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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奥秘之间,陈焉愈发觉得头昏脑涨,未过多久,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天已近黎明,三人睡醒之后,却已经临近傍晚了。正好,陈焉一行人此时乃是孙策极力想要追杀的逃犯,若是白天赶路,恐怕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乎陈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干脆便来个蝙蝠的作息,昼伏夜出,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也可好好休息。
张梁虽然是一派宗师,修为不凡,但毕竟上了年纪,这一次被左慈重创,对他来说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今转眼数天过去,张梁的脸色始终不如之前那般红润,呼吸之间节奏也并不舒缓,犹如换了疾病的病人。
陈焉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虽然每日都用自己的内力帮张梁疗伤,但他本领比起于吉左慈之流只在低微,每日的成效也很少。
而那疗伤神器血色古玉却是治疗外伤的宝物,对这内伤来说,其实并未太大效果。陈焉此时只能干着急,抓瞎了。
此时明月当空,繁星点点,陈焉走在前面,杏儿居中,张梁则在后压阵,三人三马,一路奔行,转眼便要进入北方。
陈焉这一趟南下之旅,转眼便要终结。虽说未能夺回玉玺,但至少没出太大的意外。
这时,张梁忽然打马过来,低叹了一声,对陈焉说道:“君郎,有些事情,我尚未同你讲明。”
陈焉没想到张梁突然过来说话,脸露疑惑,问道:“怎么?师叔有什么事情没说?”
张梁脸色有些迟疑,说道:“乃是有关你师父的事情……”
陈焉道:“我师父?他有什么事情?”但是说到这里,陈焉心中开始怀疑起来,张梁所说的事情是否与左慈所说的张梁害死张角有关。
第136章 七星焚火
张梁不自觉又叹了口气,刚欲张口继续,忽然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便在此时,前面一丛树木之中人影闪动,之后冷笑阵阵传来,陈焉眼前竟凭空跃出了几条人影。
陈焉心头一惊,大喝一声道:“何方妖孽?”
这些人影渐渐从黑暗中露出了面目,只见他们一共七人,都是穿着同样的蓝色道袍,三四十岁年纪,不正是那七名丹鼎教徒吗?
陈焉心中一惊,七星焚火阵,这个阵法的威力陈焉不是没见识过,便是高强如孙坚,也对此阵束手无策,此时张梁重伤未愈,陈焉则实力不济,在如此的强敌面前,陈焉顿觉不妙!
杏儿此时早已花容失色,连声问道:“怎么办?”
而张梁脸上早已露出了绝望神色,虽然左慈并不在场,但这七人的能力,已经足以对付陈焉与自己了。
陈焉知道强敌在前,咽了一口吐沫,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说道:“师叔,杏儿,你俩先走,我来抵挡一阵。”
张梁却摇头道:“君郎,别胡说,这七人阵法高明凶狠,你一个人万万不是对手。”
陈焉刚欲再说,那七个人便如洪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陈焉、张梁和杏儿牢牢围在当中!
领头一人长剑一举,竟然已经出手!
刹那间火光四起,四面八方明亮了起来,简直将这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张梁见势不好,衣袖拂动,纵马向前突去!
陈焉不明所以,高声呼喊道:“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张梁黑袍飞扬,一人一马向着那七人的头领冲去。那头领未曾想到张梁竟然以攻为守,当即一声招呼,七人如同同一个思维一般,十分默契,立即催动步伐,向着张梁围去!
陈焉见状不妙,低声吩咐杏儿道:“杏儿,你先走!”
但杏儿又如何可能舍得下陈焉的张梁,她长剑出手,向前冲去,高喊道:“咱们去帮张梁道长!”
陈焉也不含糊,短戟舞动,也要上前。
但那七人站好了位子,阵法外竟忽然生出了铜墙铁壁一般的气场,杏儿内力修为不足,撞到上面,竟直接从马上跌落。
陈焉来不及冲上前去,连忙翻身下马,来探看杏儿的伤势。
就在这时,只听张梁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破天荒头一次从那黑袍之下伸出,之后高举过顶,脚下步法变动,如同跳大神一般。
随着张梁口中念叨,他一双手忽然从干枯苍老变得洁白滑嫩,之后竟闪出了异样色彩!
陈焉和杏儿看在眼里,都是呆呆的有些怔住了……不知道张梁此时施展,到底是什么功夫。
但是那七名道士也不含糊,七人顺时针开始围着张梁转圈,同时剑尖直指,一齐对准了张梁,剑上火光颤动,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三昧真火来。这七名弟子理应是丹鼎教中修为出众的高手,否则也绝难有如此修为!
七星焚火阵,对上了黄巾派三位元老之一的张梁,这一场大战,鹿死谁手!
张梁双手渐渐散出了蓝色烟雾,可想而知,他一身的真气正开始凝聚,虽然仅仅只有眨眼的光景,但张梁手中的烟雾已经数次变色!
陈焉心中着急,飞身而起,只想帮张梁一把,但还未出手,却听见张梁叫道:“别过来,离开些!”
陈焉一愣,问道:“师叔,你这是要作何?”
张梁却没有再次说话,只见他一张苍老的面孔上汗如雨下,一双眸子闪动着平静而又威严的光芒,他此时正在盯着陈焉,慈祥而又疼爱,似乎那七名道士并不存在一般。
陈焉忽然觉得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哪不对劲,他只得嘶声喊道:“师叔!不可乱来啊!”
张梁嘴唇动了动,却仍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但他手上的烟雾却逐渐浓郁,开始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
人公将军,这黄巾教遗留在人世间的唯一一位开山祖师,就这么双手擎天,向凡间众人炫耀着他无以伦比的实力。
蓝色烟雾渐渐蔓延,在张梁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球状的空间,远处看去,甚至会误以为是月亮跌落了人间……
陈焉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杏儿似乎觉得胜券在握,一张小脸露出了微笑。
便在此时,那七名道人也结阵完毕,七柄长剑上的火焰逐渐熊熊燃烧了起来,慢慢向着一起汇聚起来。
陈焉站在一旁,望着眼前旷世一战,只觉得自己束手无措,如同一只小小的蝼蚁。
而张梁,此时一张脸早已因过度运气而变得通红,嘴唇已被他的牙齿咬破,身上青筋爆出,吓人不已。
那跟随张梁许久的黑色布袍,也终于受不住真气的催动,开始向四方撕裂而开……
就在这一瞬间,七名丹鼎教人的三昧真火终于汇聚在了一起,这可怕的赤红色的火舌如疯魔了一般向着张梁喷射而去!
陈焉和杏儿都是一声惊呼,高喊道:“小心!”
火舌破空,划出了一道绚丽的色彩,只是这色彩在陈焉和杏儿看来,无异于死亡的前兆,噩梦的降临……
而就在这一刻,张梁猛地挥动双手,双目暴睁,须发皆张,仿佛用劲了自己全身劲力,高声呼喝道:“黄天降世……泽被苍生!”
话音未落,张梁身边的一众蓝色烟雾猛地向着四面八方爆射而去,速度之快,简直如同霹雳闪电!
那蓝色烟雾迅速蔓延,一瞬间,整片空间内充斥着张梁惊世骇俗的真气之力。
七名道人虽然修为不凡,但毕竟刚刚施展了七星焚火大阵,此时内力空虚,如何抵挡得住张梁这拼尽全力的一击?
只听惨呼声连珠炮一般传来,那七人被蓝色烟雾撞上,一瞬间跌倒在地,七窍流血,呻吟而亡。
杏儿看在眼里,大声叫道:“好啊!”
陈焉却看着张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在蓝色烟雾弥漫开来的同时,三昧真火重重击在了张梁的身上。
张梁便如同一支燃油浸过的干柴,一遇真火,忽然疯狂燃烧了起来……
但他却丝毫未露出痛苦表情,他一脸平静,远远望着陈焉,眼神中露出的尽是慈爱和不舍……
陈焉却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眼泪,都忘了留下来……
火焰渐渐剧烈,张梁也逐渐被吞灭,夜空仍是那般绚丽,明月始终耀眼。便在此时,张梁忽然手舞足蹈,竟不顾浑身的熊熊烈火,在这莽野之上跳起舞来……
一步,一步,又一步,每个步伐,都跳得那么投入,那么欢快……
火光中,只听张梁浑厚而又苍凉的声音高声吟唱着: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
天下大吉……
第137章 伤痛不已
“不!!!!”陈焉望着在火焰中渐渐失去了人形的张梁,纵声呼喊着。
张梁,仅仅与陈焉认识了短短数十天,可是就在这个突然的夜里,这位慈祥的长者,对陈焉无微不至照顾的假师叔,就这样,在火焰中,与陈焉做出了无声的诀别。
甚至在张梁离开这世间的这一刻,两人都再也没有进一步的眼神交汇,语言交流,就这么默默地,在一片火光之中,张梁追随着他两位兄长的步伐,羽化登仙,离开凡尘。
七星焚火阵,这堪称丹鼎教镇教之宝的阵法,终于在张梁的黄巾教最高武学“泽被苍生”的全力一击下,粉碎殆尽。
张梁虽然战死,却用死亡捍卫了黄巾教的尊严,和这个教派在世间不可忽视的威信。
陈焉两眼发直,死死盯着张梁,而张梁在此时,早已化作了一缕青烟……
三昧真火,这火焰比起凡间火焰,要炽热的多,它的威力,足以将金石烧成灰烬……更何况,只是血肉之躯,修仙半成的张梁……
杏儿此时更是梨花带雨,她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又如何能够承受这般大的变故。
张梁,虽与杏儿更是匆匆一面之缘,但是这位宽厚长者早已博得了杏儿的好感。
杏儿哆哆嗦嗦,慢慢移动着莲步,向陈焉走去。
而陈焉则双眼无神,呆呆跪在地上,出了刚才嘶声呐喊的那一声“不”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杏儿秀发在夜风中飞扬,一张俊脸在远处渐渐熄灭的火光中显得更加明媚,却也更加悲凉……她慢慢接近陈焉,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陈焉的头颅,将他的耳朵贴到自己的胸口,柔声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这一切真的都过去了么?恐怕连杏儿自己都不信吧。
夜风凄冷……月色薄凉……当张梁身上的火光完全熄灭的时候,四下突然间再次洒满了月光独有的银灰之色。
陈焉望着不远处那一扑黑灰,彻底瘫软在了杏儿温柔的怀中,嘴唇微微一动,低声说道:“师叔他……走了?”
杏儿似乎在苍白地重复,又像是无奈地确认,她跟着陈焉的语气,轻声说道:“师叔他……走了……”
陈焉似乎并不相信,良久之后,他再次确认道:“师叔……真的走了?”
杏儿这次也不再回应,她心中明白,恐怕她再说多少次,陈焉也绝不会相信眼前的情景,他也绝不愿意相信,自己长久以来一直视作依靠和榜样的师叔,真的就死在了丹鼎教人的手上……
左慈此时在哪?于吉又在何方?
丹鼎教与自己结下的血海深仇,又该如何计算?
这所有的一切,陈焉都不想再去想,他毕竟也没有力气再想了……
连自己的师叔都走了……他又如何能够支撑下去呢?
就在这最沉重的夜晚,最悲凉的夜晚,陈焉忽然觉得自己很困倦,眼皮子也沉得令人发懵。
在这个万万不能松懈的夜晚,陈焉竟然就这么躺在杏儿的怀中,望着张梁化成了一抔黄土,沉沉地睡了过去……
转眼明日东升,这无尽的莽野上除了荒草和藤蔓,开始浮现出了一片金色。
陈焉只觉得阳光晃眼,不到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醒转了来。
他回头四顾,只见杏儿坐在地上,似乎也已经睡着了。陈焉连忙轻轻问道:“杏儿,杏儿,你仍在睡吗?”
杏儿这才动了一动,睁开一双美丽眸子回应道:“人家才刚刚睡着,怎么?”
之后陈焉与杏儿都是忽然想起了昨夜之事,两人情不自禁,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陈焉毕竟不是初来乍到之辈,沙场打拼,也算见惯了生死。
陈焉站起身来,一把拉起杏儿的身子,之后向着张梁的残骸走去。
说是残骸,倒不如说只是一捧灰烬。
而这灰烬之中,竟然闪闪发着光芒!
这是什么?
陈焉自然自语,快步走了过去,低头一望,只见那捧灰烬之中有两个光芒闪烁之物。
其中一件,乃是拇指大小的一块宝石行装东西,陈焉看在眼里,心中一惊,头脑电转,心想:“莫非这是舍利?”
所谓舍利,本应是佛道中得道高僧圆寂之时,肉身所化的一种圣物。此时佛教刚刚传入中土,尚未传扬开来,张梁又是道教人士,理论上万万不可能精通佛法,也不该有这种舍利。
但陈焉拿起那宝石,只觉得触手温热,模样稀奇,分明就是自己曾经在书籍上看见过的舍利!
“莫非这佛道之间,冥冥之中还有共通之处?不论佛道,只要得了道,便能化出这舍利来?”
杏儿听得奇怪,连忙问道:“什么舍利?”
陈焉只好含糊道:“没什么。”
之后陈焉再去探看,只见那灰烬之中,除了舍利,还有一条黄巾,这黄巾看起来并不起眼,恐怕还有些破破烂烂,但是阳光一照,竟然发出了夺目光彩,有些像绫罗绸缎。
这是……
陈焉心中忐忑。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杏儿也出生惊叫道。
陈焉倒也不含糊,忽然不由自主地将那黄巾绑到了头上,一时间只觉得额头上真气传来,浑身都有了精神!
“这莫非是黄巾教的掌教信物?”杏儿脱口而出道。
竟杏儿这么一说,陈焉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这黄巾竟然能在三昧真火的淬炼下不被烧毁,可见它是一件稀世珍宝。而张梁作为黄巾教最后的最高统领,随身携带,也证明了它的价值。
陈焉身上已经有了血色古玉这一珍宝,而这古玉的奇妙之处便是在于它内含一股真气,可以帮助陈焉疗伤和提升修为。
如今这黄巾平平常常,奇奇怪怪,除了能够绑在头上,和不被三昧真火烧坏之外,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好处来。陈焉将它从头上解下,三看两看,还是没什么想法。
“算了,既然拿到手了,就带在身上吧。”陈焉自言自语道,“毕竟这也是我师叔的一件遗物。”
杏儿连连点头,复又问道:“咱们是否该将张梁前辈葬了?”
陈焉听罢,连忙点头,但尚未动手,北风吹来,张梁那一抔土,跟着北风,烟消云散了……
第138章 回归之路
陈焉见张梁的尸身随风湮灭,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恐怕也正是这种修真之人的宿命。不过到不知道自己的师叔此时是否已经羽化而登仙了。
杏儿洒下了几滴女儿泪水,便收拾好了行囊,与陈焉一起,上马继续北归。
此时想必丹鼎教的人已经盯上了他们,左慈可能还不知道张梁凭借着一己之力完全击溃了他引以为傲的七星焚火阵,若是左慈知道了此事,恐怕新的一波敌人就要迅速接近了。
陈焉与杏儿此时两人相依为命,一方面两人归家心切,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左慈派人继续追来,两人赶路非常迅速。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关卡的盘问,但陈焉与杏儿装作是小夫妻回娘家,两人都是年轻美貌,又装得身份恩爱,自然顺利过关。终于在这一天,两人过了虎牢关,正向着洛阳而去。
此时的洛阳,早已不必当年,已经只剩下瓦砾一片了。古旧的城墙仍然屹立不倒,但是却远不如焚毁之前那般气势恢宏。
陈焉与杏儿两人牵着疲惫的马匹,从洛阳的东门慢慢踱步进去,放眼望去,周围的民房已经重新建起,只不过顶多是些茅草屋顶,遮风是谈不上了,只能勉强挡挡雨雪。
断壁残垣中偶尔能有人影闪动,恐怕就是当年没有离开,或者是离开后又重新回来的洛阳老乡了。
偶尔一两个房子后面飘出袅袅的炊烟,陈焉顺势望去,去只见这些家的门窗全部禁闭,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老乡探出头来左右查看,生怕这炊烟招来了不速之客。
这乱世天下,能有一口饭吃,便是阔绰啊!
陈焉叹了口气,也不多做感慨,只是闷声低着头走着。杏儿跟在后面,则默默的吃着干粮。如今陈焉修炼辟谷虽短短几日,但是已然略有成效了,可见张角的修为对他帮助不少。
忽然,不远处一声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君郎救我!”
陈焉一个哆嗦,连忙抬头去看,可是巷道空空,哪里有人影呢?
陈焉连忙回头去问杏儿道:“你可曾听到刚才有人喊我?”
杏儿一脸惊恐,连连点头道:“我似乎确实听到有人在喊……君郎救我……”
陈焉眉头皱起,猛地翻身上马道:“快走,我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杏儿也来不及多问,跟着陈焉一起策马扬鞭,便想着长街尽头而去!
此时整个洛阳城中的官兵都已撤离,甚至是连维护治安的官吏也都没了,这更让这座古老都城变成了一个罪恶城池,但是陈焉为何会在这里听到她的声音呢?她明明应该在长安,怎么会到了洛阳呢?
陈焉策马直追,等到了长街尽头,忽然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陈焉眉头一皱,左顾右盼,却看到不远处一条小巷中有一个老人悄悄探出头来!
陈焉二话不说,策马过去,高喊道:“老人家!请助我一臂之力!”
那老乡估计是听到了动静才探出头来,但忽然看见一个骑高头大马的青年壮士策马向他冲去,吓得他险些尿了裤子,连忙从门缝中把脸缩回,之后紧紧关上了大门,口中兀自喊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陈焉哪能让他跑了,当即一个翻身,竟直接跳过了那老人家的围墙,之后稳稳落在地上,望着眼前目瞪口呆的老人。
老人看傻了眼,噗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