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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敢杀人吗？”
“不敢，会违法。”
“那些现在你杀过人吗？”
“杀过。”
“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人一旦杀过人，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人是会变的，自我也是会变的。我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到像个傻子的艾莉丝，你以前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神经病，对，就是神经病你知道吗。”
沈聪摇头叹息，他很少这样叹息。
“三十秒钟之前，我心中有些遗憾，因为你会死。我感觉在某些方面，不是说性格、认知和行为……我们很像，是一种气质的人。但现在没有遗憾了，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我认为你才有病，还病得不轻。”
艾莉丝哈哈笑：“你在开玩笑吗，神经病说别人神经病？”
沈聪平静的说：“不要人云亦云，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背后认为我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听到过有人说我是受迫害妄想症，或者人格分裂，亦或者精神错乱。”
“看来明白人不止我一个。”
沈聪没理会艾莉丝的嘲讽，他难得一次敞开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谨小慎微，防微杜渐，是为了生存。很多人习惯在危险来临时，作出反应，但那时候已经迟了，而我选择提前防御，这样就能最大可能避免危险。”
艾莉丝没有说话，眼睛上翻，不知道看哪里，也不知道在没在听。
沈聪开了头，就停不下来。
……
“比较而言，肯定我的方法更容易生存。但是这在其他人看起来，就会很怪异，他们就会认为你是受迫害妄想症患者。其实是他们不愿意承认，他们在害怕，害怕自己做出恶意的时候被抢先击倒。”
“于是他们建立起一套规矩，有了法律，规定人类的行为。”
“你看狮子从来没有法律，他们对待有威胁的存在，一定是躲远或者主动出击。老虎也是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任何敢进入它领地的动物和人，都将受到攻击。它们是大自然进化出来的掠食者，它们的行为代表着生存。”
“人类说自己跳出这个框架了，不再是野兽，是文明，但人类自相残杀的时候比动物疯狂一万倍。我无意去分辨究竟文明和野兽之间，到底谁更适合。在人类主导的社会，我遵守法律，即便我觉得受到威胁，也不会轻易触及法律。”
“但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人类已经无法主导社会，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大自然规律重新主导社会。那个时候任何对我有恶意的人，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我都会主动进攻，消灭一切威胁的隐患。”
“我活了下来，成长为一名掠食者，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
“新政府是我的领地，新政府的幸存者是我领地内的资源。但我毕竟是掠食者，就像一只狮子，从不去管领地里怎么发展，只要资源足够我食用即可。所以你看，变形金刚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我率先实现了它。”
“其他人，还在苦苦挣扎，幻想着努力工作，总有一天也能强大起来。”
“而我即将冲出地球，遨游宇宙。”
“所以我才说，我没有病，我看到的是生存的本质，掠食者是我给自己定下来的目标。别人依然在期待一个民自主由的社会，期待在这个社会中，得到安全保障和资源享受。他们活在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他们才病了。”
“他们失去了自我，就像《黑客帝国》中的那些人……终有一天梦会醒来，武装自己才能自由生存。”
一篇长篇大论说完。
沈聪的口才一般般，说的内容也是干巴巴。
但这是他内心的写照，所思所想。
艾莉丝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才重新看向他，然后询问：“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是。”
“你有女朋友吗？”
不算那些的娃娃的话：“没有。”
“你有亲人吗？”
“很小时父母出车祸。”
“你有朋友吗？”
“没有。”
“我明白了，难怪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在教堂里，捧着《圣经》给我讲天主的神父……人人都说天才就是疯子，我真倒霉，遇到一个神经病强者！哦，法克，我真想跟你做上四五天的爱，太刺激了！”
艾莉丝爆着粗口。
显然并没有被沈聪说服。
沈聪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绪，目光恢复古井不波的平静。思维稍动，监狱的大门缓缓关闭，那里面，死亡即将被执行。
转身离开，沈聪自言自语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在这种躯壳中漫游于星际之间，他们不再建造宇宙飞船。他们本身已是宇宙飞船。”
“但是‘机器实体’的世纪很快又已告终。在他们不断的实验中，他们懂得怎样把知识储存在空间本身的结构里，把思想永久凝聚成光格。他们可以变成辐射性的生物，最终摆脱掉物质的控制。”
如果道哥在这里，一定可以大喊一声：“《2001太空漫游》！”
道哥不在。
沈聪闭上眼睛，继续念叨着：“人体实在是个临时拼凑成的怪物，到处都是不起原来作用的器官，改变作用又并不总是成功的甚至还残存着废弃部分（比如盲肠），这些部分甚至比无用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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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声明。
2017年3月24日凌晨。
白雨涵
第804章 大爆发
弯刀女皇艾莉丝已经成为历史。
她坚持到死都没有透露防风盾和风暴剑雨的核心运作方式，沈聪对此稍有遗憾，但纠结只存在几分钟，就决定自我进行推导。
如此几乎每天五四青年号都会与另外两台组合战车，离开彭斯小镇，前往野外训练。关于场化活性波的运作经验，飞速累积。
一晃12月9日已到。
这一天，彭斯小镇迎来了一批飞行编队，为首的是一台与应龙号…掠天车造型无二的飞机，这是陈秀妮的变形金刚变形结构。
作为巨无霸，她就是变形金刚，所以也没有起什么名字。
跟着陈秀妮来的，有大批造型大差不差，或为双螺旋桨，或为单螺旋桨的直升机，这些都是加装了侵变堆的巨无霸和机械师。不过因为实力有限，侵变堆也是简化版本，故此暂时没有强改变形金刚。
这些直升机只能小幅度变形为陆地奔驰的战车。
直升机编队一共五十架，刘一武跟随编队到来，主持弯刀共和国的彻底收编和重建，大批达到超级、究极的超能勇士，随同而来。
“黄主席，许久不见，又听闻你的壮举。”刘一武在沈聪面前，一向是很随意的，因为他知道沈聪不是那种在乎别人态度的人。
既然不在乎态度，只要不抱着恶意，怎么潇洒怎么相处，无所谓。
“没有很久，四个星期不到的时间。”
“时间上确实没有过去很久，但现在的新政府每一天都在飞速变化。lv5…火种时代的来临，初始那批进化者都已经完成生命本质的蜕变，实力飞速增强。侵变堆的用处越来越广泛，工业日日爆发，火种碎片都快要枯竭。”
沈聪随口道：“那就对外探索，采集火种碎片，除了人类居住的绿洲，其它属于进化兽的绿洲，都可以直接挖掘摧毁。”
“正在对外探索，现在有七位核级机械师、巨无霸，包括泰坦巨人李思凯，在成就原火种的同时，吸收足量的电火花等资源，成为粒子一级存在。所以我们对外扩展的速度，如同飞奔，已经将中国所有区域探索完成，开始向东南亚、台弯、朝韩、日本等地区辐射。”
七位新晋粒子一级进化者，沈聪认识其中几位。
唯一由金人成长，粒子一级泰坦巨人，是李思凯，原本中华救援队的司令员。跟沈聪是老熟人关系。
巨无霸四位，一位是吸纳自东北地区，一位来自南部战区，一位来自中华帝国，还有一位来自于四川盆地。
机械师两位，一位是原中华帝国的大国师田子文；还一位就是原长沙救援基地的司令员麻长生。
有了这批粒子一级的生力军，新政府的战斗力爆表，扩张速度大大加快。
不仅完成国内探索，已经开始走向世界。
朝鲜半岛有幸存者组织，东南亚地区也有幸存者组织，最终都免不了并入新政府的结局。若是再算上五大湖区这里，新政府的疆域已经横跨亚、美两大洲，统一全球不是梦。
“粒子级……遍地走了。”沈聪似是感慨。
曾几何时，粒子级只是一个遥远的猜测，直到有一天，沈聪开启了粒子级的征程。时间磨洗，越来越多的进化者、进化兽，步入粒子级。
越往后，粒子级将会越来越多。
不过沈聪现在看得很淡，粒子一级的标准是5。838h，粒子二级标准是6。811h。他是粒子二级，道哥是粒子二级，目前全世界也就他两个是粒子二级。
代差依然存在。
而超八结金的出现，成功将沈聪的眼界开阔，不再只盯着地球这一亩三分地。
宇宙之外，精彩无限。
“一定是这样的！”
思绪闪过，沈聪询问道：“新政府吸纳了多少新的幸存者？”
刘一武回答说：“在西南地区、西北地区、东南山区都发现了幸存者据点，吸纳新人口大概六十多万。朝鲜半岛和东南亚地区，已经发现幸存者组织，正在接触中，台湾岛也在登录探索，不过可能很遗憾。”
“怎么？”
“说起来大自然当真伟岸不可思议，台湾岛整整偏离地图标志的位置一百多公里，也就是说，现在的台湾岛，很难说是以前的台湾岛，岛屿支离破碎，周边火山环伺，岛上的幸存者恐怕难寻。”
台湾岛地处欧亚板块、太平洋板块和菲律宾板块交界处，几次大地震，彻底改变了这座昔日的宝岛。
连陆地都发生过诸多断裂，何况海中岛屿。
沧海桑田，无外如是。
絮絮叨叨。
刘一武和沈聪聊了不短时间，主要是对方在说着新政府的发展。
新政府在有能力猎杀大火灵、并开发出侵变堆之后，就迎来一个爆发期。首先是lv5…火种时代的来临，其次是七名核级进化者晋级粒子一级。
再接着地图大大开拓。
这一点主要是伴随着冰河时代的来临，火洲和绿洲暴露在大地上，非常容易探索。而可能的幸存者、进化兽都会生活在火洲、绿洲中，方便直接接触，无需大海捞针一样去寻找，节省时间。
这一次吸纳的五六十万人口，就是从那些火洲、绿洲中找到。
……
正叙话间，超雷波电台中传来道哥的求救声。
“沈聪，哦，你在哪，快来救我，我要不行了……”
沈聪皱眉：“什么情况？”
“我坠海了，我被一群海草缠住，我要死了，快点来救我，没时间解释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我是为了正义而牺牲……”
“你是智障吗？”
“什么，哦，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说，我太伤心了，我鞠躬尽瘁为人类奋不顾身……”超雷波连线到一半，忽然被打断。
接着韩守成的超雷波发过来：“抱歉，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探索密歇根湖的时候，被一株拥有智慧的海带缠绕。这株海带是粒子一级，我们无法挣脱它，与它交流也不顺畅，它在拼命破坏机器狗的结构。”
“粒子一级的海带？”沈聪楞了一下，“机器狗没有下水结构，为何要下水？”
韩守成尴尬一笑：“道哥想要来玩玩水，它说它看到一条长得很像……母狗的鱼。”
第805章 海带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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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真的，我真的看到那条鱼长得好像一只母狗，优美的曲线，玲珑的四肢，哇哦，它就像是我的梦中情人！”
道哥极力描绘自己见到的画面，那只像母狗的鱼。
但很显然，沈聪根本不信，只是在呵呵。他理解韩守成的潜台词，无非是道哥觉得整天工作很无聊，于是想要去游个泳，便找个母狗当借口。
然后四爪天王…机器狗进入密歇根湖之后，被粒子一级的海带缠绕住。
救援是肯定的。
道哥虽然脑残，毕竟是沈聪认可的船员，机器狗也是重要的战斗力，太空堡垒的核心模块之一。
况且粒子一级的海带，沈聪真要去见识一番。
进化树成长为树金刚本就稀少，总览新政府偌大控制区域，找不到两百棵树金刚，其中天赋最强的是橡木兰，堪堪核级。海带明显也算是植物，因此海带成为粒子一级，这是树金刚的一大突破。
“你要去救援道哥？”陈秀妮传来超雷波信息。
“是。”
“一起吧，我也去看看粒子级的海带，长什么样子。”
“你有变形水中结构？”
“有，鱼雷结构。”
“随便。”
沈聪挂断超雷波通信，直接变形为应龙号…掠天车，向密歇根湖飞去。密歇根湖在苏必利尔湖南边，航行方向正南。应龙号…掠天车才升空不久，陈秀妮所变的四螺旋桨直升机，也轰然升空。
一前一后两架噪音巨大的直升机腾空，动静巨大。
引得无数工人抬头仰望。
詹姆斯德怀特坐在一根钢柱上吃午饭，工地的工作比以前要轻松许多，八小时工作制，完成后就能放松。当然也可以选择加班，表现越好，所得到的评价越高，到时候据说并入新政府后，可以获得覆水药剂。
覆水药剂能使得普通人成为进化者，这让所有普通工人，全都铆足了力气干活。
詹姆斯也不例外，吃过饭他只打算消化五分钟，然后继续去工作，争取获得最好的评价，第一批次注射覆水药剂。
“如果我什么时候也能驾驶这样强大的变形金刚，那就爽死了。”他抬起头，目送两架直升机冲进云层，消失不见，感慨道。
旁边吃饭都恨不得一口吃完的工人，头也不抬的说：“你别想了，我听斯通说过，能飞上天的都是巨无霸和机械师，而且是天赋最杰出的那一批，你我就算是注射覆水药剂，也只能成为超能勇士和泰坦巨人。”
“我当然知道，只要是进化者，我就满足了。”詹姆斯将最后一口饭扒干净，充满契丹的说，“我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混日子到死，现在我想要成为进化者，我希望成为泰坦巨人，我喜欢肌肉充满力量感。”
“我更喜欢超能勇士，不希望改变太多，我无法想像那么大的人，跟野兽一样。”
“你不懂，在末世里，暴力才能生存。”
“超能勇士一样可以暴力。”
“我不和你讨论，我该去干活了，不管怎么说，覆水药剂我一定要获得！”詹姆斯抬头再看一眼被搅动的云层，干劲十足。
……
密歇根湖上空。
沈聪循着机器狗发出的信号，向事发地飞去。五大湖区地形变化也挺大，整个密歇根湖，从高空看来，北半部已经接近干涸，断断续续形成多个小湖泊。南半部则扩大许多，一片汪洋不知深浅。
机器狗出事地点就在南半部，靠近地图上标识为大急流城的不远位置。
“大急流城附近陆地都被淹没，应该是地壳下沉导致。不过虽然这里的地形改变很大，但基本上的结构没有多少变化。最主要的是五大湖连成一片，水域滋润，使得该地的火种能量较为均匀，形成一个超大型的绿洲环境。”
不得不说，五大湖区是非常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中国的火洲、绿洲密集，但是聚成大片的不多，也就无法形成大型宜居地带，只能以分散的城市作为栖息地。
应龙号…掠天车到达地点，直接高空变形为旗剑号…掠天车，坠入湖面。
随后的陈秀妮，也改变结构，化作一枚巨大的鱼雷，掉进湖中。
水中航行不超过十公里。
海带已经进入视野。
“这不该说是海带，而是海底森林。”陈秀妮跟在沈聪后面，鱼雷结构的推进速度不慢，不过总让沈聪觉得怪怪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过幻想的人。
变成了钢铁机器。
但这个钢铁机器又有着原本人类的情绪与语气。
着实别扭。
别扭只念头一闪，沈聪注意力迅速集中在面前的海带森林上面。巨大的海带叶子单个就有几十米长度，几米宽度，褐绿色，边缘呈现大波浪状。叶柄位置没有扎在泥土中，而是悬在水中。
按照旧世界的科学记载，海带是一种海藻类植物，一片叶子就是一个个体。
有性繁殖与无性繁殖世代交替，释放孢子传播。
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划分为金菌。
只是面前这片海带森林，明显是一个个体不断分化所成，所有的根柄部位都通过密密麻麻的缠绕假根互相连接，绵延不绝。
至少绵延了几公里范围。
如同海底的原始丛林。
“粒子一级，5。917h，并不算强大，不过看上去很夸张。”沈聪驾驶旗剑号…掠天车，飞快变形出两条麒麟臂，然后挥舞超八魔皇剑和其它几把低配的大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