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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限眨眨眼:“莫小姐,你是要考大学的人一地不信什么怪理论神,只信科学真理啊,对吧。”莫聆音忍不住点点头。
“那晚上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去那个巷子附近看看去,感兴趣吗?你不会害怕吧?”
莫聆音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也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被叶限这么一刺激,立马撅嘴道:“谁怕,晚上一起去,你们来找我!”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一辆车子无声无息地停在清和弄附近。
叶限首先下了车,指着前面说:“我们分散走,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假发攻击我们。“
初七下了车,拉了召南一下,召南弯下腰,初七在他耳边问:“叶小姐平时那么懒,怎么对这件事这么认真呀?”
“因为,因为她买的假发出了问题,惹到她了。女人嘛,总对自己很自信,现在却被一个假发骗了,你说能不生气吗?”
“哇,叔叔,你很了解叶小姐嘛。”
“这是多年斗智斗勇的经验。”
召南轻轻地拍了初七脑门一下。
“天,那是什么!”
莫聆音惊呼。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路灯下,漂浮着一个黑色的长发!
“就是它,就是它。”
初七跟着大叫。
叶限高兴地喊:“哈哈!召南,快,给它一枪!”
那假发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喊叫声,一听给它一枪,抖了一下,转身就跑。
召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亮亮的丝,忽然向上用力抛去,说来奇怪,那丝像是有生命一样,嗖嗖嗖自己追向假发,几下就将假发缠住了,那假发挣扎着,最后跟着丝一起掉下来。莫小姐见有黑影掉落,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接住后还惊喜地说:“我接到了。”
话音刚落,那假发蹭地立了起来,嘴里发出尖叫:“放开我!”
莫小姐吓得两眼翻白:“啊……”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初七手急眼快一把冲上去扶住莫小姐。
“姐姐,姐姐,别怕。”
莫小姐声若游丝:“怪……怪物……”
第五章 一点头皮()
“天啊,叶小姐,你这个店真好,这么多好看的东西。”
走进未寒时,莫小姐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看这看看那。
初七好心地提醒:“莫姐姐,这里面东西……嗯,和那假发都有点像。”
和假发像是什么意思?莫小姐俯身盯着桌上的梅瓶,很美的一个瓶子,灯光下发出淡淡、柔和的光。
忽然,她赫然在梅瓶上看到一张面孔,那是一张女人的脸,梳着古老的发型,额前覆发脑后盘髻,元宝领的衣服目光炯炯。莫小姐一愣,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想看的更仔细些,却见那面孔对她一笑,张开嘴,牙齿森然,像是马上就要咬过来。
莫小姐吓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叶限转过身,手里还摇晃着那个被丝缠住的假发,看到莫小姐一脸惊恐,非常幸灾乐祸地一笑:“呦,吓到了吧,我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会咬人的。”那神情可恶极了。
初七看着有点过意不去,轻轻拉了一下召南的衣角,用极小的声音问:“叔叔,我发现叶小姐好像和莫小姐过不去。”
“那是因为,她在迁怒。”
“喂,你们俩说啥呢?鬼鬼祟祟的,去,初七,烧水倒茶去。”
叶限指着后面厨房。
初七认命地要去烧水,召南拦住他:“我去吧。”
走进后厨之前,召南又说:“我说过了,我是打算送初七读书的,你不要总指使他干活。”
“哎呦呦,看把你心疼的,我和你讲,小孩子是不能宠,要早点学会做事勤快点,我小时候可是什么都会做的。”
“可是为什么叶小姐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做呢?”
初七觉得奇怪,因为从没看到过叶小姐做事,她能做的唯一事情可能就是拎着鸡毛掸子四处掸掸灰。
叶限脸色一变,莫聆音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了掩饰,她索性低下头,看着地面,那地面的地砖很是古朴,上面有细细的花纹。
“那自然是……”叶限眼睛骨碌碌一转,嘴角漾开笑意,“自然是说明小时候什么都会做了,长大了就什么都不用作,你还得学习啊,现在就什么都做。”说真着手过去,初七怕她又掐自己的脸,急忙后退一步:“晓得了,晓得了。”
召南端着茶盘从后厨出来,笑道:“初七,别听她编故事,逗你呢。这位叶大小姐恐怕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叶限端起一杯茶,在手上转着吗,声音有点悠长:“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吃过苦呢。”
莫小姐现在可不想听三娘教子,她盯着那个假发,最初的恐惧害怕现在已经转化成浓浓的求知欲,她非常想知道这假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假发被丝缠着,萎顿一团,完全失去方才趾高气昂的劲头,看着被扔在桌上乱蓬蓬一团的假发,谁能想到刚才它还能气势汹汹的去攻击人呢。
“这……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小姐指着假发问。
“别问了,这家伙满口胡言乱语,一点真话没有,召南,把它拿到后厨一把火烧了吧。”
叶限冲召南眨眨眼,召南会意,直接一把拎起就往后面走去。
“救命!救命!”
那假发不装死了,在召南手上不住扭曲。
召南装没听到,继续走。
那假发急了,哭了起来。
看它哭的悲悲戚戚,初七说:“叔叔,它好像是能说真话了。”
假发不住摇晃:“是的,是的,我什么都说。”
“你是怎么成精的?”
叶限问。
召南手上加了点力气,用力摇晃:“别装死,说话。”
“我,我是从这一小块头皮上得到的灵力,只是它太沉默了,从不说话,话都叫我说了,真是的,怪我多嘴,现在被你们抓到了。”
“你为什么攻击别人?”
“只是想去寻找它的身体,我太喜欢玩了,想吓唬吓唬人看看别人都是什么表情。哎,这真不怪我,我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我哪晓得……”
“胡扯。”
叶限啪的一下又打开打火机:“还是个孩子,你可知道我前阵子就收拾了一个特别可恨的死小孩呢,你们这些死小孩,活着没人教育我帮你父母教育,死了还是这德行,干脆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什么头皮什么头发的,烧了才叫干净。”
“不,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吓唬人了。”
假发一个劲扭动着,躲避着火焰。
“呵呵,你也就这点本事,只会吓唬一个孩子!”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竟然是个男子的声音。
叶限惊呼:“你是那点头皮,是个男人?”
原来这假发编织的巧妙,在中间缝了一点点薄皮子,戴好了就像是人自己的头皮显现一样,叶限只以为是假皮子做的,哪晓得竟然是真正的头皮,还是个男子的头皮呢!想到这,她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头发,怎么觉得头皮发痒呢?假发用真人头发编织这没什么,毕竟很多人都会去卖头发的,可如果里面缀上真正的人皮,那实在太可怕了!
“我是男的,跟这个孩子在一起有十来年了,这孩子死的时候年纪小,死后也是懵懂,是从我这里吸收了灵性,渐渐开口说话了,只是话太多了。”
“是,我错了,叔叔。”
这是头发叽里咕噜的声音。
“你是怎么被缝到这假发上的?”莫聆音的声音有点发颤,她不敢相信那个老婆婆会做这等可怕的事情。
“不用担心,我还得感谢那老婆婆,能让我和这孩子相伴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个女儿的,现在应该长大了。”
那人叹口气。
莫聆音松口气,这样听来应该不是老婆婆害得他。
“你是怎么死的?”
召南问。
“被人剥离了头皮。”那人回答起来咬牙切齿,显然这十多年来痛恨至极。
天啊,剥头皮!初七吓得双手捂住脑袋。
叶限想了想:“你们一直在清和弄附近徘徊,莫非害你的人是在清河弄?”
“不错,那个人过去就是住在那里,现在不知道了,我们这十来年都待在乡下,一直没有机会出来,我灵力有限,不能长途跋涉。所以还得感谢莫小姐带我们出来。”
莫聆音一听这头皮向自己道谢,吓得瞟了叶限一眼,见后者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低声道:“呃,应该的,应该的。”
第六章 签订契约()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在清和弄一带,而那个害我的人叫雪清。”
雪清?这名字怎么这么怪啊。
初七看看召南又看看叶限,后者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在考虑这小块头皮说的真话假话。
“你就这样被人给杀了,那你自己呢?你叫什么家住那里?我们把这假发拆了,把这小块皮子给你家人埋了算了。”
召南倒是非常好心。
那假发浑身不住抖:“不要,不要,我不要被拆掉,拆掉我就离开叔叔了,再也不会说话。”
这是叽里咕噜的女孩子声音,是那头发发出。
“我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我要报仇!”
暗哑的声音,是那小块头皮。
“你就剩一小块皮了,身体呢?”初七觉得这事太奇怪了。
“我的头皮是被那个人开个小口灌上水银一点点剥离的,我现在还记得那种痛苦,那时我还没死。”
那声音悠悠地讲着,初七吓得双手抱住肩膀,他看到对面的莫小姐也是同样动作,这个死法实在太可怕了。
“然后,在我死后,我的头部和身体都被切割开了,身体被剁碎,扔到郊外一家养猪场,剥去全部头皮的头部被那个人用一种奇怪的药物浸泡。”
“天,好恐怖,那人是想要做什么?用药物泡一个人头?”
叶限叶忍不住了,撇一下嘴,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他用药物浸泡人头,还隔段时间就用手捏揉,时间久了人头骨头会泡软,会被捏的小很多,然后也不会腐烂,我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全部的灵力都集中在一块头皮上,被他扔到一边,后来被切小块到垃圾箱里,在那房间的一天,我看到了他做的一切,他用这种方式加工人头!”
那个声音说到这里语气充满愤怒,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叫。
原来说话的并不是一小块头皮,而是一个人仅剩的灵魂,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头发和这灵魂连在一起,时间久了也渐渐分得一点灵力,可以做短距离移动,还能说话了。
“加工人头,这听起来真恐怖,可是加工那玩意有什么用呢?”叶限耸耸肩,表示这皮子说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真的,是真的,小姐,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假发激动的在桌上又扭动一下,头发也发出尖细的喊叫:“叔叔是好人,不会骗人,一定都是真话。叔叔你太可怜了,我的主人是自己病死的,而你受了那么多折磨。呜呜呜呜。”
头发鼓噪个不停,竟然呜呜哭起来。
叶限最讨厌人哭,猛地一拍桌子:“闭嘴!”头发吓得一跳,瞬间没了声音。
“剩下的头皮被那人剪开扔到垃圾桶里,后来我被一个捡拾垃圾的人捡到,和一些死猫死狗的碎皮子一起被加工浸泡,鞣制,最后碎皮子被卖到乡下,我这点身体就做了假发的里衬,一转眼,已经好多年过去了,嗯,有十年了。”
莫小姐叹息着:“天啊,先生,你的经历真是太凄惨了,我有什么办法能帮到你吗?”
“帮我报仇。”
“啊?我没做过……那些事……”
莫小姐捂住嘴巴。
“哈哈,你这人还真是踩着鼻子上脸呢,人家小姑娘怎么帮你报仇,好了,这个故事我们听完了,你很悲惨,好可怜我们都很同情你,这样吧,把假发拆开,把你仅剩的那点皮子还给你的家人,那就这样吧明天就去做。”叶限伸手,用红红的指甲掐了那假发一下,女孩子的声音又响起:“啊,疼!”
“说吧,先生,你姓甚名谁,家里还有谁,我们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不要,不要拆开我们,一拆开,我几天就会丢了。”
假发蜷缩着身子,不住哀求,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说话。
“我是个修道之人,有个女儿,家住青阳山上,我本是到沪城来云游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小姐,我只求报仇,我愿意和你签订契约。”
“契约?你怎么知道契约?”
叶限一愣。
“是那个罐子告诉我的。”
原来昨天将头发封到罐子里,这罐子里也藏着一个灵魂,就和这假发交流一番,说出了契约的秘密。
“多嘴的家伙,明天拎厨房装虾酱去。”叶限伸手一指。
咕咚!架子上,一个罐子动了下。
“什么契约?”
莫小姐睁大眼睛,她想怪理论神她已经能接受了,怎么现在的话都听不懂了呢。
初七挥手,叫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讲了一遍,莫小姐眼睛越瞪越大:“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好神奇。”
“你就剩那一点灵魂了,只能附在一块皮子上,我和你签约那不是要赔本吗?这么点灵力不值当我出手,好了,别罗嗦了,惹急了我直接把你们都一把火烧了。”
叶限说着将假发拎起递给召南。
“小姐,求你发发善心吧。”
那声音苦苦哀求。
“善心,我只知道猪心牛心鸡心,还不知道善心多少钱一斤呢。”叶限笑了一下。
“加上我,我的灵魂,还有我那一屋子货物,假发、全部的胭脂水粉,都给你!”
莫聆音站起来,声音坚定。
原来早上叶限一进门,莫聆音就发现叶限脸上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店里卖出的胭脂水粉的气味,由此可见,这叶小姐是非常喜欢这店里的货物,女人都是爱打扮爱漂亮的,于是莫小姐便加上了这些附加条件。
“小姑娘,要的可是你的灵魂啊,想好了。”
叶限似笑非笑,斜眼睛盯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想好了,叶小姐,说真的来这里之前我是不信灵魂什么的,现在亲眼所见,我相信了,我也知道就算人死了,也许还会有灵魂,我愿意将以后的灵魂都交给你,我只活这一世就够了,不求什么长生也不求什么轮回。叶小姐,求你。”
“你的灵魂,一小块皮子的灵魂,还有一屋子……”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和叔叔在一起,叔叔做什么我也做什么!”
假发喊道。
“小丫头,这位小姐是大活人,灵魂给我现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你就不同了,你已经死了,灵魂交给我,那我就能随便把你烧了,你可想好了。”
“想……想好了,烧了就烧了吧,只要能帮叔叔报仇。”
假发声音明显发抖。
叶限点点头:“好啊,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仗义的人了呢。”
第七章 钓鱼()
第八章 问题解决了()
第九章 人头秘闻(一)()
事情不能轻易就这样放弃,叶限很有办法,冒充圣约翰的学生,在大学图书馆坐了两天,还兴致勃勃的去请教一些历史人文方面的老教授,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那个叫雪清的人为什么要收集人头。”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叶限召开了未寒时全体成员大会,成员自然是召南、初七,旁听的有假发头发妹妹和头皮叔叔、莫聆音,因为他们是签订契约的一方,必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事情已经从如何报仇,升级为搞清楚这个叫灵修子的修道之人为什么被人砍下脑袋剥去头皮,死也得死个明白。
前天,叶限对假发讲明雪清应该已经被人害死之后,假发不停地抖动,最后发出一阵说不出是哭是笑的凄厉怪声,这灵修子的灵魂一定是痛苦至极,怀着一腔仇恨,才勉强靠着那一点头皮聚集起灵魂,只为了寻找仇人报仇,现在知道仇人已经死了,那感觉就像攒了好久的劲一拳打在棉花团上不解恨啊。
是不解恨,可还能怎样呢?将那雪清尸体找到挫骨扬灰?头皮沉默很久,最后提出既然如此,能不能帮他查明雪清到底做了什么恶事,他为何要收集人头,还用药水将它们浸泡。
现在,叶限查找资料,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摆出来,让头皮考虑一下,自己属于哪种情况。
“其实,历史上很多人都热衷于收藏人头!”
叶限开篇就吓大家一跳。
莫聆音抚着胸口:“天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爱好,真是变态。”
假发女孩则惊呼:“啊!好吓人,怕,叔叔,我怕。”
头皮没有吭声,安静地听着。
“综合我这两天的调查,收集人头主要是有宗教崇拜,民间迷信、科研收藏这三种。科研收藏我们可以排除了,那个雪清默默无名,也没有什么资料显示他搞过科研,从包太太和那个修道人”
“那个修道人叫元清,曾经是个道士,后来也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他的同门驱逐,辗转来到沪城,在一座道观旁边住下。”
召南在一边补充着。
“嗯,你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叶限看召南一眼,后者则撇撇嘴,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真心夸赞。
“从包太太和那个元清的对话看,这雪清不能是什么科学家,最大的可能是某种邪教,或者是民间的迷信。”
假发跟着点头,就听那头皮说:“同样身为修道之人,我不知哪个法门是需要用到人头的,这实在太过于邪恶。”
“因为你是正经门派,他是邪门歪道啊,所以你才会被他害了。因为你不懂那么多坏心思邪恶手段,后不后悔啊,灵修子。”
叶限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嘲笑意味,连初七这个孩子都听出来了。
假发姑娘自然也能听出来,叽里咕噜地喊道:“你幸灾乐祸吗?”
头皮沉默一会低声道:“不后悔,如果向往邪门歪道我又何必去修道,被人害了也是我修道历经的劫难,只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