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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他却对她印象最深,世间美女美则美矣,多如花瓶,再美却也空洞,只是木头美人。她的美,却夹着招摇的灵气扑面而来,巧笑间暗藏心计,却又不让人觉得阴险,在他看来,颇是可爱。
一张芙蓉靥,一颗玲珑心。
算计一生幸福,却言不悔,尚记得她坚定的面容,那般动人,不想如今却是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程慕白目光微微一沉,这么美又灵气的女子,是他的,他给她三千宠爱犹恐不及,却被人伤害至此,他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好好睡,等你醒来,你想如何,我都如你所愿。”程慕白许下承诺,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外庭,大夫人神色紧张,程慕白把人遣出雪梅居已有一个时辰,只有冰月和灵溪这样的内侍丫头服侍,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楼嫣然神色黯淡,程慕白看见云不悔昏迷在柴房中,不顾自身病弱,也不嫌不悔身上脏乱,立刻抱着她回房,匆匆请了大夫。
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疼,旁人看得一清二楚,更别说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她。
世子是真心疼爱云不悔的。
粉拳微微紧了紧,楼嫣云小声说,“虽然他们是未婚夫妻,可尚未成婚,世子在不悔闺房停留这么长时间,终究于理不合,也不怕惹来闲话。”
三夫人本就有怒,此刻冷笑,“六姑娘有心担心这些不关紧的事,不如好好担忧,如何面对震怒的世子。”
楼嫣云顿时不敢语言,楼震天也是懊悔不已,怨自己不知轻重,罚重了不悔,此事勾起他童年不堪记忆,令他一时失了分寸,本不该如此冲动的。
大夫人拉着楼嫣然、楼少琪和楼嫣云退到一旁商议对策,楼少琪频繁抹汗,他们尚未讨论出什么应对之策,房门打开了,程慕白从房中走出,灵溪和冰月随在其后。
楼震天心虚,不敢直视程慕白,大夫人领着楼少琪等人围过来,也不敢胡乱说话,三夫人问,“世子,不悔可醒了?”
程慕白说,“她刚沉睡。”
三夫人眼睛又红了,程慕白负手而立,似笑非笑说,“具体情况本世子已听冰月说过,楼震天,我的不悔的确偷了你女儿的嫁妆?”
我的不悔,偏袒宠爱之意颇浓,众人听得明白心惊。
楼震天慌忙跪下,身子微微颤抖,惶恐应道,“东西确实从不悔房里搜出,铁证如山,请世子明察秋毫。”
“铁证如山?”程慕白抿唇,玩味地轻吟这四个字,他慢条斯理地说,“荆南,本世子的扳指不见了,带人搜搜,看看是谁捡了本世子的扳指,私藏不还。”
程慕白一话,惊了楼府的人,楼震天面色瞬间苍白,大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楼嫣然抬头,却见程慕白右手拇指在左手拇指上轻轻拂动。
荆南领了命令出去,楼震天本想让管家帮忙,程慕白说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后,荆南回来,把一枚翡翠绿的扳指送上,“世子,找到您的扳指了。”
灵溪笑道,“定是抱世子妃的时候掉了,荆南在何处寻着了?”
荆南说,“这枚扳指在楼老爷房里寻得。”
程慕白漫不经心地微笑,楼震天震惊过度,脱口而出,“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捡了世子的扳指不还?”
灵溪微笑,“楼老爷,这铁证如山,您如何赖得掉?”
明眼人都看得出,程慕白在故意为难楼震天,那么短时间,楼老爷绝对不可能捡了扳指不还,还拿到房里。
他分明是为给云不悔脱罪。
王府的灵溪和荆南一唱一和,已叫楼震天百口莫辩,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是,世子以为事实如何比较重要。
程慕白轻笑问,“我再问一次,楼老爷,我的不悔真的偷了你女儿的嫁妆么?”
庭外一片寂静,楼震天脸色死白,不知如何回答,说是,那铁证如山,他也捡了世子的扳指不还,也是大罪,说不是,云不悔险些送了性命,竟是不白之冤,程慕白也不会饶过他。
楼嫣然想要说话,却被大夫人拉了袖子,不允许她说半句,牵连大房,楼震天惶恐极了,三夫人颇为欣慰,第一次觉得,不悔嫁给程慕白,或许真是一个好归宿。
103
楼震天惶恐磕头,已是心惊胆战,此时断不敢再说云不悔偷了嫁妆,“或许是老夫失察,冤枉了不悔,这件事老夫一定会再彻查清楚。”
灵溪淡淡一笑,“楼老爷说得极为轻巧,却不知道对世子妃名誉多有损伤,您一冤枉她偷了楼府东西,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今日人人得知世子妃行窃,您让世子妃白白担了罪名么?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世子妃人如今还昏迷不醒,大夫说若晚一步,三月三便是喜事便丧事,您如何向世子交代。莫不说世子妃是清白的,哪怕世子妃见三小姐的嫁妆好看拿来赏玩,也未尝不可,您明知她已是未来世子妃却下这么重的手,心里该想好后果,如今一句失察就完事了。楼老爷,世子妃自幼长在楼家,她听你管教,心地善良,您可别当我们世子好欺负。”
灵溪顿了顿,长袖掩唇,颇有点掩袖工谗之意,“这事若是搁在王府,若是哪一房的侧妃娘娘敢如此处罚世子妃,世子可不会轻饶,楼老爷,您觉得,您比侧妃娘娘都有面子么?”
灵溪一席话说得楼震天羞愤,惭愧,不敢抬头,连连应是,说得大夫人面色青白,楼嫣然心中微酸疼,众人听这背后意思,可不是指责那么简单。
她是程慕白的贴身侍婢,穿戴已是小姐装扮,模样妩媚,性子温婉聪颖,是个果断敏锐的丫头,若非程慕白授意,这样的话她是不敢说的。
灵溪挑明,哪怕侧妃娘娘处罚了世子妃,世子也不会轻饶,也便是说,云不悔是他心尖上的人,哪怕她真的犯了错,侧妃娘娘都动不得,何况是你们,或者说,侧妃娘娘的媳妇儿。
这事因大夫人和楼嫣然所起,灵溪此话已给她们提醒,日后云不悔在王府将是什么样的地位,哪怕是楼嫣然对不悔也要恭敬礼让,尊卑有分。
楼嫣然冰雪聪明,自是理解灵溪的意思,大夫人自是不用说。
程慕白仰头看了看天,正午太阳正烈,他道,“楼震天失察,世子妃蒙受不白之冤,在烈日下暴晒两个时辰,又被关在柴房,险些失去性命,实在可恶至极,楼家家眷不知劝阻,纵容楼老爷欺辱太子妃,同罪论处。楼震天及其家眷,除三夫人外,全部跪到庭前板砖上,直到世子妃清醒。”
云不悔受了什么样的罪,他要楼家一并承受,三月三快了,从今往后她便归他呵护,看楼家谁敢再欺凌她,云不悔是楼家表小姐,楼震天对她有嫌隙,自是不好,据他所知,大房,二房对她也是恶毒,如此处罚,算是寻个机会,让楼家还不悔一些。
楼嫣然不服说道,“世子,您疼不悔受不白之冤,情有可原,可论处楼家这么多人,是否不公?家父是有失察,可不悔也没为自己辩解,又说不清东西来源,实在可疑。二来,家母等人没有劝阻父亲处罚不悔,有过自然该罚,可楼家子女又有何罪过,几位妹妹年幼,尚什么都不知,怎能一并论罪?”
程慕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三小姐怪我有失公允,然,不悔何辜,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再敢多言,楼震天及家眷直跪到明日黄昏。”
楼嫣然含泪凝着程慕白,似乎不敢相信他竟如此狠心,她本以为,她说情,程慕白多少会听一二句,不会让她难堪,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他对自己,分明是有好感的,可没想到,程慕白竟然如此绝对,不留情面,情何以堪?
她不敢再多言,只盼不悔再些醒来,昨日处罚云不悔,她心中不安,原想着消息封闭,关不悔一晚,第二日便放出来了,横竖她身份在那里,也不便怎么样,谁知道程慕白来得这么快,叫人措手不及。
大夫人拉着楼嫣然,也不允她再说。
眼下也就等着云不悔醒来,才能赦免。
楼震天领着大夫人、二夫人及楼家子女跪到中庭板砖上,烈日炎炎暴晒,跪了一刻钟便叫人热汗淋漓,体力不支,诸人皆是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楼明玉和楼安宁正在豆蔻年华,身子又弱,一刻钟便受不了,二夫人舐犊情深,忍着的脾气忍不住爆发。
“都怨你们,只顾一时痛快,不顾后果,明知道她是未来世子妃还敢打,敢管,东西没了就没了,训斥一二声也就罢了,竟害得我们白白被你们大房牵累。”二夫人以长袖挡着日光,免得楼安宁被晒,她病刚好两日,不能再病倒。
大夫人还嘴,“你昨日又怎么不说,现在办什么事后诸葛亮?”
二夫人即可怒了,“你素来尖酸刻薄惯了,又见世子宠爱不悔,程大少爷对三姑娘冷冷淡淡,恨不得寻个借口灭不悔威风,老爷一时怒气把茶杯砸向不悔,你还重新送上一个,安了什么心,我没劝,你自己心底就没数吗?”
楼少琪见母亲被二夫人指责,忍不住说道,“二姨娘,母亲也是无心,谁知道不悔身子那么弱,才一个晚上就不行了,怪得了谁。”
楼嫣云也说,“就是,自己身子娇贵,怪娘亲做什么?”
楼安宁已是唇色发白,二夫人只觉得心中绞痛,更有一股怒火上涌,“这是你们大房犯下的错,事后还不知悔改,别怪我说话难听,他日两位姑娘进府,嫣然虽是长媳,不悔才是嫡媳,尊贵一看即分,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可炫耀,还敢在这关头上给不悔难堪,真是不知死活。”
大夫人也怒了,“你以为我们冤枉她吗?我再想教训她也不会拿嫣然的嫁妆开玩笑,东西是她房里搜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为何从她房里搜出来,这又不是我的错。”
一家人相互指责,乌烟瘴气,楼震天却是无话,怪他太冲动,只因想起幼年之事,他和楼秀玉兄妹情深,少年时,他也曾偷窃,被家人逮住,是楼秀玉挺身而出担了罪名,被父母杖打,又被府中下人指指点点,他十分心疼,发誓再不偷窃,他日楼家若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会饶恕了。
104
一家人相互指责,乌烟瘴气,楼震天却是无话,怪他太冲动,只因想起幼年之事,他和楼秀玉兄妹情深,少年时,他也曾偷窃,被家人逮住,是楼秀玉挺身而出担了罪名,被父母杖打,又被府中下人指指点点,他十分心疼,发誓再不偷窃,他日楼家若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会饶恕了。
楼秀玉甘愿自己担了罪名,受了处罚,也不愿意供出他,可看着和楼秀玉相似的不悔,偷了嫁妆,他忍不住一团火上来,只觉得愤怒异常。
如今想来,自是不安。
他再恨人行窃,也该消气,看秀玉的面上,也不该打不悔的。
“不要吵了!”楼震天厉喝道,“真想跪到明天黄昏吗?”
……
冰月和灵溪熬了药,喂给云不悔,一碗药喂得滴水不剩,她沉睡一个时辰,高烧已退,脸色虽然苍白,气息却稳了,大夫也松了一口气,直说云不悔福气好,高烧一退,基本没什么危险了。
程慕白命灵溪给了赏钱,先打发大夫离开,他也渐渐安心了。
冰月怕不悔饿着,伺候云不悔喝了药,见程慕白在内室照顾,她便下去给云不悔准备吃食,待她一走,灵溪掩嘴一笑,轻声说道,“世子妃真是大手笔,世子仔细闻着,这是什么香?”
灵溪若不说,程慕白尚没感觉到,他是敏锐之人,可不悔垂危,他一心担忧,顾不上旁事,如今听灵溪说起,这才察觉很香。
空气中有一股冷香,刚喂了药,内室还有一股暖暖的中药味,却压不住原本在空气中的冷香,他偏头看向一旁,鎏金的香炉中袅袅升烟,程慕白微微一挑眉,“沉水香。”
灵溪道,“是啊,奴婢一进门就闻着了,此香难得,王爷难得一盒沉水香,全赠于云侧妃,世子相求都没有,可见珍贵。”
程慕白莞尔,见云不悔病情稳定,他起身,细细观察云不悔香闺,大致摆设没什么出色,只觉得有些温暖,大件家具也只说寻常家具,可有些小件,却是难得,如描凤玉杯,珠帘竟是雪缎面,墙上墨宝,亦是名家手笔。外室暖塌上摆着一副白玉暖棋,全是白玉制作,极为名贵,连那暖塌上的铺巾,也是苏氏双面绣,十分精巧。
细看可知,这房间的主人,定是富贵之人,否则用不起这些好东西。
“她的确很神秘。”程慕白微笑,灵溪之细心是出了名的,梳妆台上少了胭脂和水粉她都看出来了,别的一概俱全,却少了些东西,寻常女子用胭脂都会用一二盒,颜色也有区分,云不悔梳妆台上竟没有一盒胭脂。
这些话,点到为止,灵溪也不会多说。
云不悔醒来时,头很沉重,微微觉得手心很暖,似有人紧握着她的手,仿佛年幼时父亲握着她的手,那手很大,很暖和,她觉得安心。
熟悉的香气扑面,夹着一丝淡淡的中药味,云不悔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内,程慕白笑靥温柔,手心已温暖地抚上她的脸,为她梳理微乱的发丝。
这是她的房间,他本不该出现在这,她却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了。”
“是,我来了,来得有些晚,受苦了。”程慕白怜惜道,目光净是温柔,唯恐惊扰了她。
云不悔微笑,瞥见一旁的灵溪,灵溪福了福身子,“奴婢灵溪是世子的侍婢,见过世子妃。”
“免礼。”
“谢世子妃。”灵溪笑着起身,云不悔着实疲倦,也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养神,程慕白使了一个眼色,灵溪会意,出了内室,把空间留给他们。
“冰月给我传的信,本想昨夜就过来,可实在失礼,恰逢今天请日,我寻了借口,一早就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些。”程慕白说,最近天气转暖,一夜的功夫,他想云不悔熬得过,可冰月着急之下,没说云不悔在关进柴房前被罚跪暴晒两个时辰,若是知道,他昨日便来了,哪管什么失礼不失礼。
云不悔睁开眼睛,轻轻摇头,“你来得不晚,若是来得晚,我此刻也该在陪着娘亲了。”
“不许你胡说。”程慕白骤然冷厉了音色,云不悔惊讶地看着他,程慕白顿了顿,紧握着她的手,微微摩擦着她娇嫩的手背,“三月三,你要嫁我为妻,不许说些不祥的话。”
他很认真,她有些看不明白,这门婚姻,不是彼此的交易么?他何时如此在乎过了?且不管他为何在乎,对她而言,总归是好的。
她身子乏得很,又睡不下,程慕白握着她的手,她有些别扭,她又不好叫他放开,他便这么一直握着,不愿松开……她想了想,便随他去了。
愿意握着,便握着吧。
这一次他来了,她很感激。
危难之时,有人解救,原来是如此美好之事,会令人浮想联翩,难怪会有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一说。真情见于危难时,不管程慕白心中如何想,这一次的事情让她对这桩婚姻又多了一分期待。
但愿,他是她的英雄,她是他的美人。
她想坐起来,程慕白扶着她起身,用软枕垫在腰后,她有几分昏眩,大夫说过是低血所致,程慕白见她不舒服,不忍她劳累,谁忍不住说道,“歇下吧。”
“我没事。”云不悔抚了抚额受伤的地方,尚有些疼,“外头怎么如此安静?”
她以为会很吵闹才是。
程慕白轻描淡写,“除了你三夫人,我让你舅舅和楼府其他家眷在中庭跪着,直到你醒来,跪了一个时辰,楼安宁体力不支,我准她下去休息,其余人仍跪着。”
云不悔怔怔地看着程慕白,他来为她解围,已让她很感动,没想到程慕白竟会为了她,处罚楼家的人,这份心意,让她着实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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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怔怔地看着程慕白,他来为她解围,已让她很感动,没想到程慕白竟会为了她,处罚楼家的人,这份心意,让她着实感动。
“烈日炎炎,暴晒两个时辰,你一介弱女子,他们何尝忍心,也该让他们尝一尝这种滋味。”程慕白袒护之意十分明显,“我捧在手心的女人,岂容他们折损一分。”
我捧在手心的女人……
这句话从她耳膜穿过,只穿到心脏里去了,音波震动仿佛心脏也跟着震动,微微快了几个节拍,云不悔莞尔一笑,微微低下头,不愿意他看见她眼中的动容。
真假也罢了,就这句话,有多给了她几分嫁给他的信心。
“若是我真的行窃呢?”云不悔问。
程慕白失笑,“哪怕你真的行窃,我也护你到底。”
她一盒沉水香已是难寻,岂会觊觎楼嫣然的嫁妆。
“为何,对我如此好?”
“你将会是我妻子,我对你好,不是天经地义么?”程慕白笑着反问,云不悔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程慕白笑着揉揉她的发丝,“你舅舅等人还跪着,要让他们起来吗?”
“跪足两个时辰吧。”云不悔淡漠道,她的回答在程慕白的意料之中,云不悔性子薄凉,自己受了冤屈,白白受辱又岂会善罢甘休。
“冰月呢?”
“她下去给你准备食物。”
“你唤她回来吧,我有事吩咐她。”云不悔说道,程慕白笑说,“灵溪在外,你有什么事,吩咐灵溪也是一样。”
云不悔摇头,“我想让冰月查一查是谁把东西放在我房里,我仔细想过了,只有我领着冰月去大厅那段时间才有人能有机会栽赃。若真是我做的不要紧,我认,可若平白无故泼我一身脏水,岂那么简单就放过,我一定要找出此人,否则永远担着这罪名。”
“我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我已经让荆南去查了。”程慕白笑道,“你安心养着身子,荆南不会让你失望,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云不悔点了点头,冰月端着一碗猪肝粥进来,见云不悔醒了,人也有些精神,她高兴坏了,若非程慕白在场,她真想抱着云不悔,好好撒撒娇。
猪肝粥是不悔平日所爱,她胃口不好时常吃猪肝粥,一碗猪肝粥喝下,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