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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姑娘自然也能听出来,叽里咕噜地喊道:“你幸灾乐祸吗?”
头皮沉默一会低声道:“不后悔,如果向往邪门歪道我又何必去修道,被人害了也是我修道历经的劫难,只能感慨命运无常,不想放过恶人,又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去,努力寻出一个真相罢了。”
“好。”叶限拍手道,“本来我还犹豫你这块头皮是否真的值得我忙乎,现在看来你人品还是蛮可以的,好吧,这样我也能甘心去做点什么了。”
初七看看召南,后者伸手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多言。
初七是很迷茫,这位叶小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天大家那么恳求她,事情不能就此了解,一定要找出真相,她也是答应了的,哪想到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认可,还在随时准备抽身放弃此事,真是,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吗?这明明是刀子嘴刀子心好吧。
初七委屈的小眼神被叶限看到,她微微一笑,伸手晃了晃:“初七,你想什么呢?”那手白的几乎透明,灯光下指甲红鲜鲜的,看的初七心里发毛,他猛地摇头:“我在想叶小姐真是大好人。”
“嗯,乖。”
叶限继续讲下去。
“从宗教上看,在都柏林的圣彼得教堂有个圣徒的头被保存了三百多年,只是普通的保存,我看了书上的照片,洋人真能吹牛,那种保存啊,已经完全成了骷髅头,只是装这骷髅头的箱子镶嵌各种宝石,花花绿绿的很好看罢了。要是我,一定对那箱子更感兴趣。”
叶限说起珠宝,语调都轻松起来。笑容很是甜美。
“呃,这个是独立的现象,不符合。”
召南提出自己的判断。
“那个人我听说过,是个很能干的主教,死于一场阴谋,头被砍下后有信徒就将他的头保存起来,平反昭雪之后头颅就被供奉起来,和灵修子先生的情况的确是不同的。”
莫聆音也在一边补充道。
灵修子叹息一声:“既然平反昭雪,就该让人入土为安的好,何必非要几百年都让他做孤魂野鬼,若是我定然好好的为那人做一场法事超度超度。”
“洋鬼子就这样的爱好咯,在欧洲的很多教堂都有这样的圣徒头颅供奉着,嗨,这都是什么信仰,不懂,真不懂,总之,头皮,这些和你没关系,对吧。”叶限继续翻看着自己的读书笔记,召南憋住笑,心道这女人竟然还做了笔记摘录,她那么懒的人,真是太难为她了。
“十六世纪有个著名的医生认为当一个人被绞死的时候,他的“生命精气”喷发到颅骨的周围,只要死亡是突然出现的,这些精气就会被卡在骨头内部。他建议用一个被砍头的人的血来治疗癫痫病,类似的治疗方法几百年来一直很常见,报道说丹麦的“癫痫病患者成群结队地站在断头台周围,手里拿着杯子,准备痛饮从那还在颤抖的身体中流出的鲜血。”
说到这,叶限笑了一下:“也许他们应该很喜欢我们中国的牛血旺。”
莫聆音觉得浑身发冷,双手抱住自己道:“叶小姐,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叶限眉毛一挑:“谁和你讲笑话。我还向一个丹麦来的老教授求证了此事,他说那时代很多人还相信用人头可以治疗很多头部的疾病,比如头痛和神经错乱,有人将头颅做成药丸,或者用骷髅壳饮酒,希望能借此恢复健康。还有人收集人头,在上面种苔藓,认为这些苔藓是灵丹妙药。听听,这一听就是洋鬼子的粗糙作风,要是在我们中国一定会在人头上种虫草或者灵芝啊猴头菇啊,这样才会有傻瓜相信那是灵丹妙药包治百病啊。”
叶限产生无限感慨。
头皮叹息:“不对,不对,这些都不符合,我清楚的记得那房间好些新鲜的人头泡在一种奇怪的药水里,我能闻到那股很浓的药水味道。还有一些人头显然是浸泡过的,比普通的人头小很多,有的只有人的巴掌大,被挂在墙上,嗯,我的头被拿到的那间屋子像是一个实验室?类似我们门派的炼丹房,只是那房子里挂了很多缩小的人头,不能是做药物,也不像是某种崇拜,否则人头都弄的那么小做什么?”百度一下“冤鬼契约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章 人头秘闻(二)()
不错,这样看所谓的宗教崇拜也将不存在。
雪清这个名字很像是个修道人的名字,和他有过来往的,也许就是谋害他的凶手而那个人叫元清,他们俩的名字都有个清字,会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同门呢?
照着这个思路一考虑,叶限决定让召南送墩子出去转转。
“墩子下午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回来会带给我们什么吃惊的消息。”
召南露出一切了然的微笑。
真是讨厌,原来他早想到这点了。
叶限不悦,又翻了几下笔记本子,继续说:“那就剩下最后一个由来,是猎人族的传统,由这个传统发展成一些洋鬼子开始疯狂追捧畏缩人头,咦,微缩的,这和灵修子说的把人头浸泡药水很像,就是这个了。”
“收藏人头,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正常人怎么有这样的爱好?”莫聆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相信叶限说的话。
初七叹口气:“莫姐姐,你是不晓得,有些人在一些人眼中根本不是人,甚至比不上猫啊狗啊。”
莫聆音摇头:“不可能,我可不信,怎么能有这样的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人要爱人……”
“莫姐姐,你太天真了,人若是平等,为什么我九岁就要上街卖报还要被小流氓欺负,你明年考大学,今年却能租个铺子做点小生意,还能眼睛都不带眨就将那些货物都送给叶小姐呢?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就能做主处理财产,不怕你家大人说你吗?自然是不怕的,因为这点货物财产,你觉得无足重轻,没有又不会吃不上饭。我卖报,报纸若被人抢走那真是三天都吃不上饭,回家还会挨打,而那一天卖报的钱也买不到你那的一顶假发啊。”
莫聆音账单嘴巴,很显然,初七的话让她迷茫了。
叶限点点头:“初七说的不错,那些人收藏人头,自然是认为这些人头无足重轻,他们甚至不觉的这是人头,只是小型工艺品古董罢了,哦,还真是古董,骨头的。”
原来在厄瓜多尔和秘鲁亚马逊流域有一个神秘的食人族,他们年轻男子16岁的成年礼上,要射杀一只树獭(树懒做错了什么?)然后和长辈们学习缩小动物头颅尸体的技艺。他们认为敌人死去以后其灵魂仍会作祟,所以缩小敌人的头颅能够永远压限仇家的亡魂。当然这种极其残忍的作法也有血的复仇的意味。学会了这项技术后,就可以在以后的部族战争中砍下敌人的头颅将其微缩,收藏起来增加自己的勇气,当然也有可能在战争中失败,人头被别人砍去。
“那么远的地方,和我们有多远?”初七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觉得叶小姐懂得真多,他到忘记了叶限也是现学现卖。
叶限的房间有个作为古董的地球仪,有二三百年历史的那种,平时她经常拨弄着玩,于是召南拿出地球仪指给初七看。
“啊。这么远啊,万幸万幸,要是我们附近也有这样的部族,那真是太可怕了。”
初七说完这话,那假发不由抖了一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初七急忙伸手抚摸一下假发:“头皮叔叔,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啊。”
假发女孩子发出一声尖叫:“男女授受不亲,放开你的手。”
叶限没搭理这其中插曲继续讲下去。
“后来这个部族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开始和外界接触,一些旅游者探险家收藏家跑到这里,觉得这些缩小的人头真是太精致可爱了,天啊,这是什么审美!精致可爱!除非这些人头是翡翠雕的,金子铸的,否则我是不会觉得可爱的。那些人将这些人头当作神奇的商品运出去,那些洋人的地方就形成一种收藏人头的热潮,上流社会的人收藏这种人头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人头供不应求,很多不是那个部落的人开始学习那个部落的技术,配置药水,制作缩小的人头,他们非常坏,还挑拨这些部落之间战争给他们武器,代价就是带走大批人头,这就是用药水缩小人头的来源,我想,那个雪清,按照头皮先生的描述,个子矮小面孔发红,和那些书中的部落人很像呢。灵修子,你看了记得那雪清和你说了什么吗?”
“唉,看来这就是真相,雪清有这种技术,我是无数倒霉鬼中的一个,只是那些可怜人没有灵力,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只有我憋着一口气,一直支撑到现在。”
头皮的声音充满悲伤。
任是谁知道自己只是作为商品被人杀了砍走头也不会好过。
“不对啊,头皮叔叔还被剥去了头皮,那些缩小的人头都被剥去头皮了吗?”
初七提出疑点。
“人家是为了收藏用的,当然要保证人头完整咯。”叶限很耐心的解释。
“那是为什么呢?如果把头皮剥下去,那人头就是缩小了也会面目全非,挂在哪里都会面目可怕的啊。”
莫聆音说道。说完又觉得有点太伤头皮的心(灵魂也是有感情的),急忙跟上一句:“先生,我不是说你面目可憎,我想谁的头皮被揭开都不会好看。”
“灵修子,你再仔细想想,你是怎么被雪清杀害的?”
召南追问道。
“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自己云游路过沪城,毕竟是大城市,我想多见识一下,就来到这里,后来还帮一户人家驱散了邪祟,后来记忆就像是落进黑暗里,一片黑暗,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发现头部被雪清砍下来,我知道那人叫雪清,就是知道,也没人告诉我,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人,想着记住他的相貌记住他的名字,记住这些。”
头皮声音嘶哑,回忆这些惨痛的往事真是叫人身心疲惫。
“你给一户人家做了法事?是哪里的人家,还记得吗?”叶限问。
“我想想,想想。”头皮迟疑一会,说道,“有点奇怪,那里也有道观,但是并没有解决问题。我也是偶然遇到,看那户人家可怜就帮了一把,只是吃了那家一顿饭而已,可是吃完饭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个道观叫牛头山,你是在那附近帮人做法,然后就出事了!那顿饭有问题!”
召南眼前一亮大胆推测。
第十一章 调戏调戏()
牛头山,这道观的名字挺奇怪。叶限记得在长安有座古刹叫做牛头禅寺,自己当时路过看到还进去转了一圈,方知那寺院很有点历史,曾经也是一代宗派所在,是唐代樊川八大寺院之一,所谓“终南最佳处,禅诵出青霄。群木沉幽寂,疏烟泛泬寥”,只是这牛头道观还是第一次听到。
昨天墩子并没带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道观附近的小院风平浪静,那个师父一直打坐,很少说话,寂寞的徒弟做饭打扫房间扫院子,无聊了就对着院子里的老枣树说话。也正是由此,叶限和召南知道了这院子里的大致情况。
原来院子的主人元清早年是武当山的道士,后来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同门驱逐下山,并放下话谁敢收留他就是和武当山过不去,因此这元清这些年虽然基本还是按照道士的标准来生活,可根本没法进入道观,只能依着道观生活。
叶限认为,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道观附近生活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而更巧合的是根据灵修子的回忆,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在这附近。帮这里一户人家祛除邪祟,受到这家人盛情款待,吃饭之后就出事了。
那家人就在道观附近,为什么会找一个路过的云游道士来做法事?这家人有问题。
召南和叶限都觉得元清的小院是不好进入的,不知对方实力,贸然闯入风险太大,召南又在包太太那漏了面,便由叶限和莫聆音去道观周围转转,找找线索。
牛头山的香火不是很旺,从大门进去,门口的道童蹲在地上打着瞌睡,头像鸡叨米。
叶限觉得好玩,俯身冲着小道童耳朵喊道:“老鼠来了!”
小道童猛地窜起来,转身就要往院子里跑,却撞在一个要出门的道士身上,那道士一把抓住他:“你跑什么?”
叶限笑的前仰后合,莫聆音笑道:“小师父,逗你玩呢,别跑了,跑进去,你要被师父教训了。”
小道童摸着眼泪:“师叔,那个小姐吓唬我。”
那道士松开小道士,走上前来,叶限还在笑着,见那人目光冰冷,便止住笑:“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看那小孩子好可爱,忍不住吓唬他一下。”
“这里是修行之地,小姐如此放浪形骸,还请向后退两步。”
叶限回头一看,柳眉倒竖:“你这人,这么叫向后退两步,退一步就出去了,退两步,亏你想的出,你是不是想叫我滚出去?”
年轻道士对叶限施礼道:“非也,非也,小姐纤纤弱质,如何能滚的起来,只好请你离开这清净地了。童儿,去拎水来,将这门口清扫一下。”
小道童雀跃着去找水桶和扫帚,叶限气坏了,指着那小道士背影问:“只是看他打瞌睡,提醒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
“本观一向清静之地,从未见站在门口如小姐这般纵声大笑的,是小姐先冒犯了我们这里的律规,还请离开吧。”
道士伸手指向远处。
叶限站着不动,要我走,没门!
小道士很快就拎着水桶过来,那年轻道士看看叶限身上的真丝旗袍,梳的高高的爱司头,犹豫一下,放下水桶,拎起扫帚说::“对不住,小道人要扫地了。”说着就黑着脸扫过去,莫聆音没想到他来真的急忙跨到门槛对面,喊道:“叶小姐,过来吧,这道士真是……侬老艮(固执)的呦。“
叶限还是站着不动,扫帚已经到了脚下,叶限看着那道士忽然一笑。
阳光正映照在她雪白的脸上,唇角飞扬,鲜嫩欲滴的唇,道士的手停了一下,还是狠心扫过去,
“哎呦!”
叶限忽然身子往前一倾,莫聆音喊道:“叶小姐,小心啊。”
可是叶小姐非常不小心直接倒在道士身上,嘴里还低声说着:“你这道士,真是……狠心啊。”
这句话是贴着道士的耳朵说的,热气吹在道士耳朵上,那道士身子努力向后,叶限则你退我就进,那道士继续向后,嘴里喊着:“松开我。”
“你害得我崴脚了,人家穿的高跟鞋呢。”
叶限声音娇滴滴的,道士猛地侧过脸去,她的唇差点擦到他的耳朵,那可是涂着口红的,一旦碰上口红印,真是晚节不保!
叶限本来是憋着气,不过是逗个小孩子,结果你这道士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外赶人,看人不走又是要泼水又是拎扫帚,慈悲啊,善良啊都去了哪里?老娘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我是病猫吗?
因此叶限抱着那道士的腰,越来越紧,
那道士真是急了,闭着眼睛底盘站稳,伸手去拉叶限的手。
叶限则一只手反手按住他的手。低声问:“咦,拉拉扯扯,你想做什么?”
道士急了怒道:“你这女人,这可是大门口,你不要这样。”
“你知道大门口,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占我便宜吃吃豆腐吗?你们做道士的吃不吃肉,是不是每天都在吃豆腐?”
“明明是……”道士一低头,却看到叶限已经松开手,却抓住他道袍的领子。
道士看到路上有行人走过,用力去拽叶限的手,冲他嫣然一笑:“你怎么就没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呢?”
这笑容像是春天的桃花,灯下的海棠,月中朦胧的仙境,那道士微微一愣,叶限却猛地放开手,在放手前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原来那笑竟然是缓兵之计,为了麻痹敌人,而那道士身后就是水桶!
哐当!
道童:“哎呀,师叔!”
莫聆音:“噗……道士先生,没事吧?”
叶限则拍拍手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仪态万方地往里走,边走边说:“童儿啊,拎水来,将这门口清扫一下。”
莫聆音蹦蹦跳跳追上去:“叶小姐,你好棒。”她满眼都是星星闪动。
叶限得意地一笑:“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那道士一声不吭起来,拧了一些湿透的道袍,拎起扫帚开始清扫起来。
他表现的面色淡然,可是那哗啦哗啦的声音格外急促。
叶限心道:“活该,叫你狗眼看人低。”
第十二章 欲盖弥彰()
第十三章 金钱的诱惑()
叶限这边是铩羽而归。
俩人等于是灰头土脸被那元绶给赶了出来。
人家已经命令全观上下封口,你又能如何?
叶限和莫聆音走了出来,又不甘心。便在附近转了一圈,特意冲元清的小院瞄了几眼,可是院门关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出里面都有什么。
回到未寒时,叶限还在不住抱怨那道士真是讨厌,丧门星。
一开门,墩子嗖的一声钻进了一个瓶子里。叶限怒道:“好啊,趁我不在家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没有,墩子今天特别乖。”初七在一边帮墩子说话。
召南笑道:“这叫做迁怒,一看就知道你今天一无收获。”
叶限眼珠子一转,若是承认自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那不是要被召南嘲笑,才不要呢,便故作神秘地说:“元清这个人,和那道观果然是有些关系的,那道观应该就是武当山的分支。”
召南目光闪动,满满的都是笑意:“然后呢。”
“无可奉告。”叶限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外交词汇。
“哈哈。”召南笑出了声,叶限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召南知道叶限是一定遇到了困难,也不再打击她,招呼大家围坐,讲起今天的情况。原来初七的任务就是守着那部电话,冒充是召南的助手。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初七接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初七已经在有求必应的贝壳那里听过了,是包太太。
“你好,女士,找哪位?”初七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找那位香港来的先生,哦,对什么洋行的李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