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零碎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水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这半夜时分,用膳时分早就过了,她的罪也早就已经定过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会是莫元靖吗?她的心底里突生一丝希冀,杏眼圆睁的瞪着牢门。
“吱呀”一声,破铁门打开,露出了两张狰狞的脸来。
是狱卒,他们手中拿着一只酒壶,面红耳赤,步履不稳,明显已经醉了,他们争相恐后的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撞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那个站着的狱卒,色眯眯的晃到水心的身侧。
水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唉呀,大美人,你是太子妃,婚前就被人给强了,明天你就要处斩了,来……我们两个一起来乐呵乐呵!”那狱卒丢下了酒壶,笑眯眯的朝水心便扑了过去。
水心仅用眸子的余光睨了他一眼,旋即阴鸷一笑,抬脚狠狠的踢向对方的腹步,那狱卒的后脑勺撞到了坚硬的墙壁,“砰”一声,白眼珠一翻软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自量力!”她从鼻子里哼出声。
另一名狱卒见自己的同伴被水心踢昏了过去,脑中的酒醒了大半,狰狞着一张脸,便抽出腰间的配剑,无情的向水心刺去。
水心刚闪开,耳边一阵阴风划过,又一道人影骤然闯进了狱中。
“啪啪”两声,另一个狱卒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
抬头望见来人,水心惊诧的张了张嘴:“楚王……”
夏侯寅焦急的将她扶了起来,双眼担忧的打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只是坐的时间久,身子有些冰冷。
“我带你走!”
“不要,这样会连累你的!”她倔强的拒绝,要死她一个人就够了。
“只要我们出了皇宫就没事了!”
“可是,你的母妃呢?”
“母妃现在正在城外等我们,我们快走!”
“可是……”她眸中的颜色黯淡了一些,她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没有可是了,再待下去,马上就要被人发现了。”
“好!”她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放下:“我们走吧!”
……
当莫元靖来到牢门外时,只见牢中狱卒躺了一地,神色一凛,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快走了两步在牢中寻着,来到小牢房外时,看到牢房内,两名狱卒倒地昏厥。
而牢内,已不见一个人影。
地上,一块脏污的布料,上绣着一朵娇艳的荷花,似在向他招手讥讽他。
这是水心之前绣的那块绸布,这就说明水心是被关在这儿的,但是狱卒昏了一地,到底是谁劫走了她。
牢外,六子见莫元靖漆黑着脸从牢内走出,匆忙从屋顶跃下。
“主子,属下得到消息,一刻钟之前,楚王已经出宫了。”
一刻钟之前?他不是打算明天早上出发的?现在子时未到,他已出宫?
炫金色的瞳眸中骤然染上了一层怒色,俊容冷凝。
谁也不准将她的人带走。
“出宫,追!”
————————
谢谢ミ飄の淚い的月票和1593694709、jasmine戴、ミ飄の淚い、潇湘寻梦的咖啡,抱抱亲们啊,打滚要动力啊,呜呜呜……
正文 流产2
已经离开了皇宫很远,两行侍卫,护着两辆马车已经穿过了树林中的白雾,
眼见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天已经渐渐发亮,温暖的阳光照在马车上,映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
她睁大了杏眼,眸子黯淡无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在看风景。*
“水姑娘,水姑娘?”身旁有人唤着她。
“嘎?什么事?”她回神,目光没有收回来,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答话,还是在梦游。
“你一晚没睡,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子,先休息一会儿吧!”彩霞扯了扯她的衣袖苦劝,本来她是橙儿身边的侍女,昨晚水心才知道,她竟是梁贵妃的人。
此番梁贵妃出宫,她竟也跟了来。
“我没事,我还不困!”她淡淡的回头,眼睛也懒得回头扫她一眼。
她心里有几分愧疚,虽然是误杀,可她还是杀了米依依,一闭上眼,她便能想到米依依血溅她衣衫的画面。
那般惊悚、怵目惊心。
“可是……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呀,孩子是无辜的呀!”
水心还想要说什么,心尖一阵酸痛。
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平坦的小腹,眼前渐渐模糊。
她仰起小脸,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终是听了彩霞的话躺下来休息了。*
树林中,两骑快马,飞快的穿梭,经过的地方,惊飞了道路两旁枝头的鸟儿,林中凶猛的野兽,躲在树丛中,刚跃出来,只吞下了马儿蹄后扬起的尘土,然后厌恶的从鼻子里喷着气,眼睁睁的看着食物从嘴边溜走直跺脚。
当他们终于穿越了树林的尽头,只看到一条宽阔的长河,银色的河面,波光粼粼,烟波浩渺间,几只白鹤在河面飞过,紧接着排成一条直线掠向天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河面很宽,起码有一公里宽,而且不见一条船,他们穿过的这个地方,更不像是有人来过。
勒住了缰绳,莫元靖略带一丝疲惫的俊脸,倏的一片漆黑。
六子坐在马上,抬手遮住眼帘,掩住河边射过来的刺眼光芒,他眯了眯眼:“主子,这里不像是有人来的地方呀。”
是的,这里当然不像是有人来的地方,因为……
“我们调头,回到刚刚的分叉路口!”莫元靖冷喝了一声,扯缰转身。
“咦?我们不过河吗?”
“我们被耍了,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刚刚的分叉路口,他们特地循了马蹄印和脚印往这边来的,然越来越没有路,莫元靖刚刚就已经觉得奇怪,因他只想要尽快将水心抓住,所以才会中了夏侯寅的计。
他早该想到夏侯寅那只狐狸,不会这么笨。
“啊,是!”六子赶紧跟上。
马儿飞过去,又回来,那些野兽依然只能吃到他们身后的扬尘。
看着那两骑马儿飞驰而去,野兽怒了,冒着绿光的兽眼满含恼恨。
既然不愿意让它们吃,以后就不要随便在这边瞎晃。
……
马车自从出了树林,便沿着大路直奔了繁华的城镇,准备先停下来用膳。
彩霞扶了水心下来,刚下马车,冷不叮的对上了梁贵妃满含敌意的眼,水心蹙了蹙眉,佯装没有看到。
梁贵妃会对水心产生敌意,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辛苦为了儿子一辈子,结果儿子却为了其他的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回到楚国,只想守着那个小小的国家,放弃天瑞帝国的大好河山。
以儿子对其他女人的宠爱程度,难保她会觉得自己以后的地位不保。
梁贵妃的情绪有些失控,嫌弃水心挡住了她的路,一只手无情的将水心推开。
“嗖”一下,水心的怀中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就那样直直的抛了出去,落在了大马路中间。
险险的一辆马车正从左方冲了过来,眼看就要轧到那块玉佩。
水心眼尖的认出,那正是之前莫元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她的玉佩,只有半边的凤佩,也是那块玉佩,让皇后吓得魂飞魄散,并开始报复她。
那……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了。
不!!!
水心想也没想,眼睛里只能看到那块玉佩,身子便冲了过去。
“砰”一声,伴随着重重的落地声,水心的身子被马车重重的摔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算完美的抛物线,就这样落在了两丈以外。
看到这一幕的夏侯寅蓦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冲向她。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水心,心疼她因疼痛紧皱的小脸。
水心微微的眯眼,浑身抽搐,疼得说不出话来,左手中紧紧的抓住了好不容易捡来的玉佩,可惜……玉佩已经碎了,她抓的很紧,玉扎在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骤然一紧,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
水心立即感觉到那是什么。
不!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在她要离开他之后,她要失去他留给她的一切吗?
她如无助飘浮在海中的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浮木般,捉紧了夏侯寅的手臂。
“救……救我!”她虚弱的发出求救声。“救……我……的孩子!”
她一身狼狈,全身伤的不轻,可是她的嘴里……却只想到孩子。
说完,她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夏侯寅心尖一痛,抓狂的抱起她,温和的脸裂了一大道口子:“来人,大夫,大夫在哪里?”
……
水心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馆的病榻上,她疲惫的睁开了大眼,眼神一片空洞,而她的脸色,与她身下洁白的被单,一样的白……
夏侯寅坐在旁边,面容有几分憔悴,看她醒来,眨了眨眼,他惊喜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小手。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
“我是怎么了?”水心的脑中有片刻的当机,一时抓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刚被车撞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夏侯寅欣喜的握住她的小手,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忍不住流出感动的泪珠。
感谢老天爷,让她再一次活了过来。
方才大夫也说了,她的身体很差,而且又有身孕,再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他一度以为她就真的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撞车?
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只记得最后一刻,她的小腹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手从夏侯寅的手中抽出,紧张的放在小腹上,眼中露出期盼的目光:“孩子没事,是不是?是不是?”
水心的话音落刚,夏侯寅的表情骤然变得沉痛,刻意不敢对上她的眼。
“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事?”她的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固执的逼迫他回答。
原本一直坐在一旁的梁玉蕊,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冲水心便无情的吼道:“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流掉了,是你自己不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拿寅儿出气!”
夏侯寅的心似乎被什么给堵住,有几分怒意。
“母妃!”他低沉着嗓音,语调中含着几分威胁。
“本宫说的是事实!”梁玉蕊傲慢的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的睨着他。
他们母子还在吵着什么,水心已经听不见了。
她呆呆的靠在床头,一张张温馨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
她一直很期待孩子的出世,纵使他的父亲不要他,可是他也是她的亲骨肉啊,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身体一阵阵抽搐,越来越痛,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只手似乎正在向她伸来。
“心儿,我是妈妈,妈妈来接你了!”温柔的女声拂过她的心尖。
水心轻轻的阖上眼,低声轻喃:“妈妈!”
……
莫元靖和六子二人,一路追赶夏侯寅等人,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他们在附近的镇子上住过。
到了镇子上,打听到他们去了医馆的方向,莫元靖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馆赶去。
六子像头累垮的螺子似的,伸长了舌头直喘气。
他发誓,找到水心之后,他立即请命去北方。
正文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1
抓到了为水心治病的大夫,莫元靖瞪大了眼睛,手指发狠的掐住大夫的手臂,几欲将那大夫的臂骨掐碎。
六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从来没有看到主子这么生气过。
“你刚刚说什么,你做了什么?”莫元靖厉眸死盯着大夫,一字一顿的冷声质问。*
六子冷得浑身发抖,如果说三九寒天是人间冰寒,现在这医馆里的空气,比三九天还要要冷,冻得六子感觉自己就要变成冰棍了。
似乎为了配合现在的气氛,一只飞在半空中的苍蝇静静的停在半空中,嗖一下落了下来。
六子白了那苍蝇一眼,果然是孬种。
大夫的脸青白一片,龇牙咧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身了半截进棺材了。
“这位客倌,当时来的那名女客倌,因为流。产流得不干净,那孩子真的不是我打掉的!”
打胎!!她居然这么狠心,为了断绝与他之间的关系,还将他们之间的孩子打掉。
水心,你够狠,打掉我们之间的孩子。
“砰”一声,莫元靖狠狠的甩开手,手中的大夫,身子直直的摔了出去,无辜的大夫,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六子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不忘将桌子上主子的剑拿着。
“主子,现在我们还追吗?”*
“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追到她!”阴鸷的眼,迸射出撒旦的噬血光芒。
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他乖乖的上马,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就怕莫元靖那眼中的怒火,会波及到他这小小的池鱼。
呜呜……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去北方了。
……
为了不让莫元靖追到,水心将流掉的孩子火化掉,用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瓶子将他小心的装了起来,宝贝般的带在身上,然后被彩霞扶着上了马车,就匆匆的又上了路。
所有人的情绪全陷入低落的状态中。
夏侯寅不再坐在马车上,而是骑在马上,他实在受不了梁玉蕊一再的在他耳边唠叨,该带着水心回去赎罪,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转机,怎可能还会有转机?
梁玉蕊想的太天真了,薛彩凤早就想要除掉他们两母子,只是碍于身份,只在背地里下手,表面上还是要做做工夫,装作很和善。
但是,现在表面上级那层纸已经被捅破,薛彩凤还会假装好人,放过他们两母子吗?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因水心的身子不适,夏侯寅命队伍放慢了脚步,他骑马缓缓的退到水心和彩霞的马车外,马车窗帘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水心苍白的容颜,依旧是美得那么震憾人心。
从她离开皇宫,到孩子离去,一直到现在,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更是没有悲伤的表情,一直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让人心痛。
“水心?”夏侯寅忍不住试探的喊了一声。
“尸体”缓缓的转过头来,淡淡的出声问:“楚王有何事?”
被她这样一问,夏侯寅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你的身体,怎么样?”
她的嘴角象征的勾了一下,算是笑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楚王的关心。”
“呃,下一站是荷花镇,当地以荷花最为著名,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莲池怎么样?”他试着用轻松的语调邀请着。
荷花?莲池?
水心的脸色骤然比方才更白了几分,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儿表情,是期待还有恐惧。
片刻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谢谢楚王好意,我的身体不适,不宜走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赶路吧,早些回去,这样大家才不会很辛苦!”她语带双关。
因为他下令行走得慢,热辣的毒太阳挂在当空,那些侍卫已经有怨言,开始窃窃私语的抱怨。
“可是……”
“我困了!”水心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哦,那你睡吧!”夏侯寅有些失望。
唉……她还是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没关系,以后回到了楚国王宫,他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她的心伤会过去的。
……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从夏侯寅告诉他,要她陪他一起回楚国,并且放弃再争皇位的那一刻起,梁玉蕊便心有不甘。
她水心凭什么让她的儿子为她做这么多事?而且……她的心里还已经有了其他人。
寅儿是脑子烧坏了吗?会被那个狐魅不堪的女人牵着鼻子走?连她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梁玉蕊越想心里越气。
始终觉得水心就是个祸害,除非除掉她,否则,夏侯寅不可能再成为她那个乖顺听话的儿子。
水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水心!!
这天中午,刚刚用过午膳,梁玉蕊命侍卫们将夏侯寅缠住,她便悄悄的闯进了水心的房间,门外的彩霞见是梁玉蕊不敢阻拦,只是小声的提醒:“水姑娘正在午休!”
梁玉蕊的脚步连停也未停一下,便直接冲了进去,水心还未睡着,外衣脱了一半,看到是梁玉蕊和她的两名宫女紫罗和紫兰进来了,她平静的将自己的外衣又穿了回去,再将装着孩子骨灰的小木瓶放在衣袖中,又将包裹了碎玉的手帕握在手中,她的手掌已经用白色的纱布包扎过,再一次握着碎玉,牵扯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蹙紧了眉头。
“水心见过梁贵妃!”水心有礼的向她行礼。
梁贵妃眼高过顶的盯着她,直直的在身侧的桌边坐了下来,她以目光示意水心也坐了下来。
水心也不推辞,便轻轻的在旁边坐了下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厌恶或欢喜。
“你知道本宫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知道?她怎会知道?
“请贵妃娘娘赐教!”
“你是太子妃,对吧?”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呢?”
“你不该缠着寅儿的,寅儿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本来可以坐上天瑞帝国未来的皇位的,可是他为了你……”说到后来,梁玉蕊尊贵的形象因为激动的言辞有些破碎。“为了你,他居然放弃了这一切,你觉得,这应该吗?”
“他现在这样,以后也许会活得更好!”她微微一笑的答。
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历史上多少皇帝都是累死在那个位置上的!而且还要应付兄弟姐妹,后宫或是儿女之间的纷争,每天活在恐惧当中,说不定正在做梦的时候,就被哪个小老婆割了脑袋。
梁玉蕊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蛊惑,她的儿子性格不会变得这么快,更不可能会放弃那么好的皇位,皇位是权力的顶峰,只是一个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