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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染对熹逸露出那样讶异的表情感觉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他一向敢爱敢恨,做事不喜欢拖拉,既然心里确定了对熹逸超乎于寻常的感情,理所当然不愿刻意隐藏或躲闪。沈碧染定定神,欲再开口,却见熹逸默默转过头去,语气略带酸涩的缓缓的道:“小染……我不需要你因为愧疚而可怜我……”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千万不要因为同情我而说那样的话……否则,那便是对我的侮辱……”
司马熹逸默默转过头去,沈碧染只能看见他线条俊逸流畅的侧脸,有浑然天成的傲然之气。那个人,不论对自己怎样的低声下气、唯命是从,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沈碧染向熹逸走近,握住他的手,正视他,语气认真的再次说:“我喜欢你。”
沈碧染的神情和语气让人不容置疑,熹逸只觉得心脏比刚才更加猛烈的跳动,甚至让胸腔产生窒痛,只听沈碧染接着道:“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了,虽然还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你说的爱,可我愿意和你一起尝试着走下去。”
沈碧染的每字每句敲打在熹逸心头,就像是死刑犯得到了大赦的恩旨,如坠天堂。他看着沈碧染,表情由不敢相信慢慢到激动欢喜,幸福的感觉潮水般上涌,呼吸都像要断绝了。那种欢喜的感觉太过强烈,到了最后,涌上心头的竟是淡淡酸楚。尽管心底曾肖想了多少次沈碧染有朝一日说喜欢他的情形,可如今亲耳听到,竟是让自己那样的难以自持不能自已。熹逸傻傻的笑开来,伸出手搂住沈碧染,反反复复的道:“……真好……真好……真好……”
半响,熹逸才平复了心情,他松开手,揽着沈碧染的肩,凝视着他,又是往日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的眼神里充满让人陶醉的情意,比沈碧染最喜爱的果酒还要薰人欲醉。沈碧染不由自主沉沦在熹逸的眼神里,熹逸的吻随即覆上来。
熹逸反复的舔食著少年柔嫩的嘴唇,像是在品尝好吃的东西一样,浓浓的珍惜和爱意在熙熙攘攘。灵巧的舌快速的滑入他的唇齿,窜进了心心念念的甜美之地。沈碧染的唇有着少年特有的清新甜冽的气息,柔软又微冷。熹逸的舌尖贪婪的滑过少年每一颗牙齿、每一处内壁,最后,到躲闪的嫩舌。
在少年的舌上试探、勾引、纠缠、吮吸、进攻……好似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力尽所能将少年紧缚在他编织的情爱之网中。而就如一阵大风吹过一样,沈碧染的思想也像落花般刹那散落成一瓣一瓣的,再也连不起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下意识的微微扬起头,双手无力的攀住熹逸宽厚的肩,将自己放任在喜欢的人带来的缠绵中。
司马熹逸就这么循环往复、不依不饶的深吻着,仿佛时间也被定格住了。不知过了多久,熹逸感觉沈碧染已经气息不稳,他强行压住□,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深吻,满意的看着少年早已变的红肿不堪的双唇,那是专属于自己的艳丽烙印。
气喘吁吁的沈碧染只能无力的瘫软在熹逸的怀里,“唔……你……你又不经允许随便吻人……”
“那小染就罚我吻回去好了。”熹逸心满意足的笑着,收紧了拥抱沈碧染的力度,隔着衣物抚摸他的身体。熹逸想起第一次见沈碧染到至今的一点一滴,心里浓浓的爱意喷薄汹涌。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比不了心上人的喜欢和笑颜。
沈碧染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却还是没法挣开熹逸,依在他怀里闷声道:“你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了,明日我们就赶快回大营吧,这几天红裳他们一定急坏了。”
“小染说什么都好。”熹逸笑着搂紧沈碧染,下巴轻轻摩挲他光洁圆滑的额头,轻声自语,“可是,我其实哪里也不想去……若是能和小染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此时几近入夜,山林起了大风,山风习习,依稀听到山上松涛在大风中起伏,如同潮水此起彼伏。时间和天地似乎是停凝懈怠的,又分外开阔豁然。
翌日傍晚,司马熹逸和沈碧染终于赶回朔漠大营。
“小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夏红裳冲上来就抱住沈碧染,末了又上下打量一番,粲然一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王铮远也是大喜望过,这几日八皇子生死不明的消息他一直隐压着不敢上报,天天提心吊胆焦头烂额。“殿下,是微臣失职,没能保证殿下的安危……”王铮远忙向熹逸请罪。
“这并不是王将军的问题,”熹逸淡然微笑,身上的未愈的伤因为路上的颠簸有些犯疼,他略带疲乏的道:“边关的敌情本就变幻莫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王铮远心头暗自松了口气,见熹逸身上有伤,不敢再多做打扰,便行礼欲告退。这时,沈碧染在一旁忽然慢悠悠的道:“大营里有内奸。”
一石泛起千层波,所有人都表情一滞。大营的人怎么会承认和相信这种自短的事情?现场的武夫全都沉不住气,王铮远身边一个魁梧的副将郝魁更是立即反驳,“我们大营怎么可能会有内奸!”
除了左毅外的所有武夫都齐刷刷带着指责和不满的眼神望向沈碧染,一时间,气氛变的尴尬紧张起来。王铮远定定神,口气一贯温和的转向少年:“沈军医是如何肯定大营里有内奸的呢?”
少年不动声色的暗自扫了众人一眼,每个人的表情都不放过,语气却依旧缓慢又懒散,“我猜的。”溜。达。制。做
王铮远听的一愣,顿时无语。大营的将士们在边关生活清苦,每次行军打仗都是用血汗甚至用命来拼。他们一同出生入死,都极其重情重义。此言一出,武夫们更是不满,又碍于八皇子面子不敢声张,纷纷瞪向少年。
王铮远这几日患了风寒,经这一滞一激,咳嗽不止。好容易顺平了气,王铮远沉着脸一言不发,向熹逸拱了拱手,带着一干将士退下去了。
一干将士渐行渐远,熹逸的贴身侍卫李虎立在帐口,心里也暗怪沈碧染的无礼,这边却听自家殿下用宠溺的语气对沈碧染笑道:“小染刚刚沉静的样子好迷人呀,”接着又不满的轻声嘟囔一声,“白白被他们那些人看了去……都盯着我的小染看……”
李虎的脸顿时又黑了一分。自家殿下护短都护到一定境界了,已经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衡量了。
沈碧染却是对熹逸的话恍若未闻,他沉吟片刻后忽然表情认真的对旁边的夏红裳道:“红裳,有件事要托你查一下。”少年附着少女的耳朵,低低的私语起来。
41。查找奸细
漠朔大营里,主帅王铮远身边除了八皇子这个挂名的副将外,还有三个副将,他们都跟随王铮远身边多年,不管职位还是威信都很高。郝魁就是其中一名副将,性子和长相都五大三粗,虽大字不识一个,却战功赫赫,对王铮远更是忠心耿耿。郝魁傍晚一回了营帐,就脸色阴沉的把身上的盔甲往床上一摔。
“郝魁,怎么了?”另一个副将孟潜问道。孟潜是几个副将里最有学识的,考虑事情也比较周到。
“老子气不过说我们大营有内奸的那小子。”郝魁本就是说话从不经大脑的人,张口便嚷。
“这话可不能乱讲,”孟潜深知郝魁的脾气直冲,怕他惹事,忙道:“八皇子和主帅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瞎嚷个啥?
被孟潜这么一说,郝魁反而更觉得不爽。本来就是没有心计的鲁莽武夫,这下嚷的更厉害:“主帅那是因为气的说不出来!那是给八皇子面子!这几日我们所有人白天黑夜的焦着心找八皇子,他竟然轻飘飘的说我们营里有奸细!还是瞎猜的!这小毛孩懂个屁!这八皇子和他也不知是什么关系,要不是他要去战场,八皇子也不会跟去,也不会出事!”郝魁向来是冲动的一根筋,这下越说越忿忿不平,伸手去拉旁边的丁大成:“你说是不是呀,大成?”
另一个副将丁大成是郝魁在大营处的最好的人。他沉默寡语,正好和大大咧咧的郝魁性格互补。丁大成一向少言,半天才不得已的点了点头。
郝魁立马得意起来,嚷完了心情也畅快的多,把着丁大成的肩膀,大声道:“走,大成,陪我去喝酒去。”
“这可不成,这是违犯军规的。”孟潜忙劝道。
郝魁拉着丁大成,满不在乎:“躲在伙食帐里喝两盅,主帅不可能知道的。”
伙食帐里头的两个火头兵都正忙着,一个熬着给王铮远治风寒的药,一个炖着八皇子要的柏子仁鸭汤。两个火头兵眼睁睁的看着郝副将大大咧咧的进伙食帐,从帐内的储物柜里捞出酒坛来就地便喝,却又不敢阻拦。郝魁喝多了酒,顿时胆大妄为起来,想起内奸一事,忍不住又嚷几句。两个火头兵被郝魁赶到帐外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天了才想起来给八皇子炖的汤已经好了,忙赶快硬着头皮进帐,盛了汤向八皇子营帐那边送去。
司马熹逸这边正以重伤未愈加深感情等诸多理由死皮赖脸可怜兮兮的要求沈碧染一直留在他营帐陪他。晚饭已经端上来了,熹逸命侍卫退下,只留李虎赵正守在帐口,然后将沈碧染抱在膝上,柔声道:“小染快吃饭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饭菜香气四处弥漫,沈碧染顿时觉得食欲大开,拿起筷子就毫不客气的和自己喜欢的食物奋斗起来。他在熹逸的腿上坐的舒服,根本没去察觉熹逸的手在他的腰身上轻轻游移。
司马熹逸抱着沈碧染,怀里的少年骨骼精致、身材匀称,脊背到脖颈的线条美的让人心醉,熹逸的手悄悄沿着少年柔美的腰肢向上摩挲,心底乃至全身都涌起阵阵的燥热,不由自主箍紧少年的腰身,另一手上瘾般的隔着衣料在他柔软的小腹处流连抚摸。
沈碧染小腹那里最是怕痒,不耐的扭动起来,他对熹逸经常锲而不舍的亲昵抚摸已有所习以为常,转过脑袋瞪熹逸一眼,接着吃自己的饭。可那只不安分的手并没停止,却变本加厉起来,已经探进衣服里面,触摸到少年腰肢细滑的皮肤。
沈碧染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试图从熹逸身上下来,一边不满的道:“你不饿么?”
“饿,饿得厉害。”充满情 欲的沙哑嗓音把熹逸自己都吓了一跳,忙强行压制住。他把手从少年身上退出来,顺手拿起少年一缕乌黑顺滑的头发把玩。发丝在手心撩的痒痒的,心里更是痒痒的。熹逸抬头看着少年乖顺的长睫和优美的侧颈,想要他的那种欲望怎样都消不下去,可是又怎么也不敢动手。想他堂堂八皇子有什么不敢做的,却偏偏遇上了克星。这一定是往日负心薄情的报应,想着,熹逸深深叹了声。
“怎么了,背上的伤口疼了?”沈碧染听见他叹气,转头看着他。
熹逸正在臆想之中,脸色顿时一红,胸膛瞬间剧烈起伏。真是像中了咒语一样不能抗拒,在想像占有他沈碧染的时候,光看他的波光潋滟的眼睛都可以在刹那间攀登上□。
沈碧染看他神色异常,呼吸急促,感觉有点不对,正想开口,听到帐外火头兵道:“大人,殿下的汤煲好了。”
“嗯。”门口的李虎接过食盘,照例用银针试完毒,再经熹逸允许后送进帐来。
熹逸调整好心神,言笑熠熠的道:“小染不是说想喝鸭汤么,我专门命人炖的。”熹逸搅动着勺子,细心的吹凉了,伸手喂过来。
嗯,好香。沈碧染满足的微眯起眼,刚张开口正欲喝进口里,忽然脸色一沉,接着抬手就将勺子连同那碗汤打翻在地。
‘乒’的一声响。熹逸一惊:“小染怎么了?”
沈碧染沉声道,“有毒。—钩吻,无色无味,却是剧毒。”
门口的李虎听得声音,忙机警的命人牵来只犬,那犬才沾一口地上的鸭肉,便腿一蹬,即刻毙命。
熹逸莫名又气又骇,全身散发无形的威严气势,“去把王铮远给我叫来!”
李虎赵正这样的皇家侍卫处事老道又忠心,发现自家殿下竟被下毒后,不由分说先押来火头兵就打板子,火头兵被打的皮开肉绽,呼天抢地的交代了郝魁在伙食帐的事情。这边喝得烂醉如泥不知所以的郝魁被强行直直拖了过来。
当王铮远惊骇的赶过来时,郝魁被绑着跪在地上,酒还没醒,一脸茫然。半响才知道自己处境,不由大怒着奋力挣扎,“你们为什么绑我?!”
李虎沉着脸:“大胆郝魁,敢对殿下下毒!”
郝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毒,下什么毒?”
“伙头兵都招了,说是你那时进过伙食帐。除了你还有谁?”
这边赵正带了个新兵进来,新兵向熹逸一跪,结结巴巴的道:“禀八殿下,今儿傍晚小的在大帐外站岗,清楚的听到郝副将叫嚷他不满沈军医……”
郝魁认出这个新兵是自己手底下的,而前日这新兵因不好好操练而被他狠狠惩罚过,顿时怒气冲冲的嚷:“老子是说了不错,老子敢做敢当,不像你这背后使坏的小人……”
熹逸面无表情,淡淡抬头瞥向王铮远,声音轻缓却透着阴寒:“你听到了,王将军,他已经承认了。”
王铮远被这气势弄的心底一颤,“殿下……据末将所知,郝魁虽脾气冲撞,却是个很耿直的人,这其中想来一定有什么误会……末将定会查清楚……”
李虎声音不轻不重打断他:“王将军,殿下的汤里有剧毒是真吧?郝副将心怀不满而后私入伙食帐也是真的吧?这些巧合,都是误会?”
郝魁本就大脑一根筋,听得这话,酒意未消的破罐子破摔的嚷道:“老子没给八皇子下毒,要毒也是毒旁边那小子!这小子凭什么瞎猜我们营里有奸细,老子就是不满……”
王铮远越听心越颤。他早就看出八皇子对沈军医非比寻常的情感,这郝魁不知内情而说出的要毒死少年的话,可能比招认给八皇子投毒的罪来的还重。
熹逸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了。他自小生在黑暗的宫廷,又在复杂的商场和官场间辗转,投毒、暗杀、陷害等情况接触过不少,早就练就了不管什么事都能洒脱微笑的表面功夫。可是这一次,怒气和惧意却一阵阵从心口袭来,不住的发疼。只要想到沈碧染竟然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还会出事,就忍不住慌的要命,还不如自己出事来的好受。他扬起抖颤的手:“先拖出去,给我狠狠打!”
拖出去的郝魁被外头的冷风一吹,顿时酒意全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话,却感觉心里怨愤憋屈无比,郝魁硬着脖子吼:“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们主帅无关。”
大漠月凉如水,呼呼的风声中,一声声惨叫夹着棍杖的声音,让人格外心惊。
“小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熹逸见沈碧染半晌不语,莫名心慌,忙抱过他柔声问。
沈碧染似乎在思索什么,恍若未闻,突然眸底迷藻忽闪而过,接着一个激灵的起了身,“我要去找红裳。”说着,一转身溜出营帐,眨眼人就不见了。
……
帐外夜色凄迷,沉沦的黑色如墨般晕染。只听‘扑通’一声,有个人影被扔了下来。黑乎乎的夜晚看不清楚,只能依稀闻到那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待靠近仔细一看,只见那人全身都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旁边站岗的小兵故意别过头不忍心看。这人是他们的郝副将,狠狠的被皇家侍卫打了大半夜,才扔到这里看押起来,主帅都不敢拦。
小兵怎么也想不通郝副将为何要毒害八皇子,见他被打的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绽开的皮肉被猎猎风沙吹的干裂,心底一酸,却是不敢有丝毫举动。
远处有脚步声簌簌作响,小兵一抬头,见到副将孟潜悄悄走来,拿了个羊皮袋子对郝魁的嘴喂起水来。“郝魁,你就是太没心眼……”孟潜酸涩的长叹一声,“兄弟帮不了你……”
郝魁大口喝着水,却有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流出。又不知迷迷糊糊了多久,郝魁感觉有人向自己走近,那种熟悉的气息正是主帅王铮远。“郝魁啊,你真是太冲动了……”郝魁一听,止不住又流了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42。好一招‘七杀刀’
熹逸没能来及去追沈碧染,眼睁睁看他跑不见了,又听闻少年是要去找夏红裳,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呆在帐内,正试图静下心来分析下毒一事的前因后果,李虎从外面进来禀报:“殿下,在王将军那边发现了新情况。”
李虎率领的皇家侍卫尽忠尽责,事情一出便迅速四处查探起来。他们审问周遭小兵得知郝魁等人异常忠心于王铮远,便暗中潜入王铮远帐中,竟找到了一些王铮远和北瑞国来往的文书。
“现在便去王铮远营帐,本皇子亲自去查。”
大漠高远的夜空,只有微些残星挂在上面,照亮了天空的孤寂。
王铮远一听到八皇子亲自带侍卫到他营帐,忙从外面赶了回来。才一赶到,就见自己的营帐已被皇家侍卫围住,自己的士兵也都被调开。李虎在帐前沉声道:“殿下请王将军和诸位副将一起进去。”
这等鸿门宴一般的阵仗,王铮远心头一凉。他进了帐刚要下跪请安,一本册子直直向他甩过来。王铮远忙仔细一看,竟是一份敌国的通关文书,上头还盖着的,正是他的主帅之印。
“本皇子愿意听王将军的解释。”熹逸的语调轻缓,脸上却没有往日一贯的温润笑意,漆黑的眸子沉沦暧昧,看不出表情。
王铮远惊骇的抬头,只见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直直的刺进他的心底,顿时语塞。他从没想为国为家征战了大半辈子,最后却得了这么个有口也说不清的下场,心头悲凉不堪。王铮远双膝跪地,“请殿下相信末将,末将没做过一丝对不起我东祈朝的事。”
熹逸神色淡然,动作尊贵又优雅:“所以,本皇子给你机会解释。”
“末将……末将无从解释。”
“既然你无法解释,”熹逸顿了顿,转向手下的侍卫缓声说,“那本皇子只有先委屈将军,待调查清楚了再还你公道。”话刚落音,身边的皇家侍卫已拿着拷镣刑具来到了王铮远身前。
王铮远心底彻底冰凉,长叹一声,脱盔卸甲。周围副将见主帅一脸的凄凉,又想到刚刚郝魁的惨状,均酸涩又悲愤,个个正欲起身为王铮远辩驳,一旁的丁大成已经抢先一步上前护在王铮远面前,拔出剑来,“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