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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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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船已经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内。

    “走吧,回去吧。”望着闻独醉的离开,孟岩也有些怅然若失如果不是自己,闻独醉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奔波。

    “素心姑娘,本官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孟岩拥着闻小雨走向马车,一边走,一边对紧随其后的白素心问道。

    “素心有空!”

    “那就回松鹤楼吧,我正好把小雨送回去。”孟岩点了点头,对于喜儿的情况,孟岩觉得有必要跟白素心仔细谈谈。

    古人云,人死为大,人死罪消,对于死人,要保持一种尊重,白素心也许恪守这样的原则,喜儿既然已经死了,那她纵然犯下了罪,也都偿还了,对于喜儿的另外一面,就选择了隐瞒。

    这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是这对案件调查来说,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障碍,必须破除它。(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白素心口中的喜儿

    “小雨,别难过,又不是一去不回了,老爷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郭叔关照过了,船上都是自己人。”孟岩上了马车,将闻小雨拥入怀中,安慰道。

    “我还没有这么长时间跟爹分开过呢!”

    “嗯,我知道。”孟岩点了点,亲人突然远离,的确有些伤感,这是人之常情。

    “来,小心点儿,下车。”孟岩扶着闻小雨从车上下来,“林怡,好好照顾雨夫人,我一会儿再去看她。”

    “知道了,公子爷!”林怡答应一声,搀扶着闻小雨上了楼。

    “嘿嘿,公子爷来了!”吴半仙儿,不,现在是吴掌柜的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

    “安排一个包间,我跟素心姑娘有话说好。”孟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

    这家伙要做一个门子,一月给那么多银子,有点儿贵了,放在松鹤楼做掌故,还不用多价钱,倒也不错。

    “包间,明白,明白,马上,马上……”吴半仙儿嘿嘿一笑,额头上满是皱子,笑容也是说不出的猥琐。

    “你笑什么?”孟岩问道。

    “没,没,半仙儿天生一副笑脸而已。”

    “是吗,那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

    “好了,你哭起来真难看,以后还是多笑笑好。”孟岩摇头道。

    “半仙儿去安排了。”

    “等一下,你以后别自称半仙儿了。这是酒楼,不是道观。”孟岩道。

    “那叫什么?”吴半仙儿一呆,表情相当委屈。

    “你没名字吗?”

    “有,小名狗儿!”

    “我说的是大名!”孟岩怒道,跟这么一个贫货沟通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呢?

    “吴思道!”

    “字呢?”

    “贫道长这么大还没字呢,要不,公子爷您帮贫道取一个?”吴半仙儿涎着脸道。

    “我帮你取字,不行,这取字的都是长辈,我比你年纪小多了。怎么能给你取字?”孟岩连忙摇手道。

    “公子爷是半仙儿的主子。这主子比长辈大的多了,您给我取一个吧。”

    “这样呀,你让我想想,叫吴用如何?”

    “吴用。水泊梁山的那个吴用。那不是重名了?”吴半仙儿道。

    “你不是让我给你取字吗。我给你取了,你还不乐意?”孟岩哼哼一声。

    “这吴用是名字,不是字呀。我的公子爷?”

    “是你听错了,我取的字是勿用!”孟岩道。

    “勿用,吴勿用,这不是说我没用嘛。”吴半仙儿脸色尴尬万分道。

    “这是让你记住,不要做一个无用的人,明白吗,还不明白本公子的一翻苦心!”孟岩轻斥一声。

    “是,是,勿用明白了。”吴半仙儿一头冷汗下来,自己算是上了贼船了。

    吴半仙儿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三楼最清净的包房给整里出来了。

    “公子爷,我给您沏茶?”

    “不用了,我不渴,给素心姑娘来一杯吧,一会儿要问话,容易口渴。”

    “好的。”

    “请素心姑娘进来吧。”孟岩进去后吩咐一声。

    一袭白裙的白素心迈着小碎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消瘦的脸蛋上恬静淡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民女素心见过孟大人!”看见孟岩,白素心微微弯下膝盖,盈盈下拜道。

    “素心姑娘不必多礼,这里不是衙门,咱们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话。”孟岩道,“这位是蔡晋先生,你们之前见过的。”

    “蔡先生。”

    “素心姑娘好。”蔡晋微微点头致意。

    “来,素心姑娘,我们坐下说话。”孟岩招呼一声道。

    白素心走上前来,莲步轻移,在孟岩侧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眼睑微微低垂,双手收在丹田位置。

    “素心姑娘,今天的谈话我希望你如实对我讲述。”孟岩郑重的说道。

    “大人您尽管问,素心定不会隐瞒。”白素心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可能涉及个人**,我们还可能做一些记录,你不要介意,这些记录是不会对外公布的,即使要公布,我们也会有所选择,你要明白。”

    “大人,素心明白,为了破案,为了还素心一个清白,素心不介意的。”白素心表态道。

    “好,既然素心姑娘没有问题,本官就开始了。”孟岩道,“蔡先生,记录吧。”

    “是,大人!”蔡晋摊开纸,拿起毛笔,准备记录。

    “素心姑娘,今天的问题主要涉及你的丫鬟喜儿,你务必想好了,确定了之后再回答,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孟岩道。

    “好!”

    “喜儿是什么时候来到白家,是谁带回来的?”

    “正统三年秋,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那天爹回家,带回来一个女孩子,穿了一件单衣,很可怜的样子吗,爹告诉我,这个女孩子叫喜儿,是在一个叫何文东的人手中买下的,花了他三十两纹银,比我小一岁。”白素心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喜儿的卖身契呢?”

    “起先是我爹收着,后来交给了我,我原本打算等出嫁之后给她自由的,我爹死后,我跟喜儿搬了出来,她的卖身契我就直接给她了。”白素心道。

    “你把卖身契给她了?”

    “是的,早就给她了。”白素心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喜儿是自由身?”

    “是的,她说自己没地方去,回老家肯定会被逼着嫁人。她不想,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我答应了。”白素心道,“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做出那样的事情,哎,我真后悔收留她。”

    “喜儿跟焦宏什么关系?”孟岩问道。

    “又一次,我看到她跟焦宏扭抱在一起,看到我,喜儿就挣脱开来。那天她哭着来找我。说是焦宏趁我不在骚扰她,幸亏我回来了,不然她就要被焦宏给糟蹋了!”白素心道。

    “什么时间?”

    “有两年了吧,是八年的三月份初三。那天我出去购买一些东西。喜儿说身体不舒服。没跟着去。”白素心道。

    “喜儿跟何文东的关系呢?”

    “她跟这个老乡来往很密,我也只打喜儿大了,总归要嫁人生孩子的。她又是自由身,也就没有太管。”白素心道。

    “喜儿是你的丫鬟,你就一点没觉察到她并非处子吗?”孟岩问道。

    “大人,这素心如何得知?”

    “素心姑娘,在你看来,喜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孟岩问道。

    “喜儿这丫头有些爱财,我给她的银钱都舍不得花,说是给自己攒嫁妆,还有性子有些犟,平时说话不多,但做事还算勤快,很少出错。”白素心想了一下。

    “喜儿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一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

    “大人,这怎么可能?”白素心惊呼一声。

    “如果素心斋杂物室内的就是喜儿的话,这是个事实,如果不是,那我们的调查方向错了,并且还多了一桩少女失踪案。”孟岩很严肃的道。

    “喜儿怎么可能怀孕,这不可能!”

    “喜儿身份的甄别还是素心姑娘帮我们做的呢。”孟岩盯着白素心,缓缓说到。

    “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喜儿怎么可能怀孕?”白素心对喜儿怀孕的消息还是难以置信。

    “素心姑娘,根据本官掌握的情况,喜儿除了跟焦宏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另外她还跟何文东、何文海兄弟以及东厂千户曹钦都发生过关系。”孟岩道。

    “什么,这,这……”白素心失声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些残酷了。

    服侍自己多年丫鬟出卖自己,还跟多个男人有那种关系,自己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素心姑娘,本官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喜儿的确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还有,她被你父亲买下,然后到你身边,这些都是有人设计好了的。”孟岩继续道。

    “是谁?”白素心双目赤红,贝齿轻咬嘴唇问道。

    “可能是焦宏,但也有可能是焦氏姐弟,但执行者是焦宏,他跟何文东早就相识了,喜儿曾经是何文东在老家的丫头。”孟岩道。

    “这怎么可能呢?”

    “素心姑娘,这都是本官根据调查得到的确切证据。”孟岩郑重的道。

    “素心姑娘,在案发之前,你可曾见到喜儿某些异常的情况?”孟岩问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异常的情况?”

    “比如说彻夜未归,或者情绪不稳定?”

    “又一次喜儿说是去找老乡何文东,打算给家里捎点儿东西,一整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上午才回来,我发现她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问她原因,她说家里弟弟病了,看病需要一大笔钱,我当时就拿了五十两银子给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份,下旬吧,哪一天我就记不太清楚了。”白素心摇了摇头道。

    “是不是六月十八?”

    “六月十八,差不多吧,如果素心楼的账册还在,素心就能确定是不是这个日子。”白素心道。

    “好,回头我命人把前年六月份的账册给素心姑娘送来!”孟岩点了点头。

    “你给喜儿银子后,她有没有寄回家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去找那个何文东。”白素心道。

    “多久?”

    “有两个月吧,差不多,天天跟我在一起,我还觉得奇怪呢,但没有问,后来看她又去了。”白素心道。

    “嗯,素心姑娘提供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会给本官破案大的帮助的。”孟岩肯定的说道。

    “能帮到大人,那就太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例会

    “公子爷,素心姑娘,雨夫人让勿用来请两位还有蔡先生一起用午饭。”吴半仙儿在包房门外叫喊一声。

    “对,大中午的,该吃午饭了,素心姑娘,一起用餐吧。”

    “素心听大人的。”

    “好,好,请!”

    因为父亲的暂别,闻小雨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只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借口不舒服回房间休息了。

    孟岩理解这种情感,嘱咐白素心都陪闻小雨说话,这个时候他因为公务不能陪伴左右,只能央求别人了。

    “大人放心,素心会寸步不离的陪伴小雨姐姐左右的。”白素心也应承了下来。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一年的开始,一早孟岩就出了告示,要开会。

    开会,其实就是总结经验,集思广益的一种好办法。

    虽然文山会海很令人讨厌,孟岩自己也讨厌,但会是必须要开的,但开会绝不讲废话。

    孟岩还专门定了一个会议制度,无特殊情况下,巡察使衙门五天开一次例会,通常为下一个第五天开始第一天的下午。

    巡察使衙门是个新衙门,又是一个临时的衙门,这就给了孟岩足够的权力可以在一张白纸上随意涂画,因为,只要皇帝一道圣旨,这个衙门就没有了。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鸡蛋里挑骨头,较真儿,那就变成恶意针对和打击报复了。

    人家说话就解散的衙门,你非要跟着过不去。何况这还是皇帝亲自下旨成立的部门,你要这么干,不是非要跟皇帝过不去?

    何况,巡察使衙门成立以来,那可是干了不少大事儿的,有的早已传遍京畿地区,那巡察使孟岩是个不畏权贵的清官,铁官,东厂的人说抓就抓,连东厂提督都被他给整下去了。

    这可是随便什么人能做到的?

    暗地里的事情。孟岩逼死了数十名瓦剌骁狼卫死士。差点儿连瓦剌贡使团副使都让他给宰了?

    再说孟岩是鞑靼人派回来的奸细,谁信?

    吃了午饭,孟岩便跟蔡晋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衙门,这自己顶下的规矩。可不能第一天就来一个迟到。那自己的权威性就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巡察使衙门会议室。这不是第一次启用了,因此大家很轻车熟路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好开会的材料。

    时间一到。孟岩就和蔡晋推门进来了。

    “大人!”

    “坐,都坐下说话!”孟岩悄悄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还好回来的及时,真要是迟到了,这些下属们固然不会说什么,但自己这个不守时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大家过去二十多天辛苦了,本官十分感激,白素心这个案子从一个案子,变成两个,甚至多个案子,随着我们的继续深挖调查,这个案子牵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案子也越来越大,皇上十分重视,给了本官便宜行事的权力,也就是说,不管涉及到任何人,只要我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都可以进行调查,甚至是抓捕!”孟岩拿到了皇帝的充分授权。

    这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只要控制好度,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

    孟岩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面露喜色,衙门不大,权力很大,孟岩对下属又不刻薄,加班有津贴,出差有津贴,受伤了还公费治疗,还有营养费贴补,这样的衙门,整个大明朝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一个!

    之前那些在原来衙门避之不及的人,现在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而现在,想要进巡察使衙门,就是张瑄、李铎两位副手说话都不行了。

    必须的孟岩这位扛把子点头,理由很简单,劫狱的事件中就是内部出现奸细,凡是要进巡察使衙门的人,必须进行系统的甄别,负责甄别的人是孟岩身边蔡先生。

    这位蔡先生名义上只是孟岩的幕僚,实际上是巡察使衙门的大总管,只对孟岩负责,其他人还的对他负责。

    这位蔡先生虽然没有官职,可在巡察使衙门,他的地位还比张、;李二位高一线。

    谁让人家掌握巡察使衙门的那颗大金印呢?

    这要不是嫡系心腹,能随便把衙门答应交给他掌管吗?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蔡先生就相当皇帝在司礼监的掌印太监。

    “今天这个例会,以后只要巡察使衙门存在一天,都会开,案子紧急,咱们三天开一次,案子不急,五天一次,就算不办案子,五天咱们也要到这里来聚一聚,说说话,交流一下,这也是增加大家相互之间的了解,避免在工作中的误会!”

    “大人这个办法简直就是就是开我朝之先河!”李铎出口赞道。

    张瑄鄙夷的瞪了李铎一眼,这个李铎哪一点当御史的铮铮铁骨,就快成马屁精了,跟这种人同衙为官,简直就是他张瑄这辈子最大的侮辱。

    可是没有办法,一是朝廷的命令,二呢,他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他就想知道自己哪一点没有孟岩强(除了武功之外)。

    这古人说得好,劳心者治于人,劳力者受制于人,自己一个劳心者居然让一个劳力者压在下面,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被对方给抢走了。

    大丈夫输了就输了,可也要知道自己输在何处,在一个地方摔倒了,总不能下一次还摔吧?

    李铎这么公然的拍马屁虽然不为人喜,但这话说的倒也是实情,而且李铎并非那种无原则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当众顶撞王振,差一点儿就下了诏狱了。

    只是各人的性格以及处事方式不同,李铎处世圆滑。该硬的时候他绝不会软,可是软一下效果更好,他会不介意自己受点儿委屈的。

    这种人往往是能够成大事的,如果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一飞冲天都是有可能的。

    而张瑄这样的人,成功的几率要远比李铎小很多,当然,如果碰到一个赏识他的强势之人,未来未必不会成为一方大员。

    当然,张瑄这种因人成事。也会因人败亡。而他的性格如果不改变的话,前路会非常困难。

    放在刑部,张瑄一辈子到头也就是个郎中,本来他都已经做到了。可还是被贬下来了。

    “白素心的案子已经到了一个攻坚期。其实大家都知道。摆在我们面前的证据足以证明白素心是被冤枉的,诸多证据表明杀人者另有其人,就算从表面证供看。白素心最多也就是有杀人嫌疑,而不应该认定为杀人犯!”

    “大人说得对,卑职对李承言的尸体经过检验,致命伤不在胸口,而在喉部,喉部有一道锋利的口子,而胸口那一刀其实是人死后补上去的,就凭这一点,也不能认定白素心姑娘就是杀人凶手!”仵作葛通道。

    “嗯,现场的凶器应该是两把,但是我们只找到一把,其中一把就是白素心手中紧握的尖刀,与素心斋厨房中那把丢失的尖刀十分吻合,而割断李晨言喉部的利刃,伤口比对之下,认定就是焦宏所藏前铸剑大师古机子的秋水剑,而这把秋水剑就是在河间会馆之中,焦宏用化名长期包房之中找到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案发现场,白素心的闺房床底的发现一些紫色的织物,经过调查,证实了,这些紫色的织物是来自焦宏所穿的一条紫色的绸裤,而这条绸裤我们也知道了!”林天行插进来一句话道。

    “这就奇怪了,焦宏裤子上的织物怎么会出现在白素心的床底?”王敬问道。

    “据本官推断,加上白素心的证词,焦宏很有可能在案发之前就潜藏在白素心屋内的床下,而织物是他从里面出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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