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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时房间里面的门也锁上了?”
“是,还有窗子,叶小姐你可以看一下,我为了他们安全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还是……”
“你既然能叫李叔搬来梯子调进院子,那李叔自己自然也能这样做。”
叶限看了一下,那房间每个窗子都是从里面插上的,上面还挂着锁头,这袁先生为了保护弟妹,的确是用尽了心思。
“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房间里面都锁上了呢?”
袁先生脸色一边,急忙摇头。
“袁先生,其实你对弟妹的保护已经很说明问题。你们家就这么大,就这几个人,你处心积虑的是想防备谁?”
“鬼,自然是鬼……”
“鬼?真的是鬼,那鬼可是来无影去无踪,岂是你这样能防备了的?我看你所作所为怎么像汉惠帝刘盈对赵王如意,而汉惠帝这么做是为了防备他的母亲吕后对赵王下毒手。”
袁先生怒道“你的意思还是说我母亲和李叔害了他们?他们就是我们家的鬼!”
“袁先生,你一直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所以你痛苦你抑郁,你可劲的折磨自己,你为什么不主动去问,去问你的母亲,你的弟弟妹妹在哪里?”
袁先生后退两步坐到椅子上,一脸颓废“我怕,我怕得到那个结果,我怕真是我母亲他们带走了弟弟妹妹。”
“从你父亲去世后,你们家的姨太太和庶出子女几乎都死光了。袁先生,其实你自己早都在怀疑了对吧,否则你也不会这样照顾你仅剩的弟弟妹妹,你自己很清楚,这样戒备森严防备的到底是谁。”
袁先生脸上浮起无限的悲凉,语气无力“是,我是从五姨太出事后开始怀疑的,之前我以为一切都是闹鬼,五姨太死之前来找过我,她说怀疑家里一切都是我母亲做的。我当时很生气,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我母亲恨她们一直很恨,我才知道原来我父亲回来后我就被送到英国,期间我们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袁先生脸上惊怒不定,陷入了沉思中。
五姨太当时就站在这房间里,目光尖锐地看着他。
“大少爷,你母亲一直恨我们,恨我们这些姨太太更恨你的父亲。”
袁先生摇头,他不信这话,因为他眼中的母亲每天只吃斋念佛全然不管家中的事情,她永远面色平静不悲不喜,怎么会去恨谁?
“你母亲和你父亲成婚一周就独守空房,后来生下你,你是直到五岁才第一次见到父亲对不对?”
五姨太早将袁家的情况背的烂熟。
“是这样,那都是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导致,其实我父亲和母亲感情还是很好的。”
“感情很好?”
五姨太冷笑“你父亲解甲归田第一件事就是娶了二姨太三姨太进门,接着把你送走,你可知道,其实他们夫妻早都形同路人,你母亲为什么吃斋念佛,因为她只做了那一周的女人,从那以后,你父亲根本不近她的身,姨太太一个接一个往家娶,你说她恨不恨?”
袁先生一脸惊慌“不,不可能的,我母亲人是那么的好。”
“不错我承认太太为人看起来算是厚道的,就算老爷过世也没来寻我们的晦气,但这只是表面而已,天晓得她背后做了什么。”
五姨太冷笑着一把抓住袁先生的衬衣领子“我的大少爷,你醒醒吧,你没看到袁家都要被灭门了吗?”袁先生重复着“什么灭门?”
“而且灭的是姨太太和姨太太生的孩子,你和大太太安然无恙,真是闹鬼,难道这鬼也是大户人家的大太太变得不成?怎么专门对姨太太和庶出的下手呢?”
袁先生对母亲很有感情,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是母亲一手带大,之前袁家出的种种怪事,他是不敢去往那方面想的,现在一切都被五姨太一手撕开,直逼真相,袁先生心中惊疑未定,看向五姨太恼羞成怒“你胡说。”
“随便你,就当我胡说好了,反正这袁家我是不能待下去了。”
五姨太说着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
“带着我的儿女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在这做冤死鬼,这位太太真真的佛口蛇心,我现在听到她院子传来的木鱼声汗毛都能立起来。”
“你要走?你的钱可够了?”
袁先生问。
五姨太转身一笑“大少爷,你可真是好人,我也是觉得奇怪,那么恶毒的太太,那么阴险的老爷,怎么能生了你这样厚道的老实人。”她眼睛滴溜溜转,不怀好意地加上一句,“莫非,你不是老爷的种?”
“胡说八道!”
袁先生气急了,那五姨太却哈哈大笑“好了,当我说个笑话,一切都是笑话。”
她狂笑着出门去。
“五姨太说要带着孩子们离开袁家,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发现死在荷塘里,是淹死的。”袁先生垂下头去,他很瘦,面容苍老,肩胛骨耸起,被家里这些怪事折磨的早已经没有青年的朝气。
。
第六章 你是鬼()
叶限冷冷地看着袁先生,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袁先生抬起头,看到叶限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冷颤:“叶小姐,你……”“袁先生,你这是姑息养奸。如果你早做打算,五姨太和那俩孩子就不会出事,是你的懦弱害了他们。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袁先生双手捂住脸:“是,是我的错,我害了他们。”叶限一直咄咄逼人,将袁先生已经逼迫到墙角,见他几乎崩溃叶限眼中滑过一丝狡黠:“袁先生,这样分析,害死那些姨太太的是你母亲和李叔,但你父亲去世后尸体失踪一事,我现在想不出头绪。”袁先生想了想,喊道:“不对,如果是我母亲做的,我那弟弟妹妹是怎么失踪的?那院子里面锁着,房间里也锁着。”叶限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一圈,边走边用力跺脚。袁先生看着叶限的动作明白过来:“你的意思这“里有暗道?”“从清末到现在,世道这么乱,富贵人家一般都会有密道。这宅子地处郊区,孤零零的一栋宅子一定会有所准备。”叶限又用力蹦了几下,“奇怪,听起来下面并无空洞。”
“我父亲去世时灵堂是在最前面的堂屋。那几晚都有人守夜,谁都不知道我父亲的头颅是怎么不见的。”袁先生说到这眉头紧锁,“如果这宅子地下一直有密道的话就好解释了。只是不知谁会割去他的头颅,我父亲并无仇家。”“如果传闻是真的呢?”“什么传闻?”“张大帅是被你父亲出卖而死的传闻”叶限目光坚定,袁先生别过脸不想她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本来被家里的鬼折磨的精神崩溃,现在简直要叶限逼疯了。
“我看过报纸,那替父报仇的张小姐为报仇足足筹划十多年,忽然出手枪杀方大帅,这样的人,如果知道袁老先生是害死她父亲的帮凶,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叶限进一步提醒道。
袁先生想了想,叹口气说:“其实这位张小姐获释,我也是出钱帮忙活动过的,期间我还去南京见过她,她表现的很正常,看不出对我家有什么怨言,相反还非常感激我。“
叶限笑了:“袁先生,张小姐是能用十多年隐忍想办法报仇的女子,她怎么可能被你看出她是怎样一个人,而且……恕我直言,以你袁先生的智……额,善良,张小姐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被你发现的。”叶限很想说你又那么缺心眼,完全是看在金条的份上生生地忍住了。。。
“整个院子都没邪祟。”
正说着话,召南的声音响起。
“还是没问题?”李叔跟在召南身后进来。
召南点点头,接着哐当一声关上门。袁先生和李叔吓一跳,互相对视一眼。就听召南说:“这院子里是没邪祟,但是我发现院子的气韵流向很有问题。”
袁先生瞪大眼睛问:“那是什么?”
“这宅子的风水很好,好的风水是有气韵流向的,而这个宅子气韵的走向出了问题。”
召南伸手指指地下:“地下的气脉被挖断了,导致气韵走势奇怪,乱七八糟的,当然这不会对这宅子的风水有多大影响,我只是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召南看到李叔低着头不出声,得意洋洋地说:“直到进这院子,我就明白了,这院子里就有问题,就在这地下。”
李叔叫道:“怎么可能有密道,不可能的。“
“李叔,召南可没说地下是地道,你怎么知道是密道呢,就不可能是埋下点别的东西?造房子的人下个鲁班术之类。”
李叔愣了一下,看向袁先生,表情很是紧张。
袁先生也急了:“李叔,这院子真有密道?”
李叔叹口气:“是,这宅子原主人很有钱,这宅子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主人未雨绸缪,在地下修了密道。”他走到院子堂屋的桌子旁,那桌子边立着一个很大的铜胎大花瓶,李叔手伸进花瓶口里面,用手按了一下某处,哐的一声地面上两块地砖忽然裂开了,露出个黑乎乎的洞。
“这就是密道。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开口,位置非常隐秘。”
“这么说我弟弟妹妹的房间……”
袁先生恍然大悟。
李叔点点头:“是,都是我做的,我把他们带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带走他们?”袁先生的眼睛红了,“李叔,我是怀疑过我母亲,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叔不住地搓着手:“那个我只是把他们送走了,并没有害他们。”
“送走?为什么送走?”
袁先生问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忽然眼前一亮:“难道是为了……”
“对,就是那样,我怕太太对他们下手,他们毕竟是姑爷剩下的骨血,我不想让姑爷彻底断了子嗣。”
“断了子嗣?”
召南和叶限的目光都看向李叔,他这话很有点意味深长啊。
果然,袁先生也发现这话语气不对:“什么断了子嗣,我是长子!”
李叔情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连忙补救:“其实我是为了弥补太太的过失,不想他们无辜受累,也算是帮太太积德行善了。”
“你的意思,之前那些姨娘和弟妹的死,都是我母亲做的?”
“是。”李叔垂下眼帘,声音很低。
袁先生彻底崩溃了,他颓然坐到椅子上,因为不坐下来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袁先生,鬼找到了,你母亲和李叔。”召南开心的眉开眼笑,“咱们可是签过约的,二十根金条。”
他得意地看向叶限,心想看风水可是我的强项,因此找出宅子气象不对,这二十根金条可要给我分一半啊。
“如果每个房间都有密道出口的话,那停灵时候趁着天色晚,守灵的人打瞌睡割下袁老先生的头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割下他的头?最后尸体又去了哪里?难道是袁老太太对老先生恨之入骨,就算他死了都不要给他留个全尸?夫妻一场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袁先生本来听李叔承认彻底崩溃,此刻一听叶限这么说,立马恢复了一些精神:“对啊,就算我母亲恨姨太太们,可她没有理由割走父亲的头啊,叶小姐,你要帮我解开这个谜。”
“很高兴为你效劳袁先生,不过这是要另外收费的,我们按照契约挖出了藏在袁家的鬼,解开姨太太们死亡之谜,若要找袁老先生尸体被毁之谜,那可是要另外付款的。”
叶限得意地瞟了召南一眼,心想和我玩心眼,你还嫩着呢,小子。
第七章 真假老先生(一)()
“妈,这两位是我找来捉鬼的……法师。”
袁先生带着叶限和召南来到袁老太太居住的院子。
李叔低头站在门口没进来。小玉蹦跳着跑来拉着老李的衣角问:“爷爷,进去呀。”
李叔瞪她一眼:“不出声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小玉委屈极了,嘴一撇撒娇道:“爷爷……”
李叔像是没听到一样,人在门口站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里面。
“哦,法师啊。”袁老太太点点头,手上依然不停地捻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叶限道:“老太太念的是《地藏经》?”
老太太闭着眼睛点点头。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地藏王菩萨还真是令人感动,我有点不明白,这要是有人故意往地狱里送人,再自己念经超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菩萨就这么好糊弄,真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太太手捏着一个菩提珠子不动了,叶限见她眼皮不住抖动,继续说道:“上个月消失的那俩孩子并没有死,李叔把一切都说了。”
老太太猛地睁开眼。
“这位姑娘真是法师?”
叶限眨眨眼,有点顽皮地说:“对的呀,我是法师,专门抓鬼的,包括有些人心里的鬼。”
老太太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念经。
袁先生见她母亲这番表现,心已经沉了下去,扑通一声,扶着老太太的膝盖就直直地跪了下去:“妈,你就说实话了,这些年咱们家的鬼就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我知道你恨那些姨娘们,可我爹都没了,你还揪着那些陈年老醋,再说弟弟妹妹……还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袁老太太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开,瞪得老大,像是不认识一样看着袁先生。
她看着一脸委屈的儿子,颤巍巍地举起手,照着袁先生的脸就扇过去。啪的一声,极为清脆,李叔跟着抖了一下,小玉哭着扑上来:“老太太不要打少爷,你要打就打我吧,老太太。”
袁老太太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叔,叹口气道:“把这逆子给我拖出去,我养他这么多年,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真是……不如当初把他溺死。”
李叔叹口气,只好走过来先一把将小玉拽起,接着道:“老太太,他们知道密道的事情了。”
“哦?你都说了?”
李叔尴尬地点点头,咧开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小玉则惊讶地问:“密道,什么密道?”
老太太手一抖,念珠的绳子被拽断,小菩提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滚的哪里都是。
“傻子,那不是你爹。”
召南和叶限闻言对视一眼,嘴角上扬,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叔则板着脸一动也不动。
“妈!”
袁先生叫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李叔方才说要断了袁老先生的子嗣,难道……难道?他狐疑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叔,又看向袁老太太,小玉哭叫道:“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老爷怎么不是大少爷的爹呢?”
只见老太太面色凝重看向叶限:“小姐,你这表情还真是充满了期待啊。”
叶限扑哧一笑:“不好意思,老太太我就是忍不住想笑,我想到道貌岸然吃斋念佛的老太太年轻时代也是很了不起的呀。”
袁先生脸涨的通红:“叶小姐,还请慎言。”
老太太叹口气:“好,好,我真是养个逆子。这些年我看他瞎折腾不想让他太失望,我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他竟然带着外人来打我的脸,真是我的好儿子。”
李叔道:“大小姐,你就说了吧,我老李不想看你被人误会。”
“好,我说,你不是这个袁老太爷的儿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袁先生满脸茫然抱着老太太的腿:“妈,你是说我不是爹的儿子,难道是你当年……妈,我实在是……”袁先生是实在说不出口啊。”
“混账,你是你爹的儿子,却不是那个死去的老太爷的儿子。“
叶限看向召南,后者也是一脸茫然完全不懂老太太说的是什么意思。
叶限打了召南一下:”笨蛋,老太太的意思是五年前死去的袁老先生不是袁先生的亲爹,但是当年的袁老先生是他亲爹,你还没明白吗?”
召南哭丧着脸:“没明白!”
叶限叹口气:“所以你是伙计我是老板。”
老太太竟然笑了一下:“小姐,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袁先生是彻底被他妈和叶限弄糊涂了,急忙问:“妈,你莫不是老糊涂了,说的这都是什么。”
“混账,我糊涂,你请来的法师也糊涂了不成?”
老太太指着袁先生大骂。
“少爷,大小姐的意思,你是曾经的袁老先生的儿子,而不是五年前去世的那个老先生的儿子,去世的那个不是姑爷,而是……那个早该死了的张大帅!”
李叔在一边解释道。
袁先生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你说什么李叔?”
他愈发的糊涂了。
“张大帅变成了袁老先生?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叶限听明白了,急忙问道。
“我和我丈夫成婚一周后他就跟着张大帅走了,后来有了孩儿,家里没个男人很难支撑,老李是我奶娘的儿子,就带着家眷过来帮我。”
说到这,老太太看向李叔点点头。
后者叹息道:“我家当年全家罹难,是陈家收留了我们母子。”
“你五岁的时候你爹忽然回来了,我那时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因为我和自己的丈夫只生活了七天,我担心他不能接受我们母子,事实证明我是多虑了,原来我嫁给一个知疼知热的男人,他对自己常年离家跟着张大帅南征北战很是愧疚,发誓以后要对我们母子好,我那时真的好开心,原来自己的丈夫是这样一个又文雅又有担当的男人,我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他早点解甲归田,我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又过了五年,他回来了。回来以后的那个人性情大变,曾经的文雅消失不见,他特别粗俗,大字不识一个,这不是我的丈夫不是你爹!”
袁先生摸了一下下巴:“我爹本来是个书生,经历了那么多战争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
第八章 真假老先生(二)()
叶限扑哧一笑。召南则无语地摇头:“袁先生,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袁先生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召南,他完全没懂召南说的什么意思。
老太太叹口气:“你父亲当年也是个才子,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愚钝。”
李叔道:“少爷,你还不明白了,后来回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