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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玉体较弱不胜,又不比上山的时候闲散,不过一小截儿,就已累得娇喘吁吁。
顿住脚步,不满地娇嗔道:“雪太深了,路很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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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摇头叹息着,矮身背对着黛玉,道:“来,四哥背你下山,回头也好吃些饭四哥就高兴了。”
黛玉得意地冲了上去,跳上了胤禛宽厚的背上,淘气地笑道:“哟嘿!四哥是玉儿的大马了!”
他的背,宽厚而平稳,更是温暖如火炉一般,调皮地将冰冷的小手搂在胤禛的脖颈上,一阵咯咯娇笑,落下了红梅无数!
“小丫头,越来越淘气了,真让四哥拿你没有办法!”
背着的,是他心中可爱的瑰宝啊!
一辈子背着她,一辈子走下去,何尝不是一件幸福事呢?
黛玉将小脸贴在胤禛的背上,双颊热热的,几乎冒出热气来,真好,四哥就是火炉!
闭上眼睛,长睫也是忽闪忽闪的,在四哥身边,她舒服地昏昏欲睡起来,不管有什么风雨,她有四哥啊!
胤禛一步一步,稳稳地走着下坡路,侧耳听到黛玉细微的呼吸声,不禁会心一笑。
刚刚还在吵嚷着肚子饿了,现在就又睡着了。
到了山脚下,早有随从将马车都预备好了,两个丫鬟将黛玉从胤禛背上扶下来,胤禛回头一看,黛玉睡得正香呢!
胤禛小心地将黛玉抱进车中,摊开了车内预备着银狐皮毯,盖在她身上,好让她睡梦中不用凉着。
黛玉扭了扭身子,在胤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继续酣睡。
呼呼风声从车外吹过,驾车的小厮轻笑道:“风起了,雪又下了起来。”
说着轻轻地自言自语的低喃道:“积雪赛过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场雪,兆丰年啊!”
可是雪大兆了来年的丰年,每每雪崩的时候,却是让庄子里的佃户苦不堪言。
冻死饿死,不知道有多少人啊!
他也是当年胤禛从饿死的乡民堆中捡回来的,外人说四爷冷面,实际上,他的心最是善良。
就是金佳管家,实际上,也是胤禛小时候从死人堆人捡了回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对胤禛衷心耿耿的缘故。
在人前冷漠的四爷,其实在府中,仍旧是极体贴下人的,外面的人,怎能知道四爷的性情呢?
只是以讹传讹,竟将四爷传成了一个冷漠无情刚愎自用的人。
他们这些下人,真真是为四爷不服啊!
胤禛听了却是若有所思,一面轻拍着黛玉的肩背让她睡得舒服些,一面低声对那小厮道:“爷倒是忘记了,今年雪大,庄子中必定有雪崩之灾,可曾打发人去各个庄子察看了?若是果然有灾,今年的租子就不用交了,额外的再赏些米粮与他们,年头年尾的,也让他们过个安稳的年吧!”
那名小厮名唤春风,本是瞅着风雪大,不免多嘴了几句,再不想胤禛竟听在了耳中,不觉地红了眼眶,几乎不曾跳下马车就给胤禛磕了几个响头,语音竟也有些哽咽了:“奴才在这里替家里的父老乡亲,多谢爷的恩德了。”
娃娃福晋 第60章 真假
黛玉沉沉好睡,待得醒来时,天外已经余晖洒落,满室晕黄之色。
却只听得窗外风声呜咽,她便起身趿鞋,犹自揉着眼睛,不知身在何处。
定了定神,环顾房中,才哑然失笑,却在自己房中,还能在哪里的?
唤了两个丫环进来,黛玉一面梳洗一面问道:“四哥呢?怎么不见?”
宜人吃吃而笑,“不听你问宜人姐姐,开口闭口都是四爷!”
黛玉也不理她嘲笑,因听到外面有胤禛的脚步声,只忙忙地梳洗了。
胤禛在外头等了一会子,闻得黛玉已梳洗完毕,方才挑帘进来,脸上犹带怜惜:“一觉睡了大半日,快些吃点东西。”
禛贝勒府起居饮食皆极其简朴,只因南官风妙玉及黛玉皆是江南人氏,故厨子也是从江南带过来的。
黛玉却因脾胃薄,白日里粒米未进,晚上也不敢给她什么大鱼大肉吃,故晚上竟是碧粳米粥,和一笼小肉包。
伸手用玉筷挑开了一个包子的口,一瞧却是肥嫩的肉馅,不觉蹙起了眉头。
胤禛语气淡淡地看着她,捏了捏她小下巴,道:“你太瘦了,得多吃些肉,不能挑嘴!”
黛玉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太油腻了,她很不爱吃,理所当然进塞进了胤禛口中,笑得眉眼弯弯的。
“四哥吃肉,玉儿吃皮,瞧玉儿多疼四哥!”
笑意盈盈地说完,顽皮地将笼内的包子都挑开了口,冒着阵阵的热气,氤氲如白雾,透着浓浓的肉香。
说得满屋子里的丫环皆忍俊不禁,瞧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四爷吃肉她吃皮的?还不是她挑嘴总是不爱吃东西。
不过,好生可爱啊,让大家愿意疼到心坎儿里。
看着黛玉总是略有清减的容颜,胤禛用筷子挑开一个包子的蒂口,挟着包子内的肉馅就往黛玉嘴边凑,惹得黛玉小手就往外推,哇哇大叫:“不要!不要!再吃,玉儿就成了咱们家任人宰割的小肥猪了!”
可是一张口,肉馅就已经塞到了口里。
胤禛轻笑,“若是咱们家圈养的小猪似你这般清瘦,还成什么样子了?不然你去瞧瞧,咱们家的小猪都是肥滚滚的。”
黛玉满口都是胤禛塞进来的肉馅儿,苦着脸鼓着双颊,口齿不清地问慧人道:“鱼儿和四哥去门,牛米牛银找四哥?”
眼珠子骨碌碌地瞅着热气腾腾的碧粳米粥,绿莹莹的,衬着官窑脱胎填白碗,格外好看,让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虽然香气诱人,可是一个小玉儿,吃不完这么一大碗米粥啊!
慧人递过热手巾给胤禛,才点头道:“找四爷的倒是没有,找格格的却有几个。”
黛玉咬着肉馅诧异地看着慧人,不明白她在禛贝勒府中,还有谁找自己?
蹙了蹙了眉头:“奇哉怪也,谁找玉儿?”
慧人看着胤禛,然后才轻轻地道:“是贾家的老太君,吩咐了链二奶奶亲自来请格格过去。”
黛玉吞了吞口中的肉馅,真是太油腻了,忙细细地喝了一口香喷喷的米粥,让热热的粥滑落在胃中,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才张着一双明眸看慧人,“怪了,已经说不过去了,还来请去做什么?”
慧人苦笑一声,还能去做什么?四爷每每说那拉氏敏慧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依她说,贾家也担得起这个词儿。
“链二奶奶倒是说,家里来了一个新姐妹,姐妹们情分中都是极好的,故而也想接了格格去散散心。”
黛玉冷笑道:“这可也奇了,王家的一门亲戚,和林家有什么瓜葛?来贾家做客也罢了,竟将我当什么了?”
不说来拜见也罢了,她原不是很想见到那些不相干的人。
如今倒好,来了客人,倒让她堂堂大清香玉郡君去见她们?凭的是什么?
一点儿身份尊卑都不知道,这也是大家子的规矩?
慧人亦笑道:“格格只管放心,已经打发了。”
虽然素日里主子平易近人,可是终究是堂堂四贝勒的嫡福晋,这该遵从的上下尊卑,也得让他们都明白些儿。
别以为格格独个儿在京城中了,就万事由着他们的心意!
好歹,老爷如今还在世呢,贾家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老爷才是做主格格大小事情的理儿。
黛玉这才作罢,她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见慧人已经打发了,便丢过不提。
一时不断有人来回胤禛事情,吃饱喝足的黛玉,便将身子投在太师椅中,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故意响亮地打嗝,惹得满屋子里的丫环皆掩口而笑,真个儿鬼灵精,在自家人跟前,什么闺秀气派都丢到九霄云外。
四哥真是坏啊,硬是喂了她吃了好几个肉包子,满嘴里都是油腻腻的肉味儿,臭死了!
趿着一双软滑的缎鞋,在屋内这里摸摸,那里碰碰,闲了就侧耳听着下人来回的事情。
慧人沏了上好的茶来与黛玉漱口,过一时才又重新沏了极清澈的茶水来与黛玉冲去口内的油腻味儿。
黛玉小口小口地啜着温热的茶水,看着书案后的胤禛,再拧着眉头看着低眉顺眼回事的金佳士伦。
忽而胤祥带着一身雪气匆匆跑了进来,未等坐到椅子上,便先将茶碗里的茶水一仰脖。
黛玉先娇笑道:“十三哥哥好久没有来找玉儿玩了,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来找玉儿的吗?”
心中却知道胤祥必定有极要紧的事情告诉胤禛,因此便向慧人等使了个眼色,诸人便退了出去。
胤祥方瞧着黛玉,脸上似笑非笑,伸手想捏黛玉粉嫩嫩的脸颊,却因胤禛锋利的目光方忍住了。
心中不断叹气,这个四哥,娃娃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呀,这样小气,碰碰她抱抱她都不成了。
过了好一会,胤祥才饶有兴味地笑道:“娃娃,十三哥哥才得知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要不要听听?”
黛玉掏了掏耳朵,俏脸生嗔:“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十三哥哥快说啦,不准藏私,玉儿也要玩!”
胤祥这才正色对胤禛说:“我才从皇阿玛的书房里出来,哪知竟有太子殿下来求皇阿玛的恩典,求的也并不是别的什么事情,竟是想求皇阿玛的旨意,不用等到采选才人女史,便想着将那薛宝钗纳为侍妾。”
黛玉听得瞪大了眼珠子,狐疑地看着胤禛和胤祥,“太子殿下的脑袋坏了吗?”
语气俏皮,让人忍不住失笑,可是意思却极明白。
偏锋还说胤祀等人皆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道理,都没有纳宝钗的意思,太子却捷足先登,岂不是昭然若揭?
据她所知,太子虽素性骄纵,可是也皆因身份使然,自幼金尊玉贵,难免骄纵了一些,可是他从小便是康熙亲自教养,文才武略,皆极出色,每每康熙离朝,便是太子代政,可见康熙重用及宠爱之心,如何如此愚而纳钗?
岂不是让康熙也为之忌讳不成?
虽然她年纪尚幼,可是这些年来,康熙的性子倒也了解仿佛。
在康熙心中,江山社稷也只是次之,为首的,是他至高无上的帝王之权,只有他掌控天下,而不能让任何人事物脱离他的手心,哪怕是太子为储君已经是明堂正道的身份,只要是在他有生之年,亦不允许太子有登基为帝之心。
在康熙的心中,不仅仅是满汉分明,毕竟百姓颠覆不了他的皇权。
而儿子,却都虎视眈眈着他至高无上的位子,亲情,更在皇权之后了。
胤祥摇摇头,看着黛玉,乌黑的眸子中泛滥着淡淡的笑意,见到娃娃,真好。
“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极明白,并不曾说起什么凤女金身的事情,只是说今儿无意中瞥见薛家小姐容貌才情皆极出色,可巧身边又少了一个服侍的丫头,偏生听说又是今年待选的才人女史,故而才求了皇阿玛的意思。”
黛玉起身沏了一碗茶,递给胤禛,才娇笑道:“依我说,未必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胤祀胤禟胤祯等人,皆比四哥年纪还要小得多,他们都明白“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道理,更何况柱子殿下因经宫庭争斗,朝野风云,岂能如此明目张胆要一个有凤女金身一说的女子为妾?
这一点儿都不合理,况且太子并非愚笨之人。
胤禛
胤祥听了黛玉的话,赞叹了两声,才瞅着她愈发显得柔美的容颜,笑叹道:“到底是娃娃,小脑袋瓜子聪明得紧。”
听胤祥夸赞自己,黛玉也很开心,笑道:“十三哥哥你快说,可别在四哥跟前卖关子了。”
能让胤祥匆忙而至的事情,必定不是一件小事。
胤祥却产,端起黛玉给胤禛的茶,轻啜了一口,才摇头晃脑地道:“并不是太子殿下来求的,却是太子妃来求的。”
说着看着黛玉并没有什么诧异的神色,暗自点头,瞧来这小娃娃也想到了是太子妃而非太子。
胤禛始终都是默不作声,听了这话,手指轻轻扣着书案,淡淡地开口道:“皇阿玛未必答应此事。”
语气虽淡,可是却掷地有声,显然十分确定。
瞧来,是太子忍受不住这么些年凤女金身的风言风语了,所以才有此举。
让太子纳了薛宝钗,一则太子的确是将来的天子,也会拥有传国玉玺;
二则以薛宝钗一个商贾包衣之女的身份,连庶福晋的名分都没有资格拥有,过去不过就是个侍妾,或者是个通房丫头,仍旧是个奴才,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都不及,要打要骂,或杀或卖,还不是太子妃一个人说了算?
只是,据闻那薛宝钗秉性聪颖,博览群书,亦有绝世之才,未必是为了求这个富贵而来。
侍妾和伴读,不过就是比寻常宫女丫环略高一些儿的,仍旧是要屈居人下,她既有青云之志,岂能甘心如此?
胤禛将心中所解细细言明,也好让诸人有个防备,方端起茶慢慢品着。
胤祥不自觉得点了点头,神色中堆满了对胤禛的仰慕,赞道:“到底是四哥,不等我说,就知道了大概。”
黛玉娇嫩的嘴角,不满地微微撅起,“十三哥哥真坏,玉儿也有想到,你不说赞玉儿,却赞四哥。”
偷偷笑着,小手不安分地拽着胤祥的衣袖,非要从他嘴里讨出一句赞叹的话来。
可是,四哥剖析薛宝钗的心性,还真是让她心惊啊!
对薛宝钗而言,上山的路,不是只有一条,登天的云梯,更不是只有一架,如今,她也瞧不清楚薛宝钗到底为何而来。
小小的她,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渴求富贵的人物。
胤祥随口赞叹了两句,拍拍黛玉的脑袋,道:“玉儿是最聪颖的娃儿,很不用十三哥哥来赞叹什么。”
黛玉俏脸满是不甘地扯着胤祥的手,娇声嚷道:“玉儿又不是家里的小狗,干嘛要拍玉儿的头?”
只有家里的小狗才是服服贴贴,让好摸着狗头安慰的,就像十三哥哥,在四哥跟前像小狗一样听话。
胤禛宠溺地看着总跟胤祥抬杠的黛玉一眼,才轻道:“玉儿,听十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明白。”
黛玉甜甜地应了一声,忙坐在胤禛旁边的太师椅上,拉尖了耳朵听胤祥说。
瞧见黛玉堆满俏皮灵慧的小脸,胤祥却先撑不住笑了起来,道:“娃娃也只听四哥一个人的话罢了。”
说着神色肃穆地道:“那些女人间的事情,我也并不在意什么,只明儿个回去,让我那福晋留意一些就是了,四哥也不用操心什么。今儿来,只有一件事情,得跟四哥说得清楚了,我方才一路行来的时候,似是见到不少生面孔在四哥府邸周围。”
四哥如此淡泊名利,还是让那些人惦记在心头了啊!
难道,他们非得为了一个皇位,竟连手足之情都满不在乎么?
若是果然他们欺人太甚,他愿意鼎力相助四哥登上那九五至尊的位子,君临天下!
胤禛只看着金佳士伦,并不言语。
金佳士伦立即明白地躬身道:“请爷和十三爷放心,奴才自会吩咐人好生照应着外头冒着风雪的叫花子。”
见金佳士伦反应敏捷,胤禛满意地点点头,神色依然是淡淡的,仰头看着古朴的屋梁,淡淡地道:“雪城风大,云也层层,不出三日,太子殿下必定会登门,咱们就呆在家里,候着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罢!”
对太子殿下,他倒也并没有什么忌讳,毕竟兄弟情分也的确比老八他们几个分外浓厚些。
当年那一剑,如今还是让太子殿下感恩至深,若无人调唆,必定手足情分一如既往。
只是,很难没有别人调唆。
胤祥回完了正经大事,便笑吟吟地从身后取出一个碧玉棋盘来,并着两盒棋子。
他俊朗的容颜上当着柔和如阳光一般的笑容,乌眸却如墨玉一般:“娃娃,十三哥哥最近可是苦练了棋艺,咱们下两盘。”
棋艺精深者,心中有丘壑,今儿见小娃娃如此冰雪玲珑,他倒是要瞧瞧她棋艺到底如何好。
朝野风云,兵家战略,皆在棋中能瞧出一二。
黛玉得意地坐下来,拈起一枚白玉棋子,很是骄傲地道:“玉儿可是有跟四哥学,还是天下第一国手南宫爷爷启蒙的,又有霆哥哥也常常和玉儿对弈,十三哥哥,玉儿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得胤祥爽朗大笑,眼中也有着几许好笑,这个小娃儿,可真是不客气啊!
你来我往,两人下了起来,浑然忘我。
胤禛只是瞧着,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娃娃,一个是他最亲密的手足,真是好啊!
曾经何时,淡漠寂寞如他,也曾羡慕过别人手足情深,一家和睦。
此时,他亦有幸福缭绕在身畔。
吩咐着金佳士伦一些大小琐事,又命其减免些佃户的租子,嘱咐道:“这些减免的,皆要亲自打发人去,不然那庄头哪一个不是剥三层皮的主儿?若是满口答应了爷的命令,却阳奉阴违,并没有告知佃户,倒是肥了他们的口袋。”
人心难测,可是佃户的心,百姓的心,却是容易得,他们不管谁当政,只要过上衣食饱足的日子。
虽然自己对皇位并没有什么不轨这心,可是他依然要得民心,不管将来谁登基,他好有防范。
明太祖诛杀开国功勋,那也是从亲如手足一般过来的,如今,他得明白,在皇位跟前,手足也不算什么,他要防备。
不管是黛玉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都要先有防备之心,以备不测,不能到有危险的时候,才来后悔为什么不防备。
金佳士伦心中微微一暖,躬身答应道:“爷放心,奴才晓得了,必定亲自各处走一遭。”
胤禛点点头,遂又沉吟了半日,才吩咐道:“今年冬日,爷只怕不在京中,今年进上来的东西,留下娘亲和妙玉过年用的,余者皆折变成银子存在库中,也吩咐各处庄头,很不用急着赶路了。”
金佳士伦一怔,明白胤禛许是要带黛玉回南去,便满口答应了,自去料理不提。
胤禛吩咐完了事情,便背着手站在黛玉身畔,瞧着她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琴歌书画,后天可精心习学,越加有进益,可是棋艺却是要靠天生的悟性,以及不服输的劲头。
因为每每下棋落子,一招错则满盘皆输,可见最重得失,须得每每落子时计算清楚,毫不放松。
当年苏轼也算是无所不通了,每样皆极出色,可是偏偏棋艺不佳,他虽有言说:“成固欣然败亦可喜”,可是正因这个|“成固欣然败亦可喜”的言语,才让他将下棋当做消遣之物,并没有投入心血,才让他没有进步之机。
黛玉自幼学棋,且是师承三大高手,南宫子,南宫霆,以及胤禛,一腔热血,好胜之极,一子一地,竟没有一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