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当我已经喝下了,拿走吧!”
“那不行!”水心大声反对。
原本跑走的六子,突然从石洞门外露出了一颗脑袋,嘿嘿一笑的冲水心解释:“水姑娘,主子并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药!”
“滚!”石榻上的某人,突然黑着一张脸,陡然转过头来,冲门外如狮般狂吼。
六子吐了吐舌头,脑袋马上缩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某人动作太大,牵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一双幽暗的深眸抬眼瞟了水心一眼,却对上水心好奇略带揶揄的目光。*
那种目光令莫元靖窘迫的收回了视线。
此地无银三百两,遮也遮不住了。
“你看什么?”他哑着嗓音淡淡的问。
“原来噬血黑帝,杀人不眨人,竟然会怕喝药呢!”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良好的时机。
“是六子胡说!”莫元靖垂死挣扎,还欲为自己辩护。
“既然是他胡说,那你就将喝下去,证明给我看啊!”水心将药碗往他的旁边推去,一双漂亮的眉毛挑得老高。
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莫元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次看起来似乎能夹死一只老虎了。
他现在不是杀人凶手了,是杀动物凶眉。
莫元靖还欲说什么,刚对上对水心那不相信的眼神,一股挫败感便涌上心头。
再看着眼前那碗黑糊糊的药,整张俊脸立即皱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逃走,可惜身上有伤,即使他现在想逃,也没那个条件。
“原来你真的怕喝药,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没关系,任何人都有怕的事情,你当然也会!”水心故意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药碗,再对莫元靖投去一个失望的目光。
这是对他的藐视,真是讥讽。
他……莫元靖,何时会怕过任何事?在他的心目中,他任何事都要做到完美。
“拿过来,我喝!”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道。
“你不是怕喝吗?你怕喝,我这就拿去倒掉!”她不乐意了,刚才不愿意喝,现在又要喝,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谁说我不喝了,你递给我的,就是毒药,我也喝!”似乎怕她不让他喝一般,长臂一伸,将药碗抢过。
“瞎说什么,这是伤药,怎会是毒药,快喝吧!”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心一横,眼一闭,手一扬。
“咕噜咕噜”两声,喝下去了。
看着那空了的药碗,水心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那药,肯定很苦吧!
莫元靖像赶苍蝇似的,将药碗推到水心的手中。
“喝完了!”刚一开口,浓苦的药胃,从他的口中窜了出来。
真的很苦,水心同情的看着他,替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莫元靖又似抢的般,接过去,猛灌,但是动作太过激动,再一次触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手中的杯子握不住,“砰”一声碎片洒了一地。
他因为疼,脸上表情僵硬,脸色苍白。
水心心中一紧,上前去将他扶好,怕他着凉,又怕他的伤口痛,他轻轻的拉高了被子。
“这样好多了吧?”她低头温柔的问,秀眉深锁。
这一句,透露了太多的关心。
莫元靖立即抬起头,那双灼亮的眸子凝视她黑亮的瞳孔,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不可闻的笑。
他趁机一把握住她握在被子的小手。
她神色一凛,反射性的欲收回,然他的口中刚发出一声抽气声,她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元靖狡猾的笑了。
灯光将她的美毫无遮拦的映了出来。
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好,否则,他一定会善加利用这个机会,用力的亲吻她。
因为她的美,只属于他的。
她的心一窒,尴尬的转过头去,掩饰自己对他的担心。
在他的面前,她几近透明,他仅仅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就能影响到她,这太可怕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人谁也不说说话,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两人靠得这么近,时间在指尖溜过,被莫元靖握住的小手,已经开始凝聚了薄薄的汗水,更显露了她的不安。
终于,莫元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们能好好的谈谈吗?”
她蓦然回头,便对上他深邃灿若星辰的炫金色眸子,因她的注视,她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她冷淡的拒绝,咬牙别过头去,意图躲避他的注视。
握住她手的力道骤然又紧了几分。
“相信我!”
可知,这个时候,他还说要她相信他?
她突然大笑了一声回头,美丽的杏眼中染了一丝嘲讽。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她十分平静的从齿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绝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划清界限了。
“没用了,现在不管你怎么说,都没用了,我们两个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淡淡的回答,再回头,她的眼中,已无一丝情绪,看他的时候,似在看陌生人一般。
就是那种无情的目光,激怒了他。
她说他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有力的手臂猝然一扯,将她扯在身下。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眼睛陡然睁得老大,脑中瞬间的空白:“你要做什么?”
她的手臂刚扑腾了两下,便被他蛮力钳制住,将她轻易的压在身下。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现在我就让我们有关系!”
“卑鄙!无耻!”她怒骂,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去。
“有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彼此熟悉自己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身体高大而沉重,她在他的热吻下喘息,感受他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这熟悉的感觉,太过真实,她没办法反抗,只有在他的吻下渐渐的沉沦。
一吻结束,他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
“现在,你还能说,我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即使你现在还打算强。暴我,我也不会反抗,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也尽量将自己说得不堪,即使心痛也必须忍着。
她的话再一次激怒了他。
两眼冒火的盯着身下的她。
她就这么恨他,轻视他,也轻视她自己?
“我该好好的罚你!”他冰冷的气息砸在她的脸上。
等一下,他还没有开始惩罚她呢,老天爷要做什么?他的视线怎么越来越模糊?
他张了张嘴,拼命睁大眼睛的看着她,然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抱歉,他的惩罚先记着,以后……再实现。
他的脑袋重重的落在她的颈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水心正等待着他下一句的羞辱,却不想他怎么会突然没了反应,耳盼,他的呼吸细微,像是……睡着了。
刚刚一定是触到了他的伤口,她担心的赶紧推了推他的头,灯光下,他的唇色变成了深紫色。
她倒吸了一口气。
中毒!!
正文 很难再有孕!
莫元靖中毒了!!
这件事,在山谷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幸被水心发现得早,而且那名为莫元靖看伤的神医大夫也还没走,便被匆匆忙忙抓来,就这么巧合之下,莫元靖总算躲过了一劫,幸运的活了下来。
为莫元靖灌下了解毒药,大夫看着莫元靖背上的伤啧啧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念叨,莫元靖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一直站在旁这的水心,却窘迫的红了脸。
莫元靖的伤口会突然裂开,那也是有原因的,当然了,这个原因,她是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的,太丢人了。
待看着莫元靖的嘴唇不再发紫,众人才吁了口气。
大夫查探过饮食,之前莫元靖曾经喝过一碗粥,粥没有问题,药……也没问题,那莫元靖怎么可能中毒的?
水心回头,目光不小心扫过桌子上。
咦?石桌上的水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的?
难道是水壶的问题?
水心的视线突然扫到了石榻边的茶杯碎片,她的眸光一闪,赶紧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她谨慎的递到大夫的面前。
“刚刚他喝药太苦了,我还喂了他一杯水!”
大夫一闻果然眉心大蹙。
“是这水的问题!”大夫一口咬定。
“这水是谁送上来的?”崔希娜严厉的喝斥众人。*
旁边围了十来人,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水心犀利的视线扫过众人,然后她骤然起身离席,她开始在房中的四周搜索。
“水姑娘,你发现什么了吗?”六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水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有什么用,靖哥哥就是在她的照顾之下出事的!”崔希娜恶言冲口,不留一丝情面。
听了崔希娜攻击的语言,水心只置一笑,继续找寻着可以躲藏的任何一个角落。
刚刚她出门去唤大夫,中间只有一秒钟,这个时间,如果想要取走水壶,并从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人,肯定还在这房中。
但是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未发现任何人,头顶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这个人能平空消失了不成?
她纳闷的回头看了看围观之人。
不对呀,除了她与大夫还有六子和崔希娜外,她记得,明明只从外面进来十二个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十三个人的?
难道是?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就应该是这样吧。
“好了,你们下去吧,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给我查出来,查出来之后交给我,我要剜了他的眼,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崔希娜愤怒的指着众人命令。
“是!”眼看众人就要转身出去。
“且慢!”水心清亮的声音倏的阻住了众人。
“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想要怎么样?现在靖哥哥被人下了毒,你不让人去查,难道……下毒的人,就是你?”崔希娜恶毒的目光瞄向水心。
“如果我想杀了他,早就已经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对于她的揣测,她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出去查?”
“因为……”水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故意走到了门外站着,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明媚而澄亮的大眼扫过众人,继而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宣布答案:“因为这下毒之人,就在这屋内。”
“不可能!”崔希娜矢口反对。
只当她是犬在吠,水心眼中的笑依然未褪。
“你怎么会知道他就在我们其中?”六子眼中一亮的问,一双眼睛在众人的中间扫描而过。
“你们排成两排!把你们的手,全部背过去!”水心指挥着众人,然后她朝六子勾了勾小指。
六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崔希娜一脸的鄙夷,她倒要看看,这水心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水心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顿的吩咐:“刚刚我不小心将一些磷粉撒在了水壶上面,所以呢,你到那些人的身后去,看看谁的手上沾了磷粉,那就是谁了!”水心自信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好,我马上就去!”六子大声接令,欢愉的向众人的身后跃去,从后面一排开始。
直到第一排的最后一个。
“把人的手伸出来!”六子不耐烦的命令,话音刚落,便听水心急喊:“就是他了!”
虾米?六子脸色微变,反应过来,刚要去捉住对方,谁知对方的身子如泥鳅般一闪,迅速向旁边移去,然后跳跃到崔希娜的身侧,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危险的抵住了崔希娜。
“不要过来,如果你们过来的话,我马上就将她给杀了!”对方身穿灰色的长衫,身材瘦小,目光闪烁,某种精光露出,一看就是贼相。
因为惊恐,他的身形略显紧张,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害怕的颤抖。
崔希娜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不要乱来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
“你这个臭婊子,闭嘴!”男人不耐烦的冲怀中的人怒吼。
“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会让人杀了你,还要将你的人头割掉,悬在城门口晒太阳,把你的身体拖到乱葬岗上被兽吃,这辈子我要你死无全尸!”被骂的崔希娜气得嘴唇发抖,什么恶毒的话全骂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但是请不要伤害她!”六子胆颤心惊的阻止对方杀人。
“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
“不行!”大声拒绝的声音,依然是水心。
“水心,你这个狐狸精,贱。人,你勾。引了靖哥哥还不算,现在你还想杀了我吗?”崔希娜气得浑身发抖。
“你嘴巴这么恶毒,将来说不定我们其中的一人,就要被你拿来以折磨为乐,说不定你刚刚说的那些手段都会被利用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救了你,实在没什么好处!”水心凉凉的解释。
众人听了,似乎认同般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崔希娜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已,眼中充满了恨意。
“水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水心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狡黠的目光向劫持崔希娜的男子投去肯定的一瞥:“好了,你现在可以杀她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在乎的,可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水心每说一个字,那男人的心便惊跳一下。
“哪一点?”
“你现在劫持的人,可是非常有身份的哦,刚刚她所说要将你怎么处置的,那个……”水心故意回头向后问大家:“你们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众人说完,水心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了,你现在可以杀了,虽然呢,你放开他,我还能让你留个全尸,但是现在你要将她杀了,就只有死无全尸了,死无全尸好惨的,不能投胎,连那些鬼魂遇到你,都会嘲笑你,唉……真的好凄惨呀!”
众人唏嘘。
果然是好凄惨哪。
此时,所有人向那歹徒投去的,不是憎恨的目光,而是同情的目光。
歹徒的刀子在崔希娜的颈间晃呀晃,他的手心在流汗,他的心在抽搐,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始终不明白,他是威胁他们的,到最后,他却成了最凄惨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凄惨?就是因为他不该接到这项任务,更不该绑了最没用的人。
但是死无全尸,变成鬼也要被鄙视。
他不要!
抵在崔希娜颈间的匕首猝然落地,那歹徒惊恐的举起了双手。
“你们不要让我死无全尸呀,求求你们了!”
瞬间局势逆转,众人几乎跌破了脑袋。
“好了,你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水心似乎早就会料到会这样,推了推愣住的六子。
“是是是!”
崔希娜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小手摸着自己的颈子,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众人赞赏的看着水心,恍然大悟,刚刚水心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歹徒和崔希娜都被人扶着离开了,看着这一切,水心微笑着,突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水姑娘!”六子险险的扶住她。“大夫,快来看看她!”
大夫一搭上水心的脉搏,脸色骤变。
“大夫,我怎么了?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水心冲他露出了苍白的微笑。
大夫一脸的凝重。
“你小产之后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老夫开两副药,你再休息半个月,身体便可康复,但是……”大夫欲言又止。
“但是怎样?”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再有孕!”
————————
谢谢10210068的荷包,还有ミ飄の淚い、10210068的咖啡。
正文 身体“不适”
听着前半句,水心连眉头也没蹙一下,听到后半句,她倏地脸色大变。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颤声大声质问,透明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肌肉中。
她在害怕,所以她要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很难再有孕!”虽然实话会伤人,可是医者就要遵从自己的医德,要说实话的。
很难再有孕!这五个字,像针一样的扎进她的心底。
那就是说……她这辈子也不能生育了吗?
在她怀孕之前,她一直认为,生育是天底下最严厉的酷刑,那是一种折磨,会使女人的身材走形,而且生产还要经历莫大的痛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生产应该是男人的活儿。
但是……自从她有孕之后,她这种观念就改变了。
每天捧着自己腹中的生命,享受生命带来的快乐,还有腹中孕育生命的满足,这都让她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才会感觉这个生命是圆满的。
在失去孩子之后,她更期盼着以后能再生一个来代替那个死去的孩子,她要将所有的遗憾全补偿给他。
可是……老天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这是老天爷对她不珍惜孩子的惩罚吗?*
晴天霹雳,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六子也同样震惊。
“大夫,这难道不能再好好的调理了吗?您开些药方,就算再名贵的药,都可以!”六子忍不住劝道。
“这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老夫……无能为力!”大夫摇了摇头,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只留下了一个药方,便匆匆离去。
水心依然坐在地上,疯了似的突然诡异的笑出了声。
“水姑娘,您别担心,主子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为您医治!”六子担心的看着她,他的笑声令他的心头一紧,心中直叹是天怒英才。
“不用了,他是他,我是我,等他伤好后,我会离开,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她回头深深的看了榻上昏迷的莫元靖一眼,转身离开。
“可是……”六子还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