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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鼻子哼哼了两声,谁稀罕老是吃肉的?明儿个很该出去到外面吃些生肉才是。
再说了,牠可不敢懈怠守护小主子的职责,不然回去还不得给四爷抽筋剥皮炖了吃?
黛玉惊奇地将小脑袋放在床沿,看着地上的辟邪,鼓了鼓双颊道:“要是由着宝哥哥进来,四哥会将你抽筋剥皮?”
辟邪斜睨了黛玉的小脑袋一眼,鼻中呜呜一声,愣是闭目养神,不理她了。
这个小主子,夜间容易失寐,每每夜间精神十足,白日昏昏欲睡,连带得身边的人都是夜间不能好生歇息的,故而多年来都是四爷兢兢业业照顾着她,若是由着她再问下去,牠辟邪可别想歇息啦!
鹦哥却不免好奇道:“这狮子也奇怪,单听姑娘一个人的话,只是姑娘自言自语的,牠可能明白的?”
黛玉翻过身子,手脚大张地躺着,唉声叹气道:“辟邪可乖着呢,只听玉儿和四哥的话!是玉儿的守护神兽。”
说着又不免忿忿不平地道:“真是不知道这府里的教养怎么着?玉儿都七岁了,宝哥哥也有八九岁了,却连男女之别的规矩都不知道不成?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女孩儿的闺阁中,难不成竟当玉儿是随意轻薄的女孩子?”
见黛玉俏脸生愠,鹦哥忙解劝道:“姑娘不知道,因老太太溺爱,宝二爷从小熟惯了,且每每云姑娘来了,皆是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家里上到亲戚家的姑娘,下到家里的丫头子,从来没有跟宝二爷生分过,故而进女孩子房里也是家常便饭了。”
黛玉愈加心中不快,道:“从小玉儿也只和四哥亲近,就是十三哥哥,如今玉儿年纪渐大,轻易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倒是他一个外人还当是自己房里似的随意走动,真个儿让人生恼!不过就是来拜见外祖母,倒生出这许多烦恼来!”
鹦哥听黛玉言语之间全将贾家当作外人,不觉心中罕异,却不敢吱声,只得软语劝着黛玉睡了,一宿无话。
黛玉夜间又失寐,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更次,才起来梳洗,就见王夫人竟亲自又过来赔罪。
吩咐陪房周瑞家的捧上四色极名贵的礼物,王夫人方对黛玉笑容可掬地道:“昨儿个夜里,生出这么一番子事情,舅母回去思前想后,竟全是宝玉的不是,皆是素日里老太太太过溺爱所致。虽然大姑娘心胸宽大不在意这些,到底舅母心里也过意不去,该叫宝玉亲自来赔罪才是,只是他伤着了,只好让他在房里歇息。”
见王夫人赔礼至此,慧人和风月相视一笑,皆心中明白,王夫人是怕禛贝勒府的这一行人出去,将昨夜的事情抖落出来,坏了贾家的名声倒在其次,若是有她心肝宝贝儿子一丝儿的不好,她可是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黛玉正对镜理妆,听了这话,忙起身笑道:“舅母实在是太生分了,既是一家子亲戚的,风吹事散,舅母不用在意。”
见黛玉虽略有疲惫之色,却丝毫不掩她的清丽天生,仿佛一朵水灵灵的芙蓉花苞儿,娇嫩得似乎沁得出水意来,王夫人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即想起当年曾经倾倒天下英雄羡煞天下裙钗的贾敏来,此时的黛玉,似乎比贾敏更添了一丝出尘之致。
见王夫人不则声,黛玉也不说话,正在这时,却听得通报说:“宝二爷来了!”
[娃娃福晋:第051章 黛玉回府]
王夫人正在与黛玉赔罪,听说宝玉来了,便心中对宝玉有气,神色淡淡地道:“身上才伤了,不在屋里养着,出来做什么?”
只见宝玉只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大红袍子,穿着一双极精致的并蒂莲花样鞋,愈加显得面白如玉,唇红如脂。
只是,面颊上各有几道抓痕,敷满了药膏,未免显得美中不足。
宝玉忙上前撒娇陪笑道:“孩儿还没好生跟林妹妹说几句梯己话儿呢!”
王夫人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却依然溺爱过分,伸手摩挲着他责怪道:“你妹妹才起来,还未曾梳洗完,你不在房里梳洗好了,这样早过来做什么?瞧你,满脸惺忪,倒是在你妹妹跟前失了礼数了。”
见到黛玉脸色更淡,罥烟眉似蹙非蹙,似乎很不以为然,心中却已打定主意立即回家。
正好瞅着一旁黛玉的洗脸水未曾倒掉,宝玉便上前笑道:“我就着妹妹的水洗洗就是了。”
王夫人脸上登时有些尴尬,黛玉亦十分不悦,吩咐雪雁道:“怎么才到了外祖母家,骨头就懒了呢?还不将水倒掉,放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是要将剩下的水给别人用不成?”
雪雁笑嘻嘻地答应了一声儿,不等宝玉到水盆前,已经端了水就往外走。
宝玉不免有些失望之色,道:“从前我也都是和云妹妹用一样的水,妹妹怎么反倒生分了?”
黛玉面色一冷,王夫人急忙推着宝玉道:“快回房里梳洗去,在这里罗唣什么?反惹了你妹妹生气。”
宝玉依然有些不甘,咕哝道:“云妹妹都没有这样生分。”
黛玉对王夫人道:“舅母你瞧,宝哥哥欺负甥女,幸而是舅母在,若是不知道的人,还当甥女竟是能随意轻薄的了!”
王夫人忙责怪地看着宝玉,斥道:“宝玉很会欺负你妹妹!老太太找你呢,还不快去!”
宝玉去了,王夫人方才又软语安慰了黛玉一回,也才跟着去了贾母房里请安问好。
黛玉脸生愠色,轻声叫慧人道:“慧人姐姐,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跟外祖母告辞回家。”
慧人点点头,也道:“原就是该回去的,昨儿个本就不该住一宿,反生出这么些事故来。”
鹦哥呐呐地看着黛玉,只得上前替黛玉收拾东西,不敢则声。
一时到了贾母房中,三春姐妹早已到了,正坐着与贾母说话,见黛玉袅袅而来,皆笑道:“可不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黛玉也是一笑,陪着贾母用过饭,黛玉便起身告辞。
贾母自是十分不舍,握着黛玉的手,眼角已经有一点晶莹,道:“玉儿,你这就要去了?”
黛玉道:“明儿是中秋,家中也就剩下四贝勒一个人,玉儿很该回去添些人气的。”
贾母却明白黛玉是因宝玉之故,只得道:“玉儿,你哥哥是从小惯了的,并没有什么越轨之心,你别见怪才好。”
听了贾母的话,黛玉淡淡一笑道:“既云亲戚,自然也没有极大的见怪之意。只是宝哥哥是哥哥,自然该懂得规矩的。”
贾母原是极精明的老狐狸,虽然黛玉没有责怪之意,可是语气中隐隐还是带着三分不满,便知果然惹恼了她。
思索了半日,贾母方笑道:“既然玉儿执意要回去,外祖母也不好强留,只用过午饭再回去罢!”
黛玉推辞笑道:“这就不给外祖母添烦恼了,只怕四贝勒已经吩咐人做了玉儿的午膳呢!”
贾母只得罢了,吩咐凤姐将邢夫人王夫人加上自己送给黛玉的首饰衣裳等物皆齐备了,又命套车,亲自送黛玉出了二门。
临上轿的时候,贾母忽而对黛玉笑道:“我瞧着玉儿身边竟只有雪雁一个小丫头子,一团孩子气,我那鹦哥儿倒是极细心妥帖,送给玉儿使唤可好?多一个人,也多了一份力。”
黛玉一怔,回头瞅着一旁极为不舍的鹦哥一眼。
慧人上前对贾母施礼,浑身皆是温柔秀气,道:“多谢老太太疼姑娘之心,只是我们姑娘从扬州回来的时候,带了奴婢四个人,加上雪雁和王嬷嬷,已经很够使唤了,再者四爷也与了好几个丫鬟,姑娘一个小人儿,原也用不到这么些人。”
听了这话,黛玉也有些明了,便露齿一笑,愈加显得清新脱俗,道:“慧人姐姐说的是,玉儿竟是辜负外祖母的好意了。”
见黛玉与慧人拒绝,贾母亦不好操之过急,便只得一笑不提了。
黛玉心中不免沉思贾母送婢之意,不觉冷冷一笑,其实那鹦哥温柔敦厚,倒也是个慧性灵心之人,可惜了。
才回到禛贝勒府中,黛玉便下了轿子,大呼小叫着往胤禛房里跑,叫道:“四哥,四哥,玉儿回来了!”
慧人摇头对风月笑道:“在贾家倒是大家闺秀,在这里,活脱就是个孩子,这样淘气,没半分气派。”
风月淡然道:“在外人家里,哪里能如自家这般随性?”
黛玉回头扮了个鬼脸,俏皮地到了胤禛房外,侧耳听着房中的动静,小鼻子嗅了嗅,知道胤禛在房里,便小嫩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娇嫩嫩地叫道:“四哥,四哥,玉儿要进去了哟!瞧四哥在做什么坏事!”
胤禛正在房中听着鬼影探来的消息,听到黛玉的脆生生的声音,不觉莞尔一笑,对鬼影点了下头,一道黑影从窗消逝。
打开门,黛玉已经扑到了怀里,小脸蹭了蹭,娇声道:“玉儿想四哥,四哥有没有想玉儿?”
胤禛大手搂着她小身子,并不说话,脸色上却闪着一道阴狠之色,带了些血腥的味道。
黛玉不解地仰头看着他,道:“四哥好凶!”
胤禛恢复了些温柔的神色,低头摸了摸黛玉的头,想起鬼影回来告知玉儿昨夜的事情,心中陡然一股怒气!
“来,玉儿,方才有你十三哥哥打发人送了好些猎物来,还特地给你打了两头漂亮的梅花鹿!”
黛玉不满地扁扁嘴,抱怨道:“十三哥哥没有打到老虎,只给玉儿一对梅花鹿?真是的,十三哥哥好笨!”
说着便不在意,只问胤禛道:“十三哥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玉儿好想十三哥哥呢,要玩飞飞!”
虽然胤祥已经回来了,只是未曾亲自过来罢了,胤禛心中依旧泛着一股酸水,肃然道:“玉儿想十三?”
黛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着胤禛笑道:“玉儿想十三哥哥的老虎!”
胤禛捏着她娇俏的鼻子笑道:“小淘气,倒是会见风使舵!”
说着牵着她的小手往园子中走,一面走一面笑道:“明日就是中秋了,小家伙想要什么?”
黛玉当做没听到,絮絮叨叨说着在贾家的事情,最末才道:“外祖母还想送丫鬟给玉儿呢!”
胤禛冷冷地道:“送丫鬟给玉儿,却不知将我禛贝勒府放在何处了!难不成,我贝勒府还没有丫鬟服侍?”
黛玉娇声道:“慧人姐姐路上告诉玉儿,说是外祖母想将鹦哥姐姐送给玉儿,就是要用鹦哥姐姐来探消息,或者来说服玉儿住外祖母家的。真是的,难不成玉儿还少了丫鬟姐姐服侍不成!”
说着掏了掏耳朵,娇憨地笑道:“玉儿的小耳朵可是很灵的,才不是软软的。”
想来鹦哥服侍自己一宿,倒是说了不少宝玉的好话,总说宝玉待女孩子与众不同,让黛玉心中也有所觉察。
原也是个慧性灵心的姐姐,处处体贴周全,宜人只怕也比不上的,只是总在自己跟前说宝玉的好处,倒是有些儿让自己很不屑,随意就进姑娘的房里,不曾梳洗便一大早过来,还要用自己用剩的洗脸水,纨绔习气忒重,偏她们还当宝贝似的。
说到底,还是她的四哥好啊!
胤禛点点头,慧人倒果然是慧性灵心,将贾家的事情一概看透,难怪当日贾敏执意要将四人一辈子服侍黛玉。
坐在树下,淡淡日光划过一道光亮,穿透满树的绿,轻吻着黛玉晶莹剔透的小脸。
黛玉小嘴嘟着,虽然仅是一日未见,却已经存了极多的话似的,活似个可爱的小麻雀,叽叽喳喳。
胤禛生性少言,自然只是侧耳听着黛玉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温温的笑容。
没有花团锦簇,没有尘世喧嚣,有的,仅仅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温馨。
很显然有人不想叫两人如此淡雅从容,只听金佳士伦慢吞吞地通报道:“四爷,八爷和九爷十四爷亲自送猎物来了。”
胤禛与胤祀一伙素来不合,且胤禛韬光养晦,不比胤祀太过急功好利,不知这胤祀所来何意。
黛玉听胤禛有客到,便乖巧地站起身道:“四哥有客人来,玉儿就去找姨姨玩儿好了!”
胤禛心中更不愿黛玉与那几个打照面,故而点点头,道:“乖,去找姨姨,四哥一会儿送完客,就去找你。”
只听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笑道:“素闻林姑娘才色绝伦,灵气逼人,且有神兽之威,四哥青眼有加,爱如珍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怪不得四哥总是每每推辞与那拉氏家的婚事。”
胤禛脸色未变,心中已经闪过一丝愠气,大手挥开的时候,袖中一方面纱已经笼上了黛玉的娇颜。
[娃娃福晋:第052章 心思各一]
见胤禛随身都带着自己的面纱,黛玉不禁笑笑,心里好生暖和,也唯有四哥会记得不让外人瞧见她的容颜。
听到是八阿哥胤祀的声音,胤禛的眸子刹那间淡漠下来,虽明白金佳士伦亦拦不住这几个阿哥,毕竟他们都是亲兄弟,可是却也没有一丝失礼,淡淡地道:“八弟九弟和十四弟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小小的禛贝勒府里了?”
胤祀温润的目光瞧着一旁娇小玲珑的黛玉,那股纤弱的柔美,似风中白柳,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之心,看了半日才笑道:“听说四哥家养了一个小娇客,最是爱如珍宝,且为此拒绝皇阿玛指婚,不免心中好奇之极,过来一瞧而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道理胤禛还是十分明白的,这么些年他内敛沉默,不肯掺和朝中大事,也只跟十三阿哥胤祥交好,胤祥又没有一丝势力,故而这几个八爷一派的人,皆并不将胤禛放在眼里,总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软柿子而已。
故而胤禛淡然一笑,一双凤眼却生一丝寒气,仿佛极北苦寒之地的万年玄冰,漠然道:“八弟事务烦琐,既然早早就已经打发八弟妹来瞧过了,何必借着送野味的名义,再亲自走一趟?倒有矫揉造作之嫌。”
一言揭明来意,胤禟胤祯皆脸色有些讪讪的。
胤祀却是神色如常,瞧着黛玉依靠着胤禛,忽而一笑,竟有一种江南山水的清雅,笑道:“这是林家的小妹妹罢?”
黛玉歪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四哥作对的胤祀,面纱的娇容疏离冷淡,并不说话,眼珠子却在骨碌碌转动着,想着那个胤祯,在康熙面前言语陷害胤禛,让胤禛挨了一顿板子,她应该让辟邪吓吓他,给四哥报仇!
胤禛似是察觉了黛玉的心思,低头看着她小脸一笑,道:“玉儿,乖,去找姨姨去。”
黛玉摇着他手执拗地道:“有坏人来,玉儿陪四哥,才不要去找姨姨!”
被黛玉说成是坏人的胤祀几个都不觉失笑,胤祯年少气盛,怒道:“谁是坏人?仔细你这句话,就给你一个大不韪的罪名!”
胤禛冷冷地看着胤祯,淡淡地道:“十四,野味交给金佳就罢,明日是中秋,宫里必定事务繁忙,回去忙罢!”
胤祯一怔,他素得德妃疼爱,且自幼才华横溢,康熙甚疼,本就看不起胤禛没有父母疼爱,此时见他竟为黛玉而赶自己,不由得更是大怒,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一声长啸,一道疾风扑面,激得他急忙往后倒仰,避开了那一道劲风。
吓得他真是惊魂未定,待得定睛看时,却是自己小时候欲得而不曾得的辟邪神兽!
胤祀急忙喝道:“十四小心,这可是上古神兽,护主心切,仔细给抓伤了!”
听到“抓伤”二字,胤禛淡淡地道:“听来八弟消息倒是灵通之极,昨日辟邪才抓伤了贾家的公子,今日八弟就知道了。”
胤祀一笑如太湖之水,道:“生为皇家的阿哥,自然是要有些消息的。”
说着沉吟了片刻,一面踱步一面道:“可巧今日倒是有贾家的老太君来拜见我那福晋,因提起了林家小妹妹,素来聪明伶俐,生得让人好生爱见,且我那福晋又是亲见了林家妹妹的,故而想接了林妹妹去小住几日。”
黛玉听了,脆生生地道:“小女多谢八福晋疼爱之心,只是小女生性不爱见外人,还请八贝勒回去替黛玉向八福晋赔罪。”
这轻轻柔柔如欲融化的娇音,竟如一瓣桃花在胤祀的心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面上也有一刹那的失神。
可是这失神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他随即恢复了神色,瞧着黛玉笑道:“与四哥和皇阿玛如此相熟,常常嬉笑怒骂皆由自己,与我们兄弟几个,林姑娘倒是显得生分了,难不成小妹妹,竟还将八哥这几个当做外人不成?”
黛玉哼了一声,道:“你们原本就是外人!”
胤禛眸光冷冽如雪,淡漠地看着胤祀道:“听八弟的话,似乎不是送野味来,却是强人所难来了?”
胤祀亦笑道:“这次木兰狩猎,都打了极多的猎物,尤其是皇阿玛收获最丰厚,所以皇阿玛吩咐给四哥送一些来,也让小妹妹尝尝我们大清帝王打来的野味。”
黛玉红唇一嘟,冷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辟邪厉害多了!”
听着黛玉赌气的言语,知道她还气愤康熙打自己板子的事情,胤禛眸子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辟邪听到黛玉说牠厉害,登时高高昂起了头,在秋日里口中却喷着一丝热气,十分得意!
这就是了,牠可是万兽之灵,一声长啸亦能震得狮虎瑟瑟发抖,更何况那些猎物,皆能做牠腹中之食。
胤祀却是不当一回事,看着黛玉对胤禛笑道:“瞧着小妹妹一个人倒是寂寞,我却记得金陵薛家有一个丫头倒是生得娴静端庄,且又比小妹妹大了几岁,作伴倒是好的。倘若四哥有意给小妹妹寻个伴读,小弟这便打发人去接了来可好?”
胤禛冷冷地道:“难不成八弟说的,竟是当年弄得皇阿玛大发雷霆的凤女金身?”
胤祀却很随意地道:“是不是凤女金身,谁也不知道,算算年纪,也有十岁了,据说有牡丹之姿,也不知真假。”
“不用八弟费心了,寻常商贾之女,原也不配给玉儿做伴。”就是那个抓了金算盘的胖妞儿罢?
胤祀听了这话,不觉一怔,神色微微有些松动,瞧来论起性情沉着,他的确尚不及胤禛。
胤禛心中一声冷笑,当年德妃和胤祯会当薛宝钗是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