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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太太的交往圈子,不外乎是菜市场、杂货店、服装店、百货公司和孩子的学校。三个孩子还没有读书,学校是没关系的。再说菜市场,卖菜的多半是苦哈哈的农民,再加上里面各种奇怪气味,没有人想去那里找浪漫。从巷子拐进来时我就注意到路口有家杂货店,我们车子从杂货店门口经过,我看到秃头老板在翻晒瓜子,这样的男人,是没有本钱勾引有钱太太的,剩下的就只能是服装店和百货公司。”叶限说到这,看向霍中梁,后者恍然大悟:“哦,这里这么多都是衣服,所以你认为服装店的最有嫌疑。”
“对,穆太太的衣服太多了,旗袍裙子很多都是一个类型的,还有一些连店里的纸条都没有撤,我总觉得时髦女人没有必要收这么多同款,理由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在乎的不是那店的衣服,而是人。”
霍中梁忍不住赞叹:“对啊,叶小姐你想的非常对,警察局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一点?”
“因为他们是草包,我是聪明人。”叶限笑了一下,拎着一条裙子自顾走出衣帽间,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穆太太,我猜害你的凶手是你的情人,还是服装店的人,你们全家只有你孤零零被束缚在这,应该是有一定原因的吧?”叶限对着墙壁,像是自言自语。
随后跟上来的霍中梁看着叶限的表情,浑身汗毛竖起。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那女人流泪了。”
召南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冒出来,看着霍中梁诡异地一笑。
霍中梁脸色一下子白了:“你是说穆太太?你们都能看到她?”
问完,他又强自镇定心神:“可是,为什么你们不问问她,到底是谁要了他们一家的命?”
“她内心有愧,什么都说不出。”召南冷冷地看着他,霍中梁浑身如被冰雪,“你们真的都看到了……”
“我和她,不是普通的人,霍长官,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应该明白什么?明白就不要去肖想叶限了?大家路子不同,不是一类人?
霍中梁来不及都想,因为他看到叶限走过来:“我要去云想衣裳,不过,霍长官,你不能去,我怕那的人认出你。”
云想衣裳服装店在南门外,古色古香的青砖建筑,一流木头门扇,上面雕花,看着很有点古意。
叶限走进去,一个相貌清秀的小伙计就迎上来:“小姐是来做……”
“我要做旗袍,你们这手艺最好的师傅是谁?叫过来。”
“呵呵,白师傅家里有事,昨天回家去了,这是我们的招牌师傅,不过我们店其他的师傅手艺也不差,小姐可以试试。”
小伙计陪着笑脸。叶限看看这个小伙计,十六七岁的样子,很伶俐的一个少年,她迅速判断,这不会是穆太太喜欢的对象。穆老太太说,穆太太背后嫌弃丈夫太过文弱,对霍中梁这样的人倒是颇为欣赏,因此她断定,穆太太偏爱的男子应该是颇有男子气概的。
她喊了一声:“召南,把东西拿过来。”跟在后面打扮成跟班的召南托着个纸盒子走过来。叶限示意小伙计跟着她到一边坐下,这才打开盒子道:“我要做和这件差不多,但是一定要比这件好看的裙子!”
盒子里面正是穆太太那天服装店名字还没来得及卸下的裙子。
伙计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这像是白师傅的手艺,只是白师傅昨天回家去了啊。”
“白师傅?难道是灞桥白家镇的人?”叶限随口一问。
“对啊,对啊小姐认识白师傅?”
旁边站着的召南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呢。竟然是白家镇的人,这次要看看,礼义廉耻几千年道德文化传家的白族长面对家族败类该如何处置。
“白师傅可是高大魁梧,很有男子气概的?”叶限接着问。
昨天,她拎着衣服上了二楼,就看到那墙上的影子开始流泪,叶限断定,鬼就藏在这服装店的衣服里。
“是啊,白师傅相貌堂堂,很受太太小姐们欢迎。”伙计说完忽然意识到味道不对,急忙解释,“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二十章 回门(一)()
“小兄弟,那你是什么意思啦?”叶限娇笑着,还忸怩作态掏出真丝帕子,挡着嘴。她观察过,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太太都是这样笑的。
果然,那小伙计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脸红红的,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叶限心道,小样的,老娘一把年纪还拿捏不住你一个小青瓜蛋?
她看看四周并没有别的客人,探身低声问:“我也想认识下白师傅,他叫什么?”
“白清秀。”小伙计说完,有点酸溜溜地说,“别看名字青山绿水的,可爷们了,我们老板都说,他不该来做裁缝,应该去当兵,一定能当大官。”
“放心吧小兄弟,你才多大啊,等你到了那岁数绝对比他还威风“
叶限离开前扔下这么一句话。
小伙计傻乎乎地摸摸自己的脸,接着掐了一把胳膊:“也能和他那样,一身疙瘩肉吗?”
从南门到灞桥,路可不近,没等召南使用能力,就看到南门口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奥斯汀,一个军装男子靠着车门沾着,手里还捏着一只粗大的雪茄。
召南讽刺:“呦,霍长官这是鸟枪换炮了?怎么不开你那破吉普啊。”
霍中梁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笑呵呵地说:“你当我傻啊,陪漂亮小姐出门那必须开好车啊,别当我霍中梁真是穷光蛋,好东西咱也是有的。”
叶限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眼波一扫,让霍中梁当即酥了半边身子。
却见叶限忽然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霍中梁以为要讲机密的案情,便满脸严肃凑过去,叶限忽然冲着他耳朵眼吹了一口气,用极小的声音问:“所以,你是鸟枪还是大炮?”
召南竖着耳朵,却还是没听清叶限说的是什么。只看到霍中梁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接着回了一句:“你猜。”
这俩人打的什么哑谜?
霍中梁努力镇定心神,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倒车镜,召南坐在他旁边,发现他心猿意马,提醒道:“好好开车。”
“没事,我老司机了,伤不到自己。”
“我怕你伤到别人。”
霍中梁偷偷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还是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他急忙又看了倒车镜一眼,发现叶限正朝他一笑。霍中梁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按着自己胸口,安抚那颗狂躁的心。
召南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你们俩之间的鬼把戏我都心知肚明的样子。霍中梁只好努力找话题:“我们现在去哪?”
“灞桥白家镇。”
霍中梁愣了一下:“莫非那个做衣服的裁缝是白家镇的人?”
“对,那人叫白清秀,听说是家里有事,昨天回家去了,我倒要看看,白家到底是怎么管教子女的,不是号称几千年家风吗?”
从南门到灞桥,路是很远的,车子从城门开出去,一路向东,路两边是平坦的田地,玉米在地里隐隐现出点黄色。这边都是六月收了麦子点上玉米,十月左右再收玉米的,现在是九月,绵延的青纱帐渐渐显现出丰收的金黄色。车子在路上疾驰,虽然这里是西安城郊,可附近的老人小孩也是很少看到小汽车,不少小孩从田埂冲出来看,冲着一路冒烟带起大片尘土的汽车又喊又叫。
叶限往车座后背一靠,半眯着眼睛说:“活着真好,还能听听大人喊孩子叫,有时候会觉得烦躁要死,可要是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召南点点头:“不错,不管人生多么漫长,活着都是最好的。”
这俩人的话老气横秋的,却成功地勾起霍中梁内心的愤怒,想到穆家那三个惨死的孩子,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那白清秀据说名字虽然取得清秀,实际是个高大的壮汉子,是能将穆家孩子一刀扎透的。”
叶限看到他忽然间绷紧了肩膀,便解释道。
“可恨。”霍中梁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显然内心已经愤恨不已。
车子过了灞桥,桥口有站岗的士兵认出自己长官的车子,挥动双手示意。
车子在士兵面前嘎然停下,霍中梁探出头:“去叫人,叫一个排,去白家镇。”
士兵微微一愣:“啊?柱子媳妇回门还要这么大张旗鼓啊。”
霍中梁拍了一下脑袋,对,早上出门时候看到柱子,说今天带新媳妇回门的。
叶限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既然是白妮回门,我们怎么也算是半个媒人,应该去喝上一杯啊。”
白家镇的人除了白妮的母亲,本来是无人关注白妮回门的事情。但老族长的儿子却说现在是乱世,有枪有炮的人是惹不起的,既然和人家结亲了,这门亲白家镇以后要都走动才好,也是给镇子找个靠山。
老族长的儿子在城里学裁缝,本来这是被镇子里的人瞧不起的,可是人家自己说学裁缝不是为了给人家做工,是想学到手艺以后自己开店,店一定要开得大,聘任白氏子弟,以后白家人的闲人们也都能有个营生做,不用土里刨食,一棵树上吊死。
镇上的人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纷纷夸赞清秀哥到底是在城里混的,见识比谁都强。
这个谁,自然就将老族长不经意地包括进去,老族长本来因为被霍中梁气的一口气上不来,憋了三天,家里人担心他真被气死了,还把城里的二儿子叫了回来,没想到停了村民们背后的议论,白族长哇地吐出一口血痰,胸口竟然不疼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回门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过来,白家镇的人一看,都羡慕白妮嫁的风光:谁家姑娘回门有这排场?
前面黑色的小轿车开路,后面是绿色的吉普车,车后还紧随着一队骑兵,各个骑着高头大马,领头的胸前绑着碗口大的红花,正是新郎官赵柱子。
柱子看到自己老岳母站在人群中,急忙翻身下了马,喊了一声姨。
旁边有人起哄:“现在还叫姨?该叫啥哩?”
柱子挠挠后脑勺,傻乎乎地又叫了一声:“妈。”
白老太太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现在都觉得如坠梦中。女儿差点被沉入灞河淹死,转眼间就做了新娘子,幸亏自己这外甥仁义,知道白妮是被人给骗了,要是换个人啊……白老太太喜极而泣,旁边的白清秀劝说着:“十五嫂,现在妹子嫁的好,你该高兴才是。”
白老太擦着眼泪连连点头:“柱子啊,快来见过这是族长家的你舅舅。”
白清秀抱了抱拳:“柱子是吧,我叫白清秀。”
叶限正好下了车,听到白清秀的话,冷眼看过去,看那男子高大英俊,竟然还透出一股豪气,和霍中梁还有几分相似,心里感慨着:穆太太眼光还真不错。
第二十一章 回门(二)()
做裁缝的眼睛最毒,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身高体重三围肩宽胳膊腿长,白清秀正听柱子说这话,抬头一看,眼神就有点发愣:还有这么娇艳的女子。别的女人是漂亮、风骚,这女人是媚!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劲,眼睛一扫,就能断定此人身材也是极好的,那露在外面的小脸、纤纤素手,都白的几乎透明,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光身子搂上去一定舒服极了,滑不留手,尤物,真他娘的尤物。
召南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见那白清秀看向叶限的眼神有些发呆,心里发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一个色胆包天的人走到哪里都能沾花惹草。
这时霍中梁走过来,挡住白清秀的视线,白清秀在那家老店从伙计干到师傅,还是很有些眼力价的,急忙迎上去道:“这位就是霍长官吧,今天莅临小镇,真是蓬荜生辉啊。”
霍中梁淡淡地回答:“怎么?白族长不欢迎白妮回门?今天可是我们团和白家镇的喜事。”他故意一见面就给白族长下马威。
白清秀急忙赔笑:“哪里,哪里,我父亲年纪大身体不好,昨天就提前叫我回来准备,白妮回门可是我们镇的大日子,哈哈,白妮,来,让小叔叔看看,新郎官是个好小伙,好好过日子。”白清秀知道霍中梁一定在这件事上会故意找点毛病,现在上杆子夸柱子,恭维白妮,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
柱子只会嘿嘿傻笑,白妮虽然不能说话,心里可是都明白,满眼喜悦看着柱子,看起来心情很好。
白母见女儿满心欢喜,胸口一块大石头放下,拉着女儿手就要往家走。白清秀则拦道:“嫂子,之前咱们族人有点对不住大侄女,这不,妮子回门了,就由我代表我爹做这个东,在我们家办回门宴。”
原来白清秀昨晚就想好了,这当兵的不能惹,他爹白族长很明显已经得罪了人家霍长官,这得趁着柱子回门找回来。本以为柱子是带着媳妇自己回门,没想到霍长官竟然这么重视这件事,白清秀当即决定,这好事不能送人,一定要拉着霍长官去自己家吃饭。
霍中梁看了叶限一眼,叶限对他点点头,霍中梁便哈哈一笑:“好啊正好要去看看老族长,怎么身体不好,不会是被我霍某人气到了吧,我得去赔个罪。
”
“哈哈哈,霍长官,看您说的,没那事,没那事,过去都翻篇了,咱们不提,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白清秀打着哈哈。
一行人拥着霍中梁他们往镇子里走,白家镇的小伙子们还噼里啪啦放起了鞭炮,白母想到前几天还是这些人对女儿要打要杀的,现在又换了一副面孔,眼泪不住地往下滴,又要给霍中梁跪下,感谢霍长官的恩德。
霍中梁大手一挥:“哎,是柱子真心喜欢白妮,感激你将他从小养大。白家妈妈,这才叫好人有好报啊。”他说到好人有好报的时候,还瞟了白清秀一眼,却发现后者正神游八方,目光炯炯盯着叶限。
老族长家住着个很大的四合院,这边白清秀张罗人赶紧置办席面。说来也巧,因为老族长被霍中梁气的要死,抬回去就不行了,家里人急忙准备老族长后事,乡下办红白喜事,都要置办蔬菜肉食在家开伙做饭的,这些都准备好了,老族长担心自己被儿子夺权,吐了一口血痰又活了过来。因此这些蔬菜猪肉就便宜了霍中梁,这边人一进来,白清秀一吆喝,白家的女人们就张罗起来。
乡下办席面都是很有经验的,几个常办席面的人都很能干,过了中午,五个大桌就立了起来,宾主依次落座。霍中梁当然是坐主席,旁边是新女婿柱子,另一边是白清秀,他身旁坐着召南,再往后是叶限。
开席前喝茶的时候,霍中梁介绍了:“这两位是那天救了白妮的人,路过的朋友,今天特意一起来庆祝的。”
召南自己介绍说兄妹二人是做古董生意的,来西安城收古董,没想到正好遇到白妮的事,更想不到还能有今天这个结果,真是可喜可贺。
白清秀急忙敬茶说两位都是仗义之人,我白清秀就佩服这样的朋友。敬茶的时候,他眼睛溜湫瞄着叶限,看那茶杯贴着她圆润饱满的唇,轻轻一抿,顿时神魂荡漾,心里想着,这娇嫩的小嘴要是亲上一亲,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晓得她下面那张小嘴是不是也生的这么销魂。
都说色是刮骨钢刀,这人一旦好色,就无时无刻都想着下半身那点事。叶限来之前和召南商量过,这白清秀做裁缝几年,在城里小姐太太群体里很有点名气,这几年来估计没少揩油吃豆腐,这样的人,刚做了案子,风声鹤唳,必然是这段时间在客户中不敢轻易造次的,指不定憋成什么样呢,只要稍微勾引一下就能上道,果然,这人看来老实一段时间时间,现在看到美人眼睛里嗖嗖嗖冒绿光。
开席之后,先是柱子挨个给大家敬酒,柱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这席其实是为霍中梁开的,敬完一轮酒就不急着喧宾夺主,由白清秀起来敬酒。
白家镇众人看出风向,都纷纷跑到霍中梁和白清秀这里敬酒,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来者不拒,很快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醺醺。
白清秀坐下,就觉得有人在踩自己的脚。
他低头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只见一只穿着白皮鞋的正隔着一双腿轻轻地踢自己。
白清秀是深谙偷情奥秘的人,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霍中梁讲起了白家镇今年的年景。
“今年风调匀顺,庄稼好,就刚才进村那片包谷地,长得好的很,一人多高,进入都看不到人。”他说到这里,很有深意地瞟了一眼。
过了一会,叶限说酒喝的急了,出去散散,便一个人扭着腰肢出去了。
叶限走了一会,白清秀借口去内急,也走了出去。霍中梁看了召南一眼,两人脸上都有隐隐的怒气。
白清秀走进玉米地,看到前面一个撩人的背影,笑着伸手摸过去:“小美人可把我馋死了。”
那女人转过身来,脸色惨白,那五官却是熟悉的。
白清秀大吃一惊浑身发抖:“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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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睚眦必报()
白清秀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
就见穆太太笑了一下,轻轻对他招手:“过来呀,你过来呀。”
白清秀双手紧握成拳头,满脸惊恐,转身就跑。
说来也奇怪,他刚转身就看到穆太太站在他面前,无论怎么走都是,他躲不过!
白清秀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这就是鬼!
穆太太双手一伸拦在他面前,冷冷地问:“你跑什么?”
白清秀整人都萎缩成一团,方才的高大英俊全然不见了。
“瑛瑛,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别缠着我,你走吧,我给你烧纸,求你别缠着我。”
“烧纸?你烧纸能挽回我儿女的性命?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竟然还那么对我的女儿,她只有八岁啊,你畜生。”
穆太太越说越生气,指着白清秀大骂。
白清秀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也顾不得玉米叶子刮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