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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后的厉声厉色,似有些意外又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场内,没人说话,只安静的看着好戏。
舒荷一脸茫然,起身,再缓缓跪下,“民女愚钝,不知皇后娘娘何处此言?”
“哼,你还敢装糊涂吗?”皇后冷冽的视线直直的射向她,像小刀子似的,“你说你感念本宫垂爱,所以将衣服首饰供在家中,哼,本宫看你就是一派胡言。”
“怎么了?”舒荷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惶恐至极,“衣服首饰,民女一收到,即刻命人收了起来,有专人保管打理的,民女不敢胡言,不信,皇后娘娘可以招民女的随身丫鬟,一问便之。”
“李蓉,你来跟她说说,究竟怎么了。”皇后一派冷然。
“是。”之前带人去相府取衣服的女官站了出来,尖声道,“回皇后娘娘,金丝彩衣还有首饰,在奴婢们去之前就已经毁了。”
说着,还命身后的宫女端着一个托盘,就被毁了的衣服和首饰展给众人看。
“毁了?”底下一片惊呼。
慕容景澜双眉一凝,疑惑的看向舒荷。
叶纤纤唇角流露出一副了然的笑意,果真如此。
其他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舒荷担心的。
“怎么可能?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舒荷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李蓉冷眼瞧着舒荷,“衣服首饰都在此,奴婢怎会搞错?”
“可是不可能呀,我来时还好好的,明明交予贴身丫鬟秋喜与秋香两人保管的呀。”舒荷很是惊慌。
“哼,正在这两个丫头说是亲眼见到你毁了衣服和首饰的。”李蓉道。
“啊?”舒荷眨眨眼,有些懵了的感觉。
慕容景轩看了,心疼极了,就要起身说话,却被慕容景墨一把拽了下来。
蠢货,看不出这女人在演戏吗?
“不不不,不会的,秋香秋喜怎么可能会说是我毁了衣服和首饰呢?不会的。”舒荷跪在地上,惊惶的自语着。
“哼,是与不是,那两个丫头,奴婢已经将她们带了来,娘娘可以让她们当面对质,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出来的。”李蓉建议。
“好。”皇后道。
很快,秋香秋喜被带了过来。
两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时间有些胆怯慌乱,腿肚子都在打颤。
“还不行礼。”压着两人的宫女们冷声道。
“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两人一听,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娘娘现在在什么位置,只不停的磕头。
舒荷心底偷笑,皇后就找这样的证人么?只怕她注定要失望了。
“皇上娘娘在这边。”宫女压低声音提醒。
“哦。”这两人哪敢仰视天颜,只慌着顺着宫女偷偷指引的方向重新叩拜。
皇后早已不耐,“下面跪的是何人?”
“奴婢秋喜(秋香)。”两人颤声回答。
“可是相府大小姐舒荷的贴身丫头?”
“正是。”
“你们说,亲眼瞧见了你家大小姐毁了衣服和首饰,对不对?”
“对对对……”秋香秋喜两人点头如捣蒜。心里惧怕不已,本来只是受二夫人之命毁了衣服和首饰,让舒荷不能参加晚宴,却不料这事竟然闹到了皇后这里,若皇后动怒的话,会不会连她们也要跟着牵连?
“胡说。”皇后脸色一沉,冷冽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吓的秋香秋喜两人匍匐在地,只顾磕头。
“哼,舒姑娘贤淑知礼,本宫见着喜欢,所以偏爱了些,将好东西赏了她,她感念不尽,又怎么会故意毁坏?本宫看,分明是你两个恶奴故意陷害你家主子。”
“啊,奴婢不敢,奴婢不看……奴婢们是亲眼看见大小姐毁了衣服和首饰的呀。”秋喜秋香忙道。
“是吗?”皇后阴冷一笑,幽幽的视线缓缓看向舒荷,“舒荷,你还有何话说?”
哼,皇后呀皇后,干嘛跟她舒荷过不去呢?
舒荷不懂,但是,此刻,皇后咄咄相逼,她怎敢不接招?
“民女没有做这样的事。”舒荷坦然回答。
“那这衣服和首饰是自己坏的吗?”皇后幽暗的眼神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还是,你这两个丫头保管不力?”
“不,奴婢们根本没有保管呀。”秋香秋喜瞪大眸子,惊道。
“你们?”舒荷痛心的望着她俩,“两位姐姐,为什么你们要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谎呢?因为喜儿那丫头好奇,我怕她会趁我不在偷偷拿出来看,所以,特特的交给你们保管,那日,衣服和首饰是我亲自交予你们手上,亲眼看着你们收进了柜子里,那钥匙也是秋香姐姐保管的。你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秋香秋喜登时懵了,她们会撒谎,想不到大小姐比她们更会撒谎,而且,那戏演的就跟真的似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人忙摇头否认,“不,奴婢没有保管过,根本没见过什么钥匙呀。”
“罢了,你们不承认也就算了。”舒荷摇头叹息,神情又有些幽怨,“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呢?非要说是我毁了衣服和首饰?试问,如此贵重之物,又是皇后娘娘亲赐,如此恩宠,我疯了不成,珍惜不及,怎么可能毁掉?”
这一质问,全场哗然。
确实呀,如此恩宠,疯子才会毁掉。
那两丫头越发慌了,之前也想过事情败露,但那时只想着耍赖推脱罢了,可现在,闹在皇后面前,还得说是舒荷自己毁的,没有过硬的理由,谁会相信?
其实,说出去就连她们自己也不敢相信,若不是二夫人这次赏赐给的重,她们也舍不得毁了那么贵重的衣服和首饰呀。
“说,你们是怎么看到舒姑娘毁了衣服和首饰?当时她是怎么做的?”皇后突然厉声道,“如果,你们敢有半句虚言,本宫立刻将你们杖毙于此。”
秋喜一吓,魂去掉了一半,秋香却从皇后的话中听出了玄机,灵机一转,忙道,“就在衣服和首饰送来的当天晚上,奴婢见大小姐晚饭吃的少,赶着做了碗夜宵送过去,却不想走到门口就听见大小姐的咒骂声,奴婢当时一听,就吓的半死。”
“哦?咒骂声?她在咒骂些什么?”皇后幽幽问。
“奴婢不敢说。”秋香慌道。
“说。”皇后低喝。
“是。”秋香忙道,“大小姐说衣服样式繁复颜色难看,还说皇后老了,眼光不行了,竟然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送给了她,她天生丽质,如此美貌,穿上这样的衣服和首饰,岂不是出去丢人现眼吗?还不如毁了算了,反正东西是她的,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混帐。”皇后闻言,厉声喝斥,“你敢编排你家主子?”
“奴婢不敢。”秋香忙垂首磕头,信誓旦旦,“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然后呢?”
“然后就见大小姐拿着剪刀在衣服上划了长长的口子,还将首饰拆了,丢在地上用脚踩。奴婢见了,忙进去拦着,可是衣服首饰都已经毁了。”
“是么?”皇后冷笑,看向舒荷。
舒荷一顿,神情愕然,在皇后看向她的时候,也缓缓抬了头,迎上了皇后阴冷的视线。
“是,奴婢不敢撒谎,奴婢只求娘娘念在大小姐年幼不懂事,饶她一次吧。”秋香忙磕头求情。
“皇后娘娘,民女…。”舒荷说。
皇后却冷然打断,“人证物证俱在,舒荷,你还有何话说?”
舒荷亦冷冷一笑,这个晚上过的还真是精彩,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善被人欺了。
她不会不知道,以皇后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连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栽赃陷害也没瞧出来呢?
呵,好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们逼人太甚,那她也只有接招了。
今晚,她定要让这些敢欺负她的人知道些厉害。
“民女还是那句话,民女没做过这件事。”舒荷大声道。
“是吗?那面对你贴身的丫鬟指证,你如何解释?”皇后凉凉的道。
“民女不想解释,民女只想问秋香姐姐几个问题。”舒荷道。
皇后眼神微凛,缓缓点头,“好,本宫许了。不过,舒荷,你也给本宫听清楚了,若这件事是你做的,你只要老实承认了,本宫念你年少无知,倒可以从轻发落,如若不然的话……”
“民女说了,没做过。”这是威胁吗?舒荷朗声道,虽然跪着,但挺直的脊背让她整个人显得坦坦荡荡。
一时间,皇后也不好说什么,“好,那你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舒荷冷然看向匍匐在地的秋香秋喜,“秋香姐姐,你说是衣服和首饰送来的那晚,看到我亲自毁的,还说你亲自做了夜宵送来,对吗?”
“是的。”秋香微微抬首,点头称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她隐约看出皇后有意针对舒荷,所以,胆子大了许多,也没之前那么慌乱了。
“哦?请问你做的什么?”舒荷一笑,问。
“额……”秋香一愣,忙脱口说出,“燕窝粥。”
“哦?燕窝粥哦,真是好东西呢。”舒荷不禁哼笑出声。
秋香一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地有些变了。
“大胆舒荷,还不言归正传,说说衣服首饰的事,难道要让皇后娘娘在此侯着吗?”李蓉突然喝道。
舒荷白了她一眼,多嘴多舌,没见她这正审着的吗?
“回皇后娘娘,秋香在说谎。”忽地,舒荷直指秋香,大声喊道。
这一喊,所有人皆茫然了,听不出来呀,怎么说谎的。
秋香一颤,忙否认,“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燕窝粥是二夫人每晚必须要喝的,她一直伺候着二夫人,不想在舒荷这里却说溜了嘴。
但是,她又心存侥幸,她不过说了碗燕窝粥,怎么就认定她撒谎呢?
皇后柳眉微蹙,“接着说。”
舒荷神色一冷,继续道,“第一,秋香秋喜是二娘给民女的大丫鬟,民女自知位卑福薄,不配有两个大丫鬟的伺候,所以,自从她们两人进了荷香苑之后,除了一些要紧的事之外,一般的事不会劳烦她二人,何况还是做夜宵这样的粗重活儿,就更是轮不到她们了。”
一番话,说的众人不住点头,这些人家中小厮丫鬟,那也都是有等级的,像一等的大丫鬟简直比一般家庭里的小姐主子还要娇贵,怎么可能会进入厨房那种腌臜之地呢?
秋香闻言,立刻反驳,“不,大小姐说谎,我是做了夜宵的,在荷香苑,我们都是自己做饭。”
“我?我们?”舒荷冷笑着抓住了这个字眼。
秋香顿惊,“不,奴婢……”
舒荷岂容她再说下去,当即打断,“秋香姐姐,这是其一,其二,你说你为我做夜宵,还做的是燕窝粥?呵,秋香姐姐,你好糊涂啊,怎么来了这些天,竟然不知道我荷香苑穷的很,又怎么会有燕窝这些金贵的东西呢?嘿,我看你是在二娘那里呆了久的,怕是错将二娘当成了我?端着夜宵走错了屋子,看错了人吧?”
秋香被她一阵抢白,顿时又有些慌了。
秋喜见秋香无言以对,忙抬首,“大小姐,你忘记了吗?奴婢两个进荷香苑时,二夫人亲自赏了上等的燕窝命奴婢二人带过来的,说是给大小姐补身子。”
“是吗?本小姐还真不记得呢,想不到二娘还能如此大方,她赏了多少呀?”舒荷漫不经心的问。
“二夫人说了,先称二两给大小姐,完了再取。”秋喜淡定道。
“哦,二两?似乎也不少呢,不过,在荷香苑住这么些天,别说燕窝了,就连燕子毛,本小姐也没见一根呢,这是怎么回事?”舒荷凝眉问。
秋香冷笑,“大小姐这么说就不对了,奴婢们天天给您做燕窝粥做夜宵,难道您吃完就忘吗?如此岂不是辜负了二夫人的一番心意?”
“是哦,这样的话,还真有点对不起二两呢,好歹她施舍了二两燕窝,我不可能连根燕子毛都捞不着呀。”舒荷自嘲的道,忽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民女有个不情之情,既然两位姐姐都说二娘给了燕窝,那么能不能请皇后娘娘命人去荷香苑搜一搜,倘若能搜到半两燕窝,舒荷将亲自向二娘磕头认罪。”
“这……”皇后微顿。
秋香秋喜一慌,忙道,“那燕窝昨儿个才吃完,奴婢们还未来得及去取。”
“是吗?”
“是。”两人非常肯定。
“哦,二两燕窝。”舒荷却低垂眼帘,掰着手指,自顾自算道,“你们来我荷香苑几日了?”
两人面面相觑,“快……十日了。”
“那么你们怎么不知我这些日子为生意上的事,每天早出晚归,别说夜宵,就连晚饭也甚少在家吃,何况,二两燕窝,不过做碗燕窝粥做夜宵,就算十日,我能吃的完吗?”舒荷陡然厉声道。
两人一颤,“夫人,夫人也吃了。”
“哼,我看你们俩撒谎都成精了,信口就能开河。”舒荷神色凌冽,“难道你们忘了进荷香苑那日,我说的话了吗?夫人饮食除李嬷嬷之外,任何人休得插手。难不成你二人背着我,偷偷给夫人吃了?”
两人越发惶恐,俨然掉进了泥淖中一般,越陷越深。
“奴婢们看夫人饮食清淡,就想暗中给她补补身子。”
“是吗?你们倒是好心。”舒荷冷冷一笑,“不过,听你们这样一说,本小姐倒可以了了另一件公案了。”
说着,向皇后娘娘磕了个头,道,“皇后娘娘,民女求娘娘做主。民女母亲夏之荷于十年前突然得了失心疯,这些年一直关在相府后宅……”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舒匡猛然起身,“逆子,休要胡说。”
胡说?哼,舒荷朝他看了一眼,“舒相,亏人们常议论你与我娘亲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难道,这近十年来,你都没怀疑过娘为什么突然就得了那种病?”
“那还不是你娘犯贱……啊。”舒柔刚开口,突然,一粒葡萄不知从哪个方向飞出,直接进了她口里,那样的力道,直让她当场喷了一口血肉,然而,却不能动不能喊,她被人点了穴。
此刻,她只能任由疼痛顺着嘴里不住蔓延。
而其他人只在看着好戏,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反常的她。
舒匡皱眉,还想说什么,舒荷却已经扭过头,不再看他。
今晚,她喊他舒相,而不是爹,就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皇后娘娘,民女早已发现娘的失心疯来的突然,便暗中留了心,无疑中发现是饮食上出了问题,似乎是被人下了毒的……”
啊——底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惊愕不已。
一代才女美女得了失心疯就已经够让人心怜的了,可竟然还是被人下了毒的……
一时间,很多人似乎难以接受。
年轻一辈倒也罢了,年老一辈的只要想起当年御花园中的那一抹惊艳身姿,直不住的摇头叹息啊。
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究竟谁人如此狠心呐。
而秋香秋喜闻言早已吓的瘫软在地,她们已经隐隐从舒荷的话头中猜到了答案。
舒荷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民女后来只让信的过的李嬷嬷一人负责娘亲的生活起居和饮食,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可是,刚才秋香秋喜姐姐竟然说暗中给娘亲吃了燕窝?呵,怪不得,娘亲这几日的病又有所加重,所以,皇后娘娘,民女怀疑,那燕窝里是不是加了料的,不然,娘亲怎么又病情加重了呢?求皇后娘娘为民女做主,彻查此事。”
皇后心里凛然,心想这丫头花花肠子还真多,竟然绕来绕去的,愣是将衣服首饰的事情绕到她娘亲的病上,愣是将不利自己的案子悄然转到了对她人不利的案子上。
“舒荷,此事,本宫自会与你做主,不过,眼下,说的是你毁坏衣服首饰之事,本宫希望你能给本宫一个交代。”皇后不允许她偷转话题。
舒荷一挑眉,“民女正要说此事呢。”
“秋香,燕窝之事也罢,就算你有那份体贴,为本小姐做夜宵吧。但是,你说你在门口听见我的咒骂声,然后推门看见我用剪刀划了衣服,还把首饰拆了扔在地上踩,对吧?”
秋香面露迟疑,“是的,当时奴婢也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那么做。”
“别说你不明白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毁了皇后娘娘赐的东西,呵呵。”舒荷却是笑了。
众人见她此刻还笑的出来,真以为她疯了。
“可是,你怎么就能那么确定,我当时毁的就是皇后娘娘赐的衣服和首饰呢,难道你不会看错?”
“这个,是听大小姐亲口说的。”
“哦?我亲口对你说,我将皇后娘娘赐的衣服和首饰毁了?”
“因为奴婢一开始在门口,听见大小姐在里面说……说皇后娘娘没眼光什么的……”
“所以,你就肯定那衣服和首饰就是娘娘赐的?”
“这……”
“还有,你送夜宵就送夜宵,干嘛不直接推门进来,还在门口听话儿呢?”
“奴婢……奴婢一开始只以为大小姐对谁发火呢,不想听到最后……”“难道就不会听错看错?”
“不会。”
“这么肯定?”舒荷幽幽的望着她。
秋香秋喜一愣,继而点头,“是的。”
“好,那如果你们听错看错了,又当如何?”舒荷冷冷的问。
秋香秋喜心知东西都毁了,死无对证,也不怕,当即保证道,“奴婢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听错看错,大小姐确实说了那些话,确实亲手毁了衣服和首饰。”
“好。皇后娘娘,能否让民女看看被毁的金丝彩衣和首饰?”舒荷道。
皇后皱皱眉,对李蓉使了个眼色。
李蓉便亲自捧了托盘走进观月楼。
舒荷故意将残破的衣服一展,再瞧着那些首饰,顿时惊讶的叫了声,“呀!”
众人一见,只见那件明黄色的宫装被剪的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还没感叹舒荷怎么如此败家之时,就听舒荷又是一声惊呼,“皇后娘娘,这件是假的。”
假的?
一片哗然……
皇后惊住,秋香秋喜呆住。
“皇后娘娘,这件不过就是普通的衣服,瑞蚨祥的铺子里就能买到,而您赐的金丝彩衣,绝世无双,民女见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怎么可能是这件呢?这差别也太大了。”
说着又将这残破的衣服举起来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果然,这种衣服,但凡普通人家的小姐主子也能穿的。
可是,好好的金丝彩衣怎么会变成了假的呢?
“李蓉?”皇后冷眼看向李蓉。
李蓉一颤,扑通跪地,哆嗦道,“奴婢不知何故,奴婢也没见过金丝彩衣,去了相府,是二夫人领我们去了荷香苑,然后是秋香秋喜两个拿了衣服和首饰的。”
秋香秋喜闻言,更是惊怕的不敢抬头,只凄惶道,“奴婢们只是奉二夫人之命,取了衣服出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耶,秋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