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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莹莹惊呆了。
叶限眉毛一挑:“我为什么担心,我又不是他妈。”
“可是你们……不是相爱的吗?你不想帮他?”
“小姑娘,你霍叔叔……”叶限说到霍叔叔三个字时候加重了语气,果然她看到付莹莹的脸又红了起来,于是她继续说道,“你的霍叔叔是政府公务人员,军人,做这些事是他职责所在,况且,这件事本就是他引起来的,现在他不过是为挽救自己引发的事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他的人生,他的责任,他自己没向我提出要求,你着什么急?”
“可是,你们是相爱的呀。”付莹莹觉得这女人难以思议。
“相爱就要不管不顾去飞蛾投火?小姑娘,你是不是鸳鸯蝴蝶派小说看多了。”叶限摇着扇子,细长洁白的手指如玉,红指甲在朝阳下闪闪发亮。
“让我死去活来的去救情郎,他若出事我为他守节?这才大早上,别做梦了,醒醒吧。”叶限娇笑着。
“你这蛇蝎女人。”付莹莹嘴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话。
第十章 豆腐干脑子!()
“蛇蝎什么也总比给人带来麻烦好。”叶限高傲地仰着下巴,“我想帮他就能帮他,不像你,没事搞什么探险,害的别人跟着紧张一场,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唧唧歪歪的没用小姐,长着眼睛就是盯别人的吗?你若是没事可以走了。”
付莹莹从小娇生惯养,付约翰杀害自己的妻子但对这个女儿一直还是不错的,加上徐梅一直宠着她,哪里被人这么说过。
她擦了一下眼睛,气呼呼地说:“你太过分。”
“呦,一大早你跑我家兴师问罪还成我过分,我要真过分就该把你从这扔出去。”
叶限说着嘴角绽开得意地笑容,往前走了一步。
付莹莹吓得惊恐地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叶限伸出手指,非常坏心眼地点了点她的胸口:“没胸没屁股,腰又粗,长得嘛勉勉强强,清汤阳春面,你拿什么东西和我争?靠你那豆腐干大的脑子?”
“你侮辱我!”
付莹莹大叫。
“对啊,我就是侮辱你,回家找你妈妈告状,看徐梅会不会买二斤核桃帮她继女补补脑子。好走不送!”
叶限说完用力推了付莹莹一把,付莹莹被推出门外,古董店里传来叶限嚣张的笑声,她擦着眼泪转身就跑。
“太可恶了,霍叔叔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有这样冷血无情粗俗无知的女朋友!”
付莹莹越想越生气,挥手叫一辆停在街边的黄包车时候,她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个蛇蝎女人不关心霍叔叔,我可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霍叔叔是为了国家人民,不惜身陷危险,我一定要帮他。
想到这,她对黄包车夫说:“去桃花镇。”
桃花镇就是那破楼所在地。
黄包车夫转头看了她一眼,付莹莹正在气头上:“你看我做什么?怕我没钱给你吗?”
那人转过身来开始慢慢的跑,嘴里却说:“小姐,可是那边被封锁了呀。”
“你只管送我过去,我要去自然能进去,其他的和你无关。”
“小姐,你知道那里为啥被军管了吗?”
“当然知道。”付莹莹得意地扬起下巴,“不过这和你没关系,不该问的就别问。”
“那小姐坐稳了。”那人轻快地跑起来,身上的白色粗布褂子鼓足了风,吹起来,露出黝黑的身体。
“那个镇子的事情这么严重吗。”
未寒时的柜台上一个广口瓶晃荡几下,有淡淡的黑烟冒出,在地上汇聚成一个细细的长条。
蛇鬼叹口气:“我还是蛇的时候,什么都吃,老鼠也没少吃,从不知道原来老鼠还能惹来这么多麻烦。”
叶限盯着她:“你说你总吃老鼠也没病,这的确是个奇怪的问题。”她的目光像是刀子,像要将蛇鬼细细碎碎的切来研究,蛇鬼有点害怕,退到柜台里面:“你……你这样看我……想做什么?”
“别怕,我是在想,能在那地方搞研究的人一定也不怕老鼠,甚至不怕鼠疫。霍中梁搬出来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根本不具备基本的实验室环境,我很好奇那个人是怎么在那培育病毒而自己不会感染的,现在想,也许那人体内就自带抗体,像你一样。”
蛇鬼愣了一下:“你怀疑是大黑蛇?”
“我只是猜测,你说大黑蛇轮回转世了,可知道她到底转世到哪里,是人还是动物?”
“是人,我能确定它转世做了人。”
蛇鬼想了想,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我们回破房子去找。”
“对,我要回那地下室去找。”
“地下室都被搬空了,你找什么?”
“是这样的。”
蛇鬼低下头,一脸娇羞:“我被大黑蛇吞下之前刚和它那个……完。”
叶限点点头:“交配完,对吧。”
蛇鬼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说的那么直白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青蛙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你可拉倒吧,那时我就在你肚子里,看着你们俩缠在一起,整整一天一宿,那会你可没羞没臊呢,哼,你害得我最后一刻没有抱对成功,自己却和一个卑鄙无耻的大黑蛇在那缠绵,老天无眼啊老天无眼!咦,也不对,你被吃了它没渡过天劫,老天有眼。”
“我和它那个完就被它吞了,我体内还有它的**,它不管转世多少回,只要去它待过的地方我都能感知到它。”
蛇鬼低着头,含羞带怯讲完。
青蛙鬼嘲讽道:“真是惊天动地的爱情,还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啊。”
叶限被他们吵的头疼,按了按太阳穴:“好,我这就叫召南和你们一起去那鬼地方一探究竟。”
“姑娘你不去吗?”蛇鬼问。
“我又不傻,那里有鼠疫,那地下室还是养带菌老鼠的地方,老寿星上吊,我还嫌命长了?”
叶限眼睛一翻,召南正从后院走来,手里端着俩包子,闻言道:“世上还有这样狠心的老板。”
“有啊,有狠心的老板就有爱心多多的伙计,这次就一切都交给你了。”
召南咬着包子:“其实去地下室找大黑蛇都是借口,你还是担心他的吧。”
“担心?他自己非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担心什么,好的坏的都是他该承受的,召南,我们只是签约报仇,不能改变任何事。”
叶限叹口气:“有些事情,是现在,也会是历史,是没法修改的。”
召南觉得这话高深莫测,想问她,却看到她已经扭着腰肢上楼去了:“我要再补个妆,今天百货公司有打折呢,呀,玻璃丝袜子来一双啊,貂皮披肩我也要,还有蛇皮包包,包治百病一身轻松。”她小腰扭得行云流水,像春风中的杨柳枝,又像是颤巍巍的水豆腐,吸引着人的眼,让人想捏一把搂一下。
召南拍着额头,摇摇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听她说蛇皮包的时候,蛇鬼的身子抖了抖,青蛙咕噜咕噜发出一阵怪笑。
“那个,召南公子,我们现在就去那地下室吧。”
蛇鬼低声说。
“它的蛇牙已经饥渴难忍了哈哈。”青蛙揶揄道。
第十一章 闯关()
中午的时候,黄包车来到镇子边缘,通向市区的这条唯一的公路上已经设置了关卡和路障,黄包车一停下来,就有几个端着长枪的士兵围过来:“这里不能通行,请立即离开。”
付莹莹下车笑眯眯地说:“我是来找我叔叔的。”
“这里禁止进出,请立即离开。”士兵表情严肃,托着枪对准了她。
付莹莹也不生气,那车夫在一边说:“原来小姐在吹牛啊,我早都说这里不许人进来,小姐还不信。呶,车钱可得给我吧?”
“谁还能赖你车钱?”付莹莹说着去翻自己的手袋,伸手一翻,大吃一惊,钱包不见了!她急忙回头去车里找,那车夫兀自叫着:“不赖我车钱那就拿钱来啊。”
这车夫故意激将一般,付莹莹满脸通红,拎着手袋在车夫面前晃悠一下说:“我的钱包丢了。”
“呵,钱包丢的可真是时候。”
车夫一脸讽刺。
付莹莹看看那些士兵,那些人都不看她,端着枪站在一边。
“那你送我回家吧,到家我给你钱,一起付。”
车夫冷笑:“真是牛皮都要吹上天,看着也是年轻有身份小姐,说话一点准数没有,来之前说能进来,结果被人家大兵说几句就老实了,现在竟然连车钱都没有,小姐,算了吧,算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你真倒霉。”
付莹莹刚才被叶限讽刺的火冒三丈,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一个一身臭汗的黄包车夫都能羞辱她,她柳眉倒竖,咬着牙上了车,指着前方说:“走,进镇子,我就不信了真能把我打死。”
黄包车夫笑道:“好啊,那我就看看小姐有几分面子。”
说着竟然真的拉着车跑了起来。
那几个士兵站在不远处,根本没料到这车夫胆子大的能拉车就跑,急忙都围了上来,可惜晚了一步,黄包车绕开路障,直接往镇子里跑。
“站住,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士兵托着枪喊道。
“我是来见霍叔叔的,是来和你们同舟共济,你们要是忍心就开枪。”
有士兵举枪就要射,旁边的人托了他胳膊一下道:“没听是来找处长的吗?你不要命了?”
那人苦着脸道:“那怎么办?这把人放进去……”
“算了算了,咱们主要是守着不许人出去,要不整个沪城都要人心惶惶,至于有人进来,反正她不怕死,随她去吧。”
黄包车一路跑进来,已经惊动了其他的警察。很快就有人报到霍中梁那里,霍中梁很生气带着人过来,站在路中间,对着那车就是一枪。
车夫吓了一跳,急忙将车停下扔在一边,蹲在路边高举双手喊道:“长官,这可不赖我,都是这位小姐死活非要进来。”
付莹莹也吓一跳,急忙跳下车:“霍叔叔,是我!”
霍中梁怒气冲冲:“胡闹,你又来胡闹什么?”
付莹莹走到他对面,低声说:“我想帮你。”
“你帮我?你只要不添乱就是帮我!”霍中梁恨不能给她两巴掌把她打醒。
“霍叔叔,我是担心你,你这么伟大,为国为民置自己生死于度外,我想帮你可我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想来想去,我要和你们同舟共济,一起对抗……瘟疫。”
“胡闹,简直胡闹!你妈知道吗?”霍中梁瞪了付莹莹一眼,后者低下头去,手紧紧地绞在一起:“人家就是想和你站在一起,并肩战斗。”
“现在马上给我回去。”霍中梁打算将她赶出镇子,但是已经晚了,有镇子上的居民看到外面进来人,好奇地呼啦啦围上来,一听霍中梁要人回去,纷纷反对道:“凭什么她能出去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
“对,不公平,长官,不能这样啊!”
“我们也要出去,我们也要出去。”
霍中梁正在气头上,抓到那几个混在镇子里的奸细都硬气的很,不管怎么动刑怎么审都咬紧牙关就是不招,他此刻正憋着一肚子气,见围观的人都这样,恨不能抓起付莹莹的衣领子给她几巴掌,这死丫头怎么想的呢,有脑子没有?
可是如今霍中梁自己早就被人架到火上烤,他还能怎样?那么多人都亲眼看着这黄包车是从外面来的,现在放人走,落人口实,整个镇子的人都要乱起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霍中梁捏着鼻子认了,奶奶的,逼着老子吃个苍蝇,我忍。
他怒气冲冲:“好了好了,找个地方给这死丫头,嗯,还有这个车夫。你这车夫,看着也是个爷们,这么没脑子吗?跟着小丫头胡闹?”
车夫双手一摊:“长官,这可不赖我,这位小姐到地方不给钱,来之前又吹牛说她一定能进来。“
车夫眼睛咕噜噜乱撞:“长官,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拿钱回去等米下锅呢,您把我关在这里,我家人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都大活人,有手有脚,几天你不回去饿不死。”
霍中梁说着大步就走。付莹莹喊道:“霍叔叔……”
霍中梁头也不回:“你老实的给我待着,不该有的心思别有,否则,我可不在乎你妈是谁,反了天了,多大点个黄毛丫头,还想在我这捣乱。”他现在看到这样的年轻小女学生就头疼,麻烦死了,世间怎么有这样的生物,若所有女子都像叶限一样,现实果敢,从不拖泥带水该多好。
付莹莹根本就不生气,她想起昨晚聂贝儿的话。
“原来你竟然喜欢那个霍长官。”聂贝儿看着付莹莹娇羞地低着头,含笑道,“霍长官的确不错,很有男子汉气概,我要是你也会喜欢他的。”
“没用啊,人家有女朋友,我妈妈说那叶小姐是绝代佳人,又特别能干,什么天造地设的,一般人比不上,我只是心里默默喜欢罢了。”
“别泄气,现在不是正好有个你表现的机会。”聂贝儿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我叔叔那镇子被军管了,你知道吗?”
“我妈说起过,我没仔细问,是因为那个鼠疫吗,霍叔叔说这事要保密的。”
“就是为这个,你想啊,现在危急关头,你要是能和他站在一起,同舟共济,他一定会注意你,患难之时见真情的呀。”
“可是既然被军管,我怎么进去呢。”
“傻丫头,你就是闯进去了,他真能一枪把你毙了不成?”聂贝儿捏了她脸一下,“很好弹性十足,年轻就是本钱,我不信那霍长官不动心。”
第十二章 招供()
“安排好了,一个挺破的旅馆。”
副官回镇公所复命、
霍中梁正盯着前面的窗子,眼神凶狠。
那房间里关着那个平头年轻人,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下来,下巴也被人卸下来,防止他咬伤了舌头。就算怎样严刑拷打,愣是一声不吭,什么都不回答。
“他奶奶的,还真是条汉子。”
同时被抓的还有几个在人群中起哄的人,那几个人倒是什么都招了,是某个帮派的小混混,众口一致指证说是拿了那平头的钱,专门在镇子里一起捣乱来着。
“那人说我们只要跟着起起哄就行,长官,起哄不犯法啊。”
“那个人给我的钱,都在这,长官钱都给你们放我们走吧。”
一番审查下来,这些起哄的的确只是拿钱办事,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关着。一天一个窝头饿不死就行。”霍中梁想起这些没脑子的混蛋就火大:一个个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为一点钱就跟着瞎起哄,若不是自己看守的严,那些老鼠和病菌真被带出去怎么办?想想沪城的人口数量和在中国的地位,还有那些租界,一旦发生大规模鼠疫,那将引发全国大动荡,甚至可能引发外交事件!一想到这里,霍中梁恨不能一把将那小平头掐死。
副官见霍中梁满眼喷火,站在一边低声说:“那位小姐说钱包丢了。”
“活该。”霍中梁想都不想,他现在很暴躁。
“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没钱吃饭了。”
“没钱饿着。”
副官几乎要泪流满面:我的长官,人家甜甜蜜蜜叫你霍叔叔,你和人家妈妈还是好朋友,真把人饿出好歹怎么办啊。你拍拍屁股说不知道,不得找我算账啊。
霍中梁沉思一会,忽然说道:“看看他的脚。”
副官急忙说:“那位小姐一分钱都没有。”
“给她五十块。”霍中梁头也不回,示意士兵打开门走进那那房间,命手下将那小平头的鞋子脱下。
脱下鞋子袜子,那人的脚露了出来。
霍中梁蹲下仔细看,门外的副官心想这是做啥?
霍中梁看着那脚,摇头道:“你们不是穿木屐吗?大脚趾应该更开一些才是。”
小平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霍中梁大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果然,你是日本人,已经默认了。”说着伸手,咔嚓一下帮他安好了下颌骨。
小平头低着头,过了一会终于开口:“你杀了我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还真挺叫人佩服的,各种刑具试验个遍,竟然能忍住,这就是你们的武士道精神?”
“哼,你们这种猪狗一样的中国人不配知道。”
这人见瞒不住,索性要占点口头便宜。
“呵呵,不在自己国家折腾,专门跑别的国家搞事,祸害人的,说你们猪狗不如都是夸你们呢。”
霍中梁冷笑:“嘴巴硬?那就等着看我把你们的人一个个都抓起来。”
那人哼了一声,眼神变的坚决,霍中梁捏着他下巴,咔嚓一声又给卸下来。
“想咬舌?没那么容易,你就在这给我等着,你们的人很快就会都来了。”
霍中梁走出房间,看到副官还在门口站着,眼睛一瞪:“记住了,在外面就说这小平头什么都招了,是日本人搞出来的事,记住了?”
副官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道:“长官英明,这小子一声不吭都能被问出来。”霍中梁想到叶限的话,得意地点点头:“那是,我是谁啊……”
随即他看着副官:“不是叫你给那臭丫头送钱去吗?”副官嘿嘿笑着,伸手出去,霍中梁掏出一卷钞票,数都没数,挥手道:“拿去拿去!”
副官嘿嘿笑着心想跑一趟自己还能落几张钞票,长官就是够意思。
“给我的钱?霍叔叔叫你给我的?”
付莹莹接过五十块钱,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那车夫在一边说:“小姐,路费,路费,要两块钱!”
“两块钱?你抢钱啊?”付莹莹认为这五十元是霍中梁给她的,特别珍贵,怎么舍得分给别人。
“小姐,你也不看看这路有多远,再说被你害的我现在都不能回家,我家里还等米下锅呢。”车夫满脸沮丧,看着副官低声道,“长官,为啥不让人回家啊?”
副官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实话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