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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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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男人顿时冷睨她一眼,“睡的像个死人,本王没有兴趣碰。”翻身坐起来。

    安紫薰身子慢慢挪动到另一边,套了鞋子准备离开他远点。

    “过来,伺候本王穿衣。”他余光瞅着她,顿时明白她想溜走。

    不在马车里,空间大起来,她确实有很多机会离开他保持距离。之前谢陌年出现,她才稍微收敛点。

    对她,还真不能放松。

    “臣妾喊李申来。”她回答,见赫连卿脸色微沉,“要不请花浅幽?”

    “不愿意做这些伺候的活?”他唇角微扬却冷了声音反问,“还是继续昨晚没有做完的?”

    她抿紧唇瞪了赫连卿一眼,磨磨蹭蹭的朝他走过去。

    昨晚她其实想和他说些正经的事情,他突然对她动手动脚,起先还以为他想……

    之后赫连卿却只捂住她的唇,示意不要说话,她一下明白,怕是外面有人偷听。

    不过,她莫名其妙的就昏过去,不是他做的手脚才怪。

    还有好些天的路程,再接着不变模式的相处,万一赫连卿兽性大发扑过来的话,她铁定跑不掉!

    实力悬殊太大了,她不仅是孤身一人要面对赫连卿,还有他随行的那几个。

    尤其是花浅幽,她暗暗凝神,能大胆到企图在外偷听赫连卿说话的人,想来思去,定是花浅幽称为哥哥的人。

    来的好,就生怕他们不来!

    ******

    安紫薰愤愤不平伺候他穿戴,他长发未有梳理,这几天也随意散着,赫连卿见她也是这幅随意的模样,想来定是不会弄的。

    “梳完发髻再出去。”安紫薰发长及地如丝缎,乌黑光泽柔顺,这样已经很招人注意,他不喜欢她这慵懒随意被旁人瞧去了。

    按住她坐下,赫连卿以手指为梳打理她发丝,随意盘起发髻。

    安紫薰从镜中瞧见他沉静梳理她长发的的神情,她一向打扮随意,却惊讶这男人的一双巧手,虽然是将她男装打扮。

    “没有本王吩咐,你暂时就男装示人好了。”他瞧着眼前男装打扮的安紫薰,她身形高挑匀称,男装在身自有一番别样风姿,只要不随意开口说话,也能蒙混世人眼睛。

    只是这身形映入眼底,赫连卿心中微动,有些眼熟?

    “麻烦王爷了。”她注意到赫连卿打量眼神,安紫薰立刻堆满笑意打哈哈,心中却开始紧张。

    她之前打扮成金痕波见他几次,改变了声线,刻意模仿,若是不太熟悉的人,很难看出,可赫连卿不比其他人,她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
正文 以爱为由的掠夺 

    出了浅海,几天以来地天气都很不错,一轮朝日升空,一览无垠的海面平静无风,通透无暇的蓝色。有时能见几只海鸥掠过。

    有风的日子,船只虽偶然在海面小小起伏,却不并不折损这片宁静的美景。

    到了夜晚,天幕如墨,星空漫天闪烁,月光星辰洒落幽蓝海面,镀上一层缥缈的银白霜色,波光粼粼。肋

    商船很热闹,四海之内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此,夜夜笙歌到天明,越往上层,还备有丝竹美酒乃至南国胭脂北地佳丽,觥筹交错间俨然是个远离尘世的极乐享受之地。

    安紫薰每天四处闲逛,那也因为赫连卿一同前往,他不曾让她远离视线范围,她自然听话的不走开。

    他也不怎么防备她,有时晚上一些与赫连孝、李申计划的交代,也随她在旁边听着。

    这艘船航行线路颇长,赫连卿曾经对她说过要去湘陵看雾凇,她问过船家,这一路除去会在中间几处渡头补给食物与水外,并不会多做停留,到了湘陵这船就会折回,根本不会再去其他地方。

    赫连卿执意要去那里,却借口带她回去拜见安宗柏,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想什么?”身后是他低问。

    “起风了,今天会下雨。”她临窗而立,微侧身子漫不经心的回答。镬

    赫连卿瞥了下窗外,外面偶有海风吹过,不过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

    “下雨?”

    “王爷多加件衣衫,海上隆冬时节的雨水寒冷入骨的很。”她轻声说道,对海上四季的变化安紫薰非常清楚,金筱瞳曾经教过她观天象,还有对不同海域的观察,出了浅海,如今还算走的顺利。

    船上那些暗中伺机出手的人,耐心超乎寻常的好,她不怕比耐心,担心的是赫连卿他们一行人,陆地上也许是一等好手,可在大海上,这看似平静的海面,深处则暗涌激荡,一个不小心就能吞噬任何东西。

    她抿唇转身拿了厚点的外衫递给他,赫连卿眸色沉沉,那里映入她的身影。

    他握着她凉凉的手,顺势放在衣衫里暖着。

    她咬了下唇瓣,一颗心有丝悸动,他不经意的温柔,真是令她防备不了。

    赫连卿捏着她下颌,指腹轻柔摩挲,末了口气有些宠溺的哄着她,“闷了几天你心里定是不开心,带你去海神会热闹下。”

    *************雪芽的分割线*************

    海神会是每一个海上人家要举行的祭祀,期盼海神无时无刻的眷顾,保佑风平浪静每一天。

    安紫薰当然知道,不过赫连卿肯放她自由走动,还真是不寻常。

    “戴上面具,除了本王,不准摘下给其他看见你的脸,知道吗?!”他给了安紫薰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丢过去。

    “我不要戴,我已经够丑的,戴了这个岂不是更难看。”她嘀咕着不肯要,就知道赫连卿故意的,拿这么丑陋的面具来。

    赫连卿拉过她,硬是将面具为她戴好。“丑什么,本王喜欢就成。”他说话间眸子里闪过一丝悦色,抚了几下她戴着面具的脸颊。

    怎会丑?她谈笑间的举止,在他眼里都开始渐渐变成了不同以往的感觉。

    ******

    难得老天赏脸,多天晴朗,海神会热闹自然不用说。

    少了人在身边守着,安紫薰来回穿梭人群,赌钱、丝竹娱乐,还有风俗歌舞等等,她趁着热闹半个多时辰走了遍了半艘船舱。

    无恙?

    她查看的很仔细,没有异常情况。还有半艘船,她要赶紧查看完。

    三年前,正是她一时大意,没有察觉船上异样,此后船突然爆炸,赫连卿受伤,还误认为是金痕波所为,如今她想解释,却不能拿出丝毫证据证明表哥的无辜。

    迎面走来的女子,身姿挺秀,海蓝色衣裙在其身上穿来,能媲美这一面沉静之美的海水。怀中抱着弦琴,步履好似步步生莲花。

    安紫薰她身边走过,起先只是随意撇了一眼。

    那女子裙角飞扬,隐隐可见裙边绣着大朵木棉花,转头嫣然一笑,细细柳叶眉,眼底一点妖娆,眸光似水柔柔,她用紫色丝帕捂住唇,留给安紫薰渐远的背影。

    难得一见的美人,安紫薰只是一眼不由心生赞叹。

    觉得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照道理说,如此女子,她看不过怎会忘记?

    边走边回忆,转角处,却见木棉面对大海出神凝视,一张清秀脸颊失了血色般苍白。

    “木棉。”安紫薰喊她几声,不见她动,只有在她面前挥手。

    她突然回神转身,见到面前安紫薰脸上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陡然低呼一声,被吓了连连退后几步。

    “是我。”安紫薰掀开面具,“吓着你了,对不起啊。”

    木棉捂住心口微微喘息,忙要行礼称呼王妃,意识到四周环境,刚才她低呼一声,已经惹的有人朝着她们看过来。

    随即改口低低一声,“安公子。”

    “你怎么在这里发呆?花夫人那边有人伺候吗?”

    “啊,奴婢见这天气会要下雨,就寻思给夫人拿些暖和身子的东西预备着,隆冬海上的风雨格外寒凉。”她笑了笑解释道,又追加一句,“看海神会热闹,就停了一会。”

    “下雨?这天气好的很。”安紫薰最近噙笑似有不信,瞧着天空,阳光温暖甚至有些刺眼。

    “安公子也许不太清楚,海上天气变化很大,前一刻如此,也许下一刻就会风雨交加。奴婢已经熬了姜茶,等会给公子那里也送去一碗吧。公子要记得多加件衣衫,小心寒症复发。”她关切道。

    “有劳木棉你了,对了,听七爷说你是渔家女,游湖时你还能织网捕鱼。想不到对海上天气变化,也懂的很多。”

    “都是以前的事了。”木棉被问到这个问题,神情黯然,随即她将话题岔开,“安公子,奴婢给你药,记着要定时服用,莫要忘记。”

    她说这话表情关切之极,安紫薰听见看见,心里难免会有一份感动。

    “我会记着服用,这可是木棉你的心意。”

    瞧着安紫薰离去,木棉眼中神色复杂,攥着衣角半天,最后无奈的转身走开。

    高高风帆顶端,谢陌年黑衣墨发,冷冷注视下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眼光移到那围着船舱走了好久的安紫薰。

    身影瞬间移动,他贴着风帆背面滑下,悄无声息消失在下方船舱那里。

    ******

    商船底部最是劣等,通常是船工和穷苦的旅人所住,谢陌年推开木门,闪身进入,不大的地方,他扭动暗门开关,一道缝隙打开,里面正有人等着他。

    “谢大人回来了。”那人笑容带着纯纯的孩子气,眉目比不上赫连卿那般完美妖孽,却自有一派风范。

    “你来这里做什么。”谢陌年显然见到他心情很不好。

    “许久不见大人,得知你回来,自然要来拜见。”他脾气很好,长年忍耐形成了他极好的控制力。

    除去,对一个人会脸红,甚至是不知所措的疯狂外,其他人面前,他一向保持温润如玉的好风度。

    谢陌年冷哼笑抽出腰间佩剑,坐在一边只顾着仔细擦拭着,冷冷剑锋,映着谢陌年瘦削清隽的脸。

    “拜见过了,没事的话请回吧。卿儿也在这船上,你偷偷来这里,若是被他看见,怕是脱不了身。”

    他喜好分明,对着不被自己待见的人,谢陌年一向臭脸。

    果然那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难看。赫连卿在这里,他心里最难面对的人之一。

    “卿儿的脾气不好,我的更不好,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气了。”谢陌年蓦的手中长剑挥出,剑尖抵在他咽喉处。

    “谢大人刀剑无眼,既然大人不喜看在下,那可不能强人所难。我来这里,是带了口信给大人。”

    “回去转告那个人,我根本没有打算再与其合作下去,当初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如今我回西楚,只会听命卿儿一人,莫要再从我身上打主意。这话只说一次,下次再见,我们各为其主,休怪我不念以前情分!”

    “好,谢大人说的话,我会代为转达。”男子点头起身正欲离开。

    谢陌年的剑锋却朝前一点,令他必须停下受制于人,谢陌年剑术一流,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不下数十人,武林有半数以上者,都听从他的派遣。

    而他,誓死只会效忠赫连卿!

    “慢着,我话还没有说完。”谢陌年阴沉一笑,露出雪白牙齿,仿佛一头黑暗里伺机行动的猛兽。“别当我傻子看不出来,你再打安紫薰的主意,那是卿儿的女人,你若是敢招惹一下,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男人收敛笑意,眉眼里有种阴冷的气息蔓延,像毒蛇口中的芯子,嘶嘶的叫嚣怒意,“你敢动她?”

    谢陌年狂笑不止,眸里渐渐起了疯狂,“怎么不敢?卿儿现在还没有玩腻她,等卿儿不喜欢了,我就杀了她。安紫薰只有两种下场,要不在卿儿身边一辈子,任由他怎么折磨千万别离开;要么就逃离卿儿,等着被我一箭穿心!”

    “你太狂妄了!”男子轻轻一句,“赫连卿还能活多久?你别做梦了!”

    谢陌年目光一滞,随即变的恶毒,“你比不上卿儿,诅咒也没有用。你的那些事我很清楚,卿儿若是不要皇位,赫连春水,你这个野种、小崽子也别指望得到,不信你走着瞧!”

    ******

    “侯爷,莫要听谢陌年那疯子的话!”荣福着急的劝慰,可赫连春水眼光怔怔全然没有感觉般坐在那里。

    手中攥着一双女子的绣鞋,鞋面绣满了紫藤花,他见过她的天足,雪白好看,可是满是伤口,鲜血淋漓,他心疼的特意为她找来这双鞋子。

    她很高兴,却对他说对不起不能接受他的情意。

    那双鞋子她只穿了一下,就被赫连卿扯下扔在地上,从他身边抢走了他喜欢的女子。

    赫连卿明明不爱她,总是令她伤心难受,可不许其他人对她一分的好。甚至,他撵走他,不准再回西楚,不然他会杀了他。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赫连卿对他那些年的好,春水没有忘记。可一切都变了,他一直心存感激的三皇叔对他不过是出于可怜同情吧。

    在他心中,也许看他赫连春水就如同谢陌年看他一般,是野种、小崽子。他是叛乱罪臣公子瑾的儿子,他的母亲是卑/贱的奴婢。

    恶毒至极的嘲讽不断在耳边响起,野种、小崽子……这些话从他记事起听到,经过二十多年再被人无情提起嘲笑,如钢刀扎在他伤口,原来根本没有愈合,伤口里面早已化脓,无药可治。

    得不到吗?他缓缓笑起来,这一次也该轮到三皇叔试试,被人抢走心爱之物滋味的时候了!
正文 关乎赫连卿的子嗣'vip' 

    过了晌午,除去最底层外,这艘商船已经被她仔细查过,构造牢固吃水性强,水面几层,水下留有地层数就有多少,整条船连船工加在一起有百余号人,算的上是大型船只。

    若是想与三年前一样炸船,那需要一定数量的硝石,这些东西必然显眼!肋

    她看过这几层船舱,丝毫没有可疑物品,那就只有最底层未有去看,那里人多物杂,光靠她一个人许是不能查看的更仔细。

    她心中盘算下一步计划,顺着原路返回,远远瞧见李申在前,引着赫连卿朝一处快速走去,身后还有疾步追着他们的木棉。

    莫不是谁出了事?她没有多想,却有些好奇的跟着过去。

    等她走近,才发觉一行人是赶着去花浅幽住处,不由在附近停下脚步。

    门半掩,里面有声音传出,是花浅幽细细啜泣。

    “现在好些了吗?”紧接是赫连卿声音带着担忧询问。

    花浅幽依旧哭着,然后是几声呕吐,只听见里面脚步声来回走动的急促,随即是他紧张愠怒说道,“夫人不舒服,吐成这样,你怎么现在才说!”

    “夫人这几天都感觉不舒服,今早严重,吐了几次,可夫人不准奴婢去找王爷,说是小事,不碍事,让王爷多陪着王妃。”木棉轻声回答道。

    镬

    大抵赫连卿又说了木棉几句重话,然后声音低柔哄着花浅幽道,“本王留下陪浅幽你就是,等你感觉好些了再说。”

    随后她看见木棉从里出来,等在外面的李申似乎很紧张,见了木棉拉她到一边,安紫薰见状,忙轻轻退后几步。

    就不该跟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好奇心会杀死猫,她怎就头脑一抽的过来了,安紫薰暗暗心中苦笑。

    好吧,这下是躲不开,解释不清楚。

    这副躲在暗处贼兮兮的模样,任由谁看见了,都会以为她在偷听。

    转念一想,她虽然不是有心故意,却还是无意听见了别人的事情。

    “往后主子身子不适,你得早早回报王爷,这可关系到王爷子嗣的事,不能半分马虎得及早记下,回到西楚要报上宗嗣。”

    李申一向心细,听见赫连卿发了脾气,好心的在外提醒木棉。

    “奴婢知道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安紫薰没有太在意。

    在原地楞了一会,那一句重新在耳边响起。

    关于到王爷的子嗣……

    赫连卿的子嗣……

    也对,她嫁给他有半年,有了夫妻之实,狩猎那几次还有在王府,赫连卿都会令人在事后送来汤药。

    他娶她,她嫁他,有无奈无措,更多的还牵扯以后的纷争。

    其实他们彼此明白不该要孩子,也不可能会留下孩子。

    她不能,但是花浅幽可以,赫连卿对她的感情不一样。

    她一天没有办法证明当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转念想想,如果幸运的突然能证明是她救了赫连卿,那若是有一天,赫连卿带兵攻打安家与南海,她不会袖手旁观的置之不顾。

    北燕,当年被爹爹所灭,赫连卿母妃从此半生不幸,这笔账已经在他心中结下多年。他那样的个性,怎会轻易放过安家。

    战事一起,到时与他之间就再无夫妻情意可言,那样,对孩子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所以更不能有孩子这一牵绊。

    进退,两难!

    她精神有些恍惚想着这些,冷风吹过,她忽的惊醒,用力拍拍脸颊令自己别在多想,趁着木棉与李申进去照看花浅幽时,她赶忙开溜这是非之地。

    *************雪芽的分割线*************

    晌午时分,这天气早上还晴空万里,如今却陡然换了一副面貌,乌云密布天空阴沉沉压下,寒风乍起如刀刃,一下下刮过毫不留情,灌入衣袖,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出奇的湿冷。

    她不想回船舱,心中念着底层还没有查过,又重新下去。

    方才是一路顺风,船工还在歇着,底层味道混杂了很多东西,说不出的难闻,杂音也大,吵的耳朵不舒服。

    那些穷苦的旅人不能擅自入上层船舱,此刻正陆续的安睡,海面波动大,这底下突然摇晃的有厉害。

    这点她倒是能忍受,什么样风浪她没有见识过。

    安紫薰扶着能支撑身体的东西,慢慢走着。

    船晃动加大,船工纷纷起身开始劳作,来来回回走动还有人声,偶然的混入的一阵乐声,安紫薰听不清楚,却能肯定是有人弹奏。

    这曲子熟悉到不行,尤其是弹琴人的手法,她见识过几次,可不是谁都能如此弹奏精妙的。

    靠近最后一间窄小的地方,乐声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她停下脚步,那乐声好似知道她在那里,也戛然而止。

    一双秀气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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