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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莫元靖诧异于她的突然转变。
她收了收心,脸上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片刻间已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总是喜欢说反话的吗?说讨厌你的时候,其实你一点也不讨厌!”
“哦?那……你爱我吗?”莫元靖坏坏一笑,故意看进她的眼中。
她愣了一下,这个话是个陷阱,她狡黠一笑,突然推开他,转身便往前跑。
“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就会告诉你三个字!”
正文 验证你是不是真的有用
三个字?莫元靖眉梢高挑,笑意浮上嘴角。
“三个字?哪三个字?”他在她背后大步流星的跟着她。
她回头向他做了个鬼脸,露出了一张大大的笑脸:“要等你追上我再说,追不上的话,你可就听不到了!”
“你真顽皮!”他无耐一笑,看她那高兴的模样,就像是出了笼的鸟儿,见到海阔天空,便撒欢了,快乐的让人动容。
水心跑了一会儿,突听身后没有脚步声,这才发现莫元靖并没有跟上来,而是远远的站着,正看着她发呆。
她双手捧成喇叭状比在唇前冲他讥讽的喊道:“怎么了?你不来追我吗?还是你追不上我?”
她是故意在激他。
笑声一阵阵的回荡在他的耳边,她潇洒的笑声,快乐飞舞的模样,感染了他。
“谁说的?我今天还真的要听你那三个字到底是什么!”
话落,莫元靖诡异一笑,便飞快的向她扑去。
吓得水心尖叫了一声,拔腿便跑。
两人一前一后,在长长的长河边上奔跑着,笑声传遍了整座荷花谷,经过之处,惊起无数飞鸟,河边的青蛙也跟着欢呼着“哇哇”叫,纷纷跃入水中,在只剩下莲蓬的荷花谷长河中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水心不停的跑,头顶的发簪因为她的奔跑全掉落在不知何处,一头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下,奔跑时,它们便像波浪般在空中飞舞,在她回头,稍稍遮挡住她的笑靥。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么开心,这么美丽过。
他们始终距离五步远,莫元靖没有刻意去追上她,不舍得打断如此的美景。
直到,他们几乎跑到了荷花谷的尽头,水心累得气喘吁吁的越来越慢,终于撑不住的倒靠在河边的柳树干上喘着气,笑看着莫元靖慢吞吞的跑到她的身侧。
此时,斜阳已经几尽落下,只留下天际边一点亮,莫元靖席地而坐,坐在她的身侧,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臂,掌心透着他浑厚的力量和独有的灼热。
“捉到你了!”他孩子般的笑着说,看向她时,幽暗的炫金色瞳眸中充满了怜爱和宠溺。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迟了,我的皇帝陛下!”
“只要捉到了你,那就不算迟!”他这一辈子都会就这样捉住她不放。
那双眼在微弱的斜阳下,甚是灼烫,那里面蕴含着她看不懂的力量,似能将她吸进去。
她害怕了,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的大手,绕过他的身前,坐在朝向河水的那个方向,双眼假装凝注的看着河中的景色。
一个多月之前,这荷塘还到处都是荷花绽放,现在那些美丽的花朵都不见了,枯萎了。
就像她,她也快枯萎了。
她僵硬的扯了扯唇,平复复杂的心情。
原来,强颜欢笑,是这么的累。
“在想什么呢?”他拿狗尾巴草的叶子碰了碰她的手指。
她横了他一眼,一把将叶子夺了去。
“破坏植物,你杀生了!”她夸张的指着他的鼻子,脸不红气不喘的在他的面前,将叶子用透明的指甲撕成了一条又一条。
噗哧一笑,他啐了她一口:“我杀生,那你在做什么?”
“为你毁尸灭迹呀!”她答得飞快,一扬手,手中的碎叶随风飘走,飘到了长河中,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多好,看不到了!”
杀手,毁尸灭迹,这种噬血的词语,从她口中说出来,那么的自然,血腥的事情,也突然变得这么……这么美丽了。
跟她在一起,让他多日来为政事而烦恼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如果……能就这样一直跟她在一起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好。
唉!!他在心底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一只手肘猝然捣了过来,惊得他慌张回神。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她又“杀生”再“毁尸灭迹”后才搭理他。
“我要问你什么事才对,我们两个明明是出来玩的,可能你的眉头皱得那么紧,看起来都能夹死一只蚂蚁了,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我让你出来,你不开心了?”
“怎么会!”
“最好是不会,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为了表达她话中的恐怖,她故意瞪圆了眼睛,双手在脸前做鬼扑式,在这越来越暗的傍晚,倒真有几分惊悚感呢。
受到她的感染,他由衷的又笑了。
“怎么?让我死得很难看?你倒说说让我怎么个死法?”看她“杀生”,他顺手拔了一颗狗尾巴草,用尾穗戏谑的扫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被她瞪了他一眼后,用手搪开。
水心睁大了眼睛,颇有其事的托起了下巴,认真的盯着他,然后啧啧出声。
“怎么了?不好决定?”他眨了眨眼,俊容更添了几分魅惑。
她陡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出来,渐渐显露的月光,照映在刀身上,闪动着雪亮的冷光,散发出阵阵寒气,向他逼来,配合她两排洁白的牙齿,甚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把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还危险的比在他的颈间,刀锋非常准确的抵住他,却不至于弄伤他,她笑得欢快。
“不如……放你的血来喝,如何?”黑亮如宝石般的眼珠露出两抹光亮,丁香小舌添了添上唇来应景,像是一只噬血的小野兽。
他深深的凝视她,头颅缓缓的逼近她,属于他独有的压力迎面扑来,她的气息变得混浊了起来,握着匕首的柔荑紧张的出汗,此时……她完全有可能,就这样直接杀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有这个念头,但是她却下不了手。
握着匕首的手微颤,终于忍不住晃了晃,懊恼的将匕首丢下。
修长漂亮的手指捡起地上的匕首,妖冶的炫金色瞳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亮。
“你随身带着匕首?”质疑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他发现什么了吗?她仅扯了扯唇角,挑起了一抹淡笑。
“我们两个出来,我怕会遇到歹徒嘛!”
这句话,极没有说服力,在莫元靖在,她的那把匕首,根本就使不上,莫元靖就是一个最好的护卫。
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她越来越心虚,但是她不畏惧他的强势,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嘴角浮起自信的笑容。
“难道你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他愣了一下,豁地抬头大笑,颇为赞赏的捏了捏她的粉颊。
“只有你盼着我会失手!”
她瞪了他一眼,这么自大的男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水心哼了哼,总算将刚才的事情一下子闪过去,免得他再提,到时候她肯定会露馅。
但是,莫元靖也不是笨蛋,水心眸中方才稍闪即逝的那一抹狠厉是骗不了人的。
她确有杀他之心,她脸上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让他欣慰的是,她下不了手,所以……在她的心中,他的位置还是比较重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突然变得没用起来了!”莫元靖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配上一声叹息。
她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脊梁骨。
“你可是当今天子,谁敢说你没用?”
“当然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了!”他斜了她一眼。
“哦?那敢问我的皇帝陛下,未来的皇后娘娘现在累了!该怎么办呢?该验证你是不是真的有用的时候了!”水心朝他眨了眨眼,诱。惑的冲他一笑。
他得意的扬起眉梢。
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没用的,也不允许他没用,而且要很有用。
他顺手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鼻尖闻着她发间的幽香,沁入心脾,扰得他心潮澎湃,若不是怕一会儿左永年会找过来,说不定他就会以地为榻、以天为被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怀中的小女人,似乎还不满意的在他怀中胡乱的动着,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他的双手稍稍将她搂紧了一些,阻止她的动作太大,引起燎原大火。
被他突然按住的水心不满意的抬头,迎上他略显窘迫的眼。
对了……他眼中一亮。
“我的皇后娘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告诉我的三个字,是什么!”他笑,笑得像只摇着大尾巴的狼。
正文 沉溺
原来他还记着这件事呢,她还以为刚刚玩得太欢乐了,他就忘了呢。
她沉吟着,嘴里发出如苍蝇般嗡嗡的声音,却半天吐不出半个字来。
“不能耍赖的哦!”他一本正经的提醒她。
她无辜的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可是,我忘了嘛!”
那模样,看起来,像极了无辜的麋鹿,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盯到他觉得自己刚刚的举止在犯罪。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使她再坏,也能让她显得自己非常无辜,不知是他太笨了,还是她太狡猾了。
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过关。
“不行,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不记得?今儿个,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就丢你到水里喂鱼!”他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威胁道。
似乎怕他真的会丢她下水,水心吓得脸色苍白,一双小手连忙勾住他的颈子,身子害怕的偎近了他一眼,嘴里依然强硬。
“要喂鱼,就咱们俩一起喂!”
“你这个小无赖!”他无耐的靠在柳树树干上,仰头望着天边的月亮。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头顶的夜幕像一口让人喘不过气的黑锅,零零星星的缀着几颗星星,忽闪忽亮,像在眨眼睛一般。
秋风瑟瑟的吹来,天气干燥得好像一把火就能将这荷花谷给烧掉似的。
秋季,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万物凋零,再过几个月到了隆冬蜡月,四方飘雪,万里银妆,到时候又是一番美景,冬去春又来……
四季就这样来回交替,没了任何人,季节都不会发生变化。
水心舒服的靠在莫元靖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气,静静的听着他胸前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非常安心。
良久,她低叹了一声,小手贴在他的心脏前,轻轻的拂过,惹得他一阵痒,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免得她惹火上身。
听到他紊乱的喘息,她深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会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很得意吗?”这只小狐狸,已经捏住了他的软肋。
“有得意,也有开心!”她由衷的说。
“是喔,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对我这样!”
是吗?那崔希娜呢?
她眸中的光亮黯淡了一下,没有吭声。
算了,今天是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她谁也不要想。
静静的贴伏在他的胸前,她喃喃着小声的开口:“我想告诉你,三个字!”
他竖起了耳朵,气息倏的不稳了起来,屏住了呼吸,想要将她的话听清楚,虽然早就已经听过了,不过人嘛……总是贪心的。
“哪三个字?”他小声的问。
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她吐出了三个字:“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感觉到她今天的语气,有些反常。
“我们两个是夫妻,你还说这么见外的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敏感的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两人坐在一起,身子在一起,心却似在天涯,这种感觉,让莫元靖心底里很不安。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水心赶紧搪塞了过去,脸上漾出了一抹调皮的笑容,凶巴巴的冲他喝斥:“你刚刚不是说,要求说三个字的吗?现在我告诉你了,扯平了!”
他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爱怜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刚吻上她,他的喉头一动,心念将他的吻渐渐拉下,来到她的鼻尖,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吻的渐渐火热了起来。
水心沉溺于他的吻中,双手不受控制的搂紧他。
豁然,脑中浮现出莫元靖与崔希娜在御书房中缠。绵的一幕,脑中一朵烟花突然绽放,炸得她脑中嗡鸣作响,心中生咽,忙一把推开他,情急之中,差点拉断了各自的舌头。
在他探索的目光下,她尴尬的干笑了一声,手捂着唇窘迫的看着河中的莲蓬。
“那个……”她结结巴巴半天没开口。
“你心里有心事?”他深凝着她,低声问。
她愣住,缓缓恢复了平静,离开了他的怀抱,复坐回地上,静静的望着莲蓬,听着青蛙吵杂的叫声,这个秋季很热闹。
良久,她的小脑袋点了点。
心疼她突然的安静,他喜欢看她欢乐得像只放飞鸟儿的跃雀模样。
“告诉我,有什么处理不了的,我会帮你!”
她狐疑的盯着他,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苦笑着答:“谁都帮不了的,谁都……帮不了的!”最后一个字隐在了叹息中。
“你不说出来,又怎会知道帮不了呢?”莫元靖皱眉,她以前总是想说就说,想笑就笑,他不喜欢她将什么事都隐藏在心中,让他摸不透她的心,安抚不了他。
前两天,左永年也曾经提醒他,之前他对她太过严厉了,难道是因为马上要当皇后了,心理压力太大?
除了这件事,恐怕也没有别的事情。
“你帮不了的!”她还是重复这句话。
他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放心吧,都会过去的,要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你!”
自古以来,情字一关最难过,她也逃脱不了,竟然还荒唐到,在封后大典之前进,带着莫元靖逃到了荷花谷中,享受二人世界,这也算是一种逃避吧。
她也是凡夫俗子,连她自己都相信不了自己,他相信,那又有何用?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水心突然站了起来,欢快的冲他大喊:
“好啦,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两个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来玩儿,放松心情的,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抛开好不好?”
“当然!”这也是他想要的,看她开心,他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空。“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叫花鸡?”水心突然激动的喊了一声。
“想吃?不过……现在要是准备的话,能吃会很晚!”
她贼笑了两声,笑得莫元靖全身发麻。
“心儿,我觉得,有时候,你的笑声,可以再……斯文一点!”不要笑得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听得耳边怪刺耳的,天天听不定会做恶梦。
“嫌我笑得难听?”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逼近他。
“不敢!”除非他活腻了,她是他的枕边人,他还不想天天晚上某人扮鬼吓他,他还想多活几年,跟她白头到老呢。
“那就去捉飞雁,顺便拔了毛,掏了内脏洗了!”她开始下令,这次他真的要杀生了。
“遵令!”他夸张的冲她打恭作辑,惹得她直瞪他。
这一夜,他们两个像两只自由的鸟儿,左永年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安全来找他们两个,结果被水心安排当跑腿的,让他去荷花谷原本的“月”分支点去取餐具,当然了,结果是他也得了一只叫花鸡……不对,是叫花雁,因为是用大雁烤来的,特别有劲道,水心吃得饱腹直打嗝。
“好撑!”水心满足的靠在莫元靖的背后,然后扔了一只石头砸左永年,恶狠狠的警告他又想要抓向大雁的手:“喂,你今天晚上已经吃了两只了,还吃!”
“棺材店老板”的笑容,配上一副讨好的表情,甚是滑稽:“您烤得太好吃了!”
这奉承的话,听着还是很顺耳的,她打算放过他了。
“吃完了,所有的东西都要由你来收拾。”
这下,左永年可笑不出来了,只能埋头苦吃,东西由他来收拾,就当是报酬好了。
待左永年吃完,拿了东西去河边洗,水心怕冷的窝在莫元靖的怀中。
“赶了一天的路,有没有累了?”他摊开手掌,露出了她之前掉在地上的簪子,顺手替她挽了个髻再插上发簪,拂着她宛若凝脂般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来回摩挲。
她打了个哈欠。
“累了,而且还困了。”她笑眯眯的仰起了小脸。“你背我吧,我们去散步。”
“遵命!”
那一夜,莫元靖背着水心走了很久,她的身上披着温暖的披风,河边的小路不知道被他踩了几遍。
直到后半夜,水心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莫元靖还在背着她,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咕哝了一句:“我们回去睡觉吧!”说完又睡着了。
莫元靖没有回答,默默的转身往回走,想着,她终于困了。
正文 迤逦春。色
睡了一夜,竟是一夜无梦,睡得非常舒坦,石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当水心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英俊脸孔,他双眼紧闭,眉宇放松,没有一丝警戒心。
看到他的脸,心底莫名的一痛,这种温馨的时刻,却也只是昙花泡影而已,一缕阳光从窗外透过枝蔓照射在地上,像是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般,让人看了心中振奋,水心心中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外面水光山色,一片美景,屋内暖意洋洋,迤逦春色,自成一道景色。
看着他的睡颜,她有多不想现在就回去,可是事实告诉她,现在天已经亮了,梦也该醒了,再过一会儿,左永年就该敲门提醒他们该出发了。
今天他们两个还躺在一起,两心相近,而明天……可能就要相距天涯,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想到此,心尖便隐隐抽痛。
是舍不得吧!
是呀,毕竟也有一段时间的感情,她还付出了真心的,说断就断,对她也是一种残忍。
微凉的指腹,悄悄的爬上他的脸颊,滑过他的五官,仔细的描绘他的每一分轮廓,每触摸一下,她心底里的不舍便又多了一分。
当她的手指,来到他好看的薄唇边时,悄悄的停顿了一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形,喉头一动,情不自禁的挪动了自己的头向他靠近,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