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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过来人,心里明白,“吃些清淡的,早些回去歇着吧,这段日子也不必日日早起请安,中午和慕白一起过来用膳就好。”
东西南北四苑每日都是单独用膳的,仿佛四家人,唯独初一,十五和节日才会在一起吃饭。
云不悔并不知道王妃误会了,连着点头应是。
玉致说,“嫂嫂,一会儿早膳后你陪我玩儿好不好?”
云不悔还没说话,王妃说,“玉致,没听娘刚刚说了吗?让你嫂子早些回去歇着,你午后再过去,别去吵。”
“是,知道了。”玉致也是乖巧的人,一听便答应了。
早膳后,程慕白携云不悔回皓月居,她身子乏得很,便在内室歇下,程慕白在暖塌上倚着看书,灵溪、灵心和冰月忙着把云不悔的嫁妆放置妥当。
皓月居有单独的库房,在大殿的东暖阁,几位丫头一早便忙忙碌碌也没有吵醒云不悔。
程慕白看了一会儿书也觉得困倦,便在暖塌上歇着,灵溪轻手轻脚地拿过一条薄毯盖在他身边,又把窗户关上。皓月居有独立的小花园,花圃中的春牡丹已开了花,香气宜人,冰月把程慕白赠于云不悔的花霜养在花园中,仔细呵护着,皓月居静悄悄的。
若非门窗上大红的囍字,丝毫感觉不出新婚之喜。
云不悔歇下一个多时辰,醒来便听闻一阵娇笑,她整理衣衫出了内室,程慕白在暖塌上睡得正香,偶尔听到冰月和灵心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薄毯从程慕白身上滑下,云不悔走过去,拉起薄毯盖着他,他睡得十分香甜,呼吸暖浅,因室内缓和,他的脸颊上也有少许红晕,淡了病弱之态。
她没有吵醒他,静静出了房,花园里几位少女正在欣赏牡丹,说着悄悄话,玉致和玉妩来了。两位郡主年岁和灵溪、灵心相仿,玉致冰雪聪明,玉妩沉静温和,自幼和灵溪、灵心一起长大,感情好极。冰月又是开朗活泼的主,几人在一起并没什么主仆架子,不知说到什么,正笑成一团。
“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云不悔走了过去,玉致叫了声嫂子,玉妩笑着点了点头,笑着起身,灵溪和灵心、冰月等人行礼。
冰月说,“小姐,玉致小姐正和我们说昨天宾客喝醉酒的趣事呢,你不知道,可有趣得紧了。”
再有趣,云不悔也没兴致。
灵溪去端一壶热茶到凉亭,知道云不悔早膳吃得少,醒来会饿,她们早就准备好点心,都是清凉可口的糕点,入口清香,云不悔十分喜欢,三盘糕点都用了些。
玉致和玉妩也陪着她吃了不少,玉致说,“嫂子很爱吃甜食么?”
“胃口不好,一般就用些糕点,也谈不上喜不喜欢。”云不悔说道,冰月在一旁道,“小姐可难伺候了,嘴挑得紧,以前就我一人伺候,我又不会糕点,整天就会一两样反复做,现在有灵溪和灵心,我可轻松多了。”
灵溪抿唇笑,灵心说,“说到做糕点,姐姐的糕点做得最好,平日王妃也爱叫姐姐做上几样送去东苑,特别是天热的时候。”
云不悔也笑赞,“灵溪的手艺的确好,冰月和你一比,可差远了。”
“小姐……”冰月撒娇,瞪眼跺脚,惹得众人一阵大笑,云不悔忙让她们低了声音,程慕白还在休息,“对了,荆南呢,怎么没见着他?”
“荆南出府办事去了,要过两日回来。”灵心说,“世子妃,横竖也是闲着,不如两位郡主带世子妃熟悉府里的环境吧。”
云不悔正有此意,玉致和玉妩本也是这意思,玉妩比了一个手势,云不悔看不懂,玉致解释说,“玉妩说,这儿以后就是嫂子的家。”
云不悔心中暖和,对玉妩微微一下,她低垂着头,模样妩媚又恬静,惹人怜爱。她心想,玉妩的样貌较之玉致、玉容、玉媚要美丽得多,五官精致小巧,柔美妩媚,一低头,一垂眸,只有一股风情万种之态,令人心醉。且又如此心思细腻,温和宁静,难得成熟。唯一的缺憾便是,她不能说话,否则该是得天独厚的女子。
程慕白在休息,灵心留下服侍,玉致、玉妩带着云不悔熟悉王府东西南北四苑,冰月和灵溪紧随其后服侍。
东苑最是别致。西苑最是壮丽。南苑最是奢华,北苑最是宁静。东西南北四苑,精致并不相同,东苑梅树甚多,曲径长廊幽幽,水榭楼亭颇有江南水乡之美。西苑大殿居多,富丽堂皇,花草树木甚少。南苑奢华,宫殿别院都有金碧辉煌之感,北苑祥和,有一条清清小河,河边种植无数春日海棠,正是海棠花开季节,点点粉红点妆枝头,秀丽极了,小河上落着粉色花瓣,随水波飘荡,仿佛一条粉色的绸缎在微微荡漾,景致甚好。
王府极大,足足五日,云不悔才大概把王府走了一遍,心中对东西南北四苑也有大概的了解,她最喜爱东苑,其次便是北苑。
成亲后,日子过得十分舒适。
丈夫体贴入微,博学多才,王爷慈祥,待她极好,王妃虽然严厉,却也不曾刁难,姑嫂相处更是融洽愉快,她待玉致、玉妩如亲妹妹般,真心疼爱,一家人和睦至极。
她好静,平常也不爱四处走动,极少和西苑,南苑和北苑的人来往。虽表面上王妃和几位侧妃娘娘都处得极好,姐妹情深,可暗地的波涛汹涌她看得分明,自不愿意做一些王妃不高兴的事情。
王爷过于宠爱云侧妃,王妃和李侧妃、玉侧妃心中有怨,云侧妃也不是刁钻之人,平日对王妃也素来尊敬,王妃虽不喜她,却从不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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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妃人便刻薄多了,她和云侧妃势成水火,又因程慕白病弱,玉妩哑巴时常讥讽,王妃甚厌她,玉侧妃倒是与世无争,常来东苑和王妃一起话家常,两人倒处得不错,她也挺喜欢这位脾性温和的玉侧妃。
除了午后去东苑和玉致、玉妩一起用膳,她其余时间都在皓月居,程慕白怕她闷着,常让她出府走一走,云不悔则宁愿留在皓月居陪他。
或一起弹琴,作曲,程慕白的箫吹得极好,能和她的琴一起应和,默契十足,常听得灵溪、冰月等人入迷。或一起吟诗作对,云不悔饱读诗书,虽不算见识广博,却也是一名才女,总是妙语连珠,逗得程慕白开怀大笑。或是一起下棋解闷,两人都是棋中高手,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或是一起散步赏花,春日花开娇,程慕白在皓月居不爱走动,身子时好时坏,云不悔得了空,常陪着他一起出来走动,赏花散步。
府中奴仆常见世子妃挽着世子在赏花,两人如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相较之下,也是新婚燕尔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显得太相敬如宾。
两对新人形成极大的反差,刚成亲,众人猜想世子病弱,世子妃名声本也不好,人又寡言,两人定会相处不好,大少爷精明,大少奶奶处事圆滑,倒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殊不知,情况恰好相反。
灵溪、和灵心、荆南是十分开心的,因有了云不悔这朵解语花,程慕白的笑容多了,以往程慕白总在皓月居,一人看书写字,极少外出,也不见来客,除了玉致玉妩和王妃、王爷,旁人很少见他,如今倒是常在府中走动,笑容也多,人的气色也是日渐一日的好。
玉致、玉妩和程慕白感情极好,总怕程慕白闷着,常来和他解闷,如今有了云不悔,更爱嫂子心灵手巧,慧黠无双,更爱往皓月居跑,王妃常告诫她们不要来往太频繁,打扰哥哥嫂嫂,两位郡主却不听,日日都来。自云不悔进府后,几位子女笑容渐渐多了,云不悔又孝顺,哪怕她对她从无好脸色,又极是严厉,她也日日过来请安,看着程慕白气色渐好,女儿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夸得云不悔如花朵般好,王妃便开始觉得,这门婚姻是对了。
……
三月十五,花神节。
牡丹是凤城的花王,品种之多,品种之贵,更是少见,富贵牡丹,娴雅牡丹比比皆是。凤城人酷爱牡丹,无论贫富,家家户户都种了牡丹花,每年三四月牡丹花期,凤城内一片牡丹香气萦绕不去,成了凤城的特色,三四月间,哪怕是小小的路边小径也会看见娇美盛放的牡丹花。
花神节是为牡丹为设的一个节日,这一日凤城最大的广场上会设有大型舞台,歌女献歌,舞女献舞,争夺花魁,每位观赏的男女把手中的牡丹送给表演最好的女子,谁收到的牡丹最多,谁便是今年的花魁。
只要是未婚女子,都可以参加花神节表演。
云不悔素来花神节,楼摇光也是极爱的,每年三月十五,姐妹两人都相邀一起参加花神节,去年的花神节花魁便是楼摇光,她上台蒙着面纱,所以人人都知道楼家有一名才女楼嫣然,又有一名色艺双全的小姐楼摇光。
花神节前,云不悔便央着程慕白一起去看花神节表演,程慕白对娇妻素来有求必应,百依百顺,几乎没考虑便答应了。玉致和玉妩知道了便央着要去,王妃不应。程慕白和云不悔是夫妻,两人去看花神节表演没什么,可玉致和玉妩是未婚女子,花神节的女子表演歌舞时为了吸引男子目光,常打扮妖艳裸露,王妃很不喜欢。
玉致求了许久,王妃心中不耐问云不悔,是否赞成两位郡主出去欣赏表演,云不悔是赞成的,女子多出来走一走,见一见也世面比在闺中要强得多。可她知道王妃不喜欢,也不便直言说赞成,她说,“娘亲,玉致、玉妩也大了,也到了适婚年龄,花神节青年才俊最多,且又是喜庆节目,出去见一见也是好的,说不准能也有看中意的青年才俊,了却娘亲心事,特别是玉妩……”
玉妩的婚事是王妃心头疼,她最疼三位子女,婚姻之事都让子女做主,也曾给玉致寻觅好郎君,可玉致见了一面便不喜欢,她很是中意,想让玉致早些嫁人,玉致寻死觅活就是不愿意,她只能作罢,随了玉致所愿。
她也知道玉致心高,自己若不中意,必定不嫁,可她总在闺中,也寻不到好夫婿,如何嫁人。而玉妩又是哑巴,哪怕出身再好,容貌再美,性子再好,也嫁不了好郎君,哪家府上的当家主母会是一名哑巴?
为了玉妩的婚事,王妃是操碎了心,云不悔的话,正说中王妃心事,她寻思后,便同意程慕白和云不悔带两位妹妹出去观赏节目,且叮咛云不悔要仔细留心着。
王妃本来也要去看花神节的节目,她每年都不缺漏,只是近日身子颇有不适,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往年都是王爷领着府上的人一起也去观赏,除了府上玉致和玉妩,都会参加花神节。
玉致和玉妩十分开心,抱着云不悔千恩万谢,特别是玉妩,心中更是感激,玉致尚出府玩,玉妩因是哑巴,王妃不放心,从不让她随玉致一起出府。
程慕白道,“娘子啊,全家上下,唯独你最是玲珑,连娘亲也被你说动了,换了常日,是万万不会同意玉致,玉妩出府的。”
云不悔俏皮回,“那是你没本事说服娘亲。”
程慕白淡笑不语。
花神节这天,云不悔一早便服侍程慕白洗漱换衣,她梳妆完毕,玉致和玉妩也过来了,两位郡主早就准备好了,十分开心。
冰月、灵溪和灵心、荆南都随同伺候,因是观看节目,程慕白也没让府中侍卫随从保护,带着妻子,妹妹一干人等轻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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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灵溪和灵心、荆南都随同伺候,因是观看节目,程慕白也没让府中侍卫随从保护,带着妻子,妹妹一干人等轻装出门。
他们并不和王爷一起走。
冰月说,“小姐,听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去看表演了。”
云不悔淡淡笑道,“这不奇怪,三表姐素来也爱。”
冰月抿唇说道,“是啊,表三小姐也想上台表演,可论台上风姿,又有谁和表四小姐相比。”
云不悔抿唇,是啊,摇光姐姐担得起色艺双绝的称赞。
一行人到广场,节目还没开始,人山人海,广场四周开满色彩鲜艳的牡丹,形成一条牡丹花径,一直沿着牡丹花径,中央便是舞台,大型红绸舞台搭建在中央,那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四边也开满了牡丹,又以鲜红绸缎装饰,垂着流苏,美轮美奂。
舞台旁边都是座位,高高低低,更有一排清幽雅座,除了其中视线最好的一间雅座,其他的雅座都坐满了人,王府的人也在雅座中。
花神节是凤城最古老的节日,每年举办的经费由每家每户出钱,高处的雅座只有十间,哪家出钱最多,哪家便在雅座观赏。
广场人山人海,热闹喧哗。
程慕白为防有人撞了云不悔,牵着她的手护在身边,灵溪和灵心、冰月护着玉致和玉妩,人太多,程慕白怕两位郡主走丢,特意吩咐荆南要多留心。
楼家的人也占据了整整一间雅座,三夫人对花神节素来没什么兴致,去年摇光参加,她便过来看,今年摇光没参加,她便不来了。三夫人不在,云不悔也懒去打招呼。
灵溪说,“世子,咱们上雅座去吧,王爷也在那边。”
程慕白看向雅座上方,已坐满了人,王府家眷多,一间雅座尚显得拥挤,且他们过去,闲言闲语多,还有什么心情欣赏歌舞。
云不悔芊芊玉指指向空着的那间雅座,“世子,我们去那吧。”
程慕白蹙眉,灵溪道,“世子妃,那间雅座是云瑶夫人的吧,我们怎么能去呢?”
云瑶夫人是云瑶商行的女主人,据闻是一名中年美妇,整个江南航运都在云瑶夫人的手心中,富可敌国,可她又非凤城人,神秘得紧。
云不悔说,“摇光姐姐和云瑶夫人素有交情,往年我来看表演,都在那间雅座,都是沾了摇光姐姐的光。”
程慕白似笑非笑地睨着云不悔,她也不多说,牵着程慕白上了最大一间雅座,程穆东早就看见云不悔和程慕白,玉致和玉妩等人,也和王爷说了,王爷派人去领他们上来。
玉侧妃说,“王妃姐姐今年可转了性子,竟然愿意让玉致和玉妩出来,真是稀奇。”
李侧妃笑说,“两位郡主也该见见世面,总是养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生是好,将来又怎么嫁人,特别是玉妩……”
玉媚说,“娘亲,快别说了。”
李侧妃哼了哼,倒没说话。
楼嫣然往下看去,人群中,程慕白毫无避忌地牵着云不悔,以身子护着她不被人撞到,体贴入微,一直牵着她往雅座的方向去。
程穆东疑惑,“二哥和二嫂怎么去云瑶夫人的雅座?”
王爷也看到了,那儿视线最好,能看到舞台最佳景致。楼嫣然道,“云瑶夫人和摇光妹妹是忘年之交,她又不常在凤城,往年都是摇光妹妹带着不悔妹妹在雅座欣赏表演。”
程穆东惊呼了声,哈哈大笑,“原来二嫂还有这大面子,这儿也挤得很,父王,娘亲,我寻二哥,二嫂去了。”
他说着便真离了雅座,王爷哭笑不得,程佑天抿着唇角,看向楼嫣然,“怎么从不曾听你提及此事?”
楼嫣然低头喝茶,指尖在玉杯上划过,淡淡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也没问。”
楼家的人自也看见程慕白和云不悔,大夫人心中甚不是滋味,刚刚程佑天和楼嫣然过来见了礼,程佑天素来冷峻,见了他们也没多恭敬,大夫人心中本就不快。
如今见程慕白如此呵护云不悔,难免心中不舒坦。
冷言冷语几句,三夫人不在,也没什么硝烟气。
云不悔和程慕白刚坐下,程穆东也过来,说是那边挤,要和他们一块欣赏,程慕白没拒绝,程穆东便坐下了。程慕白让灵心过去和王爷说一声,人多不便过去行礼,灵心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
喝了一杯茶,程穆东道,“二嫂,原来你认识云瑶夫人?”
云不悔说道,“是摇光姐姐认识,我并不认识。”
“原来如此,我倒是想见见这位云瑶夫人呢,据说是名美寡妇。”程穆东说道,灵溪等人掩嘴笑,灵心说,“三少爷说这话也不害臊。”
程穆东哈哈大笑。
云不悔并不欣赏此话,面上淡淡的,听离月的消息,楼开阳和摇光今天就回来了,他们兄妹真默契,倒是一块赶上花神节了。
表演还没开始,现场热闹,下面有他们也认识的贵家公子,他们在高处,一览无遗,纵观全场,突然听闻一声尖叫,程慕白等人看下去,便见一名少女打了一名贵家公子一巴掌,怒气冲冲带侍女往另外一边站去。
那是刘家的公子刘子熊,冰月愤愤说,“这色胚子,死性不改。”
和刘子熊在一起的还有楼少琪,两人是一丘之貉,好色风流,程穆东看了云不悔一眼,笑说道,“这刘子熊在城中名声不好,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来者不拒,听说还曾对二嫂有过非分之想。”
程慕白微微挑眉看向云不悔,她说道,“他和大表哥交好,楼府见过几次,也就泛泛之交,不悔又非国色天香,并非人人都有非分之想。”
程穆东道,“若二嫂尚不是天香国色,世间女子皆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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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东道,“若二嫂尚不是天香国色,世间女子皆无盐。”
“三弟过誉了。”云不悔不冷不热地笑,程慕白说,“娘子的确不必过谦,确是国色天香。”
灵溪等人微笑,云不悔微微红了脸,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来,感觉是两样的,一人是排斥,一人是娇羞。
冰月目光骤然一亮,“小姐,你看,是表四小姐。”
冰月话音刚落,人不见,爽朗笑声已到,一名穿着紫色流纱长裙的女子如风一般卷进雅座,夹着一股暖香,她十七岁上下,模样娇媚动人,论妩媚不及玉妩,可她身上多了一股妖,仿佛从古书中走出来的妖精般一般,这股妖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
云不悔站起来,迎了上去,摇光已紧紧地抱着她,云不悔少见情绪如此激动,“姐姐,你可回来了,不悔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摇光大笑着,捧着她的脸仔细一瞧,“成了亲果然不一样,人便漂亮了。”
云不悔瞪她一眼,“连你也打趣我。”
姐妹又抱了片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