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盛世重生之苓娘传-谢九生活手记-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太子露出温和的笑容,走上两步,深深对谢家人一礼,和声道:“怎敢受谢大的礼?昭在此代家妹向谢七娘、谢九娘请个罪,无人不知丞公家家教严谨,两位小娘子为人温和端方,又怎会出言不逊。缺乏管教的是钱沁才是,实在是因为她年纪小着些,父皇格外宠爱些,以至于养成了这样刁蛮的性子。她实是年少无知,一时轻言罢了,不能当真的,昭恳请七娘、九娘就原谅她这一回罢。”说完再次深深施了一礼,态度放得比谢大郎还低。
    至于“廷杖”二字,太子是提也不会提的,他只盼这件事能尽快被所有人遗忘——这字眼儿只要传开去,皇家子女刁蛮任性、竟视世家子弟如家奴的事就钉死在墙上了!
    开国五代以来,四公家族没有一次将嫡女嫁入皇家,也不曾娶过皇家女为嫡系媳妇,这为的,不就是皇家女生来众星拱月、各个自视太高,而所受的教养,在世家眼里依然粗糙了些?
    说的难听些,世家根本是认为,娶刁蛮娇骄的皇家公主为嫡媳,这样的媳妇根本是要令家宅大乱的一根搅屎棍儿!
    太子在心里对钱沁已经恼到了极点,身为公主,怎能被姜婕妤教的如此蠢笨狂妄?今日“廷杖”这两个字,一定会成为各世家心里的又一根刺,面对皇家,各世家将会越发同声共气!
    钱沁不敢再出声,但太子哥哥这样抹她的面子,已经让她气极,也委屈到了极点,站在那里咬着牙,眼眶红红、泪汪汪,死死瞪着七娘和九娘不放。
    华苓和七娘轻轻福身回了太子的礼,这是礼节。
    华苓双手在身前轻轻交叉,沉静地注视着对面的皇家子弟。而面对太子的赔礼,七娘依然站得直直的,头不曾低了半分。其他的谢家兄妹对受太子的礼也没有任何惶恐面色,只是默契十足地,把发言权交给大郎。
    大郎进退举止沉稳可靠,有这样的长兄在,谢家子不会吃亏。面对外人的时候,一家兄妹必定是要拧成一股绳的,如果连这点认识都没有,家族还如何成为家族?
    就算是心眼最多的四娘八娘也不敢忘记,当年丞公是如何在年幼的兄弟姐妹们面前杖死了整整一个园子的仆人,就为了告诉他们——谢氏家规第一,不可兄弟阋墙,姐妹反目!
    大郎打眼一扫,太子和长公主倒是面带歉意十分诚恳,但下面的二皇子钱眩和三公主钱洛都面露不愉神色,自然是认为皇家根本没有这样放低身段道歉的必要了。还有三四皇子、二三公主,表情也各不相同。
    皇家子弟,不过如此。
    他微微一笑,也拱手回了太子一礼:“太子言重了,家妹也是年幼,心思直了些,才与四公主闹的有些不愉,都是小事,小事罢了。不如,就令她们彼此赔个罪儿,此事就此揭过?上巳游春日,还是畅畅快快享乐为好。”
    “正该如此。”
    太子将钱沁拉到身边,这女孩儿不情不愿、双眼含泪的表情尽在人眼中。晏河长公主执起罗带轻轻上前,纤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抚在妹妹另一边肩膀上,轻声道:“沁儿。”
    钱沁浑身轻轻一抖,委委屈屈地朝七娘和华苓拜下去,说道:“今日是钱沁失礼了,盼谢家七娘、九娘勿要与我一般计较。”
    华苓拉着身板儿僵硬、同样不是那么情愿对着对方弯腰的七娘回了一礼。既然礼都回了,七娘其实也是很识做的,代表妹妹说道:“今日我与小九亦有不对之处,也请四公主海涵。”虽然七娘语气冷,说的也是场面话儿,但毕竟表情是正常的,和对面哭哭啼啼的一比,高下立分。
    “此事便如此告一段落吧。”太子立刻笑着说,又知今日这场宴席闹到这里,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便就着宫人的提醒说:“今日出宫前父皇母后便叮嘱了,赏春游乐是好,却不可在外耽搁太长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半下午,我们也该早些回宫了。”
    谢家人巴不得立刻把这堆皇家子弟送走,当下都是笑呵呵的说了一堆的场面话道别。
    太子一行人是在青波河下段,中途才弃了车辇登上朱家的船游玩的,现下自然也要由朱家的船送回原处,再登车辇回宫。
    王家三姐弟也是半途上的朱家船,现在也只好一起离开——如果来时与太子一行人一起,回时却不愿了,岂不是说王家人对皇家很不满么,这种事自然是不能发生的。
    身为另外半个东道主-船主的朱兆新只得依依不舍地跟卫羿道别,与太子一行人一同登船离开了。
    弃舟登辇之后,太子不再骑马,直接登上晏河长公主华贵的辇架,两姐弟相坐无言。
    良久,太子才微微苦笑道:“姐姐,这位子真真是不好坐。”
    晏河轻轻一挑眉,淡淡地问:“这就惧了?”
    “何曾惧!”太子眉一轩,眼底是勃勃的神采,十八岁的男人已经接近成熟了,面孔俊朗而富有生机:“你教了我这许多,这些年我也一日不敢松懈,我有信心面对所有的难处。朱卫王谢……四公家族,传承百年,根深叶茂啊。”
    他手按在膝上,双眸炯炯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说道:“姐姐,小弟有事相求。”
    晏河还在沉思,闻言回过神,凤眸一扫,笑道:“司马昭之心,谁看不出来?只是你这念头,还是放在心里罢了,成功的可能性太低。”
    “就算成功的可能性再低,我也不愿放弃!涟姐,你从小就聪慧,一定能想到法子帮我的!”
    太子双目射出火热的光芒,握紧拳头:“母后已经在为我物色太子妃的人选,我只想要她!在我心里,只有她才有母仪天下的资格。”
    晏河轻嗤一声:“现在不是我们家肯不肯要她,是他们家肯不肯嫁女的问题。世上当然没有无法办到的事,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但你要有等待的耐心,回去就把你那些莺莺燕燕都先收拾个干净,可能做到?”
    太子面上有几分犹豫,晏河瞥他一眼,唇边一翘。她用纤长白嫩如兰枝的指尖抚平金线绣鸾凤的裙摆,慢慢的道:“你们男人哪,也就那点子事。想左拥,又想右抱,鱼和熊掌,又岂是时时能兼得的?要是这点诚意都拿不出来,我看,你还是早点息了这条心罢,王家嫡传三房长女,又岂是你能慢待的?”
    太子缓缓点头,眸光闪动,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又笑道:“你不是看着那诸家大郎好?怎地又任他留在谢家那处,你可知道谢家女儿众多,说不定丞公就要令他作个女婿了。”
    “那又如何,我不也有赵驸马了?”晏河轻轻啜一口茶,她的唇色红艳,被纯黑的茶碗一衬,越发鲜艳欲滴。“这世上难道就只有你们男人能玩女人,不许女人享受美色?如今我有西市工坊,我能做到的事,比许多男人都要好。”
    太子摇头苦笑:“罢了,你这性子。幸好你生来就是父皇最宠爱的长女,是我姐姐。”
    晏河轻笑,又沉思了片刻,问道:“你今日看那谢家女儿如何?”
    “谢家女儿也忒多,姿色却不如何。”太子不怎么在意地回答。
    晏河轻轻蹙眉,道:“谁问你美色?你可曾注意到那谢九?最小那个。”
    太子想了想,道:“不起眼,没甚印象。难道你还为了钱沁的事生气?她自己出口不过脑子在先,朱卫王谢家都有人在,要是她是我女儿,早抽一顿关起来了。”
    “谢九。”晏河长公主将这个名字在嘴边过了两次:“你可记得,当时争执,这小女孩儿的面色极从容,看不到半分不愉神色。”
    “倒也有些印象。”太子慢慢想了起来,眼神微深:“世家调教子女的手段果真不一般。”
    晏河长公主不再理会太子,径自陷入了沉思。

  ☆、第39章 七娘劝母

39
    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汤味。
    七娘倚着覆了秋香色缎布的车壁,神色倦倦。
    三郎侧睡在牟氏膝上,牟氏在细心地用巾帕为他擦拭额角颈间的汗水,神色慈爱。
    凝视着母亲和胞兄,七娘轻声问:“娘,三哥怎么样了?”
    三月初河边的风还凉,三郎虽然穿得厚,还是着了风。幸好祛风邪的药汤饮得早,没发出大病来。牟氏眉眼间还带着忧愁,应道:“饮了药汤,发了汗应就无大碍了。且让他睡一睡。只是回到府里,连夜还是叫良医来诊一诊脉的好,唉,早知如此,娘就不应该由着你哥哥的性子带他出来。前些日子身子才见好了,如今这样,这几日还是不能放你哥哥去家外进学,你哥哥身子弱却又要强,教授吩咐要作的功课从来不肯落下一丁点,怎经得起这样熬哟。”
    七娘看到了,躺在母亲膝上的哥哥没有睁眼,但眼睫抖动了几下,腮边线条紧绷。那是咬住了牙齿。
    曾经在同一个娘胎里呆过,她又如何不知哥哥的心思。王家族学里的学生是一水的勤奋聪慧好学,即使三郎再聪慧,若是不能日日苦读,下足了功夫,是必然要被同龄人渐渐落下的。三郎入学又晚,身体又弱,与同窗学生那里有许多话说,必然是格格不入的。他却又是丞公家嫡子,如果表现得很差,岂不是要被人在明里暗里嘲笑?
    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谁愿意从头到尾都作别人眼里那个弱鸡?
    三郎又怎能不努力?
    总有些时候,看见兄弟姐妹们生冷荤素不忌,想跑就跑想跳就跳的样子,七娘会在很深很深的心里,对母亲生出那么一丝怨恨来。为什么给她的是这样弱的身子,为什么她不能跟天底下那么多健康的人一样,为什么她衣服总是要比旁人多穿一件,为什么她不能吃的食物总比旁人多。
    怨是难受的,会让心尖尖像被铁丝勒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那样的感觉太过难受,所以也从不曾在七娘心里停留太久,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况且母亲对她和三郎是细到了头发丝儿的好,事事过问,几乎是整颗心都扑在了他们两人身上,这样的母亲,为儿女的又怎该怨恨她。
    她的母亲也许是天底下最爱惜儿女的母亲。
    七娘一直这样想着。
    只是,看着同胞亲哥哥被这样巨细靡遗地照顾着,看着他倔强的眉目,七娘依然感觉到了一份说不清的难过。
    不为自己,只是为他。
    如果能有一个好身体,如果能活得无拘无束,他也一定是愿意放弃生来就有的许多东西吧?
    七娘合了合眼,端端正正地,面对着牟氏跪坐着,道:“娘,我有话想与你说。”
    牟氏为儿子整理着衣襟,心不在焉地应道:“嗯,菁儿有什么想与娘说?”
    “女儿自迁入茶园独自居住之后,身子好了许多。”七娘轻声说道:“女儿小时候和三哥一样多病,如今却不同了,母亲,你说这是为什么?”
    牟氏惆怅地看两眼女儿,又看两眼枕在膝上的儿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娘的乖儿,这是你的造化呢。若是你哥哥也能有你现在的身子骨,娘不知能少担多少的心。”
    “女儿也听过许多人说,”七娘说:“说年纪小的孩儿摔摔打打的,身子骨反而好。娘,你也让三哥学武艺吧,武艺强身健体,好好地学上几年,三哥的身子骨定能比现在健壮的。”
    没想到才八岁的女儿竟说出这样的话来,牟氏这才正经看了女儿一眼。只是儿子的身子状况她最清楚不过,想了想,还是叹息道:“娘如何不想让你哥哥学武艺?只是武师不同文师。那无才无德的武师倒是无处不有,但娘如何能让你三哥拜在那样的庸才门下,能学到什么东西?若是要拜那真正有才的武师,他们手底下要求都是极严的,既入门下,武师如何教便由不得娘说一句话了,武人心思粗愚,教弟子是一般的粗放,你三哥这样的身子骨,怎禁得起他磋磨?”
    在允许三郎到家外去进学前的几年,牟氏一直请了品德上佳的老师在家中教导三郎。既然是在家中设学堂,教学进度自然要随着三郎的身体情况进行的,说得更清楚些的话,其实是随着主母牟氏的想法进行的。
    若是哪一天牟氏认为三郎已经用功过度,或是眼看着精神头太差,应该歇息,她发个话,三郎的课程就停上一日。三天上两天,十天上五天的,这样学,学些文课也就罢了,若是要习武,那是最讲究日日坚持的,牟氏又如何忍心让三郎受那样的苦,所以从不曾起过这样的念头。
    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拜了师父,师父对弟子就有了很高的发言权和处置权,绝没有弟子能学上两三天,然后说一句“这个不适合我学,我要脱离师门重新找个师父”就能大摇大摆离开的——这样的事要是传开了,这个弟子在众人眼里也就没有德行可言了。
    七娘倦倦地垂眸,看着同胞哥哥的眼皮子动了动,却没有睁眼,心一疼。
    母亲说的,她都知道,三哥也知道。其实母亲已经思量得很细了,对他们这对生来就病弱的兄妹,母亲每日每月每年地殚精竭虑,只是想呵护着他们平安长大。
    而她更清楚,三哥是心细又倔强的人,三哥知道母亲对他有多好,三哥很孝顺,不会违逆母亲的话,但他也很想很想变得强大,他绝不会喜欢在学堂里被其他同窗学生指着他任何的弱点嘲笑。
    生为男儿,三哥活得比她更艰难许多。
    七娘几近哽咽,凝滞了许久,直到马车回到丞公府门口,她才挤出了一句话:“娘……三哥已经长大了,他有想做的事,你也不要太拦着他吧……”
    牟氏正在下马车,吩咐下人收拾车架、将各样物事清点归库的大小事宜,对女儿的话也不是听得那么清楚,听到是劝她什么,也就随意应了。
    马车回到家门口,已经是要掌灯的时分了。
    “不必忧心我。”三郎下马车之前说,没有给七娘回应的机会,领着自己的仆役回前院去了。
    七娘慢慢地往府里走,燕草和碧丝跟在后面。庭院里高高悬挂的灯笼一盏盏被点亮,散发着晕黄的光。想起小九最喜欢灯笼,她才想起来问:“怎地没有看见小九?”
    碧丝赶紧回答:“婢子看见九娘子与大郎往前院去了。”
    七娘应一声,径直回茶园去。
    满府兄弟姐妹这么多,同出一个娘胎的关系自然要更亲密些,就好象二娘和五娘,二郎和六娘,四娘、八娘和四郎。七娘知道,大郎和小九是府里唯二的两个姨娘都已经去世的孩子,也许是这个缘故,他们的关系很亲近,但七娘和大郎就无法这样自然的亲近了,所以小九与大哥一起玩的时候,七娘也不会去凑热闹。这也是世家大族的常态。
    小时候想不明白的事,七娘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小九不论遇到好事还是坏事,都能那样安然处之,总是能开心欢笑,所以大家伙儿都很喜欢她。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那样的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她也该有自己的路。
    但还是羡慕呀……七娘这样想着。

  ☆、第40章 送别大郎

40
    对于游春宴上几家小辈们之间发生的事,谢丞公对自己家孩子的处理方式很满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车队浩浩荡荡回到丞公府,华苓笑嘻嘻地将一捧野花递给辛嬷嬷:“嬷嬷今日在府中都做了什么?青波河边风光甚好,青山绿水,今日小九还见到了太子、长公主和其他皇子公主们,玩得可开心了。”
    “九娘子开心,嬷嬷也开心。嬷嬷今日与金瓶一道,将九娘子箱中的旧衣物取出来晾晒了一番,今日日头甚好。”辛嬷嬷笑呵呵的把花捧接在手里,喜得不知说什么好。虽然花儿被掐下来又过了好几个时辰才到她手上,早就有些焉巴巴的了,但这是九娘子隔了几十里给她带回来的,辛嬷嬷只觉嗅着就能看见青波河边的风光。
    满满的都是情意哪。
    守在家里的金箩、金梳和金坠围着金钏,听她讲今日的见闻,一人手里捏着两三朵小花,也是金钏问过了华苓之后给小婢子们带的。毕竟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哪里有不爱游乐的,金钏又是个口舌灵活的,便将一日里发生的许多事绘声绘色说来,听得几个女孩儿一惊一乍。
    华苓从来不禁她的侍女交流出门时的见闻,听金钏说得有趣,还会插两句话,引得小姑娘们一阵笑,竹园的气氛一如既往的舒缓。舒舒服服洗了澡,在金瓶的伺候下梳通头发揉了面脂,她从妆奁的最里面取出了那把匕首来。
    暗金色的匕首只有女子小臂的长度,很薄,现在华苓已经不会觉得它的分量太重了。细嫩的手指握在匕柄上,轻轻按开弹簧扣,泛着冷光的刃身依然锋锐。
    卫五那个混帐,跟着谢家人去游春也就罢了,回来还一路骑马跟着大队回来,直到把谢家车队护送到丞公府门口才掉头离开,一车队的下人都在嘀咕,卫家子这般殷勤为哪番?难道是看上了丞公家哪个女儿么?
    华苓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的逻辑她总算有点明白了,他认为将来两人肯定要成婚的,所以她就是他的妻子,丈夫护送妻子回家是应该的事。他怎么就不想想这事还没发生,连亲都未正式定下来,他就这么粘上来有多奇怪?
    总之华苓觉得,在卫五的眼里所有的事情是被分成两类的,一类是他应该做的,一类是与他无关的,没有过渡阶段,没有将就,没有含糊。
    好吧,未来的丈夫是朵仙苑奇葩。华苓噗嗤一笑。
    金瓯跟着华苓出外一日疲惫,已经退下休息了。金瓶看着华苓对着把匕首笑,笑着问道:“九娘子今日见着卫五郎君了?”
    “嗯。”华苓眼睛弯弯:“他好邋遢啊,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澡了就骑马出来见人了,浑身乌糟糟的。裤子上都是泥,马身上也是泥。”
    金瓶想象了一下,有点接受不能,想着这是未来姑爷,才没有说他什么坏话,勉强道:“……卫五郎君还真是不拘小节呢。”
    华苓眨眨眼睛,看到金瓶极力不显得嫌恶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金陵人都爱洁,应该说生长在水边的人多半都爱洁,水资源多,每日沐浴是必要的事,像卫五那样在战场打滚惯了的人,和这个繁华帝都还真是格格不入呀。
    显圣二十年的清明节是三月初八。
    清明前后都是祭祖扫墓的日子,谢氏的根在江陵,谢氏子百年之后全都是归葬江陵的。只是路途遥远,谢丞公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