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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放下手中的包裹,大摇大摆的席地而坐,从袖口内取出一柄蝙蝠扇,优雅的展开置于脸侧,露出妩媚的眸子似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缓缓道:“从今天开始,这里也是我的底盘。”
我双手叉腰,呈现泼妇骂街状:“谁允许的?”
晴明伸了一个懒腰,呈现出大字装,倒身躺在光洁的地板上,朱唇微启:“师傅让我进宫照顾你,仅此而已。”
什么……“那,你可以睡在别的地方,干嘛睡我这。”我指着躺在地板上的晴明,狠狠道。
“晴明星眸微闭,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扇动着,他懒洋洋的转了一个身:“师傅说,让我看好你,不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安全?”
我气得微微发颤,什么嘛?父亲大人竟然让我和一只狐狸同房,简直不可领域。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走上前,揪住晴明的袖口,试图将这只狐狸拖到门外。
“不要动,让我休息会。”晴明侧身躺在地板上,依旧闭着眼眸,浓密卷翘的睫毛覆在修长的眼帘上,红润的樱唇,弥漫着诱惑的香甜。
我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光洁的地板上,气鼓鼓的瞪着躺在木板上的晴明。
春日的清晨,阳光斜斜的钻进屋内,落在晴明的睡脸上,形成了一圈光晕,令我不免看得有些失神。
猛的,垂帘后的移门被人移开,一个人影从垂帘后闪了进来,我抬眼望去:“保宪哥哥,你怎么来了?”
保宪手持蝙蝠扇优雅的从垂帘后走了进来,随着保宪的步伐,自他周身散发出的檀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
保宪的目光先是停在我的身上,目光内浮现出丝丝如水波般的温柔,忽儿,保宪的目光被睡在地板上的晴明牵引了过去。
保宪的目光似乎黯淡了一会,很快恢复之前的温柔:“晴明怎么会在这里?”保宪的语气中似乎带有淡淡的不悦,我扫了一眼斜卧在地板上的晴明,淡淡的开了口:“呃!晴明说,是父亲大人让他来这里的,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谁在这里了。”
保宪啪的收起手中的蝙蝠扇,握在说中,目光掠过熟睡的晴明,望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晴明睡到晌午才起床,他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从光洁的地板上爬了起来,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薄被耨,那是我替他盖上去的,要是他感冒了,我也不也一并遭殃了吗?
晴明慵懒的掀开被耨,身上的狩衣因为睡觉时的翻腾而显得有些微皱,一头黑丝慵懒的散落在那瘦削白皙的肩颈上,有股说不出的迷人和诱惑。
晴明比较像一个夜行性动物呢,白天的他,总是懒洋洋的,可是一到了夜里,便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
至于同房而睡的问题,我早就和晴明那狐狸小子约法三章了,他睡屏风外,我睡屏风内,不能有逾越礼数的行为出现。
平安皇宫,总算是平静了几天,每到夜晚,晴明和保宪就不见人影,八成是巡夜去了,当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时,晴明才慵懒的从外面回屋,这会,我都准备起床了,所以我们两个基本上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平安皇宫内的樱花,好似不会凋零那般,一直盛开得花繁叶茂,藤壶上御局内的紫藤花,也已盛开,垂坠如云霞般的紫藤,蓝紫辉映,在琉璃瓦,橘木漆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
那些身着华美十二单的女房与嫔妃们,穿梭在红色长廊和绿茵杨柳下,五彩单衣的裙裾,随风轻舞,女子们垂坠到腰部以下的黑丝,随着微风呈现出不同的弧度,美丽娇艳的妃子们,在樱花中翩翩起舞,谱写着平安京最华美的画卷。
而我,也被众女房和公卿们,当作贺茂家的二公子来看待了,我与晴明虽然不怎么同进同出,但是贺茂家有个相貌如同女人般俊俏的二公子的消失,一经走漏后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平安皇宫,我和晴明二人,被那些女房私下封为:平安皇宫内,最俊美的白衣美少年,加上我们二人都爱着狩衣,所以那些女房们私底下也称我们二人为狩衣美少年,这个封号貌似不错,有点像21世纪的偶像二人组,一下子,那铺天盖地如雪片般的唯美和歌,纷纷飞散而来,每日清晨,移开木门,我都能在门外的廊上看见几封制作精美笔锋优美婉转的情书,有晴明的,也有我的,我们二人旗鼓相当,很难分出高下。
真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春季呢,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整理了一下蓬松的发丝,穿戴整齐,梳洗完毕后,朝屋外走去。
同一时间:刚刚从睡意从醒来的晴明,睁大美眸,坐在地板上,少顷,起身穿戴梳洗。
春日里的鸟语花香,八重樱飞,垂柳如茵,随风轻舞。
轻轻摇摆着手中的蝙蝠扇,我翩翩行走与平安皇宫内里的长廊上。三三两两的女房们,叽叽喳喳的闲话里长外短,身上的五色单衣,如游走在花丛内的彩蝶般,偶遇公卿贵族迎面而过时,忙收敛起刚才那笑吟吟的模样,颔首行礼。
望着这一幕,我的嘴角不免轻轻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开始神游太虚,神识离体,陷入自我幻象中。
“啪”的一声,似有一卷书信飞进我洁白狩衣的袖口内,我忙回过身神。
从袖口内取出那卷书信,还未展开,一缕曼妙的檀香味已丝丝缕缕菀绕着我,轻展书信细细读来——我嫣然一笑,原来是情书啊。
当我再次站起来时,投给我书信女房已经背对着我而立,留下一抹袅袅倩丽的背影,在感受到我注视的视线后,女房回头朝我嫣然一笑,抛给我一个含情脉脉的媚眼,手握信笺的我只差没有当场昏厥过去,搞什么啊,我可是女的啊。
晴明不知何时已从身后走了过来,狭长的眸子斜瞟了一眼我握在手中的情书,促狭一笑,飘然而去,宛若白莲般的背影,身后的衣裾随着晴明远去的步伐呈现出如蝴蝶般轻灵的状态。
臭小子,今天倒是起得挺早的嘛,我一边轻声嘀咕,一边将情书揣回袖口内,转身离去。
夜幕很快就笼罩在平安京的上空,一轮上玄月悄悄爬上树梢,鬼魅们已从白日的昏睡中苏醒,睁大黑魁魁的眸子,注视着人类。
我独自依靠在樱花树下,微微的闭起眼眸,听樱花飞舞,享受着平安皇宫内特有的宁静,这可比那车水马龙的21世纪来的安生多了,没有尾气排放,空气清新,人也格外神清气爽。
“哎呀,你看,樱花树下的白色人影是不是贺茂家的二公子?”恍惚间,我隐约听见有女子互相谈话的声音,我微微睁眼,循声望去。
灯火阑珊处,站着两名身着五色单的女房,女房面带笑容,凝视着我。
我腾的站起身,顺手拍了拍站在身上的尘土,欲朝屋内走去。
“贺茂公子,请留步。”其中一名女房轻声唤住了我,我止住了步,转身问:“请问,有何请教?”
眼前这名女房有点扭捏,害羞,以蝙蝠扇轻掩在脸侧,低眉颔首:“贺茂公子,我是今日给你写信的女房,不知,公子你可有看过那封和歌?”女房的声音有些微颤,手指绞拧着手中的云帕。
呃~我犯糊涂了,就算我穿得是狩衣,但是我的真实性别是女孩啊,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回廊那厢,翩翩飘过一个白皙修长的人影,不看也知道,除了那只狐狸,还能是谁?
狐狸停了下来,站在远处,嘴角泛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七彩琉璃般的眸子,闪烁着几丝促狭的光芒,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想必我是被那只狐狸恶劣的狐狸笑容给刺激到了,在我的脑海内噌的闪过一缕顽劣的亮光,何不陪这名可爱的女房玩玩呢。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那名羞得满脸通红的女房靠近,一旁的电灯泡,见我的表情如此暧昧,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我轻摇蝙蝠扇,优雅的朝女房走去,那名女房,受宠若惊,宛若一只温婉可人的小猫,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我,一个劲的绞着手中的云帕,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
我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蝙蝠扇,以扇柄轻轻挑起女房的下巴,暧昧的靠了过去,轻轻的附在她耳畔说了一句:“本公子有看你的和歌,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待我想好后,定会回赠和歌与你。”
女房的眼眸内闪烁着无数爱星符号,一脸沉醉,我轻轻的移开抵住女房下颚的扇柄,佛袖而去,留下一脸云霞春心萌动的女房,目送我回房。
嘿嘿,小萱恶劣了一回,女扮男装,在这千年前的平安京,泡妞成功。
回到房内,我朝垂帘后瞄了一眼,隐约看见狐狸正在宽衣,我连忙扭过头,不敢继续偷窥。
我与狐狸小子,分别睡在屏风内外,互不干涉,从晴明身上散发出的白梅幽香,却没有因为屏风的阻挠和减少半分,丝丝缕缕的冷冽梅香,伴随着午夜清新的微风,菀绕在我四周,这样清幽的梅香,令我安心自在,暂时忘记了穿越时空的矛盾纠结,很快就入了梦境。
翌日,暖阳斜阳,当我移开木门时,一到春日暖阳落在我的狩衣上,我伸出手掌挡在额前,透过指缝仰头望空,湛蓝的云朵,在清澈的晴空内缓缓移动。
从移门的缝隙上,掉落几封紫色的信笺,弯腰从地面轻轻拾起,打算拿进屋内。
“晴明大人,晴明大人。”一名女房火急火燎的朝这里奔跑而来。
“什么事情?”我皱了皱眉,这么大清早的,这名女房干嘛这么莽莽撞撞的,好像后面有火烧她一样。
我将信笺摆放在壁龛上后,站了起来。
女房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的语气有点不悦,略微低下头后,微嗫道:“梅花上御局的女房昨晚上吊……”
“你说什么?慢慢来。”
女房缓了缓神,娓娓道来……
晴明从垂帘后走去,此时的他,已经穿戴整齐,乌黑的发丝整齐的束在乌帽子内,如暖玉般的脸庞,散发着点点红晕,妩媚狭长的双眸内,有波光流溢,如樱桃般的红唇抿在一起,芊长的睫毛上下煽动着。
“马上去梅壶上御局。”晴明撂下此话,领着女房朝梅壶上御局的方向走去,我则因为好奇,跟随着晴明和女房的脚步一并朝梅壶上御局走去。
晴明身后的白色衣裾,随着晴明前行的步伐,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宽大的袖口,在微风中起舞翻飞着。
梅壶上御局是当今村上天皇的宠妃,风华绝代,才藻绝伦——文车妖妃的御所。
刚一踏进梅壶上御局,丝丝缕缕的白梅幽香纷沓而来,梅壶上御局,之所以被称做梅壶,是因为这里的庭院内植满白梅而闻名。
这个季节,白梅早已凋零,但,白梅留下的幽香却一直氲绕在梅壶上御局的空气当中。
梅壶上御局的女房御所内,几个身着黑色水干的武士,早就将这里封锁了起来,见来人是阴阳寮内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时,女房,武士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我则随同晴明朝御所内走去。
晴明蹲下身,翻看了一下那名上吊女房的尸身,微蹙眉头,眼眸内流露出一丝让人读不懂的神色,随即,晴明直起身,走向屋外。
我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名女房的尸身上,这名女房不就是昨夜向我表白的那名年轻女房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原本活蹦乱跳的女房,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首了呢?我的心一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女房的颈项上,被一根细细的红线缠绕着,诡异且令人费解。
“回去吧。”晴明的声音轻轻在耳畔响起,穿过耳膜,我腾的站了起来。
我像失了魂一般,跟随着晴明离开了梅壶上御局。
我的心里,还残留着昨晚和那名女房说话的声音和画面,冷不防,一个毛栗子落在了我的后脑勺上,我转过身,瞪了晴明一眼:“你干嘛?”
“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不知你又在想些什么?”晴明云淡风轻的挑唇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我瞪了晴明一眼:“你这人怎么如此冷淡?”随即我转过头,望向远方。
“哎呀,那名女房会不会知道昨晚你是戏弄她的所以才上吊自杀了呢?”晴明的语气中带有三分戏虐,令我及其不爽。
“狐狸就是狐狸,一点血性都没有。”我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未料,声音虽小,却一一传入狐狸的耳膜内。
“我说了,不许叫我狐狸。”晴明敛住之前戏虐的神情,看了我一眼,一双略微泛蓝的美眸正看向琉璃瓦处,若有所思般。
是夜,繁星点点,点缀在如墨般漆黑的夜空,一轮满月,从柳树的树梢上隐匿到云层后,透过枝叶繁茂垂坠而下的垂柳望去,乌云已经将整个天际布满。
晴明并没像往常那样出去巡夜,只是坐在御所的回廊上,独自仰头望向夜空。
俊美如玉般的脸庞,从我这个角度望去,简直就是巧夺天工,几缕乌黑的发丝,像顽皮的孩童般从乌帽子内钻了出来,搭在晴明的肩膀上。
月亮慢慢从云层内钻了出来,移向夜空中央,晴明挑唇一笑,露出一个狐狸般变幻莫测的笑容:“来了。”
“什么来了?”我从屋内走了出来,正好撞见晴明那变化莫测的眼神,我的心不由的漏了一拍似的,似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肆意滋长,如夏日里狂野中的狂草般。
晴明笑而不语,独自转身朝梅壶上御局走去:“晴明等等我,别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知为何,今夜的我,不想独自呆在御所内。
梅壶上御局内,灯火阑珊,女房们正手提纱灯来回巡视着,几个武士模样的少年,站在阴暗的回廊上,面无表情的望向远方。
“晴明,为什么要来梅壶上御局?”我不解道。
“自然是和红线有关。”晴明并未说完,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领着我朝梅壶上御局的深处走去。
梅壶上御局,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回廊下的花草树木,在暗夜的星辉下,显出一种与白昼时不同的阴森氛围,波光粼粼的荷花池,倒映着星辰和月亮的余辉,熠熠生辉,宛若打翻在湖面上的碎钻,耀眼迷离。
“晴明,这里不是文车妖妃娘娘的御所吗?我们来这里干嘛啊……”我朝四周扫了一眼,奇怪,今晚这里怎么没有巡夜额女房呢?
晴明把手指搁在红唇上,做了一个吁的表情,我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晴明随即默念咒文:“真姿隐藏。”咒罢,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我和晴明。
“我以将我们二人的真姿隐藏,这样鬼魅们无法看见我们。”晴明同我站在一刻梅花树下,那表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阵阴风佛过,回廊两侧的花草飒飒作响,伴随着阴风而来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女子身着火红色的十二单,披头散发却风姿绰约,步伐犹如游魂般,目光空洞宛若人偶。
当来人逐渐朝这里飘来时,我终于看清了此女的容颜,是那日在内宴上见过的——佑姬娘娘。
“佑姬……”我还未说出来,晴明修长的手指已经压在我的唇上,这指尖触碰到我那柔软的唇瓣时,冰凉细化,绵而柔软,令我轻微一颤。
晴明伏在我的身旁,红唇吐气如兰,如暗夜绽放的花蕾般,令人有些无法呼吸:“别说话,一说话,我的咒文也会随之解除,她就会发现我们的存在。”
我的心微微的颤动着,晴明身上的白梅幽香在这样鬼魅的月夜,显得分外迷人芬芳。
身着火红十二单的佑姬娘娘,朝回廊深处飘去,眼神依旧空洞,如人偶般。
一袭红衣的佑姬娘娘,在文车妖妃的御所前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内飞速闪出一到流光,流光唰的一声,飞向天际,又从天际反射了下来,佑姬娘娘的脸上露出狰狞残忍的笑容,脖子竟然从身体上分离了了出去,朝着御所呼啸而去,天哪——我的心脏就差没有停止跳动,呼吸有点困难,手心略微的深处了冷汗,我下意思的朝后面退了一步。
一个温暖的手掌握著了我的掌心,是晴明,我抬眼望向晴明,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内,闪烁着熠熠光辉,比碎钻洒满湖面还要来的耀眼迷离,这少年,竟然可以在暗夜中,美得如此不像话,我那颗被佑姬吓到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下来。
晴明挑唇一笑:“怕了?谁让你非得跟着来?”这略带戏虐的语气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我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有种被保护着的安心感,手心传来的温度,直达心底,令我整个人都沉浸在暖意洋洋中,暂时忘身记出何处。
晴明猛的搂住我的腰,腾空而上,飞向文车妖妃御所上的琉璃瓦上。
“五星布阵。”晴明默念咒文后双手结印,在周遭布下五星芒阵后晴明挥舞袖口,一只火鸟扇动着翅膀乘风而来,瞬间,幻做一名娇小的红袍女子,屹立在琉璃瓦上,红袍女子手持一柄红色羽毛扇,拥有一头火红的发丝,眼眸内蕴含着熊熊火焰。
难道她就是传说的十二神将之一:镇守南方的朱雀?
晴明的眼神和朱雀的眼神轻灵交接间,聪慧可人的朱雀就已明白主人的意思,但见朱雀轻舞衣袖,琉璃瓦呼的一下被朱雀衣袖间发出的力量掀起,块块琉璃瓦朝空中轻盈飞去,晴明见状,浅浅一笑,拥着我轻轻的降落在文车妖妃的御所内。
风华绝代的文车妖妃,察觉到我与晴明的从天而降,微微睁开美目,正欲起身,晴明再次施咒:“文车妖妃入幻中。”坐起一半的文车妖妃慢慢的闭上眼眸后又沉沉的躺了回去。
隐匿在垂帘后的佑姬娘娘,突然朝睡熟的文妃飞去,她的身体和头部依旧分离,看得我的心都快拧成一团了,佑姬娘娘的黑色眼眸内隐匿着深深的怨念,她以及其狰狞的嘴脸朝熟睡的文车妖妃呼啸而去,嘴中念念有词:“文车妖妃,我让你和你我和争宠,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怀上了东宫,今天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一并下地狱。”语毕,佑姬娘娘仰头大笑,疯狂的笑声,让整间梅壶上御局都为之摇摆。
好可怕,原来是为了争宠啊,我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朝晴明的怀内靠近了一点。
我不由得为熟睡中的文车妖妃捏了一把冷汗,回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晴明,晴明的嘴角噙着一抹如狐狸般妖魅的微笑,眼眸内依旧是那般的深不见底,如一汪最深邃的潭水般,眼前的晴明,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狐狸少年,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