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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重生之苓娘传-谢九生活手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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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了抿嘴唇。“虽然五房郑堂叔也被攻击了,但恐怕族人对他的怀疑又上了一层。”
    “顺藤摸出的几名小执事都是家生奴仆一系,职位最高是采买。审讯中咬出了五房一名熙字辈偏支,此人负责带领三百人巡弋守护族地南方。说是他提供了四房家长行踪。”
    “已经将他收押了?”
    “诚然。不论那几名执事供词是真是假,如今族中怨愤日高,不将他暂且收监审查是不可能的了。族中审查团在细审出事那批族兵和那几名家生奴仆的备案记录,只是信息繁多,要筛选出疑点,怕是还需时间。”
    这也许会是一场长久的作战,敌人隐藏得深,要揪出来不容易。
    “五房真的有害其他兄弟的必要吗。”华苓边想边说:“如今这手段,倒像是这个敌人将仅有的二三底牌都急急掀了出来,要给我们弄点麻烦一般。他要将影响的触角探进来,只能从最底层开始。若是能养五年十年,就算是这批安插进来的执事当中,至少也能有一二个能升一两级,接触到更多的权力,捣更大的乱。”
    她看着大郎,“他为什么急?若是急,定是近来在发生很需要他爆发出这些微薄的钉子来,帮助自己达到其他目标的事。近来我们大丹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不,”华苓轻轻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应该说,有什么事,值得他用干扰我们谢族的手段来辅助完成?”
    大郎的眼神微微一动。“四公年纪皆已不小,这若干年内就会交接。族里重新选出的堂兄是四郎和十一郎,五月前会到金陵。”
    四公之位的交接,确实是大事。但华苓也忽然想起了晏河曾经说的话。立刻问:“近来没有关于圣上身体的消息么?”
    “有,宫中有极少量的信息传出,说是泽帝已经一病难起。”大郎捏了捏眉心,看着华苓,微露笑意。“但是近来圣上每日视朝,眼看着精神极好。”
    “精神真的很好么?”华苓问。
    两兄妹对视了片刻,大郎明白妹妹的意思,但他回想了一阵,依然是点头确认了:“确实是身体极好。也不是不曾听说,世上有些刺激人精力喷发的药物,但药效极短,只能维持一二日,过后若是使用者体质弱,极易暴毙。”
    皇帝是天底下最爱惜自己的人,使用这种药物的可能性也实在太低了罢?
    华苓有些出神,心想晏河说,能让泽帝身体‘更不好些’的是什么东西呢?该去见见她了。
    大郎揉揉华苓的头发,道:“爹将族中此事暂时交予我跟进,如今我身边,新来的谢余还差了些,我需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小九。”每日都会有最新的调查进展从江陵发过来,送到丞公案头备份。大郎如今要做的,是从他的角度,用他的阅历和学识跟进。办好这件差事,若是能最终揪出那敌人,大郎对家族的贡献不会小。
    而大郎对华苓总是与别不同的视角有很清楚的认识,华苓总是能在不同于常人的角度提出她的看法。在这件事以前,两兄妹已经合作了好几年,大郎是绝不敢因为年龄、性别的不同而轻视华苓的,很自然而然地把华苓归入了智囊行列。
    因噎废食是愚蠢的,谢华邵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是了……大哥和丞公爹的个性其实是不一样的,其实这几年,两兄妹相互影响很多,大哥的很多思索方法都与她相似。华苓弯弯眼睛笑了,她应该不是对这个世界无能为力的。

  ☆、第105章 新的候选者

105
    显圣二十二年四月到五月的日子;华苓过得颇为乏味。芍园的课程还在继续,不过在上了十岁之后;完全属于新学的东西就很少了;教授们的教导也会宽松起来,这些诗书琴棋之类的课程也就越发偏向了生活消遣。
    文课让谢家女知书识礼;拥有雅致的品味;通晓一切符合身份的消遣项目;不间断的锻炼又令她们保持在十分健康、精力充沛的状态,加上家庭生活的耳濡目染;家世的加成,谢家女在人际交往上有着难得的天赋光环;以后十有八九;都会成为合格的一家之主母。
    是的;芍园的教导原本就是要把谢家女教成合格的未来主母。
    这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时代的女性,最好的生活轨迹原本就是这样的。
    华苓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从窗外收回视线,继续临帖。她现在习练的汉隶帖并无署名,是她从澜园许多存帖里偶然翻见的。相比许多前人方正厚重的隶体,这份无名隶贴的书写虽然同样笔笔遒劲有力,气度非凡,却又有几分朴拙天真,看着这些字,似乎能看到一个繁华落尽、复归冲淡的人,再合她的口味不过了。
    这是书课的讲室,祝教授今日讲的是《春秋》,正就其中的某处疑点与四娘说得十分高兴。进学程度不同,三娘已经不来书课了,五娘和六娘在听祝教授的解释,七娘在专心地临着草书帖,八娘干脆就是在发呆。
    讲室里光线明亮,少了二娘、三娘,骤然空了很多。
    八娘凑过来看了一眼华苓临的字帖,问:“九娘还在临这个啊?”
    “嗯。”
    八娘退了回去,半趴在书案上,侧头小声说话:“好像听说你在看医书呀九娘。为什么要习这个,我就没听说过哪家世家娘子学这个的,你日后要去给别人问诊开药吗?是药叟教你吗,但是我怎么听说药叟离开金陵许久了。”
    “就是看一看医书而已,医术哪有这么容易学。”华苓瞥一眼八娘。心想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不就是每天花两个时辰背医书而已,很快阖府上下都知道了,说她自降身份的有,说她莫名其妙的有,还有人说她太狂妄,痴心妄想要当药叟那样的医者,但是医术那里有这么好学,云云。说不定还往外传了传。
    悠悠众口,堵不如疏。所以华苓只是约束好了竹园的仆婢,有人爱说就由他去。其实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胆敢当面议论她的人多半不会这样做,只能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多半身份不高,她的世界还是很清静的,医书不也是书么,喜欢读书而已,又不是和小厮私奔了之类伤风败俗的事,传一阵子就消停了。
    当真是幸好有个好爹,府里从来没有大风浪。
    “那你的医书是从哪里来的,爹爹给你找来的么?还是大哥啊?”八娘又问。
    “是在族地的时候,三十二叔公赠的。”华苓边临帖边说。
    八娘酸酸地说:“能跟着爹爹回族地玩就是好,叔公也赠书与你。”
    华苓勾起嘴角:“八娘也想习医药么?”
    “谁想学医,当医者到处去给别人治病,我可不愿。”八娘撇了撇嘴,问:“是不是爹爹叫你学的这个呀,九娘?”
    从八娘的话里,华苓能够感觉到明确的轻鄙意味,也不止八娘,即使是问心性宽和许多的二娘、三娘,她们的第一个反应,也会差不多的。作为丞公子女,可以说生来是这个社会食物链的顶层,生来就是被服务的。
    换种话说,越是不需要费心去操持实务的人,他的身份地位通常也就越是高贵。
    所以,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要显示自己身份的高贵,最好就是表现得不知晓任何生活细节的好?何不食肉糜什么的……
    华苓嘴角的弧线更高了些,看看与她同岁,如今已经渐渐长开,美目桃腮的八娘,柔声道:“爹爹没有叫我学这个,是我自己有点兴趣而已。反正时间有许多,看一看也没有坏处不是?”
    “没有……”八娘忿忿地盯着华苓看了看,扭过了头去。
    又来了,九娘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她说什么都是回一个笑脸,说的话也好像特别温柔似的,真叫人心里不得劲。
    明明她还记得小时候,九娘就是个一丁点儿都不起眼的妹妹而已,排行最末,总是穿得旧旧的,也不爱说话,她小时候最喜欢在穿了新衣服、得了新玩意儿时去九娘屋子里转一转,那时候九娘的表情里都是羡慕,叫她心里可舒坦。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九娘就忽然变得漂亮了起来,也总是做些和大家都不一样的事,教大家都会注意到她,还挺讨人喜欢的样子。八娘很敏锐,其实兄弟姐妹们都是很敏锐的,爹爹更喜欢谁,太太更喜欢谁,不喜欢谁,都看得出来。
    这绝对是要叫人心里不平衡的事,但爹爹手上依然一碗水平得很,前阵子还杖打了九娘,这叫八娘心里高兴了许久。只可惜,打完了九娘还是依然故我,简直是气焰高涨!
    八娘又看了一眼九娘,对比了一下自己,觉得至少九娘没有她漂亮,九娘也没有她会穿衣打扮,这才舒坦了。
    华苓也懒得去思考旁边的八娘在想什么,临了一阵书帖,颇觉厌烦,小声朝前面的七娘说:“七姐,我想去跑马……”
    七娘回过头,蹙着眉瞪了她一眼。“听课呢。怎地又胡思乱想。”祝教授不算十分严厉,但是无端逃课,还要去校场玩,那要是被发现了,也肯定是要罚的。
    华苓鼓起脸颊。
    七娘微微笑了笑,回过身来,一只手指戳了戳华苓的脸颊,将里面鼓着的气按了出来。
    华苓不满地往后一缩,小声道:“其实嘛,我觉得这课多听一日,少听一日也不差多少。七姐也去吧,去吧,就一回。”
    七娘坚决地摇头:“午后陪你去,午后才是无事了。”她看看华苓的表情,又道:“若是你敢现下偷偷去,我就与教授说。”
    “……好吧,我不去了。”华苓无奈地表示。她知道,七娘绝对说得出,做得到,而且自己觉得不好不能做的事,也不许她做。
    “嗯,下午来寻你去。”七娘点了点头,回过身去继续临帖。
    ……
    下午天气晴好,七娘果然来叫了华苓去前院校场跑马。
    年年长高,刚开始学骑时的小矮马就不适用了,七娘换了匹性情极其温驯的白色成年牝马,也是北地名种,跑得不慢。不过,和成年后的白袜子比起来,七娘的马就显得矮了些,是血统的不同。
    七娘一身骑装,动作利落地骑上马,颇有些羡慕地看了看白袜子,道:“看来看去,我们府里的马还是你的最好了。”
    华苓嘻嘻一笑,轻轻一抖马缰,白袜子几乎与她灵犀相通,轻快地沿着校场边沿跑了起来。四蹄起落,蹄声得得,轻快得不可思议。
    七娘挥鞭轻轻一抽,驱马跟着华苓跑了起来,笑道:“等等我,不许仗着马儿快欺负人啊。”
    “何曾欺负人。”华苓勒一勒马缰,白袜子的速度立刻慢了一点,让七娘追了上来,并驾齐驱,两人便用不快不慢的姿势绕着校场跑了几圈。已经过了端午,午后的阳光带着热意,两人都很快出了身汗。校场这里视野宽阔,蓝天白云,奔跑的时候,风迎面扑过来的感觉分外畅快。
    又跑了许多圈,将跑速降下来,慢悠悠的沿着校场跑圈。华苓看见了七娘泛起健康红晕的脸蛋,觉得很开心。这两年锻炼得多,七娘几乎追上了八娘和她的发育水平,虽然还是同年三人当中最矮,但比华苓也只差二三公分了。加上在室外锻炼得不少,皮肤略略晒黑了一点点,整个人看着就是身强体健了起来。
    “七姐的身子骨是好许多了。以后也要多多锻炼才好,动则生,不动则死哦。”
    “动则生,不动则死,小九说的对。身子骨是好多了,现在中靶十有四五。看我射!”七娘抽出箭筒中的箭,搭到弓弦上,奋力拉弓往三十步外的靶子射去。
    箭支嗖地穿空而过,落到了……那一排靶子左侧第一个的左边三步处。
    华苓沉默了一下,仔细斟酌了语言才鼓励道:“不中再来,七姐再接再励~屡败屡战啊~”
    七娘恼怒地哼了一声,昂着头说:“再练几个月,定是全中的。”
    “定是如此,七姐努力啊。”华苓笑嘻嘻在旁边加油。
    骑射其实也是很需要天赋的一项活动,七娘学射两年多,现在能拉开二十斤的特制轻弓了,但是准头还有待商榷。
    相比之下,华苓现在能拉半石的弓,已经能保证移动时命中率九成,也能开始计较中箭位置距离靶心的距离了。姐妹们当中,在这个年纪能比华苓强的就只有体质特别适合学武的五娘。
    七娘射完了整整一壶二十支箭,中靶九支。校场的杂役小僮仆赶紧冲过去将靶上的箭支都取下来,奉到七娘跟前。
    看见华苓就在旁边看着笑,七娘恼道:“不射了,我骑马去。”
    华苓赶紧喊她:“七姐莫恼,再练习一阵啊。”
    七娘大声回答:“我没有恼!”
    “继续练习,一定会射得更好!”
    “你莫要说了,我骑马!”
    马跑速毕竟快,很快两人隔开到了说话要大声喊的距离,然后就听到场边爆发一阵朗笑声。
    两姐妹停下来,往场边一看,大郎领着五六个郎君,一群仆从站在那里。
    大郎招手朗声道:“小七、小九,没成想你俩在这处。过来见一见四堂哥,十一堂哥,他们刚从江陵来。还有阿磐和阿砗也在此。”
    华苓和七娘打马跑近,才下了马来,双双走上去见礼。
    四堂哥名为华鼎,十一堂哥名为华昆,都是三十岁上下的人了,已经成家立室,看着十分稳重。
    华苓微微一怔,她在江陵族里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个四堂哥。族里对丞公继承人的考察严格得几近严苛,并非长子嫡孙,出身最好就能竞争这个位置。规则传承已经不是一二年,五房家长都是清楚的,如果儿子看着并不合适向这个方向努力,家长会考虑在他成年之后,将他派出江陵之外经营族业。
    呆在药院的时候,在族村里的大部分堂兄弟她都认识了,姐妹倒没认识几个。她只记得十一郎是三房熙正堂叔的次子,原来就是族里呼声比较高,和五郎、郎相差并不远。
    两边见过了礼,大郎看出了华苓的些微疑惑,笑着多解释了一句:“四堂哥是熙瑚堂叔的长子,刚从西南赶回来,小九你定是不曾见过他。”
    华苓明白了,这是丞公爹亲弟弟的儿子。
    丞公爹只有一个同胞亲弟,就叫谢熙瑚,似乎是一直领着家小在大丹西南处经营族业,极少有回到江陵的时候,所以一直不曾见过。
    原来还是爹爹的长子生的晚……
    大郎带着二郎,是刚把华鼎和华昆从江边迎接回来,丞公府最大的马厩就在校场附近,大郎带着人路过校场,看见是华苓和七娘在,才拐了过来叫她。王磐和王砗也是作为有通家之好的兄弟出现的,这一伙儿郎君彼此间相处,看着已经是非常热络的了。
    说了几句话,大郎直接带着人去后院拜见主母牟氏,顺便把七娘和华苓也捎上了。
    谢华鼎细细看了七娘和华苓两眼,笑道:“菁娘和苓娘竟比我的大女儿还要小,若是这回孩儿们都带了来,你们就能在一处玩了。”
    “四哥孩儿生得早,我的大娘如今才五岁,还是一团稚气。”华昆叹道:“只是暂不敢带出来。留在族中,又想念得紧。”
    大家都是一阵沉默,原本是要一家都带到金陵来的,但前面才折了五郎和十三,谁敢轻易将娇滴滴的妻儿就这么领到金陵,当真再受不起折一个孩子的损失了。还是放在族里妥帖安置着罢。
    前事未忘,如今代替了五郎、十三来这里的两人,压力并不小。
    王磐王砗见谢家人气氛低迷,对了个眼神朝七娘说起话来,问今日都做了什么,七娘淡淡地答了。王砗又朝华苓笑道:“方才看见小九的马似是大宛良种?四蹄踏雪,神健得很。”
    华苓粲然一笑,重重地点头道:“那是必须神健的,不然如何配得起我谢九的身份嘛。王二,它叫白袜子,名字也是我起的。”
    这话前半截也忒大言不惭,后半截又完全暴露了主人幼稚的品味,竟是反差极大,郎君们都笑了起来,低迷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
    王家兄弟赞赏地看了华苓一眼,谢九这个小娘子确实很聪慧,懂得看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要跟大家道个歉儿,最近更新完全不能稳定,一直没调整好状态。
    好像走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觉得怎么写都不对劲儿,怎么写都是渣渣,好忧桑
    不过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天一定恢复更双章

  ☆、第106章 丞公府宴

106
    谢华鼎、谢华昆是独自下金陵的;妻小不在身边;也就不另辟居所;而是在谢丞公的意思下;暂时在丞公府前院住了下来,也方便接受谢丞公的指导。主母牟氏对两个族侄的到来表现得十分高兴,指使仆婢操办了一场档次极高的洗尘宴;从席上所使用的桌案、杯盘、碗碟到每一道菜,都是精美到细节,无可挑剔的。
    华苓跟着姐妹们在女席陪宴,慢慢用饭;慢慢听着王谢两族这一代来最出色的郎君们在席上谈笑风生。王磐将是下任相公;虽然如今还未入朝,但是她知道;这个时间不远了。现在的四公当中,卫弼公年纪是最大的,已经接近六十岁。卫五的二哥将会接任弼公之位,至于接任的时间,早则今年年前,晚则明年开春。至于朱辅公,朱兆新的爷爷,年龄比现任卫弼公要小些,还精力健旺,倒是还未曾传出他定下了继任者的消息。
    至于谢家,如今族中不稳……不论丞公爹和族中长老怎么努力,折损的谢五郎和十三郎已经成为了嫡系几房之间,一道很难很难完全弥合的疤痕。
    在这个家族里,即使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合适的轨道当中运转着,但各房内心都有怨气,这是无法否认的。华苓偶尔想到的时候,总是禁不住从心底冒出两三分不安。她悄悄叹了口气,觉得案上的好菜索然无味,放下了筷子。
    她和大郎私下里曾讨论了无数回,但从已经发掘出的那些信息里依然判断不出,毫不手软就敢把同族子弟卖给敌人的到底是谁,在哪个层次。族中的调查一直在进行,长老团同意了一场对谢氏的三万多族兵、数万家仆的严格排查,陆续揪出了上百以同样手段替换进来的钉子。但是这些都是小虾小米而已,这类的‘钉子’与他们上级的联系都是单向的,揪出来,线索也基本等于是断了。
    在谢族的上层,肯定有地位不低的人在操作着这一切。
    但这绝对不是可以随意怀疑族人的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一个族人叛族,就随意指责、关押、审讯他,这会是对族人之间感情的一次深深的损害。江陵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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