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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米显然是遇到了瓶颈，迟迟难以突破，锐金真人虽然督促她修炼十分严厉，但并不在这方面给她半点提醒。毕竟修炼是杨小米自己的事，并不是每次瓶颈都有师尊在一旁提点，只有自行领悟才是大道。
御紫风还在家里，现在只有林溪有点经验了。
杨小米抱怨道：“师尊也真是的，还不让师兄师姐帮我。阿溪，我还从来没遇到过瓶颈呢，该怎么办呀。”
林溪静默半响，问她：“你修炼至今，历练几次，和妖兽亲身搏斗几次，生死关头逃出生天几次？”
杨小米没有一个回答的上来。
她资质上乘，锐金真人在她炼气之初就给了她最好的启蒙，灵气充溢——突破，从来只是水到渠成。杨小米虽然出于山野贫瘠村庄，却在师尊庇佑下锦衣华服，每月的灵石供奉根本用不完，怎么会去接宗门历练任务为了那少的可怜的灵石贡献出去搏命。
杨小米嘴硬道：“我就呆在宗门，专心学习炼器，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若是非要这样才能突破，我还不如去磨师尊，他总会心软帮我突破的。”
林溪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师尊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杨小米居然这么想，怪不得锐金真人这回狠下心让她自己想办法突破。
她话题一转：“你还记得未曾修炼时候的事么？”
“时隔多年，早就不记得了。”杨小米摇摇头。
林溪看着杨小米身上服饰，时近八月，明明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天气，她却穿着厚重的火红深衣，明艳的就像一道燃烧的火光。
“能做修士，不论资质如何，总比凡人幸运。”林溪怅然道：“我以前总觉得修真太苦，仙途漫漫，我们共同的目标都是在积攒灵力，努力突破，周而复始，索然而无味。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失去了我所习惯的灵力，回过头才知道我错了。”
杨小米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凡人太脆弱，挨饿会死，天热会中暑，受冻也会生病。他们一生所求的吃饱穿暖，对于修士不过是一颗辟谷丹，一个灵气壁障轻易解决的事。”
杨小米垂下头，若有所思。
最后林溪做了个总结：“你该明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锐金真人的馈赠。师尊可以一时庇佑你，却庇佑不了一世。以你现在的修为，在大能眼里不过是我们眼里的凡人罢了。你说要好好学习炼器，可是炼器的阶级从来只有低于自身修为，只有修为提升了，才可以炼制出高等的法宝。”
“我明白了，我不该太依赖师尊的。”杨小米笑道：“你不过比我大一岁，却比我通透，怪不得父亲会说你早慧了。”
林溪笑笑不置一词，她才不会告诉小米，在她还是小豆包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二十岁的成熟灵魂。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叫做别人家的孩子，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杨小米正色道：“阿溪，我明白师尊的苦心了，我愿意下山历练。谢谢你的点拨。”
“我们之间，何须客气。”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林溪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下一刻，在杨小米挽住她胳膊的时候，预感成真了。
“阿溪~那你就陪我去重温一下凡人的生活吧~我是第一次历练呢，没有你我害怕。”
林溪：“。。。。。。”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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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小心翼翼地驱着角马车，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金子，嘴角到现在都咧着。
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这么大方的客人的。
厚重的车帘突然从里面被一直莹白玉手掀开，露出了它主人姣好的脸庞，以及车内另一位娇客苗条婀娜的身影。
“赶车大哥，还有多久才道水泽村啊。”
何大受宠若惊道：“不敢不敢，贵人叫我何大就行。”低头看了看地图，回道：“快了，再一个时辰就该到了。”
他生的五大三粗，面对娇客说话却轻声细语，生怕唐突了女子。这二女洁净美丽，衣服料子皆是他婆娘眼馋了很久都没舍得买得云绡纱，可不是贵人么。
不过，他又摸了摸怀里的金子，这下总有钱给败家婆娘买个云绡纱手绢了。
说话的正是扮作寻常凡女的林溪，里面自然是杨小米。她们敛了身上的修者气息，虽然在高阶大能面前无所遁形，但骗骗凡人和修为不如他们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溪自从入了九华宗，从没有回水泽村看看，杨小米在外门的时候还回去了几趟，进了内门后也难得出门一趟。
这回她们正是要回乡看看。
也许是近乡情怯，林溪尚不觉得什么，杨小米却催促她问了几次。
“就快到了。你莫要再问了，赶车大哥都快被问烦了。”林溪坐回去推搡了杨小米一把，嫌弃道：“下次你自己问。”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么。”
是挺无聊的，平时修炼时候，莫说几个时辰，练到酣处入定几天几月都有可能。可现在她们要体验凡人的生活，首先就不能暴露修士身份。
这三日一直在角马车上颠簸，可难为杨小米了。
最可耻的是，杨小米自己分文没有，车费还是用的林溪包裹里的金。
杨小米百无聊赖呆在车内坐无正形，等着。。。。。。
等着。。。。。。
等着。。。。。。
终于在她睡着前，何大勒了缰绳跳下角马车，隔着帘子喊道：“两位贵人，水泽村到了。”
第二章 鹿村仙师（）
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水泽村承蒙九华山外泄灵力润泽，连庄稼都比寻常村落生得好。此时并不是夏收时节，但不管是壮年有力的汉子，还是皮实淘气的半大小子，皆聚在谷场打稻谷。
自家吃的稻子委委屈屈地缩在谷场一角，占了大半面积的却是修士吃的灵谷，女人们正挽着簸箩将其中轻薄干瘪的颗粒仔细挑出。
凡俗农人种植灵谷卖给修士，也是维持生计的一种途径。
杨小米远远就认出了她爹娘。
九年的光阴让垂髫稚女长成了一株含苞欲放的鲜花，也能在凡人额头上刻下深深的岁月印痕。她还站在人生的起始点上，寿元无限前途无量，带她来这个世界的人却在渐渐变老。
慈爱的父亲鬓上添了几丝斑白，泼辣的母亲眼角多了几道细纹。他们很快会更老，区区几十年，也许不过是自己一场忘我的闭关。
不止是父母，还有看着自己长大的邻家阿婶，小时候抱过她的猎户林叔，甚至是同龄的李虎、大龙哥。
她会见证这些人一一离开，她留不下他们，没有人能从时间手里更改既定的宿命。
因为他们是凡人。
杨小米第一次如此深刻体会到修士和凡人的区别，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能够成为一个修士。与天争命，修行术法，而不是碌碌无为地呆在水泽村，走她母亲的老路——嫁人、生子、每天游走在银钱庄稼的烦恼中，然后把自己所有的希望寄托于下一代。
这样想着，连锐金真人布置的做不完的功课都变得可爱多了。
杨小米和林溪自然不会大刺刺上演一场衣锦还乡，事实上，她们回来只惊动了村长一家。
夜幕降临，忙碌的村民都归家休息。当杨小米带着林溪悄无声息在杨家大院显出身形时——显然是做得多了，手段十分娴熟，等待她们的不是杨小米描述中村长夫妇欢喜热情的招待。
杨凯家的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带着一个眼生的姑娘突然出现，愣了愣，才不确定地问：“这是林丫头。”
林溪笑道：“杨婶子，村长伯伯。”这算是回应她的猜测。
杨小米笑嘻嘻道：“娘真笨，都快认不得阿溪了呢，幸好我特意带她回来看你。”
杨凯家的狠狠皱了皱眉，张口骂道：“胡闹！谁让你们回来的，赶紧回去！”她看了看林溪，想到这不是自家女儿，不能说骂就骂，接而放缓了语气，忧心忡忡道：“林丫头啊，小米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现在这边不太平，你们两个小女孩没有师长护着怎么敢说来就来？”
凡人对修士有着天然的敬畏，但在她面前，一个是少小离家的宝贝女儿，一个是和女儿同龄的少女，杨凯家的浑然忽略了她们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小女孩，而是高高在上的“仙师”。
哪怕是小巧玲珑如杨小米，动动手指头，也能让村里最壮实的汉子折腰。
林溪敏锐的抓住重点：“不太平？发生什么事了？”
杨凯家的张了张口，又想说对那事的恐惧，又想劝女儿赶紧离去，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旁边不做声的村长终于接过话茬：“隔壁鹿村最近来了个仙师，说是精通五行造化之术，可以改变庄稼生长周期，保佑四季风调雨顺。”
林溪和杨小米对视一眼，都懂了这“仙师”的把戏。九华宗也有灵田，管理灵田的弟子常常用万木长生诀催生灵谷，让它早早成熟，好接着种下一批灵谷。至于那风调雨顺，却和春风化雨诀有异曲同工之妙。
修真人士的小小把戏，就能使农人工作轻松百倍，怕是这人在鹿村颇受崇敬。
“这是好事啊，爹爹若是也想要，我和阿溪也可以做的。”杨小米夸下海口，完全忘了她先前信誓旦旦说要十天不使术法，重温凡人生活。
村长眉间的川字表达了这事绝不是女儿所想的那样：“哪里是好事，简直是天大的祸事！”
从村长口中得知，那邻村的仙师原本和善有礼，不仅主动帮助孤寡村妇，还不轻易拒绝别人的请求。人总是这样，看到别人得了好处，自己也就不甘心的厚脸皮去求，偏偏仙师还来者不拒。
一来二去，几乎鹿村每一家人都受了他的恩惠。
这天底下哪有白来的午餐，就在鹿村人喜气洋洋，到处宣扬仙师的好处给他积累威望时，那人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村长叹道：“谁能想到那道骨仙风的仙师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棍，竟要鹿村献一个妙龄少女献给他做侍妾，否则不再给予帮助。”
杨凯家的插嘴道：“虽为农人，又不是兵荒马乱，若是求个正头娘子也就算了，谁家舍得把女儿送给别人当侍妾呢。”
杨小米她娘就是嘴上说说，谁都知道修士是看不上凡家女儿的，正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显然鹿村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原本就是劳碌命，找那仙师帮忙也是图一时意气——仙师能帮别家，为什么不能帮咱家？
何况寻常劳碌惯了的，一时轻松下来反而不大自在。恰好仙师这回提出了这个过分要求，他们又舍不得女儿，索性顺水推舟不要仙师的帮忙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
重新亲自劳作的鹿村人惊恐地发现，不论他们用多优良的种子，施最沃的肥土，都不能使他们的田地长出任何庄稼！
“前几日我听李大家的说，鹿村上百户人家，就有上百亩田地。明明是青黄交接的时候，谁村里不是黄黄绿绿的一片，就算提前收了稻谷，也该有个根茬。就那鹿村黝黑肥沃的田地，连根杂草都生不出来！哎呦喂看上去忒是？人。”
杨小米追问道：“那鹿村就甘心吃这个哑巴亏？”田地可是农人生存的根本，想也知道是那坏修士的手段。
“还能怎么办，那人可是仙师，又握着农家命脉，怎么敢不妥协。”杨凯家的骂道：“可怜那孤寡的丁婆婆，丈夫早逝，膝下就一个女儿，花儿似得年纪，就被鹿村那群杀千刀的绑了送去仙师屋里。呸，谁家没有女儿，不就是看丁婆婆孤寡无依才敢欺负她，丁婆婆家才巴掌大的地，要我说就该地最多的金地主家出女儿！”
林溪风中凌乱了，这、这、这、杨婶子重点不对啊。他们不是在讨论那仙师如何行恶，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谁家该出女儿？
第三章 夜探（）
丁婆婆的女儿春芳虽生于贫穷破落户之家，却出落了个好相貌，放在水泽村也是数一数二的。杨凯家的之所以这么气愤，就是因为她先前还惦记着过些日子求了春芳给她大儿子杨业做媳妇，穷没关系啊，她看中的就是春芳长得好又勤快。
结果好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
杨小米还不知道她未来大嫂就这么没了，一个劲追问道：“他还做了什么事？若他真如你们所说那样翻脸不认人，肯定不会只满足于这样！”
杨凯家的看着自家娇艳的女儿，叹道：“可不是。”
那仙师占了鹿村最好的房子，淫了最美的姑娘还不满足，得寸进尺提出要鹿村人每一家都孝敬他一个女儿。村民当时绑了丁婆婆女儿去的时候也就是愧疚了一下，想到自家田地得救，又觉得这点愧疚根本没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家女儿。
现在他们终于体会到丁婆婆当时的心情了。
村长带头打上去直言拒绝，扬言“我们不怕你了！隔壁水泽村就在九华山下，经常有仙师下山，你若是再敢使坏我们便求了九华宗的仙师替我们做主！”
好了，水泽村中枪。
“那仙师还真消停了一会，鹿村村长每天都要遣人来我家问有没有仙师来。”杨凯家的苦着脸道：“仙师又不是大白菜，哪能说有就有，就算有，我们哪里能使唤得动仙师啊。今年打了春就很少见到仙师，从五月里直到现在甚至连影都没有。”
林溪细细一想，没错，今年上半年大家都在准备三大宗门交流赛来着，九华宗上下集体开启了闭关模式。而且回来后，参赛弟子要闭关领悟，也有弟子专门开设了讲堂，给没去的弟子讲他们在屠溯小灵境中的经历——自然是瑾陈真人让弟子收集整理的。
这样一来，弟子们几乎都宅在九华宗足不出户了。
可以猜到鹿村那货定是以为鹿村人说谎，然后变本加厉的行恶。
听到最后，杨小米拍案而起，气冲冲道：“这也配叫仙师，分明是个无耻的恶棍，怕不是正经宗门出来的弟子，就算是，也该被逐出师门！”
杨凯家的道：“原本我们也不用焦心，鹿村人自作自受招来这个祸星，可他们不该把水泽村拉下水，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人回到我们这里行凶作恶。你们两个娇娇姑娘，要是被那厮看到该如何是好呢！”
杨凯喝止妻子：“胡说什么，我们与那仙师井水不犯河水，田地也没交给他动手脚，他敢来作乱？”他转过头看向女儿：“虽是这样，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该帮的我们还得帮。你可能为我们请个厉害的仙师来除了这祸害？”
杨小米拍着胸脯道：“爹爹真糊涂，厉害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阿溪，我们这就去看看那坏蛋的深浅，为民除害！”
林溪：“。。。。。。”
杨凯夫妇就这么目瞪口呆地望着熊熊斗志的女儿扯着还没回过神的林丫头飞出窗外，空中两三个翻滚就再看不见踪影。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杨小米果然不靠谱，杨凯还在忧心女儿险探虎穴呵斥妻子多嘴时，出去不到盏茶时间的杨小米又扯着林溪回来了。脚还没着地劈头盖脸问：“鹿村在哪儿？那坏蛋住哪儿？”
杨凯：“。。。。。。”
杨凯家的：“。。。。。。我没去过鹿村，不过李大家的常去鹿村探亲，你爹也知道的。”春芳如何标致孝顺又勤劳，也是李大家的告诉她的。
杨小米自然不会让爹爹带她们入险境，杨凯也不会允许女儿大半夜骚扰李大家的，耐不住小米各种磨，只得让她缠着妻子去屋里找地图。杨凯年轻时候做过一阵猎户，后来当了村长才歇了旧行当，不过这附近的地图还留着。
屋里只剩下林溪和杨凯。
“你放心！”林曦突然没头没脑来了句话，杨凯一愣，就听她接着说：“小米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弱小，她比宗门同龄弟子都优秀的多。我们下山本来也是为了历练，碰上这事不管也得管，否则日后想起来会后悔，会遗憾，留下心魔。而且还有我在，若是对付不了那人我们会逃跑的。杨伯伯你放心，我定会带着小米安好无损地回来见你。”
杨凯长叹道：“记得安全第一就好！你们。。。。。。和我们总归是不同的啊！小米冲动不懂事，劳你多担待了。”
林溪笑道：“应该的。”
杨小米拿着地图一个人出来时，他们已经不说话了。杨凯看着女儿再次消失在眼皮底下，回到屋里看了默默抹眼泪的妻子，不知劝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你忘了她们可是九华宗的仙师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林溪缩在鸡棚上，胳膊肘捅了捅同伴传音道：“坑爹啊。。。我们有必要这么样么？”
杨小米正在努力盯着明亮的堂屋看：“我师尊说过，偷窥不知底细的敌人，千万不能用修士的手段。有时候凡人的手段反而会让他们放松警惕。”
林溪默默无语，锐金真人一定没叫你躲在鸡棚装一只鸡。
蹲着怎么都不舒服，林溪仔细避开脚底的鸡屎，一不留神踩断了一根竹竿。“啪！”动静不大也不小。
屋里立马有男人问：“什么声音？”
悉悉索索一阵声响，一个苗条的女子打着灯笼朝这里走来。杨小米眼疾手快捅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鸡，那公鸡正窝在老婆堆里睡大觉，被惨无人道地弄醒，绿豆小眼立马发现了自家窝里不该出现的两个人，当即扯着嗓子大吼大叫，惊起了一堆母鸡。
林溪心惊胆战在满耳朵“咯咯咯咯咕咕咕咕”中勉强听到那女子柔声回答：“郎君，是鸡在叫。”这才喘了口大气，还好小米机智，危机解除了，恩，给她点三十二个赞！
杨小米还不忘嘲笑她：“阿溪，你该减肥了。”
月上中天，被乌压压的云层覆盖。
打灯的女子终于熄了旁屋的灯，关上大门，隐隐听到屋里有女子的笑声。林溪忙不迭跳出鸡棚，正大光明的站在屋外，一把拦住想要直接往里冲的杨小米，谨慎道：“别急，屋外有结界。”
杨小米双眼覆上灵力，发现在凡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层淡蓝光幕如同倒扣的海碗笼住了整个屋子。
第四章 两女勇闯虎穴（说好的二更）（）
以她们俩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