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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点名捐的还是两湖的官,我家那太公心想是在湖南做官,总能有些照应,便借给李家十万两银子,哪晓得那老匹夫当了道台就变脸,绝口否认借钱的事不说,还借着恩铭遇刺的事抓革……命……党,硬说我家那太公窝藏姓徐的姓秋的,将他抓进大牢屈打成招,可怜我家太公和公公一起被问斩,我们家一下子就败落下来。我丈夫气愤交加又恨自己是个书生不能为祖父、父亲报仇,每天借酒浇愁,后来就患上了肝病肚子肿的吓人活活疼死的,我们家穷的没钱看病不久我的小毛头也病死了。”吴妈说到这里掩面哭泣,“少爷,你和我那儿子年岁相仿,这些年我是真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的呀。”
文景荣默然不语,他没想到吴妈和李家有这样深仇大恨,那么吴妈来自己家做奶妈是不是也抱着复仇的希望,毕竟她混进李家会难一些,进文家就简单的多了。
吴妈看出文景荣的心思,叹口气道:“是,我进文家是有目的,我知道文家和李家是儿女亲家,李家的人有可能会认出我,但是文家不会,只要在文家待着总能得到李家的消息也能见到李家的人,只是我没有料到,李家逃回南通,一直没有和文家走动,我以为大仇就这样完了,没想到老天保佑,可能是菩萨看我心诚,后来李家女儿竟然真的嫁过来了,我如何能让李家人好过?”
李舅妈这时也从楼上下来,坐到李舅爷身边,听到这话气的指着吴妈道:“你……人死怨消,对不起你们家的是我家太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和我家小妹又有什么关系?啊?”李舅妈忽然想起自己内心最痛的一件事,“莫非,莫非我家湘生也是你害的?”她抓住李舅爷胳膊用力摇晃着,“当家的,湘生来姑姑家过暑假回去不久就生病,你记得吗?”李舅爷沉重地点点头:“是你做的对不对?”
吴妈高兴的大笑起来,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比哭还难看。
“对啊,就是我做的,真是老天可怜我,让我能坚持到你家妹子进门,这妹子一过门,穷亲戚就来了,还以为借住文家是多大的好处,却不知道我每日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毒药一点点的加进去,不会让他马上死,也不会让他活太久,就是叫你们李家断子绝孙!”
吴妈抚掌大笑,神情痛快至极。
李舅妈嗷地一声冲上去就要撕扯,召南上前将她拉到一边,李舅爷一想到独子的死,目呲尽裂:“警察先生,你为何偏帮!这毒妇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她人就在这又跑不了,你们且听她将话讲完,要杀要剐都随你们,别溅我一脸血就成。”叶限好整以暇,轻飘飘地说。
李氏夫妻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听这女人继续讲下去。
“你们李家,我呸,还好意思称官宦人家,老祖辈就是贪财恶毒之辈,老话说的好,种个土豆收不来南瓜,种子就是恶毒下贱!”
吴妈直接叫骂开来。
“老东西,你等着,等会讲完了老子锤死你!”
李舅爷气的吹鼻子瞪眼睛。
吴妈此刻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方面是想帮文景荣父子脱罪,一方面是说起自己报仇的过程也是越来越兴奋,看着仇人满脸气愤痛苦扭曲神色,多么美妙。
“那个女人原来在娘家就和表哥有了首尾的,可怜我们少爷老实被蒙在鼓里,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还是官宦小姐?不过是个破落户,我家少爷孝顺,还能去迎娶那是天大的面子,结果呢,嫁进来就整天拉长个脸,好像谁害了她一样,多少次趁着少爷不在家就去逛街,我暗中跟着,果然是在和那小白脸私会!这样的女人,留着有何用?”
吴妈说到这里,嘿嘿一笑,目光瞬间变得恶狠狠的。
“是你……将她……”
文景荣不敢相信地看着吴妈,后者则点点头:“不错,少爷,是我做的,我将她勒死挂了上去!”
“啊!”文景荣颓然地向后一靠,浑身像是没了骨头散了架子,他闭上眼睛,伸手指着吴妈:“你……你怎么对得起耀祖,耀祖那时才两岁啊,看在耀祖的面子也不该对她下手。”
“少爷,那女人不守妇道有辱文家的门庭,我即是为自家报仇也是帮文家清除孽障,小少爷不能有这么个妈,我这是为小少爷着想。”吴妈振振有词。
召南大拇指一伸:“老太婆,你牛!杀了人还能为自己辩解的这般理直气壮,你那张老面皮是怎么长得呢?”
吴妈丝毫不以为然:“面皮?哼,年轻人,若是你也经历这些血海深仇,什么面皮,良心都是可以随便扔掉的东西,只要能报仇,没有什么是不能扔的。”
第十七章 世仇(二)()
“吴妈!”
一声惊呼,众人抬眼看向楼梯,文耀祖正走出来,听到吴妈这般歇斯底里的讲述,吓得小脸苍白,眼睛瞪得老大。李舅妈匆匆跑上楼拉着他的小手低声安慰:“耀祖不要怕,这个老太婆是坏人。”
文耀祖眼泪汪汪看着吴妈:“真的吗?刚才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妈妈是你害死的?”
吴妈低头,不敢去看文耀祖的泪眼,李舅爷恨恨道:“毒妇,你不得好死!”
李舅妈哄着文耀祖回房间去,这孩子倒是坚强,擦了一把眼泪梗着脖子说:“我就要留在这里听,我已经十二岁了,该知道出了什么事。”
文景荣听儿子这么说,内心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无限辛酸。
文耀祖推开李舅妈的手,慢慢走下楼来,一直走到吴妈面前,看着她问:“吴妈,你说的都是真的?”
吴妈看着文耀祖,忽然咧开嘴笑了一下:“是,比真金还要真,你姆妈,你表姨都是我害死的,还有你外婆。”
召南问:“那林小娟和陈莹呢?她们的死和你没关系?”
文景荣听他提到林小娟,心里一震,因为从始自终,他看到并没人告诉过这个警察他的第三任妻子叫做林小娟,而那位号称是陈莹堂妹的女子手里拿着他四任妻子死亡的资料,这两个人果然都是有备而来,也许那个人并不是警察!他生意做的很大,自然也不是一个庸人,想到这里就向一边坐了坐,离扶手处小桌子上的电话近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瞟了电话一眼,目光中露出一丝惶恐。
叶限自然也发现了召南话中的漏洞,心里恨恨地想:必须扣薪水!出这种错误。她看到文景荣往电话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便轻盈地起身道:“这沙发坐着也累人,不如凳子舒服。”说话间她已经随手搬个凳子坐到小茶几旁边,手还似乎无意地在电话上轻轻拍打着。文景荣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正午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给她全身镀上一层金边,这女人皮肤真好,像剥壳的鸡蛋,阳光下鬓角的绒毛纤毫可见,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拍打电话的手指涂着红色的蔻丹!她竟然涂着红色的蔻丹!文景荣懊恼地拍着自己得后脑勺,对的呀,自己昨天怎么没注意到,她若真是陈莹的堂妹,怎么可能涂着红指甲来奔丧,都怪自己当初没注意,现在可真是引狼入室啊。
叶限看到文景荣注意到自己的红指甲,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竖起,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那红红的指甲,在阳光下鲜活欲滴,她嘴角挂着笑,可眼神冰冷,文景荣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那两位太太的死和我无关,也许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楼去的。你们也看到了,那楼板被人诅咒了。”王妈的声音将文景荣带回冷酷的现实中来,他现在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坐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舅爷很明显要利用四任太太的死狠狠地敲诈一把,这两个人带着目的而来,这么一个家,和自己一心的怕是只有儿子了,他拍拍身边的沙发道:“耀祖,坐到爸爸这里来。”文耀祖很听话的坐到他身边,文景荣搂着儿子的肩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你给表妹的吃喝中也下了曼陀罗花?”李舅妈问。
“是,我托人调查了那女人的家庭,知道他们家有病,有病的就活不久,当然我还是要帮她早点解脱,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好身体投胎吧。”吴妈说的很是冷血,召南也忍不住摇头:“够狠的,你比那叶……都狠。”
叶限横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这就奇怪了,我姐姐陈莹和林小娟怎么可能那么巧都从楼梯掉下来摔死呢。她们俩跌下去是因为咒语作祟,那咒语既然不凶险怎么还会出事呢?据我得到的资料看,她们俩死的时候文先生都不在家,文家只有吴妈和文耀祖。”
吴妈摇头:“我已经承认杀了三个人,再多承认两个又能如何?这事真的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你姐姐陈氏死的时候我正生病在自己房间躺着,还是小少爷跑来告诉我的。”
文耀祖听她这么讲,也点点头说:“我正好下楼,看到陈家姆妈趴在地上,吓坏了急忙跑去找吴妈。哦,还有林家姆妈那次也是,也是我看到去找吴妈,那次吴妈是在哪里来着?哦,在后院洗衣服吧?”
“是,我当时在洗衣服,小少爷在房间看书,林氏前几天生病,一直卧床,走到那里一时踏空摔下来也是可能的。这两次应该是意外。“
“那就奇怪了,这两位都是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出事的,难道这符咒就这么邪性,专门在这家的主妇怀孕后起作用?”叶限忽然起身,文景荣吓得急忙拉住儿子的手,却见这女人走到他们父子对面,伸出手按住文耀祖的肩膀,用一种很甜蜜的声音问:“小少爷,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文耀祖毕竟是小孩子,忍不住抖了一下,讷讷地说:“是……这样,嗯,奇怪。”
“最奇怪的就是因为她们都带着没出世的孩子死了,至今文先生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文景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文先生,大家心知肚明,为什么专门在你不在家的时候出事?为何两个人都是确诊怀孕后不久就出事了?为何每次出事都是文耀祖第一个发现的?”叶限眼波流转,目光中隐隐有冷芒,按在文耀祖肩上的手也微微发力,文耀祖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就算心思再缜密也总是小孩心性,被叶限这么一激一威胁,骨子里的暴虐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用力挣开叶限的手,又嫌弃地将文景荣的胳膊甩到一边,站起身毫不示弱地盯着叶限,恶狠狠地道:“你算老几?我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说三道四,你给我滚!”
文景荣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乖巧斯文有礼的少年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满脸暴躁小豹子一样的孩子。
“果然是你,就是你做的,看看你这个样子,之前的乖巧都在哪里?文耀祖,你只有十二岁,从哪里学来这两面三刀的功夫?我调查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为何两次死亡你都是第一发现者,更奇怪的是林家父母只有这一个独女,他们心底善良拿你做亲外孙看,在女儿去世后还接你去林家小住,就在你住过不久,林家两位老人也病了,后来双双去世。怎么就都这样巧呢?文耀祖你告诉我好不好?”
“哼,他们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愿意做便宜孙子?”文耀祖恼怒地盯着叶限,“我就讨厌你们这些大人,一个个假模假样,我和姓林的没一点关系,看着他们家人就恶心,他们巴巴的上来非要接我去家里住,有这么贱的人吗?那俩女人还以为能母以子贵,做文家真正的太太,痴心妄想,看着她倒在血里可怜巴巴的盯着我真是太开心了,我就是要等她没气了才去找人。你们可知道看着一个人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感觉有多好?真是太美妙了。”文耀祖忍不住手舞足蹈。
李氏夫妻都惊呆了,召南喝道:“好啊,原来你是个小杀人犯,和我回警察局。”他是想吓唬吓唬文景荣,多弄点钱出来。
文耀祖拍手笑道:“警察先生,我哪句话承认我杀人了?没有,我只是讨厌被林家老不死的假惺惺的关心,看着讨厌的人摔到楼下慢慢死去,又不是我动手的,我怎么是杀人犯。好吧,我承认自己见死不救,这有点不对。”
第十八章 拿钱消灾()
文景荣大怒,一巴掌挥向儿子:“孽障,你竟然见死不救,她们,可是你的姆妈啊。”他虽然挥手打了儿子,却依然将事情往见死不救上引导。
叶限冷笑:“见死不救?文先生吗,我必须提醒你,死去的两位太太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李舅妈喊道:“不要打孩子啊,他只是个孩子,知道什么。”
召南噗呲一笑:“真是孩子,能杀人的孩子。”
文耀祖挨了打,捂着脸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杀人。”他看着文景荣恨恨道;“哼,一个个假惺惺的,你在家的时候都对我很好,你一旦不在家就立马变脸,她们什么时候当我是亲生儿子?若再有了野种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文景荣气结!他竟然称自己的孩子为野种!
李舅爷见事情涉及到自家外甥,急忙也起来打着圆场:“耀祖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啊。什么杀人,什么见死不救,其实就是当时他被吓坏了忘记了去喊人,后来才去喊吴妈,没想到人就没了,这也不能怨耀祖吧?他年纪还小。”
召南一听这话当即发火:“你这是放屁!孩子,这是孩子吗?这分明是个恶魔!听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就是故意的,现在不承认杀人,只承认见死不救,心机如此之深,你还维护他就不怕将来反噬?他这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你这个舅舅将来也难保不得罪他。”
叶限眼睛一转,看向文景荣:“文先生,事情既然真相大白,你要早点做个决定才好。”
这摆明是要文景荣拿钱出来消灾了。
李舅爷被叶限提醒,马上跟着道:“我家被这老妖婆害死三个人,这三条命该怎么算?”
李舅妈从背后偷偷捅他一下,嘴里小声嘀咕道:“封口费,封口费。”
“对,还有封口费,人死如灯灭,我们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李舅爷挺着胸脯说道。
听到这话,文耀祖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光奇怪。
“我必须给我姐姐讨回公道,文耀祖现在不说真话,送到警察局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叶限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文景荣,果然后者脸色一遍:“陈……小姐,不好这样吧?”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文先生,你心软了?只因为他是你儿子?那我姐姐和她没有出世的孩子怎么办?她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孩子。“
文景荣没有紧锁,看看文耀祖又看看表情坦然的吴妈,一拳恨恨地砸在茶几上,茶杯晃荡几下。
“妹夫,你可不能听这女人说的,没生出来的不算人,你现在只有耀祖这一个儿子,你可要考虑清楚,就算你再结婚再生孩子,那孩子长大也总要时间,耀祖可是已经十二岁了,你怎么忍心将他……妹夫。”
李舅爷一心想要钱,劝阻文景荣也是为了拿到封口费用。
文耀祖看出他的小心思梗着脖子嚷道:“别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们李家这些年哪里管过我,每年为要钱假惺惺的来几次,哪次是真心对我,我最恨看到你们的虚情假意。”
李舅妈擦着眼睛:“外甥啊,可不好这样说的呀,你舅舅你外婆都是真心疼你的。”
“真心疼我,我姆妈刚死你们就巴巴地送个人过来给我做后妈。是,那时我只有两岁,两岁就不是人吗?”
“那也是担心你没人照顾啊。”李舅妈讷讷地说。
“哼,吴妈把我照顾的很好,倒是你们送来的那个人,表面上对我很好,暗地里各种给我脸色,她过去依靠李家生活,做了填房每天都是怨气,趁着家里没人就用针扎我。”文景荣大惊:“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我对你说姆妈对我不好,你却认为我小孩淘气!你每天忙着生意,什么时候认真听我一个小孩子的话,我告诉吴妈,吴妈说那个女人不会活的太久,让我先忍耐一下,我就这样忍耐,我只有五岁,足足忍了三年!”
文耀祖控诉完满脸都是泪水。
“好了,你说这么多,都和林小娟和陈莹无关,她们两个就算背后给你脸色,可是没打你没骂你,就因为她们确诊怀孕,你担心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分你的宠爱破坏你的生活就下了毒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走,和我去警察局。”
召南起身去抓文耀祖的胳膊,文景荣匆忙挡在前面:“警察先生,咱们好好谈谈,他只是个孩子啊,你忍心这么对待一个孩子?”
召南笑道:“这不是废话啊,我又不是他老子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就算你是他老子,没教育好孩子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拦着我抓人?”
文景荣长长地吸入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不是警察,她也不是陈莹的妹妹,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都说出来,我们可以谈。”
召南看了叶限一眼,后者嫣然一笑:“你头脑倒是蛮清楚,闹腾这么久终于回归正题了。好,我们要这个数!”
叶限伸出一个手掌晃了晃。
李舅爷问:“五万?”
叶限瞟他一眼,李舅爷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五十万,现金。”
李舅爷倒吸一口凉气:“胃口好大,比我都大。”
叶限道:“那是自然,你以为你家三条命,我这两条命,我就能要的比你少?开玩笑,我可是掌握全部信息,随时可以叫你们李家一个字都得不到。”
“封口费我们你也有份,你就不怕我们告发?我们也掌握了全部信息!”
李舅爷不甘示弱。
“那你就去告啊,反正我又不缺钱,没五十万也没什么打紧,到是你们李家现在等米下锅,你就要求你的公平正义马上去警察局告发,一分钱都别要,高风亮节呀!”
叶限伶牙俐齿步步紧逼,李舅爷低下头。
叶限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必须拿到钱,仅剩的房产已经抵押给人家,拿不到钱回去一家人就要流落街头。
文景荣沉思一会,点点头说:“好,五十万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