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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山脚下,黛玉仰头看着山上松木葱郁,雪色苍茫,掩住了那青翠的松色,更有阵阵的松香掺杂着梅香扑面儿至。
但黛玉听着那松涛作响,虽有些松枝微颤,给冬日平添了一丝萧瑟,却仍觉得心胸似也敞开,余香绕鼻,欣喜地大叫着:“四哥,这地方好,若是山上有一个松木搭建的小亭子,吃酒赏雪,就更有滋有味了!”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有四哥,还有她,没有太多的大风大浪,细水长流得让她心中也生幸福的叹息。
天地都是白茫茫的,景山园林中也很寂静,天空也是干净的蓝色,让人舒心。
口中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就仿佛天空中的云雾一样,缭绕四周。
黛玉跟着胤禛的脚印,踩着景山上修得平整的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他的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
暖暖的手,也是暖暖的心,真希望一辈子都这样走下去。
因为景山是前朝崇祯皇帝自缢的地方,所以历年来皇室中人并不是很多人愿意到这里来,感觉得崇祯皇帝所带来的霉气会沾到自己身上,即使是康熙,也很少过来,整座景山也由此冷清了下来。
不过倒是成了胤禛常来的地方,每每在这里接见极多的外使,处理自己的事务等等。
远看景山就如同一个白馒头似的,待得上了山顶,极目望去,整座皇宫尽收眼底。
朱红的宫墙,金黄的琉璃瓦,闪着万丈的光芒,威严,肃穆,而又大气,逼人的皇家气势,让远看的路人都要小心翼翼地屏息偷瞧,打从心底都有一种敬畏,怪不得历年来,江山每每易主,做皇帝,似乎真的是可以掌控天下。
看到山顶有着五座峰亭,数座庙宇,或祭祀孔子,或祭祀关羽。黛玉皆提不起兴致来。
江南的山水都是天然生成的,因此黛玉从来都是爱看江南的美景。
京城里的山山水水,却都是人工穿凿而成,堆山挖池,不知道耗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虽然肃穆庄严,浓墨重彩,却没有那种天然的美丽,故而黛玉在京城中,反而不大爱去游玩赏景,顶多瞧瞧雪景,或是瞅瞅山野风光。
忽而眼波流转,瞧见有依着山势建着一座小小木亭,亭柱都是用未曾剥皮的松树支撑起来的,构筑十分静雅。
黛玉欢天喜地地摇着胤禛的手,道:“四哥最好了,有亭子给我们歇息呢!”
小跑着进了亭子里,竹椅木桌,松枝搭建的栏杆,一扫琉璃瓦汉白玉的富丽堂皇之气。
胤禛看着黛玉在亭子里活泼的容颜,一点一滴地将她的笑颜藏在心中。
忽听得一阵脚步声扬起,胤禛神色敛了起来,抬头看去。
雪早早就是停了的,那太阳的白光照在景山上,刺目得让人觉得双目也痛了起来。
风尘仆仆的南宫霆飞身踩着松树掠了过来,震得雪花簌簌直落。
笑吟吟的落在了松亭外,道:“没想到我们忙得不得了,你们却在这里好兴致。”
黛玉挥挥小手,眼中也带着精灵顽气:“霆哥哥,姨姨说你要管好多好多的生意的,怎么有空来看玉儿和四哥和球球了?”
南宫霆哼了一声,坐进亭中,才看着胤禛道:“来找你的。”
很多很多的消息,还是要告诉他一声才好,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哥嘛!
胤禛闲闲一笑,拉着黛玉坐稳,道:“找我有何事?”
“这两年,皇上倒也果然打发了不少的探子来打听咱们的底细,姑妈吩咐我略露了一些底细与他们知道,也好让他心里明白些,倒也果然不去打搅你的小玉妹妹。听说今日一早,皇上又去了你的府邸中,想劝着你纳了那拉氏?”
南宫霆说话的时候,眼珠子却是不断的打量着黛玉,果然见到她小脸生忿,气呼呼地跑出了亭子。
见到黛玉如此情状,南宫霆亦是暗自一笑。
如此瞧来,敏咕咕在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胤禛冷冷淡淡地道:“那拉氏家族真是有百折不饶的精神,已经耽误了那拉氏将近十年的青春,如今还不死心。”
没想到他倒是消息灵通的很,今儿一早的事情,他便知道了,还寻到了景山来。
不过自己心中却是欢喜的,毕竟越是消息灵通,越是说明自家的势力更进一层。
南宫霆笑道:“谁叫那敏慧格格从小就知道她是要做你的嫡福晋的,从小眼里心里也就只有你一个影子罢了。听着你的丰功伟绩,看着你的人才俊雅,生平又不爱沾花惹草,皇上这些已经成年的皇子中,也唯独你还是孑然一身,那拉氏家族的兵权和地位,又不允许那拉氏做一个低三下四的侍妾奴婢,自然眼巴巴的瞅着你的福晋之位了。”
虽然侧福晋比嫡福晋低了一等,可是到底也都是要由皇上指婚,也算是尊贵的位份了。
胤禛眉头微微一皱,神情淡然地道:“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来打搅玉儿,这些事情,早些解决才是正经。”
转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儿,有一种冷翠的光芒映照在雪地中,比青松犹碧。
“趁早让那拉氏家族知难而退。”
外面的风刀霜剑,他一丝儿也不害怕,唯独怕的,就是这些女人会伤了黛玉,尤其是生在满洲贵族中,从小以皇家媳妇的规矩来教养,又在深宫中当差了十年的女子,不管模样性情好坏,那一份海底针的心机,绝不能小觑。
他宁可先防备,也不要到了黛玉受到伤害的时候再去惩罚她。
南宫霆肃然起身,点头答应了。
小玉儿,是大家的宝贝,姑妈和父亲也都嘱咐了,不能让她有丝毫的闪失。
灵兽之主,岂能是凡俗之人?
那拉氏算什么?那拉氏家族,也不过就是在朝野上有些个势力罢了,他南宫家跺一跺脚,大清的江山就得抖三抖!
这些年,康熙为什么迟迟对胤禛与那拉氏家的婚事无动于衷?
只因为他心里亦有谱,胤禛和黛玉的身后,不仅仅是有林如海这位江南盗盐课御史,更有南宫家扶持着。
比那拉氏家,南宫家对江山的用处,可是多的多。
南宫霆既答应了胤禛,便要替他办到,坐下之后,却又笑道:“若果然是叫那拉氏家族知难而退,这么些年也该知道个迟了,偏生仍旧百折不饶,却得想个极好的主意才行,省得那拉氏敏慧又是一幅小媳妇的模样来啰唣小玉妹妹。”
说起来,倒也怪不得那拉氏,在如今的世道里,用女儿来联姻,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
对那拉氏敏慧,那拉氏家族更是觉得理所当然,也会一心让她与皇室结亲。
当年的贾敏,不就是如此么?
将贾敏卖给了林家,填补贾家的亏空,贾家还不是依然理所当然?
这就是人性,在权势的面前,骨肉亲情竟是如此淡薄。
长叹一声,道:“若果然论起权势来,那拉氏家族实在是不堪一提。”
也是为什么那拉氏家族一心一意想与胤禛结亲了。
黛玉在树下听得好生奇怪,扬声问道:“为什么不堪一提呢?玉儿可是听着,人人都说那拉氏家族权势极大呢!”
南宫霆笑道:“小丫头只住在深宅大院中,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
看着黛玉满是好奇的目光,南宫霆笑着为她解惑:“乌喇那拉氏费扬古,原是镶红旗的人,曾随着皇上出征准噶尔,可是他可不是董鄂氏费扬古大人,董鄂氏费扬古大人是顺治爷端敬皇后的兄弟,少年袭爵,位份尊贵,因此那拉氏费扬古的功绩皆从那次征战方得了将军之名,的确也掌握着极大的兵权在手。只是,”
如何能与董鄂氏费扬古大人相提并论?那才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康熙爷的国舅。
目光又看着胤禛,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康熙三十四年皇上指婚,四阿哥抗旨,让他生了好大的气,却又不敢有半分不敬的言语,三十七年便已郁郁而终。如今继承了他的,是他长子那拉氏风云,此人虽精明强干,可是到底只是敏慧格格的兄弟,家族的势力,说起来竟不及如今崛起的年遐龄年羹尧父子诸人。”
一想到年遐龄及其子年羹尧等人,南宫霆不觉又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若是胤禛想登上皇位,年家倒是不可或缺的。
听他叙说起这么一大截子的来龙去脉,黛玉才有些儿明白了。
原来,那拉氏家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厉害啊!
康熙也只是念着与那拉氏费扬古一同出征准噶尔的君臣情分,以及金口玉言所许的亲事罢了。
南宫霆笑笑,又看着胤禛道:“许是皇上认为是你抗旨,所以才使得那拉氏费扬古去世,不免存有补偿之心,才有这些年的事情,如今也就罢了,早些儿解决早些儿轻松些,你倒是出个主意才好。”
胤禛面上一阵阴沉,掠过一道诡谲的光芒,“倘若八字不合,你说那拉氏家族该当如何?”
南宫霆却是失笑不已:“可见你也糊涂了不成?”
胤禛斜睨了南宫霆一眼,淡淡地道:“爷怎么糊涂了?”
南宫霆指着他笑道:“既然皇上心心念念地要将那拉氏敏慧指给你,自然是早已合过了八字的,哪里还来一个八字不合?”
胤禛阴沉沉一笑,却冷笑道:“说起来,竟是你糊涂了,那合的八字,怎么就能是爷的?”
南宫霆听了不禁一怔,忽而跳了起来,指着胤禛吃惊不已的道:“你是说?”
真是糊涂,他怎么能忘记了,胤禛是他的亲表哥,如今十月三十日的生日,也并不是他的生日,只是按着德妃生的女儿的生辰八字上了玉蝶的,故而与那拉氏合的八字,并非是胤禛的。
胤禛面色隐隐有些自得,淡淡地道:“如此一来,皇阿玛必有忌讳。”
南宫霆笑叹道:“依我说,真个儿时不能得罪了你的,伤人竟于无形之中。”
站起身背着手踱步两圈,才道:“既然说起八字之事,就应当找个说话有些份量的,且确有真才实学之人,可不是朝中那些徒有其表的钦天监,这样以来,才能叫皇上信上三分。”
目光看着不动如山的胤禛,问道:“你可有极恰当的人选了?”
胤禛点点头,冷冷地道:“江南有琴松,原一是朝廷上的贡生,也是无我大师的弟子,他说的话,极有分量。”
南宫霆眼波一闪,跳起来道:“你竟然认得我师父不成?我怎么就没听师父说起过?”
听到有琴松竟然是南宫霆的师父,胤禛也不免有几分的诧异,沉吟了半日,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你师父。”
南宫霆听了,目光滴溜溜地转动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却只道:“师父原是极灵异的人物,也曾见过皇上的,他说话的份量,自然比那些钦天监更重上七分,若有他来和这八字,皇上非信不可。”
胤禛不做声地点点头,既然他说起这个了,自然是心中有成竹了的。
南宫霆因擅棋艺,故而心中谋略甚高,专管着打理胤禛各色消息等事,且他如今继承了南宫家的各色声音,认识的人面广,许多消息他皆能比别人更先知道,故而每每来了,都是与胤禛说些外面打探来的消息,以及太子胤祀非凡等人的动向。
既然说起消息,自然不免说起了贾家的一些事情
瞅着正在松树下玩着几只小松鼠的黛玉一眼,胤禛眸光里闪着冷冷的寒光。
“说吧,贾家如今又有了什么事情?”
南宫霆听了眼里闪着好奇地问道:“怎么?贾家今儿打发人去接小玉妹妹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胤禛颈子中青筋忽而暴起,沉声道:“玉儿今儿只顾着让我带她赏雪,并没有说起这些。”
心中却也察觉了一些,想必,是那贾母史氏仍旧不死心底想接玉儿去贾家吧!
南宫霆叹息的出声:“想必是小玉妹妹也怕你担扰,故而不曾告诉你。”
说着语气淡淡地道:“那金陵薛家,也就是九贝勒门下的皇商,倒也有几分能耐,世人传说是凤女金身,皆指着薛家的小姐薛宝钗了,如今金陵人人皆知的才貌俱全,倒也打了一把金锁戴着,这件事情你原也是知道的。”
胤禛冷冷地地点点头,凝思了半日,才问道:“我恍惚听说,老八老九十四几个,都不大在意这薛家的。”
南宫霆点头一笑,轻声道:“这八贝勒几个,果然是各有心计,瞧着他们兄弟情分一个比一个好,皆是八爷一党的,比别人分外亲厚,可是心中却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哪一个都不肯要薛宝钗这个烫手山芋,唯恐惹得皇上忌讳。”
看着黛玉抱着一只松鼠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映照着白雪,愈加显得好看,那小松鼠也是骨溜溜着两只眼睛,捧着松果咯吱咯吱的咬着,不由得莞尔一笑:“这松鼠倒也是染上了小玉妹妹身上的几分脱俗之气,好生可爱。”
黛玉因问道:“方才霆哥哥说什么凤女金身的事情,四哥,是不是那个在避暑别宫玉儿见过的那个?”
说着若有所思地道:“今儿一早,外祖母打发人来接玉儿过去,说新来了一个薛家的姐姐,想要让小姐妹们聚一聚,那薛家还特地送了一份及贵重的礼物与玉儿,也记得上回外祖母来道喜的时候,二舅母提起过她的侄女儿,莫不果然是她?”
南宫霆听了,点了点头。
拍了拍怀中跳脱不停的松鼠几下,黛玉将身子靠在胤禛身边,蹙眉道:“玉儿好生疑惑,未曾的见,送礼做什么?”
南宫霆看着黛玉不解的小脸,笑道:“也难为他们了,巴巴儿地就送礼来。”
只因瞅见了胤禛乌沉沉地脸色,不由得长啸一声,震得四面雪花簌簌而落,露出青翠的松枝来,也吓得黛玉怀里的松鼠“哧溜”一声,跳下黛玉的怀里,窜进了林子中,惹得黛玉娇嗔不已,顿顿双足嚷道:“霆,你坏死了!”
南宫霆笑得有些诡谲,道:“小玉妹妹,再叫这松鼠在你怀里黏着,只怕一忽儿就有别人宰了这只松鼠了!”
说着贼溜溜的目光只管瞅着胤禛,狡黠一笑。
黛玉腮上登时现出一丝红晕来,宛如明珠荧光,美玉生晕,更如梅花初绽,端的是清妍绝伦。
黛玉的美丽,不是那种迷人的艳媚,是清清淡淡的,有着如画的灵气,有着越看越美的细致容颜。
胤禛瞪了南宫霆一眼,道:“很该让你去管着大西北的一些事务去,瞧你还在这里多嘴!”
“可别,大西北那天干物燥的地方,皆是风沙大漠,我一个山温水暖江南出身的贵气公子,哪里能受得了那种苦头?”
南宫霆吞了吞口水,假装缩着双肩害怕地说着,倒让黛玉在一旁笑不可抑。
见到黛玉的笑容灿烂如花,南宫霆眼前一亮,也笑了起来,博卿一笑,散尽千金亦愿意,更何况只是嘴上说几句话?
不过虽然南宫霆岔开了话去,黛玉却依然问道:“方才说那薛家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南宫霆看着胤禛,知道胤禛并不想黛玉知道外面的风雨险恶,故不敢多言。
胤禛将黛玉散落的发丝绾在她耳后,淡淡地道:“不过就是王家的一门亲戚,和贾王氏是姐妹,抡起亲戚情分来,和林家是不曾有半分瓜葛的,你很不用在意这些人,若日后登门来打搅,径自吩咐金佳推掉。”
黛玉嘴里的气吹鼓了双颊,不满地道:“姨姨说,玉儿也要学着做四哥的妻子,什么事情也都要知道的。”
她只有知道得多,才会看得愈加透彻,日后才好让四哥没有后顾之忧啊!
虽然四哥不说,可是她心中亦有些眉目的,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举一动,早已卷入了当朝皇子们之间的争斗中。
薛家进京,只怕也不仅仅是因为什么凤女金身的事情吧?
胤禛神色一怔,随即淡淡一笑,愈加感到一阵窝心,淡然道:“并没有什么正经大事,不过就是那薛宝钗进京待选罢了。”
南宫霆也一旁点头,道:“正是,宫中年年都是要选才人女史等,皆从满汉八旗的包衣中挑选,那贾家原本就是如此选进了宫中,分到了毓庆宫中为太子庶妃的,那薛宝钗想必也是存在如此心意方才进京待选的。”
顿了顿,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打着,讽刺的一笑,道:“凤女金身的说法,这么些年虽然淡下来了,到底还是人人都知道的,当年江南无数幼女失踪,皆因此故。那薛宝钗一把金锁人尽皆知,有玉方能正配,也不知道这块玉,到底是贾家的通灵宝玉,还是当朝天子的传国玉玺。”
黛玉心中察觉了些许,小手指戳着脸颊,凝思了半日,才道:“方才霆哥哥说八贝勒等人皆不愿意要薛宝钗,想必也是顾忌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思,毕竟不管真假,这凤女金身的事儿还是很让皇上伯伯和太子殿下忌讳的。不过这薛家,如此昭告世人,却是得不偿失。”
胤禛和南宫霆赞许地看着反应敏捷的黛玉,胤禛亦道:“正是如此。”
南宫霆却笑道:“小玉妹妹说得是,如今那薛家,在金陵自然也算得是乡绅大户,可是在天子脚下,可什么都算不上了,如今当务之急,倒是薛家得替那薛宝钗在京城扬名。只是不知道,这薛家如何替那薛宝钗扬名?”
最后一句话,却是自言自语。
黛玉猛地点头,罥烟眉生动有致,娇滴滴地道:“霆哥哥,京中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告诉玉儿的?”
南宫霆跳了起来,笑着摆手道:“没有的事情,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还有不告诉你的道理?”
说着佯装瞅了瞅天色,仿佛是恍然大悟似的道:“哎哟!都这个时辰了,我该回去了,还有一堆的事务等着我去料理!”
几个起落,身形已经踩着松枝下山去了。
不过太过匆忙的告辞,很让黛玉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南宫霆有好玩的事情没有找她!
她的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带了点得意,还有点生气,委屈地看着胤禛。
胤禛的脸色愈发柔和起来,俊美得让林中掺杂着的一两株梅花也相应失色。
他的玉儿,活泼如兔,静雅如荷,不管什么样的神色表情,总是让他感到舒心和喜悦。
黛玉摸了摸肚子,委委屈屈地呢喃道:“四哥,玉儿肚肚饿了!”
只有在她的四哥面前,她依然是小时候淘气的模样,不管做什么,总有四哥给她打理。
一大清早便吩咐人收拾好了行囊,紧接着便是贾母打发人来接,然后又是康熙与那拉氏等人啰唣了一番,到如今又出来爬山赏雪,与小松鼠玩了一番,风倒是灌了一肚子,可是好吃的东西还没进一点儿呢!
胤禛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便带着她下山回府中用饭。
黛玉玉体较弱不胜,又不比上山的时候闲散,不过一小截儿,就已累得娇喘吁吁。
顿住脚步,不满地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