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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见李玉玲表情不似作伪,点点头说:“好,李小姐,之前的事我们先不说了,既然签约我们就要找出杀害陈淑仪的凶手,还你清白。”
“是,是……”
李玉玲含着眼泪不住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叶限来到警察局要求见安局长。
“局长不在,叶小姐有什么事?”
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下楼,微笑着对叶限点点头:“叶小姐,久闻大名。”
“哎呦,您说笑了,我们这些小生意人,怎么能入得您的眼。”
叶限看出此人不同寻常也就虚与委蛇。
“叶小姐也是我们局长和局长夫人、乃至局长小姐的故旧了,只是真可惜,局长大人去市府开会去了。”
那人说道局长夫人、局长小姐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叶限心知此人来者不善,也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人,便想着明人不做暗事,不跟他兜圈子了:“先生贵姓?是先生让李小姐去找我的吧?”
“免贵,姓武,叶小姐不是打开门做生意吗?我介绍一单生意过去,叶小姐是不是要谢谢我呢?”武秘书表情淡然,“我们警察局也不想冤枉一个好人,还请叶小姐能者多劳了。”
三言两语,叶限发现此人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可是自己从没有见过他,这人是因为什么呢?
虽然被安局长和那个武秘书算计的滋味不好受,但为了查明陈淑仪遇害的经过,叶限还是厚脸皮提出武秘书能不能给提供点方便,只想看看陈淑仪遇害现场的资料。
“安局长的信任,我们未寒时自然是诚惶诚恐,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局长厚望,只是我们现在对整个案情两眼一抹黑,武秘书能不能行个方便?”
叶限字斟句酌,表情谦恭。
武秘书看着她,笑了笑:“叶小姐真能屈能伸,武某佩服。可以给你看案情记录,但只限于在我秘书室内,不可带出。”
武秘书引领着叶限来到秘书室,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交给她,然后就翘着二郎腿,在一边喝茶,同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限。
叶限打开档案袋,开始仔细看起来,她当然能感受到武秘书上上下下的目光,心里恼怒:看你奶奶个腿看。
心里恼火却不能发作不能表现出来,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档案上。
经过法医初步认定,陈淑仪被害时间应该是在昨晚的九点左右,现场的陈淑仪身穿暴露的真丝睡衣,现场门锁完好,嫌犯是自然进入的。因此警方认为杀害陈淑仪的人一定和她关系密切,否则晚上九点,一个独守空房的女士是不可能穿着单薄的睡衣开门的。
档案中还有现场照片,陈淑仪趴在床上,头部伤口见骨,鲜血染红了半边床。
凶器是凶手携带的,现场并没有找到,法医认为是一把菜刀。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凶手一刀砍下去,力气很大,陈淑仪忽然被砍,整个人还是蒙的,没有反应过来,接着就迎来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也不知道凶手哪里来的那么大仇恨,足足砍了八刀,陈淑仪头部颈部血肉模糊,砍断的头发被血和白花花脑浆黏在一起打着结,令人作呕。
“据报案的方国富说,陈淑仪的项链戒指都不见了,给陈淑仪的生活费也不见了,显然是凶手拿走了这些。”
武秘书在一边说道。
“武秘书觉得这是劫财?”
叶限眉毛一挑,看向武秘书。
“呵呵,这凶手对陈淑仪恨之入骨,怎么能只是为财呢。”
武秘书表情怪异,似笑非笑:“叶小姐,爱之际恨之极,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陈淑仪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害,可能和她招惹的那么多风流韵事有关。”
他接着又加重语气:“女人啊,还是老实稳重为好。”
第八章 咖啡厅巧遇()
“前天是下午五点半放学的,然后我还在学校饭堂那边帮忙,给孩子们分饭菜的,我自己吃完饭是在晚上的七点左右,这时候我走到宿舍楼,有个女孩子说晾晒在外面的鞋子不见了一只,我还帮她找来着。”
李玉玲带着叶限在教会女校的校园里走。
关于李玉玲的不在场证明叶限在武秘书那已经看过记录了。七点多时候她在学校的宿舍门口帮人找鞋子,这间学校在晚上八点多左右就关闭大门,宿舍大门也关闭,李玉玲如果此刻溜出去,就没法再进来,可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她是准时打开宿舍大门的,而宿舍大门是在里面锁上的,这个有几个早上等着出门早读的女学生可以作证。
这样看来,李玉玲在宿舍关门后在翻越学校围墙跑出去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叶限特意和她从学校一直走向出命案的那间公寓。
走了一个多小时,李玉玲气喘吁吁,跟不上叶限的步子,她走的脚疼,扶着道旁的梧桐树为难地说:“叶小姐,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叶限看她满头大汗不像是作伪,笑道:“就你这体力,学校那么高的墙应该是翻不过来的。”李玉玲这才知道原来叶限是在试探她,她站在那长长出了几口气,才说道:“叶小姐,要是有那种手段能耐,也不会被困在那个家里受这么久的气了。我前头那个男人,捧戏子抽大烟,还打我,我是一直没娘家做主,直到快被打死了,才被接回去,我要是能翻墙,也不会便宜那男人。”
叶限叹口气:“你已经离开了那牢笼,以后要好好的才是。”
走了一会,两个人决定到路边咖啡厅坐会休息下。
刚进去就听着有人喊道:“李小姐!”
声音有些惊喜。
李玉玲转过身,淡漠地点点头:“方先生,节哀顺变。”
叶限的看了看两人,男的明显有些窘迫,李玉玲则是隐隐带着愤怒,猜到这男子一定就是方国富了。
“真巧。”方国富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李玉玲冷笑:“是够巧的,方先生没想到出门能遇到犯罪嫌疑人吧?”
“李小姐,是我不对,警察那边已经和我说了,当时你是没有作案时间的,一切和你无关,都是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去,叶限笑道:“方先生是吧?我是玉玲姐的表妹,怎么,方先生在这等人?”
方国富有点不安,偷偷地看了李玉玲一眼,嗯了一声。
这时咖啡厅的门响了,一个女子走进来,方国富看到那女子,脸上表情有些变化,叶限问:“这就是方先生要等的人?”
李玉玲后悔进入这家咖啡厅,这店就在陈淑仪遇害公寓附近,她早该想到也许会遇到方国富的,他就是自己的耻辱,当初怎么猪油蒙心竟然想去给这个人做外室呢?她拉着叶限道:“叶……表妹,我们走。”
进门的女人已经绕过来了,看到李玉玲微微一愣,接着嘴巴夸张地张成一个型:“李小姐,你可知道,陈小姐出事了啊,太惨了,我听警察讲,她被人砍了八刀,八刀呀!哎哟,那得多疼啊。”
这女人声音很大,咖啡厅其他的客人都望向这边,李玉玲压低声音道:“孟太太,我还有事,改天去你那做头发。”
说着拉着叶限就要走。
叶限却索性坐到方国富对面,不客气地拿起方国富放在桌上的烟,看了一眼道:“哎,这里不能吸烟,麻烦。”
方国富看看李玉玲又看看那位孟太太,脸上有点尴尬。叶限则大大方方拍着椅子道:“表姐你坐啊,反正我们也要坐一会,不如就拼一桌,热热闹闹多好。”
说完又热情地拉着孟太太:“孟太太对吧?听表姐的意思,你是开美发店的?”
“对的呀,小姐,你要不要做头发?改天叫李小姐带你过去,保管满意,以后小姐有生意给我介绍呀。”
孟太太说起自己的生意经,滔滔不绝。
叶限点点头:“好的好的,怎么今天……是和方先生约会吗?”
方国富吓得急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孟太太说淑仪……”
他说到淑仪这个名字,急忙瞟了李小姐一眼,李小姐坐在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是陈小姐有一些东西在我那店里放着,我想还给方先生,左右是个念想了。”
孟太太解释道。
“咦,那也该给林先生分点啊,他们可好几年了呢。”叶限讨厌方国富,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方国富脸色很难看,孟太太笑道:“这风流官司我是管不了的,就让方先生和林先生自己去打吧。”
原来这孟太太开着一家烫头的店,专门给有钱的小姐太太烫发梳头,李玉玲和陈淑仪是那店里的客人,尤其陈淑仪,之前跟着林先生很有钱,总去做头发,还将自己的一些化妆品放在那里。
“真是想不到,陈小姐还那么年轻。”说起陈淑仪的死,孟太太唏嘘不已。
方国富如坐针毡,拿过孟太太递过来的布包站起来说道:“我才想到还有点生意上的事,我先走了,嗯,你们随便坐,随便点啊,我请客。”
说着招手叫侍者过来,掏出几张钞票,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孟太太看着方国富的背影道:“方先生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许是心里有鬼吧。”李玉玲没好气地说。
“鬼有什么可怕的,李小姐我和你讲哦,其实活人才可怕呢,人死了,就是一堆烂肉,怕什么。”孟太太说话高声大气,和她人高马大的形象很相符。
“孟太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李玉玲不想和她再废话,拉着叶限就要走。
叶限本来想再问几句,此刻也只好站起身。
“这就走啊,李小姐,哪天带这位小姐去啊,这位小姐的头发都烫坏了,在我那好好收拾一下绝对漂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限气呼呼地走出咖啡厅,跺脚道:“这人嘴巴真讨厌,不会说话。”
李玉玲道:“所以我就很懒得理她,你是不晓得,过去陈淑仪带我去做头发,这女人的态度啊,对陈淑仪那个讨好谄媚的,在我这里就当穷瘪三对付,这些外地乡下人,最讨厌了。”
“怎么,孟太太不是本地人吗?”
“当然不是,听说是什么徽州那边来讨生活的,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马马虎虎的还好,加上人热情一些,在一些小姐太太那边吃得开。”
“她家孟先生是做什么的?”
叶限对这个孟太太有点感兴趣。
“天晓得有没有孟先生这个人,一直都叫她孟太太,也不知道到底是先生姓孟,还是她自己姓孟,这个人不晓得什么来头的。”
“咦,你们那么熟悉,她连陈淑仪跟了方先生都知道,竟然自己的底细却滴水不漏,这女人很厉害啊。”
“陈淑仪巴上方国富,总比矮冬瓜老林好,她大概是四处吹牛来着,不过看孟太太这表现,似乎陈淑仪还算要点脸面没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若是被人知道我还想下海捞生活,真是脸都没地放了呢。”李玉玲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第九章 识货之人()
回到未寒时,铃铛一响,初七就冲出来。
“叶小姐!”他表情很是奇怪,叶限笑道:“你怎么这样表情,屋里有老虎不成?”
初七低声道:“不是老虎,是个狐狸!”
说着挤眉弄眼,对叶限耳语道:“一个人!长得像狐狸,笑起来像老鼠。”
叶限走进铺子,一个长衫男子正饶有兴趣去看着货架上的古董,听到叶限进来,转过身笑道:“叶小姐,又见面了。”
“你都来我店里,当然又见面了,武秘书。”
“呵呵,叶小姐说话总是那么犀利。”
“所以有话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武秘书指着货架上的一个梅瓶问:“这个多少钱?”
“这是唐代的定窑白瓷,用的是蘸釉法,武秘书请看,这瓶子外壁腹下到底部都没有施釉,施在胎体上的釉比较粗,釉面凝厚,釉色白里泛青,釉质很细,多么莹润,这一千多年下来,真是集天地精华灵韵的宝物,武秘书真真是好品味,能一眼看到这么高雅的一个瓶子。”
武秘书笑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难道武秘书的语言系统和我不同?这明明是夸啊。”叶限故作惊奇,上下打量着武秘书。
“既然是夸,那就笑纳了,这瓶子多少钱?”
“这么好的东西,若是别人来那少于两万块是不会出手,给武秘书打个九折吧,一万九千块。”
武秘书指着梅瓶问:“能不能看一看。”
叶限将瓶子拿下来,墩子躲在一边,小眼睛溜湫看着武秘书,后者指着墩子问:“这个……”
初七在一边急忙喊道:“这个不卖!”
“哈哈,我只是问问?这是叶小姐的子侄?真是机灵。”
“您谬赞了。”
叶限将梅瓶递给武秘书,他拿着翻来覆去的看,又对着瓶口看里面。
初七抱着墩子在一边想这个人像是很懂行的样子,看的可真够仔细的。
“如何?”
“绝对值两万块!”武秘书放下瓶子,去掏长衫里面的口袋,边掏边问,“这里面的东西全都奉送吗?”
叶限脸色不变,轻描淡写地问:“这里面有东西?不会吧?”说着回头看向初七和墩子,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墩子,是不是你又跑里面吃花生去了,扔的到处都是花生壳。”墩子黑豆似的小眼充满无辜,初七则上前想拿起瓶子摇晃一下,武秘书已经掏出一个本子说道:“莫动,莫动,这个瓶子已经是我的。”
说着将支票本放下问:“那我就开支票了。”叶限则一把拿起瓶子:“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瓶子已经卖掉了。是有人叫了定金的,对不起,武秘书,请再看看别的吧。”
武秘书放下笔,看着叶限似笑非笑:“叶小姐这是何意啊。”
“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忘记了。”
“是因为我看到这瓶子里有东西?”
叶限则摇晃一下瓶子:“空的,里面什么都没。”
“哦,可里面那个哀伤的妇人不这样想。”
叶限脸色一变:“我看你不是来买东西,是来砸店的。”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对叶小姐不敬呢,师兄会找我算账的。”
武秘书笑了笑,看向叶限的眼光有些古怪:“我就想见识见识能将师兄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原来还真有几分手段,叶小姐,你这些年签订那么多契约,可有偶尔失手的?那又会如何?”
叶限将梅瓶放回远处,冷笑道:“干你屁事。”
“这可不是淑女能说的话。”
“跟你有关系吗?”叶限神色已经非常冷淡了,“武秘书,小店还要做生意,你要是没有别的要买,好走不送了。”
“叶小姐,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嚣张的厉害,怪不得能将安局长家里搅得乱七八糟。”
武秘书笑眯眯地看着叶限,好像是发现一个大宝贝。
“武秘书,如果你是为安局长打抱不平的,我想你应该去问问你们局长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我若真害了他,他堂堂一个警察局长怎么能容忍我这小店一直开着,若是为别人,那就无话可说,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能隐约猜到令师兄的德行,那就请转告他,我祝他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早日飞升。”
武秘书脸色大变,有些恼怒地喊道:“你……这女人!如此恶毒!真是翻脸无情,枉费师兄对你一片真心!”
“真心他奶奶个腿儿,你们武当山的人都这样颠倒黑白不知所谓吗?再胡搅蛮缠,我可要……”叶限拿起一边的鸡毛掸子,“赶你出去了!”
武秘书向后一退,鸡毛掸子落了空。
“够泼辣,够有味,哈哈,怪不得师兄喜欢。”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也喜欢。”
这人可真是,从里到外都透着阴森森的劲,笑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心里阵阵发冷,叶限骂道:“你可真够变态的。”
“出了何事?”
召南走进来,看到叶限拎着鸡毛掸子,一脸怒气,店中间站着个戴金边眼睛的年轻人,笑嘻嘻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初七急忙喊道:“叔叔,你回来的正好,这个人……调戏叶小姐!”
调戏?召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个转,心道谁活的不耐烦了,敢调戏她啊。
走过来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
“你可以叫我小武。”
“小武?哈!”叶限扑哧一笑,“武秘书真够谦虚的,召南,这就是警察局的武秘书,给咱们没事找事的那个。”
“非也,是帮你们介绍生意。以后大家熟悉了,我们警察局的案子我可以多介绍点来,保证你们挣的盆丰钵满,大家一起在沪城发财。”武秘书说的喜气洋洋,一副江湖道义的样子,和方才阴气四溢的他判若两人。
初七忍不住惊讶地张大嘴巴,心道这个人变脸好快啊。
“武秘书可是四川人?这出变脸演的真好。”
叶限出言讽刺。
“叶小姐,你对我太有成见了,其实我和师兄是不同的,若是师兄伤了你的心,我可以帮他赎罪。”
师兄?伤心?赎罪?
召南恍然大悟,看向武秘书的眼光充满了警惕。
“我把话说到明处,开始是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我叶限向来是无往不胜的,想不到在一个狗屁牛鼻子那里翻了船,不过现在早想明白了,逢场作戏而已,谁能付出几分真心,大家都是玩玩,他长得够俊的,就当姑奶奶我好好享受一次,又不花钱,何乐不为呢。”
看着武秘书渐渐黑脸,叶限心里这个畅快。
望着武秘书悻悻而去的背影,召南伸出大拇指对叶限比划一下:“够狠,佩服。”
叶限放下鸡毛掸子,拿过一边挂着的毛巾擦擦手道:“别奉承我,真佩服我不如晚饭你请了,初七,想吃什么,报上来,召南请客。”
初七欢呼起来,召南举起双手:“有这么黑心的老板吗?每天都想着剥削我这仅有的伙计,今天我可是查到了极重要的情报,该你请我才对!”
第十章 齐人之福()
“这种已凉未寒天气,吃火锅最好。”
桌上的铜锅里羊肉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