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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伸进衣袖的手窒了一下停住,他半眯起炫金色的瞳眸死死的盯着她,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直说吧!”
“这件事,搁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早就想对你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她似松了口气般的露出了微笑,笑容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惨白。
终于……到了该说分手的时候了。
“什么事?”他拧起了两道剑眉,好好的薄唇紧抿在一起。
她表现轻松的耸了耸肩,笑容挂在嘴角。
“呃,我一路跟着你,并不为别的,我只是好奇呢……皇帝登基是怎样的盛况,你知道的啦,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好奇心重!”水心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镇定,语调更是很愉悦。
剑眉拧得更紧,幽暗的眸子如鹰般射向她,想要看透她的心底。
“你只是……想要看登基大典?”握着玉佩的手,紧了一下,指关节发出“卡嚓”的脆响。
“对!”她无畏的笑着迎视他。
她是在告诉他,她对他没意思!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在这之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她守护着他,帮助他打赢战事,更为他出谋划策,即使她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但是她却依旧没有离开他一步。
今天两个字“好奇”就要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抹杀掉?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看得她越来越心虚,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他的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脸来,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蛛丝马迹。
“你坚持要离开?”他的声音阴沉了几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我可以留恋的了,再说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讨厌宫中的生活,所以我当然会离开了!”她没有躲闪他的目光,依旧说得很轻松。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你撒谎!”
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他的瞳眸中似燃着两团火焰,怒火随时会暴发。
“我为什么要撒谎?你给我一个留在皇宫中的理由!”她理直气壮的冲他低吼,眼中隐藏着一丝期待。
明明知道答案可能会让她不满意,可是她还是期待,期待他的嘴里会吐出让她心动的答案。
有那么一瞬间,莫元靖差点脱口而出,然而她一想到之前他跟水心之间的赌约,他便开不了口,还是自尊心在作怪。
他咬了咬牙,久久沉思没有回答。
她失望的收回了视线。
他没有理由,果然是在欺骗他。
“既然没有理由,那我就只有离开了,反正我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她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笑。
“如果我说……我想报答你,让你留下来呢?”他坚定的望着她,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她噗哧一笑。
“报答我?”她笑眯了眼,好笑的看着他。
“对,你献计有功,我会封你为皇后,然后……”
又是皇后。
她的脸色微变。
“够了!这个理由我不想再听,皇后,我也不稀罕,我不用你报答我,这样总成了吧?”
当然不成!
看着他又不说话,整个凉亭内,只能听以亭外狂啸的风声,雨水拍打着竹席的声音,声音很大,也很吵。
那雨滴似落在她的心上般,“啪啪”的声音抽打得很疼。
她豁地站了起来,他错锷的抬头。
水心干笑两声,尴尬的打破沉寂。
“我突然有些困,先回去休息了!”
他默默的望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迫不及待的起身,然刚奔到亭外,她便后悔了。
她没有带伞,刚才伞是被如清拿着的,自然伞也被如清拿走了,雨下得这么大,这可如何是好?
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她浑身滚烫不安。
假如再留下来,她说不定会心软被说动,说不定会立刻哭着求他让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背过身的她,泪水落下,小脸一片潮湿,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机不断,日后反累其乱。
她咬紧了牙关,心一横,拼命的冲进了雨中,脚踩着水,任凭雨水将她淋湿,她仍是没命的狂奔,脚下一刻也不敢停。
刚出了御花园。
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跌倒,整个人狼狈的跌进了水洼中,污水溅了她满脸,头上的发簪也因此掉在了雨水中,满头的发纷乱的落在泥水中。
膝盖跌得很疼,她试着爬起来,手掌刚接触到地面,一阵刺痛逼迫得她“嘶”一声缩了回来。
她就这么狼狈的趴在地上,任凭头上的倾盆大雨浇灌着她。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成亲的那天晚上。
也是这样天空黯淡,她孤独的在雨中,接受他的羞辱。
两个月前和两个月后,依然是倾盆大雨,前者的痛和后者的痛却不同。
当时她痛的只是身体,而这次……她痛的是心。
心几乎是粉碎般的痛,让她痛不欲生。
她的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上一次她没有哭,而这一次,她哭了。
她发泄般的用力拍着地面,地上的水被她一掌溅开,掌心拍在地上,泛着丝丝的疼,冰冷和痛意深入骨髓,她终于放声的哭了起来。
凉亭内,莫元靖痛恨的拍着桌子。
轰隆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在这个夏夜格外吵杂。
……
天已经大亮,水心摸了摸酸涨的太阳穴,一阵头晕目眩。
拜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所赐,回来后洗了个澡她躺下之后,便开始咳嗽外加发烧,如清被吓住了,赶紧去唤了太医,吃了两副药,又睡了一觉,果然好多了,只是感冒加发烧的后遗症,却也是让人极为难忍的。
她拍了拍沉重的额头,坐了起来,眼睛往屋内溜了一圈,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看着外面的天色,好像已经到了下午了呢。
“我睡了这么久!”她低头喃喃自语着,声音中有着低沉的沙哑。
她刚站起身,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欣喜的交谈声。
“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似乎是如清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很不一样了哦,他是谁呀?”
“都叫我六子,你也唤我六子好了!”
果真是六子的声音,六子怎么在这里的?既然六子在的话,那小环是不是也……
想到这里,她连鞋子也忘了穿,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
果见被如清热络拉着小手的人儿,也正被六子产昵的搂在怀中,那人儿的眼睛乌黑发亮,却没有焦距,不是朱玲珑还能是谁?
“小……小环?”水心下意识的唤着朱玲珑以前的化名!
朱玲珑下意识的身子向水心的这边转过头来,脸上的惊喜是显而易见的。
“大小姐!”
水心惊喜的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六子,霸道的将小环紧紧的搂在怀中。
“我好想你哦!”
“大小姐,我也想你!”
“你的眼睛都还没有好,怎么就到这里来了?”水心忍不住又抱怨道。
“是我接他们过来的!”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说话间,人已经将水心一把搂了过去:“又不穿好鞋子就跑出门!”
正文 现代求婚礼3
这个声音,不用提醒,也知道是谁了,除了某人之外,没有人治得了水心。
“你怎么突然来了?”水心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想要挪开他的手,然他搂得紧,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瞪了他一眼,任由他搂着。*
“是呀,听他说,大小姐很想我,所以我就马上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正好还能赶上明天的登基大典,可惜……”朱玲珑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惋惜:“可惜我看不见了!”
六子温柔的搂着她安慰。
“主子登基那天,我来做你的眼睛!”他在指比在眼前,做了一个眼镜的手势:“你说好不好呀?”
“嗯,好!”朱玲珑轻倚在他的怀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俩人的幸福,真是羡煞旁人,看得莫元靖心有向往,水心则是一脸的羡慕和心酸。
朱玲珑总算是得到自己的幸福了,可是为了这个幸福,她也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而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抬头悄悄的瞟了一眼莫元靖坚毅的下巴,水心暗自伤神。
“对了,你们两个赶了这么久的路,还是进去坐坐吧,如清,沏茶!”水心东道主的令道。
“是!”
众人进了屋内坐下,自始至终,水心没有正眼看过莫元靖,她所有的视线全放在了朱玲珑的身上,一直坐在朱玲珑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
“你说你呀,自己就是不注意,看你的额头上跌的,估计是六子没有保护好你,所以才让你跌到的吧?”水心唠叨个不停,尖锐的言词直指坐在朱玲珑身侧的六子。
六子马上委屈的举起了白旗。
“我承认是我的错,但是……我说水姑娘,您自个儿也没好到哪里去,我家小环是因为看不见不小心撞伤的,可是你呢?眼睛长那么大,长哪里去了,比我家小环跌得还要惨!”六子口无遮拦的说着,一句一个“我家小环”说得朱玲珑的小脸可疑的窜红。
水心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着他,盯得六子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躲在了朱玲珑的身后。
“你一个大老爷们,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水心好笑的看着他。
六子双手交叉,摆了一个“错”的手势,一本正经的坐正了身体向水心解释:“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什么英雄好汉,英雄好汉,在你身后呢!”六子不好好意的暧昧盯着水心的身后。
两双灼热的视线盯在她的脑后,水心并不是无所觉,她刻意避过他的视线。
昨天晚上之后,她的额头和双手上全跌伤了,他刚看到她时,那双蹙起的眉头写满了担忧。
她不敢看他,生怕对上了他关切的视线,会越陷越深。
她佯装轻松的摆了摆手。
“唉呀,你不是英雄好汉,那我们小环怎么能嫁给你呢,来吧,小环,我告诉你,这个六子,他可是个花心大萝卜,想当初啊,我刚进这皇宫的时候,他可是跟太子的两个侍妾……”
话还未说完,六子已经困窘的白了脸,他担心的望着朱玲珑的表情,深怕她会生气。
不等六子向朱玲珑解释,朱玲珑已经微笑着打断了水心的话:“大小姐,他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不过我不介意的,因为……我们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一句话,如一记响钟般敲进了现场所有人的心中。
更是惹得六子痴然相对,朱玲珑虽然看不见他,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脸上满堆了甜笑的回头望向六子。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这是多么深入人心的一句话呀,莫元靖心有感触。
“小环,你长大了!”水心深深的望着她。
现在的朱玲珑看起来更有主见,也比以前更迷人了,以前的她,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现在这块玉石已经被雕琢成了一块漂亮的美玉,光彩照人。
虽然她的眼睛瞎了,依旧不掩她身上的光彩。
“六子,小环是郡主,那你打算将来怎样?”他们两个人身份总算是有云泥之别的,一个郡主,一个侍卫,这样的身份恐怕……
六子和朱玲珑二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过头来。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王也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朱玲珑首先开口。
“以后呢,我会好好的跟着主子工作,主子啊,属下现在有家人养了,能不能麻烦以后给属下长点工资呢?”六子涎着一张脸转向莫元靖。
众人豁地笑了,水心指着六子的鼻子笑骂:“你就这点出息。”
六子忍不住咕哝着:“这可比左永年和雷鸣那两个孤家寡人要好,让他们孤寡一辈子好了!”
水心捧着肚子笑得癫狂。
“这话要是被他们两个人听到,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
左永年和雷鸣,一个老古板,一个就是棺材板脸。
这两个人,跟她都算有仇吧,一个总认为她会害他家主子,一个曾经在皇宫里,被她打趴在地上。
这六子,左永年和雷鸣三人各有各的性格,却都死忠于莫元靖的手下,莫元靖到底有怎样的能力,能让这么多人臣服于他的?
“说什么呢,这么好笑,让我们也听听!”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回头,便看到门外两张脸,一张平板带着职业性笑容的脸,另一张脸如千年未化的寒冰。
左永年的脸,让水心想到棺材店的老板,总是露出那种古板的笑容,问你要不要买棺材。
雷鸣的脸让水心想到了僵尸,只不过是一只会说话、有思想的僵尸。
阴风阵阵哪!
心里这么想着,再看着面前那两张活生生的脸,水心憋不住的扶着桌子笑出了声。
“水姑娘,您笑什么呢!”左永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双眼睛瞪向六子,后者忙无辜的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水心笑得几乎跌到椅子下去,她身后的莫元靖充当拐仗扶住她,大概是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她无所觉。
她指着左永年和雷鸣二人,依次向六子解释:“你看他们两个,左副将像不像棺材店的老板,雷鸣像不像……僵尸?”
“那请问僵尸是什么?”六子不耻下问。
“僵尸呀!”水心乐于解释:“电视里的僵尸,都是活死人,但是僵尸走路是这样双手平放,跳着走的!”水心双手向前,然后诡笑着去摸朱玲珑的脖子,吓得朱玲珑陡然尖叫了起来,她的嘴巴正好对着六子,后者自然就承接了她最高分贝的音量。
耳朵要聋了!六子夸张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左永年和雷鸣二人下意识的退了出去,六子神情微闪,搂着朱玲珑便起身:“好了,我们出去走走晒晒太阳,这样对你的眼睛好!”
“好!”朱玲珑非常柔顺的附和。
水心脑中警钟大作,刚想要起身,腰间的那只手,逼迫她只能坐回去,她苦恼的蹙起了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身后那张比棺材店的老板和僵尸还要恐怖的脸。
他温柔的从身后搂她入怀。
“还在生气呢?”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下意识的躲闪他欲吻她的唇。
想到朱玲珑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大小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女人都是靠哄的,有必要的时候,你必须要放下男人的自尊,大小姐是喜欢你的,既然你爱她,你为什么还要计较谁输谁赢?
是啊!为了她,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心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就说,别靠这么近!”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扰得她几乎不能正常呼吸,难受的她想要挣脱开。
“我想说的是,我……”
“爱”字还没有说出口,“哗啦”一声,门骤然被推开,四个人同时从门外跌了进来。
一对瞳孔骤然缩紧,凌厉的视线往面前一扫,眼前的四个人开始表演逃脱秀。
“属下还有事!”“僵尸”慢腾腾的爬起来第一个开口,平静的转身。
“我们俩去御花园坐坐!”“模范夫妻”相携大摇大摆的离开。
“属下,呃……去给主子把风!”“棺材店老板”战战兢兢的最后一个退下,顺便再将门关上以作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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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明天继续求婚……谢谢ferwft的钻石和咖啡,xiangbing88的钻石和10210068、等待不代表什么、瞬陌、ミ飄の淚い、零落之雪、不惊云04、轮回的天使、爱在薰衣草凋谢时、墨染蝉衣的咖啡。
正文 现代求婚礼4
闲杂人等已经全数退去,但是当事人的勇气也被刚刚的小插曲砍去了大半。
水心淡淡的转身,皮笑肉不笑的面对莫元靖。
“既然他们都走了,你也走吧!”她漠然的出声下逐客令。
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被吓走的勇气全吸了回来。*
“我为什么要走?”他好笑的看着她。
“你让小环他们回来,不就是想让他们回来跟我道别的吗?”她冷冷的问,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她跟他提说要离开的事情,所以他特地将朱玲珑和六子叫回来,以免将来那两人会责怪他的吧?
莫元靖忍不住抚着额头。
不得不说,水心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也怪不得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变得越来越小心谨慎,越来越不相信他。
但是他发誓,从今天开始,他会让她重新相信于她。
突然莫元靖握着水心的双手,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她的面前站定,深深的凝视她。
“如果我说是呢?”他低头戏谑的笑问。
“你巴不得我走是吧?”心一下沉入谷底,气得她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手砍了,用力甩开他的手,偏他的双手握得很紧,不让她有半分甩开的机会,她愤怒的抬头瞪他:“你不是想让我走的吗?放开我,我现在就走!”*
“生气了?”他笑得格外灿烂,俊美的脸让人为之着迷。
然那种戏谑的语气,又好似在嘲笑她,水心实在是为他着迷不了,反而怒气更甚。
这几日里来的委屈狂涌而出。
“我他妈的,会生你的气?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狂傲得目中无人的卑鄙小人,只会强。奸良家少女的采花贼,一个满口谎言、只会花言巧语的大骗子,还是一个……”她破口大骂,彻底不顾自己的形象,将自己的怒火全发泄了出来,誓要将自己的怒火全放尽,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她终于认清了这个小人的真面目。
“还是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他笑着大声截断她的话尾。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怒火消了一大半,迷惑的望着他深邃的瞳眸,心脏在此时露跳了一拍,嘴唇动了动,片刻她回过神来,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抬头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她痛心的睨着他,眼中无一丝温情。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他的目光又深邃了几分,柔情深得醉人。
她故意躲开他的目光,以免再上当受骗。
“除非你死,否则,我不会再相信你!”水心咬牙绝决的道。
“当真?”他的声音仍有几分玩意。
“当真!”她被怒火激得毫无理智,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
好什么?要放她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