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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画家见白凡专注的看着画板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迷惑,手不禁伸了出去,抚上白凡的侧脸,“你看,又这样了,我说了你的鼻子很挺,所以要画高一点,还有嘴唇,要画的丰润一点,有一点弧度会更,啊!”
白凡一把将摸到自己唇上的手抓了下来,即使他没有用内力,但手劲依然让那年轻画家惨白了一张脸。白凡皱眉带着一丝警告道,“你在干什么?”
这句问话,让画家的眼中瞬间有了一丝恐慌,他以为他掩藏的很好,这一点可以说成教学需要的小动作,应该不会让人发觉的。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既然你不珍惜这个工作机会,以后也不用再来了。”白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
看着那画家有些不甘的抬头,却最终只能诺诺应是,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白凡皱了皱眉,他因为曾经被好友告白的经历,所以对这种事情比常人敏/感,这个画家,他刚开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渐渐的就觉得他喜欢往人身上靠,真正让他确认的还是刚才……想到刚刚的事情,白凡不禁又是一阵不舒服,他擦了擦嘴,打算去洗把脸顺便刷刷牙。
而在监视室里,公仪俊瞪大了眼睛,他他他看到了什么,公仪俊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将监视器里的画面放大,直到放大到整个显示屏只显示一个面部,此时公仪俊不禁庆幸自己当初为了海宰一顿那家伙,所以将屋里所有的监视器都买了最贵品质最高的,此时即使放大这么多倍也依然极为清晰。
速度放慢一倍后,公仪俊清晰的看到那只落在白凡的脸部的手,从鼻梁摸到嘴唇上,非常暧/昧的磨蹭了片刻以后……居然,居然试图往白凡嘴里伸,当然那画家最终没成功,被白凡一把抓住推了出去,满脸冷色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为了保护隐私,所以这个监视器里没有声音,但是公仪俊此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震惊的心情了,男人居然也会被骚/扰……
公仪俊一时又有些犹豫,作为保镖,他现在要不要出去把那个骚扰雇主的家伙给撵出去?可是很快公仪俊就看到了白凡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个色球的一幕,而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也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离开了。公仪俊刚刚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深觉此时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并且最好伪装成在睡觉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他很有被灭口的危险。
……
洗漱完后,时间也不早了,白凡干脆早早的到床上躺着去,但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又是一阵不舒坦,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八点以后,白凡在殷睿的床上醒过来,他看完殷睿所留的信后,实在憋不住,就把今天的遭遇写了出来,如果是对其他人,这件算不上光彩的事情可能就一辈子压在心里了,但是殷睿是不同的,在殷睿面前他用不着尴尬,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写完以后,白凡发现自己心里果然好过多了,便起身喝了杯茶,顺便吃几块点心,可是一抬头,他就被奉茶的侍女给吓得呛咳了几声。
在屋里环顾一圈,他才发现自己的侍女又换了几个,并且越换越丑,殷睿的审美观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白凡不知道,殷睿第二天看到他的信后,生生震散了一张桌子,面上阴云环绕,硬是气成了走火入魔的征兆,【那个家伙呢?还活着吗?】
【还活着,我能因为这么点事杀人灭口吗。】
【你不用动手,我来,告诉我,那家伙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最后一笔,力破纸背。
【别生气了,殷睿,你怎么了,你这两天体内的内息太过躁动,这不是好兆头,最好及时闭关,平心静气以待恢复,否则很容易发生意外。那件事情你真的不用再惦记了,我已经报了仇,真的,那家伙被我折断手脚去当乞丐了。】白凡写到这里,也有些着急了,他没想到殷睿居然如此为他打抱不平,甚至都要把自己气坏了。
白凡内视自身片刻,发现走火入魔的苗头真的已经很明显了,必须尽快闭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白凡想了想,最终下了一个决定,他下了通告出去,告知教内自己会闭关一月,有重大事情挪后处理。
白凡很少会替殷睿下达如此重要的命令,因为他觉得这是殷睿的身体,是殷睿的人生,他无权插手为他做决定,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强硬一回了。
教内深处的一片被列为禁地的竹林,是历任教主闭关之处,白凡当天夜里就搬了进去。
这片闭关之地极为清幽,也绝对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以掏空的山腹为洞府,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个石室,一张石床一个石桌,虽然东西少到可怜,但的确会让人有心无杂念的感觉。洞府入口处还有个石门,一旦从内部关闭,外面就没有任何方法打开。
白凡按下机关,看着石门在眼前缓缓关闭后,跃上石床盘膝而坐,将写明情况的信封放在身侧,凝神静气的闭上了眼。
白凡不知道,在这里更深处的一个洞府内,有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到石壁与铁链传来的震动,慢慢的抬起头,一双幽深的眼从蓬乱的头发后面露出来,又到时间了吗?他的好儿子,又来了。
可是殷南寒等候了片刻,却不见有人下来,眼中不禁有了一丝疑惑,他今日怎么会这般好心……
这一晚,白凡在石室内闭目静心打坐,殷南寒则在洞府内看着没有一丝动静的石门一夜未眠。
黑夜渐渐过去,当第一缕光明出现在这世间的时候,在石室内盘膝而坐的殷睿睁开了眼睛,他初看到陌生的环境,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但是随即又发现这里竟然是闭关的石室,他,怎么会在这里?
殷睿拿起放在石床上的信,看过一遍后便已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凡居然选择在这里闭关,情况,还真是有些麻烦。
如果那人被凡发现……想到这个可能,殷睿的视线凝了凝,他起身走到石桌前,一用力将整个石桌掀起,只留下支撑石桌的柱基,殷睿用手在柱基中心处仔细摸索了片刻,这才神色一松,没有人打开过。
凡没有发现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四千字~~大家七夕快乐~虽然木有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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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奇怪的声响 。。。
自从撞见某件事情后,公仪俊对待白凡的态度就多了丝小心翼翼,白凡让他做事也不再不情不愿了,更加不敢去提那个再也没看见过人影的画家。
对于公仪俊的变化,白凡只是挑了挑眉,但也乐得接受这个突然间乖顺了不少的保镖。
公仪俊则对白凡没有问他那一天在哪里大松了口气,还好他平时也不勤快,那一天跑去看监视屏完全是临时起意,白凡估计也不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
绘画练习依然在继续,少了个人在一旁随时提点后白凡的进度慢了不少,但是经过这些天画出的经验,他已经知道这幅画大致要从哪些地方去完善改进,所以暂时也不打算再找人来教。每日白天画画晚上闭关的生活过的也算宁静。
……
“轰隆隆。”
殷南寒看着打开石壁走进来的人,将那一分探究深深的埋藏起来。
不对,情况很不对,虽然这几天他这个儿子依然每天都来“看望”他,冷嘲热讽不给半点好颜色,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震动传来的声音与他打开石壁进来的时间相差甚远,虽然在这里不分日夜,他也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是他可以确认,这真的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最起码,在之前的一年里,殷睿从未在打开上面闭关石室后这么久还没有下来。
但即使心有疑虑,殷南寒也依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搜集所有能够帮助他判断的蛛丝马迹,最终,他从观察钟乳石滴落下的水滴何时装满一个石碗计算出了殷睿每次来的时间。每当这个石碗聚满两碗水的时候,殷睿会下来一次,这说明过了一天一夜,而上方传来的震动与殷睿打开这扇石壁的时间,却整整相隔了一碗水,一碗水,六个时辰,多么微妙的一个数字。
六个时辰,刚好是完成一个日夜转换的时间。殷南寒深沉似海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
在他的好儿子又一次来“看望”他后,殷南寒顾不得身上的虚脱与疲惫,将那个自己凿出来的石碗放置于不停有水珠滴落的钟乳石下,开始计算时间。
当那石碗里的水一点一滴慢慢蓄满,殷南寒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直到那个石碗里的水已经满溢后,殷南寒开始拿起一块石头砸地上的一根粗铁链,哐当哐当的声响在这个石洞内响起,石块用力的砸在铁链上,却往往只能砸出一道白印,但殷南寒的目的自然不是用石块砸断这根铁链,他听着这响彻洞府的哐当声,又加了几分力道。
……
哐当……
盘膝坐于石室内的白凡疑惑的睁开眼睛,他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可是这里,又怎么会有声音?
白凡闭上眼仔细聆听片刻,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有声音,似乎是从石壁里面透出来的沉闷声响,一下又一下规律的响着。白凡顿时就奇怪了,他前两天也待在这石室内,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今天这个声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凡初始猜测这是不是自然形成的声音,可是听着那声音响一会后又停一会继续响,毫无规律,似乎不像是风声或者水滴的声音。
白凡起身在石室内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那奇怪的声响足足响了两个时辰才完全消失,白凡事后总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晚上写给殷睿的信上便提了,【你有没有听到这石室里有奇怪的声音。】
第二天白凡收到的回信是,【可能是老鼠或者穿山甲吧,这些东西打洞的本领都很强,既然有这些东西,这个地方也不得清净了,我们换个地方闭关好吗。】
白凡看完信,原来是穿山甲和老鼠吗,可是……听着那又开始响起的声音,白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真的是老鼠和穿山甲吗?那些小动物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白凡没有当天回应,但是当他又一次在殷睿的身体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殷睿的房间,到此时,他才真的重视起了那件事情,因为正如他尊重殷睿的选择一样,殷睿也很少在他没有给出回应的时候擅自作出决定。
可是那里,又能藏着什么东西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白凡只要一想起在那石室里听到的敲打声,就会开始烦躁,总觉得……殷睿瞒了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
“呵,咳咳,我的好儿子,你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殷南寒擦掉嘴角的血迹,轻笑道。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妄图做些小动作。”殷睿面沉似水。
“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让我的另一个儿子进来看看我罢了,只是想让他看看,我这个爹现在是什么样子,又是拜谁所赐。”殷南寒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
殷睿面色越加冰寒,“你以为凡看到了你现在的样子,事情又能有什么改变,你与我之间谁亲谁疏,你又认为凡会如何选择?”
殷南寒脸上的笑容也隐没稍许,随即又恢复如常,“呵呵,真的不会有改变吗?最少我的另一个儿子,总会有点良心的来照顾我,也许还是偷偷的过来哦。”
殷南寒的这句话刚说完,抬头间就发现殷睿脸色铁青的挥袖离去。
于是,本来很无辜的白凡突然发现自己夜间需要处理的文书急剧增多,多到他每晚除了处理这些事情外就再也无暇他顾,白凡真的很想问,他不是在闭关期间吗,不是重要事情挪后处理吗,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白凡在写给殷睿的信里问了情况,但是明显感觉到了殷睿的敷衍态度,顿时怒了,【好啊,亏了我还想给你准备惊喜呢,既然这样,你就别想看画像了。】
看到这封信时,殷睿整个人一僵,险些打泼手边的茶水,画像,什么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JJ好抽,虎摸大家~
重新上传,居然真的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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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凡的样子 。。。
自从看到那句话后,殷睿就坐立难安了一整天,画像,什么画像?一临近傍晚,他早早的就写好信躺在床上等着,近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凡,是什么画像?凡,告诉我好不好。凡,那天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那样了,凡,……】
字里行间,俱都是殷睿的急切,白凡也没想到殷睿的反应这么大,扭头间发现桌案上的公文全部处理的干干净净,一份不留,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小心眼了。【画像会尽快给你。】
回完这封信后,白凡就开始了更加刻苦的练习,甚至不仅白天在画,晚上有空也会拿着炭笔在宣纸上练手。但在睡前,绝对会将所有练习的画稿烧的干干净净,如果留下一张残次品,让殷睿误认为他长成那样,那可就罪过大了。
在这种努力下,白凡的画技突飞猛进,手下的人物与他本人越来越相似,到最后,就连白凡自己也找不出画像上有哪一点不像自己了。但是白凡的练习并没有结束,因为这幅画他是对着照片临摹着画出来的,而到了那边,可没有一张照片给他对着画,他必须将这幅画记住,完完全全的记住,不看任何对照物都可以分毫不差的画出来。于是,白凡又开始了整日对着镜子的生涯,他要记住自己的模样。
每天对着镜子看一个小时又画一个小时的结果,就是白凡最终做到了自恋的最高境界,在睡梦中都能梦到自己拈花一笑的场景。
与此同时,他不对着照片画出自己画像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
白凡满意的站在画架前,啧啧叹道,真是一幅杰作啊。可是忽然,白凡又觉得这幅画是不是需要改动一下,殷睿那里的人都是长发,他放一张短发的画像是不是太怪异了一点,好歹是第一次“见面”,一定要有个完美的第一印象,白凡可不想让自己和殷睿之间留下任何遗憾。
白凡看着画像,抬手就在头发上改动起来,最终改成了殷睿那里一个常见的发型,当然,是长发飘飘的。
看着这幅画,白凡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成就感,而有了成就感后,自然就想要拉个人来一起分享,顺便享受一下对方推崇的视线。
作为屋里唯二的活人,公仪俊,就这么被抓来了。
“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公仪俊看着画架上的古装男人,嘀咕了句臭美,但是却也禁不住多瞄了两眼,再对比一下白凡的样子,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意外的适合古装。
白凡抬手看看表,才五点,虽然时间还早,但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将这幅成品带给殷睿验收,所以白凡冲公仪俊摆摆手,就打算回自己房里躺着去。
公仪俊目送着白凡离开这间临时开辟出来的画室,本来也想要离开的,但是看着那幅画又有些挪不动脚,并且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下来,拍完后,公仪俊也被自己的行为弄愣了,他拍了拍头,暗骂一句神经了,转身快步走出画室,但是到底没有删除手机里刚拍下的那张图。
……
这一晚,对白凡来说是奋斗的一晚,当他从殷睿的身体里睁开眼后,就立刻起身作画,整整画了两个时辰,才完成了一张满意的作品,他在这中间连口水都没喝,却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疲倦的感觉。
写完信后,白凡将画折叠起来与信一同放入暗格,他知道他该睡了,可是整个人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只好盖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将明,这才在那未知的力量下失去意识。
……
殷睿睁眼醒来,望着房梁,有些惘然若失,被子里依然是温热的,这是凡留下的温度,殷睿把被子又往身上拉了拉,留恋的躺了一会,这才抬手如同往常一样的打开暗格,却意外的看到暗格内居然除了信件外,还多了一样东西。
殷睿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开始砰砰加快。他僵硬的伸出手去,将里面折叠的纸张拿出,满怀期待的一点点展开,展露在面前的,是一个轻易就能吸引住人视线的男子,剑眉星目,一双富有神采的眼睛似乎能够穿透纸张,带着款款的笑意看着他。在画的左下角还有一行字【睿,猜到这是谁了吗?这是我的样子,你要记住哦。】
这是……他的凡。
原来他的凡,是长这个样子的。
殷睿的手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颤抖,他珍惜的抚上画面,却发现被自己手指触碰的地方居然蹭出了一块黑印,连忙惶然的收回手。画像上的人依然带着不变的笑意看着他,那双星子般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似乎能够包容他所作的一切事情,殷睿不知道怎么的,脸颊突然就有些发热。
别别扭扭的躲闪了一会后,殷睿终于再度抬头与画像的视线对上,这一整天,殷睿几乎什么都没做,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这张迟到了十年的画像上,这幅画,是他的凡啊。心中那张空白了十年的面孔,终于在今天得以填补。
殷睿乐此不疲的用手指描绘着画像上人物的轮廓,但是却只敢在画面上空白的地方抚摸,丝毫不敢去触碰上面的线条,唯恐弄坏了这张画像。可即使这样,一边看着凡的画像,一边读着白凡写给自己的信件,他也幸福到了极点,凡就在身边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入夜之前,这张画像的收藏又成了问题,殷睿不想凡的样子被人看到,又害怕这张画像会意外损坏,最终,他将画藏在了那间暗室内,取代了原本挂在墙上的那幅。殷睿看着挂在墙上栩栩如生的画像,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的凡,终于对他笑了。
……
作者有话要说:虎摸,大家每天等到半夜实在太辛苦了,以后我会尽量不在半夜更新,如果晚上十点还没看到更新,大家就早点上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