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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尸体的男子人高马大,其实都是街边的青皮混混,将人装进棺木抬出大门就往地上一放,开始漫天要价。
黄美玉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又是哭又是哀求,说自己已经没钱了,再说之前说好了多少钱,怎么能抬出来就涨价呢。
“没钱那就肉偿啊。小姑娘细品嫩肉的,你要跟了哥儿几个,你的姑姑就是我们的姑姑,当然要给抬上块风水宝地了。”
有人干脆说起了难听话。
黄美玉急的掉眼泪,却不知该怎么办。
“真缺德,死人钱都要坑,你们不怕生孩子没啊。”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观望的胖太太走上来指着那几个男人就骂道。
“呦,谁裤裆松了把你掉出来?你谁啊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几个男子围过来。
女人笑了一下:“不是要钱吗?算了,现在是三条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你们走吧,不用你们了。”
黄美玉急忙喊道:“不行啊他们走了,这棺木怎么办?”
庞太太轻轻拍着黄美玉的肩膀,低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我来安排。”
黄美玉六神无主,根本就来不及细想,不认不识的路人为什么要帮你?
很快,那胖太太就找来几个人,还有一辆平板车,她热心地拉着黄美玉说:“不用担心,这就让你姑母入土为安。”
黄美玉只知道哭,就这样在那胖太太的帮助下,很快就办好了姑母的后事,黄美玉这才想到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在这时那胖太太说自己姓庞,家里就一个人,既然俩人相遇就是有缘,小妹妹怕是还没有住处吧?
黄美玉不住地点头,庞太太拉着她的手说:“那就和我一起住吧,我会当你是亲妹妹一样。”
黄美玉就这样跟着庞太太走进那栋屋子,她的噩梦就此开始了。
原来这庞太太长得胖乎乎,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像是很温柔脾气很好的样子,其实却是拆白党出身,她急于洗白上岸,正计划学习那些名女人,搞点文艺型的文明点的东西出来,吸引有钱人好捞钱。其实在医院她就听人谈论起黄美玉的遭遇,大学女学生,大家闺秀,忽然遇到家变,急的六神无主真是可怜啊。庞太太认定这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一定要将这个走投无路有文化长相漂亮的女孩子抓在手里。她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看到那些混混一起欺负黄美玉时候就出来了,花了几个钱,做了一把好人,让黄美玉相信她感激她。
就这样,黄美玉在庞太太家住了下来。
“那时庞太太还没有建这个沙龙?”
听到这里,轻寒问道。
“对,可以说就是因为把黄美玉握在手里,庞太太才建立了这个沙龙。”
叶限继续讲下去。
黄美玉一心要做事报答庞太太,可是这庞太太却只叫她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弹弹钢琴,画几笔画,完全是和过去一样的大家闺秀生活。这样持续了十多天,黄美玉渐渐觉得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庞太太忽然带着黄美玉开始出席各种社交场合,也不知她从哪搞到的帖子,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们的酒会。这种酒会舞会,看着衣香鬓影,轻歌曼舞,但实质却是很多有权有势之人猎艳的场所。很快,黄美玉就被几个人盯上,她本来就活得战战兢兢,极为敏感,很快就觉察到有些人目光不善,她告诉庞太太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庞太太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这些坏蛋伤害到她,可是很快,庞太太就将黄美玉卖给了那些男人,任凭他们为所欲为,而她得到的是稳步进入了所谓的上流社会,接触到更多的名门淑女机会。她人长得胖,又不好看,对那些美女名媛们没有任何威胁,很快就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而黄美玉的身体就是她踏上上流社会的垫脚石。那些男人在外面玩惯了,有些人生活糜烂沾染上脏病,黄美玉辗转在他们之间,很快就感染了几种病。庞太太见黄美玉身患重病,加上自己现在靠黄美玉美色铺路,走的很顺利,便拿出一张借据找黄美玉要钱,黄美玉被那些人玩弄jian……yin,当时想着是为了报答庞太太的恩情,也就牙齿掉了合血吞,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庞太太的阴谋。
一身脏病的黄美玉就这样被庞太太赶出家门,而那时,庞太太辗转在众多名媛面前,长袖善舞,靠着钱财和黄美玉的美色,成为很多名媛的座上宾,沙龙渐渐成型。
听到这里,轻寒忍不住叹息:“这黄小姐轻信他人,一步错步步错。庞太太为了洗白,不惜害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真是太卑鄙恶毒了。”
“所以我才答应了黄美玉帮她报仇,轻寒,我们是好朋友,你可要帮我啊,就当是帮黄美玉讨个公道。”叶限眼巴巴地看着轻寒,那眼神是如此的娇弱无助,轻寒忍不住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马上醒悟过来:不好,又被她糊弄了!
第六章 墩子捣乱()
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找谁呀。”
“叶限小姐,可是住在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磁性十足。
轻寒看到叶限的眼光唰的一下就亮了,像是一池春水,波光粼粼。轻寒低声问:“咦,会是谁?你眼神怎么变了呢?”
叶限得意地仰起头:“一个不错的男人,走,带你去见识见识。”
轻寒到底是年轻女孩子,八卦心战胜了被叶限利用的愤怒,跟在叶限身后,满眼都是好奇。
“霍长官,真巧啊,又见面了。”
霍中梁看着里面屋子的门开了,一只手搭在珠子门帘上,那手白的像是透明,蓝色血管脉络可见,手指纤细柔长,让他不由地想起了绕指柔这个词。光看这一双手,就是我见犹怜啊。珠子门帘一点点被那只柔美的手撩开,一张白净的脸缓缓现了出来。
叶限最懂得如何一步步展现自己。她娇滴滴的一句问话,却躲在帘子后面,用声音将霍中梁的目光全吸引过来,然后慢慢地一点点地露出精心修饰过的脸,滟滟的眼波,含笑的嘴角,乌鸭鸭的头发、鲜嫩欲滴的唇。
轻寒站在一边,心里嘀咕:真是麻烦,还不直接走出去,搞这么多花头,就是没有我们宝庆帮码头上的姑娘泼辣,若是喜欢直接拎着对方衣领子问就是,搞这么多腻腻歪歪的有莫子用?从她这边看过去,来的男人一身中山装,身材高大,宽肩膀,整人都透着安全感,她不由暗自点头,这回这个人看着倒是很靠谱,只是不知道走到最后伤心的又会是谁?
“不是巧,是我特意找来的。”霍中梁努力压下眼底的惊艳之色,只是上扬的唇角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欣赏。
叶限伸手指着一边的椅子,请他坐下,墩子蹲在一边咔嚓咔嚓地吃着花生,叶限挥手道:“好了,不用你看店了,出去玩吧。”
没想到这熊孩子动都不带动的:“我不玩。”
“出去,爬树去。”
轻寒愣了一下:怎么叫这么点孩子爬树啊。
“手疼。”
“给你钱,逛街去吧,想买什么买什么。”
“脚疼。”
叶限这才觉得奇怪:“你这孩子,这会是怎么回事?平时给你钱逛街,一跳三尺高。”
“发烧。”
墩子是故意找别扭,她看的很清楚,叶小姐和这个男人之间不简单!现在召南叔叔不在家,自己必须守在这。
霍中梁笑了:“这小孩子真可爱。”
“召南的侄女,就这个臭脾气,和她叔叔一个德行。”叶限感慨道。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洪小姐。我的好朋友。“叶限故意将好字说的很重,还对轻寒娇媚地一笑,轻寒不由自主手抚上胳膊,她觉得那上面一定是一层鸡皮疙瘩。
“轻寒这位霍长官”
“鄙姓霍,名中梁。”
“中国的栋梁?”
轻寒故意瞪大眼睛,显出小女孩一样的天真模样问道。
“也可能是家中的顶梁柱的意思。”霍中梁豪爽地笑道。
轻寒点点头:“霍长官说话可真风趣。”
“你刚才不是说洋行还有事情?不着急走吗?”
叶限见轻寒和霍中梁谈笑风生,低声问道。
“不着急了,左右都晚了,没什么。”
轻寒故意气她。
叶限趁霍中梁专心去看柜台里的古董,偷偷掐了轻寒一下。
“哎呦”
轻寒故意叫了一声。
霍中梁转身好奇地看过来。
叶限一把搂住轻寒的肩膀:“臭丫头,你故意的。”
她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扯平了!”轻寒眨眨眼睛说完自己先笑了。
她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很高兴认识霍先生。”
“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轻寒走了,霍中梁微笑道。
“嗯,非常有意思。”叶限跟了一句。
霍中梁哈哈大笑:“我想起个吝啬鬼的故事,就一句话。”
叶限看他一眼:“讲,不待吊人胃口的。”
“想吃饺子了,我家有点醋,到你家借点饺子。”
“好啊,你讽刺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霍中量指着柜台里的瓶瓶罐罐:“原来你真的做古董生意啊。”
“嗯,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我也不是靠卖这玩意活着,随便卖着玩。看上哪件了?我送你。”
“你要贿赂我?”
“你有值得我贿赂的地方?”叶限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别有深意。
两个人眉来眼去,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怀,只是角落里,总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将一池春水搅的乱七八糟,充满了不和谐。这当然就是说什么都不出去的墩子。不住嘴地吃着花生。
鉴于墩子在场,两个人只好正襟而坐,正经聊天。
“霍长官是来沪城出差吗?”
“我调到这边警备司令部来了。以后我们”
霍中梁唇角忍不住上扬:“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叶限按捺住内心的惊喜,忽然霍中梁的手伸过来,按住她的手问:“叶小姐,我是个粗人,只是想问你,对我有没有感觉。反正我是哎,自从那次相遇我晚上做梦都想着你,真是”他忽然之间结结巴巴起来,和平时那豪爽大方的言行大相径庭。
叶限横了他一眼,百媚横生,心想真是个雏儿,这么点事就说得磕磕绊绊。
霍中梁喜不自胜,正要抓起叶限的手就听着墩子喊道:“我渴了。”
叶限怒了:“自己找水喝去。”
“我够不到。”
墩子大言不惭,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叶限。
她是个五六岁小女孩模样,粉妆玉砌的,嫩生生的小脸,如漆一般黑亮的眼睛,清澈如水,不带一点狡黠,以她现在身形,在外人看来喝水找大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有叶限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捣乱。
霍中梁有心要在叶限面前表现,起身道:“我去带你喝水。”
墩子很开心地伸开双臂要抱抱。
霍中梁一把将墩子举起来,墩子格格笑着,坐在霍中梁肩头,看到叶限瞪向自己,便笑嘻嘻地呲了一下牙齿示威:哼,我就是要捣乱。
“你们警备司令部过去有个叫龙承武的,霍长官知道这个人吗?”
霍中梁正驮着墩子满屋子转圈,闻言站住:”你怎地知道这个人?他算起来还是我军校的老师,教过我一年步兵阵列,前年被人陷害,哎,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龙承武正是黄美玉的姑父,因通敌被抓。
第七章 影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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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梁叹口气,不过很快语气就轻松起来:“万幸是没有大事,可能最近就要放出来了。”
“放出来?”叶限大喜过望,如果龙将军出来,那帮黄美玉报仇不是更简单了?
霍中梁将墩子放到柜台上,正色看着叶限,一脸严肃。
叶限愣了一下,伸手挡了一下:“你这是什么眼神?”霍中梁一把握住叶限的手:“答应我,不要掺合这些事。”
“当我傻啊,没事管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过是有个朋友是他的亲戚随口问一句罢了。”
说着叶限有点生气了,她觉得霍中梁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
她挣扎一下,想拽回自己的手,可是霍中梁力气太大了,她这边一用劲,他猛地往回一拽,叶限直接就撞进他怀里。
他肩膀宽胸膛阔,隔着笔挺的中山装能听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叶限抬头看他,发现他也正低头看自己。一切发生都是偶然,可两个偶然凑一起,就想要更多的必然,这可怎么办?
叶限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在他肩膀掐了一下,低笑一声:“到底是拿枪的。”说着用手撑着他的胸口,媚眼如丝:“快松开,小孩子看着呢。”
不错,墩子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们,嘴巴大张,嘴角边还沾着一片花生壳。
霍中梁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耳根子发热,急忙松开叶限,干咳两声道:“我是担心你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莫谈国是啊。”
叶限点头:“我知道的,真以为我就那么傻啊。”
有墩子这么一个碍眼的,霍中梁只能这就告辞。
“以后我们离得就近了。”叶限送他出门。
“嗯,近了。”他指指自己的心口,叶限低头一笑,娇羞可人。
霍中梁大步走出去,想起方才叶限的一颦一笑,也不由低头微微笑了一天。抬起头,看着万里晴空,瓦蓝瓦蓝的,近处被小巷子里谁家的青黑色瓦片划分一块块的,一只猫从人家的屋檐上嗖地传过去,有风吹过,竹竿子支出来的衣服随风荡漾,真是一派岁月静好啊。霍中梁内心中忽然就生出无限的豪情,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有了一种藏在心里不停荡漾呼之欲出的情愫,走路也愈发有了劲头,好像要用自己这一副宽肩膀撑起她头顶的那一片天来。
走出巷口,看到一辆军营吉普车,霍中梁上了车,柱子问:“见到叶小姐了?”
霍中梁乐得合不拢嘴:“见到了。”
柱子笑嘻嘻地:“那,这么快,就没干点啥?”
“臭小子,大白天的,能干个啥?”霍中梁伸手拍了柱子的头顶,“赶紧开车,事儿多着呢。”
柱子哎呦一声:“长官现在是去警备司令部还是去提篮桥?”
“提篮桥,我想再去看看龙承武。”
“这姓龙的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查无实据也能被关这么久,我都打听了,他老婆死在医院,住院费都交不上,女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哎,这是不是好人没好命啊。”
霍中梁收起一脸喜色,眉头紧皱:“这次我要好好挖挖看,我就不信挖不出那个”话没有说完,吉普车已经载着踌躇满志的霍中梁绝尘而去。
这天早上起来,庞太太坐在梳妆台前一脸疲惫。
她盯着镜子里的脸,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眼圈是黑的,那是因为没休息好,一夜都在做梦,每个梦都那么惊心动魄,醒来一身冷汗,要喘很久才能平复内心的恐惧。
脸有点浮肿,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庞太太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拿出各种舶来的瓶瓶罐罐,往脸上刷门面。脸上刮好大白开始画眉毛了,她小心地一点点从眉头开始,就在这时,庞太太的手停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影子。
她确信自己在小心地画眉毛,可是为什么刚才明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皮,镜子里的自己也是摸眼皮。
庞太太松口气,一定是眼睛花了。就在这一刻,她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因为她清楚地听到一声叹息声。
明明自己只是心里松口气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叹气出声啊。
她看向房间四周,墙边是衣柜,一张床,窗前一流的美式柜子和椅子,上面放着咖啡壶咖啡杯,没有什么异常。
这屋子一眼就看透了,不可能藏进人的。
她放下眉笔,走向衣柜,她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向衣柜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影很明显比她的动作慢了半拍,好像是愣了一下神,紧接着在镜子里一晃就消失了。
庞太太猛地一把拉开衣柜,里面满满的都是她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摸过去,重点部位是衣领、口袋和衣角。似乎再找什么东西。
接着她关上柜子门,走到桌前,费力的弯下腰去,查看桌面下面。
她实在太胖了,弯腰下去气喘吁吁,她站起身,茫然四顾,那声叹息是从哪里传来的。
她刚才怀疑这屋子可能被人安了窃听设备,按照过去学会的技术,她已经找遍了全部角落,可是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是最近太紧张了出现了幻听?
幻听幻视?一定是这样。
庞太太松口气,又坐回到梳妆台前,刚朝镜子里看一眼,整个人就呆住了,浑身冰冷。
她记得刚才只画了一根眉毛,可是为什么,现在两根眉毛都画好了!
这不可能!
她盯着桌上的眉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庞太太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把抓起那眉笔,走到窗前用力丢了出去,然后嘭地关上窗子,如释重负。
“太太,齐小姐来了。”
女佣人在门外通报。
“知道了。让她等一下。”
庞太太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努力做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镜子里的她慈眉善目的,像个弥勒菩萨。
咚咚咚,庞太太肥胖的身躯将楼梯板踩的震天响。齐小姐急忙迎上来说:“庞太太,我听说龙承武要出来了。”
“出来又能怎样?”庞太太瞟了她一眼,“你一大早上急匆匆过来就为这个?”
“黄美玉啊,她还活着,会不会有的也说没得也说,那不是”
“怕什么?人走茶凉你懂不懂?关了这么久,出来还能做什么?就算出来,通敌的罪名哪是那么容易洗干净的。”
庞太太眼睛一翻,“我听说要警备司令部新调来一个处长,你去打听打听,这块骨头好不好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