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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太过困倦,又或者太过安心,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方幽幽的醒来。
醒来时,便看到夕阳西下,灿烂的霞光映得满天火红,火烧云也烧红了她的小脸。
好美丽的风景呀!
她钻出了帐篷,抬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她犹觉得这些似乎有些陌生。
好像与昨天的地方不一样了,这里是哪里?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地上冰得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凝固,一颗心瞬间跌入冰窖。
他没有遵守承诺,他骗了她,骗子,骗子,大骗子!!
正文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莫元靖跟众将领商议事情回到帐篷的时候,已是疲惫乏力,帐内灯火通明,他料想着水心大概还没有睡,便直接走进去准备看看她在做什么。
然刚进去,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食物纹丝未动,而那些饭菜早已凉透,代表了这帐内的主人根本没有用餐。*
人呢?去哪里了?
“心儿呢?”他抓住帐外的守卫便问。
“回主子,水姑娘醒来之后,只说了句“骗子”就离开了。”那守卫看着莫元靖黑透的脸胆战心惊的禀报。
当这个守卫,确实不是个好差事,主子有事,都要拿他们开刀。
唉……痛苦哪!
“骗子?”莫元靖蹙眉低头呢喃着,心里倏的一紧。
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她跟他之间打的赌,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她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他焦急的问。
水心很少生气,最近总是爱发脾气,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来。
……
远远的,水心站在草地上,迎风而立,草原上的风无阻力,吹打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她的衣袂被吹得翻飞,整个人如草原上的幽灵般,在深夜的月光下身姿绰约,如梦如幻。
那已经是战营的边缘,四周无一人,只她一个,看起来孤单影只,更令人心疼。*
他低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缓缓的走过去,在她未回过神之际,将披风披在她削瘦的肩膀上。
“外面风大,你又惧冷,做什么又站在风口?”凌厉的声音中,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身子震了震,直到属于他的气息拢罩着她,她方清醒过来,双腿已经麻木,她动了动双脚,身子一颤,踉跄了一下方站稳了身子,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她。
“看你,手果然这么冰了!”他不由分说的拉她入自己的怀中,忍不住劈头盖脸的便唠叨着。
他的关心方式与别人不同,听在水心的耳中,却是一种深深的讥讽。
她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大手,扯开肩头他的衣服,无言的递回给他。
他没有去接,狂风肆意的将那披风卷起落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她无言的抗议,激怒了他。
他的双手用力握紧她的肩头,逼迫她回头直视他的眼。
“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她刻意避过他的眼,依旧冷漠的无言,不愿意直面他。
“心儿!”他猛地摇晃她的身子。
“黑帝殿下,请您别这样唤我,若是让他人听到,会误会的!”水心冷漠的想要试图推开他的手。
一双泼墨般的浓眉皱起。
这个时候,她居然跟他提起礼节来了。
他更加肆意的搂她入怀,低头在她的耳边啃吻,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吻下越来越虚软。
低哑的男性嗓音落在她微热的耳际:“是不是想要我更狂肆一点?”
她倏地惊醒,一把将他推开。
他的那句话,就像是在她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毫不留情。
“你无耻!”她颤抖的大声怒骂。
“无耻?”他脸色身微变:“在你的眼中,我一向都是如此,不是吗?”
“是啊,你一向如此,更是一个大骗子,骗死人不偿命,这也是你的专长,对吧?”她字字讥讽。
他蹙眉,深深的凝视她,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生气。
他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你在因为那件事生气?”他低头凝视她含怒的小脸,月光下,美丽的她,即使是发怒,也是这么动人,令他心猿意马。
“你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我早就该明白了,是我自己太笨,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依旧冷嘲热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便要离开。
一只大手及时的握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现在心里很疑惑。
“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难道你忘了你今天早上答应过我什么了?”她冷笑着提醒他。
“我是答应过你,这次的事情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路上我也一直抱着你没有放开过,待日后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他冲着她的小脸低吼。
她的心一窒。
是呀,她还想要什么,她到底在气什么?
鼻头一酸,她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整个人浑身无力,由着他扶着她的手臂,这样才能支撑她站立。
她软弱了。
她差点就对他吼出来,其实他们是快要分开了。
不过她没有这个勇气,说她懦弱也好,说她任性也罢,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心里很压抑,这几日,这个消息,已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越是在他的身边,她就愈不舍。
她不想跟别人共事一夫,又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为了子嗣去碰别的女人,而以他现在的想法,更不可能跟她抛下一切云游天下。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只能相忘于江湖。
良久,她轻轻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前。
“我累了!”她在他的怀中低喃。
他的心软了下来,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眉头紧蹙,手这么凉了。
他赶紧将落在地上的披风为她又披上,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
她似牵线木偶般任由他搂着回营帐,一路上,他仍旧如保姆般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叮咛:“以后不能再这样不穿鞋子就出门了,还有,要出来的话,也要披件衣服,再带两个侍卫一起,现在兵荒马乱的,没有我陪着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该怎么办?”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听着他的话,她的鼻尖再一次酸涩,眼眶中热热的泪水又在打转。
如果她没有穿越,如果她没有来到这里多好!
然,当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身子骤然一颤,身体似撕裂般的痛楚般,疼得她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硬往上扯。
“心儿,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莫元靖惊恐的搂住她颤抖的身子,双臂死命的将她扣在怀中。
“我……我不知道……”她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
她身下的身体似乎在逐渐离她远去。
怎么回事?好像有人要将她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她大惊。
“心儿,别怕,有我在,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莫元靖的大手不停的安抚她的后背。
看到那张为她担心的脸,她摇了摇头,小脸一阵惊恐。
不要,她不要离开他,不要!
她拼命挣脱开那只要拉她离开的手,双手颤抖的拥住身前的那具身体,渐渐的,感觉归于真实,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重归于他的怀中,她的全身在颤抖,后背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双唇更在颤抖,手指微曲的抓紧了他的衣襟。
刚才……她差点就离开了他。
灵魂被抽离的那一诧那,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离开他。
“抱紧我,抱紧我!”她的双手紧紧的回抱住他,不停的在他的耳边惊恐的叫着。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
水心又缠着莫元靖,不知道何时便沉沉睡去。
只因临近都城,战事越来越紧张,莫元靖便去了隔壁的帐篷,留下水心一人在主帐内休息。
突然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帐篷,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进了帐篷内。
屋内一灯如豆,照映着榻上水心美丽的容颜,她的眉角紧蹙,看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那名士兵看着榻上的人,抬手一巴掌便要打在她的脸上把她叫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才抬手推了推榻上的人,嘴里发出嘤嘤的哭声。
“什么人?”榻上的水心被惊醒。
帐外的守卫听到声音便冲了进来,不等水心看到来人,那人便已经被守卫架了出去。
看着那名被架出去的士兵,水心蓦然眯起了眼睛。
果真是冤家路窄呀!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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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1
架住那名士兵的两名守卫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水心。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将这人留下,你们先出去!”水心缓缓起身,拉过床头的外衣披上,一双杏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名被架住的士兵,眼角隐藏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呃,这……”守卫迟疑着,他们受了莫元靖的命令好好保护她,现在有人乱闯进,若是水心一会儿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可拿什么来担待呀?
“不用怕,这是我……二娘,不会出什么事的!”水心轻轻的出声解释,然后睁大了眼睛,笑眯眯的低头凑近了软跪在地上的妇人:“是吧?二娘?”
两个字“二娘”,便唤住了众人的视线,那两名守卫诧异的看着手中捉住的士兵,狐疑的对视了一眼。
越看越像女的!
“你们两个还不快放开她?”水心笑眯眯的命令。
两人赶紧抽手,急急忙忙的冲出去。
水二夫人爬了起来,一脸怨恨的瞪着水心,一副刻薄的中年妇人姿态,直接在水心面前的桌子旁坐了下来,自己执起了茶壶倒了杯水自行饮下,又灌了好几口她方停下来。
“外面更深露重的,二娘怎么不多穿衣服?”水心也坐了下来,依旧用一副打量的眼神盯着水二夫人瞧。*
水二夫人的厉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中流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你就住这种地方?”
“怎么?不如将军府对吧?”
水二夫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气,却又发不出来,憋得她满脸通红,额头上血管暴突,有随时爆炸的危险。
见水二夫人没有再说话,水心挑了挑眉,知道她这次来肯定不会只是来看好这么简单。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二娘今天来,有何事?”她体贴的为她又斟了一杯凉茶。
水二夫人捏着茶杯的手指僵硬着,久久没有举杯,咬紧了下唇,似乎在考虑。
考虑了很久,久到水心打了个哈欠快睡着了,她终于抬头,水心赶紧提起精神笑眯眯的回望住她。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求你!”水二夫人咬牙终于开口,着重咬住了“求”字。
水心嘴巴张大,惊讶得好久都阖不拢。
“二娘求我,您开玩笑的吧,二娘怎会有事求我呢?”水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水二夫人的脸再一次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骂水心,知道她在故意羞辱她,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告诉水心,又怕水心奚落她,但是她又实在担心水悠悠的安危。
纠结了良久,水二夫人终于拉下了脸,低声下气的乞求道:“请你救救你妹妹!”
“妹妹?”水心挑高眉:“我什么时候有过妹妹?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呀!”
水二夫人被激怒,扬起了手掌便要一掌甩过去,陡然对上水心警告的目光,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手掌又缩了回去,害怕水心会因此不救她的女儿。
瞪着那只手缩了回去,水心瞅着眼前的脸由狰狞变为平静,她的嘴角也挂上了和善的笑容。
“好了,二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她大方的问。
“是悠儿!”水二夫人从齿缝中吐出了两个字。
“她怎么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她还记得在水大将军府的时候,她还讥讽了她一翻,后来被她反设计了回去的女人。
“她被你们这里的一位崔姑娘带走了!”
水心蹙眉。
“你是说崔希娜?”
“对!”水二夫人点头,怒不可遏的拍桌。
看着差点被抖下去的茶杯,水心缓缓的伸手将茶杯往桌子里面挪挪。
“她怎么会被她带走的?”水心疑惑了,除非是水悠悠的水二夫人两个人惹到了她,否则,崔希娜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人带走的。
“这……”水二夫人迟疑的垂下了脸,看起来似乎很犹豫。
水心一摊手。
“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又怎么帮你们说话呢?假如妹妹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不负责哦!”说着便要推卸责任。
水二夫人吓得脸色苍白。
“不要,我说!”
水心静默的等着她自己说下去。
水二夫人揽眉沉思了许久,不时的拿眼偷窥着水心,最后终于深吸了口气,这方开口。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准备到黑帝的帐子来看他!”
“哦?”水心扬高了眉,果然不简单哪,她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大晚上的,去看黑帝?
“守卫拦下了她,结果那个姓崔的女人来了之后,就直接把悠儿带走了!”水二夫人又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呀!”水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你要立即救她出来,她……”水二夫人本性展现,大声向水心喝令,一副泼辣的中年妇女样,冷眉横眼完,倏的又对上水心不悦的眼,她的气势再一次垂了下去。
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忍了。
好不容易压抑下自己的怒火,水二夫人软声软气的低声求道:“好歹看在她是你同父异母妹妹的份上救救她吧!”
这么一会儿,就这句话,还像句人话。
“不过,你确定她是被崔希娜带走的?”
水二夫人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确定,非常确定。”
“确定当时她没有干别的事情?”水心的眸光倏的凌厉。
水二夫人硬着头皮又点头。
“没有!”撒点小谎,应该不算为过吧,只要确定水心会管这件事,那就肯定会成了。
“等明天……”
“不要!”水二夫人马上知道水心要说什么,慌张的尖叫着阻止她。
“现在人都已经睡了,你想……”
“不不不,刚刚我才从那边过来,她还没睡!”
原来是有人监视过了呀!
“你确定她还没有歇下的话,那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先去看看!”
“我不能在这里等着吗?”水二夫人的眼睛瞄着床榻,一脸的倦意,好久没有睡过软榻了。
“如果你想黑帝突然回来看到有人躺在我们的榻上,一个不小心下令把你给杀了,你就躺吧!”水心半带威胁的笑着说。
在水心的威胁下,水二夫人的身子配合的晃了晃,水心满意的站了起来。
“好了,你跟我一块儿出去,我去找希娜要人,不过……你得保证一件事。”
“保证什么?”
“当然是保证只要我将人救出来之后,就立即离开“月”营,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敌方将军之妻女,难道就不怕这里的士兵一个不小心将你们的脖子……”她伸手横在颈间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向水二夫人露出了两排友善的白牙。“那我可就不管了哦!”
“好!”水二夫人咬牙切齿的答应。
不得不说,水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抓住了重点,让她想不信都难。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水心走在前头,水二夫人不甘心的抽出了藏在衣袖间的匕首,拿着在水心的身后比划着,恨不得水心马上死去。
灯光的照影,将水二夫人的动作映在了帐子上,水心仅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走出了帐子。
出门的时候,水心突然朝身后的守卫吩咐:“你们主子若是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去崔姑娘那里坐坐,明白了吗?”
“明白了!”
水心诡异的朝身后一笑,对上了水二夫人那双瞬间闪过残忍的目光。
“二娘,那我们走吧?”
……
果然在水心离开不一会儿,莫元靖处理完了事情,各将领全捂着嘴巴打着哈欠离开了,莫元靖也随后离开。
他还没进帐篷,门外的守卫便急急的汇报。
“主子,水姑娘不在。”
“她不在?”他神色一凛,刚刚好了,怎么又出去了?
“是,她刚刚特地“嘱咐”属下,说等主子您回来,就告诉您,她跟她的二娘一同去了崔姑娘那里。”
“她的二娘?”莫元靖的脸色倏变,不再听守卫的汇报,猝然转身。
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正文 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2
月明星稀,露水越来越重,水心和水二夫人两人一同在月下行走,两人皆不言语,径直的走着,两人各怀鬼胎,偶尔传出水心小声的提醒声:“小心脚下!”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崔希娜的帐前。
果然里面的灯还亮着。*
水心的眸子微微一蹙。
二娘应该没有骗她。
崔希娜帐前的两名守卫皆认识水心,透过帐外的火把,那两名守卫见着了水心便忙低头向她行礼。
“水姑娘!”
“你们姑娘在吗?”水心笑吟吟的问。
“在呢,不过……”其中一名守卫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你们姑娘在的话,那就麻烦你们两个进去告诉她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
“有急事!”水二夫人焦急的站在水心的身后又补了一句。
水心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附和。
“对,有急事!”
那两名守卫半信半疑的看着水心身后的水二夫人。
“那水姑娘在这里先等着!”
“麻烦了!”
等其中一名守卫进去通报,水二夫人阴沉着一张脸向水心发难:“你分明是不想救悠儿!”
“二娘,有一点您要搞清楚,我只答应说要救她,但是救不救得成,得看妹妹的造化!”水心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她忒看不惯那种明明是在求人,却依旧一副趾高气扬,巴不得对方早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