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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甩袖而去,再不理会。
想到这里,探春抬头看着迎春的面无表情,不禁心中一酸。
也许,她说的对罢?
可是,自己怎么能忍心一大家子都是罪人呢?
迎春忽而停在廊下,看着四个丫鬟搬动两盆七色仙花,道:“这是太太房里的七色仙花,怎么倒这里来了?”
来接两人进去的丫鬟却是春纤,笑道:“可不就是三姑娘今儿一大早使唤人送来的?怎么,二姑娘竟不知道?”
迎春喃喃地道:“这花香气浓郁得很,原是二太太送给太太的,太太十分喜爱,常年放在房中,我也是常见的。”
春纤忽而心中微微一动,笑问道:“太太可熏香不熏香?”
迎春摇头道:“只因太太不爱衣服熏得烟熏火燎的,故而喜爱香花。”
探春生性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工于心计之人,故而道:“原是宝姐姐说送什么礼物,皆没有送花显得诚心,况且如今初冬,百花凋零,这七色仙花格外显得好看且珍贵,便是中等人家也是极少见额,放在王府中,自是十分体面。”
“哦!”春纤声音拉得长长的,含笑道:“如此说来,三姑娘今日登门拜见,也是薛宝钗的意思了?”
探春脸上一红,并不言语了。
虽说主意是宝钗的,命令却是贾母与王夫人下的,只要能让贾府有东山再起的机遇,自是毫不放过。
春纤一面引着两人往屋内走,一面含笑道:“三姑娘倒是将兴盛贾府为己任,只是心里也该有些儿算计才是。”
回头看着迎春神色冷漠,倒是暗自点头不语。
黛玉正因不喜七色仙花芬芳浓郁,吩咐雪雁道:“将那什么七色花,吩咐人搬出去扔掉,放在这里,鼻痒!”
雪雁忍不住一笑,道:“王爷早吩咐了不准放在福晋院子中的,只刚送过来,便放在这里了。王爷上朝之前,吩咐金佳管家将这两盆七色花收好,恐害了福晋身子,这不,已经有几个丫鬟搬出去了。”
黛玉这才罢了,因见迎春与探春进来,便笑道:“你们来得也巧,四哥上朝去了,我正愁没人陪我说话呢!”
迎春忙与探春给黛玉行大礼,道:“罪女冒昧登门,还请福晋恕罪。”
见迎春举止落落大方,丝毫不因贾府败落了,就添什么卑气,探春虽然英气依旧,可是神色却略有憔悴,想来是因贾府败落之故,故而担忧之情,皆露于外。
黛玉因喜迎春外弱内刚,且也知道但凡精通棋艺之人皆心中有丘壑,遂含笑道:“二姐姐快起来罢,行这什么劳什子礼数儿?”
迎春启齿道:“主仆有别,福晋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如今又是罪女,原是该守着这最起码的规矩的。”
黛玉见迎春不似有事情的模样,便知必定是探春有事情,心中不禁盘算着是何事。
雍亲王妃 102章 斗影
分了主仆坐下,黛玉方淡启朱唇:“昨儿个已经让太医给老太君瞧了,说是无碍,只需将养就是了。”
说着吩咐宜人道:“大哥不是带了些长白山的老人参么?年深日久的,远比黄金还贵,拿两枝来,回头让二姐姐捎回去,给老太君养身子,既然上了年纪,很该颐养天年方是正道。”
迎春忙起身道谢,道:“如此奴才替老祖宗多谢福晋恩典了。”
见到黛玉不因贾府获罪,就看不起自己,迎春心中微微一暖。
在来雍亲王府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贾府的车轿都指指点点,冷笑讥讽。
自己早知黛玉并不是因为身份而看人的人,今日也算是更确定了一些,也更,感激了一些!
黛玉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一点子心意,也没什么可谢的。前儿个也问了金佳一回,知道贾府虽是抄了家,然府邸尚未没收,其家庙地亩房舍也尚在,又有老太君体己归还,只要家里争气,生计上是不愁的。”
毕竟康熙,原就是心慈手软,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要让自己对贾府赶尽杀绝,自己也是做不出来的,更无法做!
迎春淡然道:“福晋说的极是,只要儿孙争气些,生计上原是不愁的,只怕个个心比天高,虽知饱足却又思淫欲。”
听了这话,黛玉不觉微微一笑,暗自赞赏,道:“难得姐姐倒是看得通透。”
胸中有丘壑,虽弱却强。
目光微微流转,俏眼流波,清丽不可方物,又问道:“既然家中无事,不知道今儿个来可有什么事情的?”
迎春摇头,依然十分清淡地道:“我却没什么事情。”
黛玉看着探春,道:“那是三妹妹有事情了?”
探春迟疑了半日,才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儿来,只是想见见环儿。”
黛玉有些诧异地挑起眉头,再看迎春时,却也是一副诧异的模样,可见探春的原意绝不是想见贾环。
“哦,你想见斗影?你素来是极敏捷的,如何今儿个却是吞吞吐吐的?”黛玉也不戳破她,只是慢慢说道。
探春脸上微微一红,听黛玉说是斗影,不觉一怔,顺口道:“斗影是谁?”
黛玉笑道:“斗影自是斗影,我们门下的轩辕阁,入了,便抛却前尘过往,以影为名。”
探春秉性聪敏,自是听出了黛玉的话中之意,斗影,必定是已改名的贾环了!
清明澄澈的眸子中,登时滴下泪来,沾湿了衣襟,探春呜咽道:“环儿竟连祖宗的姓氏都不要了么?”
黛玉却是冷静自若,缓缓地道:“各人皆有自己的心,自己想做的,未必别人就愿意。”
扭头看着一旁笑嘻嘻的春纤道:“还傻站着做什么?告诉斗影一声,见与不见,皆有他自己拿主意。”
春纤叹了一口气,道:“我说福晋,你果然是要我去挨骂的!”
黛玉却是浅笑轻颦,端着茶碗细细地品着难得的大红袍,茶香四溢,婉转生春。
探春自是有些坐立不定,她原是生性敏感之人,从小皆因是赵姨娘所生,故有一份自卑之心,幸而长在贾母膝下,每每神采飞扬,模样生的又好,便是来往诰命亲戚等,贾母也都是叫她出来,故而意态幽娴,人人激赏;如今贾府获罪,再没有昔日风光,她自是不免又添了些卑意。
黛玉看在眼里,叹在心头,这原是各人心性所为,无可勉强。
不过一盏茶时候,春纤便已经进来了,身后却不见斗影,黛玉便心中明了。
春纤学着斗影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道:“即已割袍断义,便无昔日情分,今日唯有斗影,不见外人!”
话音未落,探春亦是泪流满面,泣道:“环儿果真如此绝心绝情,再不念骨肉情分么?”
春纤耸耸肩,不答话。
若是她,她必定也如此,更何况贾环哉?
因此春纤也不劝慰探春,忽而转眼看到黛玉云鬓如雾,那支凤头钗上的明珠却是神光变幻,七色光芒消逝,却是余下淡淡的柔光如晕,不由得惊叫道:“福晋这钗子又去,怎么还会变色啊?真是宝贝了。”
黛玉亦略有些惊奇,道:“果然如此?”
忙命人取了菱花镜来,细细一瞧,笑道:“有趣,这是什么玩意儿?回头要问问大哥才是。”
春纤心窍玲珑,忽而道:“是了,方才那七色仙花摆在了外面,花香浓郁,不免透进室内,此时已经搬走了,又有姐妹们重新洒扫房屋院落,更放了些水洗地,花香已经没了,所以明珠也变色了。”
黛玉心中微微一动,道:“是这花有缘故罢?”
一旁的刘嬷嬷猛然触动心事,惊道:“幸而王爷见机得快!那是以前敏姑娘衣服上的香料味儿!”
也就是绝育之毒的原料,香料的根源了,自己怎么竟如此大意?
黛玉脸色微冷,看着迎春和探春道:“既然如此,二姐姐和三妹妹在王府中略住几日罢!”
并不是拘禁,只是不能让她们回去传了消息给贾府中。
如今贾府已败,探春心念一转,惊道:“这花有鬼?”
不觉脸色都惊得惨白,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道:“宝姐姐怎么送这花给我?”
迎春微微诧异地道:“是宝姐姐让你送的?并不是咱们家送的?你怎么如此糊涂?给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黛玉冷笑道:“原来是她!我就说,你们原没这份心计的,如何送这毒花给我!”
沉吟了片刻,方对刘嬷嬷道:“怪道早上四哥那样说呢,却是他早知道了!”
刘嬷嬷上前道:“福晋也别恼,胆敢惹到了咱们雍亲王府头上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惩治薛家!
多年前没有保护住贾敏平安,如今,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黛玉平安!
黛玉淡笑道:“罢了,这些事情,都让四哥计较罢,我也没那精神管这些。”
遂又脸色柔和,晶莹如玉,知道探春等人回去,必定会让贾府知道,那薛宝钗自是也知道了,便吩咐人道:“收拾两间房舍出来与两位姑娘暂住,至于俗事,两位姑娘也都不用放在心上,自是有人料理的!”
迎春随遇而安,探春又想见贾环,故而皆道谢住下了。
黛玉却只把玩着摘下的凤头钗,果然是宝物,竟能识别毒物的,怪道胤禛那样小心给自己插上。
因吩咐人唤来斗影,黛玉方看着已经英气冷漠满脸的他,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如此老成稳重,不禁为之怜惜。
斗影神色却是淡淡的,躬身道:“福晋可有什么吩咐?”
黛玉笑道:“怎么说,你还是我兄弟呢,不比如此生分,坐下说话罢!”
“是,属下遵命!”斗影道谢之后,方在脚踏上坐下了,竟绝不逾越身份,坐在椅子上。
黛玉依然把玩着凤头钗,明珠的光晕在她手中亦是忽闪忽闪,斜倚着身后的大白狐皮靠枕,可是神情慵懒,气度散漫,声音也是软软的,不见丝毫锋芒:“你说,三丫头今儿登门,所为何事?”
斗影神色肃然一冷,生硬地道:“打发人去探过消息,听说薛宝钗找过贾探春。”
黛玉笑道:“不用你说,我自是猜测到一二,倘若没找过她,岂有七色仙花?”
斗影道:“这也有古怪,薛家怎么会有七色仙花?”
黛玉笑吟吟地道:“这些,不就是要你们却打探消息了?”
斗影随即便明白了,立即站起,肃然道:“属下遵命!”
见到斗影如此冷硬且主仆分明,黛玉心中也是颇为难受,叹息道:“斗影,在你师父跟前也罢了,在我跟前,倒是不用理会这么些俗礼。你年纪还小,还有许多事情未曾经历过呢,如此老成,岂不是让担忧你的姨娘也心中生痛?”
听黛玉提起赵姨娘,斗影陡然眼眶一红,几欲流泪。
过了半日,斗影才低喃道:“我若不强,别人就是会骑到我头上来,我要越来越强,才能给姨娘好日子过。”
他一直在想,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安排好姨娘的后半生。
虽然她粗鄙,虽然她也总是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自己却知道,她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力争上游。
她不想让自己埋没,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自己,她去争,只是她头脑有限,又有有心人处处打压,以至于人人瞧不起她。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又怎么能不顾生养自己的娘亲呢?
可是他也明白,不能让福晋和贾府的人有瓜葛,即使使自己的生娘,也不能。
所以,他要靠自己的力气,自己的手,给姨娘症一所安身之地,安然地过后半辈子!
黛玉叹息道:“你的想法固然是好,只是你还年轻,不要逼得自己太过,凡事尽力而为就好。”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这样笑,就背负了这么多的包袱,探春纵然才自精明智自高,可是又怎么能比他这一点好处?
斗影心中一暖,多少时候,每每他习武办事之后,房中的灯永远都是亮的,不管寒暑,衣衫被褥皆是干净整洁,一应饮食总是有人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样的生活,就宛如天堂,他知道,这些都是黛玉亲自吩咐的,没有人敢懈怠。
曾经,他也在贾府的时候,盼望着过上这样的日子,可是今日,他却不后悔脱离那个地狱之所!
因为,最关心他的人,在这里,在眼前啊!
出了黛玉的院落,脸上突然一痛,却是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细碎的盐粒儿,扑打在脸上,肌肤生疼。
口中呼出一团暖暖的白气,如同白雾一般包围着自己,可是那雾气弥漫中却是黛玉清丽婉约的身影,温暖如春的笑颜。
她总说自己眼高于顶,目无下尘,可是唯独认识她的人,知道她的人,财税知道她的心纯真敦厚,善良贤惠。
她对自己这样好,给了自己最大的温暖和亲情,怎么舍得她受一丝儿的算计呢?
七色仙花,薛家是不是?薛宝钗是不是?那就要让她尝尝暗夜斗影的手段!
想到如此,斗影抖抖头,长吁了一口气,甩下头上的盐粒儿,只是肌肤微热,面上的盐粒儿早已化而为水,宛如相思泪。
忽而一条绣帕子出现在眼前,斗影微微一怔。
不等抬头,依然问道一阵淡淡的墨香,这是探春从小浸润在徽墨中的香气。
抬头一看,果然素手纤纤,皓腕如玉,不是探春,又是何人?
看到探春满眼的怜惜,双目红肿,斗影冷冷一笑,道:“不知道贾姑娘有什么事情?”
探春咬了咬略有些惨白的嘴唇,轻叹道:“环儿,我们是姐弟,真的要如仇人一般,见面分外眼红吗?”
斗影冷笑道:“贾姑娘这话倒也是有趣,谁是环儿?谁与你是姐弟?你只有一个哥哥,名叫贾宝玉,不要在雍亲王府里攀亲带故,这里并没有你的亲戚,更没有你的兄弟!”
探春泪沾衣襟,如无余额的丁香雨,柔声道:“环儿,我知道你心里气,你心里恨,可是这就是规矩,我们又能如何呢?该守着的祖宗规矩,我们不能废啊!你又怎么能抛弃祖宗姓名,成为没名没姓的斗影呢?要是姨娘知道,该得多伤心?回家里来罢,姨娘很想念你,老祖宗也需要你。”
“这是你的来意吗?”斗影讥讽地道:“倘若是的话,你就尽管受了你的妄想!”
迎春一声叹息,走过来,身形曼妙,却是神色平静,仍然一如既往地随遇而安,却也有惜春一般看破红尘的淡漠。
凝神看着斗影一会儿,迎春柔声道:“既然这就是你的归处,你便一直走下去罢!”
听了这话,斗影微微罕异,探春却道:“二姐姐,你疯了,怎么能叫他不回去?”
迎春看着探春,慢条斯理地道:“三丫头,你觉得他该回去么?”
“他是贾府的子孙,自然是该回去!树高千尺不能忘根。”探春如此说道。
斗影冷道:“好一个树高千尺不能忘根!倒是不知道贾姑娘托生在谁的肚子里的?怎么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呢?”
斜眼睨着探春道:“我吃残羹剩饭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穿旧衣破鞋的时候,你又在给谁做鞋?我无法上学读书的时候,你又在临摹哪一个书法大家的法帖?姨娘为一点小事和丫鬟争呃时候,你说落的是谁?我告诉你,那是生你的生娘,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看,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说道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惊得探春僵立在那里!
泪水滴落哎地上,将地上一层薄薄的雪粒儿化出一个个圆孔。
“我……”这是规矩,无话可说。
斗影冷冷地看着探春依然俊秀非常的容颜,淡淡地道:“天狼可汗,是草原的霸主,不是说想觊觎,就能觊觎的!”
此言一出,迎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情,她们可不曾在黛玉跟前说啊!
斗影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管你们想瞒的是什么事情,总是瞒不过我们的!”
目光陡然射出一股杀气,冷冽地登时着探春苍白的容颜,道:“你们老老实实地就在这里住两日,衣食起居自是比贾府里好上许多,等事情都解决了,自会放你们回去。福晋是我们大家的瑰宝,倘若让我知道是谁胆敢算计福晋,我手中的长剑,就如同劈山的神斧,谁的脑袋我都敢要!”
探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竟不敢直视斗影如霜刀的目光!
斗影话一说完,径自大步往外走,悲伤长剑长约三尺,可是剑鞘上却是血红的流苏,在风雪中飞舞,十分鲜艳!
望着贾环决绝的背影,迎春轻轻叹道:“三妹妹,你就收了你这想回天的心罢!”
探春咬了咬嘴唇,泪在风雪中洒落,道:“二姐姐,我不服为什么,我身为女儿?”
迎春柔软的手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低语道:“这就是命,解不开的命,扭不转的运。本本分分过着日子,又有什么不好?非想要那份体面那份富贵?可是富贵又如何?只怕还没有市井人家和乐暖和呢!”
依偎在迎春的怀里,探春的目光,越发茫然了起来。
她从小坚持的规矩,从小坚持的道理,都错了吗?都错了吗?
力求上进有什么不好啊?倘若连志气都没有了,一副皮囊生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呢?
远远的黛玉,轻轻依靠着门框,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心中,其实早已明白斗影的选择,只是没有想到,在他心里,自己竟是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又何其有幸啊?有这么些关心自己疼爱自己的人。
叹息中飞扬在风雪中,日后,她要学着去关心去体贴自己身边的人。
温暖的大手包住她娇柔的身子,胤禛皱眉道:“下雪珠了,怎么还在外头?”
黛玉扑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披风裹着自己,娇笑道:“在想事情呢!你不是才去上朝的?回来这样早?”
胤禛抱着她进房里,一同坐在炕上,才道:“我让人去料理薛家的事情,并没有上朝的。”
黛玉也不在意,只微微蹙眉道:“贾府如今竟是这般傻不成?不管如何,最终罪名皆会落在贾府头上。”
胤禛点头道:“不错,这个薛宝钗,可谓是一石二鸟。”
黛玉扬眉问道:“石头自然是三丫头了,鸟儿是谁?”
“一只鸟儿是你,一只鸟儿是贾探春,算计的不是你,又是谁啊?”胤禛脱下大氅,渥了渥手,才重新抱着黛玉。
黛玉皱眉道:“自是如此。真是的,这三丫头给耍得团团转,给薛宝钗卖了,自己还在感恩戴德呢!”
心中一转,忽而想起斗影来,道:“斗影做什么去了?”
胤禛无语,他刚刚回来,哪里会知道斗影去做什么了?瞧来事情太多,小脑袋也打结了呢。
却说那斗影,因为眼看着七色仙花,便知薛宝钗算计何事。
她无非是不曾放弃进雍亲王府的主意,以花来害黛玉,且是皆探春之手,不可谓不毒!
因雍亲王府也另有花农年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