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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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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会现出光明。如今若要它立刻见效,只不过是揠苗助长,就做不成功夫了。”

【解读】

“良知存久”是良知自觉和“自能光明”的必要条件,即它与用功长久的时间磨炼分不开,功到自然成。王阳明虽主张良知的简易自觉,但他并不奢望刹那顿悟的立竿见影的效果。后者在他看来只是不着实效的拔苗助长而已。

第3章 无根之树

【原典】

先生曰:“吾教人‘致良知’在‘格物’上用功,却是有根本的学问。日长进一日,愈久愈觉精明。世儒教人事事物物上去寻讨,却是无根本的学问。方其壮时,虽暂能外面饰,不见有过,老则精神衰迈,终须放倒。譬如无根之树,移栽水边,虽暂时鲜好,终久要憔悴。”

【译文】

先生说:“我教人致良知,要在格物上用功,它是有根基的学问。日增月长,时间越长就会越觉得精通和明白。世儒教人到每件事物上去格求,那是没有根基的学问。当其壮大兴盛时,虽能暂时修饰表面,即使有闪失也看不出,等时间久远了门庭衰落了,最终会支撑不住。这就像没有根的大树被移栽到水边,短时间内树虽生气勃勃,但终究是要枯萎而死的。”

【解读】

这是王阳明对世儒的批评,也是对朱熹的格物说作的批评。拘泥于事事物物上寻讨知识,不知此本即在心而外求并强探力索,在王阳明看来,是无根之树。

第4章 调习此心

【原典】

问“志于道”一章。

先生曰:“只是‘志道’一句,便含下面数句功夫,自住不得。譬如做此屋,‘志于道’,是念念要去择地鸠材,经营成个区宅。‘据德’,却是经画已成,有可据矣。‘依仁’,却是常常住在区宅内,更不离去。‘游艺’,却是加些画采,美此区宅。艺者,义也,理之所宜者也。如诵诗、读书、弹琴、习射之类,皆所以调习此心,使之熟于道也。苟不‘志道’而‘游艺’,却如无状小子,不先去置造区宅,只管要去买画挂做门面,不知将挂在何处?”

【译文】

问先生对于《论语》“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的看法。

先生说:“仅只‘志于道’这一句,它包含了其下好几句的功夫,不能仅停留在志于道上。例如建房屋这件事,它的‘志于道’,就是一定要挑好地方,选好材料,最后搭建成房屋;‘据于德’,相当于设计图纸,使行动有所依据;‘依于仁’,就是常在工地,生活、战斗在生产第一线;‘游于艺’,就是把房子加以装饰美化。艺,就是义,就是理的最恰当处。比如诵诗、读书、弹琴、射击之类,都是为了调习这个心,使之近于道。若不‘志于道’,而去‘游于艺’,如同一个糊涂小伙,不先去造房子,却先买画准备装饰门面,不知他究竟要把画挂在哪?”

【解读】

这里,王阳明首先肯定了“艺”对人生的美化或积极作用(“美此区宅”)。同时,“艺”“义”“道”的内在统一,同是“调习此心”即致其知,使之熟于道。很明显,王阳明把道德情感内化为个体的审美心理,使人生审美化了,使“艺”为人生服务。

第5章 不为心累

【原典】

问:“读书所以调摄此心,不可缺的。但读之时,一种科目意思,牵引而来。不知何以免此?”

先生曰:“只要良知真切,虽做举业,不为心累,总有累,亦易觉,克之而已。且如读书时,良知知得强记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欲速之心不是,即克去之;有夸多斗靡之心不是,即克去之。如此,亦只是终日与圣贤印对,是个纯乎天理之心。任他读书,亦只是调摄此心而已,何累之有?”

曰:“虽蒙开示,奈资质庸下,实难免累。窃闻穷通有命,上智之人,恐不屑此。不肖为声利牵缠,甘心为此,徒自苦耳。欲屏弃之,又制于亲,不能舍去。奈何?”

先生曰:“此事归辞于亲者多矣,其实只是无志。志立得时,良知千事万事只是一事。读书作文,安能累人?人自累于得失耳!”因叹曰:“此学不明,不知此处耽搁了几多英雄汉!”

【译文】

有人问:“读书就是为了修养我的本心,因此是必不可缺的。但是读的时候,未免有种为了科举考试的意思生出来,怎样避免这种情况呢?”

先生说:“只要良知是纯粹的,即便是为了科举考试,也不会成为心的牵绊。就是有一点牵绊,也比较容易发现并克除掉。例如读书时,良知发现死背的想法是不对的,就克去它;良知发现求速的想法是不对的,就克去它;良知发现有自夸好胜的想法是不对的,就克去它。如此一来,总是把自己的所学所得与圣贤印证,就是一个纯乎天理的心。所以无论怎样去读书,都是修养本心罢了,怎么会成为心的牵绊呢?”

又问先生:“虽蒙老师开导,怎奈自己天资庸下,实在摆脱不掉科举功名的牵绊。我曾听说,人的穷困和通达都是由命运安排。天资聪颖的人,对科举等事情大概会不屑一顾。我为声名利禄所牵绊,甘心为了它而读书,只能独自苦恼,想摒除这个念头,又受制于双亲,不敢撂下,到底该怎么办?”

先生说:“把这类事情归怨于双亲的人真是太多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没有志向。志向立得正确,千事万事之于良知只是一事。读书作文,怎么会成为人的负担呢?不过是人累在得失上罢了!”先生因而感叹说:“良知的学问不明,不知因此耽误了多少英雄好汉!”

【解读】

我们不能怪罪于父母亲人朋友,而更应该自省,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是自己没有志向。当志向坚定时,心怀良知,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事”。此乃不违本心,为己而学,诚意修身,顺道而行之事。

第6章 气亦性,性亦气

【原典】

问:“‘生之谓性’,告之亦说得是,孟子如何非之?”

先生曰:“固是性,但告子认得一边去了,不晓得头脑。若晓得头脑,如此说亦是。孟子亦曰:‘形色,天性也。’这也是指气说。”

又曰:“凡人信口说,任意行,皆说此是依我心性出来,此是所谓生之谓性,然却要有过差。若晓得头脑,依吾良知上说出来,行将去,便自是停当。然良知亦只是这口说,这身行,岂能外得气,别有个去行去说。故曰:‘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气亦性也,性亦气也,但须认得头脑是当。”

【译文】

问先生:“‘生之谓性’,我觉得告子说得很对,但孟子为什么要反对呢?”

先生说:“性固然是与生俱来的,但告子的认识偏颇了,不懂得其中还有一个主宰处。如果知晓了还有一个主宰处,他的话也是对的。孟子也说:‘形色,天性也。’这也是指气说的。”

先生又说:“大凡人胡言乱语,任意乱行,都说这是依照我的心性而做的,这就是所谓的‘生之谓性’。但这样会产生过错。如果知晓了有一个主宰处,按照自我的良知上说出去、做出来,自然就会正确。可是良知也只是自己的口说、自己的身行,岂能自外得气,另外有一个东西去说、去做呢?因此程颐说:‘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气也是性,性也是气,但是,唯有认准主宰处才行。”

【解读】

王阳明以为,在思考上,性(良知)与气(自然或经验)显然有别:前者具道德价值,后者没有。然而,在实践上,人的善性也只有通过经验的具体行为才能体现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气亦性也,性亦气也”,性与气相即不离。所以,讨论人性必须性与气两面兼顾,不能执著于一面。

第7章 随人毁谤,随人欺慢

【原典】

又曰:“诸君功夫,最不可‘助长’。上智绝少,学者无超入圣人之理。一起一伏,一进一退,自是功夫节次。不可以我前日用得功夫了,今却不济,便要矫强做出一个没破绽的模样,这便是‘助长’。连前些子功夫都坏了,此非小过。譬如行路的人遭一蹶跌,起来便走,不要欺人做那不曾跌倒的样子出来。诸君只要常常怀个‘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之心,依此良知,忍耐做去,不管人非笑,不管人毁谤,不管人荣辱,任他功夫有进有退,我只是这致良知的主宰不息,久久自然有得力处。一切外事亦自能不动。”

又曰:“人若着实用功,随人毁谤,随人欺慢,处处得益,处处是进德之资;若不用功,只是魔也,终被累倒。”

【译文】

先生又说:“诸位在做功夫时,最忌讳的是助长它。上等智慧的人很少,学者没有超越圣人的道理。一起一伏,一进一退,都是做功夫的节奏秩序。不能觉得我昨天下了工夫,今天却感觉不够,便强要装出一副没有破绽的样子,这就是助长,这样就连之前的功夫也给破坏了。这可不是小错误。这就好比一个人走路,突然跌了一跤,站起来接着走也就是了,不要假装一副没有跌倒的模样。诸位只要经常怀着一个‘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的心,依照自己的良知去做,不在乎别人的嘲笑、诽谤、称誉、侮辱,随便功夫有进有退,我只要良知做我内心的主宰,时间久了,自会感到有力,也自然不会被外面的任何事情所动摇。”

先生又说:“人只要踏实用功,不论别人如何诽谤和侮辱,依然会处处受益,处处是德行日进的资源。若不用功,别人的诽谤和侮辱就会成为魔障,终究会被它累垮。”

【解读】

王阳明告诉门人,一个笃于自修的人,要以自我认同为本,而不求社会认同。这样一来,王阳明就为个体的反叛提供了理论基础。在否定了社会认同、社会评价和现实的社会道德规范的价值之际,王阳明强调人要依良知去实实在在地自修。

第8章 天植灵根

【原典】

先生一日出游禹穴,顾田间禾曰:“能几何时,又如此长了!”

范兆期在傍曰:“此只是有根。学问能自植根,亦不患无长。”

先生曰:“人孰无根,良知即是天植灵根,自生生不息。但著了私累,把此根戕贼蔽塞,不得发生耳。”

【译文】

有一天,先生去大禹墓游览观光,看着田间的禾苗说:“这才几天工夫,禾苗又长高了。”

范兆期在旁边说:“这是因为它有根。做学问若能自己种根,也不用担心它不长进。”

先生说:“人谁没有根,良知就是天赋的灵根,自然能生生不息。只是被私欲牵累,把这灵根残害蒙蔽了,不能正常地生长发育罢了。”

【解读】

天植灵根是一体之仁理、是“生之性”、是心、是良知。既是天植的,故是天赋的、内禀的,属于人之天性;既是灵根,所以必发出来,“自生生不息”。

第9章 与人为善

【原典】

一友常易动气责人。先生警之曰:“学须反己。若徒责人,只见得人不是,不见自己非。若能反己,方见自己有许多未尽处,奚暇责人?舜能化得象的傲,其机括只是不见象的不是。若舜只要正他的奸恶,就见得象的不是矣。象是傲人,必不肯相下,如何感化得他?”

是友感悔。

曰:“你今后只不要去论人之是非,凡当责辨人时,就把做一件大己私克去方可。”

先生曰:“凡朋友问难,纵有浅近粗疏,或露才扬己,皆是病发。当因其病而药之可也,不可便怀鄙薄之心,非君子与人为善之心矣。”

【译文】

一个朋友经常容易生气责备别人。先生告诫他说:“学习应该反身自省。如果只是一味地指责别人,那就会只看见别人的毛病,看不见自己的短处。若能返身自省,才能发现自己有许多不足之处,哪还有时间去指责别人呢?舜之所以能感化傲慢的象,关键是舜不去看象的不是。如果舜一心想着去纠正象的奸恶,眼里就全是象的不是了,而象又是一个傲慢的人,肯定不会认错,舜又岂能感化他?”

这位朋友听了感到惭愧,幡然悔悟。

先生说:“你今后只要不去议论别人的是非,每当想要责人或与人争辩的时候,就把这种念头当做自己的一大私欲来克除才行。”

先生又说:“凡是朋友质疑刁难,即便很浅近粗疏,你如果想因而显才扬己,都是毛病在发作。只有对症下药才行,不可因此而怀有轻视别人的心。否则,就不是君子与人为善的心了。”

【解读】

王阳明在这里教导他的弟子,不要轻易指责他人,要与人为善。浅薄的人,趾高气扬的人,难免会令人鄙薄。即使嘴上不说,内心还是一样。君子会与人为善,不断努力自省,返照自心。

第10章 卜筮是理

【原典】

问:“《易》,朱子主卜筮,《程传》主理,何如?”

先生曰:“占筮是理,理亦是卜筮。天下之理孰有大于卜筮者乎?只为后世将卜筮专主在占卦上看了,所以看得卜筮似小艺。不知今之师友问答,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之类,皆是卜筮。卜筮者,不过求决狐疑,神明吾心而已。《易》是问诸天,人有疑,自信不及,故以《易》问天。谓人心尚有所涉,唯天不容伪耳。”

【译文】

问先生:“关于《易经》,朱熹说主要是卜筮的,程颐说主要是讲‘理’的,二人哪个说得正确呢?”

先生说:“卜筮就是理,理也是卜筮,天下之理还有超过卜筮的吗?只因后世之人把卜筮仅看成占卦了,所以认为卜筮是雕虫小技。却不知我们现在的师友问答里边的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之类,都是卜筮。卜筮只不过是为了决断疑惑,使我的心变得神明罢了。《易》是向天请教,人有了疑惑,自信心不足时,这才用《易》来向天询问。人心依然有所偏私,只有天不容虚伪。”

【解读】

王阳明对卜筮的意见,是将卜筮活动上升为穷理之意,因此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既是穷理,亦是卜筮。如此,其实已经转化卜筮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定义了,因此卜筮不专指问告鬼神,而是一切穷理实践的活动,是“求决狐疑,神明吾心”的事业。

第四卷 黄省曾录——良知是造化的精灵

黄省曾(1490—1546年),字勉之,号五岳山人,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先世为河南汝宁人。嘉靖十年(1531年)以《春秋》乡试中举,名列榜首,后进士累举不第,便放弃了科举之路,转攻诗词和绘画。王阳明在浙江讲学时,他曾求学于门下,又请益于谌若水,学诗于李梦阳。著有《会稽问道录》十卷。

第1章 义即是良知

【原典】

黄勉之问:“‘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事事要如此否?”

先生曰:“固是事事要如此,须是识得个头脑乃可。义即是良知,晓得良知是个头脑,方无执著。且如受人馈送,也有今日当受的,他日不当受的;也有今日不当受的,他日当受的。你若执著了今日当受的,便一切受去;执著了今日不当受的,便一切不受去。便是‘适’‘莫’,便不是良知的本体。如何唤得做义?”

【译文】

黄勉之问:“《论语》上说:‘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是不是事事都要如此呢?”

先生说:“当然应该事事如此,只是要有一个主宰才行。义,就是良知,明白了良知是主宰,才不会执拗。这就像接受别人的馈赠,有今天应该接受而改天不该接受的情况,也有今天不该接受而改天接受的情况。你要是执拗地认为今天该接受,就什么都收下;今天不该接受,就什么都不接受,如此就是‘适’‘莫’了,也就不是良知的本体,这怎么能称作义呢?”

【解读】

在王阳明这里,义,就是良知,只要遵循良知,就能事事“无适”“无莫”,也就能做到“义”。

第2章 思无邪

【原典】

问:“‘思无邪’一言,如何便盖得三百篇之义?”

先生曰:“岂特《三百篇》?《六经》只此一言便可该贯。以至穷古今天下圣贤的话,‘思无邪’一言,也可该贯。此外更有何说?此是一了百当的功夫。”

【译文】

问先生:“孔子的‘思无邪’一语,为什么能概括《诗经》三百篇的意思呢?”

先生说:“何止《诗经》三百篇,整个儒家《六经》用这一句话也可以全部概括的,甚至古往今来的一切圣贤的言论,一句‘思无邪’统统可以全部囊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是一了百当的功夫。”

【解读】

每一个人只有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去掉私字,才能产生出崇高的、无限的道德力量。所以王阳明把“思无邪”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认为包括《诗三百》在内的整个《六经》,乃至所有古今天下圣贤的言论主张,都可以用“思无邪”予以概括、总结。

第3章 道心人心

【原典】

问道心、人心。

先生曰:“‘率性之谓道’,便是道心;但着些人的意思在,便是人心。道心本是无声无臭,故曰‘微’;依著人心行去,便有许多不安稳处,故曰‘惟危’。”

【译文】

问先生关于道心、人心的问题。

先生说:“‘率性之谓道’,就是道心。在其中若添加了一些私欲,就是人心。道心原本无声无味,因此说‘微’;依从着人心去做,就有许多不安稳之处,因此说‘唯危’。”

【解读】

王阳明认为,道心即心的最高的境界,不夹杂人的私欲,体现出天道、天理,因后者是形而上的(“无声无臭”),故说“道心唯微”;相反,人心是心的现实状态,它夹杂了人的私欲,表现出人的种种缺点(“不安稳处”),故说“人心唯危”。

第4章 因人施教

【原典】

问:“‘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愚的人与之语上,尚且不进,况不与之语,可乎?”

先生曰:“不是圣人终不与语。圣人的心,忧不得人人都做圣人。只是人的资质不同,施教不可躐等。中人以下的人,便与他说性说命,他也不省得,也须慢慢琢磨他起来。”

【译文】

问先生:“在《论语》上,孔子说:‘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愚笨的人教他高深的道理尚且没进步,何况是根本不教他,这能行吗?”

先生说:“不是圣人根本不教他。圣人心中忧虑的是不能人人都做圣人,只不过是人的资质不同,施教方法就不能一样。对于中等水平之下的人,上来就给他讲性、命,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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