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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可人亲自出去告诉了一声,贾母神色十分失望,颤巍巍地道:“听说福晋身子不好,可巧家里有这样的药方子,所以给福晋送过来,福晋竟果然没空见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贾母想起自从上回离开雍亲王府,至今也有数年了,如今再看着雍亲王府的雕梁画栋,不禁心中长长叹息,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贾府,满心的委屈无处诉。
见贾母神色不好,王夫人迎了上来,道:“雍亲王福晋那里怎么样?”
贾母不悦地道:“什么怎样?竟是连见也不曾见到。”
说着流泪道:“难不成非得我这把老骨头跪倒福晋跟前,她才肯原就老二的所作所为么?”
见到贾母哭得这样伤心,想起贾府败落至此,喝仍旧有些家底,可是岂能坐吃山空?更没有了昔日的奢华富贵,众人情不自禁也都涕泣起来,宝玉更是拽着贾母的衣襟道:“素知林妹妹最是慈悲的,岂能见死不救呢?”
王夫人冷道:“她还有什么慈悲心的?见死不救,如今连亲外祖母都不顾了!”
说得宝玉更是不敢吱声,迎春却是一直依靠着窗边不说话。
过了良久,邢夫人才对贾母道:“如今家里事情多,我们房里的事情倒也不好求老太太的意思。只是二丫头如今也大了,算起来也有十八九了,再不说个婆家,日后岂不成了老姑婆了?因此,老爷估摸着,想给二丫头寻个人家。老太太也常说了,姑娘们嫁妆都是从老太太梯己里出,二丫头的嫁妆我们也不求有几个钱,只想给她寻个安安稳稳的人家罢了。”
听了邢夫人这话,贾母立即便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却想这个?略等等吧!难得二丫头极得福晋的她颜色,比待三丫头还好些呢,留在家中,我也不嫌她多吃几口饭。若是能服侍福晋,便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邢夫人不觉笑道:“老太太说得极是,若是果然如此,兴复咱们家也就更好了。”
忍不住又道:“着实是老爷说的这个孙家极好,那孙大人也是待职的富家子弟,家资饶富,倒也是能扶持着咱们家一些儿。”
迎春一起都是垂头听着,眼睛却看着窗外花缸里残荷枯叶,怔怔不语。
探春却是气红了脸,上前道:“如今林姐姐虽说未曾生子,可是到底年纪还轻,咱们家岂能去火上浇油去?”
王夫人瞪了她一眼,才冷冷地道:“这时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理儿?若是你们姐妹能争气些儿,只怕咱们家早就兴复了,还等着这时候处处受人白眼的?福晋不能生,那是她没那儿孙伺候病床的福分。你们姐妹过去,那可比外面买进去娶进去的人妥当得多,我们原是为她着想,你倒是怪起老祖宗来了!”
探春登时急了起来,道:“这原就是说不过去的事儿,太太怎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说着泣道:“我虽没什么见识,也自以为是,却是知道如今朝野上谁不知道雍亲王爷与福晋是一心一意的?就是金尊玉贵的满洲格格们,也没有进府的份儿,什么时候倒是容得咱们家的女孩子进去了?没的自讨没趣,反让林姐姐生厌。”
王夫人对她愈加厌恶,若不是瞅着还指望着她兴复贾家,早几个耳光打过去了。
贾母忙对王夫人使了几个眼色,拉着探春的手,含笑道:“瞧你,不过就是你太太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咱们谁不盼着你林姐姐日子过得好的?我纵然是老糊涂了,也没这样的想头。只是咱们家素有祖传的药方子,最是能滋补身子的,故而今日我是去送药方子去了哪里说媒去了?”
王夫人也是见机得快,也上来拉着探春的手,满脸生笑,道:“可不就是如老祖宗说的?我也不过一时气不过罢了,并没有说你们林姐姐那里去的。”
却没有说的是,只是等着黛玉果然生不出儿子的时候,只怕还要过来求他们呢!
屋里人,自是自己人好妥当,外面的人,说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探春迟疑了一会,才问道:“老祖宗果然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贾母笑叹道:“自是没有!咱们又不是没见识的人,外头的事情也是前车之鉴了,哪里碰一鼻子灰去?不过,若是你林姐姐果然喜爱你们几个,时常叫你们过去陪着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事儿了。”
探春心中却是仍不相信贾母等人的话,可是自己终究身为晚辈,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只有自己坚定着自己的心意,才能不做专心的事情。
雍正王妃 第114章 钗喜
胤禛回来,算是知道了贾母登门的事情,嘴角却是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意,那一笑,却似枝叶凫水,轻巧却是冷寂。
不急着脏了自己的手,暂且就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罢,也算给大家瞧些好戏博卿一笑。
小馒头眼尖,且耳朵亦灵,听着似是胤禛回来,胤禛已经扔了自己好几回了,心里怪怕的,忙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从黛玉怀里滑下,立即钻进了黛玉的裙子里,两只小手抓着裙摆遮着小身子。
黛玉见状,不禁莞尔一笑,才要说话,胤禛已经掀了帘子进来。
“四哥,你回来了?”黛玉依旧坐着,小馒头藏在她裙摆下,她也不好起身为胤禛换衣裳。
胤禛点点头,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才坐到黛玉身边,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点头道:“这些日子虽吃了些苦头,倒是气色好些了。你原是年纪小,好生养身子才是要紧的。”
身子好了,生养孩子才更容易些。
黛玉咕哝道:“四哥不急,我急啊!”
每次见到黛玉如此,胤禛就十分心疼,搂着她在屋里轻声安慰。
忽然低头看到黛玉的裙摆微微波动,不禁一怔,小家伙又不知道屏息,自是听到了。
黛玉看到胤禛神色有异,忙将小脸凑在他眼前笑道:“四哥,你看什么?”
胤禛黑着脸咬牙对着脚下吼道:“臭小子!出来!”
说着拎起小馒头翻放在膝上,大手在他屁股上一阵拍打。
“呜呜!坏人打小馒头!坏人打小馒头!母妃救命啊!救命啊!”小馒头双腿乱蹬,益发叫嚷得惊天动地!
黛玉见胤禛脸色阴沉,忙笑着将小馒头抱进怀里,笑道:“四哥,馒头还是孩子,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小子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钻进你的裙子里!”胤禛怒目瞪着小馒头,小馒头也毫不示弱地回瞪。
黛玉因知道胤禛下手不重,因此倒也不是很担忧,只是好笑地看着小馒头不服气地瞪着泪汪汪的眼。
小馒头白白嫩嫩的小手搂着黛玉的脖颈,对胤禛一扬下巴,哼哼道:“母妃是我母妃,才不要你管!”
“臭小子,这是我媳妇,是我老婆,我儿子的额娘,不要在我府中乱认母妃!”胤禛伸手在他屁股上又拍了两下。
这个臭小子,竟是个小色鬼,藏进黛玉的裙子里,若是外人知道,岂不是有辱黛玉名声?
黛玉娇笑道:“四哥,别跟小馒头一起淘气了,像是个孩子似的。”
小馒头立即咕哝道:“怎么有坏人这样的打孩子啊?哼哼!”
胤禛双眉一竖,立即吓得小馒头钻进黛玉怀里,瑟瑟发抖道:“母妃,坏人瞪我,罚他三天不吃馒头!”
小家伙儿生平最爱吃馒头,当然所有人也都知他一般爱吃馒头,一顿不吃饿得慌,三天不吃,那可真是生平最大惩罚了!
黛玉轻轻拍打着小馒头的肩背,将他放在膝上趴着,不过一会儿,呼呼鼾声传出,已是睡熟了。
胤禛招手让刘嬷嬷将馒头抱走,满屋子才消停些。
黛玉钻进他怀里,道:“今儿个外祖母上门来找我,我并没有见她。”
胤禛淡淡地道:“我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日子,只怕还不消停。”
黛玉叹息道:“我也明白,所以不曾见她。再说了,雍亲王府是说进就进的不成。”
忽而想起七色仙花来,也许,他们也是等着这个契机罢?
哼,四哥是她的,才还要让不相干的女人踏进雍亲王府!
又是一夜风雨过,雨打芭蕉声声慢。
薛家却是迎来了一件大喜之事,让薛姨妈越发笑开了脸儿,如新开的菊花,迎来送往,满心欢喜。
不解其意的人自是极多,宝琴亦算是一个,忙问缘故,半日方才弄得明白了,却是此时薛姨妈母女由阿穆做主,住进了一所极洁净极轩敞的房舍,与宝琴为邻,丫头婆子亦是齐备的,布裙复又换绫罗,荆钗依然换金钗,头上身上焕然一新,神采飞扬,不是家中旧日模样。
宝琴十分奇异,素闻阿穆之性,故问宝钗道:“好生讶异,不知道这八福晋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薛姨妈笑容可掬地道:“哪里有什么主意的?竟是你姐姐大喜了。”
宝琴更是诧异道:“不知道姐姐这喜从何来?”
薛姨妈略带些得意地道:“如今那雍亲王福晋大伤阴鸷,注定了命中无子,成亲了也有二三年了,连个蛋也没孵出来。如今,哪一户人家的小姐不想送进去的?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是飞上了枝头当凤凰了,怎么说侧福晋的位子也要占一个的。
宝琴斩钉截铁地道:“这不可能!虽说我们刚进京不久,可是却也听说过雍亲王爷对福晋情深意重的话,若是果然有心纳妾,如今只怕十七八个也有了。王爷能至今不纳妾,可见对福晋之心,福晋不过才圆房半年未有子,日后谁能说得准?就是七出之条上,也是三年无所出,才是转过呢,王爷怎么会这样急着纳妾?若是果然如此,倒是福晋错看他了!”
听了宝琴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话,薛姨妈瞪了她一眼,方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
见薛姨妈如此得意忘形的容色,宝琴心中有些气苦,赌气道:“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也知道好些人都想进雍亲王府里,只是瞅着两位侧福晋的位子始终空着。只是,我也明白告诉伯母和姐姐一句,福晋那样好的人,原就是该匹配人中之龙,倘若雍亲王爷亦流于媚俗,可见竟是不配福晋了!”
“什么王爷不配福晋的?该当是那林黛玉配不上王爷才是!”薛姨妈恨恨地咬着手帕子。
一想到黛玉那艳极无双的容颜,雍容华贵的气度,薛姨妈不禁打从心底恨起来,几乎入骨之恨。
再看着宝琴容颜如花,薛姨妈不禁心中可惜了,若是她不曾许得人家,只怕送入雍亲王府里,必能夺得荣宠。
实在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竟不懂得身为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美貌,女人的美貌,在世上是无往而不利的。
白白可惜了这么一副如花似玉的皮囊,竟不能为自己所用!
宝钗含羞带怯地掀了帘子出来,精致的新衣,金贵的首饰,再美丽的衣裳首饰,也掩不住她的神采飞扬。
那种美丽,那种气度,是打从心底透出来的欢喜,比什么胭脂水粉奇珍异宝都让她容光焕发。
她等了这么些年,蹉跎了这么些的青春,终于让她等到了这红颜如花的时候!
宝钗抬头看见宝琴,更不由得羞红了脸,有着待嫁女儿的娇羞无限,低声道:“娘,你在外头说什么呢?不是有八福晋才送来的五百两银子?快些儿吩咐蝌儿去打些新鲜花样的首饰,还有我这金锁,颜色旧了,很该去炸一炸了。八福晋送来的缎子,我瞧着颜色倒是不大好,竟是让蝌儿去添置些好颜色好花样的料子来,趁着如今在闺阁中还有闲暇,我亲自给福晋做身衣裳,也是我的一点子敬意。”
薛姨妈笑得合不拢嘴,道:“这是自然的,可巧琴丫头在这里,让她回去跟蝌儿说声就是了。”
宝琴定定地看着宝钗,这就是她的姐姐吗?为何如今在她身上,竟是见不到一丝儿女儿家的矜持?
原来,她学得那么多,博览群书,却是为了到皇室中争宠?
听了薛姨妈的话,宝琴亦是不答,只是宝钗古怪地看了宝琴一眼,执起她洁白如玉的双手,含笑道:“好妹妹,你原是进京发嫁来的,必定晓得该添置些什么东西,千万拜托妹妹了,竟是帮衬着我一些儿才是。”
宝琴反问道:“不知道姐姐让我帮衬着什么呢?我是有人家的人,规矩还是深知的,不敢逾越。”
宝钗拉着宝琴进里屋去,笑指着床榻上各色红绸缎,道:“好妹妹,你瞧哪种料子绣嫁衣最好?”
宝琴拈起床上的各色绸缎,冷笑道:“难不成姐姐竟是订亲了不成?妹子怎么就不知道呢?”
“讨厌!”宝钗脸儿羞得就如同这红布一般,脸上却是一层娇羞的憧憬,道:“好妹妹,姐姐就要进雍亲王府里去了。那可是亲王府,雕梁画栋,庄严肃穆,那才是无与伦比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在时差住一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宝琴皱眉道:“却不知道姐姐去雍亲王府里做什么?我虽不知规矩,却知道但凡是侧福晋,皆是皇上钦旨册封,只比福晋图略低一些儿就是了。若说是侍妾,可也没听说雍亲王福晋为王爷纳妾啊,姐姐去了,是什么位份呢?”
宝钗笑道:“你不知道,八福晋素来与四福晋交情好,她要亲自跟四福晋说,为我做媒。我若进去了,以我的才貌,怎能得不到王爷的宠爱?我身强体健,比不得四福晋弱不禁风的,这些年,我也一直都是调理身子骨,只要得了王爷宠幸,必定一举得男,到时候,侧福晋之位,非我其谁?”
见宝钗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宝琴心中却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像。
“姐姐,要知道八福晋原就是不喜你的,如何就肯愿意帮你呢?”阿穆之性情,她亦深知。
宝钗若无其事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原是与八福晋有约定的,大约八福晋也是见不得雍亲王爷夫妻情深,因此心中生妒,巴不得我过去能得王爷的宠爱,到时候,林黛玉也将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宝琴不禁蹙眉长叹,模样倒是有几分黛玉长吁短叹的姿态。
“大喜的时候,你叹气做什么?别将我的喜事儿叹出去了!”宝钗略带责备地看着宝琴。
宝琴心中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十分不详,苦口婆心地劝道:“姐姐,咱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既然如今这时的家业败落了,姐姐与伯母回金陵岂不是好?金陵到底还是长房的家业生意。”
听了这话,宝钗立即道:“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有谁那样笨,白扔了荣华富贵还要,偏生去过乡民百姓的日子!”
抚着大红缎子上绣着的金丝凤,脸上淡淡一笑,又道:“那林黛玉,是生不出儿子的,除非她是神仙!那些荣华富贵,以我的才貌,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才是江南所出的凤女金身,凭什么她嫁了亲王,我却一无所得?”
宝琴喃喃自语道:“姐姐,你莫不是神志不清了?”还是欢喜得痰迷心窍了?
横了宝琴一眼,宝钗媚眼流波,神态竟是娇媚之极,有一种艳媚入骨的风流,轻嗔薄怒道:“你才是神志不清了呢!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明白八福晋的妒性,她看不过别的女人比她过得好,所以她要出手捣乱,而且正称我心!”
薛姨妈掀了帘子进来,皱眉道:“我的儿,才得了消息说,贾家里,竟似有将二丫头三丫头送进雍亲王府里的意思。”
宝钗瞪大了眼,怒道:“什么?不可能!她们竟也要进去不成?”
薛姨妈点点头,坐在床上,叹息道:“说起来,贾府喝败落了,可是到底家底尚在,那两个丫头又时常在雍亲王府里走动的,怎么说都是那林丫头的表姐妹,若是果然这两个丫头去,只怕你倒是有些危险。”
宝钗心念转得极快,眉头一皱,已是计上心来。
正要说话,却因见到宝琴在室,不好多说,只对宝琴笑道:“好妹妹,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你很该回去了。”
宝琴是何等聪颖之人?不用说也猜得了三分,淡淡一笑,道:“是啊,我是该走了,原来也只是想看看伯母和姐姐过得好不好,如今瞧来,竟是很不用我们操心的。既然如此,倒也如此,倒也甚好,我们二房里清清白白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说着一声长笑,竟是大有豪气:“该走了,一去不回头,莫要惹火上身!”
大步出了门,竟是果然不回头,这一笑,这一句,斩断与大房里的瓜葛,洁身自好,门风清白!
她终于明白哥哥的苦心了,原来哥哥不帮衬薛家之故,皆因瞧出了长房里竟似有算计黛玉的意思,因此不肯助纣为虐!
这厢宝钗便与薛姨妈道:“少一个人进去,女儿就少了一个对手。虽说二丫头三丫头才貌平凡,可是到底她们就是占了一个表姐妹的位置,竟是比我还亲密些,这是不成的,无论如何,咱们要想些法子,拦着她们才是。”
薛姨妈点头道:“正是,我也虑着这些,只是十七八条计策,竟没一个可用的。”
宝钗忽而抿嘴一笑,道:“娘竟忘记了不成?她们去又何妨?”
“这话是怎么说的?不成!哪怕没一丝儿和你比的资格,也不能让她们去!二丫头温柔娴静,三丫头神采飞扬,倘若去了,岂不是分了你的宠?”薛姨妈仍旧不同意让她们两个也进了雍亲王府里,和自己的女儿争宠。
宝钗叹道:“这就只能走走姨妈的路子了,她家虽败落了,可是她还是能做主三丫头的婚事!大太太又是个没算计的,听说有一个孙家瞧中了二丫头,只要给她和大老爷一些好处,按着他们一无所有的时候,必定答应的。”
薛姨妈踌躇道:“去倒也是容易的,幸而咱们逢着他们家败落的时候,不曾跟姨妈走远。只是,这一去,怎好空手?”
听了这话,宝钗亦只好翻身取了一个匣子来,道:“这是一副翡翠挂珠钗,成色极好,还是我问琴丫头要的。”
宝琴原也是生性大方之人,见自己试戴这副翡翠挂珠色钗的时候,舍不得取下来,她便大大方方送给自己了,如今竟是派上了些用场。一副钗子罢了,与雍亲王府的荣华富贵相比,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薛姨妈便带着这副钗子去见王夫人,满心里都是打算。
王夫人如今仍旧住在正房大院里,只是清净寥落了许多,每日思念丈夫女儿,正在垂泪,听说薛姨妈来了,忙命快请。
“好些时候不见姐姐了,姐姐身上可好?”薛姨妈人未进门,声已送到,皆是浓浓的姐妹情分。
王夫人看着薛姨妈打扮得十分鲜亮,不似以往,心中不禁品度着她的来意,忙含笑让座,道:“虽家里败落了,一切倒是还好。妹妹可好?前儿个才听说了,蟠儿竟逢着那样残忍的事情,让我心里好不疼得慌!”
说到这里,亦不由得拿着手帕子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