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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原本是有些自暴自弃的,可看着问月这样。心中厌烦变成愤怒。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趁着宝颜被问月截停的功夫,竟带起宝颜的手腕,重重地咬了下去!
宝颜哪见过这样野性的小姐,一不留神还真被若离狠咬一口。
他本能地将手一松。若离立刻就逃脱了他的掌握,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问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护住自家小姐。主仆二人,都是一脸防备抵触地看着宝颜。
宝颜走了这一程,心里火气消去一些。再看见两个豆蔻年纪的姑娘,被自己吓成这样,一时也冷静多了。冷冷对若离说道:“你咬我也没用!今天总要把话说个明白。”
宝颜说完又伸手去拉若离。
“你别碰我,我有话要说!”若离终于不再倔强,此时再不开口,事情就真的无非法挽回了。
“公子随我先去五福堂。”若离低垂眼眸,整理了一下思路:“宝颜公子既是要讨一个说法,不如与若离一道去祖母那里!请祖母做主,将今日之事说个明白!”
“好!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先依你。”宝颜倒也爽快,“你要是也敢骗我,我就拆了你这黎府。”
问月搀扶着若离在前面带路,后头跟着个凶神宝颜。三人转了方向,一路朝五福堂而来。
虽然宝颜不曾再拉着若离的手腕,这一路上还是引起下人的注视。看到自己家下人复杂眼神,若离心中这才有些后怕。自家下人尚且如此,若真去了寿宴之上,面对满城宾客。即便是讲清楚道理,自己今生恐怕也非得嫁了宝颜不可了!
凭自己这身份嫁到汝国公府?难不成要给这个野蛮公子当个洗脚丫头?若离打个寒颤,从心里暗暗感谢问月。要不是她执意护着自己,自己险些就要赌气赔上一生。
问月察觉出若离在颤抖,只当她是被吓坏了。紧紧揽着她,两人相依着加快了步子。
宝颜跟在后面,他倒是不用理会什么别人复杂的眼神。可此时他的心里,却十分复杂。经过刚才那样一闹,再看若离小姐的表现,宝颜大约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着若离娇弱的背影,只觉得缘分无常。可黎府古怪下作,确实糟蹋了自己一片真心!即使此事与眼前人儿无关,宝颜也是要跟黎府清算明白的!
☆、第八十六章 堂前对峙
老夫人因为黎夫人诽谤若离,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足足丢够了黎府的脸面。这一气之下,几乎背过气去。为了不惊动黎老爷和其他宾客,老夫人也是硬撑着,被下人搀扶回到了五福堂。
老夫人躺在榻上歇息,又涂抹了若离专门备好的薄荷膏。这才顺了气,稍稍好些了。她心里正惦记着若离的好,就见守门的松儿慌慌张张跌进屋子来。
“老夫人,不好了。”松儿连脚还没站稳,就开口说道:“有一个外男,不知是何人,居然跟若离小姐同行往这里来了!”
黎府上下,就属老夫人身边的婢女最守规矩。松儿这样鲁莽,也是破天荒头一遭。老夫人知道事情重大,猛然从榻上起身,整了整妆容,便扶了松儿的手,向厅里迎了出去。一边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外男?”
也不用等松儿回答,因为老夫人已经瞧见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戎装公子,一脸严峻之色,就紧紧跟在若离和问月身后。三人已经进了院子,朝五福堂正厅走来。
老夫人此时反倒镇定了,她眯起双眼,将三人打量一番。若离妆容完好,衣着丝毫不乱,只是步伐有些急促。问月则像是受了责难,发髻衣衫都不整齐。这两人明显是被身后那男子胁迫而行。老夫人眼神一冷,对松儿说道:“你速将老爷请来,勿要惊动宾客。”
若离进了院子,远远就看见老夫人端坐在正厅。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有了着落。不为别的,只因老夫人看见这么不正常的场面,没问任何是非缘由,却看着她的眼神却一如往常,丝毫没变。这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三人进了厅堂,若离问月双双跪下,若离眼中一抹悲色:“若离给祖母请安。原不该惊扰祖母。只为一事不明,特来请祖母为若离做主!”
老夫人并未答话,先是将若离身后那人看了一遍。适才远处只觉其高大。现在近看,此人相貌衣着皆是不凡。再核对着年纪,却不难猜出他的身份了。
老夫人将手重重搁在座旁高几上,手上戴着的翡石手钏佛珠磕出一声轻响,她也不看跪着的若离,只对那男子开口说到:“你可是汝国公府上的汝宝颜公子?这样凶神恶煞地押着我孙女前来,莫非是欺侮我黎府无权无势!?”
老夫人此话一出,若离立刻硬气了不少。看来到五福堂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事要是换了黎老爷来,一定是要先臭骂自己一顿,然后便是讨好宝颜公子了。
宝颜在长辈面前。到十分守礼。收敛了自己的暴躁,也并不拿什么架子,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正是汝宝颜,专为侯府寿宴而来。”
“既然是来贺寿,为何会与我这孙女纠缠不清?”老夫人见宝颜也并不是全不懂礼。于是好言询问。
宝颜却不回答这个问题,低眼看了跪在地上的若离,对老夫人说道:“事关终身婚事,宝颜想请黎侯爷一叙。”
老夫人早叫松儿去请,此时黎老爷恐怕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老夫人点头:“事关终身婚事,确乃父母之命。的确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请我儿过来。也属应当。只是……”
“只是你既要谈论婚事,却为何拉扯着我这个孙女。她与你又何关系?”
老夫人斟酌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本想若离或许与宝颜有什么冲撞误会,被宝颜拿住不放。现在既然要说到婚事,就没若离什么事了。顶多也就道个歉了事,千万莫要影响了若露。
老夫人这句话就像一个火星。瞬间就将宝颜点燃了。他大声说道:“我要求娶她,她与我怎会无关?先前媒人来时,你们黎家是怎么答应下来的?”
“什么?你说要求娶若离?”老夫人要不是坐着,估计就惊到地上去了,“媒人过府时。可并没提过你要求取庶女啊?”
老夫人起身将若离扶起来:“既然这事与你有关,你不能在这里跪着。去屏风后头站着吧,问你话的时候,你再开口。”
“我要求取的从头至尾就只有她一个。”宝颜眼看着若离在老夫人的掩护下,撤退到屏风后面,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我从没说过要娶什么嫡女。”
宝颜的意思,虽令人难以置信,但却不难听懂。老夫人一听就明白了。
可是就算搞错了,也不用这样气势汹汹的。媒人上门只是先探个口风,尚未问名纳吉,此时就算悔婚都不为过,私下调换个人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何宝颜怒成这样?
“贤侄这是怎么了?怎么立着说话?快快请坐。”黎老爷正从门外赶来,用袖子擦了额上的汗,讪笑道:“许久未见贤侄赴宴,只当贤侄今日不来了。”
黎老爷一开口,若离就知道事情不妙。听他这口气,跟盼望夫君的小媳妇似的。口中虽唤作‘贤侄’,但哪有一点世叔的样子,分明就是上赶着巴结宝颜的料子。
若离在屏风后着急,忽听另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我当是谁闹事,原来是宝颜兄弟!”
这声音!狐狸男伯雅!
若离用手扶着额头,这场面还能再乱一些吗?
果然,接下来若离就听见大家互相行礼问好。将原本公堂一般的气氛,瞬间就变成了家宴。只不过是不太友好的家宴。
大家都坐定之后,宝颜这才开口,将自己进府之后遭遇的种种都讲了一遍。并且再三强调,自己真的不要若露。
也不知是宝颜太过直率,还是因为他真心厌恶若露。总之,对于若露的所作所为,宝颜是丝毫没有隐瞒。说道激动的地方,还用手比划了两下。别说老夫人听不下去,连黎老爷这般厚脸皮的,也愧得想一头撞死。
黎老爷都哑口无言,羞愧得只差没赶紧把若离送给宝颜,权当封口费用了。老夫人只能开口:“我那嫡亲孙女确实娇横,可也不至于如此吧……她的事情暂且不提。只说说宝颜公子现在的意思是?”
若离在屏风后着急的直转悠,听这个口气,恐怕连老夫人都要松口了。她那知道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若离真想推翻屏风,冲出去请大家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
宝颜正要开口,只听到伯雅低磁的声音再度传来。
伯雅狭促地看了一眼屏风:“此事如果单听一面之词,是不是显得汝国公府仗势欺人?”
☆、第八十六章 没安好心
宝颜还没说出自己的打算,口中的话就叫伯雅噎了回去。他突的瞪了眼睛,看着这个以往跟自己交情还不错的‘奸商’,激愤地说:“汝国公府从不仗势欺人,现在就将那嫡小姐请出来,我看她怎么说!”
宝颜被伯雅激将的几乎跳脚,他说的明明就是实情,又怎会怕与若露对质。
可是若离听闻,却心中一滞,这伯雅怎会帮着黎府说话?他跟汝国公府那样熟络,连带着跟宝萱都关系不错。为何这个时候,反而不帮宝颜?
黎老爷和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听伯雅公子话里的意思,难道还要将若露请出来,把这丢人丢到家的事情,再说叨一遍?
若露能干出什么事情,就算黎老爷不知道,老夫人也是心里有数的。宝颜公子所说的遭遇,和对若露的形容,那是严丝合缝,十成十的真事儿!老夫人想起若露那死不悔改的样子,还真不太敢叫她出来对峙。
老夫人踌躇了片刻,直是想甩手回去家庙里修行,再不理府上这些破事。正难以开口之际,却瞄见了屏风后的若离。若离算是当事人,又是目击者。老夫人觉得让若离说句话也是可以的。至少这样就不用再让若露出来添乱了。
若离一直站在屏风后头。那屏风乃厚实的莹纱所制,上面绘了幽幽墨竹。此刻若离的一抹淡淡的剪影映在上头,正巧被老夫人瞧见。
“不必去叫她了,”老夫人摆手制止,“若离!你将所见说来听听罢!不可有虚。”
老夫人将这事交给了若离。如果若离所说跟宝颜没有出入,那就赶紧跟宝颜道歉了事。至于将来怎么处置若露,那再另说。
老夫人想得简单,因为她根本没觉得若离会不愿嫁给宝颜!
若离不是不愿嫁宝颜,她是不愿嫁任何人。若离知道,此时如果说了若露的不是。让黎府理亏。那黎老爷只会毫不犹豫把自己配给宝颜。
在他们的眼中,若离能嫁宝颜,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如果若离再说不愿意,恐怕连老夫人都要恼了!
只见莹纱屏上的剪影。似乎有片刻惊慌,但随即又安定下来。一道温软柔美的声音,从屏后传来:“宝颜公子所说的前因,若离并未亲眼看到。”
若离微微停顿,让自己不要紧张:“若离所见,却是宝颜公子与嫡姐孤室共处,两人皆无下人随行。宝颜公子似乎还动手伤了嫡姐!”
若离虽然不知道前因,可是若露在小佛堂死赖着宝颜不放,这一点若离却是亲耳听见的,可她偏偏不提这事儿。反而避重就轻地说起别的。
若离所说的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想把宝颜若露捆成一团,让他们两个赶紧离自己远点儿。
这可实在出乎老夫人的意料了,要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这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早就喜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更别提顾念姐妹情分。若离从前不知受了若露多少欺负,还能在这时候帮着若露说话。而且总算把黎府的面子扳回一成,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若离此举,让老夫人也不免高看她一眼。
可是宝颜却不答应了!开什么玩笑,他去跟若露共处一室,还不是为了见若离一面!现在若离居然不要他。还将他推给那个令人恶心的嫡姐!
“宝颜话已至此,若离小姐为何还要搪塞在下。”宝颜难以置信地盯着屏风,似要将屏风盯出一个洞来。
宝颜的话,加上他的种种举动,已经算是赤*裸*裸的表白了。若离要是接了这话,岂不是像二人正在商议婚嫁一般。若离可没有宝颜那样的胆量。只在屏风后低了头,装聋作哑。
若离这一低头,堂中气氛再次变冷。老夫人倒是不置可否,黎老爷只暗恨若离不识抬举。
“在下倒是有个建议,不知……”一直冷眼旁观的伯雅又开了口。“罢了,此乃府上家事,在下还是不说了。”
“伯雅公子请讲无妨,”黎老爷赶紧堆上苦涩笑容,“鄙人治家无妨,倒叫公子看了笑话。公子有何见教不放直说直说?”
按照年纪来说,伯雅是大上宝颜些许。可黎老爷的口气,竟是将伯雅当平辈而论的。若离心里小小不忿了一下,这只有钱的狐狸,说话就是硬气!连汝国公长孙和落魄侯爷都得听他一句。
伯雅见大家都等着他说,又摆出一副单纯的脸孔:“依我说,府中寿宴未完,不如将此事先行搁下。宝颜兄弟也需再斟酌斟酌,回去与家人商量一番。咱们等过隔日再议?”
这话若离也很想说,但是要是从她口中说出来,黎老爷恐怕会用家法把她打死。
可是伯雅说出来就不一样了,黎老爷虽不情愿就这么放走宝颜,但也只能捋着胡子,故作公允道:“伯雅公子所言极是,确实该斟酌,该斟酌!”
若离猛然抬头,眼中重新充满了希望。且不管这伯雅狐狸究竟安得什么心,反正若离是听明白了,伯雅恐怕是不想让宝颜‘求娶’自己。这才两次出言,不动声色地阻了宝颜的决定。
倒也不用感谢伯雅,说不定他只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宝颜,所以才再三要宝颜思虑周详。
想到这里,若离觉得眼前的风险似乎过去了。宝颜要是这样回府,将今天的事情跟他府上双亲一说。若离在心里嘿嘿笑两声,宝颜的双亲要是听见黎府这样乱来,还愿意让宝颜来求娶自己,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若离心里有了把握,又不用欠伯雅的人情。现在就只等着宝颜离开了。
按照宝颜原本性子,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可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伯雅,这‘奸商’几次打断自己,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正是伯雅的举动让宝颜不敢轻视,原本坚定的心情这才开始动摇。他起身看了伯雅一眼,对黎老爷和老夫人行礼告辞:“最多五日期限,五日之内,我再来府上商议。”
宝颜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从胸前摸出宝萱妹子的书信,放在茶几子上,对着屏风后的若离说道:“这是舍妹宝萱的书信,请小姐收好。”
☆、第八十八章 百思不解
宝颜不等黎老爷起身相送,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想来也是被今天的事情,气得不轻。
若离听到宝颜离开的脚步声,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可还没等她转出屏风,就听见王嬷嬷的声音从外而来:“禀告老夫人!老爷!若露小姐已经送回西厢修养,暂时还没醒来。还有一事……”
王嬷嬷话说了一半,忽然看见伯雅。但想到事情紧急,她仍是开了口,“夫人与瑾夫子在园中起了争执,惹得宾客不欢而散。现在不少人都自行离去了。”
“若露自己作孽,先不去管她,给她请个好郎中看看就行了!”老夫人遇事当机立断,转而对黎老爷说道,“既然宾客已然散了,你速去送送宾客,黎府不周道之处,请大家尽量海涵。”
黎老爷原本正晕头转向,不知所措。被老夫人这样一指点,连忙称是。转身奔忙去了。
黎老爷走后,老夫人扶了王嬷嬷的手,对伯雅公子说道:“劳烦伯雅公子再陪老身走上一趟吧,园中恐怕还有不少宾客,恐怕只能仰仗公子的面子,才好收场了!”
老夫人一番话,恳求之意溢于言表。让若离听见,也不免有些心酸。
黎老爷没什么能耐,黎夫人又只会阳奉阴违。一个孙女若露这样会惹事,使得老夫人年迈体弱,却仍要为黎府上下操心不已。现在出了事情,还要求着外人帮助。
好在伯雅似乎很好说话,老夫人才一开口,他就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在下虽是受邀前来做客,却与您投缘。人多事杂难免有个意外。有伯雅在此,老人家无需忧虑。”
伯雅一番话说得自然至极,全无半点勉强。若离想起适才开宴之时,也是伯雅搀扶着老夫人入席的。看来也许真是投缘。
老夫人无需叮咛什么,只叫若离先回去歇着。便由王嬷嬷和伯雅左右扶着。向花园寿宴中去了。
若离从屏风后转出,偌大的厅中只剩下若离一人,连问月都在适才说起婚嫁一事时,退到外头等候去了。
若离拿起茶几子上的信笺。雪白的信封被蜡漆封好,上头还压了宝萱的私印。
想起宝萱与宝颜的关系,若离一时有些心乱。拿着眼前这一封信,不知该不该打开。
思考再三,若离还是决定看看。宝萱很快就要远嫁,兴许她跟自己说的,并不是婚事什么的。
若离用指甲将封口的蜡漆挑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并没有多少字的纸,宝萱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若离找个座位坐下,细细研读起来。
宝萱信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告诉了若离几件事情:第一,宝颜为了与黎府结亲,已经得罪了父母。第二,伯雅此人曾打听过不少黎府的事,至于要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若离再接着看下去,就只剩下浓墨所写的‘保重’二字。
还好这封信不是当着老夫人和老爷面上打开的,否则长辈们问起,若离还真无法回答了。
单是这信上所写的第一条,其实不用宝萱说,若离也能想象得到。汝国公府那种庞然豪门,绝不是自己一个庶女能轻易高攀的。若是没有这点觉悟。就贸然嫁去。将来等待着自己的,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且宝萱语气淡然,她所说的,恐怕都是打过折扣的。真实的情况只会比信上更糟。到时候宝颜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又能护住自己几分?
除却这些因素不提,若离本身也根本不想嫁人。所托非人的下场。她若离已经受过一次。至今想起仍然觉得可怕之极,绝对不要再受一次。
不过既然汝国公也是反对的,想必他们一定会阻挠宝颜,这事情就不劳自己操心了。
倒是宝萱信中所说的第二件事,让若离百思不解——伯雅打听侯府做甚?
想起伯雅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他对老夫人的态度,就连对那个人人都不喜欢的黎侯爷,也是格外好脸色。若离原来只当他是商人本性,现在看来,确实都热络过了头。
可是他富甲天下�