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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的,哪里能先随了咱们家就给宝玉订亲了呢!”
凤姐不由得一呆,满面皆是诧异之色,半日才悄声道:“我的爷,你小声儿一些,这些话若是老太太听到,不免又是数落你一顿。只是,这林妹妹你真个儿是不曾见到的?我原想听听她是何等模样气派呢!”
“瞧着姑爹和姑妈那通身的气派,即使没见林妹妹也该晓得竟是千古难得之人,闲时兴儿旺儿也和姑妈家的下人说些话,似乎比姑妈尚且胜过三分。你没见姑妈,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大家太太,何等金尊玉贵的。”
贾琏说着这话的时候,左右又瞧了一番,才伸出两根手指头,道:“这个,虽然素日里尽显大家太太的风范,可是连给姑妈提鞋儿都不配,想必是当年年轻的时候有嫌隙,所以如今才处处不喜姑妈家罢!”
凤姐听了,粉红的腮上似笑非笑,道:“听你的意思,倒是我王家的,都不及你贾家的亲戚了?”
“呸!”贾琏没好气地道:“什么我贾家的亲戚?你如今可不就是贾家的媳妇?贾家的人?你原是个绝代的佳人,可是,那姑妈,虽然苍白如雪,虽然瘦骨伶仃的,可是,那才是,我竟也没什么好话来形容出来了。”
听贾琏将贾敏和黛玉推崇备至,言谈举止皆是赞叹却非亵渎,凤姐不由得心中也好奇起来,心想:“既未曾得见,也不知道真假,若是果然能接到林妹妹来住,我倒是要瞧瞧,天下间竟真有链二口内那样尊贵的人物?”
正说着话,就见凤姐的陪嫁丫鬟平儿进来道:“听说二爷回来了,老太太打发人来叫二爷去回话呢!”
贾琏听了皱眉道:“每每总是如此急匆匆的,屁股还没在椅子上捂热呢!”
听贾琏陡然出口粗俗,凤姐便笑啐了一口道:“正经你快去罢,想必是问你林姑爹说的什么话,别误了时候仔细你的皮!我竟也不明白,叫姑妈骨肉分离,让妹妹小小人儿寄人篱下有什么趣儿!”
贾琏只顾着换衣裳,急急忙忙便往贾母房里去,凤姐自然也要知其根底,另换了衣裳也过去。
[娃娃福晋:第028章 合家欢乐]
贾琏凤姐夫妻两个联袂到了贾母房里,却见邢夫人和王夫人,再加上一个鸳鸯,皆陪着贾母抹骨牌说笑。
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与宝玉则坐在贾母膝下承欢,尤其是宝玉,正如活猴儿似的黏着贾母,不断惹得老人家开怀大笑。
凤姐因上前笑道:“瞧这老祖宗,竟是瞅着我不在,就悄悄儿地让两位太太对着老祖宗的钱匣子招手,可见再怎么亲,这孙媳妇也亲不过两位太太和老祖宗亲,亏得我还跟那些丫头子学舌,积累一肚子的笑话来给老祖宗取笑儿呢!”
说得贾母手里的骨牌撒了一桌子,指着鸳鸯笑道:“快些撕了这活猴儿的一张油嘴!”
那鸳鸯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听了这话便笑道:“老太太等着链二奶奶回完了事儿,再撕也不迟。”
贾母不住点头笑道:“这话有道理,我且听听这小夫妻两个回什么话来!我就说,小夫妻两个,竟是小别胜新婚,这链二还没来我这里回事儿,倒是先回房里见了媳妇儿!”
见贾母喜欢,邢夫人便笑道:“可不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我也不敢吩咐他什么!”
贾母听了更是喜悦,王夫人却容貌端庄,气度不俗地抿嘴微笑,什么都不说。
说笑了一会,贾母才看着贾琏,眉头微皱道:“我素日里只当你是个最好机变的,竟也不能接了你妹妹来?”
贾琏忙陪笑道:“老祖宗有所不知,姑妈患病,林妹妹侍汤奉药,极尽孝道,老太太既有思念姑妈之意,姑妈又如何能让妹妹离了膝下的?因此姑妈也是极其思念老祖宗,妹妹年纪又小,所以才不舍得妹妹离开身边。”
贾母叹了一口气,淌眼抹泪地道:“我自然明白她舍不得玉儿,只是我也这么些年不见她,心里想得慌,想叫玉儿在跟前养活,见着玉儿也就是见着她了,谁知她偏又病了,身子骨还可好不好?那些药材你也送到了?”
贾琏忙道:“老祖宗送给姑妈的药材东西,都已经交给了姑爹了,姑爹也有极丰厚的东西孝敬老祖宗,原是该打发人送进京来的,可巧孙子过去,便顺道捎回来,也省得作践人力!”
听是叫贾琏顺道捎回来,省得作践人力,贾母便皱眉道:“如今你姑妈家竟大不如从前了不成?往年都是打发人特特送进京来的,今年却要你捎带回来,可见必定是家道不如从前了,可别叫你姑妈远在千里,吃了什么苦才是。”
不等贾琏说话,王夫人已经笑道:“老太太这可是多虑了,姑老爷家里世代列侯,几世的书香了,当年老太爷又是江宁织造府的长官,姑老爷如今又是江南道的盐课御史,素日里都说这盐政握着的是大清内帑每年一半的税收,油水十足,姑老爷又疼姑太太,哪里能叫姑太太吃什么苦头呢?”
贾母点头叹道:“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到底姑老爷为人清正,也没有额外的进益,我这个娘,只担忧着女儿吃苦罢了。”
王夫人笑道:“老太太已经送了姑太太极多的东西,咱们家的体面也是在这里的,姑老爷虽没什么额外的进益,也有祖宗留下来极多的家业,老太太就只管放心罢,姑太太未出阁的时候金尊玉贵,如今做了管家的太太自然也是威风八面的。”
说着便跟贾琏使了个眼色,贾琏忙笑道:“太太说得极是,孙子见到了姑妈,虽然病中,可是气派不减丝毫,上上下下都是极尊敬这位主母的,听说林妹妹如今小小的年纪,可也有主母风范,大小事故家里的琐事,如今都是小妹妹来料理的。”
听了这话,贾母眼中有一些儿的惊诧,疑惑地道:“你妹妹才不过六岁,已经学管家的手段了?”
贾琏点头笑道:“何止如此?孙子还见了林妹妹写的画的诗词,真真是个绝世才女。”
贾母这才略略放下心来,笑道:“这就是了,当日你姑妈也是最爱书的,从小竟是个书呆子,可别叫你妹妹也痴迷才好。”
低头忽然看到宝玉稚嫩清澈的目光,便笑道:“宝玉看什么?”
宝玉天真地道:“林家的妹妹,可比咱们家的姐妹模样儿如何呢?什么时候才能住在咱们家里啊?我已经预备了好些玩意儿等着妹妹来一同玩耍呢!从小老祖宗就说要接了林妹妹来的,可是盼了这么些年,总是没有能将林妹妹接过来。”
贾母失笑道:“你姑妈身子不好,你妹妹身子又弱,自然母女不愿意分开的,什么时候来,老祖宗也不知道。到底模样儿如何,老祖宗也想见得很,偏竟见不得她,只好等她来了,你才能知道她生得模样如何了。”
宝玉听了,急忙跳下凳子,跑到贾琏跟前仰着脸问道:“二哥哥必定是见过林妹妹了,可怎么样的?”
贾琏低头看着宝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想起似乎林家的下人也问起兴儿宝玉是否生得男生女相,今日瞧来,若不是知道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儿,初次见到还真是个俏丽清秀的小女娃,不由得莞尔一笑,嘴里只含糊道:“模样么,自然是好的,气派么,却更加无人能及了。”
宝玉喜道:“自古以来,江南集天地钟灵毓秀之气,山清水秀尽出美女,不用二哥说,林妹妹也必定生得西子一般。”
见宝玉如此笃定,贾琏倒是有些好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林妹妹必定是个美女了?”
宝玉振振有词地笑道:“书上有云,那战国红颜西施娘娘,号称四大美女之首,便出自江南诸暨,居吴山十数载,捧心而颦,巧笑倩兮,让吴王神魂颠倒,大造馆娃宫,留下山上十八景,山下十八影的美丽传说。不过诸暨人的口音太刺耳,素云吴侬软语,姑苏口音又嗲又糯,林妹妹可巧都齐备了,我瞧,竟胜过西子才是。”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是哄然一笑,探春插口道:“二哥哥可别是酸秀才掉书包才是,如今引经论典,真是没有人能比得二哥哥,只是这份工夫若是下在功课上,想来也不用老爷每每生气了。”
一提到父亲,宝玉立即缩了缩脑袋,笑道:“三妹妹可别吓我,我可知道老爷出外任去了,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见到宝玉如此淘气俏皮,众人都是怜爱得紧,王夫人却道:“你老子虽是出外任去了,可是学堂里的老太爷还是在的,仔细他查你功课,若是不曾做完,仔细你老子回来捶你的肉!”
吓得宝玉吐了吐舌头,一头钻进贾母怀里,扭股儿糖似的道:“老祖宗可是要给玉儿做主,玉儿年纪还小呢,哪里能应付那么些的功课来?天天听着老太爷讲那些枯燥乏味的四书五经八股文,玉儿都闷死了!”
“好,好,好,别将我这把老骨头揉得都快散架子了!”
贾母生平最喜,就是这个心肝儿宝贝孙子在自己跟前撒娇承欢,哪里还舍得他早出晚归去上学?
想了一想,便对王夫人吩咐道:“使唤人跟学里的太爷说一声,就说宝玉年纪小,生得又单弱,晚些时候上学也使得。”
王夫人听了,只得站起来答应了,却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见到唯独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贾母疼爱,心中倒也是十分喜欢。
如今宝玉是老太太心坎子尖上的宝贝儿,将来这个家少不得自然是宝玉继承,如今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宝玉的终身大事,很该给宝玉娶个得自己心意的媳妇才是,想一想,妹妹家的宝钗,今年也有九岁十岁了罢?不知道性情如何,若是能结为姻亲,这才是四大家族皆已联姻,必定是好的。
只听着贾母口里心里,都是那远嫁的女儿,和未曾见过面的外孙女,邢夫人等人自然是十分承欢取笑。
王夫人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面上愈加没有说笑,只想着该早些儿回去打发凤姐使唤人送信到金陵才是。
宝玉只拽着贾母的衣襟,问道:“老祖宗常赞姑妈乃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生平最是孝顺,可是为什么不肯叫妹妹来呢?”
贾母亦不知道,只得道:“你姑妈如今病着,自然是盼着女儿跟在自己跟前的。”
宝玉叹道:“姑妈那样一个女子,怎么能生病,将妹妹把持在家中了呢?咱们这么个大园子,原就是该许多模样齐整的姐姐妹妹来住的,如今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偏竟不过来,只剩下我这么一个须眉浊物,可恨之极!”
听了宝玉的话,众人只当他小孩子脾气,只付之一笑而已。
王夫人忽而有些喜色地对贾母道:“倒是光忙着姑太太的事情了,如今咱们家的大姑娘,昨儿个受了太子殿下的宠幸呢!”
邢夫人听了似笑非笑地道:“这原是一件好事,只是如今也是没名没分的,等到大姑娘得了一个封号,咱们家才能凑些银子庆祝一番。不过,依着大姑娘才色俱全,势必是能有极尊贵的封号的。”
王夫人听了心中暗恼,明白邢夫人是讽刺不过就是太子殿下宠幸了元春一番罢了,却拿来显摆,只是此时贾赦和东府里的贾珍俱和皇太子的乳父内务府总管凌普交好,轻易得罪不得,只得忍气不说话。
贾母听得元春受到太子宠幸,不觉也是喜欢,道:“这也是喜事了,只能着大姑娘做了胎,有了名分,就很该庆祝,此时虽然心中喜欢,可是也不能出格,庆祝不得的。”
王夫人只得点头称是,道:“老太太说得极是,媳妇这就预备一些上等的补品与元姑娘。”
贾母点头微笑,也忙吩咐邢夫人道:“很是该叫你老爷也时常送些上好的礼物与凌普大人。”
邢夫人心中不忿,暗道:“不过就是二房里的事情,却叫我们大房里拿钱送礼讨好,大小眼也忒分明了一些。”
可是亦不敢露在脸上,只站起身答应了,回头便吩咐贾琏和凤姐去料理,自然是有王夫人的梯己交给凤姐打理。
[娃娃福晋:第029章 贾敏讨旨]
黛玉整日价里腻着娘亲,听从这娘亲的教诲,除了上学之外,也跟娘亲学习一些琴棋书画,以及针黹女工,她天性聪颖绝伦,几乎有闻一知十之能,让贾敏夫妻两个都不由得常说竟真是赛过了谢道韫李清照等才女。
已经六岁多的她,越发生得冰灵娇俏,可是淘气俏皮依然,更让病重的贾敏每每不舍地暗中流泪。
初夏的微雨,催红了漫天的蔷薇,送来淡淡的热气,江南快马送进京的杨梅枇杷鲥鱼等,更是流水价似的也流入了荣国府和宁国府,足见两府里有着非比寻常的富贵和财物,竟能享受到皇宫里一般的瓜果等物。
正逢元春给太子殿下提到了庶福晋的身份,不再是个女史身份,自然是叫贾家的人喜气洋洋。
贾母忙出了梯己银子,命人治了酒席,合家请了戏班子来乐了两三日方罢。
那太子殿下虽然英明神武,颇有康熙的魄力,但是却亦如康熙一般挥霍奢华,毓庆宫中所摆设的珍宝古玩,实已超越了康熙宫中的陈设,他皇太子的俸禄自然是不够的,多年来的挥霍都是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侍妾等娘家人供奉的,自此之后,太子殿下便年年命人到贾家索取现银花用,两年之中,竟高达八万两白银之多,便只是后话了。
贾家如此奢华热闹,可是江南的林家却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送殡如银山压地,哭声震天。
小小的黛玉陡然失去娘亲,本就身子骨不甚强健的她竟然大哭之后,亦病倒在床,每日用药不断。
听闻贾敏去世的消息,康熙不由自主地折断了手中的朱笔,眼神怔怔地看着窗外开得茂盛的蔷薇架子,郁郁葱葱。
可是,江南温软的山水,却埋没了一个绝世女子的风华红颜。
胤禛虽然已经入朝主事,可是毕竟黛玉也是他一手养大,不知道这个从小淘气的小人儿哭成了什么样子,便开口便向康熙告假,神色依然淡漠:“儿臣听说林夫人去世,故而想告假前去江南吊唁一番,请皇阿玛恩准。”
康熙龙目看着不动声色的胤禛,自己脸上亦不动声色,想了一会,道:“也好,总算是林如海和朕是少年结识,林夫人去了,也不知道你家的娃娃哭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代朕前去吊唁,礼金皆从内帑中出。”
胤禛淡淡地道:“吊唁林夫人的这笔银子,儿臣还是出得起的,很不用从内帑中出什么。”
听胤禛无礼,康熙不怒反笑,道:“林如海是堂堂正四品的江南道盐课御史,林夫人是正四品的恭人诰命,原该是从礼部出丧银办理后事,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恩典,只你的心意,却是你的,并不算是朕的。”
见康熙说到这个份上,胤禛便点点头,道:“儿臣遵命。”
康熙摇摇头,吩咐身边的李德全将折断了的朱笔换下,才又看着不曾离去的胤禛,有些儿莫名其妙地道:“还有事情?”
胤禛看了康熙一眼,才恭恭敬敬地道:“儿臣是想,林夫人写来的信中,吩咐儿臣要讨皇阿玛一个恩旨。”
难得见到胤禛如此恭恭敬敬,康熙不觉笑道:“倒是说来听听,她要讨朕的什么恩旨?”
胤禛道:“虽然皇阿玛金口指婚,可是却不曾有正经的旨意下来,因此林夫人讨的,就是指玉儿做儿臣福晋的旨意。”
康熙正在喝茶,听了这句话,猛地一阵咳嗽,道:“老四,你竟真的愿意让朕下了这道旨意?”
说着语重心长地道:“虽然知道玉娃娃与你情分非同寻常,但是你也要记住,你是大清的儿孙,不能如此一意孤行,也许,过了十年八年,小娃娃长大了,心意就改变了,岂不是彼此都失落?”
胤禛淡淡地道:“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儿臣已有意将玉儿接到儿臣府中教养,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再说了,林夫人的意思,是私下向皇阿玛讨了这道旨意,也是为了保全玉儿日后的生活,外面亦没有知道的人。若是来日里,玉儿果然改变心意,想必也并不会损了皇家的颜面。”
康熙眨了眨眼睛,肃然斥责道:“你们这是拿着皇家的婚事做什么了?家家酒吗?”
胤禛听出了康熙话中的一股怒气,便躬身道:“儿臣不敢。”
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来,眼中也有些莫名的神色,淡淡地道:“这是林夫人要交给皇阿玛的,到底皇阿玛应与不应,看完林夫人的信中说什么,再做抉择罢!”
康熙一阵纳闷,对李德全使了个眼色,李德全忙接过来递给康熙。
谁知打开看了没有片刻,康熙两边的太阳穴上青筋挣得老高,恨恨地将信笺子用力拍在大案上。
“好你个贾敏,竟威胁起朕来了!”
胤禛并不知道信中说的是什么,但是见到康熙如此形于外的怒气,却也有些诧异。
李德全和随侍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吓得兢兢业业,大气不敢出一声儿。
康熙又将信细细看了一遍,哼了一声,大声吩咐李德全来:“小李子,拿朕的玉玺来,朕就成全了她的心意!”
也不看别人诧异的神色,吩咐取了一幅黄绢,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迹赫然其上,重重地将玉玺盖在上面。
听到这重重一声,倒是让李德全吓得浑身肥肉打颤儿。
胤禛心中也不禁十分诧异,不知道贾敏信中说的是什么事情,让康熙如此妥协,不过有了正正经经的圣旨,想必日后玉儿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因此胤禛心中十分欢喜,忙磕头给康熙谢恩。
瞧着胤禛眼中略显的喜色,康熙冷哼了一声,将圣旨摔在胤禛怀里,道:“回去告诉了林如海,别以为有他夫人的信,朕就妥协了,倘若他不能达到朕的意思,朕收回圣旨的时候也好多着呢!”
胤禛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倒是康熙心中老大气闷,捏着手里的信笺子,恨声不绝。
胤禛告假之后,也不及收拾什么东西,立即便快马直奔扬州,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可爱娇嫩的娃儿。
黛玉正哭得声嘶力竭,才吃了的药也一概呛了出来,吓得宜人等一面哭一面劝,一面给黛玉收拾。
黛玉呜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