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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薛家有对妙玉提亲的意思来,南宫霆心中登时累积了无数的怒火来,道:“妹妹不提,我倒是还忘记了这薛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真个儿去瞧瞧那个猪八戒也不错!”
胤镇淡淡地提醒道:“薛家如今都是薛宝钗一手把持着生意家业,心计深细,这个薛蟠倒不过就是个傻子罢了。”
南宫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惩治薛大傻子不过治标不治本,惩治这个薛宝钗才是要紧的。”
甩了甩背后的辫子,才道:“这就是了,以薛大傻子的资质,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会想到向我们南宫家妙玉提亲?定然是那母女二人商议定了的,不过就是在贾王氏跟前走个过场。”
一时房中静谧无言,自是认同这句话了。
南宫又扬声叫刘嬷嬷进来,问道:“刘嬷嬷,你在贾府是年深日久,还知道些什么事情,要出出口气的?”
刘嬷嬷听了不禁一笑,轻叹道:“奴婢一个老婆子,还有什么要出气的?倒是替敏姑娘和妙玉姑娘出口气才是。”
说着便将今日与黛玉说的这些下毒之事,细细与两人说了,末了才道:“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下毒之人,但是八九不离十,是二房里的人,最让人生疑的,也就是二太太的。当年那些不管料子首饰,皆是她打理的。”
黛玉生气地道:“我倒是不知道,她到底恨我娘什么呢?非要下绝育之毒?”
刘嬷嬷对黛玉道:“格格也知道,论起至亲骨肉,敏姑娘和珠大爷兰哥儿才是贾家正经的嫡亲骨血。”
听了这话,黛玉微微一怔,道:“这也不近情理,虽说确是如此,但是终究大家规矩讲究的是宗嗣,既然过继来了,那么他们便是正经的老爷太太,儿女也是正经的少爷小姐,我娘总是要出门子的,是别人家的媳妇,还算计这个做什么?”
刘嬷嬷叹息道:“这些格格就有所不知了。”
说着幽幽地道:“说起来,格格还不知道呢!当然老爷太太都疼敏姑娘入骨,尤其是老爷,更是舍不得敏姑娘外嫁,当初还与老太太笑语,说要给敏姑娘入赘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好继承贾府的家业。也许,就是因为这句戏言罢!”
胤镇耳后青筋暴跳不定,脸色更形阴沉起来,这些事情他虽也使人打探了,但是终究不及活在贾府中的刘嬷嬷清楚。
不禁感叹起林如海的心思缜密,他虽然去了,但是遗留下来的无数计谋和线人,仍旧让他心生敬佩。
这个刘嬷嬷,当初一心为贾敏,皆因不清楚当年的下毒之事,方才留在贾府之中,如今果然打探得明白了。
黛玉愈加恼怒,道:“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非叫她为此付出代价不可!”
气哼哼地一把抓着胤镇的手,却南宫霆道:“霆哥哥,玉儿的娘,和姨姨可是手帕交,而且你要为玉儿的娘出气哟!”
南宫霆笑道:“小玉妹妹,你放心好,我若是出手,绝不手软!”
湿润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却依然蕴含着满满的笑意,唯独胤镇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惹火了他!
他虽是生意人,又看似文弱,实际上,在江湖上的武功排名,决不在鬼影之下。
告知出了镇贝勒府,南宫霆回眸望着雪幕中的府邸,淡然一笑,低喃道:“小玉妹妹,你放心,我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到了你的头上呢?不能明着来的事情,你的霆哥哥向来都是暗着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他从来都不曾自诩为正道人氏,而且师父也告诉过他,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贾府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依附着太子么?一个侍妾回娘家,也弄得如此尽人皆知,焉不知道是太子妃的计策?一则让八贝勒府里心中不痛快,二则,孩子么,在外头掉了,便不关宫中任何人的事情了!”
想想也就明白了。
吴氏十月分娩,正月回家刚刚好;
无庶福晋二月才能分娩,在即将生产的时候回娘家省亲,若是有劳累小产之说,谁不相信?
风雪如雾,掩住了南宫霆的低喃,更俺住了他的脚印。
风起,雪起,血腥味,已然充斥。
雍亲王妃 080章 家宴
展眼已是腊月,腊梅越发开得好了,染得一室娇黄,如星辰一般眨着俏皮的眸子。
年下事务虽多,到底皇宫之中已预备过年的事情,天坛祭祀等等,因此但凡不紧要的事务暂时都搁置在了一旁。
因此不喜在宫中多呆,便借口料理家中年事,欲回禛贝勒府的。
康熙沉吟了片刻,才道:“今年除夕,你带着娃儿一同来宫中过年罢。”
胤禛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道:“儿臣遵旨。”
迟疑了片刻了,又道:“家中妙玉最是和玉儿亲密,况且她身份也与众不同,儿臣想,也带她随同进宫可好?”
康熙皱眉道:“这个妙玉是何许人也?”
依稀仿佛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不曾放在心中罢了。
“回皇阿玛的话,妙玉是南宫家的干孙小姐,按理说,皇阿玛不应该不知道她是谁。”胤禛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康熙不禁诧异地道:“是南宫家的孙小姐?”那就是风儿带进京的了?
忽而想起那日去见南宫风的时候,听到一道年幼女孩的声音,疑惑地道:“你是说,那个和你娘亲住在一起的女娃儿?”
见胤禛点点头,康熙遂又凝神半日,挥手道:“既然如此,便带她一同进宫罢!”
胤禛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大清规矩,不管臣子奴才面见皇帝,皆不准背对皇帝,因此皆是要退到皇帝看不见的地方,方能转身离开。
即使胤禛是皇子,却也是臣子,故而向康熙告退,便是退出门槛之外,方能转身离去。
不想胤禛刚走到门槛,便听康熙问道:“这个妙玉,是什么来历?若是不明不白的,倒是还不进宫的为妙。”
胤禛冷淡地道:“说起来,妙玉可是皇阿玛的外孙子,儿臣的外甥女!”
薛家胆敢打着妙玉的主意,那么很该将这件事情让康熙知道。
既是皇家正统血脉,亦不必躲躲藏藏。
康熙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她是朕的外孙女?岂有此理,朕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外孙女?”
冷淡犀利的眸子蓦然一跪,胤禛冷冷地道:“那年偷龙转凤出去的女婴,德妃娘娘的骨血,遗落江南一带,论起年纪来,那位妹妹若是生下孩儿,确是妙玉这么大年纪,怎么不是皇阿玛的外孙女?儿臣的外甥女?”
听了这话,康熙蓦地想了起来,这么些年,倒是将那个放在民间的女儿抛到了脑子后头。
沉吟了片刻,康熙便道:“既然如此,就交妙玉带进宫中,让朕瞧瞧罢!”
不管是谁出手惩治四大家庭,都莫若康熙出手最是名正言顺,一声令下,四大家庭即刻便可灰飞烟灭!
踏雪回到府中,瞧着如同搁置在玻璃盒中一般的禛贝勒府,心中却不是那冰冷,而且如春阳一般暖暖的。
去找黛玉,却闻得一阵叮咚之声,似是琵琶之音,婉转悦耳。
眼中浮现一丝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黛玉又学起了琵琶了。
踏进房内,果然看到黛玉抱着琵琶拨弄着,半遮着粉面。
黛玉因闲极无事,便兴起了学琵琶来,她天资聪颖,且已精通数个乐器,故而学习琵琶,倒也是举一反三。
看到胤禛回来,黛玉急忙放下了琵琶,笑道:“四哥今天回来得倒早,宫中没有事情吩咐四哥了?”
胤禛点点头,犀利冷漠的眸子霎时柔了下来,将康熙所嘱一一告诉了她。
黛玉听毕,虽不喜入宫,少不得还是得应付些,便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去就是了。”
说着吩咐人先将除夕进宫的一色东西预备好,省得到时候却又手忙脚乱的。
腊月雪深,自然天气越来越冷,黛玉生性怕冷,便也不大出门,闲了便玩玩乐器,与胤禛一同吟诗作画,或者抚琴吹箫,因她素爱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故而胤禛寻了几张真迹法帖与她,字迹亦发圆润秀丽了。
“四哥,你瞧,我这幅字怎么样?”黛玉乐滋滋地将新写出的一幅字递给胤禛瞧。
胤禛瞧了一遍,点头道:“果然大有长进了,越发如行云流水一般。”
黛玉听了,不禁掏了掏耳朵,奇道:“四哥,我写的可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你说圆润秀丽才行,怎么能说行云流水?难道我写的是王羲之的行书么?”
胤禛失笑着将书法放在黛玉跟前,笑道:“傻丫头,你虽说临摹了几次卫夫人的真迹法帖,然你素性不喜随先人之风,任意而为,瞧你这书法,刚柔并济,字里行间有一股勃然的英气,而且不循礼法,怎么能说是卫夫人的簪花?”
黛玉听了这话,眼珠子定在书法上,“呃”了一声,不说话了。
亏得她还得意洋洋地想临摹一番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好在外人跟前以假乱真,却没想到,每每到了写字的时候,又随着心意而为,给四哥一眼看穿。
胤禛笑道:“写出自己的风格,岂不是更好?”
黛玉嘟囔道:“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以假乱真去玩玩罢了!”
说着便吩咐丫鬟将卫夫人的真迹法帖收了起来,既然用不到,那便不用好了。
她还是写自己独一无二的黛玉书法罢!
因此又将琵琶扔到了一边,一心一意钻研起书法来,力求在书法上更有一层造诣。
眨眼间已是腊月二十五,黛玉清晨起来梳洗了,按着郡君的品级妆扮,应是冬朝服。
只因她尚有孝在身,又得了康熙特旨下来,故未曾穿得大红氅衣,只是穿着一件绯红绣着牡丹的袄儿,罩着一件鹅黄色豹纹翻边鹤氅,旗头上的流苏穗子亦不是红色,也是康熙特旨准她用的鹅黄色。
黄色是皇室独有的至高无上的色彩,但凡福晋格格等人,皆是一色大红氅衣,黄色是不能随意用的。
康熙特旨黛玉用此色彩,其宠爱可见一斑。
极多亲王郡王皇子诸福晋携各位格格,皆已聚在宫门之外,无一不是花枝招展。
胤禛本欲陪着黛玉,偏生黛玉推他去见康熙,不要在这些女眷中掺杂。
黛玉的服饰极是显眼,且用的竟是明黄披领,绣的是八宝平水绣纹,自是惹来不少注目,更何况她还带了一个妙玉一同前往,一袭淡红宫装,绣着却是素梅,虽不曾以道姑模样,却仍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眼高于顶的模样。
诸位福晋中唯独阿穆和兆佳氏与黛玉交好,忙先过来笑道:“这么些年,好容易今年见你也进宫了。”
阿穆轻轻打量着妙玉,笑道:“这个姑娘模样生得真好,不知道是哪家的格格?”
黛玉但笑不语,半日才道:“并非是哪家的格格,只是皇上伯伯特旨她进宫一同过年的。”
一时宫门大开,已有内宫总管戴权引着各位福晋格格进宫,黛玉方不言语了。
因如今宫中并无太后皇后及皇贵妃,虽有德妃宜妃等妃嫔,然皆非皇后,亦非皇贵妃,故也不用向她们请安。
只有一件,那德妃素性温厚端庄,后宫诸事皆由她料理,身份自然而然高了上去,康熙便特旨见过她便罢了。
按着规矩,先是格格们觐见,后是福晋们觐见,故黛玉便与妙玉同各位格格们一同进去。
其宫中摆设恢弘富丽,德妃非皇后,皇贵妃,亦非贵妃,按规矩,既不能用明黄一色为饰,亦不能穿正红色添上绿采,故是一袭杏红宫装,愈发显得端庄华贵,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各位未出阁的满洲女子皆在家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除了给君后磕头为礼之外,便是自己的父母亦不用大块头,自然也不用给德妃大块头行礼,只是甩着帕子,双膝未屈,微微一福便罢了。
德妃一眼便瞧见了遗世独立的黛玉和妙玉,微微一怔,凝视着黛玉的明黄披领。
德妃毕竟是长辈,亦不能出格,吩咐各们位份比她低的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等招呼各位格格入座,方吩咐各位福晋觐见。
一起一起地都见过礼了,都垂手站着说话,寒暄了一番。
各位福晋皆是诸位亲王郡王皇子的嫡福晋,怎么说,都是一府之主,德妃亦不能怠慢,少不得见过了,便忙吩咐妃嫔贵人照应着格格们到已打招安置好的宫室居住,宫女太监们照应诸位福晋。
黛玉一回到居所,便道:“真个儿繁琐,这样多的人,少不得还要寒暄一番。”
妙玉冷冷地道:“既然来了,你自然是要少不得劳累些的,你且放心,回头自然不少人都来的。”
黛玉微微一顿,抱怨道:“妙玉,怎么说,你还比我晚一辈呢,我还要给你压岁钱,你好歹也说些好听话给。
妙玉瞪了她一眼,便不言语了。
果然各位福晋格格不免都登门来见黛玉,言语之间亦不敢轻易得罪。
好容易寒暄过了,康熙便亲自在宫中设家宴,皆是皇室诸位亲王郡王皇子等人,吩咐后宫女眷各府里女眷皆来。
黛玉寻着了胤禛,便跟着他坐了一桌,宫宴皆是小桌,一桌二人,因此妙玉坐在两人身后的一方桌上。
黛玉原就是生得风华绝代,此时又是盛装打扮,愈发显得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惹得不少人都注目不已。
胤禛目光愈加犀利冷漠,带着一丝杀气回着各人的目光,众人方不敢瞧过来了。
眼见着济济一堂,康熙自是心花怒放,歌舞升平,酒水皆是丰盛之极,流水似的送上来。
康熙因笑道:“今儿是咱们家的家宴,都是一家人,也不用生分得很,各自随着性子乐乐便是了。”
众人忙极口称是,胤祀因瞧着妙玉好几遭儿了,便笑道:“今儿原是家宴,只不知道香玉郡君今儿带过来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格格?竟是不曾见过的。”
康熙听了这话,便知道胤禛和黛玉身后的那名少女是自己的外孙女妙玉了,当此年下,心中不觉对妙玉之母倒也有几分惭愧,自然也想多疼妙玉几分,忙招手笑道:“这孩子生得倒是水秀,快些过来给朕瞧瞧。”
妙玉神情倔傲,虽走了过去,却只是站着不说话,十分清冷。
众人不由得都吸了一口气,康熙倒是并不在意,细细地问她年纪姓名,家乡何处。
看着他的神情十分慈爱,妙玉口气亦有些松动了,淡淡地:“小女妙玉,姑苏人氏。”
康熙便对众人笑道:“朕倒是喜欢这娃儿的模样性格,今儿个就收了她做外孙女,封为漱玉县君,享县君俸禄。”
众人尽快都过来贺喜,不想妙玉却冷冷地道:“身外之外,我不稀罕,赐我一方净土,便已是大恩了。”
康熙闻言一怔,众人都不觉暗骂妙玉不知好歹,竟推辞皇上所封。
胤禛淡淡地起身道:“皇阿玛疼爱妙玉,自是她的福分,然她生性冷淡,不喜郁郁红尘,皇阿玛何不成全了她?”
康熙听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不稀罕,朕便收回成命,准你一方净土,倘若有什么难为之事,只管让你四舅带话给朕。”
将康熙如此委曲求全,妙玉方磕头谢恩,却仰头看着康熙,不卑不亢地冷道:“既然皇上说了此话,妙玉自然也不推辞,如此竟多谢皇上恩典了。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还请皇上为妙玉做主。”
“有什么难为之事,尽管说罢!”康熙微微一笑,倒是喜欢这个外孙女冷清的性格。
妙玉起身淡淡地道:“如今妙玉是南宫家的孙小姐,虽不曾有多少人知道,却 人人都知道南宫家有一位孙小姐,原以为遁入空门便身无牵挂,谁知进京至今,竟有金陵皇商薛家,胆敢心存求亲之意,欲聘妙玉。”
说到这里,目光如水一般,静静地看着神色不一的各位皇子。
康熙听了不禁怒道:“这是哪一家的人?有什么本事?竟敢觊觎朕的外孙女?”
妙玉冷冷地道:“妙玉身在空门,外事一概不知,倒是四舅舅知道得多些。”
康熙果然问胤禛,胤禛忙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先得了消息,便生昨儿个更得了消息说,薛家已预备各色彩礼,又已找好了媒婆,连生辰八字的庚帖也已预备齐全,就等着年事一边,求娶妙玉。”
说着又淡淡地道:“说起来,这个金陵薛家,乃是在礼部挂着皇商的名分,其女有凤女金身一说,曾待选才人女史。素知南宫家财大势大,又与儿臣交好,便心存此心,妄想娶妙玉而得官商之势。”
康熙听了沉吟片刻,便回头对胤祀道:“既然如此,老四事务繁忙,你也是妙玉的舅舅,这件事情就交经你处置了。”
胤祀忙站起身躬身答应了,心中盘算不提。
康熙又冷声对胤仍道:“说起来,这薛家可是和那荣国府有什么瓜葛的,你也要好生吩咐那贾府一声,别仗着一个闺女放在你宫中,就狐假虎威,骄奢淫逸!朕虽不深知,可是却也得了些消息,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胤仍听了这话,忙唯唯诺诺答应了,不敢则声。
胤禛却又对康熙道:“如今是年下,原是一家团圆的喜庆,竟是妙玉不知宫中礼数,惹得皇阿玛大怒,甚是不该。还请皇阿玛恕罪,家下的奴才们做事,主子也是不知道的,还请皇阿玛莫要责怪太子殿下。”
康熙点头道:“妙玉年纪小,又不曾在宫中住过,哪里知道这些?你也不准责怪她,由着她性子便是。”
说着挥手笑道:“喜庆的时候,都别太拘束了。各自玩笑朕亦不在意,大伙儿一家子人,自然好生亲香亲香。”
顿时家宴热线络起来,长久带兵的八旗旗主更是划拳拼酒,满口呼喝,康熙亦是含笑而看。
一名身穿大红旗装的少女走到黛玉跟前,盯着胤禛给黛玉挟菜,耳畔各是三个耳眼,挂着三串耳环,衬得一张脸庞愈加显得娇嫩,双眉颇为英气,骄横地道:“你就是香玉郡君?你没长手吗?为什么要四哥哥给你挟菜?”
一句话说得康熙都听到了,更何况别人?无不看向了这里。
黛玉心中厌恶,也不搭理她,只是细细地啜了一口桂花酿,香甜中带了点苦味,倒是不辛辣,酒劲也不强。
“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子?”那少女劈手夺下黛玉的酒杯,就泼了旁边一地。
胤禛蓦地里抬头,双目如电,冷冷地道:“将酒杯捡起来,向玉格格赔礼道歉!”
那少女委屈不已地大声道:“她有什么好?生得一阵风都能吹走,连我们满洲女人的马奶子酒都不敢喝!四哥哥你凭什么护着她?因为她还凶我!”眼眶登时红了起来,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几转。
说着又大声道:“你们都说她才貌双全,可是我姨母也有一笔好书法,连万岁爷都极口称赞的!”
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