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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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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再说存心、养性、事天了,也没有必要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而存心、养性与“修身以俟”的功夫已经包含在其中了。存心、养性、事天的人,虽然还没到尽心、知天的地步,但已经下了尽心、知天的工夫,因此也更没必要再说“夭寿不二、修身以俟”,因为“夭寿不二,修身以俟”的功夫已在存心、养性、事天之中了。

比如说走路,尽心、知天的人,就好比年轻力壮的人,有能力千里驰驱;存心、事天的人,就好比儿童,仅能在院子中学习走路;“夭寿不二,修身以俟”的人,就好比是襁褓中的婴儿,只能做到扶墙站立,开始学习迈步。既然已经能千里驰驱,就不必再在庭院中学习走路了,因为在庭院中走路自然没问题;既然已经能在庭院中学习走路,就没必要学习扶墙站立,学习迈步,站立迈步这点事儿对他来说还算事儿吗?但也要知道,学站立迈步是在庭院里学习走路的开始;在庭院里学习走路,是千里驰驱的基础。这些都不是毫不搭界的两件事,只是功夫的难易程度相差悬殊罢了。

心、性、天,三者本质上是一样的。所以等到这三种人都能知晓、成功行道了,那么结果是相同的。但是,这三种人的人品、才智是有等级差别的,不能超越等级而行动。我仔细思考你的观点,你的意思是担心尽心、知天的人,会因摒弃了存心、修身的功夫,相反会对尽心、知天有所损害。这是担心圣人的功夫会有间断,却不知担心自己的功夫尚不真切。我们这类人用功,一定要专心致志地在“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上用功,只有这样才是下尽心、知天的功夫的开始。正如学习站立迈步是驰驱潜力的开始和基础一样。我才考虑他能不能站立迈步,又怎么会担心不能千里驰骋呢?又何必去为千里驰驱的人担忧忘了站立迈步呢?

你的见识原本就超凡脱俗,而从你所说的话来看,也还是没有摆脱以前人们解说文章的习气,所以你才把知天、事天、夭寿不二分作三部分,进行分析、综合、比较,以求融会贯通,自添了许多讲说不通的缠绕,反倒使自己用功不专一了。近来,那些凭空去做勿忘勿助的人,他们的观点正是犯了这个毛病,这可是最耽误人的,不能不彻底涤除干净。

【解读】

良知作为本体,包含着无尽的意蕴。主体对良知的体认和理解则是以一定阶段所达到的认识能力和知识背景为前提。由此达到的体悟又构成了新的致知背景。王阳明将主体在致知过程中的境界区分为三重,这三重当然并非彼此悬隔,而是展开为一个前后相继由今日到明日的演进过程,但其间又有层次的不同,致知功夫只能循序而进,不能超越阶段。

第14章 至当归一

【原典】

所谓“尊德性而道问学”一节,至当归一,更无可疑。此便是文蔚曾著实用功,然后能为此言。此本不是险僻难见的道理,人或意见不同者,还是良知尚有纤翳潜伏。若除去此纤翳,即自无不洞然矣。

已作书后,移卧檐间,偶遇无事,遂复答此。文蔚之学,既已得其大者,此等处久当释然自解,本不必屑屑如此分疏。但承相爱之厚,千里差人远及,谆谆下问,而竟虚来意,又自不能已于言也。然直戆烦缕已什,恃在信爱,当不为罪。唯浚处及谦之、崇一处,各得转录一通寄视之,尤承一体之好也。

【译文】

你谈到“尊德性而道问学”这段,认为其间是恰当统一的,再无可疑之处。这是你踏实用功之后才能说出来的话。这本不是什么生僻难懂的道理,有的人之所以有不同意见,还是因为他们的良知中有纤尘潜伏。如果除去这些纤尘,那么自然没有不豁然开朗的。

写完回信后,我让人把我移到屋檐下,在这里躺着恰好没别的事,就又写了几句。你的学问已将关键问题抓住了,所提问题等到时间长了自然会弄明白的,本来我没有必要解释得如此之细。但承蒙你的厚爱,不远千里差人远来,殷殷下问,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我不得不说。然而我太愚直琐碎,倚仗你对我的厚爱,应该不会怪罪我吧。我这一封信请转录几份,分别寄给唯浚(陈九川)还有谦之(邹守益)、崇一(欧阳德)等人,尤承一体之好。

【解读】

这是王阳明写给聂豹的第二封信的结尾。在这里,阳明先生再次指出,“尊德性而道问学”至当归一;良知本是清澈的,然而纤尘潜伏使它变得昏暗,只要除去这些纤尘,就豁然开朗了。

第七卷 训蒙大意示教读刘伯颂等——贵在引导

为了传播和推广其哲学思想,王阳明三十四岁起讲学,直到五十七岁逝世,从未脱离过教育活动。他提出的一些教学理论,对后人不无启发意义,在此文和《教约》等文中,王阳明对儿童教育就提出过一些积极的意见。

正德十三年(1518年),平定江西的动乱后,王阳明得胜班师。此文是临行前为晓谕赣南各县父老乡亲,兴立学社而颁布的文告。刘伯颂,生平不详。

【原典】

古之教者,教以人伦。后世记诵章之习起,而先王之教亡。今教童子,唯当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为专务。其栽培涵养之方,则宜诱之歌诗,以发其志意;导之习礼,以肃其威仪;讽之读书,以开其知觉。今人往往以歌诗、习礼为不切时务,此皆末俗庸鄙之见,乌足以知古人立教之意哉!

大抵童子之情,乐嬉游而惮拘检,如草木之始萌芽,舒畅之则条达,摧挠之则衰萎。今教童子,必使其趋向鼓舞,中心喜悦,则其进自不能已。譬之时雨春风,沾被卉木,莫不萌动发越,自然日长月化。若冰霜剥落,则生意萧索,日就枯槁矣。故凡诱之歌诗者,非但发其志意而已,亦所以泄其跳号呼啸于泳歌,宣其幽抑结滞于音节也。导之习礼者,非但肃其威仪而已,亦所以周旋揖让而动荡其血脉,拜起屈伸而固束其筋骸也。讽之读书者,非但开其知觉而已,亦所以沉潜反复而存其心,抑扬讽诵以宣其志也。凡此皆所以顺导其志意,调理其性情,潜消其鄙吝,默化其麤顽。日使之渐于礼义而不苦其难,入于中和而不知其故,是盖先王立教之微意也。

若近世之训蒙稚者,日唯督以句读课仿,责其检束,而不知导之以礼;求其聪明,而不知养之以善;鞭挞绳缚,若待拘囚。彼视学舍如囹狱而不肯入,视师长如寇仇而不欲见,窥避掩覆以遂其嬉游,设诈饰诡以肆其顽鄙,偷薄庸劣,日趋下流。是盖驱之于恶而求其为善也。何可得乎?

凡吾所以教,其意实在于此。恐时俗不察,视以为迂,且吾亦将去,故特叮咛以告。尔诸教读,其务体吾意,永以为训;毋辄因时俗之言,改废其绳墨,庶成“蒙以养正”之功矣。念之!念之!

【译文】

古时候的教育,教的是人伦道德。后世背诵词章的风气兴起后,三王时代的教化就消失了。现在教育儿童,只应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为专务。至于培养的具体方法,则应当用适宜的诗歌来激发他们的志向与兴趣;引导他们学习礼仪,使他们的仪表威严;教导他们读书,以开发他们的智力。可现在的人往往认为学习诗歌、礼仪不是当务之急,这都是庸俗鄙薄的见识,他们这些人怎么能明白古人推行教育的本意呢?

一般说来,儿童的情趣是喜爱玩耍而害怕拘束,就像草木刚开始发芽,让它舒畅地生长,就能迅速发育,以致枝繁叶茂;如果摧残压抑它,就会很快枯萎。现在教育孩子,一定要使他们欢欣鼓舞,内心愉悦,那么他们的进步就变成了不由自主、自然而然的了。就好比春风化雨,滋养花木,花木没有不萌芽发育的,它们自然能日新月异;而如果是冰盖雪披,花叶零落,自然生机不再,日渐枯萎了。所以凡是通过适宜的诗歌形式来引导孩子们的,不仅能诱发他们的志向和兴趣,而且也能把他们蹦跳、吵闹的倾向宣泄在唱歌、吟诗上,同时在音律中抒发他们心中的郁结和不快。引导他们学习礼仪,不仅能使他们的仪表威严,而且还可以使他们在揖让叩拜中活动血脉,强筋健骨。教导他们读书,不仅能开发他们的智力,而且也使他们在反复思索中存养他们的本心,在抑扬顿挫的朗诵中弘扬他们的志向。所有这些都是顺应他们的天性,引导他们的志向,调理他们的性情,通过潜移默化,消除他们的鄙吝和愚顽。这样使他们逐渐符合礼仪但不感到难受,性情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中正平和。这才是先人设立教育的本意所在。

像现在训导启蒙儿童,每天只是一味地督促他们的句读功课,只是严格管束他们的行动却不知道用礼仪来引导,只知道要求他们聪明却不知道培养他们的善心,鞭打绳捆,就像对待囚犯。他们把学堂看做是监狱而不愿意进去,把老师看做是强盗和仇人而不愿意见到,于是,他们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地嬉戏玩闹,偷奸耍滑、使诡使诈地肆意顽劣,变得庸俗鄙陋,日益堕落。这是驱使他们作恶却又要求他们向善,两者只会抵触,岂能行得通?

我的教育理念,本意就在这里。我忧虑世人不理解,认为我很迂腐,况且我就要离开了,所以特别加以叮嘱。你们这些教师,务必要体察我的用意,永远遵守,不要因为世俗言论而更改废弃我的规矩,这一切也许能起到“蒙以养正”的功效。切记切记!

【解读】

王阳明十分重视儿童教育,这是阳明先生关于教育要顺乎孩子天性的精辟论述,几百年前教育大师的教育思想、教育论断,与当今我们极力推崇提倡的“人本主义”教育观、“儿童中心”观有着惊人的相似。可见阳明先生的非凡与卓越。

第八卷 教约——神而明之

这一节和上一节《训蒙大意示教读刘伯颂等》都是南大吉所录。南大吉字元善,号瑞泉,陕西渭南人,是把王学传入关中之第一人。南大吉对阳明的《传习录》推尊有加,在浙江绍兴刻《传习录》分上、下两册,他刻《传习录》是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进行的。因当时朝廷贬抑王学,大吉为了“以身明道”,顶着极大压力,校订并续刻该书,颇有功于王学。这一点前面的《钱德洪序》中有交代。

【原典】

每日清晨,诸生参揖毕,教读以次。遍询诸生:在家所以爱亲敬长之心,得无懈忽,未能真切否?温清定省之仪,得无亏缺,未能实践否?往来街衢,步趋礼节,得无放荡,未能谨饬否?一应言行心术,得无欺妄非僻,未能忠信笃敬否?诸童子务要各以实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教读复随时就事,曲加诲谕开发,然后各退就席肄业。

凡歌《诗》,须要整容定气,清朗其声音,均审其节调。毋躁而急,毋荡而嚣,毋馁而慑。久则精神宣畅,心气和平矣。每学量童生多寡,分为四班。每日轮一班歌《诗》,其余皆就席,敛容肃听。每五日则总四班递歌于本学。每朔望,集各学会歌于书院。

凡习礼,需要澄心肃虑,审其仪节,度其容止。毋忽而惰,毋沮而怍,毋径而野。从容而不失之迂缓,修谨而不失之拘局。久则礼貌习熟,德性坚定矣。童生班次,皆如歌诗。每间一日,则轮一班习礼,其余皆就席,敛容肃观。习礼之日,免其课仿。每十日则总四班递习于本学,每朔望,则集各学会习于书院。

凡授书不在徒多,但贵精熟。量其资禀,能二百字者,止可授以一百字,常使精神力量有余,则无厌苦之患,而有自得之美。讽诵之际,务令专心一志,口诵心惟,字字句句,纳绎反复,抑扬其音节,宽虚其心意,久则义礼浃洽,聪明日开矣。

每日工夫,先考德,次背书诵书,次习礼,或作课仿,次复诵书讲书,次歌《诗》。凡习礼歌《诗》之数,皆所以常存童子之心,使其乐习不倦,而无暇及于邪僻。教者如此,则知所施矣。虽然,此其大略也。“神而明之,则存乎其人。”

【译文】

每日清晨,学生参拜行礼完毕,教师应当依次询问学生:居家时爱亲敬长方面,是否松懈疏忽而失情真意切?在温清定省的礼节上,是否身体力行而无所欠缺?在街上行走时,是否步履谨慎而没有放荡不羁呢?一切言行心思,是否欺妄怪僻而失忠信笃实?每位学生一定要实话实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教师要随时针对具体的事情,对学生给以委婉的教导和启发,然后让他们各自回到座位上学习。

吟唱《诗经》时,必须仪容整洁,气定神和,声音清朗,按照韵调,不急不躁,不荡不嚣,不馁不慑,久而久之就会精神宣畅,心气平和。每个学堂根据学生数量的多寡分为四个组,每天轮流由其中一个组吟唱诗歌,其余的都在座位上神情严肃地静听。每五天让四个组在学堂依次吟唱诗歌,每十五天集合各学堂到书院比赛吟唱诗歌。

练习礼仪,必须澄心肃虑,老师要认真审察每个学生的礼仪细节、容貌举止,不忽不惰,不沮不怍,不狂不野,从容自如而不迂腐缓慢,言语谨慎而不拘束紧张。久而久之礼仪就会熟练了,德行也就坚定了。学生的组次像吟唱诗歌时一样,每隔一天就让一个组练习礼仪,其余的三个组都认真观摩。练习礼仪这一天,免去其他功课。每隔十天集合四个组在学堂依次练习礼仪。每十五天集合各学堂到书院练习比赛礼仪。

教师讲授功课不在数量多少,贵在精熟与否。根据学生的资质,能掌握二百字的只应当教给他们一百字,要保持学生的精力有余,这样就不会产生厌恶情绪,反而会有收获的愉悦。在诵读时,务必让他们专心致志,口诵心记,字字句句反复理出头绪,声调要抑扬顿挫,思想要宽广虚静。久而久之学生自会举止有礼、谈吐文明,智慧与日俱增。

每天的功课,先要考查德行,而后是背书、朗诵,再次是练习礼仪或功课,再读书、讲课,最后吟唱《诗经》。大凡练习礼仪、吟唱《诗经》,均是为了存养儿童的本性,使他们喜欢学习而不会感到厌倦,从而没有闲暇时间去干歪门邪道的事情。教师们知道了这些,就知道如何实施教学活动了。即便如此,显然这里只说了个大概。毕竟“要真正明白某一事物的奥妙,在于各人的领会”。

【解读】

在古代学校中,教师的讲解是学生进一步学习理解的基础,伦理道德规范的传授正是通过这一过程得以实现。古代的教学过程和方法一般是:每学习一首诗歌,往往先由教师教读,然后学生自己温习熟读;下一次上课时,教师先检查温习情况,然后再逐字逐句讲解大意;之后就由学生自己熟读领会,如有疑难,教师再作解答。王阳明则在《教约》中规定了蒙学教学的更具体的方法。





〖下卷〗

——《传习录》下卷,是王阳明去世后陈九川、黄直等提供并经钱德洪整理的语录,此部分虽未经阳明先生审阅,但较为具体地解说了他晚年的思想,并记载了王阳明提出的“四句教”。





第一卷 陈九川录——戒慎恐惧在心念

陈九川(1494—1562年),字惟浚,又字唯溶,号竹亭,后号明水。江西临川人。陈九川是江右第一代门人重要的一员,其得受王阳明真传的时间比东廓(邹守益)、南野(欧阳德)都早,是江右王门的代表人物。著有《明水先生集》14卷。

第1章 破数年之疑

【原典】

正德乙亥,九川初见先生于龙江。先生与甘泉先生论“格物”之说。甘泉持旧说。先生曰:“是求之于外了。”甘泉曰:“若以格物理为外,是自小其心也。”九川甚喜旧说之是。先生又论《尽心》一章,九川一闻,却遂无疑。

后家居,复以“格物”遗质先生。答云:“但能实地用功,久当自释。”山间乃自录《大学》旧本读之,觉朱子格物之说非是;然亦疑先生以意之所在为物,物字未明。

己卯,归自京师,再见先生于洪都。先生兵务倥偬,乘隙讲授,首问:“近年用功何如?”

九川曰:“近年体验得‘明明德’功夫只是‘诚意’。自‘明明德于天下’,步步推入根源,到‘诚意’上,再去不得,如何以前又有‘格致’工夫?后又体验,觉得意之诚伪必先知觉乃可,以颜子‘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为证,豁然若无疑,却又多了格物功夫。又思来吾心之灵何有不知意之善恶?只是物欲蔽了,须格去物欲,始能如颜子未尝不知耳。又自疑功夫颠倒,与诚意不成片段。后问希颜。希颜曰:‘先生谓格物致知是诚意功夫,极好。’九川曰:‘如何是诚意功夫?’希颜令再思体看。九川终不悟,请问。”

先生曰:“惜哉!此可一言而悟,唯浚所举颜子事便是了。只要知身、心、意、知、物是一件。”

九川疑曰:“物在外,如何与身、心、意、知是一件?”

先生曰:“耳、目、口、鼻、四肢,身也,非心安能视、听、言、动?心欲视、听、言、动,无耳、目、口、鼻、四肢,亦不能。故无心则无身,无身则无心。但指其充塞处言之谓之身,指其主宰处言之谓之心,指心之发动处谓之意,指意之灵明处谓之知,指意之涉着处谓之物,只是一件。意未有悬空的,必着事物,故欲诚意,则随意所在其事而格之。去其人欲,而归于天理,则良知之在此事者无蔽而得致矣。此便是诚意的功夫。”

九川乃释然破数年之疑。

【译文】

正德十年(1515年),九川(我)在龙江初次见到了阳明先生。当时先生正和甘泉(湛若水)先生谈论“格物”的学说,甘泉先生坚持朱熹的观点。先生说:“这是求之于外了。”甘泉先生说:“如果说格物的道理是求之于外,那就把自身看小了。”九川很赞成朱熹的说法。先生又谈到《孟子·尽心》章,九川听后,对先生的“格物”的学说就不再怀疑了。

后来在家闲居,九川又以格物之说问先生,先生答:“只要你能下真功夫,时间长了自然就明白了。”在山中静养时九川抄录了《大学》旧本来读,于是,觉得朱熹的格物学说不太正确。但也怀疑先生认为意念所指即为物的说法,这个“物”字还是没弄明白。

正德十四年(1519年),九川从京城回来,在南昌再次见到先生。先生此时正忙于军务,只能趁着空闲时间给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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