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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广州成活得也十分勉强,越发难以移来金陵。”
七娘十分爱花,一听就有些遗憾神色。
华苓想了想安慰她:“这也无事,以后说不准有机会,七姐可以亲身去看呀。”
七娘点点头。
五娘也说:“我也想再大些,就到岭南去看看。”
四娘说:“我们女子又无有游学,你出嫁前又如何能出远门。你可知从金陵到广州,要足足一月。”
五娘很不服气:“难道说女子天生便不如男,我以后定然要到岭南去看看。”
四娘抬了抬下巴,就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朱美凤笑看着她们说话,很快又引起话头,加了进来,她居年长,自有一分威严,脾气又爽朗,很快成了众人的小中心。
五娘问:“爹爹都还没有与我们说呢,美凤姐姐什么时候嫁来呢?”
朱美凤也不羞,想了想,笑道:“三书六礼未过完,我又如何知晓此事?你们也莫要缠着我问了,还不若回家去问你们大哥。”
华苓眨眨眼,听朱家姐姐的说法,明显是见过了大哥呀!而且有这等熟悉,随意提起大郎的程度,总不会是来到金陵之后这个月才认识的吧?
……那么,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华苓很快想起了大郎曾经游学到广州的事,这下子看朱美凤的眼神儿都有了些恍然大悟的味道,这两个肯定是在那时候就认识了么,难道是,一见钟情?!
啧,亏她问大郎说以后要娶什么老婆的时候,大郎说‘以后再说’呢,明明心里早就有了计较。
真是矫情!就是矫情!
八娘娇腻腻地抱着朱美凤的手臂,缠着她说:“凤姐姐可真好看,过两日我们家去清波河边踏青,凤姐姐也一道来玩罢?”
朱美凤只是笑,点头说:“金陵这处的府邸还有些未打理妥当之处,若是到时有暇了,定是要来的。”她看七娘和华苓只是站在一起听着,两人都只听不说话,便朝两人招手,故作难过道:“七娘、九娘为何不说话,可是不喜于我么?”
七娘赶紧摇头,笑笑说:“并不是的。”华苓只是微微一笑。七娘性子本身就比较冷,对刚认识的人不可能太热情的,华苓则是从来不急着交朋友,是以只陪七娘站在一边。
“那多与姐姐说说话罢,姐姐听说七娘的字画特别好,有机会定要瞧一瞧。”
“好。”
……
娘子们在说话,华苓觉得略有些闷,便走了开去,看见王霏刚刚送走了几位女客,刚刚回来。临近婚期,她今日着了一身绯红衣裙,发挽堕马髻,斜插红宝流苏金簪,笑容很甜美、很幸福。
王霏看见了华苓,笑了起来,拉住她问:“苓娘怎地在此闲走,不与你姐姐们一道么?”
“都在与朱家姐姐说话呢,我听厌了便出来走走。”华苓眼神有些复杂,听到的关于诸大的那些事,令她对王霏的亲事总有些不得劲儿。虽然她知道,就算诸大作风不太好,但诸氏在四族之下,他应该不至于敢太出格地做什么。
华苓知道,今年开春之后,诸大应该会升迁个半级一级的了,在协律郎的位置上呆了一年多,如今诸大官声极好,眼看着前途无量。只要他自己分割清楚,家里家外不牵扯,安安稳稳给妻子应有的一切,便是丞公相公也只会说,这是个好女婿的。
晏河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声息,应该是安心地呆在公主府中安胎了。
轻轻捏了捏手心,不再多想,华苓嘴甜地称赞道:“霏姐姐今日可真好看噢,比两个我加起来都好看。”
王霏噗哧一笑,拉着华苓的手,上下将她看了看,笑道:“又是几月不曾见你,竟是又长高了些。”看见她素着一张脸,不像其他金陵娘子一般多少都会用些脂粉妆点容颜,便道:“苓娘不爱画妆么?小娘子大了,有时略略上些粉是好的,你这年纪,也该学起来了。”
“我不爱画妆,没法子。”华苓弯弯眼睛道:“有些妆粉对身子可是不好的,像铅粉、画眉的墨笔,霏姐姐若是选用,最好也用那些可以食用的材料所制的妆粉。”
王霏轻轻“啊”了一声,应道:“铅粉对人不好,我也是听过的,我是不曾用,但怕是身边侍婢也有用它,敷在面上极白。回头我便与她们说一说。”
“如此甚好。”华苓认真点头。
王霏性情温柔,容颜又美,谈吐不俗,与她谈天很愉快,不知不觉华苓就和王霏说了一阵子的话,然后就听到王家侍婢来报说,谢二娘来为王霏添妆了。
王霏很欣喜:“还以为苇娘来不了,真是太好了。”于是赶紧叫人告知寻了角落说话的谢家娘子们,王霏牵着华苓直接去了门口接二娘。
见了才知道,二娘刚刚诊出了有身孕,她的夫君陈二郎很紧张,所以来得略晚了些。大半年不见,二娘面容丰润了些,似乎还长高了些,笑容满面,看得出生活颇为优越。
姐妹朋友们相见,自然又是一番欢笑不提。
……
没过多久就是王霏的婚礼,千金求聘,十里红妆,依旧让金陵人津津乐道。
谢家小儿女们不能去婚礼,不仅丞公的孩子不能去,谢族中大多数子弟都不能去,旧年里谢族逝世的人并不少,许多族人都要为亲人守孝。只有谢丞公去王家吃了杯喜酒,也算是谢家人到过了。
期间大郎带着华苓,陪着七娘到城南去拜祭了牟氏和三郎,又过一年,冬去春来,如今的七娘已经长大许多,即使对逝去的母亲和哥哥依然想念,但已经学会放下,愉快地过日子。
直到快进四月,中原北地覆盖的冰雪才渐渐化去,见了些春…色,不少州城的春耕直接被延迟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延迟了一个月,这问题其实是很严重的,如果百姓不及时耕作播种,夏天来得太快,作物的青苗还未长起天气就太热了,雨水又降得少,那么很可能青苗长不大就萎焉了,或是因为栽种太迟,在秋冬季,冰雪再次到来之前,作物还未成熟、来不及收割,便又要歉收了。是以谢丞公依然极忙,负责了族中产业的大郎也时常到家外去,华苓好几日都见不到这两人一回了。
……
四月初,金銮殿上会试之中,道庆帝钦点扬州才子白溯为状元,六品秘书郎之子莫杭为榜眼,凉州才子萧子衡为探花,其余进士及第者近一百五十人。
……
华苓找了一天,让大郎将她送到公主府去看晏河。
晏河腹中的孩子已经过了八个来月,看着肚子很大了,行动有些不便,是以晏河只让她最心腹的孙公公到府门口迎华苓,自己在日常起居的厅堂中等待。
华苓一见晏河就觉得她变丑了一点,而且胖了不少,而且情绪也似乎不太好。以往晏河这人在华苓面前,不管是表现得十分高傲还是懒洋洋、无所畏惧都好,总是精神百倍的,但如今华苓看着她,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阴郁得快要毁灭世界的女人。
“你心情不好?”华苓坐下来说:“孕中产后都很容易患抑郁症的,为了身体健康和宝宝着想,你最好还是努力让自己愉快些吧。”
晏河斜躺在贵妃长塌上,一个侍婢在给她捶腿,另个侍婢在给她按摩手臂。她看了华苓一眼,道:“我很好。”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好的样子。”华苓笑眯眯地说。
“罢了,下去。”晏河面色冰冷地挥了挥手,服侍着她的两个侍婢面上滑过惶恐,行了礼远远退下了。
厅堂中只剩下了两人,晏河柔柔抚摸着自己高高的肚子,神色温柔道:“再怎么难挨,也快要过去了。与我最亲近的人就要来到我身边了。”
华苓托腮看着她,若有所思。也许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是在皇家这么个黑暗、缺少亲情的地方,晏河才会对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么执着?毕竟,对任何人来说,血脉相连的才是最亲的人。想到这里,她也无法对晏河有什么恶言,柔声道:“怀孕的时候母亲变丑了,肚子里多半是个男孩子。”
晏河眼睛一亮,道:“自然是生男孩好。这世道,当男的比当女的快活多了。稳婆也说看肚子的形状是个男孩。”
“你要注意不要吃太多,孩子太胖了不好生。如果生产的时候造成那处撕裂,会很难愈合,对以后也有很大的影响。”华苓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生产之前,可以试试自己做些下盘的肌肉锻炼,也会有好处的。”
晏河点头应了,又问:“你前世是做什么的?”
华苓挑挑眉,笑眯眯地不说话。
晏河恼道:“我说你又何必这样,我们也算认识几年的朋友了吧,你这么防着我做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
华苓只是摊摊手笑道:“我说过了,不要问我无聊的问题。”
“哼。”晏河冷哼了一声,看华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是丢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道:“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原本我已经准备重新将工坊弄起来,这下也只得暂时搁置。这见鬼的世界,弱成这个样子,真叫人厌烦得很。”
“把孩子生了再说吧。”华苓叹了口气,道:“女性要怀胎十月才能生孩子,确实天生要比男性弱势些。好多女孩子婚前倒还有些自由,婚后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等于就是困在后宅里出不来了。”
晏河冷笑了一声,当中满满的都是怒意。
华苓蹙眉道:“都与你说了不好劳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晏河道:“你知道太后她怎么?对我无端端有了个孩子,她可是恼得很,起初还想叫我打掉,如今见月份大了不好打,又派人来说,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便送出去养,她给我重新选了个驸马!”
“选了谁?”
“阴家的人。”晏河冷冷道:“钱昭当真没用得很,耳根子软得不行,太后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后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宫中阴妃怀孕了,还有几个昭仪什么的也怀孕了,皇后却是无出。”
华苓很明白晏河说的这些代表着什么,后族势大。皇宫内廷之中有几名宫妃怀孕她也知道一二,只得叹气。想了想道:“李皇后是旧年七月里流掉了孩子吧。从健康的角度来说,流产之后最好隔一年以上再怀孕,不然对身体损伤很大。”
晏河笑了笑:“你以为在内廷之中,有她从容修养的时间?”
华苓叹气道:“我知道……只是女性多半寿命短些,也有这个原因,生孩子生得太频繁,对身体脏器耗损得很厉害的。”
“但是不生,坐在那个位置上也长命不了。皇家是天下最不讲究的地方。又脏又臭。太后要指给我的那个阴家子我见过了,二十五岁,刚刚死了妻子,也不知沾过了多少女人,日常最爱流连内淮河边的伎子楼。”晏河轻轻抚摸着她的孩子,眼神厌恶:“这就是个这样的世界,如果手里没有权势,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任何权利。”
华苓怔了怔,轻轻点头。“你说的对……”
……
两人聊了半天,华苓在公主府用了一顿饭,才带着满腹心事归家。
暮春初夏季节,这座位于丹朝金字塔最顶端的金陵城已经又恢复了熙熙攘攘,这是天下客商云集之处,金粉世家林立之地,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富贵荣华。
大郎只是将华苓送过来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六名侍卫给她,华苓是自己回的府。路上,她卷起了帷帘,看城中街面的风光。马车从金陵最繁华的街道上驶过,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马车停了下来。
驾车的老仆禀告说:“娘子,前方有抢亲事,我等是调转头另寻道行走,还是暂且在此等待?”
华苓问:“抢亲?”
金瓶和金钏都在车里,金瓶抿着唇笑道:“娘子你忘了?前日是恩科殿试之日,才出了簇新新的状元、榜眼、探花,照制是要带红花、骑马游街三日的,依婢子看,定是有人家看中了其中那一个,欲要强将女儿嫁与他呢。”
华苓这才明白过来。
有名侍卫挤到前方去看了,回来禀告说:“九娘子,卑职探查过了,前方正是今科状元、榜眼及探花郎游街到此。”
华苓眼睛亮了,问道:“我能不能下去看一看?”
☆、第135章 当街抢亲
135
虽然华苓是问“我能不能下去看一看”;但其实这几个仆婢那里敢、那里能阻止她?
这几年以来;华苓在府中是越发说得上话;只要不是想要抢人家好处、挖人家祖坟之类的大事;丞公和大郎都会允许的;他们原本也知道小娘子心里有分寸,不曾做过真正出格的事。
家中两个顶梁柱都是这样的态度了,其他兄弟姐妹们自然也都让着华苓,反正就算撒泼打滚也不可能得到相同的待遇,还不如告诉自己,小妹妹就是不一样的呢——上一个胆敢到丞公跟前抱怨待遇不公的四娘,其结果兄弟姐妹们可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在侍卫们一脸的苦色之下;华苓兴致勃勃地下了马车;身边跟着两个侍婢四个侍卫,就靠近了拥拥挤挤的人群。
也不知是从什么年代传承下来的习性了,中原人一贯特别爱看热闹。正好苦寒的去冬才过了,像鹌鹑一样被雪藏了整个寒冬的百姓正是缺少些大热闹子看的时候,这新出炉的状元榜眼探花齐齐整整地出来游街,哪里有不看的道理?
并且今岁三位登科及第、成为金銮殿榜首的郎君可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俊美的郎君,只需着了光鲜绸缎衣裳、戴上乌纱帽,再略略扑点粉,胸前戴上大红花,在金陵城中踏马而过,这可真是——哎,何等的芝兰玉树、春风得意呀。
三位郎君行走的正是成为了金陵城中轴线的大街,名为金蟾大街。金蟾,蟾宫,月也,金陵城最中心的横纵街道统统都以天上星宿命名,自然该有个众星拱月。这段街道是所有人来到金陵必行的一处,最是繁荣,街道两边的店铺不是卖的远洋舶来品也是各地珍奇,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唯一只是价高。
原本金陵人也只是在街面两侧围观状元郎几位骑着高头大马、前后更有禁军小队开路清道的光彩威风而已,顶多有些当龄的小娘子望见那马上郎君俊美非凡了,含羞掷去香囊绣帕等物,但今日来了一位五六十岁的富家翁,带着几名家丁,上来就拉扯着探花郎萧衡不放手,嚷嚷着愿以全副家财招婿,家中娇女容貌姣好、贤良淑德,堪为探花郎良配,云云。
这种事每隔几年总要闹上那么一两回。
高门子弟当中最优秀的那一拨多半并不走科举道,比如王磐,比如当年的谢熙和,圣上亲自下诏相请,入朝便是七品甚至六品的官儿,在这样的情况下考科举实在是浪费时间。
举国上下都有些默契,将科举入仕的机会留给了寒门士子以及中小家族出身的郎君。是以每科及第登科的进士当中,总有那么若干位是出身不太高,来自金陵之外的州城,但是不论品貌、文采还是前程都十分好的未婚年轻郎君,这种品相的郎君对于金陵一些家财万贯,但是并无官身的富家翁来说,毫无疑问是乘龙快婿最好的人选。
正是因为这种品相的郎君出身并不太高,在金陵并无根基,富家翁们想要强将人请回家中成亲才有可行性,若是面对的是辅弼相丞四家的郎君,郎君们身边的大批侍卫早就冲上去了,将人一顿胖揍,那里还能像如今这般,富家翁拉拉扯扯的不肯放手。
“探花郎!探花郎!随老叟家去罢!我家娇娘面如满月,眼波似水,容貌可是这金陵城一等一的好!探花郎火
辣的新科及第,年轻俊俏,玉树临风,与我家娇娘正是天生的一对儿,地造的一双儿!老叟合共只有娇娘一女,宠爱万分,只要郎君娶了我家娇娘,家财便尽数陪嫁……”
那熙熙攘攘之中,华苓耳尖地听到了一个中气十足的高音喜气洋洋地说着劝告的话,居然还有锣鼓砰砰锵锵地敲着,唢呐呜呜呜吹着,金陵百姓略带着些吴语味道、语调柔和的金陵话交织在一起,什么声音都有。
她的好奇心是越发强了,心痒痒得很,恨不得立刻钻进人群的最里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场景。
意识到自己的心态,华苓不由就有些唾弃自己,又很好笑,若是换在以前,这么市侩、这么无聊,甚至可以说是浪费时间的举动她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现在么……人生是这样无聊,有乐子自然要多消费一些。
四名侍卫尽心尽责地给华苓开出了一条小小的路,金瓶金钏紧紧护着华苓,一行人很顺利地进入了围观圈子的中心。
然后华苓就看到了,三位郎君中有两个是熟人,一个莫杭,一个萧衡,她立刻就握着嘴笑了。
那要抢亲事的富家翁也许是养尊处优的缘故,啤酒肚子大得很,整个身形就是橄榄形状的。偏偏着一身光滑得反光的鹦哥绿色圆领绸袍,看着越发跟个青橄榄一般,还在树梢上随着风摇摆个不住。
富家翁一点不客气,拉扯着探花郎萧衡的衣摆不许他走,旧年给华苓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这位湛蓝眼睛俊郎君困窘得很,差点就被扯下了马来。
家丁们有的帮着主人家拉扯的,有的干脆是搬来了小牛皮鼓子,在一旁砰砰砰地敲,配着唢呐和铜锣有节奏的吹奏,越发是引人注目。只待主人家说上一句话,他们就齐声高喝当中几个重要字眼儿,“探花郎”、“女娇娘”、“天作之合”云云,为主人家助阵。
百姓们看得热闹,鼓掌起哄的当真是不少。
华苓就这么听着,都准备以为探花郎立刻就要嫁入人家了,简直笑得打跌。
萧衡在马上一脸苦色,拱手连连弯腰朝那富家翁说道:“老丈盛情,萧衡却只能对不住了,衡家中严父已经为衡定下了亲事,只待衡此番回乡,便立即完婚,如何能娶老丈家的小娘子。”
那老丈完全就是瞅准了时机来的,很明显先前也做过了调查,锁定了探花郎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是以压根儿不理睬探花郎的拒绝,一张大圆脸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拉着萧衡的衣摆,频频朝周围百姓们高声说道:“探花郎便是我张家乘龙快婿,老叟这便往城南家去,家中已备上了美酒美馔,诸位若是有心,何不来我家中吃一杯喜酒!”
金陵百姓只看热闹不看内情,一听老富家翁这么豪爽地请大家伙儿都去吃喜酒,那里还有不捧场的,便连街面两边的二三层酒肆上面,也有不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