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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千耀囧了囧,抬手摸了摸乌黑的眼袋,唇瓣儿动动算是他平日里严谨状态下的微笑。“有这么明显?”
我笑着点头,示意他坐下。“咱们家产业大了,事儿自然多了。如果你忙不过来,就培养几个心腹,别太累。”
他摇摇头,满脸的认真。“现下还好,老板娘不用担心。”
低头时,发现桌子上有刚才花青云送来的酒酿圆子,我还一口都没动。将酒酿圆子推到他面前,温和一笑。“酒酿圆子的馅儿是青云亲手腌制的桂花,皮儿是凌澈参照古书对比合成的五福杂粮,味道应该很好,你尝尝!”
百里千耀虽然不是我的夫君,却一直跟随我住在施府,更是每日同桌而食,自然不会和我客气。从汤碗中舀出半小碗,吃了一颗在嘴里细细品了品。
“您现在的生活很滋润啊!两个贤良淑德的丈夫,每天围着您转的感觉不错吧?”不知道为啥,我觉得百里千耀的话有些酸酸的。
我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吃了一口才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着碗内漂浮小小的圆子,每一颗做的都极其用心,笑着回答。“后宅男人日子安逸无聊,他们只要不吵不闹不争*,做点什么我都应该支持。”
百里千耀垂眸看了看小碗,仰头一口将圆子和汤全部喝进去,嚼几口就吞下。囫囵吞枣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逗趣。“原来老板娘喜欢这种安分守己的公子哥,难怪对我如此冷淡!”
我无语的挑眉,从很久前就憋着一直没说的话,正好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千耀,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在半夜的时候勾;引我?”
细长眉眼看着我,还是那副严谨的态度,工整的回答。“应该是老板娘的感觉系统出问题了吧!从您相信我,将酒馆交给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不过,我不想做一个后宅无用,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或是相妻教女的男人。那样的生活,不是我的追求,也不是我能接受的。如果您的心中,只能放下这种依附你生存的男子。那么,在事业和爱情间,我只能选择前者。我的爱,不想说出口,也不需要您回应。”
错愕的看着百里千耀,听完他的话,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果我告诉他,其实我也不是只喜欢弱弱的男子,在他得知我不会剥夺他的工作权后,他会不会再次变身将我拿下?花青云能接受百里掌柜,却不能接受百里弟弟。所以,这个时候的我,除了沉默将这个误会扩大以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他见我不语,继续说。“还是从前的约定,只要您想要我随时可以,我也不会告诉青云公子。但是,我不想嫁给您,更不想只留在后宅每日做圆子。我的人,我的身体都是您的,唯一要保留的,就是这份工作。”
我摇摇头之后马上又点头,对于百里千耀的逻辑,那是相当无法理解。“千耀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其实我觉得自己一不漂亮,二又不是很聪明,你到底会喜欢我哪点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陪我一直走过事业的最低谷。对你,我一直是感激和尊重。所以,不要多想,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伙伴。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青云一定等我还没睡,我也要回房去。”
说完,我率先离开书房。百里千耀是个太过于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做事目的性就会很强。难怪,他当时会什么都不说,想直接把自己交给我。我承认自己曾被他美丽的外表迷惑,被瑟佑的时候也迷茫过。可是,那只是短暂的迷茫,在我弄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我想明白彼此的需要和付出之时。
深深了解我们有多不合适,不仅因为有花青云的存在,更因为彼此性格的原因。他是个事业型的男子,我是一个迷糊型的女子,两个都不会培养感情的人,又怎么可能维持住感情?还不如当机立断,免得日后麻烦。
从书房慢慢向花青云的房间走,路径水凌澈的院子时,发现他到这个时候还没睡觉。屋内燃着蜡烛,就连院子里都点着红灯笼,他和小厮两个人在院子里,低头寻找着什么。
迈步走进,我问。“丢了什么?”
水凌澈和小厮被我吓了一跳,抬头看清是我的时候,水凌澈俯身工整行礼。“夫人!”
起来之后回答。“我随身的家传玉佩不见了,晚饭的时候还在腰间,应该是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掉在哪里。”
古人都很迷信,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为了讨吉利,一般都会做长命锁或是家产之物送给孩子辟邪。这种东西对于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听说他把家传玉佩弄丢,我又进来问了,自然不能不帮忙,只得提着灯笼,陪着他们主仆二人一起找。
找了好一会儿,小厮才从角落将他的玉佩找到。水凌澈激动到双眸含泪,将玉佩放到合适的手掌于胸口,朝天默默的念着什么,不用他说出来我也知道,一定是什么感谢上天的话。
或许是他对这枚玉佩太过在意令我生起了好奇,来到他身边,我将这枚玉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一个普通玉质的半只绿色佛手,纹理雕刻也很一般,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凌澈,这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我又提起来,对着光源看了看,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好的。
水凌澈挥手让小厮退下,拉着我进屋后,才慢慢回话。“夫人,这玉佩是家传之物,我和姐姐各半枚。虽然不值钱,在我心中却是无价的。”
说起容城滕衣,我心底的疑问就更多。他似乎也是明白我的疑问,所以才把我单独拉进房间。也不用我问,继续说。
“姐姐其实并不叫容城滕衣,原名叫水凌云。我们的父母早逝,跟随二姨一家人生活。姐姐从小酷爱读书,这些年努力向上,最大的希望就是能金榜题名,一举高中。可是,二姨和姨丈能力有限,姨丈又是一个小气之人,没少因为姐姐不能赚钱而埋怨二姨。姐姐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我不怪姐姐改了姓氏,也不怪她不能认下我。”
对于水凌云改名叫容城滕衣的事,我早就知道。听了水凌澈的解释,再想想过去即墨夜非给我的解释,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结合起来,这里面的答案也是不正确的,他们两个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她既然不喜欢古楷昊,又为什么要娶了他呢?”想了想,我决定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问起。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因为古楷昊家族的势力,古楷昊是尧侯沈傲霜唯一的侄子。郡城又是沈傲霜的封地,如果没有沈傲霜背后的势力,凭姐姐刚入朝的资历,怎么可能得到三品的郡守之职?”
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任谁都知道容城滕衣对古楷昊全是利用,继续问下一个。“那你姐姐为什么不对古楷昊好一点呢?她现在郡城,虽然名义是一郡之首,实际上这里还是沈傲霜由主持。她却是明里暗里与沈傲霜过不去,不是和她娶古楷昊的初衷,完全悖驳吗?”
水凌澈静静的看着我,想了想回答。“姐姐只是不想做傀儡。至于姐姐和古楷昊的感情,因为有姐夫在,她们两个自然不会好。尤其最近,姐姐怀了姐夫的孩子,古楷昊本就不得*,当然更加介意这个孩子,听说在府里整日闹腾,这事儿都惊动了沈傲霜。”
“后来呢?”听到与即墨夜非有关系,我马上一个激烈,从好奇变成紧张。
水凌澈被我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看着我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不解,慢慢回答。“长女非正出,这事儿本就是姐姐理亏。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是不给古家和沈傲霜脸面。沈傲霜是姑母,这事儿不能明着说,就在暗中找姐姐麻烦。可是,姐姐铁了心维护姐夫要定这个孩子,沈傲霜总不能喂姐姐喝堕胎药,这事儿自然就这样耽搁下来,任由古楷昊闹去。”
“……她们孩子都有了,现在闹的沈傲霜也知道,怎么还不成亲呢?”我顿住,万分不解的问。
水凌澈看着我,清凌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抿了抿唇角,好半天才回答。“姐姐自然想娶,只是姐夫……姐夫是个重情的好男人,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情,才会变得犹豫不决。我和你一样希望她们快点成亲,给孩子一个名分,也给姐夫一个光明正大出入郡守府的理由。”
装了太多的情,所以他才无法取舍?
我长长叹息,说道。“这话是你姐姐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以为的呢?”
水凌澈慧黠一笑。“这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姐姐还我,亦或是夫人,谁不明白姐夫重情的性格?夫人这样问,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还是有所觉察,我摇摇头不承认。“我和夜非与你们想象的不一样,算起来,我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我对他的了解没有你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多。”
水凌澈抿唇而笑,压下心底的话不再说什么。他和我之间还有那个很深的误会,我和即墨夜非之间有着不能说的感情,而他和即墨夜非之间还有一个容城滕衣,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于我。所以很多话,即便大家心知肚明,还是不能明面上挑破,只能这样尴尬的绕来绕去,最后不了了之。
沉默中,四处望着水凌澈的房间,干干净净的蓝色,亦如他本人。房间陈设很简单,除了书本就是字画,一点多余的摆设也没有,看起来雅致清爽,感觉很舒服。
“东西怎么这么少?够用吗?如果不够,就找青云给你添置一些。”看了一圈后,明知道花青云不会亏待他,我还是多余的啰嗦一下。
水凌澈温柔的笑笑,回答。“足够了。”
“那就好。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说完,我就站起身想离开。
水凌澈看到我起身,犹豫一下站起来,有些发急的问。“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告诉我吗?”
我纳闷的看向他,认真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答应你什么事,还没去做吗?不好意思,最近工作忙,我经常忘东往西的。”
水凌澈咬了咬紫红色的唇瓣儿,有些不知所措,他和我婚前基本没有相处,自然是不了解我的。婚后,我们也没有在一起过,彼此根本就没有了解对方的机会。可以说,我们是古代婚姻最好的诠释,新婚之前,我们基本都没怎么说过话。他怀疑我故意装作忘记,是正常的。
“自然是你口中所说的调查,已经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或者说,你是不是已经想通,可以承认?”想来想去,他决定直说。无论我是否是故意的,他都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用力拍拍脑门,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健忘,连这么大的事都能忘记,我还真是个猪脑子。“还在调查中,暂时没有新消息,如果有,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我比你,更着急还自己清白。”
水凌澈看着我,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就是水做的,那般剔透,那般美丽。“夫人,自成亲以后,我都在关注你。虽然你从来不在乎我,也不理我,我的眼里却都是你。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和观察,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就连娘和正君哥哥都在试着接受我,为什么只有你找这种借口逃避,不能接受呢?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你才找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一定要休了我吗?”
今日的水凌澈已经接受命运,他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和我沟通,想找到存在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给了我,我是因为后悔才不承认发生的事。
“夫人,我没有青云哥哥和姐夫的幸运,没有和你从小就培养感情的机会。也没有青云哥哥的善解人意与贤惠,也或许我身上有着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缺点,令您嫌弃。可是,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我会用心改,改到您满意。只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试着了解我,好吗?”他的话,诚恳无比。就算我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了动容。
转身看向清凌凌的水凌澈,在他俊美的脸上,我看到无比的诚意。他是一个传统的男子,虽然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倔强和骄傲,却是坚守着忠贞。无奈婚前*,他就算再气愤,也要认命的跟着我。只因为他以为,夺走他身子的人是我。
我看着他,在心底叹气。他是个好男子,只可惜被命运捉弄,当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他是否还有勇气面对自己?“凌澈,你是个好男子,好到我无可挑剔。可是,我不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如果这个家你呆得习惯,待找到真相以后,你若不想走还可以留下。我的话,你懂吗?”
水凌澈痛苦的咬着唇瓣儿,想不到自己都如此说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如果他不是把身子给了我,又怎么会委屈在我家当个小侍?即便他这样牺牲,这样好言相求,我还是不肯承认,这叫他情何以堪?
见他没听明白,我只好说的更清楚一点。“凌澈,自从你委屈嫁给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传统的男子。当真相找到的那天,你面对自己*,我怕你受不了。施府虽然不大也不富有,但是这里安逸。我不介意你继续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小侍,也不介意家里多一个人吃饭。你自己有个心里准备,到时候别做什么傻事。”
他一直看着我,听我把话说完。第一次,对我的话有了半分的相信。“那*,你真的什么也没做?”
我摇摇头,老实回答。“我确实做了,但是很肯定那个人不是你。今日这里也没有外人,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就告诉你实话。那*我被人下了药,全身无力的时候来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有着长长的指甲。*春风折腾到我昏睡,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是你。”
“凌澈,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想想那*到底有多少漏洞?若我真的占了你,无论谁反对,我都会给你一个说法。相反,不是我做的事,我不能承认。我不介意你没有红贞失洁,我介意的是,自己不能稀里糊涂认下不属于自己的错误。”
水凌澈痛苦的闭起眼眸,若柳叶一般的眼眸内满满都是泪水。“这样的解释,到底要我怎样相信?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最后,他还是无法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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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真情在
“夫人,有人送来这封信给您,送信之人没有留下姓名。小的私自做主,已请家丁暗中跟随查访。请夫人示下,这封信怎么处理?”门童小初敲门而入,恭敬的将信放到桌上,谨慎的问。
我挑眉看向小初,这孩子还是当初我选进来的那个,怎么还没出一月,就变了一个样子,做事如此懂得分寸?这么上心会办事?“做的很好。小初,一月不见,你长进许多,是谁教你的?”
小初老实回答。“谢谢夫人夸奖!小的最近跟着二老爷,在二老爷身上学到很多东西,非常感谢二老爷栽培!”
水凌澈!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会是他。这个家里,娘身体不好,除了花青云谁都不顾。花青云生在农村,到现在还不习惯当主子,又怎么可能会教下人?百里千耀每日忙生意的事,即使有心也是无力。至于小恶魔,就算好人跟了他,也学不出个好样。
让小初退下,我就盯着信封走神。有神秘人给我送信,这事儿自然很可疑。可是,我相信自己那些极品仇人,还不至于送毒信那种无聊的东西。如果她们想暗杀我,根本毋须这么麻烦,请个杀手,随时都可以要了我的命。
动手拆开信封,信纸还未完全抽出,就从信封里噼噼啪啪掉出几个长长的指甲。瞬间将眼睛睁到最大,将这些明显沾有泥土的指甲拿起来仔细观瞧。
长长圆圆的指甲,明显都是经过精心修剪,显示主人多其的喜爱。既然如此喜爱,为什么会一次性全部剪掉呢?看了一会儿,将这些指甲比对在自己的手指上,每一个都大了两号。此时,我已经能断定,这些绝对不是女人的指甲,而是男人的!
赶紧拆来信封,上面几行娟秀的楷书,翻译成普通话的意思就是。这些指甲来自郡守府,属于一个长着深紫色眼瞳的男子,几天前他将这些指甲埋入花园中。被信的主人发现,知道我需要,所以给我送来。
看完后,将信封倒置,剩余的几枚指甲掉出来。
看着正好十个修剪完整的指甲,一一抚过后,我是泪如雨下。
即墨夜非啊即墨夜非!那夜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整个郡守府里又会有谁在自己中了春;药后,还不疾不徐对我温柔爱抚?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在几天前将这些早就剪断的指甲埋入花园泥土中?你埋葬的,到底是指甲?是自己的爱?还是自己怎样也无法割舍的情?
如果这个人是你,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如果这个人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水凌澈送上我的*?如果这个人是你,你为什么事后坚决否认,一点机会都不留给我认出来?如果这个人是你,那容城滕衣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不要告诉我,你在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红贞给了我以后,你还会上她的*。你若能甘心上了她的*,怎会在郡守府一年后,又怎会将红贞留给我?
即墨夜非啊即墨夜非!你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和我?
仰头隐去控制不住的泪水,我将信封和指甲好好的收起,藏在书桌上装饰用的花瓶之中,久久失神的望着窗外的蓝天沉思。
“夫人,家丁回来了。送信之人,来自郡守府。”不知多久后,小初进来禀报。
我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看过信之后,我已经不需要知道送信之人来自哪里。除了古楷昊,还有谁会监视即墨夜非?除了古楷昊,还有谁会知道那*的阴差阳错?我不知道的,只是他的目的,所以我只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敢做。我不能一时冲动,害了即墨夜非。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不知自己傻坐了多久,水凌澈站在门外轻声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