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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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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和他面对面,表情同样清冷,只是目光中有一些说不出的疯狂。

    “你是我的……心魔。”元绶到底是修行之人,瞬间就猜到这人的来历。

    那人点头:“你果然很了不起,竟然能猜到我是谁?”

    元绶心想,自己今晚睡前并没有打坐,怎么会被心魔缠上。

    他望向房间四周,这是他在沪城的秘密住所,只有本派几个大弟子知晓,这屋子里摆设多少年都是一样的,只是……他的目光凝在床头那破花瓶上。开始就觉得这花瓶有些古怪,想不到原来秘密是在这里”能呼唤出人内心深处的心魔。

    “你是从那里来的?”

    元绶指着花瓶。心魔笑道:“聪明,到底是掌门大弟子。”

    “你无法干扰我,还是走吧。”元绶坐下,打算闭眼再睡。

    “是吗?想不到这半年你经历那么多挑战决斗,功力倒是越来越深了。”那人叹息道,“叶限的办法果然好用啊。”

    “不许提她。”

    “她害的你们武当被江湖各派轮番挑战,你不生气吗?”

    “一切都过去了,被挑战也是入道的一种方式,就当是修炼吧。”

    元绶让自己尽量心境平和,他告诉自己不能被心魔控制。

    “她身边有了新人,你早都被她忘到脑后了,什么掌门大弟子,哪里比得上人家有枪有权势的。”那人语带嘲讽。

    元绶闭着眼睛,不理睬他的话。

    “你真的甘心?温香软玉都成了别人的?你就这样放弃?”

    那人贴近他的耳朵:“你真没用啊。”

    他的声音充满嘲讽。

    元绶眼睛紧紧闭着,强迫自己不要睁开不要想,可是脑海里还是浮现出叶限的笑容,那鲜嫩的唇,唇边小小的梨涡。不,不该这样。

    元绶忽然睁眼,那人吓了一跳,看到他眼中精光四射,急忙退了几步:“你不要乱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元绶一把拿起床头的花瓶,狠狠地摔下去。刚被修补好的花瓶瞬间四分五裂,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心魔扭曲起来。也跟着叫了一声消失不见了。

    元绶捏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那花瓶碎片忽然间又是尖叫两声,一股烟冒出来,元绶重重地一脚踩上去,恨恨地说了一句:“是你搞鬼!”

    铛铛铛。深夜未寒时铃声大作。

    松鼠墩子吓得嗖的一声逃得无影无踪。

    叶限举着蜡烛一步步走下来,没等到一楼,忽然一个黑影扑过来,一把灭掉她手里的蜡烛,叶限刚要发力,就听那黑影叹息一声:“还要折磨我多久。”

第二十二章 你是叶限() 
    叶限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她用力推了对方一把:“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骚扰女性,这就是名门正派底子所为?”

    对方温声道:“我错了,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了你。”

    叶限不吭声,挣扎着。元绶怕伤了她,急忙松开手。

    接着轻轻一点,蜡烛亮了,烛光闪烁,在她和他的脸上跳跃。

    他今天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整个人都显得挺拔英武,嘴角微微抿着几丝倔强和清冷。

    她因为是在睡梦中醒来,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衣,模仿着西方宫廷的样式,宽大的袖子,胸部露很多,元绶的个子又高,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雪浪汹涌。

    元绶的脸一下涨红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一处,他伸手去拉,叶限却趁他松手,直接跑了下去,同时戒备地看着他:“掌门弟子,我就当今晚没见过你,你走吧。”

    蜡烛已经拿在元绶手里,他缓步走下去,将蜡烛立在一个瓶子里,低声道:“我已经承认错误了,你还要怎地?”

    叶限笑了,这笑容充满了讽刺:“承认错误我就要原谅你?元绶,你以为所有人都要迁就你?我看你是被武当派惯坏了。”

    元绶却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不是吧,你真生气了,我们之间都是误会,现在都澄清了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睚眦必报,一见面就这样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勾勾手指我就得过去?拜托,元绶,你不是金条也不是珠宝,我看不上。”

    叶限说的斩钉截铁。

    元绶何曾这般轻言软语求过人,一下子也被激怒了:“你真的看中了那个丘八?”

    “不错,至少他像个男人。”

    叶限看着元绶,语带不屑。

    我不像男人?

    元绶强忍着怒气,一步步逼近叶限。

    “那我今晚就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元绶资质甚高,一直是被当接班人培养,众弟子众星捧月,哪里被人这般贬低过。

    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对面的女人吞吃入腹。

    啪,一个东西砸到他额头上。

    接着又是一个。

    这第二个被元绶一把抓在手里,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颗带着壳的花生。元绶目光所及看到角落里蹲着一只黑色的小松鼠,还对他挥舞爪子,摆出张牙舞爪的样子。元绶冷笑:“不知死活的畜生。”墩子见他扑来,吓得吱的一声就跑。

    叶限一把拦住元绶:“你何必和它计较。”

    “好,我只和你计较。”他趁机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带着她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叶限忽然笑了,笑的千娇百媚,妖媚入骨,她眨眨眼睛道:“对的呀,我可不是那娇滴滴任人摆布的女子,也不是被狗咬了一口就要死要活要一辈子跟随的。我不能保证和我上床的人身上不少点什么东西……”她眼睛往下瞟去,带着一种戏弄,“你可要想好了,真少了物件我可不是管卸不管赔的。”

    这个女人,他知道,叶限说到就能做到。

    她不是那些身子被人占了便能哭哭啼啼勉为其难的跟着男人,随波逐流的女子,她喜欢耍弄男人,她要处处占据主动,将人一颗心占满,然后毫不留情地撤出。随便对方丢盔弃甲国土沦丧。

    这女人……实在可恶。

    见元绶表情迟疑,叶限挣开他的钳制,轻轻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好了,今晚上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一切忘了吧。”

    元绶迟疑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他挣脱不开心魔的控制,一定要达成所愿。

    她恨也好,怨也好,总要完成这个仪式:真正的征服她、占有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对,就这样。

    元绶走进去,叶限冲他一笑,勾勾手:“好啊,你不怕死就过来啊。”元绶见她笑容明媚,鬼使神差一般径直过去,他觉得自己全部的气力都集中在身体某个点上,需要爆发、前进、奔涌,一泻千里,叶限就是他的沃土良田,等待耕耘。

    元绶和叶限几乎贴在一起,他双手搂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掌下是她滑腻的肌肤,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他的腰间,叶限眼神明亮,声音有力:“你说,我在这打两个对穿窟窿会不会很爽,嘭的一声。掌门大弟子腰上就是一个窟窿。死是死不了,这个位置,子弹会打入肾脏吧?也不晓得将来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哈哈哈。”叶限得意的笑着,笑声中恶意满满。

    一颗火热的心降到冰点。

    元绶身子僵住,叶限一把推开他,嫌弃地盯着他:“我说过一切要由我掌握,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要是强迫,也得我强迫男人。”她双手持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元绶看着叶限,低声说道:“南人相传,秦汉前有洞主吴氏,土人呼为“吴洞“。娶两妻,一妻卒,有女名叶限,少慧,善淘金,父爱之。末岁,父卒,为后母所苦,常令樵险汲深。时尝得一鳞,二寸余,赪鳍金目,遂潜养于盆水。日日长,易数器,大不能受,乃投于后池中。女所得余食,辄沉以食之。女至池,鱼必露首枕岸。他人至,不复出。”

    叶限冷笑:“怎么?开始改行做教书先生了?“

    “你就是叶限。”

    元绶的话有些没头没脑。

    “我当然是叶限,难不成我还是小武?”

    “你便是段成式《支诺上》中提到的叶限,你当年因一条神鱼有了奇遇,传说后来做了陀汗王的王妃,其实只是控制了一个岛国,不生不死不灭一直到现在。”

    元绶冷冷地看着叶限,虽然这房间只有一根蜡烛的烛火闪动,他也能看清叶限眼中翻滚的情绪,他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说道:“你这样的人,不生不死不灭的灵魂,足以让任何人害怕,退避三舍,你确定那姓霍的知道真相后能够接受你?”

    叶限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所以只有武当掌门弟子能接受我咯?”

    “我不是吓唬你,这世间真正了解你的人还能有谁?除了和我在一起,你别无选择。”

    啪啪啪。叶限拍手笑道:“看来你为了了解我下了很大功夫啊,好吧,看在你这么勤学的份上我就点拨你一二,我是叶限,但又不是叶限,叶限只是个名字,每一代都会有一个新的叶限出现,这个叶限可能来自那时代也可能来自别的时代,她的任务就是帮人签订契约达成所愿。不好意思,恰好我这个叶限是来自一个开放的男女平等的时代,我得以接受良好的教育,也看到很多你们这个时代人所无法想象的事物。男人与我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说什么天长地久?不管是你还是霍中梁,都是如此,我说放手就放手,想左右我……不存在。”

    啪的一声轻响,是屋顶瓦片断裂的声音。

    “是谁?”

    元绶目光微闪,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叶限的来历() 
    屋顶的那人已经落下,站在如梦似幻的月光里,脸色严峻。

    叶限惊呼:“召南,你怎么……”

    “我们的账等会再算。”召南冷冷地看着元绶,“掌门弟子,你今晚可是过分了。”

    “你算什么东西?”元绶眼睛微微发红,指着召南,“和她一样?不老不死不灭的怪物?”

    “所以,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在我们面前不要妄自尊大。”召南说着已经动手。

    他速度极快,直接就取元绶的要害。

    叶限第一次见到召南拿出拼命的招式,她举着枪喊道:“费什么劲啊,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元绶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她的语气淡然的就像再说今晚的月亮不错。

    没等比试元绶就已经落败。

    叶限盯着他,见他腾转挪移间脚步踉跄,知道他一定备受打击,继续娇笑道:“好了,召南,别和他好勇斗狠了,把你累坏了我可心疼,都说久别胜新婚,人家可是等你回来等好久了,你就忍心为他坏了咱们的兴致。”

    召南立马笑容满面:“你说的极是,犯不上和他痴缠,直接了断了就是,月黑风高,谁能知道我们杀了人,枪可会消音?”

    叶限言语间透漏出召南早已经是她入幕之宾的意思,元绶只觉得心头一阵痛楚:她常年和这个召南在一起,一定是早都暗通款曲了,对,一定是这样。,她天生媚骨,勾引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召南又高大英俊,功力深不可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发生点什么。

    想到这里,原先激荡在心中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她并不在乎自己,身边从不缺少男人,毫无感情,自己,自己算什么?

    元绶闭上眼睛长长地出口气,站在那一动不动,接着看向叶限低声道:“你开枪吧。”

    叶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元绶这么高傲的人忽然显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她的手扣在扳机上,却无法勾动。她不想伤害他,无论是从肉体还是从心灵,但是现在好像不管如何都已经伤害了他。

    “开枪啊,你开枪啊。打死我,一了百了。”元绶忽然一把扯开中山装,扣子纷纷迸掉,叶限冷笑:“闹出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都听到了,真把你弄死了,武当山不得撒下天罗地网找我麻烦,我才不上那当呢。”她说着将枪放下,拎在手里转了几下,眼瞅着扳机在她手指中动了下,元绶还是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叶限自己笑了:“装的跟真的似的,死去活来,放心这枪没装子弹。”叶限说着已经慢慢走近了元绶,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有子弹吗?哪天了解一下。”元绶身形一震,瞬间怒气又充满心胸:“你……你果然是个……荡妇。”“是的呀,我就是这样,专门吸男人精力,否则怎么能盯上你,只是看中你的功力而已,我的入幕之宾多着呢,要不要一个个数来给你听听,不信?他们下半身长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活了这么久,我怎么甘心一个人寂寞呢。”

    “无耻。”元绶头也不回大步就走。叶限还对他的背影挥挥手:“好了希望我们就此永别,永不再见。”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叶限不耐烦地问:“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大晚上的不叫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姑奶奶我困着呢。”

    她转眼看到召南脸色不对,腾出另一只没拿枪的手,轻轻刮了他脸一下:“干嘛啊,脸拉的那么长,你是属驴的吗?”

    召南就是不松手,拉着叶限进了店铺。

    这店铺里刚才本来叽叽喳喳的好像很多男女在嘀咕:看到没,那个俊的喜欢叶小姐。哪个俊的?我看召南就挺俊。哎呀,不是一种俊,那个更冷一些。冷一些好吗?你脑子坏特了?当初你那男人冰冷冷的你没受够?喂喂喂,我们在说哪个适和叶小姐,你扯我八百辈子前的事做什么?几个声音本来吵的不可开交,在召南打开门的那一刻瞬间悄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连挂在那的铃铛都特意往旁边靠了靠,避免撞上召南,今晚气氛不对,它不想发出任何声响。

    “说吧,为什么骗我?”召南一直走到后屋才松开叶限,随手关紧了门。

    “骗你?什么事骗你啊?哎,你还是不是男人,小黄鱼的事都多久了,现在和我反悔,过分了啊。”叶限装傻。

    “你不是白氏之国的人,当年更没有用乘黄救我,对不对?”

    叶限眼睛一翻:“你有病啊,不是我救你又是谁,我这么白的人不是白氏之国的还能是黑齿国的?开什么玩笑啊你,脑子抽风了。”

    “元绶说你是叶限。”

    “对呀,叶限有很多,我这一代的叶限就是白国人,所以我这么白的呀?有什么不对?”叶限眨着眼睛,眼神无比无辜。

    “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真是白国人,当年是你用乘黄救了我?”

    “嗯,对呀,我是叶限,也是白国的人,这两点又不矛盾。”

    “可你刚才说你来自一个特别文明,男女平等的时代,你说的是时代而不是国度。”召南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叶限。

    叶限忽然一把捂住胸口:“喂喂喂,你往哪看呢?你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啊?元绶那混球欺负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来审问我,我们白国就是特别文明,否则我们怎么能有乘黄呢?所以都长生不老啊,我随口应对元绶的,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白国人?天晓得这牛鼻子们会不会什么法术,真找到我们白国捣乱,我干嘛要对他说实话呢。”叶限说着嫣然一笑,“哎呀,人家只对你说真话啦。”

    说完还轻轻推了召南一下。

    召南尴尬地摸摸下巴:“对不住啊,我不该怀疑你的。”

    “哼,我们认识这么久,以后再找你算账。好了好了姑奶奶我要困死了,再不睡明天就要长皱纹了。”

    叶限说完扭着腰肢就走。

    召南看着那白色的身影一步步走上楼梯,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她真的没有骗自己吗?

    《山海经…大荒东经》:“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食黍,使四鸟:虎、豹、熊、罴。“此白民国为帝俊后裔,在东方。而《海外西经》云:“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意思是说白民国位于龙鱼生活之地的北边,这里的人皮肤白皙,披头散发。那里有种神兽名叫乘黄,样子很像狐狸,但它背上生角,据说骑了他的人可以活到两千岁,黄帝能活那么久,就是因为曾经骑乘黄。而召南记得,当年自己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她指着他心口道:“喂,你是被我的乘黄救活的,以后就跟着我做伙计吧。”

    召南茫然四顾:“乘黄?传说中的乘黄?那东西在哪呢?”

    “这等神兽给你骑一下活命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想看一眼啊?”女子翻翻眼睛,“喂,你还能不能走,别赖着了,站起来自己走。”

第二十四章 挖奸细() 
    砰砰砰,一大早敲门声粗暴野蛮。老妈子打开门,一队宪兵凶神恶煞般冲进来,一把推开开门的人,直奔文家的小楼。

    那老妈子在后面喊着:“先生太太还没起来啊,你们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抓人抄家查封!房门被一间间踹开,文先生怒吼:“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把你这样的通敌奸细枪毙了就是最大的王法。”带头的宪兵队长拿出一张纸,在文处长面前摇晃一下,那上面的字看不甚分明,但下面张牙舞爪的签名能看出霍中梁三个字。

    文先生倒吸一口凉气:“霍中梁?”

    “带走。”宪兵们推搡着只穿着睡衣的文先生、文太太。文太太哀求:“求你们,让我换上衣服。”文先生四十多岁,早年是陆军大学的毕业生,看着妻子一脸惶恐,轻声叹口气:“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文太太吓坏了,她心想那个戒指不是已经扔掉了吗?

    怎么还有通敌嫌疑?她想起昨晚和文先生的谈话,她哭着质问文先生是不是和微微有什么关系,文先生矢口否认。

    “你说那个女人?你也太小瞧我文某人的审美了,那女人乏善可陈,我若是看上她,那才是眼睛瞎了呢。”文先生摇头笑着,觉得妻子这个问题简直可笑至极。

    “可是为什么那个戒指在她手上。”这个问题,文太太已经憋了几天,终于问了出来。

    “哪个戒指?”文先生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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