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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
哈迪斯:“……”
饭后活动结束,众人各归各位各司其职,只剩下凌落尘一个闲人,而她却根本不介意,而是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开始细细地回想刚才的战斗。
连续半年,她每天都会向冥界这帮高手们挑战,一开始只是为了进一步恢复神力,然而越往后她才越发现了经验的重要性。哈迪斯的手下们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活了几千年的怪物,一开始凌落尘根本不是对手,正如当初哈迪斯随手一挥便把她绑回宫殿一样,无论是死神还是睡神还是三大判官,全都是单手放倒她。
但凌落尘的脾气也是人所共知,那就是闷骚。从她契而不舍地和宇智波鼬单挑那么多年就能看出来,除非是她心甘情愿,否则谁都别想把她踩到脚下。因此,在动身去长老会所在地之前,她把冥界当成了练级的最好地方。
没有人能一开始就成功,人要站在顶点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虽然她出身忍者,当过死神,甚至跟着库洛洛也混过一段时间,但她的敌人却是站在云端上的神,她那一点点和神界交手的经验根本不够看。
好在,哈迪斯很明了地看透不说透,凌落尘也乐得不去解释什么。
当然,这些战斗并不是生死战,只不过是技巧上的比拼和花样上的翻新而已,但即便如此,对于凌落尘这张白纸来说也已经是受益匪浅了。
她自信,即便不能趟平长老会那帮老不死的地盘,自保也足够了。
“这么说,你决定好了?”
主座上,一头黑色长发的冥王哈迪斯正懒散地一手揉着太阳穴,睁着一只眼睛看着下面的女子,一旁的潘多拉则很有眼力劲地捧着一大摞的文件退了下去。
凌落尘不动声色地顿了顿,对于哈迪斯猜到她的心思并没有感到多么地惊讶,“啊,一定要去。”
哈迪斯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开口,“不行。”
凌落尘皱眉,“不要拦着我。”
“再等两个月。”哈迪斯随意地说着,从座位上站起身,“两个月后,我要去人间界巡视,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门。”
他走到凌落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人,一只手轻轻地拨过了她脸颊旁的青丝,“爱拉,有人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所有人都在猜测我是不是要娶你为妻,你现在出去,是在扫冥界的脸。”
“……”
没有阻止哈迪斯的动作,凌落尘抬起头,明亮如星辰般的黑色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对方,半晌,她忽然开口。
“你有200栋房子吗?”
哈迪斯楞,随即笑,“爱拉,整个冥界都是我的。”
凌落尘点头,“那,整个冥界里有200座像这样的宫殿?”
哈迪斯:“……”
“没有我不嫁。”某人敲手掌。
……
失笑地望着眼前人,冥王大人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先朝大殿外走去,同时,一声略带笑意的话语飘了过来。
“爱拉,我没打算娶你。”
(浅:[扶额按心口]好丢脸……)
关于凌落尘和长老会之间的恩怨,哈迪斯也算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一向没有什么野心和争斗欲的冥王大人对此没有丝毫兴趣,更不可能出手去帮凌落尘。但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向下属交代了一声,出行时带上了三大判官之一的米诺斯。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原本哈迪斯是打算一个人出门的,但冥王出行是三界都关注的事情,再加上最近绯闻传的沸沸扬扬,因此一人之行变成了三人行,哈迪斯,凌落尘,以及米诺斯。
愉快的旅行开始,除了米诺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接受了自己‘赶马小厮’的身份以外,其余两人全部气定神闲,坐在马车里唠起了嗑,而凌落尘,已经做好了出发踢馆的准备。
“半年后,我让米诺斯在希腊城邦等你。”哈迪斯靠着马车,淡淡开口。
“好。”凌落尘不客气地接受,紧了紧身上的刀,“我走了。”
“等一下。”哈迪斯抬手,指着凌落尘身上,“我没有见过一个女神会像你这样近身打架,即便是雅典娜也会穿盔甲,而不是裙子。”
凌落尘眨巴了两下眼睛,“至少我不会像潘多拉,不穿内衣。”
哈迪斯楞,“那种东西,我没听哪儿个女神说过。”
“那是你们没节操。”
“……你一定要跟我讨论这样的问题吗?”
“那你什么意思。”
“即便不穿盔甲,也要换一件利索的衣服。”哈迪斯一本正经。
“你有吗?”凌落尘
“……米诺斯,把你的盔甲脱下来。”
米诺斯:“……”
最后的最后,在哈迪斯的坚持下,三人还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邦里停了下来,一脸菜色的米诺斯带着凌落尘换了身利索的战斗服,某人这才和其余两人宣告了分道扬镳,神力大开,躲过了据哈迪斯说‘监视’他们的吃饱了撑的诸神,悄无声息,瞒天过海地去了另外一个神秘的地方,因为距离很远,因此哈迪斯还特意送了她一辆加持神力的马车。
而这边,由三人行变为主仆旅行的哈迪斯两人,则慢悠悠地朝希腊城邦继续前进。
“米诺斯,你觉得爱拉菲瑞亚如何?”马车里,哈迪斯的声音悠悠传了出来。
“大人是指哪儿方面?”米诺斯楞了一下,“如果是指实力,很强。”
“跟你比呢?”
“……属下还是不要妄自猜测的好。”米诺斯恭敬地说着。
哈迪斯听着,沉默了下来。
半晌。
“半年后辛苦你再跑一趟,到时候如论她回来与否,没有关系。”哈迪斯淡淡开口。
“是。”
马车内,冥王阖着眼,面无表情。
他心里很清楚,爱拉菲瑞亚活着回来的几率,很小。
且不说冥王这边的人间界旅游,凌落尘一路狂奔,紧赶慢赶,中间还舍弃了那个令她很头疼的马车,终于在狂飙瞬步的情况下,两个月后,到达了目的地。
一望无际的白雪覆盖了整片大地,无数轻盈的雪花无声地落在她的身上,身着单薄的凌落尘望着远处甚至比哈迪斯的宫殿还气势逼人的巨大城堡,一向淡漠的眼睛里,终于弥漫起了杀气。
卡尔,千万不要早死,我距离你,已经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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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话说当凌落尘和拉达曼提斯单挑结束,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潘多拉也尾随而来。
“爱拉菲瑞亚,你的内衣……能不能借我穿穿?”黑发黑眼的美女略微尴尬地开口。
凌落尘点点头,拿了一旁衣架上的内衣便递了过去,“送你。”
潘多拉欣喜地接过,“我能穿吗?”
凌落尘打量了一下潘多拉,开口,“能。你胸比我大。”
潘多拉顿时楞,结巴道,“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你换了一码么……那我怎么穿?”
话一出,某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杀气。
半晌,凌落尘才面色僵硬地蹦出一句。
“我穿大了。”
潘多拉:“……”
(浅:捂眼,贫乳什么的,果真都是真相……)落入圈套(伪更修图) 。。。
早在凌落尘才刚会走路的时候,她就已经背着所有人,连爬带走带滚地把整个宫殿晃荡了一遍,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冷。
随后长大了一些,她又在宫殿里探险,结果在某个地方迷了路,最后是被当时已经开始练剑的朽木白哉抱了出来,那时候她的感觉是,怕。
再到后来,当凌落尘已经形成了本身冰冷的性格后,无聊闲暇时再逛整个城堡,发现了很多隐秘的通道和隐秘房间后,她终于对自己的家有了一个系统而全面的认识,那就是,大。
又冷,又大,又令人恐惧,这就是凌落尘即将去的地方,卡尔和那些老不死的人,就在里面。
守卫的人有很多,除了门口的两个以外,还有许多队伍在来回地巡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神力一鼓荡,用上了从塔纳托斯那里学来的敛息术,整个人的气息顿时消影无踪,就连呼吸的频率都被降低了很多,但与此相反地,她本身的五感却被瞬间提高了数倍,就连落雪都可以感受得到。
她弓□,借着浑身落满的白雪为掩护,瞬步乍起,一瞬间便已经跨越了百米的距离,目标,城堡右侧。
极为利落地跨越前面的平地,在那些巡视的侍卫刚刚离开的刹那,凌落尘借着速度身形一斜,一脚踏在了一旁凸出来的石头尖上,在守卫的两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纵身一跳,一手便已经扒上了二楼窗台的大理石。
下一秒,她边已经推开窗户,猫一般地无声翻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那两个守卫也只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罢了。
一脚轻轻地踏上地板,正式宣告潜入成功。环视着房间,凌落尘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睛在墙上的一个画着满天繁星的画上逗留了一下后,她强行地地收起了自己内心澎湃的情感。之所以选择这个房间作为切入点,是因为记忆里,这是一个专门摆放各种画框的地方,通常除了仆人以外,不会有人进来。
这里的画,全是她母亲画的。
小心翼翼地靠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人路过之后,凌落尘咔嗒一声开了门,无声地开始了救人之行。
而她背后的那个空房间里,那画中的繁星点点,犹如人的眼睛一般,灿烂明亮。
城堡一共有10层,旋转楼梯如同弹簧,在每一层的正中间蜿蜒而上。然而,这只是通常看到的那样罢了。除了这个巨大的旋转楼梯以外,每一层的边缘都有其他的楼梯,这些楼梯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除非对城堡结构极为熟悉,否则任何一个人都会迷路。
在她的记忆中,二楼到三楼,只有中间那个最明显的旋转楼梯可以上。
凌落尘要去的地方在第四层,那里有一个房间有暗道,可以直接通向地下监狱,也就是上次和朽木白哉告别后,自己被关押的地方。如果她没有判断错,那么此时卡尔一定也在那里。
一直冲到楼梯口凌落尘都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不得不说是她的幸运。三楼有很多的房间,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凌落尘的敛息术维持时间只有两分钟,当她正朝一个方向奔去的时候,身形忽然一顿,下一刻,鬼魅地一晃,人便已经进到了一个房间。
刚关上门,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路过,是两个女仆。脚步声逐渐接近了凌落尘藏身的地方,至此,说话声也传了进来。
“呀,又要集合了,歌儿姐姐知道一会开会的内容是什么吗?”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响起。
“说是代替潘得里斯长老的人选已经定了呢。”名叫歌儿的女生声线沉稳。
“真的?那一会要开的会议,就是要宣布新长老了?”
“大概吧,反正这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小谟,专心做事便好。”
“歌儿姐,听说潘得里斯长老是被公主杀掉的,是真的吗?”女孩小心翼翼地问。
沉默。
藏在房间里的凌落尘眼睛一眯,不着痕迹地贴近了门板。
似乎是四下看了看,名叫歌儿的女仆一下子把另一个女孩拉到了一边,正好就靠在了凌落尘所在房间的门板上。
“小谟,不要乱说话,你想死吗?”
“可是上次我还听真真说她去给公主送饭了。”
“你听谁说的?”
“我……啊!”
嗖地一声破空响,下一秒便是利刃刺进人体的声音。凌落尘猛地脚尖点地飘离了门板,一手悄悄地搭上了刀柄。
“默言侍卫长!小谟她什么都没说!”歌儿女仆惊恐的声音响起。
“闭嘴,知道公主事情的人都要死。”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踏踏的脚步声异常刺耳。
又一声闷响,凌落尘不用猜便知,那个歌儿也死了。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被打开,是那个‘默言侍卫长’拖着两个女仆的尸体走了进来。他原本只是想先处理一下,回头再派人抹干净的,但却没有想到房间等待他的却是生命的终结。
无声地抽出刀,凌落尘冷冷地看了一眼震惊的侍卫长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光芒。
半晌,门再次开启,一身女仆装的凌落尘安静地走了出来,原本挂在腰间的斩魄刀如今处于始解状态,被她强行缩小成了一把匕首,放在袖间,银白风花纱则用来扎起头发。
她的目标依然是地牢,那个所谓的长老会议她没有任何的兴趣,这反而是一个契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会议上,正好没有人来打扰她。
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楼梯口,期间遇到了一队巡视的侍卫,只不过众人却目不斜视地自她身边而过,没有看出任何差错出来。凌落尘的敛息状态已经接触,此时她正装作一个普通人,淡定地来到了四楼。
按照记忆,她打开了那个房门,并在左手边的墙上敲敲打打,终于,只听哗地一声,一道暗门缓缓地打开,一段向下的旋转楼梯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凌落尘定定地看了一眼楼梯,果断地一脚踏了上去。
下一秒,红色的光冲天而起,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在她耳边炸开。
“神力加持?”凌落尘猛地睁大眼睛,“这是……”
“这是陷阱。”一个冷冷的男人声音忽然自背后响起,竟是没有丝毫的气息破绽。
凌落尘身体一紧,猛地回过头来。然而,刚回身,便听到‘轰轰’两声,两道铁栏杆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嘭’地一下,直直地插进了坚硬的地面之中。凌落尘身体一紧,反应迅速地向后一退,两脚全部踩在了门后的台阶上。凌落尘双眼透过冰冷无情的栏杆,直直地射向了房间里忽然出现的中年男人身上,而他,赫然是当初两次和凌落尘交手的长老之一,忒修。
“公主,好久不见。”
男人一身月白色的装束,深棕色的短发,望向凌落尘那冰冷的眼睛里尽是淡漠,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凌落尘冷冷地回瞪他,脑子转的极快,几乎只用了几秒便已经过了无数的场景。定了定,她开口,“那副画你们动过手脚。”
“没错。虽然只是无心之举,但却刚好让你从一开始便暴 露在我们眼下。”忒修冷笑了一声,随意地抬起手,“所以,大家决定推后会议,专程招待您。”
见他一动,凌落尘眼神瞬间凛然,菊一文字瞬间出鞘。然而还没等她出手,便只听一声响指,她脚下的台阶喀拉一声脆响,紧接着,‘轰’地一下,凌空而建的台阶全部崩塌。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失重感席卷凌落尘全身。她震惊地望着铁栏后忒修冰冷的脸,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那些碎裂的大理石台阶和她一起不断地下坠不断地下坠,只不过是眨眼间的路程,却仿佛被谁拉了慢镜头,一切都看起来缓慢无比。
轰!
伴随着落石的声音,凌落尘的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裂骨般的剧痛酥麻酥麻,传进她的大脑,传到她所有的神经末梢,最后如烟花般全体爆炸开来。
“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凌落尘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四肢,用菊一文字缓慢地撑起了身子,起身的动作撕扯到了背部的伤口,她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噗噗噗’地声音自四周响起,一团团火光接二连三地自墙壁四周燃了起来,瞬间照亮了空间。凌落尘冷眼环视了一圈,那些举着火把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这里是地牢,上次她就被关在这里,只不过此时她在地牢外的空地上,被无数的人包围,还受了伤,进退无路。
没多久,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围着她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凌落尘望过去,一群穿着白色袍子的人正缓步朝她走来,里面大部分人头发花白,少数人和忒修一样,虽说是中年人,但身上的气势却使得其人不怒而威。为首的那个人走路有些跛,手中的权杖铛铛铛敲着地面,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妄加评论,甚至有人,因为骇于他身上的气势而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待他们来到空地前,望着被围在中间狼狈的女子,跛脚的老人象征性地行了个礼,“公主,好久不见,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老夫。”
凌落尘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漠地开口,“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让我记得。”
老人也不计较,只是直起腰轻笑了一声,“就知道公主记不得老夫,莫里特尔特没什么特色,公主小时候便这样说。”
“莫里特尔特?”凌落尘挑眉,“一个跑腿的,长的又丑,我记得你做什么。”
眼前的老者是当初她父亲最信任的人之一,作为传令官和秘书一样存在,当时对上任神王忠心耿耿,然而,却是第一个提出背叛的人。当时的长老院以他为首,那些不愿意背叛的人,全部被他下令处死了。
“呵,跑腿不假,只可惜如今老夫已经跑不动了。”莫里似乎早就猜到了凌落尘的态度,淡淡地说着,“公主还很年轻啊。”
“人活到你这个地步已经失去意义了,你还不自杀等什么。”凌落尘看了一眼他有些跛的脚,冷哼,“羡慕我,不是加快你死亡的步伐么?”
“呵呵,公主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
莫里特尔特轻笑了一声,手中的手杖一挥,一道白光生生地刺进了凌落尘的胸口。一声闷响,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老夫已经暂时封了她的力量,把她关起来。”
话音刚落,莫里的身后便走出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毫不留情地架起凌落尘,有人打开了旁边的牢门,红色跳跃的光自里面反射而出。
凌落尘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便已经‘蓬’地一下被推了下去,‘扑通’掉进了冰冷深邃的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手腕被人粗鲁地拉过,只听‘卡擦’一声,一条拇指粗的铁链一端被扣在了她手腕上,另一端,则被绕在了水池外的栏杆上,因为被加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