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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熹瀚看着少年一步步走到面前,心早已窒痛到不能支撑。三个月来,无法抑制的想念快把他逼疯。原来,只要接触过一次幸福,只要一次,纵使只是短暂的瞬间,就再也忘不了了。得到他今日抵达的消息,他早早的立在城墙上等了近一个时辰。没有一丝不耐,有的只有微带酸涩的欢喜。可是,当那个日思夜想的浅碧身影越来越近,近到能够让他看的清清楚楚时,触目所及的,却让他瞬间如遭重击,深入骨髓的疼痛几乎压垮他的脊梁。少年被另一个男子紧紧抱在怀中,一个精灵通透,一个潇洒飞扬。如一对神仙眷侣,让人赏心悦目,见之忘俗。
司马熹瀚感觉有利刃在切自己的心,一刀一刀狠狠的切割,直到鲜血淋漓、支离破碎,尤不肯罢休。他呆呆看着那个少年,他偎依在别人怀抱里,仍美丽灵动的令他深深沉迷,令他愿意倾尽一切,更令他,此时此地,痛不欲生。
即便他现在倾尽了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还是说,人生没有过错,只有错过。
“熹瀚,”沈碧染走到熹瀚面前,笑容明亮温暖,“好久不见了,兄弟我很惦记你哦!你好么,有没有好好注意身体?太后他们都好不好?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噢……带了沙漠玫瑰给你,这东西很难得的,我在大漠寻了很久……别看它干巴巴的特难看,可是只要用水泡上几天,它就能活过来,绽开美丽的花朵……”
少年喋喋不休,男子沉默不语。这是他们都习以为常的一贯相处方式。
“熹瀚?”见男子半晌不语,眼神空茫沉沦,少年不由得停下来担心的询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司马熹瀚缓缓转过头去另一边,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喜欢八弟?”
“嗯?”沈碧染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用肯定的语气道,“嗯,我喜欢逸。”少年大方的承认,没有一点羞涩和不自然。他本就是真实又不懂得虚假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扭捏的。
沈碧染敏锐的感觉熹瀚哪里不对,好像是有千言万语,却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司马熹瀚心底锐疼的无法呼吸,脑中一片空白。背对少年的那一侧的脸上,突然猝不及防的滑落了一滴眼泪。
他不说话,却无法禁止他的眼泪说话。
可仅仅片刻之间,那颗泪便风干消散在秋风里,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熹瀚慢慢转向沈碧染,仪态依旧尊贵冷傲,他拼命用尽了他最后一份力气去假扮从容,“我只是想问你好不好。”声音却像是一声忧伤的叹息,从很遥远的地方被秋风带来。
只是想问你好不好而已。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心底思量了千遍的话,却终究是无力出口。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反而内心酸涩到无语,甜言蜜语,多数是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少年迎着风微笑:“呵呵,我很好。”高高的城墙秋风乍起,吹的衣摆哗哗作响。远处万里江山,绵延浩大,尽在脚底。
“小染!”司马熹逸手里拿着披风跟了上来,把少年裹好,“天气已经转冷了,风吹久了会头疼。”说完抬头望向熹瀚,笑着向他打招呼:“七哥。”
46。美男吵架真好看
“嗯。”熹瀚微微颌首,“父皇让你来到就去见他,你们先歇息片刻,而后就直接赶往皇宫吧。”
“好,七哥。”
沈碧染看向司马熹瀚:“熹瀚,我们一起下去吧,我肚子饿了,一起吃饭吧。”
“我还是先回宫告诉太后,让她心安。”熹瀚说完,甚至不敢再看少年一眼,转身离去。
沈碧染在熹瀚身后,看着大风吹起他的长发和墨袍,突然觉得那身影孑然孤寂的很,没来由心头一紧,嘴里不由低语出声:“别一个人!”
声音被吹散在风里,那个玄墨色身影渐渐走远了。
司马熹瀚策马飞速奔驰,就如那晚在城门外追赶沈碧染一样,无法思考,无法停歇,麻木的拼命向前狂奔。胸口一阵阵的翻绞,按捺不住的疼痛感漫延在四肢百骸。在无望的爱情中;单恋的感觉就好像在水中一点点窒息。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阴谋和死亡,而是他自己脆弱的感情,就如同一把火焰,一旦被点燃,谁都无法扑灭,直到灵与肉的同归于烬。
沈碧染一回永乐宫,风音几个就马上热泪盈眶的拥了上来,他们都听说了什么奸细的事,担心的不得了。沈碧染拿出从大漠带来的物品,又互相讲分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整个永乐宫顿时热闹的紧。毕竟赶了一天路,少年不一会就又乏又困,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
……
“你知道不,北瑞的宁阳公主明日就要到了!”街头巷尾,酒肆茶庄,人人都在谈这个话题。盛传宁阳公主美貌无双,谁都想一睹芳容。十月底,东祈国将如期举行祭祖大典,作为祀开国之祖的祭礼,豪华庄严,盛大隆重。无一例外,南国、北瑞都会派使者前来。只是没想到的是,南国来的是三皇子慕兴,北瑞国则是六皇子阴原和宁阳公主,全都是重量级的大人物。
老街的墙根儿有几个三姑六婆一边忙着做活计,一边东家长西家短的碎叨。
“这宁阳公主来我们东祈,据说是要选夫婿呢。”
“北瑞没男人了么?还是说都不行?”说着,一阵‘呲呲’的笑声。
女人的话就像她忙乎着的琐事一样,一辈子也没有个头。芝麻大的小事,也能被她们的唾沫润的有声有色,但终究不过是如同熄灭了的火堆里残存的零星微光般,风一吹就散了,暖不了自己,也冷不了别人。
“据说呀,这公主是来压大宝的。看咱东祈哪个皇子最有希望当上皇帝,好弄个皇后当当。”
“可那些别国的皇子没事跑来做什么?”
一阵大风,卷走大片秋叶。那边墙角坐着个老头,眯着老眼抬头望天,“起风了,这天,就要变了……”
……
沈碧染醒来时是第二天的下午,外面竟哗哗啦啦下起了秋雨。他吃完饭靠着窗户发着呆,接着被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搂住。
“小东西,怎么穿的那么少,不冷么?”熹逸浅吻着少年的脸颊,把他再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沈碧染依在熹逸怀里,闷声道,“好无聊。”他轻摇熹逸的手臂,“我们出去玩吧。”
熹逸宠溺的看着他,“待雨停了,我带你把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转个遍。”外面秋雨潇潇,熹逸的声音却温暖如春:“我们去雕花楼喝果酒,去西街沿街转商铺,去蔚河上泛舟,去城东逛庙会……”熹逸将下巴抵在少年的颈窝,“雨停了就去,好不好?”
沈碧染听的两眼放光,忙不迭的点头,“好呀好呀好呀。”随即皱皱眉,“还要等雨停……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
“应该明天就会停了,昨晚就开始下了呢。”熹逸贴着少年的耳廓,“我们明天就出去玩,明天正好还有庙会,好玩的紧。”
沈碧染一脸期待,“都等不及明天了……”他在熹逸怀里调整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这雨一直下,我猜是玉皇大帝在哭。”他认真的思考着:“这哭的原因一定是他和王母娘娘的婚姻不幸福。这不幸福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母娘娘离开了,一种是王母娘娘不肯离开。”
“呵呵,”熹逸笑的开怀,接着搂紧了沈碧染,“小染,我永远都不要你离开。”熹逸压低的声音极尽蛊惑,手开始伸进他的衣服不安分的四处游移,“小染,我想要你,现在……”
“你,你这个精虫入脑的混蛋!”沈碧染忙推开他的手,狠狠瞪他,“风音她们如果开门进来……”
熹逸的手反而更不安分的乱动,“这些奴才怎么敢不经禀报就进来?而且我来的时候就把所有奴才都禀退了,也没有人会进来。再说旁边这张紫檀桌那么高,下面都挡住了……”
沈碧染用力挣开熹逸,转头面向他敛颜正色的问:“你也要被我压一次,现在就回答我,同意是不同意?”
被压?熹逸很久以前就日思夜想了成百上千种吃沈碧染的法子,吃都还没吃够,怎会甘心被吃?可看着沈碧染认真严肃的表情,熹逸心里头是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容温润潇洒,“好呀,小染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沈碧染感觉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以往被人追捧惯了,且怎么说都是个皇子,“你没有一点不甘愿,也没有一点觉得不开心?”
“只要小染觉得开心就好了。”熹逸的神色深情中带着宠溺,给人无法抗拒的信赖感。接着,他宠溺的微笑没变,却略微夹杂一丝遗憾,“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染会不开心。
“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好奇宝宝立马带着疑惑问道。
熹逸漂亮漆黑的眼睛扑闪着单纯,好心的用让人心安的语气不疾不徐为沈碧染解惑,“小染明天不是很想出去玩吗?要是去不了的话,一定会不开心对不对?”
“那是当然了,你答应过的,不准说话不算数。”
“但是我们可能去不了了。”看着沈碧染一副很困惑的样子,熹逸的表情无比的认真和无辜。“小染,你不知道,我的体质很不适合作接受的那一方,所以第一次会尤其疼……我是不怕疼的,可这样怎么也要休养一天,明天我们就不能出去玩了。”
“小染,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真的不怕疼,没关系的。”熹逸一只手引导沈碧染的手伸向自己腹腰处,一手解向自己的腰带,温暖的笑容尤其的无害,“小染知道该怎么做么?”
那无害中,却依稀扑闪着精光,就像老虎一样随时等待反扑,蓄势待发的气势隐藏在优雅又真诚的姿态下,让人不知不觉的放掉所有防备,到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被他卖了没准还巴巴的跑来向他道谢。
沈碧染一下愣在了那里。他的确不大清楚要怎么做,不知从何入手,又想着自己没有经验,一定会把熹逸弄的更疼。最重要的是,明天不能出去玩该有多闷呀。想着,他起了身,打算脱离熹逸的怀抱,“我还是不要做了……”
还没来及站起,就被熹逸一把拉住重新坐回他的大腿上,脊背紧紧贴着熹逸的胸腹,沈碧染明显感觉到臀下有炙热的巨大抵在那里,少年的脸顿时变红,“你……”
“小染怎么可以说要人家转眼又不要了……太伤人心了……”熹逸可怜兮兮的道,在少年耳后脖颈依次吻下去,一手握住少年的腰不让他挣扎,一手快速的滑了下去。
经过一块平地,下面是一片草丛,草丛上堆了两小球球,球球间有一根小树苗,树苗顶还戴着个小帽帽,帽帽上头有小洞洞,洞洞正开始向外滴水珠,树苗后还有片小空地,空地再后藏了朵欲开的花……揉揉,捏捏,蹭蹭,戳戳。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就像是在画一幅盛世巨作的水墨画,倾尽心血,饱含感情,认真专注。好了,一幅半遮半掩的蔷薇含露图总算完成,可以盖章了。熹逸心满意足的掏出火热,慢慢进入。
小狐狸怎么可以反过来去吃大老虎呢?这多不合规矩呀!尤其还是那么一只单纯又善良的小狐狸。溜。达。制。做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只笑面虎。分明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吃饱了还偏偏喜欢缩角落里装小猫。
……
明媚的秋日阳光,欢快的穿过枝桠,恣意洒下一地斑驳。
今天天果真晴了。沈碧染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兴冲冲的准备出宫。
熹逸那个讨厌的腹黑家伙,才不要他带,我自己去!
沈碧染很快就自己溜出了宫,也很快就转了向。
本来对京城就不熟,又好久没溜达过了,每条街看看都长的差不多。沈碧染拉住个路人问,“大叔,请问庙会怎么走呀?”
“城里有两个,你指的是哪个?”
“咦?”沈碧染困惑的挠挠头,“最好玩最有意思的。”
“好玩的地儿?”一个小伙子插话,“沿着这条街直走,再拐个弯就到了。”
沈碧染按那人说的,看到了一个装饰的颇为华丽的楼。上面还挂着绸缎,随着风摇摆。他刚刚靠近,就有几个姑娘从里面出来忙不迭的向他扑去。
穿红纱裙的女子声音嗲的要命,“客官,快来快来,里面请。”
沈碧染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拉进了楼里头,刺鼻的浓烈香气熏得他晕头转向。待他缓过来劲,眼前早换了个黄纱裙女子,在他身上乱摸乱蹭,“客官,让莺莺来陪你呀。”
这里竟然是妓院!还是那么个低俗又没素质的妓院!沈碧染被摸的一阵恶寒,赶快跳脚推开那女子,谁知这女子反而贴的更近,抱住他娇呼连连,“哎呀,客官不要着急嘛,你弄疼奴家了……”
沈碧染在现代社会一向遵循‘绅士风度’,不管怎样对方都是个女孩子,还真怕把她给弄疼了,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当口,有人用力把那个女孩子从他身上拉开,不对,应该是用力的踢开,瞧那女子叫的,真是一个惨。
真是个好心人呀,得好好道谢。沈碧染一回头,看见熹逸的一脸怒容。
沈碧染对他还有怨念,慢慢后退,转眼溜到了大街上。前面好像有人吵架,一堆人围着看,沈碧染忙向前跑,想故意赌气消失掉不见他。
“为什么躲我?!”熹逸已追上堵住他的去路,冲他吼,“怪不得你独自偷偷跑出来!原来要去找女人!你既那么喜欢女人,那我究竟算什么?!”
沈碧染敏锐的感觉此时的熹逸与平日的不太一样,被吼的一愣,莫名觉得心虚,解释道:“才不是……我不知道是妓院,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妓院?还不知道怎么进去的?”熹逸说到这,吼的更大声,“既然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和女人那么亲密的搂搂抱抱?!”
这下子,本来看那边吵架的一堆人,全都转过来看这边的了。两个美男吵架多好看啊,还是两极品美男,围观者中的几个女人口水流了一地。
沈碧染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熹逸,又气又难过的呆楞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能掉头离开。
少年刚刚咬着唇呆在那里的模样,好像是在困惑着什么,伤心着什么,委屈着什么,挣扎着什么,像坠入凡尘不知所以的无辜精灵,显得格外单纯美好,熹逸的醋意和怒火顿时消弭殆尽,又见沈碧染走掉,心里蓦地又疼又慌,“小染!”
少年武功不济,却轻功绝顶。他施展轻功,转眼就不见了,再追已是来不及。
47。只此三眼,缘定三生
他竟然不听解释,不相信我,还那样凶的吼人!沈碧染跑的飞快,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眼睛被风吹的酸疼。憋着一口气,越想越委屈。我就是喜欢女人了,我明天就回妙手山庄去娶媳妇!少年低着脑袋想着,狠狠一脚踢向街边的石块。
嘶噪一声尖锐的马鸣。一匹马险险擦过他狂奔而去,接着,整整半条街的小摊和行人被弄的七零八落。
沈碧染还没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少女遥遥的牵着马跑向他,凌乱的头发上还滑稽的挂着根菜叶,水目圆睁的指着他嚷:“你为什么用石块打我的马的眼睛!”
又是一阵喧哗:“发生什么事了?快都让开!”远处有两个衙差正例行巡街,见有动乱急忙赶来查看。
不会那么倒霉吧?沈碧染郁闷的抬起头,正巧瞧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个穿着十分华丽的年轻公子,正色迷迷的对着一个女子不知在说什么,而那女子则羞红了脸。
沈碧染忽然偷偷微笑开来。
清清嗓,深呼吸,张开嘴。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采花了!”
咦?那不是自己的声音,他还没出声呢。但是,却正是他想要说的。沈碧染来不及思量,立马麻溜儿的接下后俩字:“大盗呀!!”
“采花大盗?!光天化日之下好大的胆!”两个衙差此时正好气喘吁吁的赶来:“在哪呢?”
少年睁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向拐角处指,“在那呢……”
旁边牵马的少女本来又愤怒又哀怨的看向沈碧染,莫名听到这两声吼,便将目光的转往了沈碧染手指向的拐角处。这一转本是无可厚非的,可错就错在,少女没将她的情绪调整好。落在那两个衙差眼里,就变成了这么一幅景象:一个漂亮的少女一身狼狈,愤怒又哀怨的望向拐角处的年轻公子,而那人此刻正轻佻的调戏另一名女子。
这还得了!非礼了一个之后转眼就去非礼第二个!两个衙差立马像皮球般蹭的跳起来,唰的一声抽出刀,大吼:“采花贼哪里跑!!”
这声大吼如此之响,整条街的人都听的到。那年轻公子听的一愣,转身一看,两个衙差正雄赳赳的拿着刀向他奔来,他顿时愣住摸不清头脑,接着一个烂白菜向他砸来。
“这人竟是采花贼,打他!”百姓们义愤填膺,积极配合衙差办案。
“不是,不是……”那公子忙解释,连他旁边被‘调戏’的女子也连连道,“不是呀,主子他不是……”
声音即刻就被群众的呼声盖住,那公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后退、后退、再后退,最后,在身边两个随从的掩护下狼狈的夺路狂逃。衙差赶忙尾随追去,一片喧嚣渐行渐远。
牵马的少女还愣愣的,不解的问沈碧染,“你怎么知道他是采花大盗?”
沈碧染自顾自的看着道路上残留的一地凌乱,悠悠的叹道:“大道呀……”
接着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的语气,依旧从同一个方位传来,依旧是那三个字,“踩花了……”
沈碧染和少女转过身,竟空无一人,只有卖花的小摊前,空留一片刚刚被受惊的马践踏出的花泥和残花。
那少女又是一愣,下一秒就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好一条‘踩花’‘大道’……”
可是那个人呢?如此心有灵犀的配合自己说踩花大道的那个人呢?沈碧染走向那人刚站过的地方,心头忽然一惊。一片泥泞中,除了马蹄印,竟没有其他任何痕迹。那个人一动没动的站在同一个地方道了两声,又在顷刻间消失,连脚印都没有留下来。
这得要多么深不可测的内力和轻功?
“刚刚可玩的尽兴了?”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正是方才那人的声音,却多了邪肆和纵容。沈碧染心里大惊,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