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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洗?”邵先生凝视着她,“我养你们母子。”
侯洁儿愣了一下,这些天,她的确心动,但她没奢望邵先生真的会说这样的话。
他相貌堂堂风华正茂,又那么有钱,给喜欢的女明星一扔就是五十万不待眨眼,这样的钻石男人金龟婿是无数年轻小姐的梦中人,而自己……三十岁的失婚妇人,带着个孩子,辗转在几个男人间,说好听点是同居,难听就是轧姘头,交际花,就连梁新涛这样五十多岁的男人也是自己费尽心机从别人手中抢来的,而现在,这钻石好男人很真诚地看着她,说养他们母子。
侯洁儿喜极而泣,她孩子一样擦着眼泪,完全顾不得自己好看与否:“邵先生,你别逗我了,我三十岁了,还跟过几个男人你怎么能……能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我喜欢你,我愿意。”邵先生拉着她的手,目光深情无比,内心却很是纠结,这种欺骗人感情的事做过很多次,可是这次,为什么会有良心不安?侯洁儿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女子,可他偏偏觉得骗她于心不忍。
“邵先生。”
侯洁儿握住他的手,哽咽的不知说什么。
“我叫邵正南。”邵先生在她耳边低语。
她点点头内心满是欢喜。
“那邵先生有点眼熟。”陈维忽然说道。
密斯叶笑道:“难道你认识他?”
召南这次一人分饰两角儿,邵先生的定位是广东人肤色稍微暗一些,浓眉大眼深眼窝看着很厚道;叶二公子直接换一张和宝庆帮叶二哥差不多的脸,皮肤白皙,相貌偏阴柔,又带着一点豪门公子自命不凡的高傲劲。这俩人相貌气质没有多大相似点,但身高是一样的。
叶限虽然确信陈维看不出,可还是小心为上,挽着他胳膊说:“你为什么不让我骂她?给你爸爸戴绿帽子呢。”
“我爸爸?人家都说我是姓陈的,我没那闲心去心疼他帽子绿不绿。”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把事情闹大啊,叫他灰头土脸没面子,帮你妈妈扫清障碍,又能把那梁先生气半死。”
“哈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和你讲,其实我之前就发现这女人有问题……”
陈维得意洋洋将自己拍下捉奸照片的事讲了一遍,密斯叶摇晃着他的胳膊,一脸惊喜:“天啊,阿维你好聪明,这就叫一石二鸟。”
这天晚饭时,侯洁儿没有回家。梁先生听继子讲了今天在百货公司的巧遇,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脸色阴沉,一声不吭。
陈维知道,这可是大大伤害男人面子的,自己将疮疤揭开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梁新涛自己解决吧。
晚上十点多,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
“洁儿,晚安,做个好梦。”
邵先生在车子上就看到门口阴影里藏着的男人,开门送侯洁儿下车,轻轻搂着她的腰,在她腮边轻轻吻了一下。
候洁儿笑的甜蜜,轻轻拍他手一下:“开车小心点。”
车子绝尘而去,侯洁儿转过身,梁新涛从阴影里冲出来,一个耳光甩向侯洁儿:“贱人!”
候洁儿捂着脸冷笑:“你打我?好啊,本来对你还有三分愧疚,现在这点愧疚也没了,我们两不相欠。”
“你对得起我?你要进梁家,现在进来了,你一个穷舞女,要不是我能做电影明星,做你的春秋大梦,怕是早都被卖进ji……院了。”
梁新涛拉着她的胳膊用力往院子里拽,他不想在门口吵架,恶狠狠地将候洁儿拖进屋子。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新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侯洁儿揉着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腕,“是,我是进了梁家,那又怎样?陈哲莹一天不死,我就不是正式的梁太太,出门要被人叫小老婆的。”候洁儿看梁新涛满面怒容,根本不怕激怒他,继续说:“还有你,你说你捧我,我要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你会捧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演员都被一捧就成大明星的,梁先生,你醒醒吧,我们是各取所取。”
“好,好,各取所取,你给我滚。”
梁新涛气急了,指着大门咆哮道,
“你当我喜欢待在这做你小老婆,不过今天晚了,我明天就走,带着我儿子离开这里从此咱们一刀两断。”
候洁儿颇为硬气,梁新涛疑惑地盯着她:“你真的要搬走?你要和我分手?洁儿,那个男人骗你的,不可能和你结婚!”
‘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正南很爱我,我们很快就会结婚,他会养我们母子,他可以眼睛不眨就给我五十万。你呢?你这些年给过我多少?”
候洁儿得意地扬长而去。
梁新涛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过去:“滚,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陈维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吵闹声,要偷笑了一下: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十五章 遇到拆白党?()
陈维在门口掀了很久的门铃,叶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仔细看看门牌号,没错,就是这里,但……还是有不同,原来挂着的叶寓的小牌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陈维有些慌乱,他站在门口努力地跳起来往里面看,同时大喊着:“密斯叶,密斯叶,你在家吗?”
“喂,你在做什么?”一个巡警拎着警棍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问。
‘我是这家的朋友,找人。“
这家?巡警看看门牌号:“这房子早都没人住了。”
“没人住?怎么可能?我昨天还送密斯叶回来。”
陈维近似咆哮了。
巡警也不生气,上下打量着她:“小子,你怕不是遇到拆白党了吧?这家早都搬走了,你送人回来,确定就是这房子的主人,而不是临时租几天的吗?”陈维愣住,他看看巡警,跑到围墙下就要往上爬。巡警摇摇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能爬上去……才怪。”
陈维实验几次,都失败了,还摔了一跤,弄得灰头土脸,回头看到那巡警幸灾乐祸的眼神和笑容,他气的转身就跑。
他疯了一样冲到叶二公子的办公室门口,却看到那门是锁着的。
陈维气急了,用力推了几下门,大喊着:“叶先生,叶先生。”
走廊里有人经过,看了看他又走过去。
“先生,这个公司……”
陈维喊住那个人,那人看了一眼那门,反问道:“你找那电影公司?”
电影公司?怎么是电影公司,叶先生开的是贸易商行啊!
就听那人说:“不过是租几天拍电影用,早走了。”
租几天拍电影?
陈维贴着墙沾着,腿发软,心发虚,整个人都要瘫软下去。
拆白党,刚才那巡警说他遇到了拆白党,密斯叶,那看着高贵美丽的密斯叶是拆白党?
不!
陈维痛苦地大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慢慢地滑下去,蹲在地上痛苦万分,忽然间他想起来,拆白党为什么要骗我?是……股份,我手中的股份!
陈维拿股份做抵押跟着叶二公子炒黄金的,那拆白党看中的一定是自己的股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去哪里找人?去哪拿回自己的股份?去警察局报案吗?
陈维茫然地走出写字楼,神情木然像是失去了魂魄。
不过一天的功夫,昨天还拉着密斯叶的手逛百货公司,奚落候洁儿,看着她和梁新涛反目成仇,自己躲在楼上得意极了。谁能想到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爱情事业还有毒害了亲生母亲才拿到手的股份都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面楼上,贴着玻璃窗有一个红色的影子晃动。
叶限静静地看着这年轻人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轻轻叹息一声:“哎,好可怜啊。”语气却丝毫不见内疚。
“是不是太无情?”召南也走过来,陈维已经走不动了,蹲在墙角,双手抱着头,看起来很不好。
“我一直劝说他不要做投机生意,是他自己贪心,背着我拿股份做抵押。”叶限转过身,背靠着窗户,她一身正红色锦缎旗袍,背朝阳光站着,艳光夺人。
召南错开眼神,盯着一边说:“我……总觉得牵扯到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你可知道候洁儿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我说不惜伤害他人的话价格可以压低点,三十万元,她同意了。她从你那拿到了五十万,后来拿出三十万给我,还有二十万可是自己私吞了,我是从不做赔本买卖,我多给的这二十万就是为了买自己心安。所以现在我心安,你还有什么不安的?”
叶限看召南有点神情恍惚,走到他面前,伸手抬他下巴:“莫不是,你真对那侯洁儿动了心?哎呀,想不到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三十岁的少妇,那里功夫定是很好吧。”
召南别过脸去:“别闹了,我们得准备一下去收利息。”
叶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拍手笑道:“怎地,你脸红了,哈哈,你竟然脸红了。”
不错,在她的手触到他下巴的那一刻,召南的脸红了。
“懒得理你。”召南转身就走,叶限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腰:“喂,我说你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召南噗嗤一声笑出来:“姑奶奶,我是赶着去投胎吗?对你动心,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轻轻掰开她的手。
“混蛋。”叶限狠狠地掐了他腰间一把,“滚吧,去做事,找个律师收股份去,不是拿到百分之十了吗?可以去梁家闹闹了。”
“你怎么会对书商感兴趣?”召南问。。。
“闲着没事,我想印春宫不行吗?”叶限娇笑道,“这不废话吗,谁嫌弃钱多啊。”
梁新涛就接到他一个侄子的电话。“三叔,出事了。”
那侄子声音慌张。
“怎么了?”昨晚气火攻心他睡得不好,用力按着太阳穴。
“一家律师行的人来了,说持有咱们家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都是谁的?”梁新涛吓得一下子精神了。
“三婶的还有两个叔伯的,那俩叔伯我已经联系不上,听说好赌躲债不知道跑到哪了。”
这侄子口中的三婶指的就是陈哲莹。
梁新涛大怒,一定是陈维,这小子竟然拿着股份送人!
“你等着,我马上到。”
梁新涛挂了电话,起身换了身衣服,匆忙走下楼,老佣人上前说二太太一早就拎着箱子带着孩子走了。
“我叫她滚的。”梁新涛脸色很不好,摆摆手叫佣人下去。
这时门开了,陈维站在门里一脸茫然。
“孽障,你的股份呢?”
梁新涛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住陈维的衣领。
“先生,先生。”佣人担心父子俩吵起来,急忙来拉架。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上当了……”陈维失魂落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继父,“你说,她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是为了梁氏公司?为了钱?”
“果然是你!”梁新涛一把推开佣人,一拳打在陈维脸上。陈维也不躲,哈哈大笑着,血从他鼻子上滴落下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这孽障,野种!”
“我儿子不是野种!”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只见陈哲莹踉跄着一步步从房间走出来。
她脸色苍白,步履还有些不稳。
“妈妈,你好了?”陈维扑过去,抱住陈哲莹,眼泪落了下来,“妈妈,我好担心你。”
此刻,他忽然间觉得这世间只有他母亲是最爱他,不会骗他的。
“梁新涛,你给我下毒?”陈哲莹盯着丈夫,眼泪掉了下来,“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能站起来?”
第二十六章 下手()
梁新涛脸上惊怒未定。
惊得是妻子居然醒过来还能站起来了,怒的是她竟然认定是自己下毒害她。
因为梁新涛脸上神色太过奇怪,陈哲莹断定他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果然是他下毒害的自己,她恨啊。
看护芳姐从外面进来,看到陈哲莹站在那,吓得惊叫一声。
“贱人你吃惊了?我早都好了,不过是一直忍着,想看你们还能闹出什么。新涛,我真感谢你和侯洁儿给我安排的看护,她对我可真好啊这几天让我彻底明白人是怎么一点点失去尊严的。”
芳姐急忙往外跑:“我早和你说不要怪我,我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阿莹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梁新涛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不知道吗?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家就三个人,不是你给我下毒难道是阿维?”
陈哲莹冷笑连连。
“还有佣人啊,也许有佣人被收买。”梁新涛看到躲在厨房探头探脑的老佣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那老佣人吓得慌忙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陈维担心事情再说下去会牵扯到自己,急忙扶着陈哲莹说:“妈妈,好不容易醒来,你先休息一下,中毒的事情慢慢查。”
“一定是他,我的每部小说他都看过,看得比谁都仔细,我的小说里提到过一些毒草,可以让人血液倒流浑身麻痹,我这些天明明就是这样的症状。梁新涛,我的每本小说你都仔细读过,你自己说过可以倒背如流,不是你害我还能是谁?”
梁新涛苦笑:“阿莹,我以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都没有那些风花雪月的幻想,我都五十岁了,你真的相信我会看得下去那些不切实际的情爱?到我这个年纪只是想让自己过的舒服一些罢了,这些年你的书我都没看……忙的也顾不得看。”
陈哲莹大惊:“什么?你骗我?你说过爱慕我的才华,可是你竟然不看我的书。”
“爱慕才华?阿莹,你还真天真,才华这种东西,只有成为利益的时候才可爱,若没有利益牵扯,你和别人没什么区别,我宁可去喜欢一个大字不识的卖花女,至少她能让我舒服,能身心的为我服务。”
“所以你选了侯洁儿对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陈哲莹脸色灰败,她身体好了,可是心碎了。
她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新涛,我的心好疼好疼,你让我的心都碎了我好难受。”
“别摆出这种矫情样,阿莹你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无知小姑娘这样做还能说一声天真,你这样做就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梁新涛不为所动,指着陈维说,“我要带他回公司,你可知道你的宝贝儿子将你的股权都转到他名下,又卖给了别人。
“什么?”陈哲莹没想到儿子竟然敢趁着自己动不了的时候动这些手脚。
陈维则是为自己辩解:“没有卖,我是不会出卖梁家的利益的,我是被骗了,被拆白党骗了!”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你若是好好的别人怎么能骗到你?”
梁新涛怒火上来,脸一下涨红了,上前一把拖过陈维:“和我去公司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维觉得自己现在比窦娥都冤。明明是自己上当,人财两空,为什么继父还要抓着自己不放,不没看到我都伤心成什么样了吗?
这就是陈哲莹的遗传作怪,母子二人都是这般天真愚蠢又自私。
”妈,妈,是我被人骗了,我部的积蓄也都被骗了,还有我的感情,妈妈,这是我的初恋,都没有了。”陈维索性蹲下身子,哇哇大哭。
“你……你这是什么样子!”
梁新涛要被继子气死了。
“梁新涛,你折磨我们母子还不够?”陈哲莹爆发了。
好你个梁新涛,先是在外面搞三捻四,害得我中毒失去尊严,让那狐狸精进门,现在又来欺负我儿子!
“我折磨你们?老天爷,你儿子害得我们梁家的股份外流,你说我折磨你们?”
“你背叛了我,你说过爱我一生一世,你说过将阿维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是骗我的。”
“那你呢?你不也说要将我的孩子都当成亲生孩子,可是你早就在防备他们算计他们。爱你一生一世,我当年和林婉也是这样说的,爱她一生一世,保护她和孩子们一生。那时你还说我是好男人,夸赞我家庭幸福美满!”
梁新涛气的眼睛都红了。
“好,好,我就知道,你当初能对林婉那么冷血无情,现在就能对我,你…你等着破产吧。”
陈哲莹怒火中烧口不择言:“我要和你离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你们的争吵我都听到了,你就戴着绿帽子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没准那野男人心胸宽广,允许你加入他们中间也说不定。”
梁新涛见陈哲莹嘴唇一张一合,竟然说出这么刻薄的话,他指着她,浑身哆嗦:“你就是这样的大家闺秀?你这样……你的教养和矜持都去了哪里?”忽然间他满脸通红眼睛也是红的,话没说完就向后仰去,重重摔倒在地上,他脑部的血管出问题了。
梁家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婚变闹得满城风雨,接着是陈女士病重入院,现在就连梁先生也被送进医院,抢救大半天,他陷入昏迷状态,靠氧气管呼吸。
这样的新闻自然又引来各大报纸争相报道,沪城的人们茶余饭后生活大为丰富。
“这位太太,梁先生还在昏迷,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惊呼声。
病房的门嘭的一下被推开了,候洁儿眼睛红肿站在门口:“达令,达令你怎么了?那狼心狗肺的母子怎么把你害成这样?”
“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陈哲莹用力往外推她。
“达令啊,达令你醒醒啊,有人欺负我。”
陈维则冷笑:“候小姐,我记得你已经被爸爸赶出梁家了,不是有了新的男友吗?难道是那男人把你抛弃?”
“杀千刀的,那是个拆白党,我被骗了,被骗了啊,达令我自始自终都是爱你的,我一直是爱你的。”
候洁儿痛哭流涕。
陈家母子费了好大劲才将侯洁儿赶出去。
陈哲莹颓然坐下:“怎么会这样,你爸爸要是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陈维眼神闪动:“妈妈,我记得你和爸爸结婚时候签过生死契约,若是爸爸不在了梁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是感情好,你浓我浓的,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