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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而辟邪通灵只留下到此一游的两排齿痕,不然,他就已经掉了一个脑袋。
宝玉从小到大一块油皮也不曾蹭到过,何况这是狮子咬了一口?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哪里还有大户人家的风范?
那丫头是又气又疼,一顿收拾,却不敢嘴上咒骂黛玉,生怕自己再给劈一个跟头,忙将那男孩搂在怀里软声安慰,又赶紧叫人去抬春凳来好送二爷回家,又吩咐要去找大夫,匆匆忙忙一阵人仰马翻。
黛玉小脑袋一偏,眼儿晶亮,娇声道:“坏银活该!坏银活该!”
小人儿只顾着看热闹,小心眼地大声为辟邪叫好,却不知胤禛眸中尽是沉思。
贾宝玉,是……玉儿的舅家表哥罢?似乎是贾老太君为他有联姻之意。
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怒气,目中亦现出凌厉之色,只是眸子低垂,也未有人留意。
[娃娃福晋:第024章 湘云入府]
上回说到黛玉的舅家表哥宝玉给辟邪咬了屁股,虽然哭得是惊天动地,可是随侍的那丫头名唤珍珠者,却是不敢带他回家请大夫诊治,只先将他送到了医馆,请大夫上了药,说无大碍才放心。
宝玉明亮清澈的眼里含着两泡眼泪,稚嫩如他,并不明白珍珠此举为何。
“珍珠姐姐,为什么不叫我回家告诉了老祖宗这件事情,打发人去接了那妹妹回家呢?这样的妹妹,比咱们家上上下下几百个女孩子可都是胜过十倍。还有咬了我的狮子,定然要太太杀了它方好,可别跟着那妹妹,一时不妨就咬了她。”
听了宝玉天真的话,珍珠温柔地将宝玉搂在怀里,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宝玉脸上的泪痕,含笑道:“若是老太太知晓你出来淘气,老爷必定打你一顿,偏你还拿着草棒儿去戳老虎的鼻子不成?”
一听到父亲,宝玉登时浑身都酥了,又闻到珍珠身上浓浓的脂粉香味儿,心中喜欢,哪里还刚提出半个字儿?
回到家中,果然是半个字也不曾提。
宝玉年幼,却只因珍珠今日头上戴的花儿香气比别人分外浓郁,心中喜欢,方才急急忙忙只抓着她出来陪着自己,那贾母虽因珍珠只是个小丫头,不大得心意,但是却是在市井之上长大,素来也极老实温厚,故而破例吩咐她陪着宝玉出来。
只宝玉的奶娘李嬷嬷等人却因好不容易出来一遭儿,故而跟得不是很紧。
眼见宝玉被咬,若是回去,必定人人受责,因此听珍珠如此告诉宝玉,彼此心里自然也都愿意。
倒是贾母瞧着宝玉眼睛红肿,走路不对劲儿,便问道:“宝玉今儿怎么着?可是摔着了?哭了不曾?”
宝玉忙陪笑道:“回老祖宗的话,不曾有什么事情,只是不妨风沙迷了眼睛,所以揉得红肿了一些。”
珍珠的心在贾母问话的时候,几乎不曾提到了嗓子眼儿,又听宝玉答话,方才放下心来,心中对宝玉更为尽心。
宝玉屁股被咬,痛得还是厉害的,自然是不敢坐下,只伏在贾母怀里撒娇,道:“老祖宗,今儿孙儿在外面瞧见了一个好生标致的妹妹,比孙儿小了一两岁,可是竟是形容不出来的,要是住在咱们家就好了。”
贾母听了这话,有些儿不信,看着一旁稳稳坐着的迎春探春两个孙女儿,皆是容颜秀丽,天生的美人胚子,便道:“竟在老祖宗跟前撒谎,天下间的女孩子,还能有比你这三个姐妹更齐整的?”
宝玉忙道:“孙儿可没说谎,不然就问珍珠姐姐,那妹妹天生一段尊贵,虽然娇嫩,可是大气天成,竟不能比的。”
贾母眼睛看着珍珠,问道:“果有此人?”
珍珠忙恭恭敬敬地躬身回道:“回老太太话,确有此人。只是举止却是轻浮了一些,比不得咱们家的姑娘稳重端雅。”
贾母自言自语地道:“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很该结交结交才是。”
一直坐在下方默不作声的贾王氏却道:“天下间的女孩子,只怕没有一个能逾越了我那侄女儿宝钗去!”
宝玉听了这话,便好奇地问道:“还有一位标致的姐妹不成?怎么却不曾见过呢?”
王夫人神色略带一些喜容,却道:“你怎么能见过?她远在金陵老家呢!前年德妃娘娘还带她去过承德的避暑别宫,很得德妃娘娘的心意,赏赐了不少的玩意儿与她,我也只在娘家里,正好见到我那妹妹带她来探亲,那个小模样,标致得很,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当家主母的风范。”
贾母却不接话,只问道:“云儿也该接过来了罢?”
王夫人忙道:“已经打发人去了,想必午时也该到了。”
贾母点点头,道:“这云儿才没了父母,我也该多疼她一些儿,来这里就与三春姐妹一般吃穿用度。”
王夫人起身答应了,陪笑道:“这是自然的,怎么好怠慢了亲戚呢!”
到了午时的时候,还没用饭,便见周奶娘抱着湘云过来,淘气地蹦跳着进贾母怀里,蹭道:“老祖宗,云儿好生想您!”
贾母摩挲着她浑身上下,见她虽比探春小了一两个月,却亦已显露俊俏的小模样,心中十分喜欢,道:“瞧你,一个活猴儿似的,别把我一把老骨头都蹭散了。”
湘云偎在她怀里,看着粉妆玉琢的宝玉,忙又跳到他恩前,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忽然拍手笑道:“是爱哥哥!”
迎春坐在一旁听了这话,笑道:“小小年纪的,就是爱咬舌子说话,再不改,明儿里长大了只怕也改不得了。”
湘云却是对她伸伸舌头,扮个鬼脸,道:“才不会呢!”
看着侄孙女淘气,贾母却甚是喜欢,吩咐一旁静静站着的珍珠道:“史大姑娘住在这里,就由你来服侍,可仔细了。”
珍珠忙躬身答应了,湘云复又拉着珍珠唧唧呱呱说话,满室都是她的笑声。
贾母将此事交代完了,才又问道:“扬州可有信儿传来?”
王夫人忙站起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贾母,陪笑道:“瞧媳妇这记性,竟忘记这件大事了。”
贾母打开一看,却是满纸忧伤彷徨之言,云江南一带幼女频频失踪,小黛玉贪玩,竟一去未见回,如今更深露重,加之思女心切,贾敏忽而患病,卧床不起等等言语,纸上还有贾敏一些淡淡的泪痕,确是贾敏手书。
贾母大惊失色,已然眼中滚下泪来,道:“我可怜的敏儿,半世方得此女,如何却失踪了?这可不是剜去了我的心肝么?”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各人神色不一。
湘云却是好奇地问宝玉道:“爱哥哥,那是谁?还惹得老祖宗哭了。”
宝玉见湘云爽朗灵活,比迎春探春另有一份可爱,忙拉着她的小手笑道:“那是苏州林家姑妈家里的妹妹,听说小名儿叫黛玉,听老祖宗的意思,似乎是失踪了,如今找不到呢!”
湘云撇撇嘴,道:“好好儿的,一家子里奶子丫头到处都是,怎么能丢了?必定是自己淘气,出去玩儿了罢!”
宝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继而笑道:“想必是妹妹和姑妈捉迷藏,所以姑妈找不到她了。”
湘云拉着宝玉笑道:“我们也去捉迷藏,爱哥哥,你可不准不找到我!”
迎春虽年仅七岁,素性温柔,今日却不由得生气道:“本是伤心事,你们两个怎么却拿来取笑的?”
说得宝玉和湘云吐吐舌头,急忙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往外面跑出去了。
王夫人听闻林黛玉失踪之事,心中暗喜,想来她也明白贾母欲与林家联姻之事,只是自己却万万不准的,因此心中虽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忙道:“外甥女儿怎么却失踪了?媳妇这就打发人也替姑太太去寻。”
贾母咬牙切齿地道:“真不知道是哪一帮天杀的东西,连我荣国府的外孙女儿也敢拐走!”
说着便吩咐人找来贾政贾赦等人,急急便命打发无数的人各处去帮着寻找,又带了药材等物去江南安慰贾敏,不消多记。
贾母这里四处找寻黛玉,可是黛玉却是在禛贝勒府中悠游自在。
可是雏鸟思母,晶莹的眼泪在眼儿里转悠着,就是不敢掉下来,小鼻子也是红通通的,模样十分委屈。
眼见胤禛去帮着太子处理政务,满府里的人也都是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见没有人理她,小黛玉委委屈屈地将小身子骨靠着趴在地上沉睡的辟邪,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儿,可怜兮兮地看着紧闭着的正门。
按规矩,除了皇上驾临,太监传旨等大事,正门是轻易不开的,来往出入皆从侧门角门,是以禛贝勒府的正门紧闭。
跟着来的一共是四个丫鬟,宜人,可人,慧人和媚人,慧人最是温柔贤惠,摊开手里温暖的小披风,替黛玉系好,道:“姑娘在外面吹风做什么?仔细贝勒爷回来,又要训话了。”
黛玉小手小脚巴在慧人身上,呜呜咽咽委委屈屈凄凄惨惨地道:“慧人姐姐,玉儿想娘娘,想爹爹,想家里的姐姐伯伯叔叔哥哥,还有出宝的大假山,玉儿想家嘛!”
慧人轻叹了一口气,抱着黛玉轻轻哄着,道:“老爷和太太,还有家里所有的人,一定也都想姑娘的。”
黛玉嘟囔道:“既然想玉儿,为什么不要玉儿在家里呢?爹爹娘娘好坏坏!”
慧人自然不能说是林如海为护黛玉周全,才忍痛割舍下父母女儿之情,送她在胤禛府上。
小手抓着披风捂着小肚子,黛玉的小身子扭了扭,滑落下来,爬到辟邪身上,拿着草棍儿搔弄着辟邪的耳朵和鼻子。
辟邪睁开眼睛瞅了瞅是黛玉,便继续酣然大睡,并不理会。
黛玉抓着小草棍儿,惊奇地哇哇大叫:“辟邪好厉害,为什么不怕痒痒儿呢?玉儿赖床的时候,四哥用雀翎搔弄玉儿鼻子的时候,玉儿会打喷嚏!”
辟邪不理黛玉的哇哇大叫,也不想想,他是仙家灵兽,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在,怎么能和凡人一样?
正在这时,却见出去给黛玉买些市井小玩意儿的宜人匆匆从角门进来,不知道有什么惊慌失措之事,且听下回分解。
[娃娃福晋:第025章 胤禛受伤]
黛玉正在逗着辟邪玩耍,慧人见到宜人匆匆忙忙进来,便略有些责备地道:“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别吓着姑娘。”
宜人拍了拍胸脯,将手里的东西先递给了小丫鬟,才满面焦急之色地道:“可巧我买了东西回来,路上却见到太子殿下派人送四爷回来,说是四爷替太子挡了一剑,受了极重的伤,如今已经到了门口了。”
慧人大吃一惊,就见黛玉放下手里的雀翎就往东角门跑,急忙追了过去。
别瞧着黛玉人小,可是从小儿就淘气,两条小腿跑得可真快,慧人从小跟着贾敏,学得都是大家礼仪,一时竟追不上。
胤禛坐着的软轿已经抬进了门,轿夫也不敢走太快,生怕震动了胤禛的伤口。
黛玉呜呜咽咽地拽着轿帘子,小嘴里嘟囔道:“呜呜,四哥,呜呜,四哥痛痛!”
胤禛正在轿中闭目歇息,听闻黛玉细细柔柔的嗓音,不由得低咒一声,伸手揭开帘子,果然见到黛玉哭花了一张小粉脸。
“玉儿不哭,四哥没事!”不过是胸口挨了一剑罢了,多少刀枪都挨过来了,还怕这一剑?
黛玉颤抖着小手指着胤禛因包扎胸上伤口而赤膊的上身,血迹已经渗透了纱布,便呜呜哭得不断打嗝。
慧人已经赶到了跟前,一把抱起黛玉,道:“先送四爷到房里歇息,姑娘不哭啊!”
众人忙小心翼翼送了胤禛到房里躺下,又忙忙去请太医,唯独黛玉爬在床上坐在一个角落里哭得厉害!
这女娃儿,从小就不准她哭,可是依然是泪水浸出来的人儿,叫他怎么能不心疼?
胤禛伤口很深,太医重新来诊治一番,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嘱咐胤禛十日之内不要挪动,静候伤口愈合,才都一一告退。
好容易忙乱过了,胤禛强打着精神对脚边角落里哭泣的黛玉招招手,道:“玉儿,到四哥这里来。”
黛玉手脚并用,爬到胤禛身边,哇哇得又要大哭,却给胤禛抬手捏住了小鼻子,道:“玉儿,四哥是怎么告诉你的?”
“呜呜,四哥不要玉儿哭哭,呜呜,四哥要玉儿天天对四哥笑笑!”
小手挪开胤禛的手,小嘴里说一句话,哭一声,打一个嗝,眼睛红得就像是兔子眼睛,可怜极了。
胤禛轻轻拍着她背后,温言道:“四哥无碍的,玉儿不哭。”
黛玉可怜兮兮地看着胤禛,哽咽道:“四哥痛痛,玉儿也痛痛!”
小手指着自己心口,让胤禛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暖意,眼色不由得柔了下来。
可是却因抚着黛玉的背后,而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黛玉急忙道:“四哥痛痛,玉儿呼呼!”
小嘴果然对着胤禛的伤处轻吹着,柔柔的,却仿佛一道暖暖的春风,拂过冰天雪地。
黛玉突然“啊”了一声,小手急急忙忙替胤禛盖好薄褥子,摸摸胤禛的额头,就像是胤禛哄自己睡觉一样,小嘴里煞有其事地道:“太医伯伯让四哥睡睡哦!四哥要做好孩子,四哥快睡睡,睡睡好得快,玉儿陪四哥哦!”
见到她小人儿却做这大人的事情,说大人的话,让胤禛嘴角噙着一点心满意足的笑意,失血过多的他很快进入梦乡。
抓过宜人递过来的面巾,胡乱擦了擦小脸蛋,黛玉便要守着胤禛,任谁劝也劝不走。
那些下人都知道不能让黛玉劳累,只得去找慧人。
慧人进来轻声道:“四爷已经睡了,姑娘也去歇歇,好不好?”
黛玉用力摇头,道:“不要,玉儿病病,四哥会陪着玉儿哦!四哥病病,玉儿也要陪着四哥!”
慧人有些为难,怕好动的黛玉碰了胤禛的伤口,忽而想起外面一阵嘈杂,便道:“四爷睡了,外面有好多人来。”
黛玉不解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慧人道:“外面人听说四爷是为太子受伤,自然有不少人都争相送礼。”
黛玉忿忿地道:“四哥痛痛,他们还送什么礼?送礼能叫四哥不痛痛吗?”坏银,都是坏银!
气忿忿地换了干净的衣裳,重新梳洗了一番,小身子大步流星就往客厅去,冷冷地站在内室往客厅的门口。
果然有不少的人在客厅上,似是熟人便寒暄不停,若是生人便相互结交,忙得管家都正在推辞各种各样的补品。
胤禛素来立下规矩,凡是非自己之物,一色拒绝,皆不许收下,故而管家也不敢收的。
眼见都是红木盒子,包裹着一层一层的红绸,还结了一朵红绸花,让黛玉愈加恼怒,脸色也是乌沉沉的。
听闻一个中年人抚摸着胡子,对别人笑道:“太子殿下的势力如日中天,四贝勒为了太子殿下受了此伤,太子殿下必定承情,皇上又这样宠爱太子殿下,四贝勒的爵位高升,我们跟着四爷,高升自然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原也是值得喜欢之事。”
说着那中年人又对管家陪笑道:“这盒子里是家中老母的珍藏着的千年人参,就给四爷补身子罢!”
聪颖如黛玉,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喜不自胜之气,不等管家推辞,小身子已经跑了过去,狠狠地踢了那中年人一脚,娇叱道:“你们这些坏银!四哥受伤痛痛,你们过来却是恭喜,好没良心!”
冷不防给一个小人儿踢了一脚,自然是不关痛痒,但是那人面子上却下不来,一旁已有人窃笑。
黛玉犹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在那人脚上乱踹了几脚,凶道:“四哥痛痛,你们却在这里笑笑,踹死你,踹死你!”
那人连连后退,一旁已有人劝道:“这位可是荣国府的贾赦将军,小姑娘可别伤着他!”
想必是听着黛玉口中叫胤禛为四哥,又见她气度尊贵,衣着不凡,且举止中透着一股颐指气使的雍容华贵之气,众人恐是皇室中人,因此亦不敢说黛玉的不是,只能抬出贾赦的身份。
“呸呸呸!”黛玉往贾赦身上啐了几口,小脸冰冷,不怒自威:“管你是什么真设假设,笑话四哥就该死!”
管家亦一旁对各位大人施礼道:“我家主子说得极是,贝勒爷今日受伤,有何值得欢喜之事?况爷已立下规矩,凡外来之礼皆不许收,以免落得趁机敛财之名,因此还请各位大人都带回去罢!”
各位官员不觉都是十分诧异,虽然素知胤禛办事公正清明,可是到底是皇家的贝勒,就是太子也是从不拒绝好处的,如何他却如此毫不客气地拒绝?大不近情理。
黛玉亦颇有架势地道:“四哥办事,自有俸银养家糊口;替太子挡剑,亦是兄弟情深;这些贺喜之礼来历不正,四哥亦受之有愧,既然管家伯伯说四哥不要,你们便带回去,该给谁给谁该送谁送谁!”
黛玉年纪虽小,可是从小就是耳熏目染,跟着胤禛,跟着父母,尤其是跟着父亲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江南的官员如此嘴脸,她天资又是那样聪颖,一颗小心肝儿亦长了十七八个窍,玲珑剔透,这些坏银的心思她还看不出来不成?
爹爹说过,通常这些来送礼的人,都是自己做了坏事,所以要寻求大树好乘凉!
以前爹爹都是这么拒绝的,所以现在四哥受伤了,她也要拒绝,还要好好保护四哥!
众人都给她小小的身子,极尊贵的气势震慑住了,都不由得暗自嘀咕:“到底是谁家的娃儿?”
一句话就让那些来送礼的人乖乖带着礼物告辞回去,连身经百战的管家也不由得对小娃娃另眼相看。
这么些时候,总是因为胤禛对黛玉爱如珍宝,所以禛贝勒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怠慢黛玉,加上她又活泼俏皮,到处捣蛋,一张小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又不刁蛮,故而大家都只当她是寻常孩子,只是分外多疼她一些罢了。
今日这尊贵威仪的气度,落落大方的气派,锋利又可爱的言语,让众人知道,这才是一个最有灵气的女娃儿。
怪不得,人人都疼她爱她,真的是好有气势的可爱娃娃。
等那些送礼的人都走了,黛玉才气嘟嘟地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