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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充满感情的呼唤后,张寡夫却是匆匆将手收回,低下头不再作声。
花母云淡风轻的一笑,望着远处的小树林轻语。“多少年没人叫我小名啦!连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张寡夫别过脸,声线恢复正常,仿若刚才的千言万语都不过是幻影。
“青云和婉韵的婚事将近,若是忙不过来就知会我一声。”
呃!话题转的真快,我和花青云还没听出个子丑寅卯,他就说到我们身上。
然而花母的思维却可以追得上,很快回答。“倒不用你忙什么,我只是担心聘礼的问题。”
张寡夫转了一下精明的眼眸,问。“你还觉得婉韵对青云不是真心?所以聘礼会出问题?”
花母叹口气,答。“青云一心一意爱着那丫头,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知子莫若母,我也不好再多阻拦。我只是担心……”
花母沉默了,张寡夫也沉默了。这俩人不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乡亲,就这样说半截话,人家居然就能心有灵犀的明白。
然后,张寡夫说。“不是定下明日建之陪着看房吗?”
花母看了张寡夫一眼,那一眼饱含信任和依赖,道。“建之毕竟年轻,很多事都容易粗心。不如你暗中跟去,然后……”
接下来的话,俩人耳语起来。
深爱别放手①
“……婉韵,你是认真的吗?”我以为,听了我的告白,花青云不说高兴的跳起来,应该也是很热烈的回应。却没想到,回答我的,就是他犹豫不决的问题。
我爱他,有这么难以令人相信吗?
反思似得闭上眼睛,用心琢磨花青云为什么会不相信。唉!或许这也不能怪他,谁叫我以前错过太多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呢?虽然,我在母亲的逼迫下发了誓,虽然花青云在母亲面前拉起我,不许我将什么天打雷劈的狠话说绝。
可是,就因为我当时的犹豫,或许早就伤了他的心。否则,他不会特意提出要求,要我在婚礼上送耳钉给他。他一直想证明的就是,我的心底,到底有没有他。
爱到这样彷徨,爱到这样恐慌。我想,我不能怪花青云。要怪的只有我,是我错过了从前太多,导致即将成亲的花青云,仍旧无法相信我的表白。
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将花青云拉起来,两个人并排坐在草丛中,像从前很多一样,背靠背倚在月光之中。看着从天下倾泻而下,毫不吝啬的纯净银白。
我轻声说着。“青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了解。”
花青云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早就生成在他心中,只是他一直都没好意思问罢了。
在他的心里,我一直都聪明的过分。明明大家都知道我没读过书,却聪明到连饱读诗书的花建之在我身边,也只能是个听命行事的角色。明明从没进过城,却可以在偌大的赫连米庄占去便宜,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不见一丝怯懦。
如果说这是天生的,从前我和他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彼此没有交际,也不是不了解对方。这一切,都太不合理。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只是很好奇。
“如果你愿意说过我听,我想知道。”想了想,花青云用最委婉的方式问出口。
我笑着看天上的明月,不想告诉花青云惊悚的穿越,只是怕他会害怕。但是,既然我们要成亲了,要将彼此交给对方,或许我该给他一个答案。
“青云,我的脑袋受了伤,所以忘记了从前很多事。除了娘,我想我忘记了所有事物,自然也包括人。所以,在你面前的,或许不是你从小玩到大的乡亲姐妹。也或许有一天,我因为脑袋的伤,突然消失在你面前。这种可能,不是完全没有的。所以,既然你选择了我,你就要清楚,也要有这个承受能力。拥有过的,也许会瞬间失去。”我不想吓他,却没忍住说出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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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别放手④
俩人说完就默契的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继续向小树林找去。
我俩躲在草丛里这才能正常呼吸,花青云第一句话就是。“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头,非常直截了当的说。“不知道。”
他郁闷到忘记羞涩,顺溜的将内衫穿好接话。“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别瞒着我,有什么就直说吧。”
我吐吐舌头,将自己肚兜带儿系上,满脑子都在想他们刚才耳语的到底是什么,哪里来心思分析其他的?
所以,只好乱说一气。“说他们是情侣吧!看刚才的意思一直保持应有的界限,两个人都孀居这么多年,若是的话早都在一起了。如果说他们没那个意思吧!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花青云蹙起眉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气恼,大声的嚷了一句。“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能打我娘的主意。”
我不解的看向花青云。“为什么?”
花青云白了我一眼,还真是第一次和我置气。“你说呢?当初天天缠着你的人,突然改变目标要做我后爹。若是换成你,你能受得了吗?”
眼角,这个抽啊!我赶忙撇清关系,以免他的醋意蔓延到我身上。
“我从来都没那个意思啊!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觉得吧……张寡夫对我也没那个意思。他之所以想通了要嫁给我,无非是因为看到我有点钱了,所以才找上来的。”
花青云白了一眼小树林,像下保证般说道。“他就是个贪图利益的小人,我怎会允许他嫁进门?这事儿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我赶紧赔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不嫁不嫁,人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在这里瞎气个什么劲儿?乖!别瞎想了。子时都过了,我送你回家吧。否则,你娘明天会上;门拔了我的皮。”
这才发现,我又顺手在他仅着**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刚才的冲动劲儿过了,他倒是羞涩起来。
完全没了刚才喊着让我要他的样子,麦色的手掌一把将我不规矩的手拍落。
红着脸瞪了我一眼,美眸却因为这个动作妩媚非常,声音亦是前所未有的娇柔。“乱拍什么?”
我嘿嘿傻笑。“当然是拍我的青云宝贝啊!难不成,你还要我拍别人去呀?”
他娇嗔的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越来越坏?不理你,我回家了。”
我无赖的躺在草地上,学着他刚才羞涩的样子,两手抓着地上的小草,轻轻哼唧着。“我想给你~~~~”
花青云的脸唰的一下变成番茄炒西红柿,红的那个彻底啊!就差头顶没滋滋的冒烟了。
咬着下唇瓣儿娇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道。“就知道戏弄我,不理你了。”
说完,他就以时速百公里的速度向苇村跑去。
我坐直身子望着他的背影,笑容渐渐被担忧取代。
待看不见他,站起身向小树林走去。
深爱别放手⑤
转眼到了二十六号,一大早我家就挤满看热闹的村民。
迎亲的时辰一到,我就披着红绸和大红花骑上村里唯一的一匹老马前去迎亲。
唇畔不自觉弯出温柔笑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虽是便宜货,却真真装了十几担的聘礼,上路。
前几日去看房,别说花建之没看出来,连一向精明的张寡夫都没发现破绽。
我还真想聪明!哦!YES!先自己美一下。
傻笑够了,再抬头已到苇村。看着同样铺满红布喜庆的花家,竟然有一丝羞涩泛上脸颊。
青云,我来了!你可准备好成为我的夫君?
别怪我现在有这个疑问,在这里婚前是不允许见面的,所以自那晚分开后,我都没再见过花青云,更是不被允许来花家。
嘿嘿!一激动想太多了。
看到花家喜庆洋洋的红,我也知道,这朵十里八村最美的花已为我盛放,只待我采撷、珍惜。
再一晃神的工夫,花建之已点燃鞭炮。
之后迎上我,她是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一番恭喜和叮咛的话文绉绉,我干脆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只知道傻笑跟着她摇头晃脑。
农村成亲受物质条件影响,所以规矩并不是很多,几个简单的项目后,我随着他进屋。
给了看门孩童包了两枚铜板的红包,进门这道程序就算解决。
好不容易见到佳人,以为会直接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睛与笑意。
谁知,花青云竟然是双眼肿如核桃不知遥望哪里。
大大的眼袋,黑黑的眼圈,红唇紧抿,哪里有一点新人的样子?
不知道的,定以为我是准备抢他亲的。
不由得,连我唇畔笑容都消失,看了看他亲手绣的嫁衣,肯定这是真的花青云,才勉强能开口。“青云,你这是怎么了?”
花青云一愣,似刚清醒过来。
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上仍旧未干的泪痕,刚想开口说话。
花母却先他一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解释。
“他听说出嫁要哭,表示对家人的不舍。这孩子到底是没长大!竟然当真,从今早起来哭到现在,怎么哄都哄不好。”
我眨眨眼睛,疑惑的问他。“真的?”
乌溜溜的美眸看了看我,又转圈看了看挤满小屋的村民。
轻轻点点头,再之后就把头深深埋下,似乎是害羞起来。
见他承认,心底的担忧就消失。
不由得再度挂上幸福的笑容,抬手去拉他的胳膊。
“别难过,以后我会代替娘和姐姐对你好的,将你视若掌心的明珠,视若心头的美玉,我会给你幸福的。和我走吧!”
今日的他格外俊美,一只桃木雕刻的发簪将墨蓝长发工整挽起,露出那张清秀俊美的脸颊。
他红了俊颜认真的看着我,唇畔扬着幸福的笑意。
那笑容映在他亲手所绣的嫁衣上,真的很美。
我就这样看痴了!
所以,我忽略了他布满眼中的红血丝,忽略了他仍旧含泪的眼眸,更是忽略了他明显的犹豫。
深爱别放手⑥
花青云含笑看着我,仍旧难掩双眸中的泪光,更是没有听我的话起身。
我看着美男绝色的笑容发呆,瞬间忘了今夕是何夕。
最后还是花母打断我们含情脉脉的对视,含笑轻声说。“吉时快到了,出门吧!”
然后……然后就是满屋子人的哄堂大笑。
两村人口虽然不多,但嫁娶每年都会有几次。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新郎新娘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看到忘记一切,能不笑吗?
我挠挠头憨憨一笑,花青云脸色则更加红艳,堪比盛放到最妖娆的红玫瑰。
这才起身从**沿走下,低着头看了花母一眼,仍旧未迈步。
我仔细的看着花青云的动作,总是觉得今日的花青云有些不对。
就算是舍不得家人,他也不会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犹豫。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花家其他人都很高兴,唯独只有花青云在自己大喜的日子悲伤犹豫?
环顾满屋子看热闹的人,我只好把隐私的话问的光明正大,真是不怕别人笑话我的患得患失。
“青云,你该不会是反悔,不想嫁我了吧?”
花青云一愣,双手不自然的抓住嫁衣两边轻扭,低声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继续道。“那你怎么如此犹豫,就是不肯和我走呢?”
贝齿轻轻咬上艳丽的红唇,他小声解释。“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猛地拍了拍自己脑袋,都是他哭嫁给哭的,害的我把他特意要求的仪式都给忘记。“对不起!对不起!给激动忘了。”
赶紧又把他拉坐到**沿,在怀中掏出那个嫁妆中最最奢侈的礼物。
当然,再奢侈也不值钱,因为钱全都给娘买药,根本没有多少多余。
因为,我不想委屈了他。所以昨日特意进了一次城,买下这对耳钉。
耳钉一出,满屋人都瞪得眼如铜铃大小。
金子耶!在这小山村连银子都算奢侈品,更何况黄橙橙的真金?
不由得很多人倒抽冷气,花青云不明所以顺着大家视线才发现我拿出什么。
那是一对金光闪闪的莲花,虽然很小,做工也有些粗糙,但因为本身的材质,也显得漂亮非常。
勉强隐下去的泪光再度浮现,清瘦的身子不免一个哆嗦,声音都颤了。“婉……”
抬手为他左耳戴上,我笑嘻嘻的接口。“礼物有些小,待日后定为夫君补上更大,更漂亮的。青云,我爱你!”
漂亮的麦色眼帘只是轻轻一颤,便有一双大大的泪珠儿滑落。
他眼中的犹豫就这样没了,乖巧的点头,哽咽着声音说。“我相信夫人。”
两只耳钉带完,花青云根本没用我扶自己站起来,双手挽住我的胳膊,在众人面前幸福的贴上我的肩膀,然后便是带着他特殊香气的吻落下。
“噢!!!”屋内响起口哨声和叫好声,连同笑声震的人耳根子发麻。
我俩相视而笑,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幸福,似乎就要到来。
深爱别放手⑦
我家简陋的小院中早已布置妥当,我和花青云一人扯着红绸的一端,幸福的望着彼此。
周围仍旧围满了人,甚至连母亲都被人抬出来,和花母坐在一起,满脸开心的等待接下来的程序。
吴媒公不仅担任媒婆,连司仪的工作都是他的。看他挥舞着红色的媒婆专用手帕,说他是专业搞笑演员都不为过。
这会儿特意细着嗓子装庄严,出口的声调却有些不伦不类的喊到。
“一拜天地!愿上天保佑你们的土地,年年五谷丰登,没有旱涝灾害。”
花青云满是温柔笑意的美眸再度向两边弯了弯,估计他也因为吴媒公的话有些笑场。
我干脆直接笑出声,却是听话的和他向天弯腰鞠躬。
“二拜高堂!成亲之后要记得孝顺夫君的娘。”
好吧!这句虽然有些不挨着,但确实没有上一句搞笑。
我和花青云终于忍住笑容,乖乖向二位老人鞠躬。
“夫妻对拜!希望你们彼此相顾,恩爱一生!”吴媒公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呃……‘人话’。
再度和花青云相对而站,四目相望的时候,他眸中是羞涩的温柔。
只剩这一拜,他就真正成为我的夫。
“嘭!”就在我们准备弯腰庄严的行下这一礼,成为真正夫妻的时候,门口却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
转头望去,眉头不由用力蹙起。
这个该死的肥婆,你早不来捣乱,晚不来捣乱。居然挑到我成亲的当日来捣乱,还真会挑时候。
捏着手中的红绸,我高声问。“看来上次那一巴掌打轻了,你居然还敢来?”
肥婆手下已经将我家柴门踹倒,这会儿嚣张的掐着腰,她厉声道。
“等的就是今天!如今美男穿戴整齐,仪式布置妥当,到底谁做新娘,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能够对付许世家精挑细选的护院了!”
花青云手中的红绸一抖,两步并一步站到我身前。被突然冒出来的护院给吓到,只是本能的站到我前面挡住。
从左看到右,那一排青色装扮的护院还真是整齐,足足有十多人。肥婆这次还真下本啊!
不待我说什么,肥婆就大喝一声。“给我上,布景和新郎别给我碰坏,其他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是!”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声音洪亮如钟,瓮声瓮气震的院中大树都唰唰落叶。
村民一见事情明显不好,全部跳木栅栏开跑。不到半分钟,院内除了坐在高处的娘和花母,就是站在布景前的我和花青云。
就连花建之都有些发抖,僵硬的站在原地不会动了。
呵呵!娘说的话很对。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世态炎凉,保护自己才是人的本能。
看着步步走向我的护院,我把红绸放到花青云手中,抿唇而笑推他向后。
“花青云,你记住。若我死了,为你,不冤!若有幸剩下一口气,别管缺胳膊少腿,你还是要嫁给我。因为,我TMD是真的爱你。”
深爱别放手⑧
花青云颤抖唇瓣儿想说什么,我却决然转身对护院说。“别伤害老弱病残,到这边来,想怎么打我奉陪。”
他们只是一顿,却是改变线路和我站到院中。
十几个彪形大汉啊!别说动手打架,就我这小身板,一人推一下,我都会散架子。
花青云急的直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转身去看二位老人。
花母此时眉头也是深深皱起,焦急之情不宜言表。
我双手摆出李小龙的经典姿势,却根本没人家那气势。
眼看护院就要动手,我在心底哀嚎。
“好大的胆子!连许世清离唯一的独苗都敢打,你们是哪个不想要脑袋啦?”娘一声厉喝,可我却听得出她话里的颤抖。
没想到,娘坚持了十几年,最后仍旧要为我丢了自己的尊严。
承认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无疑是让她再在众人面前再丢一次脸。
娘在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牌,上面清晰的描绘着一个‘离’字。
这是许世家的规矩,每一个孩子自出生就会刻下玉坠。
她居然带着那块不值钱的小牌坐在高堂处,她是想让他也受我们虔诚的一拜吗?她对他还是有情吗?
众护院虽然不敢置信,却还认得此物的,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肥婆。
管家再高也高不过主子,如今肥婆这样害他们,可想而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领头的向娘规矩行礼道歉,满肚子疑问却什么都没敢说,带着人马上走了。
肥婆气的直跺脚,她是怎么都不肯相信,更不敢一个人留下,只得跟在众护院屁股后,也灰溜溜的滚蛋。
躲在暗处的村民再次出现,吴媒公吓得声线都颤了,刚想再喊一次夫妻对拜,居然又是一个高声厉喝将他打断。
“这婚不能结。”张寡夫行色匆匆跑进来,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