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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显然也这么意识到了,黑乎乎的脸上出现了像是怨恨的神色,却意外小心翼翼地把余籽放回地上。它的手臂圈起坐了个栅栏防止余籽逃跑,在她身前盘腿坐了下来。
一个奇妙的,不似人类的声音直接在余籽脑中响了起来:‘汝是何人?’
原来怪物有智慧能和人类沟通,看来这里不是奥特曼的世界:“我是余籽。你是谁?”观察了一下怪物,不见它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她继续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吾乃虚王。此乃虚圈,吾统治之地。’
“虚王,我对自己擅闯了你的领土表示歉意,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此处。”
‘汝乃逝者,受吾母之召唤,来到吾地成为吾之下属。’
余籽淡定地沉默着。
好吧,自己原来已经挂了。可是为什么只是陪迹部打完全场,自己就会挂掉,迹部打的果然是杀人网球吗?或是说越前小强是名副其实的网球终结者吗?穿到网王那种和平的世界,自己都能因为打网球那么健康的运动而挂掉,黎丹给自己安排的命运到底有多么杯具?
虚王的脑内传音霸道地打断了余籽自暴自弃的脑内吐槽:‘汝并非此世界之灵魂。’
余籽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我不太清楚。”看来,自己还在黎丹的小说中,只不过肯定换了个动漫世界。虚王,虚圈,自己对这些词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既然是黎丹选择的漫画世界,一定是有很多美男可以让她组成cp任意YY的世界。
‘汝的出现是吾意外之事。’虚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慨,‘汝本该由吾母赐予虚洞,加入吾族。汝却在仪式中恢复自己的意识,反吞噬了吾母。’
余籽有瞬间言语不能:“呃……抱歉,如果我理解错了我会道歉。你的意思是我吃了你的母亲?……那个皮蛋一样的圆球就是你的母亲?”
不知道是她的亲口承认事实还是‘皮蛋’这个形容刺激了它,虚王变得十分生气,双爪齐挥,四周狂风大作,雾气翻飞,连余籽也再一次飞了出去。虚王发泄完后,不得不再次追上飘到地上毫发无伤的余籽,再一次用手臂圈住她以防她逃跑。
一人一虚望着对方相对无言。
余籽长叹口气:“我很抱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把她吃了大半了,现在连肚子都扁下去,看来已经消化得差不多,要吐出来还给你不太可能。你想报杀母之仇我无异议,只是你刚才也尝试过了,你无法伤害我。”
‘任何虚都无法伤害虚母,吾族需要虚母才能繁衍。’虚王有点不情不愿地回答,‘汝既能与吾沟通,吾之爪也无法伤及汝身,证明汝已吸收虚母之力。汝即是虚母,从今以后将肩负起虚圈繁荣之职。’
“……请问虚母曾经有配偶吗?”难道她只是一时肚饿吃下食物,所导致的后果就是要与一只素未蒙面的怪物一起造虚?……虽然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将来要找什么样的老公生什么样的宝宝,但作为人类来说,她至少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是正常的人形生物。不过她杀了(那球真是生物吗?)人家母亲,犯下了难以弥补的大错,人家只是要她代母职收养它顺便为它的家庭添丁,这要求也不是很过分。
‘虚只需虚母便可产生。’
本已经打算认命给怪物当便宜媳妇的余籽被虚王的简单思维雷得浑身抽搐:“我不会单性繁殖,没办法为虚圈的繁荣做贡献。”
‘汝既已身为虚母,自然拥有繁衍之力。’虚王不为所动地说。
余籽淡定地掩面。
余籽曾经以为最杯具的穿越是穿成网王世界的网球。直到黎丹再一次刷新了她的接受底线,她才发现她的穿越没有最杯具只有更餐具。
莫名其妙地取代虚母后,余籽很快发现虚圈是一个与世隔绝万分荒芜的地方,地理因素导致虚王是一个很孤独的王……实际上,虚圈现在只有他一只虚。余籽曾考虑过,也许虚王之所以是虚王,虚圈之所以是虚王的领土,全是他自封的。反正也没有虚跟他抢这个位置。
虚王总是紧随在余籽的身后,像是追着鸡妈妈尾羽的小鸡宝宝一样。余籽可以理解他为什么要强硬地把她推上虚母之位,因为只有虚母的力量才可以生弟弟妹妹陪他,让他不至于每天都摆着一张寂寞萧瑟的脸与她大眼瞪小眼。哪怕她的肚子一直没有违反自然定律地大起来给他生下弟妹,她的存在好歹也是个希望。
虚圈一片混沌,也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一人一虚不知道相处了多久。一天虚王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吾母,汝打算何时再为吾族添丁?’
余籽抽了一下:“我一直在努力。”虽然再努力万年也不可能成功就是了。
虚王沉默了很久,才又说:‘吾并没见汝呼唤逝者。’
“呼唤逝者?”这好像是通灵师才做的事情。难道说这个世界是传说中的《通灵王》?起了好奇心的余籽面对虚王坐下,虚王也很配合地坐下,一人一虚大眼瞪小眼了一番后,余籽开口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个世界也有了我自己的理解。但是我的理解和这个世界的真相可能相差甚远,所以我至今也不能发挥出‘虚母’原来的力量。你能否告诉我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世界有什么规则,虚圈存在的意义之类的?”
虚王大概觉得余籽的要求很合理,为了余籽早日胜任‘虚母’这个职业,花了一番功夫解释。
和很多宗教故事一样,这个世界由神明创造。但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很不负责任,创世造人后就甩手让人类在世界上自生自灭。失去了神明庇护的人类恶念滋生,互相杀戮,人间一片哀号。过多的痛苦与怨恨化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那个力量化为了实体,那就是虚母。(余籽不由淡定地望天,她到底有多饿,居然能把那么多负面力量都吃下去。)
虚母可说是顺应人类的诞生而产生,无关善恶,也没有生命。但她的存在吸引着死后还对世间怀有留恋的魂魄。各种魂魄向她所在之处飞来,在碰触她的瞬间,大部分因为承受不住虚母的力量而消失了。百年来只有一个灵魂活了下来,那就是虚王。虚母腐蚀了虚王心脏所在的部分,所以他的身上才开了一个洞。但他与虚母接触后得到了一部分力量,进化出超越人类身体的强大身体。(余籽再度淡定地望天,你都不成人形了,到底算是进化还是退化?)
重生之后,虚王因为胸口的洞一直感到无比空虚,纵横虚圈发现只有他一个虚,更加增添了空虚
寂寞的负面感情。他好好地守护着虚母,希望看见更多同族与虚母接触后诞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少女的魂魄出现了,她没有像普通的灵魂一样一碰虚母就灰飞烟灭,虚王大喜过望。为了不破坏复杂的造虚仪式,虚王走开了一会儿,没想到才回来就发现虚母被那个魂魄吞噬了,魂魄吸收了虚母的力量后成为了新的虚母。(余籽三度淡定望天,虚母这个介于牛A与牛C之间的东西,为何防御力如此低下?)
‘汝体内虚母之力虽不比从前,甚至无法吸引逝者到汝身边,然力量尚存,只要主动开启,便可呼唤逝者前来改造之。’虚王认真地解释完,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余籽。
余籽淡淡地‘唔’了一声:“这个世界我大致上了解了。”虚母听起来像是《圣经》中描述的原罪,而虚王则像受到原罪诱惑后堕落的恶魔,虚圈则是恶魔居住的地狱。自己看来不但彻底堕落到了反派大本营中,还身负着制造更多反派的邪恶使命。
“虚王,你也说我的虚母之力不比从前,这样的我真的还可以制造像你一样的虚吗?”
‘吾认为可。’
“你认为真的有魂魄希望成为虚吗?”
虚王眯起了细长的金绿色眼睛,凝视了余籽良久,他一字一字地回答:‘彼魂魄之想法与吾何干,吾只愿看见吾之同族诞生于虚圈。’
余籽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在这个不用吃喝拉撒,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死后世界,能作为念想的也只有找同类陪伴自己了。
“好吧,我会试着制造虚。”她望着自己那个外形能让人做噩梦的便宜虚王儿子,温柔地点了点头。
在答应的那瞬间,她的心中不由吐槽:
这悲催的‘虚母’职业,不带附加‘母爱泛滥’这种职业属性的。
(综漫)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名为‘死神’的地图 第二张餐桌
虚母’和‘网球’都是M才能干的职业。网球每天都要被人打,一边挨打一边还要为主人考虑他怎么打才有效率,M至极。而虚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学会了如何释放虚母的力量后,每时每刻都有无数魂魄从四面八方朝自己冲来意图夺取自己(的力量),那场面好比蝗虫过境,蔚为壮观。自己不但不能反抗,还要鼓励这些陌生的魂魄冲上来扑倒自己。这对人类的忍耐力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不是以被粗暴蹂躏为乐的M怎么受的了?
为了便宜儿子要弟妹的伟大理想,余籽每天扮演圣母(神圣的虚母)被魂魄扑来倒去,但所有的魂魄还没碰到她就消散了。它们残留灰白物质像是燃尽的灰烬,飞舞在虚圈。原本很模糊的空间界限变得逐渐清晰起来,脚下透明的地面因为沾满了那种物质看起来仿佛变成了白色的沙地。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过久。某日,虚王靠近了余籽坐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魂魄来来去去。沉默良久,虚王问:‘汝忧伤乎?’
余籽朝虚王看去:“忧伤?不至于。”她朝前伸出手指,指尖碰触的地方,靠近的灵魂灰飞烟灭,“我并没有感觉我夺走了它们的生命,因为它们已经死了吧?”
‘然,此皆逝者之魂魄。’
“它们都是因世间的留恋而残留的执念,是悲伤的存在。它们本能地追求着虚母的力量,也许就是祈求真正的解脱。虚母之所以存在,也许就是为了给无望的灵魂以终焉。”余籽淡淡地说,“我开始有些理解真正的虚母所看见的景色了。”
‘旧时之吾母,并非汝此般有思想的存在。’
“是啊。所以她并不会思考自己存在的理由,也许连自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汝亦有**?’
“我既然能被虚母呼唤到虚圈,说明我也是一个对世界产生了留恋的魂魄吧?”余籽微笑道,“我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就越难体会活着时候的各种感情。我当时为什么会觉得开心会觉得痛苦会对某些人产生特别的好感,我现在已经不能理解。我只知道我死于一场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意外,我并没有准备好终结,我还有遗憾。这些遗憾中,能被称为**或是执念的,只有一个。”
余籽抬起头望向头顶终年灰白的天空:“我想回家。”
‘家?’
“啊,家。它对你来说,也许就是虚圈和虚母所在的地方。”
虚王没有再问。
在将上万上百万的魂魄都化成灰后的某日,余籽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释放的虚母力量过大了。也许灵魂就像11伏的电灯泡,自己释放出220伏高压电的后果自然是让它在变亮的瞬间爆掉。有了这种想法后,余籽试着收敛自己的力量。
奇迹般的,继虚王之后的第一个灵魂在接触到克制了大部分力量的余籽后存活了下来。它依附在余籽的身上,人类的外形逐渐褪去,变成了一只蜥蜴状的怪物,胸口开出了一个和虚王相仿的洞。
目睹了余籽继任后虚母第一个制造出的虚,虚王用可以撼动虚圈的咆哮发泄自己的喜悦。而余籽却在仔细观察了它后生出了不安的情绪:“虚王,你不觉得它与你有什么不同吗?”
何止一点不同。虚王虽然体型庞大,但总的来说维持着人形,面目虽然狰狞丑陋却可以辨认出五官。新生的虚不但不是人形,脸上还罩着覆盖整张面容的骨质面具,看起来十分不祥。
余籽的忧虑在片刻后成为了现实。蜥蜴虚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虚王发起进攻。虚王和余籽都试着用语言与它沟通,它却毫无回应,显然并不会与他们交流。它咬下虚王一根手指立刻吃下去。虚王的**令它摆出了更为疯狂而扭曲的姿态,张开大口试图将虚王整个吞噬。下一瞬间,虚王将其撕裂毁灭。
虚王的第一个同族,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虚圈。
余籽沉浸在这场短暂而血腥的厮杀中,完全愣住了。看起来比平时更寂寥的虚王用强硬的声音命令道:‘汝只需以此方法繁衍即可。’
余籽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余籽的猜测显然是对的。之前之所以除了虚王之外没有一只虚诞生,原因出在虚母的力量过于强大之上。只要适度的压制虚母的力量,大部分的灵魂,甚至连动物魂魄都能借用虚母的力量成虚。
虚圈虚的数量开始急剧增长。
这些虚无不是奇形怪状不成人形脸上戴着面具的无理智生物。它们和虚王一样也会因为胸口的洞感到空虚。但它们不会和虚王一样思考这种空虚为何而来。它们只是凭着低等的本能,互相厮杀吞噬对方,好像这样做就能把空虚填满。
虚王释放出一种叫做‘灵压’的力量来镇压虚,试图用暴力统治它们。被虚王强大的力量所压迫,虚出于本能的畏惧暂时臣服。但在一个地方诞生了几十只虚后,它们之间的混战就会不可避免的开始,无法阻止,至死方休。
每当事情发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虚王就带着余籽迁徙到另一个空旷的地方继续繁衍。迁徙的次数已经数也数不清了。
同族永无止尽的杀戮令虚王原本寂寥的神情逐渐染上绝望的色彩。一日余籽刚创造出两只虚,毫无预警地,虚王一爪子就把它们撕了个粉碎。他像是发泄满腔的愤怒一般捶地怒吼,放出的虚闪把周围白灰结晶形成的沙丘全都轰平。他一把爪起余籽递到眼前。一瞬间,余籽认为他会吃了自己。他的爪子松了又紧,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把她往他的虚洞里一塞。以余籽的体型当然不可能穿过那个排球大小的洞,于是狼狈地撞在他坚硬如钢铁的身体上。虽然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这一撞却震撼了余籽的心灵。
自从吸收了虚母的力量,余籽作为人类的思维变得日益麻木。虽然因她产生了无数的虚,但她从没觉得是自己赋予了它们‘虚的生命’,也不会认为这些异型般的虚是她的孩子。看着虚圈的虚不断自相残杀,她没有感到痛苦,也不想去知道这些虚的痛苦。
可是虚王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但隐约觉得自己和虚王可能已相处了百年甚至更多。能被称为虚母孩子的,在余籽心中,自始至终只有虚王一个。他的痛苦,她能感觉到。
那种宛如被剐去所有心灵般空虚的痛苦。
余籽伸出双手,放在虚王胸口的洞里。那个洞宛如野兽一般,立刻贪婪地吞噬起她身上的力量。余籽像一个哺育孩子的母亲一般,温柔地将虚母的力量开得更大些,任它吞噬。
虚母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向虚王的身体。
最终虚王平息下来,拉开了她。
自那天情绪失控以后余籽明显地感到虚王改变了。他不再跟在她身后坐在她身边,他行走的时候他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坐着时让她坐在他的爪子上,片刻也不肯跟她分离。以前总是迁徙一处就催她开启力量造虚,如今也很久没有提起了。
他们只是在虚圈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好似在观光。
余籽猜他对那些无理智的族人彻底失望了:“虚王,我会释放更多的虚母之力,那样就有可能再创造出像你一样的虚了。”
‘不用。’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
‘辽阔虚圈唯吾一虚,吾日夜为孤独所困。吾之愿唯吾母为吾诞下同伴。然汝所繁衍之物皆非吾所需,见它们终日自相残杀,吾深感痛楚。’虚王的声音虽然透着一股沉重,眼神却是晶亮的,‘吾终有所悟,它们并非吾之同族,也非吾之同伴。吾早已非孤独之身,吾之同伴是汝。’
余籽愣了愣:“你认为我是你的同伴?”
虚王笨拙地用一根手指抚摸着她的头:‘然也。’
“可是我是虚母,和你是不同的生物。”
“汝乃虚母,汝又非虚母。”
“说的也是。”余籽眨了眨眼睛,“说的也是,当虚母的时间太长了,我都快忘记我原本也只是个魂魄而已。”她把头靠在了虚王的肚子上。头顶上不远处就是虚王胸口的空洞。那个宛如黑洞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空气中灵子的洞提醒着余籽一个事实:
如果她的存在真的能填满虚王心中的空虚,他在与她相伴的冗长时间中为何要不断追求那虚幻的同族之虚?
也许虚王从一开始就没有追求过任何东西。无论是她也好,同族也好,什么都无法填满虚胸口的洞,因为那个洞里原本存在的东西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在被虚母腐蚀之前,虚王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呢?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想到这里,很久不曾有过情绪的余籽有些感伤。
她并没有料到,那是自己与虚王的最后一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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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丹握着笔的手指在颤抖。
她完全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以余籽为主角的小说向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下去,最终余籽死在了迹部与越前的比赛场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实验而已,黎丹想看看由自己控制的余籽是否能改变剧情,才安排她再度变身网球去帮助迹部。发生这样的意外是因为小说误解了‘帮助’的定义吗?还是说,迹部是‘男主’这个设定让余籽的思想发生了古怪的变化,宁可死也不漏一点破绽拼命守护他的网球精神?
想不通,黎丹完全无法理解。
一种无法把握真相的恐惧令黎丹胃部绞痛。
余籽,死了。
光是想想这个事实就浑身冰冷。
黎丹在某种意义上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