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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南回来说,“爷,打听清楚了,先到的是家表小姐云不悔和她的侍女,后到的是家三小姐嫣然。”
“第一次弹琴的是谁?”
“云不悔!”
038 古琴
( )云不悔没有等来程慕白,嫣然见了好琴,十分欣喜,一连弹了好几首曲子,夕阳落下,余辉灼灼,东苑梅花林,美轮美奂。。kewaishu//。kewaishu(请记住我们的。kewaishu)她仰头看飘飞的雪花,枝头寒梅凌寒盛开,夕阳中的景色,美得惊人。
嫣然尽了兴,天色已灰暗,她起身邀云不悔一起用晚膳,云不悔见天色晚了,点了点头,“表姐先去厢房,不悔马上就到。”
嫣然颔首,带着小桃红穿过梅花林离开,小桃红笑说,“小姐今天兴致真好,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嫣然伸手接着飘落的雪花,容颜含笑,“哪有什么开心的事,难得遇上一把好琴罢了。”
“小姐若是喜欢,奴婢帮您打听,买来便是。”小桃红说道,家财大气粗,买一把古琴且不在话下。
嫣然挑眉,“这古琴如此精致,主人必然爱惜,我又岂能夺人所爱,有缘遇上弹奏一曲已是福气,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真正占有了,或许你会发现,它又并非如你所想的好。”
小桃红似懂非懂,嫣然也没打算继续说,风雪渐大,主仆两人身影渐远,程慕白从一旁的梅花林中走出,看着嫣然雪白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是她么?
荆南说,“爷,这位家三小姐还挺善解人意的,真不愧是大家闺秀。”
程慕白唇角扬起,“你确定,第一位弹琴的人是她?”
“远远看不清楚,可看打扮,的确是。”荆南说,他也没有走近了看。
程慕白微微笑说,“既是大家闺秀,如此善解人意,为何素未谋面,却如此大胆,敢写上这么一首情诗,约我黄昏相见?”
“爷是说……”
荆南尚未说话,小道上传来冰月的音色,“小姐,为什么世子没有赴约?小姐明明约他在黄昏相见,怎么不见人影?难道他不相见小姐?”
荆南啊了一声,程慕白看了他一眼,他很快就收起惊讶,程慕白退到一旁的梅花树后,目光掠向云不悔。
佳人如花,倾国倾城。
眉目间,狡黠灵动,如雪地中的精灵。
这就是云不悔?
云不悔微微一笑,“冰月,世子已经赴约。”
“啊,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古琴!”
039 风雪
( )程慕白并未从桃花林中现身相见,微笑目送云不悔进了东苑月门,一前一后两位女子,一人善解人意,大家闺秀,一人冰雪聪明,狡黠灵秀,各有风情。。kewaishu
除夕,酒醉,情书,梅花……
嫣然,云不悔。
荆南惊讶道,“爷,邀你赴约的是家的表小姐,不是家三小姐,我怎么弄错了。”
他微微有丝懊悔。
程慕白唇角笑意若隐若现,心情似是极好,他负手而立,一身雪白立在梅花树下,仿佛和梅花融为一色,那春水映梨花般的容颜浮起回忆的色彩。
“多年不见,她倒是一点没变。”他和云不悔、嫣然幼年都有过几面之缘,特别是元宵节花灯那一幕,女孩固执的眼神,贴心的笑意,本已模糊,如今见了她,却又清晰起来,宛若昨日。
小不悔狡黠,可爱,且善良,贴心,那时候的云不悔很爱笑,眉宇间都是纯净的笑,她五官变化不大,依稀能看出儿时的模样,出水芙蓉,貌美如花。
可刚刚惊鸿一瞥,她眉宇间净是挥不去的……孤寂。
他想起了除夕夜,那蒙面女子那双灵气的眸。
他儿时,倾慕嫣然,见大哥送一盏花灯给云不悔,嫣然在一旁非常羡慕,他也送一盏花灯给嫣然,谁知,嫣然并不领情,丢弃一旁,反倒是云不悔开心拿过,如获至宝。
“荆南,你觉得云不悔怎么样?”程慕白微笑问。
荆南不敢揣摩程慕白的心思,他跟着程慕白十余年,深知程慕白的性子,果敢狠厉,深藏不露,脸上那一抹笑意,从未达眼底。
他是一只孤傲的狼。
他摸不准,此刻程慕白的心思,不敢妄自对云不悔下评论,程慕白道,“无碍,直说无妨。”
“老实说,我真的不清楚云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市井流言传得那么不堪,所谓无风不起浪,我想多少有点……再加上她这一次如此大胆写情书邀爷相见,可见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这作风更像……青女子。”荆南实话实说,他对云不悔并无偏见,只是根据事实说出心中观感。
程慕白微微蹙眉。
040 古琴和美人
( )嫣然和云不悔正在东苑用膳,小沙弥捧着风暖亭中的凤栖古琴进来,两人相视一眼,小沙弥走到云不悔面前,把古琴递给她,恭敬说道,“云小姐,这是宣王世子托人送您的古琴。。kewaishu
云不悔惊讶地可望着古琴,不解地看向小沙弥,又低头看看古琴,“世子爷送的?”
“是!”小沙弥说。
冰月也是困惑,“小师傅,世子为何送我家小姐这么贵重的古琴?”
小沙弥道,“世子爷说,云小姐琴艺动人,这把古琴只有小姐才能弹奏出它的韵味,世子更说,小姐是凤栖古琴的知音,古琴配佳人,也是一段佳话。
嫣然凝眉,这把古琴是宣王世子的?今天下午弹琴的人,分明是她,并非不悔,这世子爷是不是弄错了?
云不悔心中也是如此想,她就弹奏一曲《鸳鸯配》,后来都是嫣然在弹琴,一连弹奏几曲,程慕白若在附近,听到的曲子定是嫣然所弹。
怕是有所误会。
冰月却很开心,这把古琴云不悔很喜欢,如今有人相赠,云不悔开心,她自也开心。
嫣然心有不悦,面上却没露出来,小桃红察言观色,问小沙弥,“小师父,世子是不是弄错了?今天下午弹琴的是我家小姐,不是表小姐。”
“小桃红!”嫣然轻喝了声,责她不懂规矩,小桃红看了云不悔一眼,微有不忿,那目光分明觉得云不悔配不起这样的古琴。
小沙弥说,“世子爷明明确确说,赠与云小姐,世子爷也说了,若是小姐觉得礼物贵重,不如回赠他一首诗。”
云不悔望向嫣然,嫣然笑得有丝勉强,任是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觉得世子送错了人,可小沙弥说得如此笃定,嫣然也不好硬说是送她的。
“冰月,文房四宝。”
“是!”
冰月去云不悔阁拿来文房四宝,云不悔想了想,即兴写了一首诗,交予小沙弥,起身盈盈一拜,“小师父,请替不悔多谢世子美意,这把古琴,不悔定会好好珍藏。”
“好!”
041 鸳鸯配
( )一封情书一古琴,两厢情愿意浓长。'//。kewaishu'
寒梅花开鸳鸯配,但愿君心似我心。
程慕白从荆南手中接过云不悔送来的信件,墨香迎面,这一次云不悔送上两支盛放寒梅,雅致如初,程慕白唇角扬起,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有趣得多。
寒梅花开鸳鸯配,但愿君心似我心。
她想嫁给他?
为何?
云不悔名声尽毁了,若想嫁给他,当上世子妃,恐怕要费一阵功夫,且不说她名誉受损,就说她是程佑天的前未婚妻,他娘亲也未必愿意他娶云不悔。
云不悔,云不悔……幼年的她,如今亭亭玉立的她,此女子在他身边之时,似乎都给他带来惊喜,比他心中倾慕那人,带来的惊喜远要多。
荆南问,“爷,云小姐是什么意思?”
“求亲!”程慕白淡淡道,荆南大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求亲?女子向男子求亲?闻所未闻,这云小姐胆子真大。
“爷,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云小姐不是和大少爷有染……”他脱口而出,程慕白目光掠向他,荆南咽下剩下的言语,不敢再说。
程慕白眯着眼睛,看窗外梅花飞雪,他自幼倾慕云不悔,虽说十余年没见,物是人非,他也不曾主动找过她,可传闻听得甚多,心中尚保有幼年的好感。前些日子有意和父亲提及娶嫣然为妻,尚未说明心意,凤城内便传出他大哥退婚欲娶嫣然传闻,他打断原有的计划,静观其变。
随传闻后,又传出他大哥和云不悔有染的事,父王素来疼爱大哥,经不住大哥再三请求,同意大哥娶嫣然和云不悔,若是此时他和娘亲说要娶云不悔,怕会触怒大哥。
042 王妃
( )一连三日,云不悔在风暖亭弹琴。'//。kewaishu'
这琴是稀罕物,音色纯清,余音绕梁,她托人寻过许多古琴,都没有这座古琴精致,完美,每一根琴弦似乎都染了灵气,在她指尖下跳跃,美妙动人。
她的琴艺幼年有母亲所教,后是三夫人教授,琴艺出众。三夫人曾说过,听她弹琴是一种享受,能把人带到琴声的环境中,被她的心情所渲染。
云不悔知道,程慕白一定在听琴。
东苑和西苑隔着梅花林,风暖亭在东西苑之间,距离并不远,然而,三天都不见程慕白露面,梅花林暗香浮动,唯有琴声和梅花飞雪做伴。
她已大胆表达出心中所想,期盼这一门婚事能成,程慕白三日不曾给过她消息,也不知道他同意与否。云不悔想到自己的凤城的名声,微微一笑,她是凤城有名的荡妇,未出阁便和男子有染,声名扫地,程慕白定然听过,不知他心中如何想,云不悔并不在乎程慕白信不信她的清白,她只需要程慕白娶了她,如此就好。
一曲毕,云不悔停下来,如此寒冷的天气抚琴是一种折磨,她又畏寒,每日午时弹奏几曲便回东苑,下午和嫣然一起到前殿祈福。
明日便是元宵节,他们明日也该启程回家了。
或许,见不着程慕白了。
这也算一种委婉的拒绝。
“姑娘好琴艺。”含笑的赞许声透过风雪传来,云不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模样端庄,打扮华贵的妇人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姗姗而来。
她头戴凤钗,斜插金步摇,梳了一个时下妇女最也流行的华云头,身上披着一件祥纹凤织缎面金边大氅,双手护在大氅中,眉宇间华贵亦有一抹疏离,仿佛习惯了不与人亲近,目光有些锐利,像是审判什么。唇角的笑意缓和了几分她身上的锐利,却依然令人觉得这是一名高不可攀的贵妇人。
云不悔暗忖,这位便是宣王王妃,程慕白的母亲。
高贵,且不好亲近。
“夫人谬赞了!”云不悔微微笑着行礼,王妃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古琴上,云不悔心一跳,王妃却笑问,“你叫云不悔?”
043 不喜
( )043不喜
云不悔不卑不亢地看向王妃,微微点头,王妃笑意压不住寒冬的冷,她坐下来,云不悔料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在她的示意下,也坐下来。
侍女退到风暖亭外伺候,王妃目光掠过古琴,压下心中的沉思,她望着云不悔说道,“十余年不见,你越发出落动人,也越来越像你娘亲了。”
云不悔淡淡微笑,印象之中,她娘亲和宣王青梅竹马,交情甚笃,她娘亲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却耐人寻味,幼年记忆虽已有些模糊,可依稀记得,王妃曾和她娘亲有过争执,似是为了宣王。
这期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她小时候便觉得她娘亲,父亲,宣王、王妃之间,关系很不寻常,唯独记忆深刻的是,爹娘感情很深,非常恩爱,这一点毋庸置疑。
正因为宣王和她娘亲关系特殊,所以两家才结秦晋之好,原本宣王是想订下她和宣王世子程慕白的婚约,后不知何故,选了程佑天。
很多人都说,她的模样酷似娘亲,只是少了娘亲眉宇间成熟妩媚的风情。
云不悔想,王妃定不会很喜欢她。
这是一种直觉。
“琴弹得也不错,你娘教的吗?”王妃问。
云不悔微笑说,“娘亲去世的早,没来得及教不悔琴艺,都是三舅母耐心教诲,不悔才略懂音律。”
“嗯,你三舅母年少时是凤城的才女。”王妃仿佛想起往事,目光有一抹沉陷的思忆,良久才会收回目光,锐利地落在云不悔身上,“你和程佑天到底怎么回事?”
“不悔不明王妃所指,程大少爷和不悔已解除婚约,男女婚嫁各不相干。市井流言,岂能当真。”云不悔说道,电光火石间,她真猜不准王妃的来意。
莫非王妃已知道她主动给程慕白写情书,谈婚事,若是如此,怕是糟了。
有此厉害的婆婆,嫁给程慕白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无风不起浪,你应该懂得此道理。”
“请恕不悔冒犯,王妃此行若是来问程大少爷和不悔之事,那便请回,不悔和程大少爷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什么可无对人言。”
044 不悦
( )王妃冷笑,目光直视云不悔,这孩子温文有礼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看似礼貌,实则霸气,如同当年的秀玉,她甚是不喜这样的女子。'//。kewaishu'
女子无才便是德,伶牙俐齿,对长辈不敬的女子,看起来十分没家教。
程佑天和她之事全城皆知,问一问,又有何大碍,除非心虚,不想有人过问。
“云小姐,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程家和云家是世交,我也算是你的伯母,三夫人没教你规矩么?”王妃冷冷说道。
云不悔笑了笑,“不悔若有冒犯之处,王妃请见谅,然则,王妃又已什么身份来问我的私事,你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我的三舅母。”
“你……”王妃甚怒,倏然起身,云不悔低眉顺眼,做恭谦状。
风雪渐急,梅花四溢,几朵梅花被寒风肆虐,飘入风暖亭,落在凤栖古琴上,梅花朵朵,映着古琴,倒也雅致,王妃毕竟是见惯大风雪的人,怒气片刻稍敛,眯起眼睛,扫了桌上古琴一眼,冷锐说,“性子如此乖张,倒是可惜了这把古琴。”
王妃说罢,拂袖而去。
云不悔挑眉,目送王妃身影离开东苑梅花林。
风雪把她的身影衬得迷蒙不清,云不悔坐下来,食指在琴弦上一挑,音色动人,谁说这把古琴在她这里可惜了,在她看来,好得很。
冰月匆匆而来,着急问,“小姐,刚刚那位是王妃,看起来气得不小,你和她说什么了?”
云不悔摇摇头,“也没说什么,王妃到东苑赏雪,偶然碰上,可能话不投机。”
“吓死我了,我以为小姐你得罪她了。”冰月拍拍胸口,“你想嫁给世子,可别得罪王妃啊。”
“那要巴结她么?”
冰月嘴巴一咧,笑嘻嘻地说,“小姐要是愿意巴结,那也是好的呀。”
那可是一条捷径呢。
云不悔莞尔,晚了,她把这位王妃狠狠得罪了,程慕白是什么意思?让她母亲过来做什么?这世子出乎意料的令人捉摸不透,不似传言中那么温良。
045 春水映梨花
( )翌日,元宵节。
一早便下起大雪,窗外素裹银装,枝头寒梅怒放,香气更显清冽,云不悔一早起身梳洗,冰月收拾东西,她和嫣然用过早膳祈福便要离开如愿寺。
嫣然这几日和她没什么话说,对古琴一事,嫣然心底也认为是程慕白送错了人,这古琴本该是她的,却赠于云不悔,她心中不舒坦,又不能和云不悔直言要了古琴,见了云不悔心中也别扭。这古琴,她着实太喜欢了,她想云不悔也知道宣王世子送错了人,理应还给她,谁知道云不悔却不曾说过一字,嫣然对此事十分不满。
她情绪收敛得好,云不悔也当懵懂,全然不知,对此事只字不提,因为她已经确定,程慕白没有送错人,这古琴的确是送给她的。
元宵节一早,云不悔便在东西两苑的梅花林中赏梅,这条小径是祈福必经之路。
梅花盛开,暗香浮动。
云不悔身披一套白色的貂皮大氅,盈盈玉立在梅花树下,娇色赛过枝头寒梅,清丽无双,她仰着头,唇角扬起薄薄的笑,她畏寒,却极爱冬天。
喜爱冬天的宁静,冬天的香气,更爱冬天素裹银装的纯净。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小径入口传来,伴随着风雪,音色被吹得支离破碎,仿佛一名病重老人,正在死亡边缘徘徊,这剧烈的咳嗽声让人有一种感觉,重病之人命不久矣。
云不悔微微侧身望去,风雪中,一名穿着藏青色大氅的男子扶着一名披着锦色大氅的挺拔男子,倏然一阵风雪,眼前一片迷茫,看不清他的容颜。
可她知道,此人就是程慕白。
她今早在这里赏梅,特意为了等程慕白,冰月说,程慕白一早就会去祈福,她是算准了时间在这里恭候。
风雪散去,视线清明,荆南已扶着程慕白走近,云不悔总算看清他的模样。
有一个词特别适合程慕白。
春水映梨花。
046 交易
( )春水映梨花,美好如一块温润的玉,剑眉凤眸,薄唇微抿,五官精致如雕塑,却又少了雕塑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润,完美得不可思议。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温润如玉的容颜,眉宇间有一抹沉静睿智的风采,略有病态却没有减少他一分风华,反而添了一种令人心疼的孱弱。
她从未见过五官长得如此精致的男子,人在风雪中,看似凌厉,却带笑温润的笑意,玉树临风,温软如玉,仿佛六月天飘过的清清白云,美得纯净。
这就是程慕白!
家不乏好相貌之人,无论男女都有一副好容颜,却不及他半分。
荆南微微退到一旁,程慕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云不悔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担忧,他真的没事吗?
“见过世子。”云不悔盈盈下拜。
“云不悔!”程慕白微笑轻吟她的名字,云不悔也回他笑颜,“世子还记得我?”
“这么多年不见,你没什么变化,咳咳咳……”程慕白又咳嗽起来,云不悔上前几步,犹豫了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前她小时候爹爹咳嗽,她也是这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