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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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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上接二连三的种种大事虽然引起很大震动,但对于百姓来说,能够安安和和的过日子才是关键。七月的京城,正值盛夏,夏花开的喧闹繁华,街道上熙熙攘攘,同样的喧闹繁华。
  此刻位于北街的妙手堂,闭门谢客,将外面的喧闹隔绝于外。
  妙手堂后院大厅里,沈从君看着眼前的玄衣人,语气带着恭敬,但神色未变,“陛下,您……”
  “我已经不是皇上了,沈庄主不必多礼。”司马熹瀚也是语气恭敬神色不变,“只求沈庄主能够答应我们。”
  沈从君一言不发,态度却并没有松动。且不提他一把老骨头了,这一个多月累死累活的被沈碧染拉去一同为司马熹逸医伤,也不提好容易把逸王医治的比以前还健康了,接下来竟又要去为司马熹瀚制造假病假死。虽说皇命不可违,可他就这么一个孙子,到了最后,怎甘愿还要眼睁睁看他和一个男人走?
  沈季没头没脑的跑进来打破了屋内的静默:“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少主好久没回来啦,这回吃了饭再走吧。”
  一顿饭吃完,沈从君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沈庄主,我们已经决定今日离京,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前来辞行的,就算您不答应,我也还是会带小染走。”司马熹瀚的表情诚恳又坚定,“但您是小染最敬重的爷爷,如果不能得到你的认可,我怕小染心里会感觉难受。”男子的语气慢慢变得轻缓,带着不易察觉的深邃情感,“从今往后,我都不想再让他有任何不开心。”
  沈从君静静看了司马熹瀚半晌,最后,却是转向缩在另一头的沈碧染:“小染,你跟我过来。”ˇ﹏。玲ěr整…理
  沈碧染硬着头皮跟沈从君走进大厅右边的房间,沈从君看向这个从小自己就没给予太多关心的孙子,忽然感慨万千。他沉声缓缓开口,“小染,七皇子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他是个很冷冽,很沉稳,很厉害的人。”
  我知道熹瀚是很厉害呀!沈碧染心里想着,却没有说话。沈从君的语气忽然带了感慨,“他能决定放下一切跟着你走,我之前的确没真的相信过。”
  从司马熹瀚和沈碧染进门起,沈从君便有意识地注意到,司马熹瀚始终没将目光从沈碧染的身上移开。就算是和自己说话、看向自己的时候,注意力也都放在沈碧染那里,眼中好像只有他一人,这世上的其它事物好像都不存在一样。那种时刻紧随的目光和眼底的深沉情感甚至让沈从君感觉发慌。细细回想,上次他们一起来时,竟也是这样。吃饭的时候,司马熹瀚为沈碧染布菜,对他的所有习惯了若指掌,动作竟无比娴熟自然。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透着温柔关心,深沉到让旁人看着心里发慌。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沈从君不由自主皱起了眉。以沈从君的直觉和判断,觉得司马熹瀚甚至是希望自己能够反对他们在一起,然后他便会带着沈碧染名正言顺的远走,断了沈碧染的所有念想,从此身边只有他司马熹瀚一个人。
  这样让人不能理解却又强烈到可怕的感情,使沈从君找不出什么来撼动它。好像已经有力到从容不迫,坚信他们有漫漫长路可走,自信有幸福的未来会展开,所以气定神闲,无所畏惧。沈从君深叹的最后问,“他打算带你走的话,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跟他走对不对?”
  沈碧染被那句‘不同意’弄的微微一惊,片刻之后,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是。”
  看着沈碧染决绝的神色,过了好久,沈从君方发出一声轻叹。
  “……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矛盾,就到妙手山庄去,不要一个人担着……”
  这样的话,竟明显已是同意的意思了。沈碧染心里一喜,听到沈从君的语气又一转:“你们两个在一起,平常遇到什么事的话,他听不听你的?”
  熹瀚好像什么都听我的吧?“嗯。”
  “要是有争执的话,谁先妥协?”
  我们好像没有过什么争执吧?沈碧染还是乖乖回答:“熹瀚。”
  “平常去哪里、做什么,都是以谁的意见和喜好为主?”
  “……我。”
  沈从君听闻,终于略微满意放心的点点头。他深知自己的孙子对于家务琐事一点也不通,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日常生活的琐事呢?你们虽然有下人,但都不是贴身服侍的,要是单独在一起没有下人跟着的时候,穿衣洗漱吃饭之类的,都是谁为谁忙活?”
  沈碧染回答的理所当然:“熹瀚为我。”而且就算有下人在,熹瀚好像也不喜欢让他们动手,搞不清为什么。
  “他伺候你?”沈从君却是一愣,有短暂的停顿后继续道:“他为你穿衣梳头端饭洗脸?亲手做这些事?”
  “嗯。”沈碧染虽然觉得爷爷问这些有点奇怪,却还是老实的补充道:“还有洗脚,因为您曾和他说泡脚对身体好,所以熹瀚每天都要为我泡脚才行……”
  “那,那……”沈从君这下有些呆,他看着沈碧染明显好很多的气色,“我还说过每晚还要用药液按摩脚部调理内腑,睡觉时尽量右侧睡避免压迫心脏……”
  “额,熹瀚好像还去找御医学了这个,他按的很好……”沈碧染又认真想了想:“睡觉的时候,他都是搂着我让我左侧睡枕在他手臂上……睡着了我就不知道了,但醒的时候,他已经很早就醒了,我们大多还是那个姿势……”
  又问了一堆问题,沈从君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什么都是他做,那么,你天天都做了什么?”
  “我?”沈碧染认真的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要睡懒觉,还要想着去各处玩,还想要捣弄医药,……很忙。”
  沈从君又是一愣,这回半响竟是轻叹一声:“……我真不明白,七皇子到底看上你哪儿了?”
  这句话顿时让沈碧染觉得有些沮丧。是熹瀚硬要那样做的,不关自己的事呀!而且他还说自己怎样懒怎样迷糊也都是最好的。难道这样不对吗?
  黄昏的时候,艳阳终于退却了些,一顶大马车在城门关上之前驶出了京城。
  宽敞的马车里用具一应俱全,沈碧染坐在松软舒适的软榻上,一脸掩饰不住的新奇和开心,像松鼠一样扒在马车的窗棂上东张西望,对下一站要去哪去哪说个没完。司马熹瀚始终看着他,脸上忍不住漾起暖暖微笑。
  沈碧染回过头来,“瀚,我们先去谪县,我可以去那里的妙手堂分堂看看,你可以顺便帮熹逸查查齐大人奏章上那件贪污之事,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很有名的谪仙山,还有当地小吃……”
  “好。”司马熹瀚伸手把他的搂在怀里,凝眸处柔情款款,看得沈碧染忽然觉得脸红心跳,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两张脸越来越靠近,又伴着马车细微的晃动,两人鼻尖和侧脸时不时的轻轻碰触。虽然已有过很多次亲热,这样欲说还休的暧昧缠绵还是让人止不住的颤抖,像初识情事般新鲜激动,更像陈年老酒般浓醇欲醉。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碧染。” 司马熹瀚着迷般低语,喃喃梦呓。得到爱人的点头回应,他满意地轻声低叹,细细亲吻他的脸庞,不放过每分每寸,然后是热烈的唇舌纠缠。
  司马熹瀚最终微微阖上眼睛,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沈碧染的睫毛。这个时候,忽然感觉他在愣愣的发呆。熹瀚顿时有些担心,轻声问:“乖,怎么了?”
  耐心等了好久,见沈碧染仍没有反应,思绪不知飞到了哪。被心上人忽略的感觉当然不好受,熹瀚抬起他的脸,再次轻声问:“宝贝听话,到底怎么了?”
  沈碧染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睁着明亮潋滟眸子道:“以后,我每天都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每天?不好。”熹瀚立马拒绝:“不是有下人做饭么,而且你还那么喜欢各地的小吃。最主要的是,做饭会脏会累还有油烟呛人。”
  好像有些失望,沈碧染接着又道:“那我天天都帮你绾头发,好不好?”
  “不用。”熹瀚已经感觉到他的反常,仍是面色不变的道:“你这个小东西那么喜欢睡懒觉,而且自己头发都弄不好,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帮我做这些?”
  沈碧染愣了一下,有些着急的不死心又道:“那,那我以后不睡懒觉了,我也要每天看着你睡再看着你起。”
  “小傻瓜,看着你的睡颜是我的乐趣,而且你多睡觉对心脏也好。”司马熹瀚已经差不多猜出了原委,有些好笑地吻吻他的脸,“乖,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沈碧染不说话,有些沮丧的趴在软榻上,把脑袋埋毯子里。
  “天气热,别闷坏了。” 熹瀚一把将沈碧染重新捞进怀里,“小脑袋里又在乱想什么了?”
  沈碧染闷闷的道:“我想也能为你做些什么。”
  司马熹瀚从后面搂着他,有些细微胡渣的下巴慢悠悠的磨蹭他的脖颈,“怎么了,哪里不开心吗,还是感觉无聊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不是,”沈碧染连忙摇头,“爷爷说,我那样子不好……”
  还没说完熹瀚就微眯起了眼,“谁敢说你不好?”
  “不是,我是想要为你做些什么。” 沈碧染表达不出来,有些着急的顿了顿,然后指向车窗外面骑马跟着的几个暗卫,“就像他们一样,可以为你做很多事……”
  司马熹瀚看他着急又有些害羞的可爱样子,忍不住浅笑着道:“这样的话,我还要你做什么?乖,想做什么的话跟我说就行了。”
  沈碧染嘟了嘴推开熹瀚,闷声道:“又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熹瀚越发越觉得他此刻的模样说不出来的可爱动人,不由自主的认真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宝贝,我的爱人。”
  沈碧染脸一红,索性从熹瀚腿上溜下来,跑到车厢另一头。
  “你这个小东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司马熹瀚没有拦他,语气故意有些严肃:“……可是你这样乱想,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你这是怀疑和轻贱我对你的感情。”
  沈碧染见熹瀚的表情不复方才的温柔,而是面对他人时才有的冷冽,顿时更急:“不是不是!!……我、我是觉得,我对你好像一点用也没有,还总是缠你带我去玩,总是给你添麻烦……”沈碧染低下头,“那个会用白娘子看许仙的眼神看你的华月,就和你很配,很厉害,很会为你做事……”
  “你竟说我和别人很配?!”熹瀚虽然不晓得白娘子和许仙是什么,但也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他揉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成功的阻止了自己的青筋在额头上跳上那么一小段不优美的舞蹈。到底还是舍不得对心上人发脾气,尽量放柔了声音道:“你要是不喜欢她,我马上把她调到八弟那去,好不好?”
  见沈碧染低着头一副呆愣神游的样子,司马熹瀚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大手一伸把他掕过来,对他臀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我若对她那样的有感觉,五年前便在一起了,还轮得到你现在来气我?!你这个小东西,惹人生气的功夫真是一流的!”
  沈碧染被打得莫名委屈,又说不出话来,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似嗔似怨的望向熹瀚。
  司马熹瀚望着他,最终轻叹一声,把他整个身子重新圈进怀里,“碧染,你可知我有多爱你……你还说什么要帮我做什么……你只要一辈子都平安快乐又健康的陪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ˇ﹏。玲ěr整…理
  “……你、你……”沈碧染的嘴唇诱人的微张着,又是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吻吻他的唇,司马熹瀚继续道:“为你做这做那,都是我甘愿并感觉欢喜甜蜜的,若是让别人做了,我会难受,连你自己也不行。”
  “真、真的?”
  司马熹瀚轻吻着沈碧染的脸,没有说话。
  沈碧染这下开过窍来,主动抱住熹瀚的颈项,眼睛眯成了弯月。再一看车窗外,落日大气从容,意味无穷。
  人生几度夕阳红,一万次夕阳,一万次夕阳下的生之回味。沈碧染呵呵的笑着,转向司马熹瀚:“我想要骑马!”
  司马熹瀚随即掀开轿帘,命手下人停下来并牵了一匹马,将沈碧染抱上马背,之后翻身上马,一手执缰,一手将爱人锢在怀里。
  迎风飞奔,洒下一串自由又好听的笑声。夏风张扬,吹动袖袍翩翩而舞。沈碧染从熹瀚怀里探出脑袋,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长发,缕缕拂过司马熹瀚的脸,如情丝纠缠,缠绵一生。
  一行人渐行渐远,沿着前方的岔路口,拐弯向北。身后的远处,另一行人,也渐渐奔向了岔路口,却是径直拐弯向南。
  一南一北,终归殊途。如漠骑着马奔在前面,只希望马车上的紫衣男子因为距离太远,或者病体昏沉,没有看到刚才远处的那一幕。
  如漠没有想到竟然会那么巧,就在主上决定回南国的这一天,竟会在这个时候遇上沈碧染。主上当日琵琶骨生生弄碎,不但没有遵从两个月内不能用力的医嘱,甚至连基本的保养都没有做好,之后伤口一直没好彻底,右臂更是再也不能恢复如初。自从那个晚上见完沈碧染后淋了一夜雨,多年前沉疴的旧伤一并复发,又拖着不肯就医,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病着,只能留在东祁。
  慕寻一行连夜赶路,慕寻不顾大病未愈,不停歇的直到第二日傍晚,行至洛口,渡船顺江南下。
  莹白的月光,为豪华精致的大船笼上了一层迷离的银光。夏夜的明月挂在江上,仿佛就在眼前,引人想要伸手去够。可是无论船行的多快多远多努力,也是无法触碰。
  慕寻倚在床榻,安静的看着船舱外的月亮,脑袋因病而昏昏沉沉,心中茫然一片。他常常午夜梦回,会有种错觉,以为这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春秋大梦。可醒来后坐在床头,面对漆黑的夜,心里的疼痛感让他清楚地知道,过往的那些哀伤和绝别,不是梦,而是无法追回只能追忆的现实。。
  那种疼,就像前日意外的远远望见他的感觉一样,疼彻心扉。再次目送那个碧衣身影消失,远远望着他背对着自己,在他爱的人的怀里,双双离去,从此,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慕寻微微翻身,手指忽然触碰到一个东西,吃力的抬手把它拿起,病痛使他无力将它握紧。
  紫衣男子看着看着,缓缓闭上了眼,手也慢慢垂在了地上。
  随之滚落在地的,是一根碧玉簪子。
  很多年很多年后,很多人都死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三国再度分分合合,什么如意门、红衣坊,传承了好几任,也早就衰败了。那些在江湖上曾风流一世叱吒风云的人物,最后留给后人的,最多只剩一个名字。
  武林后辈们走马江湖的空闲,会听到市井间说书人戏说当年在江湖上称霸武林的如意门门主慕寻。怎样武功超绝,一人单挑六大门派;怎样翻云覆雨,在南国一手遮天。最后,说书人呷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喉咙,捋着山羊胡子总结:他狂傲到睥睨天下,他阴邪到冷酷无情。
  没有人知道他的情。
  没有人知道他曾怎样的深爱过。
  没有人知道,当年他追至东祁,在那个傍晚立在巷口,对他深爱的那个人说出那两句绝别的话时,他心里到底想了什么。
  在那根碧色的玉簪落地的那刻,如意门的金牌杀手如漠,静静看着那个他愿追随一生的紫衣男子,想到的却不是说书人说的那些。溜。达。制。做
  他的确叱吒风云,倾天下之狂,但是更为爱而寻,痴情执着。别庄里真心相许,红豆相思;枫林下恣意飞翔,痴定终生。他说这世间虽宽大,这浮生虽繁华,但此一生,只愿得他一人,不管到哪,都会前来寻他。
  ……
  “要不要回信?”红衣女子歪着头问眼前一身明黄的男子:“不回信么?”
  夏红裳趁着夜色偷偷溜进御书房,带来了红衣坊刚刚传来的蜡丸。上面主要是司马熹瀚的笔迹,简要的讲述齐大人奏章上的那件贪污之事,信尾,沈碧染加了几句话。
  司马熹逸将手伸往笔架,刚伸出去时停了一下,伸到中途又停了一下,最终,收回了手。微笑着轻声道:“彤彤,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府吧。”
  彤彤是夏红裳的小名。侍卫随从早被命令退远,夏红裳最终点点头,走出宫门。
  目送夏红裳走后,司马熹逸转身慢慢坐回桌案前,倚靠在王座之上,目光不知落向了何方。一只手缓缓的垂了下去,宽大的长袖抚起地上浅浅尘埃。
  过往皆化为尘埃。
  空闲的时候,他去了几趟沈碧染曾住过的永乐宫。那里已经无人居住,摆设却因宫人的日日擦拭而一切如新。晚上的时候,命宫人在殿里点了几盏长明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浅浅淡淡。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除了些零散的记忆,一无所有。
  司马熹逸微微坐直身,然后轻轻摊开那封信,轻抚上信尾那流利好看的字迹。那里只有寥寥几句,无非是劝他注意身体,不要日夜操劳。
  恍惚中,忽然看到了京郊的行馆、如烟的大漠。听到少年好听的声音,一声声在叫自己的名字。司马熹逸猛地慌张游目四顾,御书房里空空荡荡,灯火灼灼,有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
  熹逸吹熄了灯。
  耳边真的听见,碧衣少年坐在宫阶上,一声迭一声的软声轻轻叫着。
  “逸、逸。”
  窗外的夏虫,一声迭一声的念着千百年不变的字句。
  “寂、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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