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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插手经营。还有梁家的四个子女,他们和那女人联合到一起,排挤我,排挤我的儿子。”
陈女士说到这里气愤的不行,也顾不得高雅形象,拿起茶杯,凉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然后,你先生爱上了侯小姐,你的继子女和侯小姐也是一伙的?还有整个梁家都开始对付你?”
叶限问。
“是,这些白眼狼,我这十多年帮他们梁家挣了多少钱?我的书都是给梁家独家出版的。”
“嗯,那么陈女士,你的作品之前都是哪家出版商出的呢?”
陈女士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我……第一本小说就是投稿给梁氏出版社出的。”
“那梁先生就是你的伯乐咯?”叶限故意拖长了调子。
“不,所谓大浪淘沙见真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要是没有才华,我先生怎么捧我都是没用的。是我帮梁家挣了钱,梁家事业至少有我一大半的功劳。”
叶限心想,你这将梁先生的原配妻子放到哪里?不是人家林女士家族当年支持梁家度过难关,避免破产命运的吗?
当然,这些话她现在是不能说的,只能点头应着:“这样啊,那的确都是你的功劳,你是你先生的贵人了。”
“对的啊,所以我在梁家居功至伟,那侯小姐凭什么来分一杯羹?梁家事业发达了,她跑来摘桃子,之前可是我苦苦耕耘浇水施肥的。”
“是过分啊,这些想不劳而获,抢人家老公的女人最可恨。”叶限也跟着恶声恶气骂了几句。
陈女士有点尴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素白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可见她内心矛盾重重。
“我不害人,只要她离开我先生。”
“不惜任何代价?”
叶限故意问了一句。
“是,不惜任何代价,只要她离开我先生。”陈女士抬起头,目光炯炯,说明她现在立场坚定。
“好,五十万元。”
“五十万这么多?”她愣了一下。
“女士,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做到你的要求,而且保证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
陈女士听那个老年女子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是这样高雅的女士,放心,这件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证做的很好,我们未寒时可是从没有失手过的。”
这老妇人神神秘秘,但陈女士相信她,因为她找到这家店的历程也是同样神秘,她相信这世间一定有幽冥力量存在。
第五章 客户上门(三)()
“达令?达令?”
候洁儿翻个身,手搭个空。
讨厌,走的这么早,一定是那个女人又唧唧歪歪了。
候洁儿闭着眼睛骂了一句,顺手抓起床边挂着的睡衣披上,走下床,哗啦一声拉开厚厚的金丝绒窗帘,外面刺眼的阳光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她伸个懒腰,想到昨晚自己把梁先生伺候的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忍不住嘴角露出得意地笑容:陈哲莹,你总是摆出一副大家闺秀高高在上的样子拿什么和我斗。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是媚眼如丝,像个美味多汁的水蜜桃。她很满意自己的现状,伸手拍了拍饱满的脸颊,忽然她眼睛的余光看到梳妆台上有一个大红色请柬样的卡片。
是结婚请柬?
她拿起那卡片打开,里面是触目惊心的两排黑字“恨吗?怨吗?想复仇吗,签下这份契约,包您满意。”然后是一个详细的地址,最后是一方古朴的黑色印章:未寒时。
谁放在这的?侯洁儿眼睛转了转:不会是老梁,那么是谁?
“阿英,阿英。”她打开门喊家里的小娘姨。
“小姐,我在这。”
小娘姨正在楼下擦地,闻言抬头看上去。
“谁来过我房间?”
阿英愣了一下:“啊?只有先生啊,先生走时候还说你昨天辛苦了,要好好睡一会叫我不要打扰你呢。”阿英说到这,脸上忍不住红了一下。
没人进来,那这东西从哪来的?
恨吗?怨吗?
候洁儿呐呐自语:“当然恨啊,闹成这样。”原来那天在咖啡馆面对面,她留了一手,叫相熟的记者去蹲点,希望花边新闻出来,陈作家端庄形象毁掉。没想到老梁怕丢人,最后花钱将这事压了下去,真是……都到这时候,还念着那个女人,什么怕丢人?就是舍不得她!她装的跟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一样,平时菩萨一般,其实心肠黑着呢,也就老梁这样耳根子软的傻男人拿她当好人。
恨啊,好恨啊。
候洁儿找到那个店,看着门口挂着古朴的牌子,原来是家古董店啊。侯洁儿小时候生活在梅州乡下,家里是很重视拜神的,也有些忌讳的东西,她对鬼神之说还是充满敬畏,开始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找到这个店,走进来就听着铃铛一响,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坐在柜台上吃花生,见她进来,眼角都没动一下,一大把花生填在嘴里。接着从楼上走下来一个浑身裹在黑纱中的女人,她虽然浑身都裹起来看不清相貌,可从行走的姿态,以及扶着楼梯的那只白的晶莹剔透的手,让人从心里认定这一定是个美人。
“这里是……能帮人……报仇的?”候洁儿试探着问。那女人径直走下来,站在候洁儿对面,隔着面纱,能隐隐看到那女人眼光闪动,似乎在观察自己。
明明是隔着黑色面纱,可是候洁儿就是觉得浑身有点发冷。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那小女孩咔咔咔咔吃花生的声音,候洁儿听着那声音,心里越发的虚弱,心想她是老鼠吗?哪有这样吃东西的?
古朴的古董店,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有点虚幻的不真实感;屋子里有淡淡香气,说不出是什么香,不是花香不是佛香;对面的女人黑纱覆面,看不清相貌;诡异的不住嘴地吃着花生的小女孩……候洁儿看看周围,转身想走,那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手指冰凉,声音嘶哑:“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是为情所困。”
候洁儿瞬间定住,愣愣地看着那女子,叹口气:“原来您看出来了。”
叶限的脸藏在面纱里,候洁儿看不到她强忍着笑的表情。
为了装模作样唬住人,她竟然说出这么酸的话,若是召南在家,一定会捧腹大笑的。
哎,都是为了钱啊,反正这两个女人互相痛恨,都进入感情局中,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坑她们一次,天理不容啊。
叶限忍着内心狂喜,抬手指了一下后面,声音清冷:“和我来。”
墩子本来是面无表情看着她们进了后屋,待门关上,她呲溜一下从柜台上跳下来,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缝,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称呼呢?”
“你可以叫我店主。”
叶限的声音嘶哑着,听着像是个老妇人,只是露出的手指纤细柔长白皙,不戴任何首饰,看着却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候洁儿盯着那手指,又看看这古色古香的屋子,忽然就想起小时候在家乡老屋躲在一边看叔伯们在祠堂祭祖的场景,这店里的一切这神秘的女人都让她觉得高深莫测,再想到那在梳妆台出现的卡片,她紧紧地握着双手坚定地问:“你能帮人报仇?”
“对,神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有个前提,你首先是被损害的,有冤情的人。”
候洁儿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我是帮别人报仇。”
“谁?”
“那个人叫林婉,是个画家。”
“她为何自己不来?”
候洁儿停顿一下,过了一会才小心地说:“她哀莫大于心死,被那女人害的看透了人生,每天闭门不出只是画画。我是看她实在太可怜了,唉。”
叶限盯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暗笑这女人比陈哲莹聪明一些,怪不得陈女士这样的精明人在她面前都要吃瘪,她要帮林婉报仇,多新鲜,为了赶走情人的现任老婆,打着帮前任老婆报仇的旗号,当然这样做就算是被反噬,都是这女人自己搞出来的,自己将丑话说到前头,只要拿钱就好。
于是叶限故意摇头:“算了,你走吧,就当没有这回事。”
“为什么?不是收钱办事吗?”
候洁儿急了。
“我们这是要签订契约的,这契约很神奇,签订者必须是真正有冤情的那个才能生效,若是签订者说了假话,故意陷害他人,那么就会反噬。这位小姐,你能做到否?”
“我当然没有说假话,林婉是个女画家,出身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当年嫁给了世代书商的梁家,后来梁…她和梁先生的婚姻被一个女子破坏了,于是她就从此不在涉足世事,整个人都消沉起来,她本来是品性高洁的女子,被一个贱女人处心积虑逼迫成这样,作为她的朋友,我当然气不过,想为她报仇,教训那贱女人一下。”
候洁儿说的大义凛然。
叶限拍了一下桌子,故意赞道:“好,这位小姐真是女中孟尝,佩服佩服。”
第六章 两头通吃()
门外的墩子抖了抖,还吐了吐舌头。
叶小姐可真是越来越会……坑人了啊。
那个卡片,是她恢复本体,在梁先生离开后打开窗户送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神秘气氛,引诱侯小姐上钩,哎,自己大早晨又是爬墙又是上树,也不知能分多少好处,想到叶限的吝啬,墩子想能花生栗子管饱可能就不错了。
正想着就听着里面传来候小姐的声音:“我是实在看不惯,这女人做了这些事,装无辜装委屈破坏人家家庭,却能一直假模假样欺骗所有人,我要撕下她的面具。”
“她怎么能骗过所有人呢?”叶限故作什么都不知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个女人是写小说的,她就凭自己手里的笔,可劲的抹黑人家原配妻子,那原配妻子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看在四个儿女的份上,这些年都没有追究什么,所以世人都被这女人蒙蔽,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那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她叫陈哲莹。”
“哦,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她的书卖的很好,现在又做编剧,”
“哼,什么书卖的好,不过是因为傍着梁先生,梁家是百年书商家庭,只要梁家捧她,她自然是无往不利,就连她做编剧的电影,也是梁家所属的电影公司拍的呢。其实还不是挂着男人,我呸。”
这位候小姐满脸都是鄙视,眼睛翻的只剩眼白。
黑纱挡住了叶限脸上的冷笑。说人家是傍着男人成功,那你自己又何尝不是?
“我要调查一下,你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我以性命起誓,都是真实的,这个陈哲莹就是这样一个装的道貌岸然温柔贤淑,其实内心卑鄙的人。”
“那你要怎么报复她呢?”
“毁掉她现在的一切,她的事业、家庭都是偷来的,就该还给林婉。”
候小姐说的斩钉截铁。若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人一定会认为这林婉怕是和她关系匪浅,而实际情况是林婉自离婚后根本就和不再过问梁家的事情,未必知道梁先生在外面还有这么个情人呢。
“如你所愿,价格是五十万元。”
叶限很平静地说了一个数字。
侯小姐愣了一下:“五十万元?我没有那么多钱。”
“是吗?那就算了吧,你就当讲个故事,我呢,听完也都忘记了,好走不送。”
说着就站起身,自己先摆出马上就走,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请等一下,店主,能不能缓一缓,我真的是没有那么多钱。”
五十万,陈哲莹可以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因为她有钱,她的书卖的很好,让候洁儿消失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她愿意拿出一切。她相信只要她和梁先生的婚姻还继续,就能写出更多作品,钱会滚滚而来,梁先生已经年过五十,现在是老房子着火,火势熊熊,但是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激情澎湃,十多年前的一次爱情烈焰已经让他燃烧大半,现在又这么折磨一次,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强烈的爱情,一劳永逸,只要战胜这人生路上最后一个敌人就可。
候小姐跟着梁先生不过才三年,演了几部电影,刚有些名头,她挣不到五十万。
“还是算了吧,候小姐是为了帮林女士出气,犯不上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吧。”
“不,请等一下,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只求,能不能少一点钱。”
“少一些?那可能做的就不够完美了,也许会伤害到……其他的人。”
叶限洁白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像是想到什么。
其他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候洁儿恨不能喊出来:“随便,随便,只要不伤到我,只要能让姓陈的身败名裂,失去一切,都无所谓,全都无所谓。
但她对对面这个神秘的女人心存敬畏,不敢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便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好像是深思熟虑过后才缓缓说道:“那,一切都是为了帮林女士报仇,要是牵连他人……也是没有办法,是那个人的命不好。”
好!够无耻!叶限的手指又在桌上敲了几下,她这是暗自赞赏呢。这个候洁儿比陈哲莹聪明多了,也狠毒多了,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梁先生上辈子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要爱上两个这样的恶毒的女人,嗯,只是不知道,他那前妻林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根据召南打听来的消息,这个女人自从离婚后就深居简出,安心照顾子女,现在林婉的儿子已经成年,在梁家的出版公司工作,叶限真是迫不及待想认识一下这位林女士。
“不惜伤害他人的话,可以省下一半的钱,二十五万。”叶限报出一个价格。
“能不能再少一些。”
“三十万。”
叶限一动也不动,候洁儿的脸色变了。
“三十……”
“三十万,就三十万,我答应,”
候洁儿急忙喊道。
“好,成交,我们可以签约了。”叶限照例又用沙哑的声音讲了一遍契约会反噬的事情,候洁儿心想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就是帮林婉报仇(当然,人家正主林婉会不会想要报仇就不得而知了),若真有不妥反噬,那也要报应在林婉身上,和自己可没关系。
她签了字,约定要毁掉陈哲莹现在拥有的一切,让她身败名裂。
“以我的理解就是她以后再也不可能写书,她的事业彻底失败,这就是身败名裂,对吗?候女士?”
叶限问。
“对,她不是自认为是才女吗,那就让她以后什么都写不出,江郎才尽。”候洁儿满眼都是兴奋,她是真希望看到这一天。
“好,事成之后报酬是三十万元,这点你要记住了候女士,三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好,只要你们做的漂亮,神不知鬼不觉。”
侯洁儿走了不久,召南就回来了。
“三十万?那女人哪能有这么多钱?”
召南听叶限说完签约过程,不住摇头。
“她现在当然拿不出,但是……”叶限笑了一下,“可以用别的方法筹到钱嘛,比如说做生意,或者放高利贷。”
召南闻言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用这三十万引她上钩。”
“她要是上钩,也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贪心和狠毒,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叶限掀开面纱:“戴着这玩意真是气闷,我很期待这两个女人最终谁会胜出。一个装善良大度,一个阴险狡诈,好戏,真是好戏。”
第七章 再找同盟()
“妈,妈。”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急匆匆地跑进书房。
“怎么了?”林婉小心地放下画笔,解开身上斑驳的围裙。回头看到女儿满脸都是兴冲冲的,便笑了一下:“看看你,跑的一脑门子汗,怎么这么高兴?”
“妈,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
“陈哲莹。”
女孩子说完,瞪大眼睛盯着她母亲。
林婉哦了一声什么都没往下问。
“妈,其实你一直没放下是不是?”
林婉摇摇头:“这么多年,什么放下放不下的,又能怎样呢?谁在乎?”
“我放学回来,在街上看到她和爸爸在吵架,直接从车上冲下来,爸爸在后面拉着她。”
女孩子笑了一下:“千方百计得到的,最后也不免是吵吵闹闹。”她的笑容中有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沧桑。
“好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不该你多过问的,那个人再不好也是你爸爸现在的妻子,你可以敬而远之,但不可嘲笑她。”
林婉抚了一下女儿的头发,声音温柔:“妈妈只希望你能平安喜乐一生,不要陷在长辈们的爱恨情仇里。妈妈离婚时你只有三岁,我尽量让你不被这些事干扰,你还不明白妈妈的苦心吗?”
女孩子伸手搂住林婉的肩膀:“妈妈,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总忍不住去想这件事,想爸爸,哥哥,总想让那个女人得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林婉拍了拍女儿的脸,“好啦,我这一身难免溅上颜料滴子。小心弄脏你的衣服。”
“太太,来了一位姓叶的小姐,说是来取画的。”
佣人站在门口汇报。
女孩子松开林婉,转身就往楼下跑。
“萍儿,站住,你去做什么?”
“妈妈,那个叶小姐好好看,我要去看看她。”
说着就一阵风似的冲下楼去。
林婉叹口气,看着手上的颜料。
和梁先生离婚时,这个孩子只有三岁,她两个年长的儿子留在梁家,自己则照顾年幼的一儿一女,如今儿子已经在大学读书,就剩这一个小女儿,因为被自己娇惯的不通人情世故,上次遇到来买画的叶小姐,她看人家漂亮,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现在又冲下去看,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叶小姐你来啦。”
女孩子兴冲冲地跑下来,拉着叶限的手笑道。
叶限很不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可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比陈飞扬还要傻,她不得不虚与委蛇,点头笑道:“林小姐你这是放学了。”
跟着林婉的一双儿女都改姓了林,林婉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