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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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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日,才嗫嚅道:“民女认得,这是那个负心薄幸之人遗落下来的,若不是民女父亲病危,民女也不会去典当,最后反而落在了那薛家的贱女人手里!”

“哦,说说那个人是谁!”胤禛将玉佩重新收回怀里,低头看着黛玉的娇颜微微一笑。

张新雅蹙眉道:“民女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自称姓艾,随从称他是八爷。不过若是见了面,即便他化成了灰,民女也认得!”

胤禛散漫地道:“为何如此笃定?”

张新雅登时滴泪道:“女儿家的清白,岂能说毁就毁的?他原是承诺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谁知道自从那日后,再不见他一面了,也不知道他名姓,更不知道他来历,哪里还能找到他去?”

胤禛也猜得差不离了,便道:“张新雅,你就安安稳稳住在本王府中,自是保你衣食无忧,你父母兄长也极平安,最后,本王也能保你腹中胎儿认祖归宗,更能保你有一个明堂正道的名分。”

张新雅半信半疑,道:“王爷能保民女?”

胤禛冷冷地道:“本王的话,从来都不容别人质疑!”

挥手道:“先带她下去安置,万事听从本王吩咐!”

早已有人带了张新雅下去,胤禛方对黛玉道:“过几日,有好戏给你看了。”

黛玉心中也察觉了好些,点头道:“拭目以待!”

对自己狠的人,自己何必手软?况且自己无愧于天地,这就够了!





雍亲王妃  第104章 妙算 

外面虽是人仰马翻,然则雍亲王府却是平静如常。

那名唤张初雅的女子,正给胤禛安置在后院靠近刘嬷嬷处,衣食起居皆有人照应。

那张新雅原是小家碧玉,其父也曾是朝中小官,但是毕竟官囊羞涩,世事无常,早些年便败落了,何时享受过如此的舒适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且衣食在雍亲王府,虽与大丫鬟们一般,可是与其家相比,却不啻为云泥之别。

故而那张新雅亦更坚定了为腹中胎儿认祖归宗一事儿,殷殷切切期盼着胤禛为他做主。

可胤禛却似将她忘记似的,既不将那皇室玉佩还她,亦对她不闻不见,每日上朝之后,便是与黛玉松下对弈,或者镜前画眉,说不尽地缠绵意,道不完的旖旎情。

黛玉落下一子,才道:“四哥,真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胤禛仅仅是微微一笑,道:“我从来不做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这可是一件大事。”

顿了顿,亦落下一子,才对黛玉笑道:“老八无子,既无子,便于皇位无望,大清怎能容没有子嗣的皇子继承大统?倘若知道这张新雅有身孕在身,必定想方设法接她进府,可是毕竟老八福晋却是眼中不容沙砾,必定闹得人仰马翻。”

黛玉叹道:“阿穆姐姐如此刚毅性情的人,如今却要逢到此事。”

胤禛语气淡淡地道:“这就是皇室,这也是在朝廷上斗争的规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个张姑娘,我却是极不喜欢她,女子虽弱,可是却也要自尊自重,她既不问八贝勒来历身份,更不问他是否家中有妻,只看八贝勒生得模样气派好,一颗心就黏在他身上了,虽说八贝勒与她偷欢,却也是你情我愿之事,在你跟前倒是装可怜了,也不想想,如今的世道,谁说男儿的不好?未婚先孕,只怕落得浸猪笼的下场罢了。”

黛玉也是淡淡地说着,唇畔竟没有意思怜悯,两方皆有过,不能先算谁错。

况且那张新雅落得如此,还不是自个儿不尊重所致?

以她才貌,寻个市井上家道殷实的人家,也未尝不能过得平平安安。

只怕是,她心气高,眼亦高,宁做富人妾,也不愿意做贫人妻罢!

至于胤祀,自然也有错,在家中为阿穆所制,又要维护素日廉明贤达的名声,生出此事,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听了黛玉的话,胤禛勾唇一笑,道:“不管到底如何,这个胎儿,倘若果然是老八子嗣的话,老八必定拼命保护的。”

吃掉黛玉一片棋子,才道:“不过此事终究只是斗影听来,虽有玉佩为证,可是我还没有打探清楚,暂且按兵不动罢!”

黛玉惊呼,不满地道:“四哥,你怎么吃掉我的棋子?”

胤禛莞尔一笑,道:“呢心不在焉的,我落子的时候,你都没仔细瞧。”

恼得黛玉素手一抹,将满盘的棋子都挥落了地上,赌气道:“我输了,也不要你赢!”

看到黛玉眉梢眼角皆是恼意,胤禛便伸手将她抓在怀中坐着,凝视着她道:“怎么恼了?”

黛玉张口就咬他的耳朵,恨恨地道:“我就说,世间对女子最是不公道!”

粉嫩嫩的红唇,在胤禛耳畔开开合合,吹气如兰,让胤禛一阵怦然心动。

“世间原是无法之事,纵然一两个有不让须眉的气魄,可是怎能敌得天下如铁一般的规矩?”轻声在黛玉耳畔安稳着她,不想让她为这一点子小事,又恼了他七八日,那可是得不偿失。

“男女偷欢,总是最终错在女子不自重,真是不公道!”黛玉叹息出声,吹得胤禛耳畔也痒痒的。

不过她双手抱着胤禛的脖颈,依旧如小时候一般亲热无避讳。

胤禛揽着她,笑道:“男人总是如馋嘴猫似的,哪一个不是偷鸡摸狗的?”

黛玉想了想也对,小模样恶狠狠地道:“你不准和别的男人一样同流合污,不然,我不理你了!”

胤禛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字一句,一生一世。

黛玉心中想甜如蜜,嗔道:“可别光嘴头上说说才好。”

顿了顿,才问道:“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倘若是他们给我们陷阱,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胤禛微笑道:“按兵不动,以静制动,这才是最好的法子!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之我们要有应付的法门。”

黛玉因道:“虽然如此说,可是倘若这张新雅是他们的人呢?”

“你能如此想,可见心思缜密,我自然也防着这一招。你说,旁人是信我呢,还是信老八?”胤禛却一丝儿都不急躁。

黛玉沉吟道:“论起来,你更冷漠些,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人人不敢觊觎的;八贝勒呢,却是素日贤明为上,且家中有悍妻,这么些年来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此时也未必能出来。可以说,不管信不信,你们两个都是差不多的分量。”

胤禛含笑道:“话虽不错,可是只有一件,我却胜他一筹。”

黛玉眨了眨美眸,问道:“你什么胜过他了?”

胤禛的吻落在她颤动如蝶翼的长睫上,笑道:“我才刚刚大婚,且妻子年少,此时无子,日后自然有。而老八成婚这么些年来,却始终未有子,我对这些不大在意,他却是一心一意想有子嗣,我便胜在这里了。”

黛玉扮了个鬼脸,道:“谁说你不在意呢?我就知道你想有好多好多的儿女呢!”

胤禛轻笑,抱着她,紧紧的,低语道:“当然是在意的,不过却要你给我生养。”

黛玉羞得脸儿更红了起来,宛如一朵初绽的玫瑰,红得让人心醉,让人着迷。

风卷新雪,帘卷粒珠,待得黛玉歇息了,胤禛方步出卧室,闲散地坐在外间炕上。

下面是斗影属下的风火雷电四影,也是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外头如何了?”胤禛淡淡地开口道。

雷影立即道:“会王爷话,前儿个一场大火,烧的薛家面目全非,且失窃九成财物,如今正欲哭无泪,虽已报了案子,然则负责刑部的却是戴先生,已派人到了薛家勘察一番,只是未有丝毫蛛丝马迹,那薛家生意上的银钱周转不开,处处求爷爷告奶奶,想力挽狂澜。”

胤禛极是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让他们焦头烂额,自是会去登门求见老八老九。”

雷影眼前一亮,此时方知道胤禛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样也好,猫捉耗子嘛,自然是要细火煎熬,因此又道:“才打探到什么消息说,西北战乱,八贝勒九贝勒力荐十四贝勒挂帅出征,王爷,咱们该怎么办?”

胤禛手指划过面前架子上挂着的羊皮地图,看着各色地势线条,清淡地道:“西北地势凶险,且是大清重兵重防,一旦兵权在握,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能让老十四一支独大,不然,太过威胁没有兵权的本王了。”

“属下也虑到这个,况且,皇上又钦命十四爷为大将军王,可见荣宠之心。”雷影陈述道。

胤禛淡然一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皇阿玛考虑极其周全。”

雷影不解其意,却听得黛玉脆生生地道:“十四爷年轻,无过硬封号,如何压制西北边境的将帅?故而皇阿玛赐其王号,也是好让他办事的意思;偏生只是王号,旁人加了一个大将军在前,并没有正经如四哥这般明堂正道的封位,故而他依旧还是大将军,只在边境能做王,回京仍旧是将军。”

黛玉一面说,一面已掀了帘子出来,一根金簪松松挽着云鬓高髻,一袭月牙白罗衫却是带呀绝伦。

胤禛一面扶着她坐上炕,一面问道:“不是睡了么?是我吵醒你了?”

黛玉摇头,嗔道:“你外面有这么许多事情,我如何睡得着?”

胤禛听了一笑,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裹在黛玉身上,才看着雷影道:“福晋说得不错,爵位什么的,老十四无法逾越过去,只是这兵权,我们却得后发制人,决不能处于挨打的局面!”

雷影心中自是对黛玉钦佩万分,道:“请王爷和福晋吩咐。”

胤禛却不吩咐,只是问黛玉道:“玉儿你说,该当如何处理?”

黛玉凝眸沉吟道:“皇阿玛最恨结党营私,因此,咱们万万不能落入次殼中,到时候不但皇阿玛忌讳,亦连诸位皇子也心生疑窦,反而得不偿失。废太子与大阿哥以及八贝勒,便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胤禛赞赏地点点头,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极恰当的主意,却还在考考黛玉,道:“依你说,该当如何安置?”

黛玉扬眉一笑,道:“为何非要结党营私?别人与朝臣与皇子结党,我们何必如此?况且八贝勒所结交的人物,皆是内阁重臣,这又有什么用处?一不是外任,二不是将军,既不能掌控外任事务,又不能掌控兵权,只是徒惹皇阿玛忌讳罢了,在京中呼风唤雨,可不是什么本事,只要皇阿玛一道圣旨,什么都能烟消云散。”

说得风火雷电四影皆是讶异地挑起了眉头,这些事情,他们从来都不曾想到过。

黛玉素手点着地图上的陕甘四川三处,道:“这里山势凶险,且十分贫困,但是却都是安插重兵的地方,十四贝子既然远赴西北,我们何不在四川这里按插上咱们的人?又何必用别人?用了自家的奴才,岂不是让人没话说?”

雷影皱眉道:“福晋虽是如此说,可是若是安插自家的奴才,岂不是更让人忌讳?怎么会没话说呢?”

黛玉摇头笑道:“非也。一是的确是咱们家府下的人有本事,二则,也不会落得结党营私之名,皇阿玛没有不允许的道理。再说了,封疆大吏又岂是没有本事的人?皇阿玛若是觉得不妥,也不会随意用人。”

胤禛看着黛玉侃侃而谈却神采飞扬的面孔,此时的她,眼眸晶灿,灵气逼人,没得勾魂夺魄。

“那你觉得谁更恰当些?”胤禛索性不说是谁,反而问起了黛玉,想知道她心中的人选,是不是自己的心中的那个。

黛玉笑道:“年羹尧!”三个字,虽是柔脆,却亦掷地有声。

火影不禁蹙眉道:“福晋忘记了,那年家的玉慧,还巴巴儿地想嫁给王爷呢!福晋若是这样重用年羹尧的话,岂不是给了那年玉慧翻身的机会?虽然年玉慧已经嫁给了咱们家的长工,可是年家还有一个名唤年玉香的小姐呢。若是年家以此要挟,福晋岂不是更亏本了?”

黛玉却是淡然微笑,道:“这些外面的事情,岂能跟这些琐事拉扯在一起?做大事者,该当有一副宽阔胸怀,倘若只因那年玉慧之故,便将年羹尧的雄才大略置之不提,最后有能成什么大事?”

说得四影更钦佩了些,然后一齐望着始终不做声的胤禛。

胤禛勾着黛玉坐好,才道:“玉儿说的不错,用的是年羹尧,并不是年家,年羹尧既是雍亲王府的包衣奴才,便只能为我所用,且他也是识得大体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雄才。本王已上书给了皇阿玛,调年羹尧至四川,为四川总督。”

黛玉见自己所料不差,心中也颇为欢喜,道:“这就是了!”

顿了顿,又道:“有琴先生该进京了罢?想必也就是在这几日了,只要他救治了太子殿下,恐怕出去就不容易了。他一进京,自是外头反对我们不利,莫若让戴先生为外省大吏,更好些。”

胤禛愈加赞赏起这个小妻子来,道:“不错,旁人神机妙算,可是却不知戴铎是咱们门下的人。他去,更能将各处官员势力调查清楚。南北一共十三省,尤其是南七省,到底有多少贪污腐败之人,又有多少是旁人的人,我们在京中是戴铎无法知道的,他却能查个明白。有琴先生虽好,可是却终究是世外高人,不屑于此,因此更合适。”

黛玉忽而脸色一版,道:“你都有打算了,还问我干什么?”

胤禛含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替相公分忧解难,倘若我不在家,也好对你的才能放心些。”

黛玉脸色稍微好了些儿,很是得意地道:“这才是像话,我和你可是势均力敌的,我可没有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你要知道才对,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不过就是霸着你不放呢!”

说的风火雷电四影也都偷偷暗笑起来,这个小福晋啊,果然还是霸道之极。

但是黛玉却是说得没有错,结党营私,莫若用自己家的包衣奴才,因为奴才,不会变节依靠别人,他必须依附着主子生活,主子有权势,他才能有富贵,不管是年羹尧也好,还是轩辕阁等人也好,皆是如此想。

拥护着自己的主子,比拥护着别人,可是好上了十倍。

况且那康熙原是极疼胤禛之人,且身边又有鬼影,不免更疼了三分,见胤禛所奏,立即便准了。

年羹尧为四川总督,既可上任。

戴@@@继承两江总督之位,另在任江南盐课御史,可见胤禛恩威并重,让两人更有赤胆忠心!

里头雍亲王府神机妙算,将朝野各个势力皆设法安置压制,康熙也准奏,外面薛家却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无数稀世珍宝不翼而飞,一场大火烧的房屋面目全非,幸而人却不曾有损伤,贼匪只是降火置于无人居住之所。

但是,仅仅这一些,已经让薛姨妈母女哭得呼天抢地却也无法。

那一场大火,真的是让有的人拍手称快,让有的人心痛如绞,当然,心痛的自然是薛家了!

团奉献

薛家到底家底尚在,虽说遭受如此大劫,却有贾母吩咐王夫人打发一些奴才来帮衬,倒也料理得齐整了些。

薛姨妈不禁愧悔地道:“咱们对他们如此,难得老太太仍旧来帮着咱们。”

薛宝钗也顾不得什么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忙得脚不沾地地处理各处商铺带来的消息。

这样一弄,各处商铺、钱庄、当铺、赌坊、酒楼、珠宝行皆是受了极大的影响,弄得许多宾客皆不敢至此,毕竟薛家逢此大难,银钱必定周转不灵,尤其是钱庄的各个雇主,更是拿着银票来提取现银,闹得是满京皆知。

看着外面一群嚷着要提取现银的人,薛姨妈不禁垂泪道:“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

一张原本风韵犹存的脸,此时竟是苍老了不下十岁。

宝钗心中虽是焦虑之极,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一面道:“幸而舅舅家不曾有什么事情的,如今姨妈自顾不暇,虽说来帮衬,却也帮不得多少,倒是舅舅出面更好些,催着那戴大人找寻咱们家的失物。二则舅舅到底家底在的,娘亲亲自去说,好歹也先借些银子解这燃眉之急。”

薛姨妈手足无措,见女儿依然冷静自若,不禁十分欣慰,道:“苦了你了!”

顿了顿,又皱眉道:“实在是钱庄银钱所需极大,咱们何能筹措到这么些银子?”

宝钗沉吟了片刻,问道:“那块玉佩呢?我亲自执着这块玉佩去找八贝勒,只要八贝勒出面,九贝勒又是极富的皇商,只要出一点子牙缝里的东西,也够咱们家过眼前这次危机了。”

薛姨妈恍然大悟,登时展眉笑道:“到底是我的儿,想得如此周全,我竟然忙得忘记了!”

说着忙起身回房,去取那块足以救整个薛家的玉佩。

哪里知道,手才一伸到枕头下,确如置身冰窟,全身皆寒。

手忙脚乱叫来丫头子,又大又骂,细细找寻,几乎翻了个遍,也没见那块玉佩的踪迹。

不觉浑浑噩噩走到了宝钗身边,才大哭道:“难不成竟是天要亡我薛家不成?天杀的狗贼,竟连一块玉佩都不放过!”

宝钗正在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珠子,听了这话,手上一颤,算盘立时跌落在地,四分五裂!

脸色惨白,神清仓皇,声音颤抖,吼道:“你说什么?玉佩不见了?”

薛姨妈抹泪道:“才细细查了一番,咱们屋中的窗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给戳破了一个洞,难不成,咱们那夜里的私房话,都叫那天杀的小贼偷听去了不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宝钗极力稳住神情,安慰道:“想必只是些不着道的小贼,未必会洞悉咱们的事情。”

一面说,一面打发人去花枝巷子后头的张新雅那里去瞧个明白。

谁知道半日后却是带来通天噩耗:“姑娘,不好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将张家几口子皆带走了!”

宝钗再也支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都没了?都不见了?”

强自撑着身子站起来,扶着一旁的桌子,忍不住心痛道:“我就不信,我没有翻天的本事!”

厉声对莺儿喝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服侍太太梳洗,去王家求救!赶紧命人给我备轿,去九贝勒府中求见八贝勒!”

莺儿唯唯诺诺急忙答应了,却心道:“姑娘急糊涂了,找八贝勒不去八贝勒府中,倒是去九贝勒府中做什么?”

殊不知宝钗临危不乱,胸中城府极深。

到八贝勒府中,郭罗络氏在府中,且因黛玉之故不喜她,岂能让她进府?既与其如此,莫若到九贝勒府中,心中掌握着张新雅的事情,虽未有玉佩为证,然则郭罗络氏生性善妒,且也敏感,一点风声也能搅处轩然大波,胤祀必定有所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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