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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黛玉可都不大懂的,即使身边有刘嬷嬷,可是到底不懂医术。
有琴松愕然地吞了吞口水:“王爷说话倒是轻巧,这可是要十月八月的时候啊!”
他是四处走动惯了的,即使在江南就职,也依然能找出时间游山玩水。若是将自己的脚步拘束在一个雍亲王府中,可不就是有些儿大材小用,纯粹是让自己闷死么?
“既然不过就是十月八月,你在这里养尊处优也不错!”胤禛眉目益发冷了起来,霸气压人!
康熙大笑着拍拍有琴松的肩膀,道:“有琴,既然如此,你就照看着娃儿身子骨罢!娃儿从小身子骨不强健,这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如今又有什么七色仙花的事情,日后指不定时不时还有什么麝香红花的事情呢,你在这里,朕也放心些。”
有琴松伸手作势抹了一把汗:“不用说,你们父子两个都好似蛇鼠一窝!”
说着郑重地对胤禛道:“福晋有喜,心绪也不会太安稳,若是生气吵闹什么的,王爷可得让着点。还有,不能惊吓着福晋,里里外外最好不要容易滑倒,尤其如今是雪天,积雪太厚,寻常人都容易滑倒,更得小心福晋了。”
听了这话,胤禛敛起脸上的霸气,声音放得轻柔,吩咐一旁的金佳士伦道:“吩咐小丫头子都去扫雪,务必把福晋走的路天天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能一丝儿冰雪,即使是有扫不干净的冰渣子,也要用毡子垫上,免得滑倒。”
金佳士伦一一记下,笑道:“难怪这几天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却是果然双喜临门!”
“这是自然,雍亲王府,本就是福地。”说到这里,连胤禛也不免有些洋洋自喜。
他要做阿玛了呢!他也要有自己的儿子了!
神色一如既往,可是眼里的惊喜,是骗不了别人的。
原是来恭贺胤禛认子的诸位至交,此时亦都上来拱手贺喜,说回头补上贺礼。
胤禛大手揽着黛玉的腰,笑道:“一份心意足矣,何必顾着这些繁文缛节送什么贺礼?”
黛玉也含笑点头,“是啊,心意真诚,比什么贺礼都贵重,无可比拟,更不可衡量,今儿个多谢各位了。”
南宫霆看着黛玉的喜悦,自己眼里也是一热,有些叹息,更有些喜悦,姑母,如今总算是可以抱上孙子了!
黛玉日也盼,夜也盼,总算是盼到了宝宝,想必日后,在她脸上只能看到幸福,却看不到愁绪了罢?
真好,大家伙儿的心愿,不就是让她幸福吗?
天狼星轻轻弹了一下小馒头的鼻子,看着他扁嘴欲泪的模样,笑道:“倒是没想到,小馒头这么快就有弟弟了!”
小馒头怨气深厚地瞪着那里喜悦非凡的胤禛,哼哼道:“有弟弟就了不起啊?肯定是妹妹!”
说着屁颠屁颠到黛玉跟前,抱着她腿就嚷道:“额娘,还是生个粉嫩可爱的包子妹妹,包子和馒头才是一家啊!”
不等黛玉说话,有琴松已经笑道:“这是男是女,也是端看天意,人哪里能做主?”
“才不是!弟弟妹妹是额娘省得,当然是要额娘做主!”小馒头说了还不解气,生出小脚重重踹了有琴松一脚。
若不是他,额娘能将所有的喜悦都给弟弟妹妹吗?真是的,罪魁祸首啦!
康熙忽然问胤禛道:“不是说,七色仙花是送到你们房里了么?怎么?”
娃儿却又是平平安安怀上了孩子?难不成,并未中毒?
黛玉浅浅一笑道:“那七色仙花的毒头一回送来,当日就搬出去了,谁会明知道是毒花,还摆在房里啊?是不是?四哥?”
南宫霆闲闲地走上来笑道:“皇上有所不知,七色仙花的确是有毒,花香浓郁,会导致人慢性中毒,渐渐神志不清,当年贾政下的毒,就是从七色仙花中提炼出来的,但是却也要有相辅相成的毒,才能合为绝育之毒。”
康熙恍然大悟道:“是了,光是七色仙花的话,并没有绝育之毒的是不是?”
“是也不是!”南宫霆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慢性中毒了,自是对身子骨有影响的,身子骨都差了,哪里还能轻易有喜?只是最毒的,却是绝育之毒罢了。那薛家和贾府,如今正在牢狱里据理力争,说七色仙花不能绝育呢!”
这时候,贾府和薛家,正在极力否认七色仙花之毒,皆自称只知花色美丽,花香浓郁,并不知道其为剧毒。
南宫霆看着康熙的怒火,淡淡地道:“自不让福晋早些时候生孩子,一是她身子骨不好,否则,就是等到这个契机了,王爷的怒气,可就不是这样风平浪静了!”
提手往桌子上一拍,康熙怒道:“纵然是光七色仙花不能绝育,光是他们的狼子野心,朕也绝不能饶恕。”
胤禛淡淡地道:“儿臣等了二年有余,不就是等着如今的契机?怎么能轻易饶恕?自是让他们自食恶果!”
眼中放出些光来,却是诡谲的杀气,浓郁的血腥。
看来,查抄贾府,只是个前奏而已,真正的杀招却是在后头!
目光再看向黛玉的时候,却是柔的似乎可以滴得出水来,浑身平和,竟没有一丝杀气。
这种收放自如,拿捏自如的神色和气态,只怕连康熙都不及他。
温柔又多情的胤禛照顾着黛玉,比谁都细心妥当。
“玉儿,不准吃梨子,性冷,伤身!”看到黛玉想拿着一个鸭梨来啃,半路的土匪已经打劫了去。
黛玉眼巴巴地看着冬日里还能吃到的鸭梨,既脆又甘爽,熬个冰糖梨汤,可治咳嗽。
摸摸平坦的小腹,黛玉小狗一样霸着胤禛道:“那,四哥,玉儿可不可以不要和鲫鱼汤啊?”
从小不爱吃肉,喜欢吃鱼,可是鲫鱼汤喝得多了,也很腻味啊!
捏捏她依然红润的脸颊,胤禛道:“有琴先生说了,你身子骨不太好,怕生孩子后没有奶水,鲫鱼汤下奶,该多吃。”
看到黛玉跨下来的小脸,胤禛抱着她在怀里,笑道:“还有,太医也说,有孩子的人,虽要吃得好,尤其是用长了眼睑的鲫鱼熬汤,对宝宝好,宝宝一出生就会很聪明,像你,聪明又可爱。”
说的黛玉眉眼也喜气几分,好温柔地看着小脸,道:“真的啊?”
胤禛重重点头,黛玉勉为其难的道:“为了宝宝,我吃了好多苦了,再为他,我只好继续活在你的淫威下。”
胤禛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是妻子最大啊,尤其是还怀着娃儿的妻子,怎么说,都得万事随着她!
有人通报南宫霆来了,胤禛立即道:“先给他上茶,让他等着。”
黛玉笑着拉着胤禛的手,道:“我也要去走走,看看霆哥哥是有什么事情没有。”
胤禛拦腰抱着她:“外面下雪,路滑,我抱着你去就好,不准自己走!”
好笑地拍拍他的手,黛玉笑道:“可是先生说了,有了身子,就该当活动活动筋骨,不能光坐着睡着,对孩子不好。”
胤禛的眉峰皱了起来,道:“我怎么没听到他这么说?只是听他说仔细路滑!”
看到胤禛有些怀疑,黛玉立即拎起有琴松列的单子给他看,笑道:“你看,先生上面写了,是你没留意!”
胤禛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才道:“说要你做粗活?这可不行!要是累着了怎么办?”
“有琴先生说,越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奶奶,越是容易难产,都是因为素日里不做事的缘故,乡下里的农妇底子好,有做活惯了的,哪怕就是坏了双生子,也轻而易举就生产了!可见,我也不能光看书弹琴修身养性啊!”
黛玉安抚着胤禛,说话也是井井有条,只要是对孩子好的,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去做。
有一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天底下,没有做娘亲的女子多了去了,阿穆不就是活生生在眼前么?
她的痛苦,她的自卑,只是因为,她无法育得佳儿,为世人所唾弃!
多不公道的事情啊!
自己也是很霸道很悍妒的,之前没有孩子的时候,人人都觉得自己不贤惠,如今呢?有了宝宝了,外头立即就改了话头了,只说是奸人作祟,害得自己身子骨受害,如今有了孩子,一切的所作所为,也都抹杀掉了!
听了黛玉的话,胤禛不太情愿地放下黛玉站稳,可是大会搜还是置于她的腰间。
“好,既然单子上都列出来了,日后我陪着你一同做活去!”胤禛镇定下来,思索了一会,给黛玉这个话。
黛玉圆睁了双眸,表情可爱极了,可是心中却是甜甜的。
天底下,愿意为妻子这么做的,又做得这么细心妥当的,唯独她的四哥啊!
现在但凡雍亲王府里,不能闻到一丝儿胭脂花粉的味道,更不用提香料了,一点也别想存在雍亲王府里。
厨房里,最多的都是新鲜得活蹦乱跳的鲤鱼鲫鱼,一大箱一大箱的补品也都放置在干爽的角落里,满府上,飘荡着的,是鱼的味道,补品的味道,其实,更是幸福的味道,不是吗?
那浓浓的幸福,包围着府中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谁,总是能感染到那幸福在自己身边。
可是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斗影。
斗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几日,黛玉放了他几日假,让他回去多陪陪赵姨娘。
对,是赵姨娘。
贾府抄没了,奴才都变卖了,平儿和巧姐儿让迎春接到了贾琏和凤姐的铺子里。
余下的,走的走,散的散,作鸟兽散。
斗影冷心无情,赵姨娘虽是半个主子,可是实际上,还是奴才,也在变卖之列。
斗影将她安置在自己的银钱购置的一所小小四合院中,曾经另眼照看过他的彩云彩霞两个,斗影也买了过来,连同彩云彩霞的家人,一共两房,再有两三个妹妹做小丫鬟,一并陪着自己娘亲,也好让自己在外头风雨中,亦能安心做事。
看到斗影从外面回来,忙上来与他掸雪,解下披风 递给彩云彩霞。
“回来了?快些儿吃口热茶,暖暖身子,外头风雪大,别冻坏了!”赵姨娘脸上爱怜横溢。
也许,她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没有想到,今日竟能有如此安详平静的日子。
能看着儿子长大成人,能有儿子孝顺膝下,这一辈子,足矣!
斗影看着炕上做了一半的披风,对赵姨娘道:“儿子的钱足够娘花用的,不用做这些劳累的事情,大冬日的,别伤眼!”
一句话让赵姨娘的眼泪登时滑落下来,活了这么大年纪,有谁在意过自己伤眼不伤眼?
当初,送出贾环出去,自己担忧得日夜不稳。
如今,却是老天保佑,让儿子碰到了黛玉那样的好心人,并不为一个人打翻一条船。
抹抹泪,赵姨娘扬起笑容,道:“放心,我做活惯了的,一点子活计还是能做的,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做件厚些儿的披风,你在外头做事,也不用冻着了!”
斗影点点头,因彩霞送上了茶来,忽而见到她眼睛红红的,便问道:“怎么了?”
彩霞嗓子也有些干哑,道:“没有什么事情,自是想起姐妹们都散的不知道流落何方,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斗影淡淡地道:“那些人,有什么可感慨的?欺压比他们年纪小的丫头小子,也不是没有。”
自己,不就是被丫鬟们看不起长大的?既然她们如此,又怎怪自己无情?
他是斗影,不是活菩萨,没有那么大的善心普度众生!
彩霞欲言又止,半日才叹息道:“爷说的极是。”
赵姨娘眼看着斗影越来越像贾政的面庞,一阵心酸,不由得想起了探春,才悄声问道:“家里人,可都如何了?大奶奶和四姑娘有妙玉师父护着,倒也好,你也没抄他们,只是三姑娘和老太太太太他们如今可好?”
自己能有平安,也不敢问这些事情,只是自己衣食饱足,又怎么能忘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斗影脸上登时一冷,只是看着赵姨娘眼中小心翼翼的希冀。
半日,才冷然道:“但凡贾府主子,皆入狱去了,现今关在刑部大牢里。”
赵姨娘微微一怔,才问道:“那,那三姑娘,也进去了?”
虽然很不想问儿子,不想给儿子添烦恼,可是还是忍不住啊!
问天下,哪一个娘亲,不爱自己的骨肉呢?
“她是主子,不是奴才,主子饶不得,当然是跟着她的祖宗,她的母亲,一同作伴去了。”斗影没有了开始的脸色。
赵姨娘心中微微一酸,泪染衣襟。
斗影也不多说,屋里屋外细细打量了一番,见虽然住处不大,倒也布置的十分朴素,也是极舒适的,心中也放了心,自己在这里丰衣足食,没有外面风雨侵袭,比什么都好。
“嗯,不多说了,我还是得回去,虽然福晋让我回来多陪陪娘,只是福晋有了身子,都得小心谨慎些。”
那是在他心中,犹如神仙一般的女子,什么样的苦愿意放在她身上呢?
护着她,比什么都值得。
赵姨娘只好点头,随即也有些喜悦,道:“福晋有身子了?这是喜事啊!”
七色仙花是探春送过去的,无论如何,这个罪名也是抹杀不掉的。
自己最担忧的,就是七色仙花让黛玉果然身子有害,如今有了身子,可见素日担忧是多余的了。
斗影微微点头道:“是!也算是双喜临门了。蒙古的小王子,王爷和福晋认作了儿子,是王府的世子可了。”
赵姨娘也为黛玉欢喜,那样的好人,原是该处处佛祖庇佑的!
望着儿子的背影又消逝在眼帘,赵姨娘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舍,可是却有些骄傲!
人人都看不起的环三爷啊,他如今,有担当,有本事,可比依然知道风花雪月的宝玉好上了十倍!
可叹三丫头如今,处处以贾府为主,却落得牢狱之灾。
真是报应啊!报应!
又何止是报应呢!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无法预料的。
低头看着食盒,看着锦衣,赵姨娘的手,微微一顿。
彩云奇道:“太太这是做什么?要去哪里?外头还下着雪呢!”
“我这是做什么啊?”连赵姨娘都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只觉得是理所当然,更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彩霞给赵姨娘提着食盒,道:“太太是想去看看三姑娘的罢?我陪着太太一同去。”
彩云也唯独叹息着,看着赵姨娘给彩霞戳破心事的脸,道:“只要不让爷知道就是了,咱们都去瞧瞧罢!”
“逢着福晋这样的喜事,福晋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唯独这环儿,是天生的牛心左性,我只怕他回来又跟我生气,所以不敢跟他说,想去看看三姑娘。”赵姨娘满心也都是苦水,无处倾诉。
彩霞扶着她道:“谁能不准太太去呢?他是天生的菩萨心肠,就是冰块,那也要化了。”
彩云在后头抱着包袱,沉甸甸的包袱,里头饰厚厚的棉衣,再抬头看着赵姨娘蹒跚的背影,一阵叹息。
雍亲王妃 117章 寒心
刑部大牢,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赵姨娘主仆三个走在牢狱中,两边的牢房栅栏中,不断伸出枯枝一般的手臂想拽着衣着素雅的赵姨娘主仆。
赵姨娘毕竟年纪大些,虽心里害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在其中受苦,便加快了脚步。
彩云与彩霞两个扶持着赵姨娘的手臂,也许是看在斗影娘亲的份上,牢狱里的牢头竟是十分客气的,挑着一个纸灯笼引着三人到尽里头去,贾府和薛家的人,都关押在那里的,离得虽远,却还是能听到针锋相对之言。
如今四大家族中,贾府和薛家已败落,王家也没多大的权势,史家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可叹昔日里满口亲戚情分的亲戚,此时竟是一个也不顶用,更半步不曾不踏进牢狱大门,说给他们在外面打点一番,世态炎凉,人心比冬雪更寒啊!
彩霞毕竟老实,且胆儿笑,一阵冷飕飕的气儿扑面而来,激灵灵先打了个寒颤,低声道:“太太,怎么非得进去啊?”
赵姨娘声音有些哽咽,散在阴森森的牢狱中,更有几分心酸:“三姑娘还在这里头,不来又能如何?”
彩霞想起自己小妹子还小,自然也没言语,扶着赵姨娘往前走,一面走,一面挥着两边牢房里伸出来的手。
耳中尽塞着两边罪犯呜呜咽咽的声音,或是要吃的,或是要出去,益发吵闹了起来。
当赵姨娘看到牢狱中披头散发的贾府众人时,不由得抓着牢房栅栏,指节泛白,未语声先噎:“三姑娘!”
这一声,似杜鹃泣血,更让人悲!
彩云彩霞不等贾府众人如何反应,亦已扑到栅栏边儿,叫道:“三姑娘,太太来瞧你了!”
这时候了啊,赵姨娘依然不敢叫探春一声女儿,何其可悲!
探春原是坐在角落里,与凤姐照顾着贾母,听了这话,登时一怔。
抬起红肿呃双眼,见到赵姨娘抓栅栏站在门口,心中已是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竟似倒翻了醋儿糖儿盐儿酱儿,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一腔热血似乎迸破了心中那层纸儿。
扑到赵姨娘跟前,探春哽咽道:“姨娘……”话音未吐完,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姨娘握着她的双手,细细打量着昔日光鲜亮丽的探春,如今却是披头散发,衣衫亦是皱巴巴得,不知道几日不曾洗澡更衣了,心中先是不禁一阵发疼,随即低声叹道:“这几日可还好?”
“姨娘糊涂了,在牢狱里,还有什么好的?”探春眼中含泪,似芭蕉落雨,洗去脸上淡淡污秽。
赵姨娘颤巍巍地忙蹲下来,一面打开食盒,一面道:“这里头都是你爱吃的东西,还是旧日柳家做的油盐炒枸杞芽儿,是嫩嫩的枸杞芽儿,特地从乡下花农的地窖里买来的,嫩着呢!我带了一些来,你尝尝。还有好些新做的糕点,才做出来的时候,我就用棉纸包着的,只怕热气还没散,快趁热吃了。”
听了赵姨娘的话,唯独凤姐和贾琏有些震惊,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来探狱的赵姨娘。
这才是骨肉天性罢?无论女儿做了什么事情,在她心中,女儿都是自己身上一块肉!
贾琏长叹了一声,想起昔日对不起凤姐的情节,对凤姐道:“往日里,我总是盼着有儿子承继香火,如今,儿子有什么用?就是十个儿子也不如有个有本事的女孩儿。往后的子嗣,咱们亦便随缘罢。”
凤姐身子一颤,想起昔日合家皆中绝育之毒的事儿,心知日后恐怕养不得儿子,日也担忧,夜也担忧的,就怕贾琏日后买得一两个侍妾来,将夫妻情分抹杀,听了贾琏这话,将心放下,对他嫣然一笑,道:“好!”
夫妻双手互握,贾琏怜惜地看着凤姐黄黄的脸儿,拂过她脸畔的碎发,比不涂抹脂粉,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